第13章 作品相關(13)

作品相關 (13)

妾,豈不是直接打她的臉。

但祁素茹抵不過蘇謙營的堅持,更沒底氣去六王妃那哭訴,她到如今連孩子都還沒生下,更別說六王府嫡長孫了。

連着悶氣了幾天,急需要尋求安慰的祁素茹再度提筆給蔣景智寫了一封信。

只是這信,最終還是和前幾封都一樣,石沉大海,沒有了音訊…

六月底,臨安城還傳着六王府世子是個多麽負責任的好男人,太子府內,金良人臨盆了。

清晨發動肚子疼,到了中午的時候還沒生下來,太子下朝之後回來去了天香苑,宮裏還來了嬷嬷在院子裏守着。

屋子裏就傳來金良人的痛喊聲,宮女進進出出端着盆子,直到傍晚,一聲虛弱的啼哭傳來,過了一會門開了,穩婆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出來給他們看,“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是個男孩。”

皇後派來的嬷嬷臉上一喜,跟在太子身後前去看了一眼,即刻回宮禀報去了。

太子看着嬷嬷懷裏瘦弱的孩子,臉上并沒有多少的歡喜,倒是一旁的太子妃,伸手撥了一下遮住的小被子,笑着對太子說道,“想來是個安靜的孩子。”

見太子不說話,太子妃詢問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況,讓穩婆把孩子抱進去了。

“殿下,金良人如今累了睡着了,等晚上她醒了,您可以來看看她和孩子。”太子妃勸說道,“您前段時間一直都沒來看過金良人,她可惦念着殿下呢。”

蘇謙陽點點頭,太子妃這才放心和他一起出了天香苑。

到了傍晚宮中的賞賜下來了,不管太子喜不喜歡這孩子,太後皇後對于皇孫的降臨都是很高興的,這賞賜自然不少,連同太子妃替太子賞過去的東西,屋子裏擺了不少地方。

晚上金良人醒來,急着讓嬷嬷把孩子抱過來,看着襁褓中安安靜靜的兒子,金良人臉上多了初為人母的喜悅,一旁的王媽媽替她披上一件衣服,“小姐,小殿下有養娘呢,都是宮裏派過來的,您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金良人抱着孩子沒松手,摸了摸并不茂密的頭發,“再讓我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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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香附走了進來,“小姐,太子殿下來看您了。”

金良人心中一喜,抱着孩子看過去,太子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這足足過去了有八個多月,她左盼右盼,終于把太子盼來了,金良人忽然有點想哭。

懷裏的孩子忽然嘤嘤了一聲,金良人低頭看,小家夥握緊着拳頭張嘴啊嗚着,一旁王媽媽提醒她,“良人,小殿下怕是餓了,交給奴婢吧。”

金良人小心的把孩子遞給王媽媽,再看蘇謙陽,顯得有些局促。

“身體好些了沒有。”蘇謙陽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金良人點點頭,“好多了,多謝殿下關心。”

蘇謙陽看着她尚且稚嫩的臉龐,本肅着的神情柔和了一些,也許是他太苛求她了,“辛苦你了,這段日子都是太子妃代本宮來看你。”

金良人揪緊了手裏的被子,搖搖頭,“殿下有更重要的事,妾身在這裏一切都好,太子妃很照顧妾身。”

小心翼翼的聽,小心翼翼的回答,蘇謙陽眼中的金良人就是這樣,帶着一些怯意,“你在怕本殿下。”

金良人擡起頭,像是被他的話驚吓到了,消瘦的臉上那渾然的大眼睛格外顯眼,嘴裏說着沒有,可這神情上,就是實打實的怕,她怕太子,怕他生氣,怕他不理自己。

蘇謙陽忽然笑了,“本殿下有這麽吓人麽。”

金良人急忙搖頭,“不是的,是妾身做錯了事,惹殿下生氣了。”

這話聽着耳熟,就像葉良人當時說過的,蘇謙陽也沒想到,自己能把太子府裏的良人吓成這樣,雖說心裏對她的不喜減少了許多,但也生不出什麽情感上的喜歡來。

“你剛生完孩子,多注意休息,不要想太多。”蘇謙陽以這句話作了結束語離開了天香苑,金良人愣愣的靠在床上,殿下剛剛那神情,是不是不生她的氣了…

三天後新皇孫洗三,宮裏又派了賞賜下來,母憑子貴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懷有身孕的時候金良人過的多不順當,全府上下都瞅着她被太子不喜,孤零零呆在天香苑裏這麽久,這一生下兒子,立即就好了。

雖說嚴良人那也身懷六甲着,但還沒生下來,誰知道是男是女,如今太子府就兩個孩子,這金良人的身份自然是一路的水漲船高,等将來太子繼位,她這二皇子母妃的身份怎麽都不會有差的份位。

太子府裏紮堆的都是人精,洗三結束後,這私底下讨好的讨好,獻媚的獻媚,過去在金良人有身孕那些日子對天香苑不屑一顧的,如今都巴巴着上去,照顧小殿下需要人吧,小殿下住的屋子外需要人手吧,這等肥差,也是多的人排隊。

而在玲珑閣內,蔣茹茵看完青秋遞上來的信之後,那眉宇間滿是無奈。

信是母親寫過來的,信中說,二哥把大哥給打了,打的還不輕,最後倆人都鼻青臉腫的,大哥傷的厲害,到現在還躺着起不來......

☆、035.二哥的怒火

蔣茹茵向太子妃告假回了一趟蔣府,事情發生了兩天,二哥也請假的兩天沒去翰林院,這臉上挂的彩都沒退,幹脆窩在家裏裝病養傷。

蔣茹茵走進他屋子,一股濃濃的傷藥味傳來,蔣景樂靠在床上見她進來,第一反應就是先捂住臉。

一旁侍奉的小丫鬟忍不住笑出了聲,被蔣景樂瞪了一眼,小丫鬟給蔣茹茵倒了茶,關上門走到屋外去了。

蔣茹茵看着他一只眼睛烏青的,臉頰上還泛着腫,也笑了,"打都打了,怎麽,還怕沒臉見人。"

蔣景樂不遮臉了,趕緊從床上起來扶她到凳子上坐下,責備她,"你來幹什麽,不好好養身子,多大點事!"

蔣茹茵伸手想摸一下他傷口,剛一碰到那紅腫,蔣景樂'嘶'了一聲,咧嘴往後躲,"你輕點。"

"現在知道疼了。"蔣茹茵見他又捂臉又哭喪臉的,臉上止不住想笑,繼而心底湧起一股莫名酸意,"當時下手的時候怎麽不掂量一下。"

蔣景樂挪開手哼了一聲,"我還嫌下手輕了,不打的他殘了出不去了,這才消停!"

蔣茹茵也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最多的就是恨鐵不成鋼,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跑過去和大哥打了一架。

"你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事,你就自己拿主意了,你當沒當我是你哥。"蔣景樂回過頭來數落她,"你求誰不好求,什麽辦法不好想,怎麽往自己身上委屈,他沖昏了頭你也跟着沖昏了頭了,祁家那什麽好貨色,值得大哥為她,你還為了大哥去收拾爛攤子。"

蔣景樂是越說越氣,程碧兒告訴他的時候他還不信,茵茵在家裏何曾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你在太子府讓太子妃欺負讓太子不喜歡,我也就認了,你為那女人。"蔣景樂站起來猛的錘了一下床邊的框,恨恨道,"我就是氣我自己,這些事怎麽還需要你去承擔。"

蔣茹茵伸手想拉他,最終頓在了半空中,看着他臉上那深深的自責,輕聲道,"二哥,誰承擔有差麽,我是不想讓父親知道,更不想讓祖父知道,養了二十來年的孫子,能夠糊塗到這份上。"

蔣景樂握緊了拳頭,重新坐回床上,"這件事我沒和父親說,母親問起了,我也沒說。"全家人都覺得他瘋了,無緣無故打了大哥,有多大的仇似的下手這麽狠,但那一刻,他是打死他的心都有。

"二哥,我現在沒事了,你別擔心。"蔣茹茵見他一臉不信,無奈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聽他疼的喊叫,"真不騙你,以後都不騙你了。"

蔣景樂捂着傷口往桌子上走去,蔣茹茵發現他一瘸一瘸的,"腳怎麽回事?"

蔣景樂給她準備好了紙筆無所謂的搖頭,"沒事,打的時候被大哥推了一把,撞桌子上了,你得立了保證書說以後不騙我了我才信。"

蔣茹茵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二哥,你別鬧了。"

蔣景樂卻頂着傷口一臉認真,"我沒鬧,你要我信你,就寫下這保證,這麽大的事情不告訴祖父和父親可以,你連我都瞞着,将來你是不是還會有事情瞞着我。"

蔣茹茵神情一滞,過了一會,站起來走到了桌子旁。

她讓二哥擔心到要這樣的方式才放心,“好,我寫。”

蔣茹茵很快把幾句保證的話寫下來,蔣景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把紙放了信封裏,又把信封給收了起來,催她,“來了就去那看看吧,免得誰都說我發神經病,還攔着你不讓你去。”

“你告訴大哥了?”

“怎麽不說,讓他也清醒清醒,自己有多混賬,前兩天翰林院裏也說起了祁家的事,祁家那二小姐如今可是個名人,欺負木家小姐不說,還把人給弄傷了,這祁家大小姐還能好的到哪裏去!”蔣景樂這說話的口風頗有程碧兒當天說的那樣,蔣茹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幾眼,走出了屋子。

青秋跟在她身後,到了大哥的屋子,蔣茹茵卻沒什麽可說的。

蔣景智躺在床上,傷的蔣景樂嚴重多了,臉上滿是淤青不說,還受了內傷。

王映雪守在床邊,見她進來,差人搬了凳子過來,蔣景智朝着她這看過來,眼底滿是愧疚。

“大嫂,可容許我和大哥說會話。”蔣茹茵看着王映雪笑說,王映雪點點頭,“你們聊,我去前面幫母親。”

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蔣景智看着蔣茹茵消瘦了不少的面容,低低的喊了一聲,“茵茵。”

“大哥你後悔麽。”

蔣景智眼底閃爍着痛苦,點了點頭,嘶啞着嗓子,“後悔。”

“那你還愛她麽。”蔣茹茵繼而問,臉上的神情淡的沒有一絲情緒。

過了很久,蔣景智張了張口,卻什麽都沒說。

蔣茹茵料到了這樣的結果,“這麽說,以後她再找你幫忙,你還是要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了,上次搭上我,下一次呢,搭上二哥還是搭上蔣家。”

蔣景智搖了搖頭,“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和她聯系。”

對于忽然想明白了的大哥,蔣茹茵有些意外,蔣景智看着床頂,那上面似乎出現了兩天前二弟怒氣沖沖來自己這裏,揮拳向自己的畫面,二弟的憤怒,失望,痛恨,還有他口中茹茵做出的犧牲。

那麽多席卷而來的消息,把當時的蔣景智淹沒的喘不過氣。

“茵茵,大哥對不起你。”良久,蔣景智看向了她,除了愧疚,依舊還是愧疚。

屋外青秋忽然喊了蔣茹茵一聲,推開門,青秋走了進來,低下頭輕聲說了一句。

蔣茹茵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看了蔣景智一眼,“拿進來吧。”

青秋走到外面,很快手裏拿着一封信又走回來,打開來,蔣茹茵遞到了蔣景智面前,“祁素茹寫信給大哥呢。”

蔣景智眼神一震,蔣茹茵将信紙拿回去,很快掃過,複述給他聽,“呵,她如今在蔣府附近的茶樓等大哥呢。”

蔣茹茵把信揉在了手中,思索道,“要見面這麽嚴重,想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了,讓我想想祁家最近有什麽困難,對了,祁家二小姐害木家小姐險些毀容,還傷了顧家七小姐。”

蔣景智閉上眼,緊握的拳頭松了開來,他轉向床的內側,啞聲道,“燒了吧。”

蔣茹茵霍的站了起來,語氣裏一抹強硬,“去,怎麽不去,阿喜,替你們家少爺準備輪椅!”

屋外的阿喜急忙走進來,蔣茹茵指着架子上的衣物,“替大少爺穿上,準備輪椅,到門口等我。”

說完,蔣茹茵直接走出屋子,本想去二哥的院子和他說一聲,剛剛走到院子門口,遇到了出來的二哥,兩人一對上,蔣景樂先開了口,“剛才有個事忘記跟你說了。”

“什麽事?”蔣茹茵看他有些緊張的神情,站到了一旁,蔣景樂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和大哥打起來那會,三皇子也在府裏,本來是找祖父的,但守在外面的丫鬟說我們在屋裏的時候他也去過,在外屋呆了一會,當時屋裏我說話聲音也大,就是不知道三皇子聽去了多少。”

蔣茹茵一怔,“他來蔣府做什麽?”

“不清楚。”蔣景樂搖搖頭,“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三皇子找的是祖父,不知道為了什麽事,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蔣茹茵想說沒事,但見他這麽盯着自己,微嘆了一口氣,“祁素茹上門來找大哥了,我帶大哥去見她。”

“你還帶大哥去見她!”蔣景樂瞪她。

蔣茹茵冷笑,“是我去見她,至于大哥麽,我們說的沒用,倒不如親耳聽到來的好一些,母親問起來了,你就說我帶大哥去散散心。”

蔣景樂也想跟着去,可一想到自己這見不得人的模樣,只好作罷,好生囑咐了她一番,這才安排了馬車讓他們出去。

蔣家附近好的茶樓就這麽一家,蔣景智知道,祁素茹知道,蔣茹茵也知道。

蔣茹茵從後門進去,讓阿喜把大哥送到了祁素茹所在的包間隔壁,用屏風把他遮掩了起來,看着他一臉的頹廢樣,“大哥,你若覺得虧欠我了,那你就好好在這後面呆着。”叫來了夥計,讓他去隔壁那間裏的客人說一聲,人到了,換了個包間,讓她來自己這邊。

那夥計沒出去多久,很快門再度被推開了,祁素茹走進來看到坐在窗邊煮着茶的蔣茹茵,驚訝的看着她,“茹茵?”

“看到我很意外麽。”蔣茹茵拿起茶杯放到對面,斟了些茶水,“坐吧,六世子妃,不用找了,大哥沒來,你寫的信,都在我這裏。”

說着蔣茹茵從身後拿出了厚厚的一沓信,前前後後十幾封,祁素茹寫給大哥的,全部在她這裏,每一封,她都拆開看了。

祁素茹臉色一變,頓時覺得羞恥萬分,仿佛是被揭開了最不能啓齒的一面,蔣茹茵的每一個眼神都令她覺得難堪。

“怎麽,本宮還沒資格邀請六世子妃喝一杯茶麽。”見她遲遲站着,蔣茹茵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祁素茹強擠出一抹笑坐了下來,“怎麽會。”

蔣茹茵看了一眼青秋,青秋出去守在了外面,蔣茹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裏沒別人,六世子妃,在我面前裝可憐,可占不到什麽便宜,我們還有好大一筆賬要算呢。”

☆、036.玷污的身子

祁素茹蒼白了幾分的臉上一抹愠怒,“茹茵,你是什麽意思。”

蔣茹茵直接把那些信扔在了她面前,“什麽意思?要我把這些信找幾個說書的編成幾卷替你傳麽,怎麽,嫁入六王府過的不如意麽,所以想到大哥了?當初你宮中跳那驚鴻舞時,心裏是不是想着,将來六王妃的位子,你勢在必得。”

也許是因為什麽都擺到臺面上了沒什麽好遮掩,也許是因為屋子裏只有她們兩個人,祁素茹低頭看了一眼那四散的信,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各有所求罷了,你不是也進了太子府。”

“嫁給誰那是你的事,你所求的是六世子,不是我們蔣家,女子家的廉恥心我看你是沒有了,這樣找上我大哥,不怕六王府知道了,說你不守婦道麽。”蔣茹茵跟着笑了。

祁素茹心中一把怒火燃燒,可她臉上卻越發的從容,“這些信,也可能是我身邊的丫鬟模仿我的筆跡寫的,畢竟,愛慕蔣大哥的人也不少。”

蔣茹茵臉上的笑意更甚,“那六世子妃可得約束好底下的人,自己貼身侍女都敢做出這種事,鬧出什麽流言,毀的可是你的名聲,這樣的管教法子,能當得好六王府這個家麽,六世子又納貴妾,想必你心裏也不好受。”

祁素茹輕嘆了一口氣,“茹茵,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我之間,何須這麽咄咄逼人。”她把四散的信一封一封放在一起,垂眸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可以更密切,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将來等你入了宮,見面的機會可是會更多。”

“一家人。”蔣茹茵哼笑了一聲,祁素茹擡起頭,笑靥,“是啊,一家人,将來等你封妃了,怎麽不需要家人在你身後呢。”如今是還沒生下兒子,一旦生下了兒子,明面上看不出,暗地裏的朝廷,早就各有風向,更何況是皇親。

“你這樣的家人,站在誰身後,誰都不會放心。”蔣茹茵拿起一旁燒滾了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輕笑着搖頭。

遇到了事,首先被推出去的就是最前面的人,說站在人家身後,不如說拿別人當保護傘,利用夠了,踹掉換一個。

“上次你幫祁家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這一次是我妹妹得罪了顧小姐和木家小姐,茹茵你與顧家小姐這麽熟,說上幾句不是舉手之勞麽。”祁素茹對于她的埋汰沒放在心上,總有一天,她會放下不屑來求自己幫她,她眼中的蔣茹茵,難道會沒有一點野心。

“那當然,我自然會幫。”蔣茹茵喝了一口茶,看着她臉上漸漸堆起來的笑意,繼而補充,“我會幫着一塊落井下石,祁素岚得罪了顧家七小姐和木小姐,你們祁家就得罪了顧家和木家,你說,讓顧木兩家站在我身後好呢,還是讓你們這個已經名聲受損的祁家站在我身後。”

祁素茹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神情終于崩裂,她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杯子,青蔥的五指掐的泛白,“茹茵,難道你不想想六王府麽,還沒生下皇嗣就和六王府作對,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祁素茹話音剛落,蔣茹茵笑了,笑的很大聲,“六世子妃,你以為你是誰,竟然以六王府自居,少了你一個世子妃六王府沒有絲毫的損失,你憑什麽覺得六王府會因為你來和蔣家作對,你真有這麽大的自信心,當初祁素茹出事,你怎麽不去求六世子,不去求六王妃,反過來求大哥幫忙。”

蔣茹茵站了起來,看着她鐵青的臉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不心虛麽,成親幾年連個孩子都沒為六王府生下,不能延綿子嗣的六世子妃,換一個就換了,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夠讓六王府為你赴湯蹈火,你這輩子,欺騙了我大哥一個人,就以為能哄了全天下男人了麽,你若真的能,六世子今天也不會納個貴妾進門了。”

祁素茹仰起頭看着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我與你大哥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需要我還愛着他,那我就讓他知道我還愛着他,你攔截這些信不就是為了防止我聯系上你大哥麽,你這麽緊張,是怕你大哥為我赴湯蹈火,你今日前來,他也不知道吧。”

攤開了幹脆全部攤開,祁素茹收起了羸弱的神情,站起來和她對立,嘴角勾着那抹笑,“茹茵,你十六年來都沒體會過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你根本不會懂我和你大哥之間,你擋得住一時,擋得住一世麽,你攔不住的。”

“別侮辱了愛情,你也配提這兩個字。”蔣茹茵斥了一聲,祁素茹不以為然,“你大哥愛我,一定希望我能過的更好,你這麽攔着他,沒有用的。”

“是麽。”蔣茹茵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笑,“那如果大哥聽到這些話呢,你說還有沒有用。”

祁素茹神情一滞,幾乎是條件反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随即笑了,“那真是可惜了,景智他不在。”

蔣茹茵擡起頭,裝着一抹遺憾,“是啊,真是可惜了。”

此時屏風後的蔣景智已然是滿目的複雜。

難以置信,悔恨,愧疚…無數的情緒摻雜在了一塊,放在輪椅上的雙手狠狠的緊握着,但他卻沒有勇氣伸手推開那屏風,讓這可笑的一切結束掉…

祁素茹走了,蔣茹茵走到了屏風後,看大哥怔怔的看着屏風上的臨安全景畫,嘆息了一聲,頃刻間付諸東流的感情,比什麽都來的讓大哥覺得失敗,他傷害了家人為她做的事情,到頭來在她那竟也只有利用二字。

但蔣茹茵要的就是這個,祁素茹說的沒有錯,她确實只能綁得住大哥一時,綁不住大哥一世,所以她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大哥看到祁素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他心心念念愛着的人,到底是如何計算着利用他的愛達成她所願。

忘不了如何,作賤自己還愛着又能如何,蔣茹茵所要的,是大哥不會因為祁素茹再讓蔣家蒙羞,讓蔣家受損。

這就夠了。

蔣茹茵背過身去不再看他,“阿喜,送大少爺回馬車上去。”

此時早一步離開的祁素茹已經上了馬車了,她心裏總透着些隐隐的不安,回過神來總感覺那屋子裏還有別人,問一旁侍奉的丫鬟,“你在門口守着的時候,除了蔣側妃之外,跟她在一起的還有誰。”

“夫人,蔣側妃只帶了兩個丫鬟前來,并沒有其他人跟随。”

祁素茹依舊覺得不安,朝着馬車外的車夫喊了一聲,“停車!”繼而吩咐那丫鬟,“你現在回去茶樓看看她們走了沒,如果走了,就問問茶樓裏的掌櫃和夥計,那包廂裏是不是還有別人進去過。”

丫鬟還沒拉開簾子下車,馬車忽然又跑了起來,祁素茹沒坐穩,身子向後傾倒,那丫鬟趕緊拉住她,兩個人都倒在了馬車內。

“怎麽回事!”祁素茹穩了穩身子,想撩開馬車上的窗布看一眼,剛一伸手,馬車一個轉彎,她又倒了下去。

丫鬟離門口近,伸手去拉那簾子喊車夫,忽然馬車一個急剎,随着馬嘯聲響起,丫鬟沒扶住,整個人就這麽撲了出去。

祁素茹只聽到丫鬟短暫的痛呼聲,簾子被拉開了,兩個蒙面的人直接鑽了進來,不等她掙紮,充滿刺激氣息的布蒙住了她的口鼻。

很快,她失去了意識……

等祁素茹醒過來,天已經黑了,她掙紮着起來,發現自己渾身酥軟無力,下半身還酸脹無比。

就着微弱的光,她發現自己還在馬車上,一旁靠着不省人事的丫鬟,拉開簾子一看,車夫靠在馬車上,同樣昏迷着,而馬車位于巷子口,這路,僅和六王府隔了一條街的距離。

這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明明剛才她還在茶樓附近,現在一下子就快到了六王府。

馬車的忽然加速,黑衣人,還有刺鼻的氣息,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太詭異了。

祁素茹趕緊推醒丫鬟,那丫鬟還迷迷糊糊的不知所雲,她只記得自己在急剎之下沖出馬車,被人給抱住了,繼而脖子處一疼,人就沒了意識。

“夫人。”丫鬟戰戰兢兢的喊了她一聲,這事透着古怪,好像是有人劫持了她們,醒過來卻只是換了個地方,啥事都沒有。

祁素茹沉了神色,“去把車夫叫醒了。”剛想動身檢查一下前後,身下跨間竟淌出了一股熱流。

祁素茹的神情頓時慘白。

她月事過了才七八天,不可能再來,腿間的酸澀和那一處一挪動就感覺到的微脹都在提醒着她可能發生的事情。

祁素茹顫抖着手往裙底下伸,那裆處透着濕熱,擦了一些靠近鼻子一聞,險些暈厥過去。

她不是十來歲的少女,已為人婦的她怎麽會不清楚這帶着腥味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馬車忽然跑動,車夫和丫鬟被打暈,她被迷暈,從茶樓出來到現在起碼過了有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中,她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被人侮辱了!

丫鬟很快把車夫叫醒了,還恍若做了一場夢似的,不明白怎麽一下子到了這裏,祁素茹狠狠的往裙子上将手上的東西擦幹淨,心中慌亂的沒了分寸。

她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回到了這裏,說明對方知道她是六世子妃,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旁的丫鬟伸手想替她順一下頭發,祁素茹一驚,下意識揮手拍開了她,向後縮了一下,手摸到了放在席子上的一個盒子。

祁素茹顫抖着開了三次才打開那盒子,昏暗之下,盒子中放着一封信,和一個耳環,祁素茹快速的摸了一下耳朵,她的兩只耳環都不見了,帕子不見了,再往身上一摸索,她的肚兜也不見了,其餘的頭飾都還好好的戴在頭上,唯獨少了幾樣貼身之物,祁素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直到那車夫提醒了一句,祁素茹倏地擡頭看馬車外,“立即回府!”

一點點的路,馬車很快到了六王府,她回來的遲,六王妃已經派人過來問了一次,祁素茹派人去回話,說自己在祁家逗留了一會,又命人去準備水要沐浴。

泡在木桶裏洗了将近半個時辰,祁素茹還覺得惡心,身下觸碰到都有些腫痛,可她卻什麽都想不起來,她的身上沒有半處歡愛留下的痕跡,除了那裏。

沐浴過後祁素茹遣退了所有人,打開那封留下的信。

字跡狂放,言語輕佻。

視線落在署名處,祁素茹鐵青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竟然是他…

☆、037.想要孩子麽

這邊的祁素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人盯上發生這種事,那邊的蔣茹茵,送了大哥回蔣府後,吃過了晚飯,道別後回到太子府也很晚了。

蔣茹茵沐浴過後洗了一身疲乏,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這一晚,一夜無夢,她睡的格外安心。

第二天傍晚太子就到她這裏來了,蔣茹茵剛剛午睡起來,見他進來,讓青冬去把冰鎮着的百合綠豆湯拿來。

蘇謙陽喝下兩碗冰鎮過的綠豆湯,還想再要,蔣茹茵卻端給他一杯放溫的茶,"冷熱交替,喝多了傷身子。"蘇謙陽看了她一眼,"昨天回家看你大哥二哥了?"

蔣茹茵有些詫異,這件事也沒流傳出去,殿下怎麽會知道,"妾身昨日确實回家了一趟。"

蘇謙陽向後仰了一下身子,見她不肯說,随意着口氣,"你二哥剛剛升了修撰,連續告假多日,父皇問起了蔣大人,蔣大人說,你大哥和二哥因事起争執,動了手都受了傷。"

二哥去年進翰林院一年不到升了修撰,忽然告假,多的是人說他仗着蔣家故意不去翰林院,做姿态呢,連着皇上都問起來了,權衡之下,不如實話實說。

蔣茹茵想到父親的考量,臉上露出一抹慚愧,"讓殿下見笑了。"

"傷勢如何。"蘇謙陽看到她這羞愧樣,笑了。

"傷勢不重,就是毀了容了,二哥還在那擔心呢,這鼻青臉腫的,好不了他要被未來二嫂嫌棄。"蔣茹茵跟着也笑了,語調輕松的說着,"所以這幾天躲在屋裏都不肯出來,可臭美一個人。"

兩個人說了會,天色微暗,蔣茹茵見他還沒有要走,詢問他的意思,"殿下是否一同晚膳。"

蘇謙陽起身,"不了,晚點來你這裏過夜。"

蔣茹茵送他出門,劉嬷嬷帶着雀兒去了膳房裏領食盒。

如今已經兩個多月過去,她的病算是養出了,太子妃把她重新記入了侍寝的牒中,只是對于她來說,這侍寝中需要提防和擔心的還是很多。

入夜太子過來,雲雨過後,蔣茹茵覺得身子有些黏想去洗澡,不知太子哪裏生出來的興致,等她浸到了水裏了,過來要和她一塊洗。

蔣茹茵起也不是,蹲也不是,看着他走上了木臺階直接到浴桶裏來,本來一個人洗十分寬裕的木桶,瞬間便的擁擠。

蘇謙陽身子往下沉,木桶裏的水漫出去了不少,蔣茹茵不自在的往木桶壁上靠,身後的人一撈便把她的腰給攬了過去,借着水力,蔣茹茵的身子一下從木桶底小凳子上到了他懷裏,一坐下去,蔣茹茵整個身子便僵直了,那緊貼肌膚間的某處正蓄勢待發,想忽略都不行。

某人水下的雙手從她的腰間到背後,又順着後背往下到了腿間,伴随着溫熱的水流,有着一股別樣的感覺,許久不曾承歡,蔣茹茵的身子敏感了許多,她掙紮了一下,扶着蘇謙陽的手臂,“殿下,別...”

兩個多月來都沒碰她,對蘇謙陽來說,剛剛床上那一次怎麽夠,雙手從她胯溝處輕輕帶過,攀上她浸于水下的雙峰,玩鬧似的用手托了托,“別什麽?”

蔣茹茵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撩撥,身子軟了幾分,哼哼着,“別鬧了,水該涼了。”

蘇謙陽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讓她轉過身來,雙手一抓,蔣茹茵的腿就纏到了他的腰間,居高臨下順着清澈的水面看下去,在那兩片烏黑地帶,有什麽若隐若現。

“這麽久沒過來,你那些學的怎麽樣了。”蘇謙陽摟住她的腰,在她脖子處親了一下,舌尖點直而上,在她的耳垂處停了下來,熱氣呼出,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栗,蘇謙陽咬了一口那耳垂,“嗯?你不是說學的不夠麽。”

蔣茹茵嘤咛了聲,有些委屈,“那些姿勢也不包括這啊。”有在浴桶外的,可沒在浴桶裏面的。

蘇謙陽的聲音低啞了幾分,帶着些誘惑,“實踐一下,就有這姿勢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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