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品相關(22)

作品相關 (22)

,“這可怎麽是好,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金良人眉頭一皺,“葉姐姐你這麽說話,可太難聽了。”

葉良人走到她旁邊,看了一眼已經拐彎的蔣茹茵,“那你以為你說的話,能有多好聽,人家蔣側妃可壓根不領情。”

看到金良人臉色煞白,葉晚霜心裏暢快了幾分,同時又瞧不起眼前這個人,有了兒子都好好的養到三歲了,竟然還這麽沒用。

金良人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正視了她,“即便是蔣側妃不領情,該致謝的我照樣不能少。”

葉晚霜一怔,又哼了一聲,直接從金良人身邊走過,往自己的院子裏走去…

入夜,太子去了瑤花閣,太子妃向他問了一句有關于太孫的事,如今在太學院裏念書,吃住基本在宮中,三或五天才回來一趟,趙蕊自然想念的緊。

說着,提到了如今幾個孩子身上,趙蕊瞧着太子的神色,說起了蔣茹茵那兩個孩子,“平寧那孩子我見過一回,是個讨喜的小家夥。”

蘇謙陽看了她一眼,趙蕊繼而說道,“殿下您還記得循兒那時候麽,如今都已經這麽大了。”

趙蕊的口氣裏帶着幾抹懷念,倒是勾起了蘇謙陽一些回憶,眼底染上了一些暖意,蘇謙陽笑了笑,“看來那孩子挺得人心的。”這都還不會走呢,就已經受這麽多人的注意。

“前些日子進宮母後也問起過那孩子。”趙蕊看着蘇謙陽,試探道,“不如把平寧養在妾身這裏吧。”

“當初要養安哥兒你不肯,怎麽如今想養平寧了。”蘇謙陽擡了擡眼,語氣中沒有什麽不滿。

“蔣側妃那兩個孩子呢,也是吃力,如今循兒在太學院,妾身這也空着呢。”趙蕊笑了笑,“再者平寧封了公主,身份也尊貴,母後的意思也是如此,養在妾身這邊,更是名正言順一些。”又是封公主,又是祥瑞之兆,外頭傳着平寧公主先出生,趙蕊這裏還會不清楚麽,當時孩子生出來的時候她就在外面,只不過如今臺面上皇家要這麽說,那就這麽認為着。

蘇謙陽眉頭一皺,似乎對名正言順四個字有些微詞,她說的也有道理,只不過,“太子府裏事務繁忙,就養在蔣側妃那吧,孩子總是要養在親娘身邊才好,又不需要多操心,底下這麽多人看着。”用當初太子妃拒絕養安哥兒的話來婉拒她想養平寧,蘇謙陽的意思也很明确了。

公主的身份确實是養在太子妃名下更好一些,只不過他答應過蔣側妃,不論如何,兩個孩子都會由她自己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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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蕊沒有預料到他會拒絕的這麽幹脆,孩子自然是養在親娘身邊的好,這樣的理由她當初也用過,如今怎麽好反駁呢。

正想說什麽,蘇謙陽又補上了一句,“母後那你照說就是了。”

趙蕊心中不免苦澀。

之前金良人的孩子,太子二話不說直接抱過來要她養,如今蔣側妃的孩子,她主動開口了,太子卻不答應,這無關其它,只因為人不一樣。

蘇謙陽沒注意她這神情的變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入秋南巡,父皇要帶領百官親自去,今天提起這件事,父皇說,循兒的身子若是受得了,就跟随他一同南下去。”

“那自然是好事。”趙蕊眼底一閃,皇上願意帶着太孫南下,那已經是莫大的肯定了,“循兒如今身子好多了,只要随行的是伺候慣的嬷嬷,一切都能料理妥當。”

“有随行的太醫,帶他去見識見識也好,只不過此次南巡,來去數月,怕是你會惦念。”皇上一走,蘇謙陽肯定是要留下代理朝中事務的,兒子這樣出遠門也是頭一回。

“妾身無時無刻不惦念着殿下和循兒,他總是要長大的,妾身能教的有限,能跟着皇上去南巡,循兒一定能夠學到很多東西。”趙蕊說着含情看着蘇謙陽,除去太子妃和母親的身份,她也是妻子,是女人。

此時夜已深,無需多言,兩個人更衣就寝…

說是入秋出發的南巡,實則八月中就啓程了,跟随前去的大臣有十幾個,還有随行的妃子,伺候的宮女太監以及廚子太醫等,開了數艘船。

太孫是和皇上一艘船的,除了照顧的養娘嬷嬷外,其餘伺候的人基本都備齊了,太子妃還讓養娘她們把常備的藥都帶去,以防有異。

皇上這一南下,太子基本都是早出晚歸,連帶着各個院子侍寝的次數都少了。

蔣茹茵這邊,快八個月的孩子越加的活泛。

出生的時候在襁褓中好小的個子,如今一轉眼就這麽大了,蔣茹茵讓嬷嬷在大床的旁邊設了欄護,如今正是學爬的時候,兩個人在軟席子上爬來爬去,若是蔣茹茵走神不看他們,平寧還會坐下來沖着她咿咿呀呀表示不滿。

聽到女兒又在喊了,蔣茹茵交代完了入秋玲珑閣的事宜,轉頭看去,急性子的平寧竟然小手抓着扶欄,臉憋的紅紅的,隐隐有要站起來的趨勢。

蔣茹茵制止一旁的養娘不去扶她,平寧蹬了蹬腿,雙手牢牢的抓着那護欄,借力讓自己站起來了。

第一次站起來那多欣喜,平寧轉臉看還保持坐姿的弟弟,嘴角一歪,咯咯的笑出了聲,邊笑着還邊要拍手,結果雙手一離開扶欄,身子站不住,啪嗒一下又坐回去了。

容哥兒看着姐姐忽然變高又忽然坐下來,好心的拿起手中的玩偶遞給她,平寧看了一眼那護欄,很快就被手中的玩偶吸引過去了,兩姐弟又玩在了一起。

孫嬷嬷瞧在眼裏,“小姐,三殿下将來定是個穩重的。”

蔣茹茵收回了視線,笑了,“這才多大,那是平寧太活躍了,才顯得容哥兒安靜。”只不過女兒得到的那一切殊榮,從某種程度上說,有些委屈了兒子。

說着,青冬拎了食盒進來,裏面是給兩個孩子吃的輔食,雞蛋羹。

兩個小碗剛剛從食盒裏拿出來,味散了,兩只饞貓就都有反應了,爬着到了護欄邊上,又想抓着護欄,蔣茹茵怕多用力傷着,讓養娘抱了他們過來。

蔣茹茵輕輕捏了一下容哥兒的鼻子,比姐姐安靜一些的他眼睛也盯着那小瓷碗不放,蔣茹茵抱着容哥兒喂,這時候平寧也不吃醋了,纏着養娘要趕緊吃東西,猴急的不行…

☆、061.莫名的醋意

十一月中,深秋,無風的中午太陽挺暖人的,蔣茹茵帶着平寧和容哥兒在院子裏曬太陽,紫煙走了過來,說是太孫殿下來了。

蔣茹茵擡眼看去,蘇彥循一個人走過來,身後沒跟着人。

進了亭子,幾個侍奉的人自覺退了下去,蘇彥循看着蔣茹茵,神情裏還有些緊張,一旁的平寧好奇的睜大眼睛看着他,簡單的發出一個'啊'字,小手朝着蘇彥循這一指向。

蘇彥循看着她和善的笑了一下,這一笑就不得了了,平寧手扶着欄杆站在那,沖着蘇彥循咿咿呀呀個不停。

蘇彥循求救的看向蔣茹茵,"她怎麽了。"

"平寧這是喜歡太孫殿下。"蔣茹茵笑着解釋,"你拉住她的手,她就安靜了。"

蘇彥循伸出手去,平寧一下就拉住他的手指,把他往自己身邊拉扯,這下兩姐弟都拉到他了,溫溫的,軟乎乎的小手抓着他,蘇彥循感覺奇妙極了。

這就是從蔣側妃生的弟弟妹妹,他們真的好可愛。

想着這些,蘇彥循心裏又生起一些抱歉,當初因為他,蔣側妃才受了罪,險些害了平寧和容哥兒。

蘇彥循轉頭微低,羞愧道,"我今天是來和蔣側妃道歉的。"

蔣茹茵沒理解過來他的意思,蘇彥循臉頰一紅,"當初是我害怕被母妃責備才沒說去膳房偷吃東西的事,害的蔣側妃被母妃關了禁閉,險些釀成大錯。"

蔣茹茵聽懂了,但卻有些詫異。

為了這件事,他特地來這裏和自己說對不起,這件事可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

"我還遲了這麽久才來和蔣側妃賠禮道歉,希望蔣側妃不要在意。"蘇彥循繼而說道,他的手還被平寧抓着呢,他又朝向蔣茹茵這邊,姿勢有些怪,但他不敢松手,怕平寧會哭。

蔣茹茵笑了,臉上一抹溫和,"太孫殿下不必介懷,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沒有在意。"

蘇彥循松了一口氣,這才擡頭看蔣茹茵,有些羞澀。

"太孫殿下此去南下,見識如何?"蔣茹茵看他這表情,這是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于是找了個話題接過去。

蘇彥循坐了下來,眼睛閃亮了些,和蔣茹茵說起了南下見過的文人趣事,一旁的平寧和容哥兒時不時咿咿呀呀打斷他一下,蘇彥循都是溫柔的看着他們。

過了一會起風了,蔣茹茵她們要回屋子裏去,蘇彥循趁此告辭,離開了玲珑閣。

平寧還有些依依不舍呢,許媽媽見此,感慨了一句,"太孫殿下是一個好兄長啊。"

這樣的秉性,這樣的品格,蔣茹茵點點頭,"會的,太孫殿下會是一個好兄長。"疼愛弟弟妹妹,照顧弟弟妹妹…

夜裏太子過來了她這邊,乍一看,覺得兩個孩子又長大了許多,前些日子扶着扶手還微微顫顫呢,如今已經能夠扶在那走上好幾步,還能單手撐着沖他揮手要抱抱。

蘇謙陽很寵着平寧,抱起她,小丫頭也很給面前,先是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繼而把她自己的側臉湊向了他,意思要他也親親自己。

當爹的有這麽可愛的閨女,哪個不喜歡,親了她一口,抱着咯咯笑的平寧坐到了蔣茹茵身邊,容哥兒擡頭看了一眼姐姐和父王,站在蔣茹茵懷裏,自顧着玩着手中的九連環。

"總覺得下次來他們就會開口說話了。"平寧特別會撒嬌賣萌,摟着蘇謙陽的脖子,也篤定了他不會生氣不會罵她,每到這時候蘇謙陽就會有些狼狽,就算是被平寧揮手不小心扇到了,也只能是一副無奈相。

"殿下前些日子忙,來的少,自然覺得他們長的快。"蔣茹茵阻止容哥兒拿着九連環往嘴巴裏含,拿起帕子給他擦了嘴角的口水,笑着說道。

蘇謙陽看她慈母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地方感覺不太對,好像從她懷有身孕開始就漸漸不對勁了,再看了一眼她和容哥兒互動的樣子,是了,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轉到孩子身上去了。

這本來沒什麽不對的,但蘇謙陽細想之下就越發的覺得心裏不太舒坦,注意力全部到了孩子身上,那麽他呢。

這才是莫大的醋意,只是蘇謙陽沒發現,只是一味着覺得蔣茹茵抓錯了重點。

正在這時,本來安安靜靜的容哥兒忽然發難了,他直接扔了手中的九連環,九連環掉在了地上摔碎了,蔣茹茵想阻止他,他在她懷裏扭着身子轉手就直接往她衣領上抓去,孩子的力氣不小,這麽用力一扯,蔣茹茵領子上的扣子給抓下來了。

看到自己的寶貝摔碎了,容哥兒直接放聲大哭了起來,衣服也不抓了,摟着蔣茹茵的脖子,埋頭在她脖子那裏哭的十分傷心。

突如其來的變化蔣茹茵都沒反應過來,她第一次看到兒子這樣子鬧,抱着他輕輕的哄着,容哥兒已經哭個不止。

蔣茹茵把他抱起來走到了廂房內,這邊的蘇謙陽抱着寧平也有些發愣,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哭鬧了。

蘇謙陽還想跟過去看看,忽然聽到了微微的啜泣聲,低頭看去,平寧淚眼汪汪的看着廂房門那,一面抱着他,一面可憐狀。

一旁的養娘見太子一直抱着也不敢開口接,蘇謙陽站了起來,心想着裏面的都哭成這樣了,兩個紮堆肯定哭個沒完,想把孩子交給養娘抱出去走會,平寧不肯松手,委屈的看着他,癟着嘴皺着眉一副也要放聲的樣子,蘇謙陽放棄了把她交給養娘,自己抱着走到了外室,把兩個孩子隔離了開來。

那邊廂房內的蔣茹茵,抱着哭的委屈的兒子,低聲哄着,容哥兒揪着她的衣領,那小模樣惹人心疼的。

一旁的養娘拿來了絞幹的熱紗布,蔣茹茵接過給他擦了擦臉,“乖,不哭了,容哥兒乖,娘再讓你舅舅給你送過來,比以前的還要漂亮,不哭了啊。”

孩子還不會說話,不是餓了不是尿了,蔣茹茵也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麽忽然發脾氣,哄着他一會,啜泣聲小了,低頭一看,這都是眯着眼快睡着的在那委屈呢。

站起來斜抱着他哄了一會,睡着了,蔣茹茵把他放在了床上,由養娘在一旁看着。

走到了屋外,蔣茹茵看到太子抱着快睡着了的女兒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平寧還不撒手的摟着他的脖子,忽然有些想笑。

從太子手中接過了平寧,小丫頭還認人呢,在她懷裏拱了拱,這才安靜下來,交給養娘去擦了下臉,也送去廂房睡覺了。

屋子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蔣茹茵見他盯着自己,這才察覺自己現在有多狼狽,衣領被容哥兒都扯開了,脖子上還讓他弄濕了一片。

尴尬的轉過身去,蔣茹茵輕咳了一聲,“殿下您坐着,妾身先去洗洗。”

剛一邁步,背後傳來了他的聲音,“一起吧。”...

青冬她們擡了水過來,洗漱間裏冒出了一股霧氣,暖洋洋的。

蔣茹茵換下了衣服,回頭蘇謙陽還在,站在小屏風後,她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要不您先洗。”

蘇謙陽脫下了外套直接挂在了小屏風上,把她從後面拉了出來,看她縮瑟的樣子,眼底一抹笑意,“不必了,一起吧。”

蔣茹茵是穿着薄襯衣下水的,蘇謙陽繼而到了浴桶內,高高漫起了水險些過了浴桶的邊緣,水下是溫熱的,水面上十一月底的天自然有些冷,蘇謙陽也沒折騰什麽,兩個人相安無事的泡了澡,回到了床榻上,蔣茹茵想去廂房看看孩子,被蘇謙陽一把被拉回去了。

蔣茹茵頗有些無辜的擡頭看他,在上方的蘇謙陽臉色微有不善,直接伸手拉了一下帷帳,床內暗了一些。

“殿下...”接下去的話還沒出口呢,蘇謙陽就維持着那有些不滿的神情開始脫她的上衣,蔣茹茵恍然意識過來,他這是在和兩個孩子置氣呢,她光顧着想孩子,沒顧着他,所以他不高興了。

這都在一起四年了,這些事兩個人也默契的很,蔣茹茵待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勾着那小兜不讓他下手了,一腳環了他的腰,輕輕使力,蘇謙陽的身子就朝着她貼近了些,果然,他的臉色好了一些。

蘇謙陽雙手覆在了她的腰上,再到小腹,緩緩而上到了胸前。

生過孩子後更顯豐滿,蘇謙陽欺身壓上了她,抱着她的腰一翻身,蔣茹茵就坐在了他的身上,四散的長發蓋住了部分前胸,兩個人肌膚間相貼的地方燙人的厲害。

蘇謙陽一手放到了自己的後腦勺枕着,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自己來?”

兩個人就這麽裸身相見着,蔣茹茵身子往下挪了挪,又挪了挪,蘇謙陽臉色一黯,視線落在了她的下腹,那幽暗叢生出似乎還透露出了一些濕潤,從他的肌膚就能夠感覺到,蔣茹茵雙手放在了他的胸前,腰部使力上臺,兩條腿靠在了他的腿上,借力保持在那。

這姿勢極為的誘人,游走在看清和看不清之間,蔣茹茵還在想如何下去比較好的時候,蘇謙陽下腰一擡,蓄勢待發的某東西就直接入了大半。

蔣茹茵驚呼了一聲,腳下一軟,身子的重心往下沉,繼而帶出來的又是一聲嬌喘,末根而入。

那一瞬的刺激沖上頭頂,蔣茹茵保持不住的扶了他的腰,蘇謙陽沒有讓她休息的意思,即刻擺動了起來。

這一場所謂的懲罰持續了上半場後,因為蔣茹茵事後不放心孩子想去看看,被蘇謙陽又拖回來進行了下半場。

最後蔣茹茵累的沒那心思再起來了,蘇謙陽才罷休...

☆、062.受寵的女兒

第二天一早,蔣茹茵渾身乏力的很,太子走的早去上朝了,等她收拾妥當看過了兩個孩子出去,天已經大亮。

這天冷的很快,一夜過去似乎是要下雪,去年冬日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一轉眼又是四季的輪回。

披了外套去瑤花閣請安,今天張側妃和葉良人都告了假,張側妃染了風寒,葉良人據說是一早起來暈眩,靠在床上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請了太醫前去看診,這邊瑤花閣中她們還沒離去,嬷嬷就帶着太醫回來禀報,葉良人有喜了。

太子妃高興是高興,并沒有露出什麽意外的神情,想來是葉良人月事遲了幾天,有些預料到。

從金良人開始,太子府三子二女,子嗣才真正多了起來,葉良人當初是和金良人一同進府的,蔣茹茵看向對面的秦良人和王良人,一個入府七年,一個入府六年,均無所出,要不了多久,這年華老去,以她們的身份,将來有孩子的可能性只會更低。

往那裏去想,不免有些悵然。

太子妃要去蘭心苑看看葉良人,蔣茹茵她們就先行離開了。

從何嬷嬷手中接過了手爐,走到了屋外,冷風一陣,吹的面部一股寒意,這天陰陰暗暗的并不明朗,往蘭心苑去的路上,路過鳳陽閣,又路過玲珑閣,收回了視線,她倒是希望,這有了身孕的是還有幾個人…

從蘭心苑內出來,天色又暗了幾分,太子妃去了一趟印月閣看望受了風寒的張側妃,屋子裏散着一股藥味,床帏那還傳來一陣咳嗽聲。

趙蕊走過去想在床帏旁的凳子上坐下,躺在床上的張沁聲音微啞開口,“娘娘還是坐那吧,免得妾身傳染給您。”

趙蕊還是在床帏旁坐了下來,看着她笑道,“不礙事,倒是你,忽然就病下了。”

張沁蒼白着臉,說的有些無所謂,“老毛病,聽說葉良人有喜了。”

“你消息倒是靈通。”趙蕊瞥見了她眼角上那一絲紋路,忽然感慨道,“明年開春,這府裏又進新人,咱們啊,都老了。”

今年年初因為寒症耽擱下來的選秀,明年還是要進行的,幾年前皇上就已經不在宮內多添新人了,這選秀出來的,一部分都會到這太子府裏。

對她們來說,不過是見着一批一批的新人進來,說着,趙蕊自嘲了一聲,“怕是那前廳要不夠坐了。”

對于太子妃忽然冒出來的醋意,張沁倒是驚訝了一下,一向俸着大度謙和名聲的太子妃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于是張沁呵呵的笑了聲,并沒有搭話。

趙蕊頗具深意的看着她,“本宮知道提這事你該不高興,說本宮貓哭耗子,但還是要和你說,早日有傍身的孩子,将來去了宮中才有指望。”

張沁目送着她離開,太子妃這一番話,讓她足實吃驚不少,她淡然不争的樣子太子妃看出來也就罷了,怎麽太子妃也是一副看透了的樣子。

不由的,張沁笑出了聲,她認識太子妃二十年了,兩個人兒時就很要好,在她眼裏的趙蕊明明就是一個比她還要期盼太子關切的人,如今卻對着她說出一番了悟的話語,難道不好笑麽…

宮裏知道了葉良人有喜的消息,賞賜了不少東西,太子回來之後也去過蘭心苑,但對幾個孩子的關注,卻是有些分不過來。

最初那四五年,太子府裏僅有太孫一人,太子對孩子的關注只在太孫一個人身上,如今孩子多了,自然分出了厚薄。

除了太孫之外,如今太子府上下,最受寵的孩子莫屬于玲珑閣的小公主了,太子即便是再忙,隔了三四天都會抽空過去看一下。

看了小公主就等于看蔣側妃,但這也羨慕不來啊,誰讓這公主的身份還是皇上封的,如今在太子府內,有了一子一女的蔣側妃勢頭正盛,連着太子妃都要給她幾分面子,誰又會在這點上去招惹說是非呢。

十二月臘八,宮中派人賞賜了臘八粥,天還沒亮太子府這邊膳房內忙碌着煮粥分粥,送往各個院子裏。

玲珑閣這邊,平寧他們醒的早,起來剛剛洗過臉,聞到了粥香,在養娘懷裏就呆不安穩了。

平寧好動,養娘把她放到了軟榻上,雙腳剛沾到墊子,她就急着往前邁了,目标很明确,前邊小桌子上散着熱氣的臘八粥。

此時她哪知道這東西自己還吃不得,裏頭添的東西太多,又是甜的。

蔣茹茵讓青冬把臘八粥放到一旁,端上來給他們吃的,是另外熬煮的粥,小丫頭那眼神就朝着青冬的身子往後看去,扭不動了,直接一轉身,拉着養娘的胳膊伸着脖子要找青冬把東西藏哪了。

等着看不到了,又扭頭回來疑惑的看着蔣茹茵,啊了一聲,東西呢。

蔣茹茵從養娘手中接過了她,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麽饞,你到底像誰呢。”平寧配合的笑着,伸手揮揮要去摸蔣茹茵的耳墜子,蔣茹茵避了避,把她抱到了小桌子旁,故意板着臉,“坐好了。”

平寧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又看了一眼蔣茹茵,坐在軟榻上,似乎在思考,半響才端坐着雙手放在懷裏,但小臉上寫的盡是渴望。

蔣茹茵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從添加輔食開始,蔣茹茵就有意識的培養她吃東西的涵養,再喜歡也不能囫囵吞咽,最初平寧根本不配合,讓她慢慢吃她就直接拍碗給你看,到如今安靜了一些,讓她坐着,只要中途不停頓太久,她都能吃完嘴裏的等你一會。

喂完了平寧再是容哥兒,養娘帶着他們在屋子裏學了一會步,蔣茹茵出門去瑤花閣請安。

清晨掃過的雪如今半個時辰過去,又累了一層,去請安的人少了一半,張側妃風寒還沒好,葉良人懷孕初期不宜動,一早金良人那,安哥兒鬧了肚子疼,金良人忙着照顧他,也沒過來,孩子一多,事情也就多了。

太子妃交代了一下臨近年關府裏要忙的事,又對蔣茹茵說道,“張側妃這身子一時半會好不了,她那的事你多擔待些,今年宮中有大祭祀,太子府也落不得這空,事情全堆在一塊了。”

“但憑娘娘吩咐。”蔣茹茵恭敬的應了下來,太子妃又想到了什麽,“雖說平寧和容哥兒尚未周歲,但今年宮中大祭祀,還是要把他們一同帶去,到時候人多孩子也多,須多帶兩個嬷嬷。”

蔣茹茵微怔了怔,很快點頭說是,按理來說孩子不滿周歲是不往外帶的,容易生病和怕被人沖撞,如今宮中祭祀,卻是避不開去…

一月二十這天,宮中大祭祀。

天沒亮就起來了,平寧和容哥兒還睡着,蔣茹茵讓養娘替他們把衣服穿嚴實了,抱出玲珑閣的時候天才蒙蒙亮。

上了馬車,太子府前後十來輛,浩浩蕩蕩的朝着皇宮的方向。

快到皇宮的時候容哥兒醒了,養娘給他喂了奶,第一次坐馬車好奇的很,晃晃悠悠扶着蔣茹茵的手,在馬車內走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墊子上,小腦袋還随着馬車的震動晃動幾下。

蔣茹茵怕他坐着難受,稍微拉開了一些窗戶,涼風透進來一些,容哥兒窩在她懷裏,隐隐又要睡着的趨勢。

馬車進了二宮門就停了,所有人下了馬車,步行往宮裏走去。

此時天大亮,白雪覆蓋的皇宮格外的明亮,養娘懷裏的平寧也醒了,趴在養娘肩膀上,張大着眼睛看着四周。

不知道瞧見了什麽,平寧轉頭找蔣茹茵的身影,朝着蔣茹茵阿了一聲,要她抱。

進宮的隊伍安靜的很,她這麽一喊,前邊幾個的視線都看向了這邊,還有領路的嬷嬷,也朝着這邊看過來。

平寧一看這麽多人看她,也不認生,帶着棉套的小手往空中一指,那正飄着幾盞放上天的宮燈,大紅的顏色,在這白皚皚天氣裏尤為明顯。

走在前面的太子妃笑了,“平寧真是好眼力,這是祭祀前放的祈願燈,如今都已經往着飛了,我們趕緊過去罷。”

其餘的幾個孩子都有三四歲了,知道這時候不能随便出聲,唯有平寧,咯咯的笑着,沖着衆人一笑,趴在養娘肩頭上繼續看天空。

不知者不罪,權當是童言無忌,大家沒放在心上,一行人朝着祭祀的大勒宮走去......

皇宮中的大祭祀步驟比世家中的祭祀還要繁雜,不會走路的孩子由養娘抱着跪拜,其餘的人,一律素身宮服,聽前面的人宣讀上香,底下跟着跪拜頌詞。

期間還有皇上祭天祈願,天還下着雪,四周是誦經聲。

女眷只需要祭拜幾次,蔣茹茵她們先行退到了後面的殿中,從殿門口看去,祭臺周圍跪着百官,皇上舉着一個玉牌走上祭臺中央,對天祈福。

一旁還有主持的官員遞送東西,過了一會,太子身着華服,從階梯下往上走去,走到了皇上身旁後一步,從皇上手中接過了玉牌,對天三拜,起身,百官再拜。

蔣茹茵看的有些出神,身後響起叫喚聲,轉過身看,一個女子含笑的看着她,身旁陪着一個和她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姑娘,但看她的神情中似乎帶着些敵意。

蔣茹茵回了禮,那女子往她這走了幾步,和她并站在了一塊,同往祭祀臺上看去,和善道,“蔣側妃是第一次參加這祭祀麽。”

蔣茹茵點了點頭,那女子又笑了,“平寧公主和三殿下都很可愛,不知道多少人羨慕蔣側妃呢,能夠有這樣一雙兒女。”

這樣的對話太奇怪了,蔣茹茵雖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的夫人,可也清楚能參加這祭祀的,肯定是皇家中人。

她不認識她,她卻對她這麽了解,這感覺着實令人難受。

可這女子的語氣和神情裏,又聽不出一絲妒忌和挑釁,有的只有羨慕,看着她的眼神裏又滿是善意,蔣茹茵都不好意思拒絕她......

☆、063.容哥兒開口

這女子說了幾句話之後,前面有宮人請在場的人移居一處,蔣茹茵這才和她走開,看着前方這女子和一同前來的年輕一些的姑娘低語着,腦海中對這兩個人都沒什麽印象。

這次前來參加大祭祀的,都是皇族中人,皇子皇妃,或是王府中人,有些身份偏一些的,蔣茹茵确實也沒見過,但能這樣和她說話的,又豈會是不熟的。

抱着這疑惑大家轉到了偏殿,那邊祭祀完了部分人也朝着偏殿過來,多是皇子世子。

蔣茹茵看過去,看到了那女子朝着門口那群人走去,瞥見了熟悉的身影,蔣茹茵神情頓了頓,那女子的身影也剛好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她是定王妃。

倒不是說蔣茹茵對定王有多在意,而是定王妃那一番話,太讓人琢磨,她對自己的熟悉,來源于哪裏,又為何找自己搭話。

蘇謙澤感覺到了那視線,擡起頭,撞上了蔣茹茵的目光,沒待蔣茹茵做什麽反應,蘇謙澤很快低下頭去聽眼前人說話,那神情專注的很。

蔣茹茵心中安慰了許多,至少眼前看起來,定王和定王妃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等到蔣茹茵轉身去找太子妃她們,蘇謙澤再度擡起了頭,跟随着她的背影,目光深了幾分。

耳畔是定王妃柔柔的說話聲,“王爺,母妃等着我們過去呢。”

蘇謙澤回首看她,臉上的專注不再,但卻還是牽起了她的手,走出了偏殿,往別宮的方向走去...

主殿下的祭祀還有一小部分在進行,雪越下越大,蔣茹茵和太子妃她們站在一塊,過了一會就有宮人過來說太後娘娘想見她和兩個孩子。

蔣茹茵向太子妃請示過後,帶着平寧和容哥兒跟着過來的嬷嬷出了偏殿去延壽宮。

出了這大勒宮就有軟轎,蔣茹茵輕輕的撣了撣孩子身上的雪,平寧有樣學樣,揮着小手給她拍。

蔣茹茵握住了她暖暖的手,放在嘴邊呵了一口氣,她即刻自己拿起雙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學着哈了一口氣,繼而咯咯的笑了。

到了延壽宮後,下了軟轎走進去,到了門口換下披風,屋子裏暖和了許多。

許是一早上裹的緊他們都不舒服,如今屋子裏暖了,平寧就拉着身上的衣服想脫下來,蔣茹茵瞪了她一眼,她委屈的嘟着嘴,小手一扯一扯的摘着衣服上的毛絨球。

這一幕恰好被出來的太後看到,她笑着看平寧,“喲,誰欺負你了?”

蔣茹茵給她請了安,平寧看了蔣茹茵一眼,再看太後,繼而搖了搖頭,繼續摘着毛絨球。

太後眼底一抹清明,聰明的孩子啊,還知道護着自己娘,于是叫着她們到裏面坐下,讓人拿來了吃的玩的。

見到吃的平寧就知道要拍馬屁了,從養娘懷裏朝着太後那一招手,想去她那,姐姐這麽做麽,弟弟也跟着伸手,太後高興,讓養娘把他們都抱到自己身邊來放着,平寧一下趴在了太後的腿上,撅着小屁股,在那示好。

太後對她的親近是高興呢,繼而看了一眼在那安靜坐着玩着東西的容哥兒,問了一句,“你娘呢,在哪呢?”

容哥兒放下手裏的東西,朝着蔣茹茵這邊看過來,小手指了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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