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品相關(29)

作品相關 (29)

以上對自己稱嫔妾—————————————

正七品:貴人

從七品:美人 才人 麗人

側七品:常在

正八品:選侍

從八品:禦女 采女

側八品:淑女 黛女

正九品: 小主

從九品:更衣 充衣 承衣 賢衣

側九品:答應

無品級:秀女

——————————————以上對自己稱妾—————————————

☆、080.定王爺中毒【上】

轉眼六月,每年一次游園會的日子将近,一早去景仁宮請安,皇後也提起這件事,宮中禁宴席,但也是為了讓人散散心,太後娘娘那決定,願意去的就去,宴會什麽是沒有,就當是在避暑山莊的走走。

臨了出發前幾天,太皇太後那來了旨意說要一塊去,本來這游園只是簡單安排的,去的人不多,一聽半年沒出來的太皇太後要一塊去避暑山莊,宮中所有的人這都準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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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二這天,宮中出行的馬車不少,到了避暑山莊之後,雖說都是一身素服,但畢竟是出宮一趟,人臉上都多了些笑意。

沒有戲樓聽戲,衆人都只是在山莊裏走走,蔣茹茵在亭子裏和德妃聊着,時不時看不遠處的平寧她們。

“都說太皇太後這一次肯出來是你的功勞。”一旁的張沁看了遠處閣樓那,若有所指道。

蔣茹茵笑了,“那我這功勞該有多大呢。”

張沁跟着輕哼了一聲,“怎麽說的來着,皇太後皇後都勸不出老娘娘,讓你賢妃去了幾回這就進去了,你這風頭,可是旺得很。”如今宮中才這麽些人,有些話,從誰那傳出來的,心裏頭一想就門清了。

蔣茹茵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她,臉上一抹随意,“本宮這風頭,何時不旺了。”

張沁一怔,噗一聲笑了,嗔了她一眼,“唷唷聽你這說的,要氣死人了啊。”

那邊閣樓上,聽聞下邊傳來的笑聲,皇後朝下一看,看到了亭子裏的張沁和蔣茹茵,鳳眼微眯。

一旁坐着的是許容華,看到皇後這樣的反應,朝那瞥了一眼,随即開口,“妾身聽聞德妃娘娘和皇後娘娘是同一年進太子府的,那這感情自是尋常人不能比的呢。”

皇後收回了視線,看她的眼神裏和緩了一些,“那時候你還小。”

許容華笑着,她确實還小,當年太子大婚的時候,她不過才六歲而已,怎麽會知道許多年後的今天,大家會在一個宮中服侍皇上。

似乎是不想說及以前的事,皇後岔開了話題,“你的身子好些了沒,前幾日你還請了太醫,是不是這傷又複發了。”

許容華搖搖頭,“多謝娘娘關心,就是前幾日受了些寒,喝了藥就好了。”

皇後是真關心她,不論她當時的動機如何,求的是什麽,她确确實實是救了太子的性命,要不是她當時不顧性命撲上去,如今的太子早就沒了。

所以皇後才為她向皇上多求了個份位,這宮中,誰不是依附着誰過日子呢。

許容華從閣樓裏出來,亭子中蔣茹茵她們已經不在了,走到閣樓後的林子小徑中,一名宮女匆匆至,許容華停下腳步,那宮女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許容華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派人去皇後那,就說我身子不适,要提前回宮。”

那宮女退了下去,許容華伸手,折下旁邊的樹枝,嘴角那笑意漸漸回收,“誰說人心收買不了呢。”…

許容華的匆匆離開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回到宮中,許容華換了一身宮女服,帶着另外一名宮女去往青玄宮,到了青玄宮門口,取出身上的一塊牌子,給門口的侍衛看了食盒裏的東西,繼而走進青玄宮內。

到主屋門口那還有兩個侍衛在,許容華再度拿出那牌子,侍衛檢查過所有,看了一眼她們,“怎麽換人了。”

許容華憋了憋聲音,微尖着道,“喜鵲姐姐病了,姑姑讓我過來。”

侍衛不再問,開鎖放了她進去,等着她進去之後,再度鎖門關上。

屋子裏一下昏暗了許多,許容華拎着食盒慢慢走到床邊,那正靠着一個人,對她的到來絲毫不在意,定定的看着床的一角沒有動作。

許容華把食盒裏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下碗筷,人依舊沒有動靜。

她走向了床邊。

“定王,您該用膳了。”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蘇謙澤轉頭過來,看到許容華的臉先是一怔,繼而眼底有了一抹意味,“你還沒死。”

許容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看着他手腳上的鐐铐,動容的伸手附在了那鐐铐上,冰涼的感覺傳遞而來,許容華瞬間眼底有淚,“王爺還活着,月欣自當茍且活着。”

蘇謙澤沒有動,許容華繼而擦了擦眼淚,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放到他手中,“這是月欣給王爺繡的。”

蘇謙澤揮開了她的手,鐐铐發出響聲,他站起來走到了桌子旁,拿起筷子吃飯。

許容華眼底閃過一抹恨,随即跟着他到了桌旁,掩去那哽咽,輕輕說道,“皇上登基,太孫封了太子,蔣側妃她封了賢妃,如今還是三妃之首呢。”

蘇謙澤的手一頓,繼續吃飯,許容華也不介意他這樣對自己的無視,“我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王爺您放心,月欣會替你好好活着。”

蘇謙澤擡起頭,許容華輕笑着,很快那笑意轉冷,“她蔣茹茵不配王爺您喜歡她。”

銀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蘇謙澤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即刻把她帶到了床沿壓在上面,本無波瀾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蘇謙澤低啞着聲音警告她,“沒死你就安安分分的活着,否則我現在就掐死你。”

許容華漲紅着臉卻沒有掙紮,雙手摸上他的手臂,她咳嗽着,“咳,王爺您最好是現在就掐死了我,我活着,就是為了王爺。”

半響,蘇謙澤松開了手,許容華靠在床上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氣,擡起頭眼中的定王爺面容滄桑,許容華眼底閃過一抹迷戀,掙紮着從床上起來,屋外是侍衛的提醒聲。

許容華走到了桌子旁,一樣一樣把東西往食盒裏收,看着一旁站着的蘇謙澤,嫣然一笑,“王爺放心,您想做的,月欣一定幫你。”

他已經沒能做什麽了,身在這宮中,要麽老死,要麽病死,可她許月欣還活着。

憑什麽王爺要在這裏呆上下半輩子,那女人可以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她也要讓她常常,身在這冷宮中的滋味。

想到此,許月欣臉上的笑意真切了幾分,再看了一眼定王,依依不舍,“王爺,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您可要照顧好自己,姐姐那我也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

說罷,許月欣拿着食盒前去敲門,屋外傳來開鎖的聲音,她走了出去。

良久,屋子裏傳來鏈條的響動聲,蘇謙澤走到了地上把那荷包撿了起來,拆開荷包,裏面掉出了一小包的藥,黑色的粉末放到了鼻下一聞,蘇謙澤神情微變,那荷包中另外還附着一張紙條:王爺若不想活了,還有月欣替你活着…

避暑山莊裏回來,宮中的日子依舊如常。

皇上忙着國事,再加上這孝期,沒有安排侍寝,大多數的時間皇上歇在了承乾宮內,其餘的時間,除了在皇後那歇個幾晚,來蔣茹茵這裏的最多。

來了也都是聊聊天,時辰到了便是就寝,就是睡在旁側,蔣茹茵能感覺到他的反應,兩個人還是相安無事到第二天。

日子過的很快,時入九月,平寧和容哥兒即将去太學院,蔣茹茵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就在他們去太學院前兩天,青玄宮那出事了。

那個晚上皇上正好歇在了蔣茹茵這邊,幾乎是深夜,青玄宮那的侍衛來報,說是定王爺吃了半夜送過去的宵夜後,口吐鮮血不止,已經昏迷過去了。

皇上急速趕過去,太醫已經前往了,青玄宮內點起了燭火,屋內定王躺在床上,面色發青,一旁的桌子上還放着一碗只吃了一半的面。

驗過那碗面之後,太醫告訴皇上,定王爺就是吃了那面才中毒的,幸好沒有全吃完,否則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這毒下的明目張膽,直接就放在了吃的宵夜裏面,根本不在意會不會被查到,皇上盛怒,即刻派人把一幹人等抓來問話。

第二天宮中就傳遍了有人下毒要害死定王爺的話,蔣茹茵是看着皇上走的,後半夜她都沒睡着,等到中午的時候,太監馮盎帶消息回來了,禦膳房那今早死了一個不相關的太監和宮女,而給定王爺做宵夜的那禦廚并沒有查出有何不妥,送宵夜的宮女也都關起來了,如今還要查那死去的宮女太監是怎麽一回事。

這說的是一頭霧水,蔣茹茵想了想,“你再去打聽一下,這死去的宮女太監是什麽人,和他們關系密切的又是誰,查清楚昨天晚上,他們都幹了些什麽。”

馮盎下去了,沒過多久,皇後那派人過來,說要把蔣茹茵身邊的宮女紫煙帶過去問話。

“有沒有說幹什麽去。”

“說是有關禦膳房死去的小宮女,有些事要問問紫煙。”來人是這麽說的。

蔣茹茵和許媽媽對看了一眼,蔣茹茵對來前來禀報的人笑道,“青冬,去叫紫煙過來,許媽媽,給這孫公公看茶。”

許媽媽下去倒茶了,蔣茹茵看着孫高,“孫公公,昭陽宮的宮女怎麽就和那禦膳房的小宮女有關系了呢。”

孫高站在那并沒有接許媽媽手中的茶,而是對着蔣茹茵一拱手,“娘娘的茶老奴不敢喝,皇後娘娘只是差老奴前來帶人,其他的事,老奴并不清楚。”

蔣茹茵看了門口一眼,也不着急,拿起一旁許媽媽剛剛倒的茶,輕輕吹了一口氣,“你什麽都不清楚就前來本宮這裏要人,豈不是要本宮也做個眼盲的,任憑你怎麽說了。”

孫高臉色一變,擡頭看蔣茹茵,後者噙着笑意正看着她,眼底的堅持毋庸置疑,要從她這裏把人帶走,不說清楚,能麽。

孫高想起皇後娘娘來前的吩咐。

“回禀賢妃娘娘,禦膳房小宮女死的蹊跷,查明她今早死前有和幾名宮女接觸過,其中一名,就是昭陽宮的紫煙姑娘。”

蔣茹茵維持着那笑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還有幾名接觸過的宮女是誰孫公公可否知曉?”

“回娘娘的話,是瑜景宮的白芍姑娘和幸昌宮的晴兒姑娘。”

瑜景宮是三個嫔住的地方,幸昌宮是金淑容住的地方,蔣茹茵擡頭看門口那青冬已經站在那了,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孫公公,這真是不巧,紫煙病了,現在還躺着呢,本宮已經派人去叫了,就不勞公公你等候了,過會本宮親自帶她去景仁宮見皇後娘娘。”…

☆、081.定王爺中毒【中】

孫高是快要急出汗了,皇後娘娘的命令要聽從,可這賢妃娘娘得罪的起麽,得罪不起啊,偷偷抹了一下汗,孫高小心道,"老奴奉命前來,怎可讓娘娘親自把人帶過去,老奴去外面候着便是。"

也不能死賴在這屋子裏,青秋請了孫高出去,笑眯眯的看着他,"孫公公,不如去宮外頭等着吧,這進出的可多有不便。"

青秋帶着孫高出去,沒一會,青冬便帶着紫煙進來了。

蔣茹茵看了她一眼,"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說說,怎麽一回事。"

紫煙跪了下來,"禦膳房裏死去的那個小宮女叫做小桔,她是跟着禦膳房裏方嬷嬷做事的,奴婢每回和劉嬷嬷去禦膳房替娘娘領膳食都會碰到她,關系也還不錯,今早奴婢替娘娘去領早膳,小桔瞧上去臉色不太好,奴婢就和她多說了一會話,之後就回來了。"

"臉色不太好,怎麽個不好法。"

"看上去像是身子不舒服,但是又好像是在怕什麽,奴婢問了她,她也不說,只拉着奴婢說了一會禦膳房裏的事。"

人死了就死無對證,正要拿出點證據來,編就是了,蔣茹茵對這件事還一知半解,定王爺中毒,一下還牽扯到了自己宮中的人,起身站了起來,蔣茹茵進屋子換過了一身衣服,出來看她道,"跟本宮去景仁宮。"既然要審問,她也得在場…

蔣茹茵是最後一個到景仁宮的,在的人可不少,除了金淑儀外,葉淑容也在,許容華也在,瑜景宮那并沒有來人,兩名宮女跪在那,蔣茹茵坐了下來,紫煙跟着那兩個宮女一齊跪在了皇後面前。

紫煙病了,那她就是真病了,紫煙跪在那,身子還有些發顫,嘴唇發白,臉色也不好。

蔣茹茵倒是一臉抱歉的向皇後娘娘請罪,"病下了這才來晚的。"

皇後擺了擺手,開始問她們今早都和死去的宮女小桔說了什麽,一遍問過來也才一會時間,之後皇後就直接問了紫煙,"禦膳房內有人說今早你和小桔在旁說話了很久,她都與你說了什麽。"

紫煙的回答和告訴蔣茹茵的沒有不同,皇後聽完了她說的,繼而緩緩道,"只有這些麽。"

"回禀娘娘,小桔就和奴婢說了這些。"

屋子裏安靜的很,半響,皇後開口,"可禦膳房那不是這個說法,禦膳房那有人看到今早小桔和你說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還拉着你的手,一臉害怕的樣子。"

紫煙擡起頭,說的很堅定,"回禀娘娘的話,小桔在和奴婢說話之前臉色就不好,像是病了,她并沒有拉着奴婢的手,奴婢當時手中正拿着給賢妃娘娘的早膳,若是小桔這般,早膳可就灑了。"

"灑了你大可以再準備一份。"對面的葉淑容幽幽的說了一句。

皇後沒說話,蔣茹茵看了葉淑容一眼,遂笑道,"那就請葉淑容把這另外準備的早膳冊子給找出來,否則,可是禦膳房的大疏忽了。"當人都是傻子麽,一宮之中要多領早膳,還能不登記在冊的。

葉淑容臉色微變,見皇後看過來,低了低頭沒再說話。

皇後繼而看向蔣茹茵,"小桔所中的毒和定王爺所中的毒一樣,那太監亦是如此,小桔屋子裏的杯盞中發現了此毒,她的屋子裏也搜出了剩餘的毒藥,昨夜禦膳房有三位禦廚當值,宮女只中,小桔也是其中一個。"

"娘娘這麽說,那這給定王爺下毒之人不是已經昭然,除去有人故意嫁禍給小桔可能,她屋子裏搜出毒藥,自己又疑似飲毒自盡,昨夜在禦膳房裏當值,也有下毒的機會。"蔣茹茵接上了她的話,這麽明目張膽下毒的,也沒想過多少活路走。

"小桔和定王爺非親非故,根本不認識,她沒有這麽下毒的動機。"皇後若有所指,"就在早上要去找小桔前來問話的時候她卻被發現死在了自己屋子裏,從昨夜到現在她只和幾個人說過話。"

這就是懷疑到蔣茹茵頭上來了。

論後宮之中,想要定王爺死的,算來算去還真是蔣茹茵的嫌疑最大,趙家沒一刻放松想把蔣家拉下馬的,這定王謀反,外祖家竟絲毫沒有受牽連,太不可思議了。

為了消除這隐患,就是定王爺死了,死了的話別人再怎麽上奏,沒有證據說什麽。

蔣茹茵微擡了擡頭,和皇後對視,"那皇後娘娘可是要細查了,這宮中疏漏,送去青玄宮的夜宵裏竟然都能讓一個沒有品級的小宮女下了毒,往後這膳食上,可讓人擔心。"

蔣茹茵這氣勢一點都不弱,後宮管理疏忽的,說句好聽點的,是有人作死作祟呢,說的不好聽了,這麽容易就讓人作祟,作為掌管後宮的女主人,她到底在幹些什麽。

皇後那威嚴的神情裏有了一絲異動,她看着蔣茹茵,笑道,"妹妹說的是,出了這樣的事,本宮責無旁貸,宮中是要好好肅清,不過這下毒指使之人才是最為讓人擔心的,一日不查明,一日各宮都難安心,你宮裏的宮女就暫且留在這了,妹妹若是卻人手,大可與本宮說。"

"臣妾用慣了自己的人,不喜歡手生的,如今我這宮女如今病着呢,在娘娘這多有叨煩了。"蔣茹茵看了紫煙一眼,順着把皇後的話接了下來,查清楚些,她倒是要看看,是誰想栽贓到她這裏來…

下毒的事多少引起了後宮中的慌亂,簡簡單單就把重兵把守中的定王爺給險些毒死了,那這其它宮中的還得了,分分鐘要誰死誰就得死,再說這毒藥是如何帶進宮的,一系列的問題随着這件事浮上臺面。

新皇登基不過大半年,新後對這宮中事務尚且不是全然在握,太後娘娘交出宮務後就和當初的太皇太後一樣,嫌少過問後宮之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還讓那宮女鑽了空子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查到後來竟是死無對證。

兩天後景仁宮那邊還是沒什麽消息,蔣茹茵這邊馮盎聽了指使倒是查出了些什麽,宮女小桔和給青玄宮定王爺每日送飯的宮女海棠都是跟着方嬷嬷辦事的,海棠年長些進宮也有年頭了,所以負責了定王爺的膳食,去年到現在也沒出過什麽問題。

“小的查到,六月的時候,這海棠姑娘生了一場病,有一日病的嚴重了下不了床,青玄宮的膳食方嬷嬷就交由了另外的人去送,那人就是小桔。”

“能查的到具體是六月的何時麽。”

“六月十二。”馮盎說了個日子,蔣茹茵想了一會,那天宮中的妃嫔都去了避暑山莊,并沒有人留下來的。

“馮盎,你說青玄宮的侍衛能确定去送飯的人是不是小桔。”蔣茹茵沉思了一會,開口問他,馮盎搖搖頭,“青玄宮的侍衛是不得在內宮出入的,有人前去送飯,他們看的是令牌,小桔身在禦膳房,更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

蔣茹茵總覺得這事蹊跷的很,誰這麽大膽,遮掩都不想,直接往面裏下毒,等查的有點頭緒了,這疑似下毒的人自盡了,八竿子打不着關系的一個人,要說她給定王爺下毒,肯定不可能,于是這就牽扯出背後的人。

景瑜宮和幸昌宮那都是幌子,在她看來,針對的還是昭陽宮,可偏偏就是小桔死之前早上和紫煙說過話,往深處想,這是有人刻意為之了。

“青秋,你去打聽一下,從避暑山莊回來,是不是所有人。”宮外的人要這麽陷害也太費周章了,宮中就這麽些人,蔣茹茵想的也快,讓馮盎再去打聽有關于那海棠的事,“把這小桔的前後全部都查清楚了再來向本宮回報。”

青秋和馮盎出去了,許媽媽走了進來,“娘娘,這馮盎查到的,皇後娘娘那應當也是知曉啊。”

“知曉這些怎麽夠,那小桔拉着紫煙說了那麽多,看是故意的了,如今人死了,也問不出誰授意的,奶娘,我總覺得青玄宮那還有事沒查清楚。”大半夜要夜宵吃,吃了一半人還中毒了,這定王爺究竟又是為何。

“娘娘是懷疑定王爺故意這麽做,好讓人給他下毒?”

蔣茹茵笑了,“他哪裏有這麽料事如神,能夠知道什麽時候誰要給他下毒,莫不是他自己毒了自己。”蔣茹茵這是玩笑話呢,在她看來定王爺也不是一心求死的人,再者哪來的毒藥。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毒,還真是定王爺自己給自己下的...

這邊中了毒昏迷過去的蘇謙默醒了,侍衛去通知了皇上,皇上過來後見他氣色好了不少,也放心了些,蘇謙默先開口問起了這中毒的事。

“給你送夜宵的宮女關起來了,有個宮女和太監在第二天早上自殺身亡,那宮女中的毒和你的一樣,在她屋子裏還搜出了沒用完的毒藥。”

蘇謙默聽完後眉頭深皺,怎麽會變成這樣,擡了擡頭看向皇上,蘇謙默聲音低啞,“可有查出那死去宮女背後指使的人。”

皇上搖搖頭,“查到了昭陽宮和還有兩宮的宮女和她說過話外,這線索就斷了。”

聽到昭陽宮的時候,蘇謙澤閉上了眼,瞧不出情緒,皇上吩咐太醫好好照顧他,繼而離開了青玄宮。

等着皇上走了許久,蘇謙默睜開了眼,一抹苦楚,他這又是好心辦壞事了麽...

☆、082.定王爺中毒【下】

皇後那查沒查出什麽蔣茹茵不清楚,回過來的消息裏,都還是沒什麽收獲,也許是沒想到三個月前那宮女病倒,找人替班這件事上面去,蔣茹茵聽了馮盎的回報,确認了提前回宮的人是許容華。

如今的青玄宮守衛森嚴,蔣茹茵讓馮盎去找小桔的畫像和許容華的畫像來,只要是有去過這青玄宮的,總有一個能被認出來。

馮盎辦事很快,宮中混的熟了,青玄宮那的侍衛也認識一兩個,那些個侍衛都是沒見過幾個宮中妃子的,更別說認得誰是誰。

趁着他們輪班的時候找人給他們看了一下畫像,雖說過了一段日子對長相不太記得了,但拿出畫像的時候,他們一下就認出來了哪個是來過青玄宮的宮女,其中一個還記得清楚,因為平日裏都不是她,進了屋子時候留的時間還比較久。

“原來是她。”良久,蔣茹茵緩緩道,難怪她一直覺得這許容華奇怪,她和定王爺竟熟識到這份上。

想着,蔣茹茵遂笑了,嘴角微微上揚,笑的十分好看,馮盎低下頭去,蔣茹茵安靜的想了一會,問他道,“馮盎,你進宮多久了。”

“小的六歲進宮,已經有十六個年頭了。”馮盎恭恭敬敬的回道。

“過去是在哪當值的。”蔣茹茵進宮的時候,宮中撥下來下來的太監有兩個,一個是馮盎,另外一個王喜如今跟許媽媽一塊負責昭陽宮日常,蔣茹茵對身邊的人要求都很高,當初會選這兩個人,還靠了晉妃留給她的冊子。

“回禀娘娘的話,小的之前在先皇殿外當值過四年,在禦膳房也呆過兩年,服侍過兩位先皇娘娘之後,去了敬事房。”

“那你在宮中認識的人可不少啊。”蔣茹茵低下頭看了一下手上的蔻花,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過這能在宮中混了這麽多處,最終還能到昭陽宮來,本事也不會小,馮盎随即擡起頭,“娘娘的意思,小的明白。”

說完馮盎退出去了,孫嬷嬷跟着許媽媽兩個人走進來,她們也是知道這件事,見蔣茹茵神情如常,勸道,“娘娘,那許容華動機不純,這下毒之事,恐怕和她脫離不了幹系。”

“她能這般冒險去青玄宮見定王爺,給定王爺下毒的人,不會是她。”蔣茹茵搖搖頭,她也想把這事給揭出來,可這一下也不能把她怎麽樣,許容華身後是許家,這太皇太後是在延壽宮中念經不過問了,但許家還在,她為了定王妃去看望定王爺,雖方法上不對,情理上卻過得去,定不了大罪。

“但這宮女死去的事,可以做點文章。”蔣茹茵繼而說道。

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大善之人,要說這許容華,就是一顆待長成的毒瘤,現在一次性拔不掉的,蔣茹茵也不能眼見着她越長越大來威脅自己,世上湊巧的事全擠在一塊了,蔣茹茵也不信,偏偏死的就是許容華當初安排交換去青玄宮的宮女。

一個宮女有天大的本事又能下毒,又能畏罪自殺,別人想把這把火燒到她這裏,那她就鼓着生點風,把這把火再燒回去...

不日,宮中就有了這樣的話,六月初的時候避暑山莊游園,許容華不知是何原因及早歸來了,當日青玄宮換了個人去給定王爺送膳食,那人好像不是小桔,倒像是許容華,不知道許容華為什麽要偷偷前去看望定王爺,如今小桔人都死了,這好像是為了殺人滅口,永絕後患啊。

傳言這種東西,這不都是嘴巴傳了耳朵,有心人聽着,自然會往心裏去,景仁宮內皇後忙着肅清後宮的事,又來這麽個流言,她就想起了游園當日宮女來報說許容華因為身子不适提前回宮。

要證明去青玄宮的人是不是許容華太簡單了,就怕是沒人會注意到這上面去,侍衛們既不認識小桔也不認識許容華,誰會想到這上頭,可一旦有人說了,簡單一查就知道,當日去青玄宮的,就是許容華。

風向轉的多快。

前兩天還指着昭陽宮,這兩天就直接往許容華身上燒了。

此刻的許容華,正跪在皇後面前哭呢。

“娘娘,家姐因為定王爺被囚禁的事悲痛欲絕,大病一場後身子就大不如前了,如今是湯藥不斷,她心裏擔心的都是定王爺,妾身這個做妹妹的什麽都幫不了,只好冒險一試,拿了那宮女的令牌去青玄宮看了一次定王爺,也好寫信回去讓姐姐放心。”

許容華哭的相當凄苦,她擡頭看着皇後,眼底是一抹決絕,“妾身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信任,是妾身的錯,妾身犯了這樣的大錯本就沒打算逃過,如今姐姐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妾身的心也就放下了,沒什麽可擔心的,妾身這就向娘娘請罪。”說罷,許容華很快站了起來,直接朝着一旁的桌子沖過去,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上,人癱軟的暈死在了地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都來不及阻攔,皇後直接站了起來,趕過去扶起許容華的宮女往她鼻子下一探,對皇後說道,“娘娘,還有氣。”

皇後沉着臉吩咐,“請太醫。”...

許容華以死謝罪的消息很快傳了開來,她承認了自己假扮宮女去找了定王,原因就是為了定王妃,卻不承認是自己要殺人滅口毒死小桔。

人都昏迷過去了,差點就直接撞死在桌角上,這小桔背後的人,一下又成了謎。

這是多心狠的人,能夠對自己這麽下的了手,蔣茹茵聽到回報,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成謎案了,許容華死不承認,也沒證據,這矛頭是引不到她這了,蔣茹茵卻覺得那根刺越紮越難受。

門口那傳來禀報聲,皇上駕到。

蔣茹茵起身,皇上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蔣茹茵命人去準備溫水,跟他走進內屋子伸手替他脫了外套,蘇謙陽看她瘦削了不少的下巴,伸手摸了摸,“什麽事這麽發愁。”

蔣茹茵也沒瞞着,“臣妾是在想許容華的事,聽說現在人都還昏着呢,皇上沒去看看麽?”

蘇謙陽走到榻前坐下,語氣裏是不贊同,“看什麽,性子這般沖動,受了冤枉就要以死謝罪,以後還真是說不得了。”

蔣茹茵聽出了他的不喜。

男人喜歡會撒嬌的女人,但不喜歡會撒潑的女人,許容華這動不動要死要活的,感動的住皇後,可感動不了皇上。

蔣茹茵替他倒了杯茶,到他身後輕輕的給他捏了幾下肩膀,“畢竟是說殺人滅口,許容華這也是承受不起的。”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被他一下按住,拉到了他面前,蘇謙陽似笑看着她,“之前說是你殺人滅口為了護住蔣家的時候,你怎麽不是這樣。”

蔣茹茵掙脫了他的手,嗔了他一眼,“皇上這是在擠兌臣妾了,人和人哪能都一樣了,否則,這後宮中的可都是一個性子。”

蘇謙陽笑了,中肯評價,“嗯,朕看你也不像,你據理力争還差不多。”

被他說中了,蔣茹茵臉一紅,不說話,要她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來以示清白,她還真做不出來。

青冬端了些清粥進來,蔣茹茵先替他盛了一碗,看他有些詫異,給自己添了一碗,“皇上既然來了,就陪臣妾喝個粥吧,晚膳吃的少,這會可餓了。”

蘇謙陽拿起勺子和她一塊吃了一碗,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有些日子沒有吃到你這的東西了。”在太子府的時候,就玲珑閣裏最有的吃,如今這皇宮上下,就是這昭陽宮裏最有的吃了。

蔣茹茵被他這神情逗笑了,“皇上這麽說,禦膳房裏的禦廚可該失望了。”

蘇謙陽半靠在了墊子上微眯着眼,吃完了有些放松,從年初到現在,他一直都這麽忙,沒停過,後宮中還出這麽一樁事,明面上沒說,但他對皇後的宮務實則有些不滿意。

因為出事的是定王爺,所以他也派人查過,他查的時間靠前了些,許容華及早回宮去過青玄宮這件事,他也是知道,不過線索到了那宮女處就斷了,看在葉家的份上,也是想看看皇後對這件事到底怎麽處置,他這才沒有動作。

要等到宮中有流言了皇後才往那上面去查,這等遠見,蘇謙陽有些失望。

蔣茹茵正欲起身,蘇謙陽睜開了眼,讓她到自己身旁來,像過去那樣,讓她靠着些自己,剛剛好摟着她的腰。

半響,他開口道,“許榮華這件事,你怎麽看。”

她現在好歹是賢妃,怎麽也得參與這事,蔣茹茵想了想,“出發點情有可原,但法不可費,許榮華若是上報後再行探望,皇上也不會不答應,她這是私自前往,喬裝成宮女意圖隐瞞,若是不罰,恐今後難以服衆。”

蘇謙陽點點頭,“那你看如何罰适當。”

“尚且不危機性命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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