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作品相關(30)

作品相關 (30)

中多禁足罰俸,但此事還和定王爺有關,臣妾就不知該如何處置了。”私自去看往有謀反大罪的人,這心思,往壞處想,可不吓人。

蘇謙陽似乎是對她這答案不夠滿意,看着她,“你看了這麽多律法的書,怎麽就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蔣茹茵笑了笑,“臣妾也沒有細究,這還需要皇上和皇後娘娘論定呢。”她自然是知道怎麽處置了,單從定王爺謀反這件事,大今律法上,謀反這重罪,就是株連九族的處置,那現在他們這些人可都被連株了,皇家人能自己往自己脖子上架刀子麽,不能啊,所以事關皇家的事,這處置都得重新來算。

果真,兩日後許容華剛醒來,這處罰也就下來了,禁足三月,罰俸半年,思過...

☆、083.床事什麽的

映月宮中,許容華剛剛醒來就聽到這樣的傳話,蒼白的臉上更顯一分怒意,一掌拍開宮女送上來的溫水,杯子砸碎在了地上。

許容華猙獰着神情重複了一遍傳過來的處罰,一字一句,“蘇謙澤,你真是好狠的心。”她給他毒藥是讓想給他個機會讓他能夠選擇自己的死活,他卻拿它想把自己拖下水,他還能狠得下心給自己下這麽重的毒,讓皇上查到她當日偷偷前去青玄宮的事。

這樣一來,她之前所作的努力,很可能都白費了。

“皇後娘娘那邊怎麽說。”許容華冷靜了一下,問一旁戰戰兢兢跪着的兩個宮女,其中一個回道,“本來是禁足半年的,聽說是皇後娘娘向皇上給您求情了。”

許容華本是緊蹙着的眉頭終于松了一些,起碼皇後那還沒白費。

“娘娘您是否要請太醫過來瞧瞧。”一旁的丫鬟看她神情好了些,開口問道。

“不了。”許容華掀開了被子,就把自己的身子暴露在了空氣中,十月的天,不一會她就覺得冷了,她慢慢的閉上眼,“過個半天再去請吧。”...

蔣茹茵她們入宮大半年,這許容華被禁足是頭一回。

不過這禁足還沒兩天,映月宮那就傳出了許容華發了高燒,舊疾複發的消息。

所謂的舊疾自然是指去年的時候救太子他們受過的刀傷,當時的刀傷很嚴重,那兩個黑衣人也是下了狠心要殺太子的,換個人自然也不會收力,許容華當時後背那一劍傷的最重,還累及內腑,整整昏迷了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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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身子自然是大不如前,太醫一直說內腑虛弱,尚未完全複原,這不,一發燒又給複發了。

蔣茹茵是無需表這個人情了,但受過許容華救命之恩的金淑儀和嚴昭儀就必須得去看看,否則不成了忘恩負義。

映月宮她們進不去,她們就去了皇後娘娘那,多少是求個情,讓她們進去瞧一眼的意思,當時下禁足令的時候說了不見客,但皇後最終也是同意了,她沒去,就讓金淑儀和嚴昭儀過去看了一下,呆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過了兩天,許容華那燒就退了。

昭陽宮這邊,蔣茹茵聽着馮盎回來的禀報,眉頭微皺,“沒找到她家人。”

馮盎點點頭,“回禀娘娘,等小的去時,那小桔家人都已經不在了,去那屋子裏瞧瞧,似乎是走的匆忙,有些能帶的都沒帶走,問周圍鄰居打聽,說是就在小的去的前一天,村子裏來了輛馬車,走下幾個衣着不凡的,進了小桔家一會,離開後沒多久,小桔家爹娘就忙着收拾東西走了。”

“沒說去哪。”

馮盎搖搖頭。

這有人早她一步就把人給勸走了,蔣茹茵不過想循着查查小桔自盡的原因,這能讓一個宮女不要自己性命,最好的脅迫不就是家人麽。

“那就去查查這些衣着不凡的人是誰,許容華被禁足了,映月宮內的人都小心謹慎,這時候不敢往外頭傳什麽消息,去查查這兩天內宮人出入的記錄。”

蔣茹茵認定了許容華和這下毒的事脫離不了幹系,只是她缺了兩者之間的牽連,有人主動先出了手,不就怕查麽,這先出手的,總容易露出點破綻來才是...

入夜,皇上過來了。

平寧和容哥兒給他行了禮,蘇謙陽聽平寧喊父皇,竟是懷念她喊爹爹的時候,比較親密。

問了一下他們在太學院的課業,如今才剛進太學院一個月,平寧沒什麽,容哥兒倒是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

他平日裏性子也沉靜,剛識了些字就會抱着本書看,不懂的問蔣茹茵,如今蘇謙陽在了,他就問父皇。

蘇謙陽給他解答了幾個,随手翻了一下書的封面,有些詫異,農法修編。

這不是說這些字難認,而是裏面關于農法的相關律法難懂,就是他看這些書,也是在八九歲之後在老師指導下看的,有些都一知半解,畢竟對所有的東西了解片面,就無法去理解修編中涉及的東西。

但現在看容哥兒這小神情,怎麽似津津有味的。

蘇謙陽心中一凜,試探問他,“你為什麽看這個。”

容哥兒擡起頭,解釋的很認真,“母妃說我們吃的飯原來是谷子,用的筷子原來也是木頭,還有吃的肉原來都不是長這樣的,兒臣想知道他們原來長什麽樣子。”

蘇謙陽聽他這麽一說,就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農法修編中的最後附錄裏确實還有農作物的圖例,小孩子,對沒見過的東西都好奇的很。

容哥兒放下了書,問蘇謙陽,“父皇,這谷子這麽多才有我們一碗飯,那這農民不是很辛苦。”他一天要吃三頓,有時候一頓還不止一碗呢,這谷子這麽小一顆,他一月就要吃好多好多數不清了,那些種的人該多累。

圖例中的谷穗畫的很小,蘇謙陽看着兒子天真的樣子,這怎麽解釋都沒法讓他清楚知道,種了是一片一片的,收了也是一整片了,不是一顆一顆,于是蘇謙陽摸了摸他的頭,“來年秋收,父皇帶你去看看,這谷子到底是什麽樣子。”

容哥兒點點頭,旁地的平寧即刻附和,“父皇,平寧也要去!”

平寧親昵的到他身邊挨着,看了一眼弟弟手裏的書,沒興趣,仰起頭看着蘇謙陽,眼睛撲閃撲閃,“平寧也想知道。”

知女莫若母,蔣茹茵會不知道她到底是想什麽,她就純粹想出去了,剛去太學院的頭兩天,孫嬷嬷回來就說她盯着學騎射的挪不開眼了,虧的她現在年紀小,還不能學,否則她就該撒開腿跑過去了,就是個好動的,還在這裝好學呢!

兩個孩子這般期盼的樣子,蘇謙陽充分體會到了作為父親的滿足感,一點頭,金口一開,就答應下來了。

差不多到了睡覺的時辰,平寧拉着弟弟出去了,蔣茹茵伺候他更衣,兩個靠到了床上,剛熄了燈,蘇謙陽的雙手就摟了過來,蔣茹茵輕呼了一聲,想推開他呢,被他即刻翻身壓在了身下,炙熱的呼吸聲燙人的在她面上撫開來,蔣茹茵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暗下的帷帳內,她擡頭看着蘇謙陽,提醒道,“皇上,這還在...”

蘇謙陽伸手捂住了她嘴巴,慢慢湊近她耳邊,“不會有身子的。”

說完,一手就把她睡衣的扣子解了開來。

蔣茹茵也不是不解風情的人,這時候還和皇上強調什麽孝期就是她沒眼色了,于是她擡了擡手,順利得讓他把睡衣給脫了下來。

前幾個月蘇謙陽忙碌,去各宮的日子都比較少,即便是來了她這,很快都是睡了的,但能熬的過幾回呢,美人在榻,就是蘇謙陽忍着,每每蔣茹茵被他這滾燙的身子貼的都難以入眠。

所以這一回,兩個人都情動的很快。

蔣茹茵本是克制着不發出呻吟,蘇謙陽卻将她的腿高高舉起,以着最深入的姿勢攻入,很快熱汗淋漓了。

蘇謙陽的雙手從她臉龐到脖頸,繼而往下,如此曼妙的人在懷裏,他又怎麽能不盡興。

身子朝着她福了福,一手把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腰上,蔣茹茵自覺的将另一條也勾了上去,蘇謙陽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巴,身下猛烈動作,将她所有的嘤咛都吞入腹中。

直到她身子猛然抽搐,蘇謙陽從她體內退出,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一股腥味傳來,小腹上有濕黏感,蔣茹茵緩過神來,低頭一看,蘇謙陽已經拿過了一旁的帕子,往她小腹上擦去。

這樣還是頭一回,蔣茹茵潮紅的臉上更添一分羞澀,他說的不會有身子,竟然是這意思。

原本她還打算着,事後吃避子丸的,雖說這二十七月孝期,百日內無房事,百日後若真有了孩子,也不會不要,但難免留了诟病,要做到不讓人有話說,二十七月內自然是遵守的好。

她想的出神呢,身子被他挪動了一下,蔣茹茵剛想說什麽,那抵在身下的東西竟又有了反應,她張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蘇謙陽,不料他翻身自己躺好把她抱坐在了他的身上,“朕累了,茵茵你說怎麽辦。”

蔣茹茵瞬時腿腳微微發軟,蘇謙陽卻沒讓她有機會躲避,把她的腰往上一擡,順勢就進入了。

蔣茹茵忙扶住了他的手,咬緊了嘴唇沒有叫出來,蘇謙陽看着她這姿态,眼神一黯,忍着看她,拍了一下她的腿,調笑,“茵茵,不可以偷懶。”...

這是要把前半年沒的全補回來了。

蔣茹茵後來就真是不太記得,迷迷糊糊的,就是要睡過去了,又讓他折騰的醒過來,床內鋪着的墊子都被團成了亂,後來又叫了外面守着的青秋她們進來,換過這些東西,又沐浴後才躺下睡,沒睡多久呢,這就天亮了。

也不是什麽少女,都已經生過兩個孩子,蔣茹茵一早醒來,覺得渾身疲乏的不行,尤其是腿,落在地上竟然有種踩着棉花的感覺。

坐在床沿好一會,青冬拿着今天要穿的衣服進來,蔣茹茵走到梳妝臺前,看着銅鏡子裏的自己,今日這妝,看來得濃一些了。

“昨夜誰扶的本宮沐浴的。”戴上最後一根固定的簪子,蔣茹茵起身,青秋替她綁好了腰帶,“娘娘,昨晚抱着您去沐浴的,是皇上。”

☆、084.養刁的皇上

蔣茹茵臉上的神情頓了頓,有些難以置信,青秋檢查了一下她的衣服,把領子上的褶皺抹平後繼而道,“青冬還想搭把手呢,但是從浴桶裏起來,皇上都讓我們出去,等皇上抱着您出來的時候,您身上就披了件外衣,那時候您好像已經睡着了。”

“......”蔣茹茵定在那好一會。

難怪她昨晚覺得不太一樣,在浴桶裏的時候她是昏昏欲睡了,起來誰扶的誰抱的也沒在意,那是真的困,但被皇上抱下抱上的,她還真是沒想到。

吃過早膳,蔣茹茵去景仁宮請安,除了許容華之外,大家都在,不過這景仁宮的殿中,她們這些人,還算是少的。

宮中這兩年都不會有宴會,宮務相對着也輕松了些,上次中毒的事一出,宮中各處的人整頓過後,今天,皇後又和她們說,給各宮分了人下去,各宮都兩個,景瑜宮裏住着三位嫔,就分了四個。

坐在對面的葉淑容是多看了蔣茹茵幾眼,這昨日恩澤,承了雨露,就是再厚的妝,蔣茹茵的臉色都還顯得紅潤,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怎麽會瞧不出來。

其餘幾個又怎麽會看不明白,不過這種事,誰會拿出來說。

葉淑容這廂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妒意,皇上去她那幾個晚上,可是什麽都沒做,甚至還有兩個晚上和彤姐兒聊着天後分床睡的。

皇後看了衆人一眼,臉上一抹随和的笑,“也是為了嚴肅宮紀,往後各宮膳食,都不可在自己宮中,由這禦膳房內統一着,否則過個幾年宮中人一多,就更難管了,如今我們在坐的可都是有資格的人,就算是這标榜,咱們也得做好。”

“娘娘說的是,日常膳食宵夜都應當由禦膳房內統一,不過這還養着孩子呢,自己宮裏若是什麽都不能做,那也麻煩。”德妃笑着和皇後建議,如今這四皇子是最小的,皇後這還有四公主呢,難道不會自己弄點吃的給他們麽,都由禦膳房來,這一天內得來回跑幾趟。

皇後點點頭,“是本宮考慮的不周全了,不過皇子公主到了八歲都是要移居出去住的,皇子所,公主司那都有專人安排,禦膳房那人手充沛,也不麻煩,還是統一安排的好。”

皇後拒絕了德妃說的,蔣茹茵不言,其餘的幾個就更沒什麽好說的了。

皇後的意思很明确,既然要規範嚴肅起來,大到一件東西,小到針線領取,那也都得登記在冊,就誰領了點白面回去,那也得把這白面的用途給說上,這才查起來才是有理有據。

從景仁宮出來的時候,德妃沒回自己宮中,而是跟着蔣茹茵去了昭陽宮。

進了門坐下,德妃沖着她埋怨道,“你怎麽就不跟着說兩句,你最是愛吃了,難不成真要吃點什麽都讓禦膳房的去?”

蔣茹茵給她倒了茶,“看你急的,規矩就是這樣,前些時間皇後沒說是因為咱們都剛入宮,事多,沒法全顧忌過來,出了那事後,還不得趕緊規範起來,你說的有理,可那些規矩太後娘娘掌權時候也是這麽來的,能給你特例?”

德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我就不信四公主那全由着禦膳房裏。”

蔣茹茵笑勸她,“那也沒人知道宜和宮內全是由着禦膳房裏的。”規矩是規矩,明面上自然得遵守了,可這一宮之主的,真在自己宮裏弄什麽吃的了,難不成皇後還昭告後宮以示警戒麽。

德妃微怔,随即笑掐了蔣茹茵一下,“難怪你剛才什麽都不說,打的還是這主意。”

“我打什麽主意了,我可遵守皇後娘娘說的,人都給帶走了。”蔣茹茵說的無辜,小廚房那裏的東西也都給清幹淨了,什麽都沒呢。

德妃也知道這昭陽宮裏真正給賢妃做吃食的人是誰,看蔣茹茵還說的這麽認真,嗔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夜裏皇上從承乾宮過來她這,已經快亥時了,平寧他們已經睡了,蔣茹茵見他精神不錯,難免想起昨夜的事情,于是這轉身中神情就有了微妙。

蘇謙陽沒發現她異樣,看了一下桌前,“可有炖煮什麽,朕有些餓了。”

蔣茹茵點頭,卻有即刻搖搖頭,叫了青冬進來,“殿下想吃點什麽,臣妾讓青冬去禦膳房裏報。”

“你這裏沒有麽。”蘇謙陽終于發現哪裏奇怪了,這平日裏,她這裏最多的就是吃的東西,今天桌子上幹幹淨淨,就果盤子而已。

“今天皇後娘娘那把這規矩給說了,今後宮中不得私膳。”蔣茹茵起身到他旁邊給他解扣子,這事蘇謙陽清楚,他就是在宮中長大,要成親了才搬出去的,過去母後掌宮時也是這規矩,遂點點頭,“簡單些,炖個常喝的粥。”

蔣茹茵吩咐青冬去禦膳房,替他脫下了外套。

青冬回來的也快,手裏拎着食盒,蔣茹茵給皇上盛了一碗,自己盛了小半碗。

蘇謙陽吃的第一口眉頭就微皺了一下,但還是什麽也沒說,吃了一碗就沒再要了,剩下的甕裏還剩着一半呢。

蔣茹茵才吃了兩口,見他吃飽了,讓青冬把東西都撤了下去,命人備水,“殿下可要洗漱。”

蘇謙陽點點頭,洗漱過後,兩人就睡下了。

第二天他晚上過來,遇到的還是這樣的情形。

要吃夜宵就去禦膳房裏領,早點通知那就可以讓他們早點備下,蘇謙陽從粥到面,後來讓他們簡單的烙了一些餅,都還是覺得不對味。

這麽持續了七八個晚上後,他終于忍不住了,放下勺子問蔣茹茵,“過去你這裏的東西,不是宮裏安排人做的麽,怎麽味都不一樣。”

“皇上說的是平日裏吃的點心宵夜麽,那些不是宮裏安排的,那都是臣妾貼身丫鬟做的。”蔣茹茵見他放下筷子,笑着解釋,“臣妾愛吃,在太子府的時候不能老是麻煩膳房裏的,自然在這宮中也不能麻煩禦膳房裏的廚子,臣妾平日裏吃的這些,都是青冬做的,在臣妾五歲的時候她就跟着臣妾了,所以對臣妾的喜好清楚些。”

蘇謙陽看了一眼一旁服侍的宮女,“怎麽現在不讓她做了。”

“宮中有此規矩,臣妾自是要遵守了,各宮都是如此,總不能因為臣妾這裏喜歡壞了這規矩。”蔣茹茵想他這也是不要吃了,讓青冬都撤下去,把端上來的果盤推到他面前,柔聲道,“這是今早剛送上來的柚,殿下嘗嘗。”

蘇謙陽吃的不是滋味。

這嘴養刁了,再想拉回來就難了,過去在宮中時,吃的都是禦膳房裏安排的,他也不覺得,畢竟宮中的東西也算是頂好的,在太子府的時候,廚子也是宮中分派的,自然沒話說,就是蔣茹茵來了後,在她那吃過幾回這點心宵夜,他的嘴就養嬌貴了,也不是說吃不了禦膳房的東西,就是覺得到了昭陽宮,就應該有特別一些的。

于是蘇謙陽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吩咐道,“夜裏來去麻煩,今後朕來這吃的宵夜,就還讓你那宮女做,皇後那朕會交代一聲,你不必擔心。”

蔣茹茵微微一笑,“是。” ...

沒過兩天皇上就和皇後說起了這件事,為了不破壞規矩,還是以他的名義,就是知會一聲,他去昭陽宮的時候,要吃什麽夜宵點心的,就由昭陽宮裏的人自己來就行了,無需去禦膳房內登記再領,平日裏他不去,自然還是按照宮規。

可這皇上一個月的時間裏有半個月是在昭陽宮的,在皇後聽來,那就是在給賢妃行方便,聽着心裏不是滋味,面上卻得夠賢惠大方着問,“那臣妾讓禦膳房那派兩個人過去昭陽宮去。”

蘇謙陽本想拒絕,轉念一想,還是點點頭,“一個就夠了,也不是時常做的。”

皇後笑容微滞了下,去的如此頻繁,還不叫做時常麽。

嬷嬷領着一歲多的媛姐兒走了進來,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喊着父皇,一歲半不到的孩子,走路蹒跚,正是可愛的時候。

等攀上了蘇謙陽的腿,媛姐兒在他懷裏坐好,似乎是不滿他轉移注意力沒看自己,揮着小手拉着他的衣服要他低下頭來。

等蘇謙陽低下頭去看她了,她這才滿意的笑。

過了沒多久太子也過來了,向着蘇謙陽請安,蘇彥循溫和的看着父皇懷裏的妹妹,媛姐兒看是哥哥,又伸手要他抱抱。

皇後看着這一家四口的溫馨,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兒女雙全不正是尋常人家所想的麽,如今兒子已經長大了,開始跟着皇上學政務,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獨當一面。

蘇謙陽問了太子一些課業,皇後讓嬷嬷帶着媛姐兒到了內屋,留時間給皇上和太子。

媛姐兒在皇後懷裏,趴在那小腦袋是盯着門口那,很想出去一塊說話來着。

何嬷嬷端着一碟子的水果和點心進來,小孩子麽,最好哄了,看到吃的就來了精神。

皇後溫柔的給女兒擦着嘴角的果汁,其實德妃說的沒有錯,宮中有孩子的,這吃的老是從禦膳房內領本就不方便,但是這都是在規矩之外的,自己宮裏真弄點什麽吃的給孩子,她難道還會揪着不讓做麽。

昭陽宮那,竟然能讓皇上來和她開這個口,真是本事。

“何嬷嬷,賢妃身邊那幾個宮女,除了那個紫煙外,還有幾個叫什麽來着。”

何嬷嬷報了還有幾個宮女的名字,皇後若有所思,“何嬷嬷,寫封手信送去趙家,讓母親進宮一趟來見本宮。”

☆、085.蘿莉學騎馬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年,年底先皇周年祭後,宮中的新年過的很簡單,就是這臨安城中,這新年的氣氛也比往年來的淡了一些。

年初宮中事務多,蔣茹茵也不能像在太子府那樣再出宮回蔣家,十二那天,蔣夫人帶着兩個兒媳婦進宮來看她。

程碧兒懷了二胎,行動上 多有不便,就在昭陽宮中坐了一會,蔣茹茵讓平寧他們過來給長輩拜晚年,領了紅包,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說到祖父的身體時,蔣夫人嘆了一口氣,“你祖父這奏章,恐怕明天又是下批不了了。”新皇登基不過一年,尚需要輔助,蔣老爺子是三朝元老了,不論是經驗還是見識都不是別人能比的,和他同輩的幾個都還在朝中,想要退休,這兩年是不太可能。

蔣茹茵也知道祖父身子不好,老人家到了這年紀,總是希望呆在家中養養身子,皇上也是體恤,免了蔣老爺子每日早朝,但即便是如此,在這些公務上,還是有些勞累。

“那也是皇上對蔣家的信任。”蔣茹茵笑着安慰,“祖父的資歷,朝中能媲美的也就這樣幾個了,皇上自是不肯放人。”

“你父親也是這麽說的。”蔣夫人點點頭,話題繞到蔣茹茵身上,蔣夫人要囑咐的也就那些,女兒讓她操心的少,反倒是長子,這一直沒能放下心來。

從蔣景智寄回家的信中,這距離臨安城是越來越近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該回蔣家了。

派人送了她們出去,門口那平寧拉着弟弟朝着屋裏探頭,瞧見沒人了,跑進屋子裏,撒嬌的捱在了蔣茹茵身旁,“母妃,我什麽時候可以學騎馬。”

這已經是平寧第無數次向她提及自己要學騎馬,蔣茹茵拉開她嚴肅道,“現在不行,要再等幾年。”

“去年您也說再等幾年,今年您又說再等幾年。”平寧提高了音量喊道,“您就是在騙我!”

“平寧!”蔣茹茵呵斥了一聲,“你這是胡鬧。”

平寧被她這麽一呵斥,頓時淚眼汪汪,還不帶停的,淚水就下來了,“我哪有胡鬧,大姐姐都能學了,為什麽我還不能學。”

蔣茹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從去年下半年到太學院之後,她會回來就和自己嚷着要學騎馬,學射箭,別的課都不專心聽,學點女紅都能讓帶去的小宮女代替,回來就一本正經的告訴自己,公主是不需要學這些的,一問之下才知道,那是四公主府上的大郡主教她的。

“平寧,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個月太學院的課,你就不要去了,呆在昭陽宮裏,老師教不好的,母妃親自教你。”蔣茹茵無視她的哭鬧冷聲道,都五歲的孩子了,她會不知道大公主是比自己大,到了年紀可以學騎馬了,在這裏和她耍無賴非要學。

平寧哭聲一頓,淚珠子掉的更洶湧了,和蔣茹茵就這麽對瞪着,哼了一聲,“我去找父皇!”說罷就跑出去了。

蔣茹茵讓紫夏帶着個宮女去跟着些,臉上的神情更是霜凍,擡頭問孫嬷嬷,“平寧是不是還和她們走的近。”

孫嬷嬷點點頭,“四公主府的兩位郡主,還有三公主府的小郡主。”這太學院就是提供給皇家子弟念書的地方,送到這裏的哪個不是嬌身慣養的,孫嬷嬷她們幾個只是陪讀,哪能阻止平寧去和那幾個混熟,再者平寧的性子,也不是你勸了她就聽的。

“本宮記得那幾個孩子,都比平寧要大好幾歲。”皇家這幾位公主,品性好的,就只有那二公主了,三公主四公主尚主之後,後院的事還不夠亂麽,弄死一個侍妾對她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這樣家裏出來的郡主,性子還真都像她們的娘。

“就是比公主大了幾歲公主才說要學騎馬。”孫嬷嬷和她說起了這太學院的事。

小孩子喜歡有樣學樣,那幾個小郡主都已經八歲九歲了,已經開始學騎馬課,明知道平寧羨慕的很,還一直在她面前提起騎馬多好玩,四公主府的那蓉月郡主還一直慫恿她,讓她回宮和自己母妃求情,讓她早點學,這不,平寧看的實在是眼饞了,一次又一次來求蔣茹茵。

今後在太學院還需要念好幾年書,蔣茹茵不可能因為這個把平寧帶回昭陽宮不讓她接觸這些人,身在這宮中,光有小聰明有什麽用,就是公主,也會被坑的命都沒有...

這邊蔣茹茵氣着,那邊平寧已經告狀到承乾宮去了,蘇謙陽聽到禀報讓人帶她進來,卻看到平寧是哭哭啼啼的跑進來的,一路來冷風吹的她小臉凍通紅,蘇謙陽把她接到懷裏,一摸她的手,冰涼的,讓太監取了手爐子過來讓她抱着,“怎麽了這是。”

紫夏幾個守在外頭,也能聽到殿內公主的告狀聲。

“父皇,我要學騎馬,我要學騎馬,母妃不答應我,您讓我學好不好,大姐姐都能學了,為什麽我不可以。”平寧這說話連珠炮似的,一會求皇上,一會告蔣茹茵的狀,又說大公主已經可以學了,她也要學。

蘇謙陽看她眼眶紅紅一臉委屈的樣子,在昭陽宮中,肯定是讓賢妃說過了,伸手給她擦了下眼淚,“你确定要學?”

平寧這眼底瞬間就染上希冀了,點點頭,一面啜泣着,“我要學,父皇,我要學騎馬。”

蘇謙陽把她抱下懷裏,牽着她往殿外走,“行,那父皇現在就帶你去學。”

平寧開心啊,果然是求了父皇比較有用,母妃不答應的,她下次都來找父皇。

門口的紫夏聽聞皇上要帶公主去學騎馬,吓的不輕,想讓宮女回去昭陽宮禀報一聲,皇上卻讓她們幾個一塊跟着去。

很快走到了太學院,如今還沒開課,太學院裏靜悄悄的,平寧急,拉着蘇謙陽的手往馬場那裏走去,瞧見馬廄中的馬匹,平寧指着裏面的小馬駒,評估似的,“父皇,大的兒臣坐不了,兒臣騎那小的。”

蘇謙陽點點頭,命人把小馬駒牽到外面,紫夏想把手上的披風給平寧穿上,她也不要,嚷着要趕緊上去。

蘇謙陽看了一眼跑馬這地方,命人在終點那多放些稻草,厚一些,随後看着一臉雀躍的平寧,“你真的要學?”

“我要學,父皇您快抱我上去。”平寧小身板蹦着,看到這棗紅色的馬就喜歡,紅撲撲的小臉上那高興的,蘇謙陽抱住她,把她舉上了馬。

平寧回憶着別人是怎麽騎馬的,小手握住缰繩,小腳要往那踩腳的地方踮腳,可人不高,腿不長,她愣是點不到那個地方,蘇謙陽在一旁不說話,平寧憋住了勁用腳尖碰到了那踩腳,小手摸了摸馬背,對蘇謙陽笑道,“父皇您看。”

這情景看上去她随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只用腳尖踮到哪裏會穩妥,馬一跑起來她就重心不穩了,蘇謙陽讓人在前面牽着馬,自己在旁邊陪着,讓馬慢慢走動。

平寧那手揪着缰繩,一刻都不敢松,興奮之餘她還有些怕,因為只要她一放松下來,就覺得自己會掉下去。

蘇謙陽看了她一眼,前面牽着馬的人忽然快了起來,平寧阿了一聲脫離一手去扶住一旁蘇謙陽的手,有些怯意的說,“父皇,讓它慢一點,慢一點。”她快要掉下來了,而且,坐久了屁股好痛,腳一直踮着好酸。

“你不是要學騎馬麽。”蘇謙陽要松開她的手,她緊緊揪着不放,臉上盡是怕意。

“好...好了,這樣就可以了。”,馬又跑快了一步,平寧被颠的難受了,再快一點她就直接被震下來的感覺。

“那怎麽可以,你不是要學騎馬麽,這一堂課有半個時辰,現在才過去多久,父皇要松開你了,你自己抓緊,要學的話就不能抓着。”蘇謙陽說着,自己小跑了幾步,牽着馬的人也開始加速,小馬駒從慢走到快走如今到跑,平寧尖叫了一聲,被蘇謙陽挪開了手,怕的抓緊缰繩,淚眼汪汪的看着蘇謙陽,“父王,我要下來,我不跑了,不跑了。”

蘇謙陽看了那牽馬的人一眼,小馬駒跑的更快了,眼看着平寧這就要掉下來了,馬駒忽然一個急剎停住,平寧整個人撐不住就從馬上掉下來了,掉在了厚厚的稻草堆裏...

昭陽宮這邊,蔣茹茵等了一個時辰多都不見她們回來,想再讓孫嬷嬷去看看,門口那傳來了平寧的哭聲。

擡頭一看,平寧窩在了皇上的懷裏,揪着他的衣服哭的那個傷心。

出去的時候還只是掉掉眼淚,回來就哭成這樣了,蔣茹茵起身要接她,平寧一看是她,哇一聲哭的更大聲了,摟着她的脖子就不松手了,一面哭着一面喊,“我不要騎馬了,我不要騎馬了。”

蔣茹茵拍拍她的背,看向皇上,蘇謙陽進屋子換下被她眼淚弄濕的外套,出來看她還委屈着啜泣,笑道,“她不是想騎馬麽,朕就帶她去騎馬了。”

蔣茹茵一愣,懷裏的平寧一聽到騎馬兩個字,又使勁搖頭,“不要騎馬,我不要學了。”

蘇謙陽坐到了她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真不要了,你不是說你母妃都不讓你學,姐姐她們都學了,你也要學。”

平寧吸着氣看着他,搖搖頭,又鑽入蔣茹茵懷裏,悶悶道,“不學了。”一點都不好玩,還那麽可怕,掉下來的時候真的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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