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品相關(38)
作品相關 (38)
,這可是我外甥女,哪能給你二叔做妾。"
"本宮看二嬸是閑着沒事做了,都操心到了本宮這。"蔣茹茵相信,若是二嬸現在有個十四五歲的女兒,現在坐在這裏的,肯定不會是柳家的兩個小姐了。
"茹茵啊,你二嬸她開玩笑的。"邵氏見這氣氛不對,開口打圓場,李氏跟着點點頭,心裏卻覺得這是蔣茹茵不懂事,趙家葉家都送人進來固寵了,這皇上喜新厭舊是肯定的,容顏老去留不住帝心,總是要有人在宮中為她争這寵。
但明面上,李氏是不敢表現出來了。
蔣茹茵瞥了她一眼,兩個外甥女帶在身邊,還在蔣家進進出出,引起什麽閑話就不好了。
想着,蔣茹茵直接吩咐道,"兩個未出閣的姑娘總是留在蔣家多有不便,二嬸還是趕緊把她們送回去吧,若是想在臨安城尋一門親事,本宮可替她們做主。"
李氏這會推脫的快了,"怎麽敢勞煩娘娘,兩個孩子再住幾天也回去了,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也不好多留。"蔣茹茵點點頭,還是讓青秋去拿了見面禮送給她們,拿好了見面禮,就該告辭離開了。
青秋剛把東西拿出來,門口那馮盎就通報了一聲,"娘娘,皇上來了。"
屋子裏坐着的都起身了,蘇謙陽出現在門口,蔣茹茵福身,其餘的人下跪行禮。
一眼瞧過來,蘇謙陽的視線都是掃過着到了蔣茹茵身上,清冷道,"免禮。"
起身後蔣茹茵看了馮盎一眼,馮盎進來對邵氏恭敬道,"蔣夫人,請随小的來送您們出去。"
四個人跟着馮盎出去,到了門口那,忽然一聲'哎呀',回過頭去看,那個叫柳詩黎的姑娘絆倒在地,坐在了門檻外的青磚上,捂着腳裸喊疼。
小姑娘白皙的臉含着淚的模樣十分可憐,微一擡頭看向蔣茹茵她們這邊,又趕緊低下頭去,臉頰已經紅了一半。
李氏扶她起來,小姑娘疼的眉頭深皺,那腿是站不穩了,整個身子挨着李氏,眼看着是走不出去了,沒等人說什麽,前面的馮盎吩咐兩個宮女把柳詩黎架起來,“還請先到門口,小的去請轎子過來。”
小姑娘臉色蒼白着呢,也不能賴着不走,被兩個宮女架着,這也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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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茹茵回頭笑看着蘇謙陽,“讓皇上見笑了。”
“蔣家的人?”蘇謙陽并不在意,坐下後擡頭看她,蔣茹茵搖搖頭,“是二嬸的親戚,柳家的小姐。”
“皇上今天來的可早。”說了兩句兩個人就沒在意這話題了,蔣茹茵看了一下天色,如今不過傍晚。
陳奉上前遞了一份折子,蘇謙陽示意她接着,蔣茹茵打開看,竟又是參蔣家的奏章。
距離上次她看到這些,已經有兩三年了,救濟點一事後也沒有人再說過蔣家的不是,怎麽忽然又出現。
看皇上的神情并沒有多少不滿的,蔣茹茵合上奏章,“皇上,這參的是何事。”
“參的是你大哥,還有你二叔。”
“大哥才剛剛回臨安沒多久,這連官職都還沒呢。”在外的時候也不是到處說自己是蔣家嫡長子,不應該啊。
“你大哥離家八年,品行有損,棄下家中妻子,在外養了外室,孩子都幾歲了。”皇上只帶了一本過來,沒帶來的那幾本中,大概就是這意思。
蔣茹茵哭笑不得,“大哥有孩子了,臣妾怎麽不知道,還養了外室,臣妾還想請教這寫奏章的人,那外室究竟在哪。”
真是什麽髒水都會往蔣家身上潑,想得到的編的了的,那一群人真是沒事情做麽,天天蹲在別人家宅院附近。
蘇謙陽又從懷裏拿出另一份奏章,“你二叔的。”
蔣茹茵接過打開來,這回笑不出了,參的是蔣家二老爺的奏章,參的事情寫的很明确,受賄,在人升遷時寄予了便利,還列明了近兩年升遷的幾個官員,都賄賂過二叔。
蔣家二老爺原本是三品通政司,前幾年剛剛升遷的吏部侍郎,吏部管的就是官員等事,其中有因為要升遷行個方便的也不是沒有,但蔣家站得高,凡是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皇上今天拿過來給她看了,那就一定是有問題的。
“皇上,二叔為人謹慎,為官更是清廉,他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蔣家不缺錢,二叔為了點銀子去受賄,那真是不可能。
蘇謙陽見她不信,“朕已經派人查過了,行賄一事,屬實。”
“臣妾認為,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緣由,二叔不會因此受賄替人在升遷上行便利的。”即便是恃寵而驕,也不會在這上面,蔣茹茵說的肯定,蘇謙陽眉宇一動,擡眼看她,“你就這麽肯定。”
蔣茹茵點頭,“妾身肯定。”
蘇謙陽身子往後傾了傾,雙手交叉在了胸前,“何以如此肯定。”
“二叔一路為官,并沒有做出過這等行賄之事,如今身為吏部侍郎,更是不會,還請皇上明察。”蔣茹茵跪了下來,就奏章上那點銀兩,根本犯不着。
蘇謙陽伸手扶了下她,也是肯定的告訴她,“但這銀兩,蔣家确實是收了的。”
蔣茹茵一頓,“皇上可知是蔣家的誰收的。”
“據回報,都是那幾個官員的夫人去蔣家的,審問了一個,說是交給了蔣家二夫人。”蘇謙陽把她扶起來,神情裏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蔣家二夫人收了,那也是受賄。”
蔣茹茵這麽一聽,明白了,“臣妾鬥膽,奏章中的幾位官員,是不是本來就是要升遷的,吏部那早就備案,他們去送銀子的時候,其實吏部已經有決定了。”
蘇謙陽嘴角揚了揚,自己提點了幾句,她就想到關鍵上去了,“你想的沒錯,這些官員的升遷也是早就定下的,吏部尚書和蔣侍郎也清楚。”
蔣茹茵此刻心中正冒着火呢,以二叔和二嬸的感情,這提起幾句哪個當官的有升遷可能性也是有的,好麽,二嬸直接坐等白收銀子了,打着我丈夫會幫你搞定的名頭,受了銀子,等升遷公文下來,這就搞定了。
不是二叔接的客也不是二叔收的銀子,二叔自然不清楚,官場中這些東西也不會有人言明,誰傻啊,所以祖父和父親如今也不知情。
這下好了,現在讓人給盯上了,說出去也沒人信都是一個婦道人家在後面操刀,矛盾準時指向蔣家,傳言出去,就是蔣家現在連官都敢賣了。
“皇上,容許臣妾給祖父書信一封,此事重大,二叔他不會知法犯法,祖父和父親知情的話也不會縱容這種事情發生。”蔣茹茵又要跪,蘇謙陽手快的拉住了她,也沒生氣,“急什麽,朕相信你說的。”
“皇上聖明。”蔣茹茵這是真心感謝,皇上不說,二叔在這個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待多久,二嬸這就會收多久,人的胃口是越養越大的,到有一天不可收拾了,到時候參蔣家的奏章,可不是一本兩本算的。
蘇謙陽看她一臉的感激,“就這樣?”
蔣茹茵一怔,反應過來,更是有些錯愕,皇上這是在向她讨要好處?
陳奉早就退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她們兩個,蔣茹茵瞥了一眼那奏章,想了想,措辭道,“皇上如此待臣妾,臣妾感恩不盡。”
半響,蘇謙陽的聲音懶懶傳來,“還有呢。”
還有什麽,蔣茹茵看他躺着那姿勢,到他身旁,放軟了聲音讨好,“皇上累不累,臣妾給您按一按肩膀吧,皇上有什麽想吃的,臣妾讓人給您去準備。”
蘇謙陽默聲享受了一把她的伺候,過了一會,緩緩開口,“就這些了?”
蔣茹茵頗為囧然,皇上這是逗她呢,告訴她不讓她立刻寫信回蔣家,還在這問她要好處,幹脆在他身後跪坐了下來,攤手,“不如皇上說,臣妾按照您說的做,可好。”
蘇謙陽翻了個身,把她逼在了後靠墊上,“如此顯得你多沒有誠意。”
“怎麽會,皇上說了,臣妾盡力去做,那也是誠意。”蔣茹茵認真說着,讓她猜,哪能猜得到呢,又不是肚子裏的蟲。
蘇謙陽勾了一下她耳垂上的墜子,輕輕嗯了聲,算是贊同了她的說法,繼而靠近她的耳朵,吐息道,“朕前幾天看了個民間的話本,按照那上邊說的,愛妃你不如以身相許。”
“......”
民間話本,蔣茹茵脫口而出,“皇上您還有空看這個。”
蘇謙陽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這一帶,身子靠後,說的很随意,“了解民情,朕得知道,這民間茶樓小巷子裏,說的都是些什麽事。若是引起民心動亂的話本,朕也好及時派人去清理。”
這理由夠正當的,關于民間話本,昭陽宮裏的茯苓,可不就是個能說書的。
“那皇上看的是什麽。”蔣茹茵好奇的問。
蘇謙陽輕咳一聲,正色道,“一個高官,有着俠士的身份,趕路中遇山匪劫人,救了那女子一家,女子為了報恩,以身相許。”
☆、106.平王府滿月
蔣茹茵是愣了好久才回神,看蘇謙陽說的一臉認真,又不是開玩笑的,“皇上,您看的這些,都是民間小說話本,可不是一些官家謠傳。”堂堂天子,看這些近乎于俗套的故事,真的好麽。
“确實和現實背道而馳許多。”蘇謙陽點評,“不過從收集上來被當成說書的次數,這樣的話本很多,說明這百姓的日子過的尚且安居樂業。”要是吃不飽穿不暖,一個銅錢掰成兩半的花,誰還有空聽這些,即便是聽了,那也聽一些憤世嫉俗的,污蔑朝廷,激進的話本。
蔣茹茵還是覺得有些違和,聽皇上說這種瞎編的話本,真是另一番感受。
蘇謙陽沒忘記說這的重點,“女子報恩,以身相許,愛妃剛才說感激不盡,是否也要如此。”
“皇上,那是話本中素不相識說的話,若是真的有女子遇匪,也不會直接說以身相許。”蔣茹茵笑着解釋,“話本中多是為了取樂的。”
蔣茹茵想想哪裏不太對,又補充上一句,“臣妾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啊。”
蘇謙陽并不介意,“你可以再許一次。”
拿着奏章前來有‘邀功’和‘讨好處’嫌疑的蘇謙陽,終于得到了蔣茹茵別樣的以身相許,第二天早朝前,他沒有提及這奏章的事,神清氣爽的離開了。
蔣茹茵也知道,在這件事上,皇上還是相信蔣家的,否則這些東西就該都藏起來,等哪天要對付蔣家了,一塊拿出來,豈不打的措手不及。
不等吃早膳,蔣茹茵即刻寫了信回蔣家,一早讓紫夏送出宮去。
到了下午紫夏回來,帶回了蔣老爺子的回信,果真祖父和父親都不知曉這件事,蔣老爺子和蔣茹茵的想法差不多,如今讓有心人抓了把柄了,當下肯定是不能休了二嬸,到時候李家有話說,那寫奏章的人都能借機再參幾本。
銀子還回去,即便是不休,蔣家也不能有這樣的兒媳婦出現,蔣老爺子和蔣大老爺的意思是先關上一段日子,等這事過去了,再休了她。
蔣茹茵燒了信,松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些年二嬸再怎麽折騰,二叔都對她在一個容忍的度內,但這件事上,已經不是容忍的問題,這樣的妻子,就是能在背後随時能捅幾刀子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的,會把整個家都給拖垮。
屋外平寧下了學回來,一臉的開心。
蔣茹茵摸摸她出了汗的額頭,“幹什麽去了,滿頭是汗的。”
平寧接過許媽媽給的水,喝了一杯,興奮道,“母妃,我學會騎馬了。”
拿着帕子給她擦了汗,蔣茹茵笑道,“騎的時候仔細些,別光忙着和別人比。”
平寧低頭吐了下舌,被母妃料準了,她今天就是和別人跑贏了才這麽開心的,末了,捱在蔣茹茵身旁,讨饒道,“母妃,平王妃快生了,平王府的滿月酒宴,您就允了我去吧。”
“天天就想着往宮外跑。”蔣茹茵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平寧反駁道,“那是母妃沒給平寧生個弟弟,要是母妃再生一個弟弟,我一定比對容哥兒還好的對他。”
年紀小的時候什麽都不懂,牙尖嘴利着也說不過,如今知道的多了,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蔣茹茵哭笑不得,這沒給她生個弟弟妹妹,還是她的不是。
“你把繡娘教你的針線會了,我就答應你去平王府。”
平寧眼底一亮,“這可是您說的,不許反悔!”說完,生怕蔣茹茵下一句話就不讓她去了,急忙往屋外走,邊走邊說,“我這就去學,您說的也不許耍賴!”...
有了動力,平寧荒廢了好幾個月的繡活又拿起來了,這一回學的十分認真,等平王妃生下次子後半個月,她就把繡娘教的都學好了。
蔣茹茵瞧她難得這麽認真,提醒她,“還有半月才是滿月酒宴,既然學會了,不如就送你的繡品。”
平寧猶豫,“可是我繡的并不好看,嬸嬸看到了會不會不喜歡。”
“怎麽會呢,這是你的心意。”蔣茹茵鼓勵她。
“那應該繡什麽。”她本來想着送個平安鎖的,聽母妃這麽一說,好像顯得不特別,她這麽送,肯定有很多人都這麽送的。
蔣茹茵笑看着她,半響,平寧呀了一聲,“我知道送什麽了,昨天在繡本上看到有娃娃,我就做一個紅肚兜給他,到了夏天就能穿了。”
一旁的孫嬷嬷聽她這麽說,也笑了,“公主和殿下也有這樣的紅肚兜,還是娘娘當初親自給你們繡的。”
平寧跺了跺腳,紅着臉看孫嬷嬷,“不和你們說了。”
青秋跟着平寧出去替她取做肚兜的布料,蔣茹茵臉上掩不出笑意,平寧和容哥兒七個月的時候,正值夏天,蔣茹茵給他們一人一件小紅肚兜穿着坐在那,十分的讨喜,那幾件小紅肚兜現在都還收着,不過每每提起來,平寧就羞着不讓說,那肚兜太可愛了,又不兜着身後,想起自己小時候有光着屁股還在那爬來爬去的時光,平寧就不許她提...
九月中,平王府滿月酒宴,平寧和容哥兒兩個人代表蔣茹茵過去了。
皇上英俊,蔣茹茵漂亮,兩個孩子自然也優秀,平寧和容哥兒站在一塊,眉宇間有雙生子的相似,一個動一個靜,雖然着臉龐還稚嫩呢,說話可老成許多,見了認識的打起招呼來像模像樣。
在平王妃的院子裏,平寧逮到了蘇彥昊就不松手了,這個小堂弟,真是越長越可愛了,蘇彥昊幾番掙脫不開,放棄了,遇到這麽熱情的堂姐,他也沒轍。
帶着他們進去看母妃,顧吟歡懷裏,那軟糯的孩子正眯着眼睡着呢。
平寧趕忙讓孫嬷嬷把她的賀禮拿出來,還要打開來給顧吟歡看,“吟歡嬸嬸,這是我給小寶寶繡的肚兜,您可記得以後給他穿。”
紅肚兜上繡的是一個可愛的娃娃,紮着沖天辮,娃娃也是穿着紅肚兜的,坐在那小胳膊小腿都繡的肥嘟嘟。
顧吟歡騰不開手,一旁伺候的嬷嬷給她把東西接過來,她笑着往孩子身上一蓋,“平寧有心了,咱們哥兒知道姐姐的好。”
平寧看小肚兜給蓋着,滿足了,轉頭看蘇彥昊,語氣裏有些遺憾,“要是你再小一點,我也可以給你繡一個紅肚兜。”昊哥兒穿紅肚兜的樣子,一定更可愛。
蘇彥昊被她這眼神看的悚然,往後退了一小步,避到了容哥兒的身後,開什麽玩笑,那東西穿着不知道多丢人,小時候那是沒有沒能反抗。
好在平寧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并沒有想付諸實際,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幾個人就出去到園子裏。
花園裏的人多,蘇彥昊是小主人,帶着他們到了一個小亭子裏,這邊剛好能看到假山上的亭子,還有橫跨了池塘的那一座橋。
平寧還是第一回來這裏,好奇的很,蘇彥昊指着那橋給他們解釋,“那是父王給母妃建的。”
九月的天,深綠的藤蔓繞在橋上的扶手,遠遠看過去很漂亮,平寧拉起容哥兒和蘇彥昊,“我們上去走走。”
剛到了橋下,還沒跨步呢,迎面就看到了蓉月,這還真應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蓉月對平寧抓傷自己一事耿耿于懷,養了好幾個月的傷才好的,險些就留疤了,所以一看到平寧,她這神情就有不善。
當然平寧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比蓉月還快一步,哼了一聲,“見到本公主還不行禮!”
這公主沒一個好惹,生出來的女兒也都暴脾氣,蓉月自小都是寵大的,受過什麽氣,見平寧這氣勢,“你擺什麽架子。”
“本公主需要擺架子麽,本公主本來就有架子。”平寧還嘴的快,“你好歹也是個郡主,怎麽這點禮數都沒有,還沒學會怎麽行禮,就回家好好學學,不要出來丢人現眼。”
“你!”蓉月要氣瘋了,這回不是她挑事的吧,明明就是平寧先開口的,于是蓉月反駁了,“我是個郡主怎麽了,你還是公主呢,一點公主該有的品德都沒有,你有什麽資格。”
“本公主有沒有品德不是你說了算的,但本公主就是有資格說你,誰讓我是公主,你只是個郡主呢。”平寧一點都不生氣,笑嘻嘻的回嘴。
一旁家庭和諧,父母關切的蘇彥昊吓呆了,他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夠用了,她們真的只有七八歲麽,古人好可怕。
聲音吵大了,自然有人聽到前來,可在場的這幾個,哪一個不是祖宗呢,最後還是八世子妃出面勸的,平寧轉頭看着八世子妃,聲音可甜,“五嬸嬸我們沒吵呢,我們只是說的聲音重了點,我看蓉月郡主臉色不是很好,應該回去休息休息,不知道四姑姑今天來了沒呢。”
這笑容甜的,蘇彥昊覺得,果然是他的智商不夠用了,這還不算吵,剛才那蓉月郡主差點要掐人了好麽。
八世子妃笑看着蓉月,“靜娴公主今天沒有來,蓉月,不如你随我去亭子那休息一會。”
“不用了。”蓉月冷着臉扭頭就走了。
平寧沖着她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向八世子妃揮了揮手,轉身對蘇彥昊說,“咱們去橋上吧。”
蘇彥昊點點頭,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太可怕了...
☆、107.青玄宮走水
平王府滿月酒宴之後,天漸漸冷了,宮裏忙着舉辦秋宴,三年一度,進宮的人非常多,當年蔣茹茵第一次進宮參加的也是這秋宴,只不過如今,她是坐在前面看那些世家小姐展現才華。
看着這一個個上來的世家小姐,蔣茹茵看的走了神,直到後面那個魏家大小姐上前,這已然定下的太子妃,時間一下像是回到了十七年前。
魏小姐也是保守的彈奏了一曲,蔣茹茵看到坐在最上面的皇後臉上滿意的神情,當年,現今,又有什麽分別。
蔣茹茵無心看這些,起身和皇後請示了一下,走向湖邊,繞着湖邊這石子路走,湖面上飄着的都是燈,星星點點的很漂亮。
紫煙陪着她。
走了不少路,距離那晚宴的看臺遠了很多,樂聲也遠了,周遭傳來了蟲鳴聲。
紫煙在身後提醒她,"娘娘,再走一些路,可就出了這花園了。"
蔣茹茵停下腳步擡頭看了看,天黑着也不太清楚,"這邊出去是到哪了。"
"娘娘,那裏是青玄宮。"
蔣茹茵回頭看晚宴那,再看了一眼前面的拱門,青玄宮原來離的這麽近,只是這些年來,她從來就沒有去往那個地方過。
蔣茹茵定定的看了一會,嘆息一聲,"那就不走這邊了。"轉身往另外一條岔路口去。
才剛走了兩步,紫煙驚呼了一聲,"娘娘您看那。"
轉身一看,剛剛還漆黑一片瞧不清的青玄宮那,此時隐隐的透着紅光。
"不好。"蔣茹茵心中一頓,青玄宮堪比冷宮,怎麽會有這樣的紅光,肯定是出事了,"快去前面通知,青玄宮那很可能走水了!"...
蔣茹茵這邊看到那漫出來的紅光,青玄宮那早就已經亂成一團了,因為秋宴,進宮的人多,大部分的宮內侍衛都去了宮門口以及花園附近看守,青玄宮那只有兩班輪着的侍衛,宮內沒有一個伺候的太監宮女,一走水,根本來不及救火。
幾個侍衛分出了兩個前去喊人,其餘的要開鎖把定王先帶出來,沒多久就有人宮女太監擡水過來救火了。
只是那火燒的大,場面一片混亂。
蘇謙澤被帶出了屋子,回頭一看,青玄宮側殿那已經是火光沖天,他往走廊旁避了避,忽然前面沖過來了幾個宮女太監,擡水的說話的,又把他往後擠了擠。
沒等站穩,有人一股大力拉住了他試圖把他往後拉,蘇謙澤回頭一看,許容華穿着一身宮女裝,身後還站着兩個宮女,正想趁亂把他帶出去。
許容華見他停住不動,有些心急,"王爺,快走,如今這裏侍衛不多,等到了宮門口,換一身衣服就有人帶您出去,姐姐在小宮門那等您,快走。"
蘇謙澤一動,身下的鐐铐就跟着響亮,他掙脫許容華的手,沉了臉,"火是你放的。"
"是,逃出去了你就連夜出臨安城,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了!"許容華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你還等什麽。"
"你當宮裏的人都是傻子,本王這樣出去,怎麽能夠出的了宮門。"這鐐铐的聲音和走路的姿勢,沒有耳聾眼瞎的都能察覺出來。
許容華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鑰匙,沖着他一笑,"我現在就替你開鎖。"
看着她低頭開鎖,蘇謙澤哼笑了聲,"想不到,你還真有辦法,鑰匙都能拿得到。"
許容華加緊速度開了鎖,随着那些鐐铐落地聲音,她站起身子愛戀的看着他,"為了王爺,這點算得了什麽,月欣什麽都願意做。"還想伸手摸摸蘇謙澤的臉,一想到如今趕着逃離,拉起蘇謙澤的手往門口那走,"王爺快跟着我先出去,這裏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幾個宮女為他們遮擋視線,所有人都在忙着救火,這進出有人也不會太注意,到了這院子的門口,蘇謙澤忽然停住不走了,他擡起頭看這天空,六年了,他被關在這裏六年,第一次這麽一身輕松的出來。
看那漫天沖起來的火光,蘇謙澤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笑,甩開了許容華的手,警告她,"趁着還沒有人發現,你趕緊離開這裏。"
許容華臉色一變,"王爺您還等什麽,出了宮就能和姐姐走的遠遠的,難道您要一輩子留在這裏!"
"本王本來就是關在這裏,是不是一輩子本王不知道,但絕不是這樣的方式離開。"蘇謙澤回頭看許容華,神情平靜,"你再不走,懲罰可不會像上次那麽輕,縱火劫人,死罪。"
"你!"許容華蒼白着神色不敢相信他的話,她千方百計想出了這辦法,好不容易拿到了這開鎖的鑰匙,想讓他離開這皇宮和姐姐遠走高飛,他竟然不想走。
"王爺,姐姐還在外面等着你!"許容華不死心的提醒,額頭急着出了汗,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蘇謙澤深看了她一眼,"月欣,不要再做這些了,我不會走的。"
"為什麽!"許容華壓低聲音質問,"你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為了她是不是,你還為了她是不是,你以為留在這裏就能離她近一點了,這麽多年,她一眼都沒來看過你,她根本不在意你,你為了做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
蘇謙澤沉下臉,"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出去了只會罪及許家,你這麽做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
"借口,你就是想留在宮中陪着她。"許容華大喊,"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也要替她正名洗清白,姐姐呢,姐姐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可對得起她。"
"主子,再不走來不及了!"一旁的宮女焦急提醒,許容華眼底閃過一抹狠意,"打暈了帶走!"
站在蘇謙澤身後的宮女抄手就往他脖子上打去,被蘇謙澤一擋,還沒來第二記,裏面看管的侍衛沖着她們這邊大喊了一聲,"你們在做什麽!"
一看被發現了,許容華拼死一搏想拉蘇謙澤,被他一掌推了開去跌倒在地,蘇謙澤呵斥道,“還不快走!”
兩個宮女趕緊把許容華扶起來,勸道,“主子,走吧。”
許容華恨恨的瞪着他,看着那幾個追過來的侍衛,轉身跑出了宮門口。
前來救火的人很多,許容華擠進了人群中就找不到了,蘇謙澤就站在那,等着那兩個侍衛上前帶他回去,幾乎是貪婪的呼吸着空氣裏濕熱的感覺,火光,喊聲,湊成一片...
青玄宮走水,定王爺想趁亂逃走被抓回,青玄宮偏殿燒毀。
這樣的消息第二天在臨安城傳了開來,參加秋宴的人這麽多,都目睹了玄青宮上空卷起的火光,這還是宮中的頭一遭,衆人忙着救火,并沒有發現宮外等了良久失望離去的馬車。
熱熱鬧鬧的秋宴變成了這樣,皇上怒,皇後更怒,她為了準備這次秋宴,花了多少心思下去。
一場大火燒毀青玄宮,也把秋宴毀了不說,宮中出了這樣的事,她責無旁貸。
皇後即刻派人去查,青玄宮中就住了定王爺一個,到了晚上連燭火都不點,如何會走水。
其實縱火和自然着火,在青玄宮很容易分辨的出來,主殿中就住了定王爺,兩座偏殿都是空的,怎麽可能就偏殿起火,明顯是有人故意引起霍亂想趁機救走定王爺,秋宴是個好機會,人都聚集在了花園裏,這邊守衛相對松懈。
加上幾個侍衛的供詞,幾本可以确定了有人因為想救定王爺故意縱火,可定王爺已經被關了六年了,當初那些黨羽也都清理幹淨,究竟是誰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進宮來救人。
從青玄宮的侍衛查到了守宮門的人,再查到宮外,終于查出就在青玄宮走水的晚上,定王府中有人進出府過,到後半夜時,還有馬車悄悄回了定王府的後門。
若說是定王妃為了想讓定王爺出來從而找人進宮來,這理由也說得通,可如何都顯得牽強,求太皇太後求皇上都可以,何必用這種辦法。
正當皇上派人前去請定王妃回來審問的時候,定王妃在定王府自盡了。
侍衛帶回刑部的只有定王妃的屍身一具,還有疑似她遺言的幾封信,一封是寫給定王爺的,還有一封,竟然是留給賢妃。
刑部尚書看那信上的署名也不敢擅自打開看,直接呈送到了皇上這裏...
承乾宮內,蘇謙陽森着臉看着手中的信,字跡對過沒有錯,是定王妃本人寫的,可她寫的都是些什麽內容,懇求賢妃看在定王對她的情分上,在宮中今後能多照顧照顧定王,定王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定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賢妃。
蘇謙陽反反複複看着這一行字,情分,定王對賢妃有什麽情分。
蘇謙陽的腦海裏即刻閃過了當初馬場的第一次相遇,還有定王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頻繁出入蔣府,在離開臨安城去封地前他們下棋時候說過的話,三弟說他早就輸了,一開始就輸了。
他當初以為說的是下棋,如今看來,他說的難道是輸了蔣家大小姐。
壓着心底那一慢慢團聚而成的異樣,蘇謙陽放下了手中的信,把定王妃寫給定王的信拿了起來。
看完之後,承乾宮內陷入了長長的沉寂。
☆、108.皇上的懷疑
陳奉恭站在那小心擡頭看案前的皇上,那一圈的氛圍壓抑的很,皇上拿着那信已經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動都沒有動,這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盡管不知道信中是什麽內容,但聽刑部尚書剛才來的時候說的,這是定王妃留給定王爺和賢妃的信,他這心裏頭就隐隐有着不太好的預感。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直到這殿外的天都暗下來了,陳奉終于見皇上有了動作,皇上把信都放回信封裏,擱在了一本書下,繼而起身,對他說道,“擺駕昭陽宮。”
陳奉走在前面到了殿外,這天氣,怎麽看都像是要下雨了的樣子。
一路去往昭陽宮,皇上都沒有說過話,到了昭陽宮門口,果真天開始落下了雨點子。
在昭陽宮小徑旁的路燈照射下,這雨點打落青石板,暈開的點點痕跡,瞧着有些清冷。
陳奉守在了門口那,對于皇上這時候過來昭陽宮,這心裏頭總突突的跳,下意識的朝着屋子裏撇了一眼,賢妃娘娘似乎是沒有任何察覺,笑着和皇上說着什麽,而皇上,瞧仔細些,總覺得有些壓抑。
屋子內蔣茹茵和皇上多說了幾句也感覺到了,倒了茶,皇上拿在手中喝了一口不喝了,等着它涼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吃東西,拿起一塊,又放下,不似平時那麽幹脆。
蔣茹茵給他換了一杯熱茶,柔聲問,“皇上是不是為青玄宮着火的事煩心呢。”
這一問,蘇謙陽倒是伸手拿起一塊點心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