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作品相關(48)
作品相關 (48)
,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皇上追究起責任來,誰會問你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才這樣的,直接揪着你犯了錯,那就該罰。
這才進宮多少日子,恩寵都還沒來得及享,這就自己把自己給折了,別人說起來,這白貴人也是堪稱一絕啊。
皇上怎麽會承認是自己一時不在意,随便選了幾個讓她們進了宮的,當初選秀之初對秀女就有這方面的評定,只是品德這東西,打聽來的未必是真的,見到人了,也未必看得出來。
于是皇上追究起了今年這一整批秀女的質量問題,白貴人有問題,那其餘六個呢,宮中有這樣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後宮如何安寧,為了以防萬一,幹脆都給貶了吧。
這時候太後站出來了。
她則是另一番說辭了,這些秀女本性還是純良的,若是個心機深沉的,那白貴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們只是欠缺了引導,該有的榜樣沒有,言下之意,後宮之中沒有皇後主持宮務,德妃淑妃二人許多事都是絆手絆腳,自然是多有顧慮,若想要後宮和諧,就該讓皇後出來主持大局,教導這些新人。
這不就是臺階了,蘇謙陽也沒有真的想把這剩下的六個都給降為宮女,朝中那些奏章也拖的差不多了,如今太後娘娘一說,蘇謙陽很給面子的答應了,有道理,缺了皇後這後宮确實不太安穩,既然如此,賢妃也快生了,當初兩個人一塊禁足的,如今一塊解了。
皇上是打定主意一塊關一塊放的,總是要先讓皇後來主持宮務,太後也同意了,六月初的時候,皇上下旨,皇後和賢妃二人解禁,德妃淑妃交還宮務,太後把鳳印交還給了皇後,這歷時半年的禁足,總算是過去了...
許媽媽和青秋幾個帶人把昭陽宮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點了去邪氣的藥草,屋裏屋外熏過之後,灰堆埋在了院角落裏震邪氣。
該曬的東西都曬出來,該扔的東西也都得扔一些,忙乎了兩天,這才把蔣茹茵從啓祥宮中接回去,在門口由兩個人攙扶着跨了火盆子去晦氣,許媽媽又折了柳枝沾了供奉在觀音像前的天水撒在蔣茹茵頭上衣服上,口中念叨着一些話。
做完這一切,蔣茹茵進了屋子,看了一圈,輕嘆了聲,這總算是回到自己家了。
她如今是近九個月的身孕了,皇後那做主免了她的請安,兩個人心底裏都有着化不開的東西,皇後這麽說,蔣茹茵也樂的自在。
坐下不到一會,平寧和容哥兒回來了,平寧幾乎是跑着到她身邊來的,一看母妃這麽大的肚子了,也不敢撲到她懷裏,就是抓着她的手臂,小姑娘情緒還沒穩住,看着她,一下就給哭了,邊哭還邊說着,“母妃,以後不要再去那啓祥宮了,我都見不到你。”
回來的氣氛一下被她哭的有些發酸,許媽媽站在門口眼睛也有些濕潤,蔣茹茵摸了摸她的頭,“不會了,以後不會再去了。”
平寧小心的摸摸她的肚子,啜泣道,“母妃,是不是快生了。”
Advertisement
“是啊,下個月應該是要生了的,到時候可得你照顧他了。”
這眼角還挂着淚呢,平寧點頭,承諾道,“放心,我和弟弟兩個人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蔣茹茵替她擦了擦眼淚,容哥兒走了過來,親昵的喊了一聲母妃。
兒子和女兒的差別,到了這個年紀,平寧還能肆無忌憚的撲在她懷裏撒嬌,容哥兒卻不能了,在她眼前的,就是個小男子漢的樣子,就像當初年紀還小的時候,容哥兒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證着,他長大了會保護姐姐和母妃。
平寧還記得拉過弟弟,一人一邊,挨着她,撒嬌道,“母妃我好想您。”
蔣茹茵逗她,“在長禧宮沒有惹禍吧,是不是給淑妃添麻煩了。”
“哪有啊。”平寧嘟着嘴反駁,“我可乖了,不信您問弟弟。”
容哥兒配合的點點頭,“我們沒有給淑妃添麻煩,淑妃娘娘很喜歡姐姐。”
平寧驕傲的看着蔣茹茵,“我才不會給母妃丢臉。”
蔣茹茵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在長禧宮住了這麽久,如今回來了,你有沒有給淑妃娘娘和你大姐姐準備回禮,感謝她們的照顧呢。”
“這不是急着來見母妃了。”平寧辯解了一句,擡頭看蔣茹茵,末了拉起弟弟,“那母妃先休息着,我和弟弟下午再來。”
蔣茹茵點點頭,平寧和容哥兒出去了,孫嬷嬷走了進來。
蔣茹茵斂了幾分笑意看着孫嬷嬷,“當日本宮還在啓祥宮中出不來,事情不知原委,孫嬷嬷你告訴本宮,平寧和俪媛打架一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孫嬷嬷也知道娘娘出來遲早是要問的,原原本本的把這三個公主和兩個郡主一塊打架的事給說了,“長公主先到的,護下了公主,太後娘娘本來是要息事寧人,但皇上不同意,收回了蓉月小姐和含璐小姐的郡主身份,兩位公主後來都前來求情過。”
“那現在呢。”蔣茹茵的聲音冷了幾分,“她們可還被禁在家中。”
孫嬷嬷點點頭,“是啊,還禁在家中,皇上派了嬷嬷前去教導,不過聽說,那幾個嬷嬷對她們也有些招架不住。”
“在公主府裏教導,自然是招架不住,痛了癢了還有兩位公主護着。”蔣茹茵哼了一聲,污蔑平寧和容哥兒不是皇上親生的,甚至說她肚子裏這胎也是個野種,十幾歲的小姑娘心腸能歹毒成這樣,比起當年的靜瀾公主,她這女兒,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幾個嬷嬷哪裏教得好,将來再進宮,她還能管得住那張嘴麽,她蔣茹茵還能受她這樣的羞辱。
“蓉月的婚事定在何時。”
“來年三月,定的是工部侍郎齊家的大少爺,那齊家大少爺如今已經是翰林院侍讀,進去才不過兩年,也是個能人。”
也是,公主的女兒婚事怎麽會差,靜瀾怎麽都得給女兒挑個有為青年,隔着皇家這一層的關系,這夫婿自然好選。
但是蓉月可配得上齊家大少爺,蔣茹茵冷笑了一聲,吩咐道,“備筆墨。”...
也就是十來天的功夫,靜瀾公主哭着求進宮來了,在太後面前幾乎是要哭暈過去,為什麽,齊大少爺和蓉月的婚事定親都已經一年多了,明年就是要出嫁了,忽然間,前幾天這齊家竟然把定親時候公主府送過去的東西全都送還回來了,還要求收回去這婚書和他們當時下的小聘,說要解除婚約。
在家的蓉月知道之後直接是要尋死覓活了,她被退親了,齊家竟然還退她的親,她當初都沒有嫌棄過齊家大少爺身份低,這齊家有什麽資格退她的親事。
靜瀾哭着求太後,“太後娘娘,靜瀾就這麽一個女兒,她是犯了錯,她知道錯了也悔改了,皇上把她這郡主身份一收,就是那齊家都狗眼看人低了,說要退了這親事,那今後我們蓉月還怎麽嫁人。”
太後無奈的看着她,“你就覺得齊家是因為蓉月沒了郡主身份才退親的麽。”
靜瀾一抹眼淚,“不然是為了什麽,難道他們不是覺得蓉月如今是個普通的。”
“靜瀾,你真以為這郡主身份是齊家退親的理由麽。”一旁的長公主看不過眼了,“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是何緣故,難怪那些嬷嬷去了幾個月,都還沒把蓉月教導好!”
☆、136.誰比誰兇殘
長公主這一席話非但沒有讓靜瀾反思,反而覺得長公主是在笑話她,也對,當年靜姝弄死驸馬的妾室和庶子時,被驸馬告到太後這裏她都沒有反省過,今天她又怎麽會意識到自己的言行已經影響了女兒很深,把女兒給養害了。
“長姐自己沒有孩子,當然不會明白這種感覺了!”靜瀾一句話說出來,長公主的臉色頓時黑了,她怒極反笑,“既然你如此在理,今日就不必來這裏和太後求情,直接去承乾宮求皇上好了,讓皇上把郡主的身份還給蓉月,看喬家退是不退這一門親事。”
靜瀾臉色一青,她來這裏就是想要太後施壓給喬家,不退這親事。如今讓她去找皇上,這是要不管麽,靜瀾跪着到太後跟前,哭訴,“喬家這不是駁皇家的顏面麽,太後娘娘,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哀家做不了這個主。”太後看了一眼靜瀾,語氣淡淡,“當年驸馬侍妾和庶子死的時候哀家就告誡過你,凡事不可太過分,你在外所作所為就代表是皇家的顏面,你自己都不顧,別人又怎麽會顧及你的顏面,蓉月三番四次口出狂言,慫恿四公主,引起公主間姐妹不和,如今被喬家退親,你讓哀家如何給你做主。”她做這個主,今後喬家日子過的雞飛狗跳,到頭來還是她這個保媒的不是。
再說明白點,靜瀾公主不是太後親生,今天換做是靜姝公主和含璐的事,那就不一樣了。
靜瀾一聽,癱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太後娘娘您都不幫着我們,不替我們做主,那我們着母女兩個還有什麽活頭,不如死了算了。”說罷,就沖着太後旁邊那桌角直接撞上去了,砰一身軟塌塌的倒在了太後旁邊,把太後吓了一跳。
一旁的嬷嬷趕緊上前,往鼻子底下一彈,還有氣兒,長公主扶起受了驚吓的太後,臉有愠怒,“把她擡隔壁廂房裏去。”
把太後扶到了內室坐下後,替她舒着胸口,剛才沖上去那一撞,真的是太突然了。
“等她醒了就把她送回公主府去。”太後恢複了神色,嘆了一聲氣道,“你父皇除了最疼你之外,對其餘幾個孩子也都是寵愛有加,尤其是你去南山寺後,但唯獨對靜瀾忽略了很多,那孩子從小就争強好勝,當初選驸馬的事也一樣。”
“那也不是她這樣以死相逼的理由。”長公主接過嬷嬷端來的茶,“喬家要退婚,難不成要拿出皇家去壓他們,這讓別人怎麽看。”
“當初這婚事不是行的好好的,怎麽忽然喬家就要悔婚了,靜卿啊,你去打聽一下,這喬家到底是什麽意思。”太後想了想,讓長公主去打聽一下有關于此的消息,若是喬家不對的,那這皇家也不是任由欺負的不是...
昭陽宮那邊,蔣茹茵聽了紫夏的回報,臉上一抹笑意。
喬夫人是個聰明人,作為一個合格的賢內助,她幫襯着喬大人如今坐上這侍郎的位置,也是出了很大的力,喬家一共就兩個兒子,知道了靜瀾公主的為人,知道她養出這麽一個好女兒來,喬夫人怎麽都不會答應自己的長子娶蓉月回去。
當時會答應這親事,也是抱着蓉月是郡主,母親是公主,出自皇家,多少能給長子一些助力,可再大的助力誘惑也經不起一個這麽兇殘的兒媳婦,喬夫人寧願兒子穩穩當當,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賢淑些的兒媳婦,也不願意娶一個這樣的回家,禍害喬家三代人。
“娘娘,靜瀾公主說是暈倒在了壽和宮裏。”紫夏最後補充了一句,蔣茹茵點點頭,“你去忙吧。”
紫夏退了出去,蔣茹茵看了眼桌子上的信,放到了盆子裏燒了幹淨。
人都暈倒了,太後那肯定是沒求出什麽結果來,皇上這邊更不用說了,不過也不能真的不嫁人不是,最後還是得選一門親事。
公主府出來的小姐,這名頭上還是挺吸引人的,喬家要退婚了,別人不一定退了,她蔣茹茵好人做到底,也不能讓人家終老在家中...
靜瀾公主醒來後就被送回公主府了,皇上那問都沒有過問一聲,公主府中再鬧騰,那也都是公主府的事兒了。
靜瀾不是沒去喬家責問過,不過喬夫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知道她進宮去過沒求出什麽結果來,這退婚的心更是堅定,把蓉月這過去不為人知的數宗罪統統在靜瀾面前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險些沒把靜瀾氣暈過去,婚書退也要退,不退也要退,她喬家雖不是什麽高門大院,但也不能娶一個這樣的兒媳婦回去。
靜瀾公主再蠻橫,她也不是什麽野婦,還是要面子,做不出來你們不娶出嫁當天我就讓閨女穿着嫁衣到你們家門口,不進門就撞死在你家,生要是你家人,死要是你家鬼的舉動。
想來想去,靜瀾想到傳揚出去一些消息,敗壞喬家長子的名聲,說這喬家長子風流成性,不僅喜歡尋花問柳,還弄大了良家閨女的肚子,還不負責,人品極差,脾氣也不好,據說愛喝酒,還喜歡打女人。
總之,怎麽壞怎麽說,勢必是要把喬家大少爺的名聲弄臭了。
未娶親未出嫁的男女,對方評看他們的條件之一就是名聲如何,大家大戶裏對這東西還是十分看重的,名聲差了,這是對整個家門的玷污。
所以這些流言的散播,多少對喬家大少爺的名聲産生了一定影響。
喬家怎麽辦,對這件事上,只能忍,因為他們不能反着去敗壞公主府的名聲。
只不過他們不做,自然有人回去做。
例如公主府過去那個蓉月郡主在太學院裏欺負世家小姐,例如公主府那個蓉月郡主嚣張跋扈,在她眼底自己就是身份尊貴,對誰都瞧不上眼,例如這蓉月心腸歹毒,曾經因為丢了個簪子就把一個服侍她的丫鬟給打死了。
這些東西都好似是公主府裏傳揚出來了,靜瀾氣的把公主府的人上下敲打了一遍,驸馬爺的侍妾又傷了一個。
好麽,連帶着靜瀾公主的名聲一塊搭上去了。
有些人退親還能以和為貴,公主府和喬家這親事退的,直接反目成仇了,公主府不甘被喬家這樣退親,而喬家呢,巴不得早點撇清楚關系。
鬧鬧着到了快六月底,天都熱了,臨安城的人也都以為這事過去了,忽然,有人到了公主府向蓉月提親了。
提親的是秦侯府,過去挺盛極一時的,如今家道中落,就剩下個侯府的空架子和侯爺的頭銜在,這提的還是秦侯府小侯爺的婚事,怎麽看都比喬家這婚事好了幾百倍,要名聲有名聲,要地位有地位,就是缺錢了一點,沒事,公主府有錢,靜瀾直接自己拍定,這婚事,答應了!
接下來靜瀾就把本來扣着不肯還的喬家婚書火速拿回去了,把喬家小聘的東西也一并都還回去了,生怕少還了一樣喬家夫人還抓着這婚事不放手,等太後這邊知道的時候,靜瀾已經和秦家把這婚事給敲定下了。
太後娘娘直嘆氣,這婚事怎麽能兒戲成這樣,秦家到底什麽底細也不清楚,怎麽能貿貿然就答應了,長公主卻在一旁勸她,“母後,這麽多事你管的過來麽,為什麽幾個人中就她最能折騰,她既然願意,那就讓她去,到時候您說上兩句關切的,她還反過來怪您早怎麽不幫她。”
“罷了。”太後起身走到屋子外,熱的天遠遠的都有知了聲,“哀家也管不着了。”...
到了七月初,蔣茹茵九個月的身孕,距離臨盆也沒多少日子,昭陽宮裏早就備下了接生嬷嬷,皇後那象征性的也派了接生嬷嬷和養娘過來,用不用就是蔣茹茵的事了。
皇上倒是來的光明正大了,只是蔣茹茵這些日子睡的是越發不安穩,常常半夜腿脹痛到醒過來,有時候是從噩夢中醒來了,總是夢到血淋淋的嬰孩。
蘇謙陽不厭其煩的抱着她,安慰她,蔣茹茵這會也沒法去體會他什麽心境了,自己怎麽舒坦就怎麽來。
有幾次實在是心中浮躁的很,甚至還沖着蘇謙陽大喊過,脾氣差了不止一丁半點,但蘇謙陽都讓着她,還好聲好氣哄着她。
這樣到了三伏天,太醫說距離蔣茹茵臨盆也不會超過半月的時間,昭陽宮裏,蔣茹茵和蘇謙陽吵起來了。
沒有錯,不是蘇謙陽發脾氣蔣茹茵沉默,也不是蔣茹茵發脾氣蘇謙陽讓着,而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來了。
屋外的陳奉和馮盎兩個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不能進去勸架啊,可皇上和賢妃這是真的在吵架,賢妃的聲音聽起來好兇。
內屋中,蔣茹茵站在那,一臉怒意的瞪着蘇謙陽,而蘇謙陽呢,也是一臉鐵青着,她讓他走,他站在那不走,蔣茹茵氣的直接坐回床上,把床帏上的帳子一拉,眼不見為淨!
蘇謙陽的臉色更難看了。
但其實,一炷香之前,兩個人還好好的。
蘇謙陽和她說起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大赦一回,當初平寧和容哥兒出生,滿月酒都沒給他們辦,這次算是補給這孩子,給他多積點德,健健康康長大。
這麽溫馨的對話怎麽聽都不會是引起吵架的原因。
只是後來說起了這大赦的事情,蘇謙陽提了一句長公主說過的,讓定王爺離開皇宮,回封地去,蔣茹茵表示了一下贊同,就多說了一句,蘇謙陽他這就吃醋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提醒一下,黃桑吃醋,吵架過程略幼稚
【以下請用愛情公寓第一季中子喬和一菲吵架的口氣看這段話~咳咳】
茵茵:對 你無情 你殘酷 你無理取鬧
黃桑: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茵茵: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
黃桑: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
茵茵:我就算在怎麽無情 再怎麽殘酷 再怎麽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 更殘酷 更無理取鬧
黃桑: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 最殘酷 最無理取鬧的人
茵茵:哼 我絕對沒你無情 沒你殘酷 沒你無理取鬧
黃桑:好 既然你說我無情 我殘酷 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 殘酷給你看 無理取鬧給你看
茵茵:看吧 還說你不無情 不殘酷 不無理取鬧現在完全展現你無情 殘酷 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137.他無理章取鬧
蔣茹茵說了一句,"定王爺留在這宮中也快十年了,宮中日子孤寂,讓他回封地去,也能過的好一點。"
這話聽在蘇謙陽耳中就不對味了,于是蘇謙陽還壓着那醋勁反問她,"宮中日子孤寂?"
蔣茹茵點點頭,"是啊,一個人關在青玄宮裏,都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人,就算是再悶的人也會受不了。"蔣茹茵的口氣很如常,就是對定王爺被關在青玄宮十來年這件事做出一個評定,尋常人被這麽關十來年,誰受得了。
但蘇謙陽聽成了另一個意思,她在心疼他,心疼他孤寂十年。
這種想法生出來就不得了了,一股醋勁直接沖了上來,蘇謙陽看她神情自若的樣子,聲音中透着慢慢的酸味,"怎麽,你心疼他了。"
本來他這樣說了,尋常情況下蔣茹茵應當是笑着說沒有,撒個嬌,這事即刻就能過去的了。
可她現在不是什麽尋常情況下,她幾天來都沒睡好,越到臨盆噩夢多晚上半夜醒來腿還脹痛的很,她現在脾氣很差。
于是,在聽見蘇謙陽這麽說一句,其中的吃醋她直接忽略了,滿滿的都是對他這句話的反感,"皇上您這是什麽意思。"
蔣茹茵口氣沖,蘇謙陽也就對這個心裏讓不過去,于是,他的臉色有些微沉,"朕能有什麽意思,你不是覺得關了十來年對定王爺來說很孤寂麽。"
"臣妾本來就沒有說錯,難道關一個人十年不孤寂麽,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長年累月,難道不悶麽。"蔣茹茵即刻反駁,她哪裏說錯了,為什麽要和心疼扯在一起。
蘇謙陽一聽,她還重複一次,這還不是心疼麽,那醋勁又蹭蹭蹭往上升了。
往往人吵架的時候通常都沒什麽理智,更何況如今是一個吃醋了的對上脾氣不好一點都不想和緩下來的。
這戰火一下就蔓延開來了。
蔣茹茵直接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扶着肚子瞪着他,"皇上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陰陽怪氣。
蘇謙陽也站起來了,"朕是什麽意思,你心裏不是很清楚麽,你這麽關心定王爺幹什麽。"
"是皇上您問臣妾的,臣妾回答了您的您還說不對,您這就是無理取鬧!"
"朕哪裏無理取鬧了!"蘇謙陽的臉微微泛紅,這輩子還沒有這樣吵架過,"朕這樣問你錯了麽,你為何生氣。"生氣難道是心虛了。
"皇上您還不無理取鬧麽,提起這個的是您,又不許臣妾說半句是不是,那您為什麽要問臣妾,您心裏不是也贊同長公主說的話麽,為什麽臣妾就不能點頭了,您這就是對臣妾有成見!"蔣茹茵聲音高了上去,一吵起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注意力全轉移了,走到床邊恨恨的回駁。
"你贊同了,為何還要說後面那些話,你心裏就沒有一點覺得定王爺可憐了。"
蘇謙陽這會腦海裏的反應已經全繞在這一句了,別看女人吃醋起來能鬧翻天,男人吃醋起來,同樣不可小觑。
"臣妾何時說過定王爺可憐了,難道臣妾有說錯麽。"蔣茹茵覺得他理解的太不可思議了,怎麽自己說定王爺關着很孤寂就是可憐同情心疼他了,這種非要扯上關系的感覺,讓蔣茹茵越加的厭惡。
她這前半輩子,有多少次的事情都是和三皇子定王爺分不開,出嫁前,出嫁後,入宮之後更是如此,許容華挾持她的最大原因,也是因為定王爺。
如果說蔣家還和定王爺當時謀反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她也認了,可這根本就沒關系,她行的端做得正,為何次次都要牽扯到她,到現在皇上聽她多說一句都覺得自己是在意定王爺。
蔣茹茵怒了,看蘇謙陽也一臉生氣,直接上了床,把那帷帳一拉,"皇上您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您走吧!臣妾不想和您多說!"
說完,留給他的就只剩下飄動的帷帳了。
蘇謙陽站在那面色鐵青,沒動...
屋外,陳奉和馮盎對看了一眼,吵完了?
馮盎搖了搖頭,這也沒開門的聲音,皇上和娘娘是和好了麽,可剛才吵的這麽大聲,他們外頭都快聽清楚吵什麽了,一下子就和好,也不太可能啊。
外屋子裏的許媽媽等人更是疑惑,但每一個人敢推門進去問的,內屋中的燈還沒滅,這氣氛靜谧的,有些可怕。
忽然間,內屋子的門打開了,蘇謙陽黑着臉出來,直接到了門口,看了陳奉一眼,陳奉硬着頭皮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
蘇謙陽擡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天,沉聲道,“去青玄宮。”
外屋中許媽媽她們一聽,頓時神情都有了變化,許媽媽朝着內屋看了一眼,蘇謙陽已經帶着陳奉離開了。
內屋中帷帳內一點動靜都沒有,許媽媽擔心蔣茹茵,走進去拉開帷帳,蔣茹茵屈膝坐在那,眼眶有點紅,神情裏帶着些委屈...
蘇謙陽直接去了青玄宮,就是有這樣的一股子力趨勢着他去青玄宮,到了宮門口,讓守着的侍衛開了門,昏暗的屋子裏,床邊那一抹身影都顯得模糊不清。
陳奉趕緊拿了燭臺進來點起火,蘇謙澤看了過來,見到是他,眼神裏并沒有什麽波動。
蘇謙陽走到他附近的桌子旁站下,看着靠坐在床上的他,此時吵架過後臉上的愠怒都沒了,冷靜道,“封地那朕已經派人先過去了,等你出宮,去南山寺自己接上晉太妃,回你的封地,以後不要回來了。”
蘇謙澤擡眼了他一下,“我說過我不走。”
“這由不得你做主。”蘇謙陽打斷了他的話,“定王妃自缢,難道你要讓晉太妃也死在南山寺裏不成,該盡孝的你一天都沒有過。”
蘇謙澤笑了,“既然皇上如此孝道,幹脆把晉太妃接回宮中,好好替臣盡孝不就行了,我是罪臣,有什麽資格離開。”
說來說去都是不肯走,當初父皇還在的時候他也不肯走,蘇謙陽深看着他,“你為何不肯走。”
蘇謙澤一臉的無所謂,“我習慣了,這裏也挺好。”
“是為了誰。”蘇謙陽直看着他,“為了誰,你不願意走,就連許容華千方百計想過來救你出去,你都不願意走,定王妃因此自缢,許容華挾持賢妃,險些讓賢妃喪命,這些,你可知道。”
蘇謙澤低着頭的眼底閃過一抹波動,定王妃死了他知道,怎麽,許容華也死了麽,繼而嘴角揚起一嗤笑,“挾持賢妃,那許容華該死。”
“她臨死前,可說了不少東西。”蘇謙陽看着纏繞在他腳上的鐐铐,緩緩道,“定王爺謀反,都是為了一個人,為了證明他也可以做到,所以他密謀造反。”
兩個人心知肚明着那個人到底是誰,蘇謙澤哦了一聲,笑道,“是麽,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蘇謙陽并不介意他是否承認,一手擱在了桌子上,輕輕的叩了叩,“既然三弟這麽甘心為了那個人,就請三弟為了她,離開這皇宮,去封地好好過日子吧,不要留在這裏了,你在這裏,已經給她帶來太多的麻煩了。”
蘇謙澤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麻煩,他不是一直都在給她添麻煩麽,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不喜歡他,後來越來越多的日子裏,她都覺得自己是個麻煩。
可她還覺得自己是個麻煩,是不是代表着,她還是記得自己的。
蘇謙澤心底裏忽然就有了這樣扭曲的想法,定王妃死了,許容華死了,這兩個最在意他的人都死了,為了誰呢,歸根結底都是為了他。
人都是有這樣犯賤的時候,送到你眼前了,你總不削一顧,這也不要,那也嫌棄,可一旦知道它走了沒了再也不會出現時,忽然又心生遺憾,後悔自己沒對她們好一點。
他在這青玄宮中呆了近十年了,呆到他自己都忘了時間,只能記着大年三十時候那漫天的煙火能照亮自己屋子,他已經無所謂再多呆十年二十年,他有所謂的,是自己還被人記得,即便是她覺得自己是個大麻煩,厭惡自己,那也比他離開這臨安城讓她遺忘自己好。
這一刻,蘇謙澤無比自私的想着。
良久,蘇謙澤伸了伸手,伴随着鐐铐的聲音,蘇謙澤笑着搖頭,“皇上您想多了,罪臣在這青玄宮中,能給誰添麻煩呢。”
“好,好。”蘇謙陽也笑了,笑容進不去眼底,“所有人都想着你能出去好好過日子,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願意離開,你把晉太妃放在南山寺,說的出朕替你盡孝這種話,三弟,你如今還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蘇謙澤維持着那笑意,“我擁有的東西本來就沒多少了,無所謂了。”能抓住一樣就一樣吧,其餘的,無所謂了...
陳奉不知道皇上在青玄宮和定王爺說了些什麽,他只知道,皇上出來的時候,那臉色更沉了,走着路渾身都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陳奉下意識的多保持了一步的距離,這回他不敢問了,直接跟着皇上,皇上去哪,他就去哪。
蘇謙陽回了承乾宮,坐在那好一會,情緒平複了,開始擔心起晚上這麽吵過,蔣茹茵會不會不舒服。
吵架的當下是沒辦法理智的去想自己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那一刻蘇謙陽就是覺得那句話聽在耳中醋意橫生,冷靜下來了,現在想去看看她怎麽樣子,蘇謙陽卻有些邁不開腳去。
他不會聯想到她和三弟之間會有什麽,只是心中隐隐有那樣的不舒服,說到底,還是為了當初許容華那句話,定王爺可以為了她去謀反,皇上您能為她做什麽。
蘇謙陽就坐在那書桌前的臺階上,視線落在殿外已經黑了的天,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殿外陳奉忽然禀報,說是程太傅連夜進宮,又要事禀報。
蘇謙陽站起來讓他把人帶進來,程太傅匆匆進來,跪在蘇謙陽面前,“懇請皇上現在即刻派太醫前去蔣府,蔣國公他,快不行了了。”
程太傅這年紀也不輕了,陳奉扶着他起來的時候他腳還有些哆嗦,可見趕來的有多匆忙,蘇謙陽即刻吩咐去把太醫院裏最好的太醫帶過來,“記住,不要伸張。”
陳奉領命出去,親自跑了一趟太醫院,很快帶了四名太醫過來,蘇謙陽換過一身衣服對程太傅說道,“朕随你一塊去蔣府。”...
卷四:三十歲月貴妃呈
☆、138.時間去哪了
趁夜兩輛馬車出宮,到了宵禁的街市都是空無一人,偶爾才有醉鬼似的人晃悠過去,馬車匆匆跑向蔣府,到了蔣家大門口,一行人下馬車,開了門,迎接的是蔣景樂。
一看到皇上也在,蔣景樂趕緊要行禮,蘇謙陽一揮手,“不必多禮,先看病要緊。”
四名太醫被請到蔣老爺子的院子,蘇謙陽也一起過去了,到了那院子裏,蔣家大老爺二老爺都在,皆是要行禮,蘇謙陽受了禮之後,走進外室,等着那四個太醫看診。
若非蔣老爺子病的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