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作品相關(60)

作品相關 (60)

眼,“您是皇上。”做皇帝的,永遠都不能像尋常人那樣,他平王爺能堂而皇之讓衆人都知道自己有多寵着平王妃,有多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皇上卻不能。

眼看着自己的堂弟都已經交托的幹幹淨淨了,蘇謙陽也沒什麽好裝,叫他過來不就是為了讓他替自己解惑的麽,蘇謙陽就大概的說了一下這幾天貴妃的反常。

蘇謙默一下就聽明白了,繼而,看向堂哥的眼神裏多了一抹同情,看,娶太多的後果就是這樣。

蘇謙默踟蹰了一下,覺得說實話有點打擊堂哥的積極性,不說的話今天估計是回不了家了,于是,蘇謙默清了清嗓子,“不能夠交心罷了。”而且這還是要把心收回去的反應啊。

蘇謙陽一怔,蘇謙默嘆了一聲,說的更明白,“若是皇後和貴妃同時犯了錯,您護着誰。”

“自然是她。”

“那若是太子和成王發生奪位之争,你護着誰。”

蘇謙陽擡起頭看他,蘇謙默繼而道,“若是蔣家和趙家起了大争執,不死不休呢,如果皇後和貴妃徹底翻臉,不死不休,這時候皇上您該護着誰。”

“我和吟歡在一起,就只有兩個人,而皇上要和貴妃在一起,中間卻隔着很多人,這些人這些事是無法交心的原因,這不是您的錯,只是身份使然,沒有辦法去改變,若我是蔣貴妃,我也不會全身心的交付給皇上。”

忽然覺得苦悶的很,“為何。”

“因為皇上失去她,您還是皇上,她若失去了您,她就可能不是她了。”其實蘇謙默很能理解蔣貴妃這樣的做法,在平王府的時候,妻子就不止一次的和他說起過這蔣家嫡長孫女的事情,一個人最自然的反應就是保護自己,如果交心讓她不安,讓她覺得危機,會失去自我,那她就會選擇後退,保全了心,起碼可以保全自己。

這麽一聽,蘇謙陽覺得更苦澀了,“她是忽然這樣的,而之前。”

“之前因為彥洐還沒有封王。”蘇謙默幹脆也說的透徹,“皇上也清楚封王意味着什麽,今後這朝堂之中,就會有一股支持成王的力量出現,太子無所出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盡管太子所出正統,但成王優秀,以蔣貴妃的身份,以蔣家的聲譽和號召力,同樣可以讓成王到達太子那樣的位置,皇上您給與了這麽多,等到哪天他們想要更多的時候,您會怎麽做?”

☆、170.意外的求情

他會怎麽做,有一天成王不滿足于這個位子,想要更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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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沉寂了許久,蘇謙陽動了一下腳,嘆息道,“如果朕說,朕其實給了機會,謙默你信麽。”

這回驚詫的輪到了蘇謙默了,蘇謙陽看到他這樣的神情,無奈的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朕現在特別不像你認識的那個。”

見他不說話,蘇謙陽站了起來,“太子的情況衆所周知,這件事上對于成王的決定,朕是偏心了。”

“所以皇上也是默認了未來可能出現的情況。”蘇謙默還能說什麽,感情上的事,他比皇上還不理智,堂兄弟這樣站在一塊,此刻他不會義正言辭的去指責自己的堂哥這麽做有多麽的不顧及後果。

蘇謙陽笑了,“朕相信她們。”

又是一片沉寂,蘇謙默此時此刻很佩服這個堂哥,他根本不需要自己來開導什麽,皇上心中對什麽事都清明的很,他不過是郁悶着蔣貴妃這忽然間的臨陣脫逃。

“您已經做的夠好了。”良久,蘇謙默緩緩道,其實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太子這位子還能坐多久。

一直無子下去,再過幾年,二皇子大婚生子,再過幾年,成王都大婚生子了,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擺上臺面。

若是太子一直都是優秀,幾個皇子都是草包的繡花枕頭,那朝堂上也不會動蕩太多,最多過繼其餘皇子所出的孩子到太子名下來。

可成王,年紀還小的四皇子,包括如今才牙牙學語的六皇子,難道都會教養的差麽,如此境況之下,太子這位子早就無法穩坐了。

為了江山社稷,哪一個兒子優秀,他自然要考慮哪一個兒子,成王的品性德行都是好的,就算是他不偏心好了,他也是優秀的那個,更何況現在蘇謙陽心裏還偏着呢。

蘇謙默一直以來都是支持堂哥做的任何決定,他也值得他去這麽支持,最後話題又繞回去了到了交不交心上,看着堂哥這神情裏怎麽都掩蓋不去的糾結,蘇謙默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故作正經的建議道,“當初其實吟歡她也不理我。”

蘇謙陽眼神微動,蘇謙默輕咳了一聲,“這世上沒有挖不穿的牆。”其它的,說的再透徹,就真的不給皇上臉面了啊......

這邊的平王爺傳授着所謂的經驗之道。

那邊的昭陽宮裏,來了一位意料之中的訪客。

隔了四五天又過來了,蔣茹茵讓青秋上茶,笑着請田昭容坐下。

田昭容顯得有些局促,坐下之後雙手還揪着手中的帕子,等着青秋上了茶,端在手中,手還有些輕顫。

蔣茹茵先開了這個口,“前幾天田昭容就來過昭陽宮,不知所為何事。”

田昭容擡頭看她,臉色還有些發白,忽然間放下茶杯直接跪在了蔣茹茵面前,“求娘娘幫幫臣妾,讓臣妾見一見五皇子。”

前幾天馮盎打聽回來的消息是,五皇子病了,好似被吓着了,發熱了好幾天,蔣茹茵看她這一瞬間就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免皺了眉,“田昭容,五皇子由皇後娘娘養着,你求到本宮這裏,本宮也幫不了你。”

田昭容哭着看蔣茹茵,“娘娘,臣妾剛生下五皇子的時候,一面都來不及見,皇後就派人把他抱走了,這幾年臣妾就只有遠遠的見過他幾回,就是想靠近,他身邊的嬷嬷都防範的很,那是臣妾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臣妾并沒有想要奪回他的心思,只是想看看他,和他說說話而已,皇後娘娘都不肯,前些天聽說這孩子病的不輕,臣妾去過景仁宮數次皇後都不肯讓臣妾見五皇子,臣妾求貴妃娘娘幫幫臣妾。”

皇後不讓田昭容見五皇子的原因很簡單,不就是怕孩子見了生母,從這血緣上的關系就容易去親近田昭容,到時候田昭容說了什麽,宮人閑言碎語說了什麽,對一個孩子來說影響肯定很大,皇後已經把五皇子當親兒子在養了,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田昭容,你先起來說話。”蔣茹茵讓青秋扶她起來坐回去,“五皇子養在皇後那,那就是皇後娘娘做主的,本宮幫不了你,當初你也應該清楚,孩子抱到皇後那養着會是什麽結果。”只能當做沒生過這個孩子,哪裏還能要求這麽多。

田昭容咬了咬牙,“不是的,皇後當初并不是這樣說的。”

蔣茹茵眉宇一動,低了低頭,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無意道,“哦?”

“當初臣妾懷有身孕之後,皇後娘娘就和臣妾說,把五皇子記在她名下,這樣五皇子的身份也能好一些,臣妾當時聽娘娘這麽說,感恩不盡,皇後娘娘又說,臣妾可以住在景仁宮中,這樣也能一起照顧五皇子,畢竟有生母在身邊,孩子能安穩些,臣妾信了。”田昭容雙眼桃紅,一面擦着眼淚,“可臣妾沒想到的是,孩子一出生,皇後就把他抱走了,還讓臣妾獨居一宮,見不到他。”

這哭訴的,皇後是如何騙了她搶了她的孩子記在自己名下,又是如何阻攔她不見孩子,對她多加防範。

當初田昭容生下五皇子後,這孩子的抱養,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誰會去追究其中田昭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大的騙,如今她說出來了,蔣茹茵卻覺得她那是想太天真。

都記在皇後名下了,怎麽可能還一起養,自然是要和皇後養熟和生母不親才是皇後要的結果。

“你說了這麽多,本宮也無法幫你,這件事既然是皇後娘娘沒有兌現諾言,你應該去和她說才是。”求她能求出什麽來。

“娘娘,臣妾希望您能和皇上說一說,讓皇上知曉此事,請皇上為臣妾做主。”繞了一圈,田昭容終于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不是求她蔣茹茵,而是想透過蔣茹茵求皇上,讓皇上做主。

借她這一手,要她這個衆人面前備受皇上寵愛的妃子也牽扯進來,給皇後壓力麽。

“既然田昭容想求皇上,來人啊,帶田昭容去承乾宮。”蔣茹茵笑看着田昭容瞬時有些蒼白的臉色,“讓本宮替你說,不如你自己前去說個明白,馮盎帶你過去,陳公公應當會買本宮一個面子,你能順利見皇上一面,有什麽話,你直接去和皇上說。”

馮盎走了進來,田昭容坐在那,卻不肯站起來,反着又跪下來求蔣茹茵。

她不敢去。

此時蔣茹茵的臉色也沉了,冷冷道,“田昭容,當初皇後把孩子抱走的時候你不說,半年後也不說,一年後都不說,現在才來本宮這裏開這個口,你欲意何在。”

“娘娘,臣妾也是迫不得己,五皇子病了這麽多天了,臣妾心急如焚,很想見他一面,皇上未必會聽臣妾說的,可皇上一定會聽娘娘您說,只要讓臣妾見一面五皇子,看看他好不好,臣妾就心滿意足了,求娘娘成全。”

半響,蔣茹茵冷笑了一聲,“說的好像是本宮不讓你見五皇子,既然你如此心願,本宮就滿足你,馮盎,帶她去承乾宮,不肯走着去,那就擡去,還是你想要本宮派人擡你去景仁宮直接求皇後娘娘。”真以為她這貴妃娘娘賢良淑德好脾氣到什麽地步,還能讓人家當槍使。

田昭容這會急了,這和她當初設想的不對啊,三皇子封王,貴妃娘娘勢頭正旺,太子身體這麽差,這時候能抓到皇後的把柄,為何貴妃都不用呢。

不過身後上來的宮嬷哪裏會容她有時間多想一想,即刻把她架起來,直接架到了外面,那求饒聲在蔣茹茵耳中遠去,蔣茹茵吩咐馮盎,“讓她求饒,到了花園那邊就放了她,盯着些,看她去哪。”

馮盎出去,半個時辰後回來,那田昭容是回平陽宮去了,并沒有去別的地方。

“小的認為,這田昭容想見五皇子的事是真,五皇子如今三歲,這三年來田昭容想過很多辦法想見五皇子,也去求皇後很多回,只是不知為何現在求到娘娘這裏了。”

“田昭容一直深居簡出,查查她與誰走的近,平陽宮那,派人盯着些。”偏偏是這時候來找她,就是早兩個月,她都不會深想這麽多,一年前五皇子也大病一場過,那時候田昭容為何不求…

田昭容這一趟被她拒絕後,沒動靜了,偶爾還是去景仁宮,馮盎報回來的消息,田昭容有幾個走的近一些的妃子,和她一同進宮的任芳儀,還有當初從潛邸一塊進宮來的秦婕妤和金昭媛,偶爾她會去離她最近的淑妃那請安小坐,別的人,田昭容幾乎是不走動的。

這看起來都是一群安分的人,淑妃的為人不必說,蔣茹茵也不信她會給田昭容出這種主意,秦婕妤的資歷比蔣茹茵還久,金昭媛和她沒差幾個月進的潛邸,都是不會惹事的人。

至于那任芳儀,如今從景仁宮搬出來了,住的離田昭容也不遠,當初是一起住在景仁宮的,關系非比尋常。

蔣茹茵想了片刻,“既然就這麽幾個人走的近的,就都注意着些。”

☆、171.四公主幫忙

起因還是說到幾個沒有前來請安,告假的妃嫔,皇後象征性的問了一下這幾個妃子的情況,有同住一個宮的就知道的清楚一些,唯獨這同樣告假的田昭容是獨居一宮的,皇後并沒有問起來,但秦婕妤卻是順着一旁別的妃子的話說到了田昭容上。

說話的口氣是很如常,沒什麽特別,說話的內容卻讓蔣茹茵覺得怪異。

秦婕妤是笑看着皇後說的,“臣妾昨天去看過田昭容,太醫說她這是月子中沒有養好,給拖的,如今身子就虛了很多,容易病。”

秦婕妤平日裏多低調一個人,竟然會在皇後面前提她忌諱的事情,雖然沒有直言五皇子,但這田昭容生下孩子就被抱到皇後這裏的事,大家都知道。

繼而,坐前面些的金昭媛也開口了,說的更直接,“五皇子前些日子小恙,田昭容怕是擔心的呢。”

此時皇後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了,田昭容數次前來景仁宮求見五皇子一面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而她一次一次拒絕田昭容的事,在場的不少人都知情,皇宮這麽大,眼睛看得到的,張嘴說着就傳開了。

今天秦婕妤和金昭苑的話,隐隐就是在說,田昭容病下這件事,也是因為她不讓田昭容見五皇子,月子中沒能養好身子,是因為當初她直接抱養讓田昭容獨居一宮,沒有讓她一起養五皇子,害的她傷心流淚損了身體的緣故。

抱養記在名下變成了奪子,這完全是兩種概念,而皇後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就是後面那一種。

蔣茹茵多看了那任芳儀一眼,她倒是什麽都沒說,不過這眼神卻是注意的緊。

本來她還懷疑,這其中誰和田昭容來昭陽宮求她的事有關聯,這麽聽下來,秦婕妤開口,金昭媛附和合,任芳儀看似不在意實則專注,這三個人又恰好是和田昭容走得最近的,她是不是該認定,讓田昭容來昭陽宮裏,幾個人都知情,都有份出主意。

在她這裏沒能求出什麽結果來,幾個人铤而走險,如今直接暗示皇後來了。

而此時皇後的臉色,卻有些森然。

她看了秦婕妤和金昭媛一眼,很快恢複了神色,“那就在平陽宮裏好好休息,秦婕妤替本宮帶個話過去,往後一個月,就都免了她請安,身子為重。”

秦婕妤臉色變了變,最終低低的應了聲是。

皇後繼而吩咐了幾件事,讓衆人回去了。

蔣茹茵走的後面,遠遠的看到秦婕妤和金昭媛走到了一塊,對當初的猜測就更加篤定了。

一旁傳來德妃的聲音,“什麽時候這幾個人關系這麽好了,還能為田昭媛說上幾句話了。”蔣茹茵回看她,“田昭容幾次三番來景仁宮要見五皇子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都遇見過好兩會。”德妃的神情裏帶了一抹憐憫,“十月懷胎生了個兒子,面都沒見到就被抱走了,一個宮中,見一面又難如登天,能不病麽。”

對皇宮裏的妃子來說,子女才是最終的依托。

“這一回,她們是把皇後給得罪了。”蔣茹茵看着秦婕妤她們遠去的背影,嘆了一聲。

“得罪又如何,她現在不是德行兼備的好皇後麽,怎麽這點話都不能寬恕了麽。”德妃哼了一聲,“這回看她怎麽把面子做全。”

蔣茹茵看她這有些憤慨的情緒,搖了搖頭,“難道你覺得皇後會讓田昭容見五皇子不成。”

德妃微怔,随即嗤笑,“你說得對,她怎麽可能因此成全田昭容。”…

這邊秦婕妤和金昭媛先到了平陽宮,而後任芳儀才過來。

田昭容确實是病了,心郁成疾,如何能不病,卧坐在床上,聽秦婕妤說完後,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秦姐姐你們還為了我和皇後這麽說話,這若是皇後難為你們可如何是好。”

秦婕妤柔和着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皇後還能難為我什麽,我一個婕妤,進宮都二十年了,年老色衰,又沒有孩子,日子怎麽過不是過。”

任芳儀點點頭,一旁的金昭媛自責道,“是我出的主意,讓你去求貴妃,還把貴妃惹惱了。”

田昭容搖搖頭,“怎麽能怪金姐姐,你也是好心。”

屋子裏沉默了片刻,任芳儀開口,“那現在怎麽辦,你一個月都不用去請安了,我覺得不如緩緩,如今五皇子小,足不出戶,等他大了會去太學院,到時候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等他大了,哪裏還會記得有我這個生母。”如今年紀還小,說什麽他還能把她記住以下,有她這個生母,還有依戀,等長大了,性子都被教養成型,她做什麽努力恐怕都不能讓五皇子認自己。

“那今天這麽一說,皇後說不定會改變主意。”任芳儀也是怕她難過,一回一回的去景仁宮,把自己身子都給折騰成這樣。

“我以為蔣貴妃應該是會幫你這個忙的,舉手之勞,只要皇上和皇後開這個口,妹妹你一定是可以見到五皇子。”金昭媛嘆了一聲,“也是我想多了,非親非故,怎麽會出這個手。”

“是啊,三皇子都封了成王了,金姐姐所出的二皇子都沒有封王,足以見得皇上多麽重視蔣貴妃了,她要是肯出手,現在你也不會躺在這裏生病。”任芳儀随聲附和,沒有看到金昭媛在聽到封王的時候眼底一閃。

正說着,門口那一個宮女拿着一封信走進來遞給了田昭容,說是外面有人送過來,能幫田昭容的忙。

打開信一看,上面只寫了時辰和地點,要田昭容兩天後去小花園的假山後,可以見到她想見的人。

田昭容急忙問送信進來的宮女,“誰送來的這信。”

宮女搖搖頭,一旁秦婕妤拿過信看了一眼,“既然這裏都沒有寫,怎麽會讓你知道送信過來的是誰,肯定是臉生的。”

“你究竟去還是不去。”金昭媛問她。

田昭容捏緊了拳頭,蒼白着神色點頭,“去,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我要去一趟。”…

兩天後,田昭容在小花園的假山後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兒子。

五皇子小手捂着眼睛在那數數,奶聲奶氣的喊着,“七、八、九、十。”數到十的時候,他松開手睜眼,正要找躲藏起來的人,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看着自己,卻不斷的在掉眼淚的妃子。

五皇子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這個淚流滿面的女人,“你是誰。”

田昭容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她也這麽做了,下一刻,她把五皇子摟在了自己懷裏,抱着他哽咽道,“我的孩子,我是你母妃啊哲兒。”

五皇子愣愣的被她抱在懷裏,還反應不過來。

小小年紀的他還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女人一見到自己就哭成這樣,她還抱着自己說是自己的母妃,他的母妃不是皇後麽。

可他卻不讨厭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抱着自己,感覺溫溫暖暖的,好像還比在母後懷抱裏舒服。

盡管覺得這個哭慘的人很奇怪,五皇子卻也沒有掙紮着要推開她,而是糯糯的安慰她,“你別哭了。”

田昭容擦着眼淚,摸了摸他的臉頰,“讓娘好好看看你,讓娘好好看看你。”田昭容顫抖着手摸着他的臉,“三年了,我的孩子,娘都沒能好好看看你。”說着,田昭容又抱住了他。

五皇子哲哥兒低低的喃喃了一聲,“我有娘的,不是你。”

田昭容聽他這麽說,淚水落的更兇,她拉着他的小手看着他,“我才是你娘,皇後不是你娘,她把你從娘身邊奪走了,還不讓娘見你。”

話音剛落,不遠處何嬷嬷帶着人匆匆過來了,看到田昭容抱着五皇子,周圍又一個人都沒有,頓時臉色劇變,呵斥道,“田昭容,你還不快放開五皇子。”

那幾個宮嬷力氣多大,一下就把田昭容和五皇子分開了,田昭容伸手想抓住五皇子的手,哭着,“我的孩子,我才是你娘。”

何嬷嬷啪一巴掌直接揮在了田昭容的臉上,“大膽,你竟敢在五皇子面前胡言亂語,帶下去!”

被拉開的五皇子早就吓壞了,他木愣愣的看着那個被拖走的女人不斷叫着自己的名字,不斷說她才是自己的娘,剛剛被拉扯開的手裏還有她的餘溫,這感覺奇怪極了,他剛剛被她抱着的時候就特別想親近她。

直到田昭容被拖走了,五皇子看着前來拉他的何嬷嬷,下意識的縮了手,嗫嗫道,“姐姐呢,我要找姐姐。”何嬷嬷剛才打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殿下,皇後娘娘正急着找您呢,四公主已經回景仁宮了,奴婢抱您回去。”何嬷嬷說着要去抱他。

卻不料五皇子掙紮的離開,恐懼的看着她,一面說着不要,往另外的宮女懷裏躲,何嬷嬷就讓那個宮女抱着他,趕緊回景仁宮去了…

回到了景仁宮,五皇子看到坐在那的四公主,第一反應就是先走向她而不是走向皇後娘娘,俪媛陪了他玩了兩天,小孩子就是這樣的心性,誰對他好,他就自然的會粘着誰一些。

沒有感覺到屋子裏氣氛的異樣,哲哥兒拉住俪媛的手,“我數着數着,姐姐就不見了。”

俪媛看着他不說話,皇後揮手讓養娘把五皇子帶下去,沉着臉看着俪媛,“是你讓田昭容見你弟弟的。”

“是啊。”俪媛嘴角一抹甜甜的笑,“兒臣是在幫田昭容,她多可憐,想見五皇子見不到,還病成這樣,母後太狠心了。”

☆、172.五皇子去向

“胡鬧!”皇後鐵青着臉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竟然會讓田昭容來見你弟弟。”那個女人還瘋子一樣抱着哲哥兒說自己才是她的娘,這對才幾歲的孩子來說,沖擊會有多大。

“他不是我弟弟。”俪媛本是笑嘻嘻的臉也變了神色,“母後這麽做難道就對了麽,母後連我都不管了,卻還這麽照顧別人生的孩子,還不讓她們相認相見,母後到底在做什麽。”

皇後快被女兒氣暈過去,“誰告訴你這些的。”

俪媛晃着腿下了椅子,擡頭看她,“沒有人告訴我,宮裏不是到處傳着母後奪了田昭容的孩子連見面都不肯讓,我聽到的。”

皇後只感覺迎面是一陣眩暈,她撫着額頭看着眼前這個,呼吸越漸急促,“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讓哲哥兒心中有芥蒂,将來和我們不親。”

“母後還有大哥和我,把五皇子還給田昭容不就好了。”俪媛眼底閃過一抹希冀。

她做這些,都還是為了得到皇後的關注,得到從小就寵愛她的娘親的關注,這一切本來就是屬于她的,為何要讓給他。

“媛兒。”皇後長嘆了一口氣,看着她這倔強的臉,“母後做這麽多,最終都是為了你和你大哥,你為什麽就不能聽話一點。”

“大哥已經是太子,我也是公主,母後為了我們什麽,騙人的,母後只是為了您自己。”俪媛固執的認定了這事實,在她的理解中,皇後對她的不關心,就等于是要抛棄了她,她越是努力,結果卻讓她更失望。

“何嬷嬷,帶公主下去休息。”皇後覺得自己要好好的靜一靜,頭疼。

俪媛避開了何嬷嬷,直接走向門口,“母後,兒臣如今是由大皇姑照顧,就不受母後管教了。”

皇後怔怔的看着她出去,這一回卻沒有讓人攔着她。

待到這屋子裏安靜一片,皇後看着一臉擔憂的何嬷嬷,那神色收斂的很快,“田昭容呢。”

“關回平陽宮了,派人守着,出不來。”何嬷嬷回禀,皇後點點頭,眼底一抹森然,“當初留她性命,那是看在她是五皇子生母的份上,如今卻還想要讓五皇子認她,田家因此升官,她還升了份位,還不滿足。”倒不如那時候去母留子,來的幹脆。

“娘娘,那是不是要。”何嬷嬷做了個手勢,皇後搖搖頭,“如今宮裏都傳開了,不可輕舉妄動,當務之急,是要讓哲哥兒忘掉這事,最好是厭惡了她才好。”

皇後這邊想着計策,要把這宮中已經傳開來的事給掩蓋過去,而秦婕妤她們幾個妃子,直接跪在了承乾宮外求皇上做主了。

求的不是別的事,正是傍晚在小花園裏,田昭容見五皇子一面後反被景仁宮何嬷嬷打了巴掌,還蠻力拖回去平陽宮關了起來,誰都不讓見。

一個宮嬷,就算是再高的身份,她怎麽能揮巴掌打昭容。

皇上聽了後讓陳奉去打聽了一下來龍去脈,也不需要多方打聽,如今這後宮中,關于皇後不讓田昭容見五皇子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本來後宮的是都是交由皇後管的,包括宮人打妃子,那也都是在皇後的職責範圍內,皇上不予以插手,只不過如今打妃子的宮人就是皇後的人,皇後不處罰,她們只能求到皇上這裏了。

任芳儀跟着秦婕妤出來,悄聲道,“秦姐姐,皇上不是見了我們還聽我們說了,看起來是會為田昭容做主的,當初我們為什麽不直接來求,還繞了一圈去了貴妃那。”

秦婕妤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麽,一旁的金昭媛悄聲給她解釋,“這不一樣,那時候來求,皇上還是會把這個事交給皇後。”

任芳儀點點頭,“那今天我們來了,皇上就會幫田姐姐了麽。”

金昭媛和秦婕妤對看了一眼,“應該吧。”…

這件事過去了一天,下午的時候,蔣茹茵在昭陽宮中教導平寧如何剪窗花,蘇謙陽過來了,這時辰不早不晚的也來的奇怪,蔣茹茵讓平寧自己回屋去剪,把蘇謙陽迎進了內屋中,“皇上可有急事?”

蘇謙陽看了她一眼,“田昭容是不是來你這裏求過關于五皇子的事情。”

蔣茹茵點點頭,“有過,不過臣妾沒能答應她,五皇子是養在皇後娘娘那裏的,臣妾怎麽能做主,更何況,田昭容當初是答應抱養的。”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歸結于皇後讓不讓田昭容見五皇子,而後出現小花園裏田昭容意外見到五皇子一幕,田昭容還被景仁宮的嬷嬷打了巴掌又關了禁閉,這就已經太過了。

皇後的緊張,田昭容的執着,中間還有四公主插手幫了這個忙,抱養了一個孩子就生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當初皇後既然決定要抱養五皇子,心中肯定也是打算好的,不再讓田昭容見這個孩子,只不過對于田昭容來說,皇後是爽約了,騙了她,說好的一起養孩子,到最後三年來一直沒辦法見面。

蔣茹茵見皇上沉默不語,問他,“皇上決議如何?”

“皇後不适合再養五皇子了。”蘇謙陽清冷道,“你說,如今宮中誰還适合養這個孩子。”

皇後不養,誰來養。

“交給生母來養自然是最好的。”蔣茹茵想了想說道,“只不過以田昭容如今的情況,怕是養不好五皇子。”偏執着想見兒子,見了面又瘋了似的告訴五皇子她才是他的娘親,他的生母,兩方人誰顧忌過這個孩子的感受呢,要是真交給田昭容,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記恨皇後,把五皇子的性子都給教歪了。

蘇謙陽看着她,蔣茹茵卻不想繼續往下說,她這裏三個孩子,肯定是不能養了,德妃那有兩個,這樣一來,從身份上來說,大公主已經出嫁的長禧宮肯定是首選了,可這五皇子是個燙手山芋啊,交給淑妃,蔣茹茵都覺得這是個大麻煩,到時候皇後那,田昭容那,以淑妃的性子,又得頭疼。

“怎麽不說了。”

“臣妾也不知道誰是合适的人選。”蔣茹茵搖搖頭,擡頭看他,如實道,“五皇子并不好養。”

蘇謙陽放下杯子,臉上的神情多了些淡然,“朕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平寧了三天沒動靜,這事過去的第四天,皇上忽然下旨,晉封王貴儀為淑華,五皇子依舊是記名在皇後這裏,但交由王淑華撫養,皇後不得以任何名義再把五皇子養在自己身邊,田昭容降份位至容華,五皇子年滿八歲之前不得相見,景仁宮何嬷嬷,罔視宮規,竟敢出手打妃嫔,杖責三十,趕出宮去,不得救助。

這一共是三道聖旨,王淑華所住的玉瓊宮內是忽然砸下了一間大喜事,驚的一宮上下的人久久反應不過來。

而皇後那裏,由陳奉親自前去宣旨,宣旨完,陳奉是恭恭敬敬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後,“娘娘,您請接旨。”

良久,皇後伸手接過了陳奉手中的聖旨,陳奉又恭敬的向她要人,要把何嬷嬷帶走。

五皇子還記在她名下,身份高着,人卻要交給別人撫養,這可真是極大的諷刺,皇後捏緊着手中的聖旨,看着他們把何嬷嬷帶出去,氣的渾身發抖。

直到養娘抱着五皇子出來,收拾好了所有東西要被帶去玉瓊宮了,皇後終于控制不住,想要過去把五皇子拉回來。

五皇子也哭了,伸手哭喊着要母後,養娘抱不住他,哲哥兒掙脫了養娘沖到了皇後的懷裏,“母後我不要走。”

不論當初是抱着什麽樣的目的養了這個孩子,總歸是養了三年,悉心教導,盡心盡力,如今忽然間要這樣分別,皇後心中更是舍不得,抱着五皇子看陳奉,求道,“陳公公,五皇子本就養在景仁宮中,本宮對他從來沒有一絲懈怠,何嬷嬷犯了錯要受罰本宮認了,可這孩子,為何還要帶走,陌生的環境不熟悉的人,皇上忍心看着這孩子受苦麽。”

陳奉把皇上的原話告知了皇後,“娘娘悉心教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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