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一個微風送荷香、初日照流黃的清晨,登基已有十一個年頭的明昕帝朱錦恒像往常一樣從美夢中醒來,感覺分外地疲憊。

這個時辰,該上朝了吧?前來服侍他晨起的宮人已在殿外等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貼身服侍的太監寶瑞竟然沒進來叫醒他。

朱錦恒有點不高興,不僅僅是因為奴才失職,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累得幾乎虛脫,整個人用最舒服的姿勢蜷縮在錦被中,連伸直腰都辦不到。

這讓還未到而立之年的朱錦恒不太滿意,他十八歲登基,雖然後宮嬪妃眾多,但是明昕帝自認為他對於女色還算節制,平時也注意養生,畢竟他父王就是因為酒色無度掏空了身子,否則也輪不到他那麼早就登上皇位。

所以無論昨晚召幸了哪個妃子,他都不應該累成這樣。

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昨夜寵倖的人似乎還在睡夢中,溫柔的鼻息輕拂過他光裸的肩背,讓他心裡驀地產生一種異樣的酥麻感,朱錦恒撥開床幃,深吸了一口清晨那涼潤的空氣,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身後的人動了一下,一條手臂橫過他的腰,溫熱的吻落在他肩上,試圖用含情脈脈的溫存阻止帝王早朝。

實在是太舒服了,特別是那隻靈活的手朝他下腹滑去的時候,朱錦恒又閉上眼睛,語氣含著模糊的笑意:“愛妃啊,你可把朕累得不輕!”

那隻手握住他的命根子,雙唇也貼住他的後頸,然後用力一咬,讓毫無防備的朱錦恒吃痛地叫出聲來,陡然從溫柔鄉中驚醒。

不對勁!一切都很不對勁!

即使他現在反應遲鈍,也能感覺到攬著他腰部的手臂上堅硬的肌肉,更不用說緊貼著他後背的胸膛是如何平坦了!

“愛妃?”他的聲音虛弱得一點底氣都沒有,惶然睜大了眼睛,越來越嚴重的違和感讓朱錦恒像一隻驚弓之鳥,明知道只要轉過身去就能看清對方的廬山真面目,可是他脖子僵得像被鑄鐵箍住了一樣,怎麼也扭不過去。

身體各部分的知覺比意識清醒得慢些,不過也漸漸甦醒,讓主人更加陷入莫名的恐懼中。

為什麼他的腰這麼痠軟、一點力氣也沒有?為什麼他的腿會發顫,即使交疊在一起也感覺到內側肌肉有一種被撕扯般的痛疼?為什麼他的乳首有隐隐的腫痛?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他的後庭像被火灼燒了一樣鑽心地疼?

所有的一切都讓尊貴的皇帝陛下心驚肉跳,他想掐自己一把試試是不是在作夢,可是那些羞於啟齒的疼痛處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身後的結實軀體貼得更緊了,他敏感的後腰感覺到對方臍下三寸那和他一模一樣的器官,朱錦恒像被雷劈了似地全身發抖,手指無力地抓扯著床幃,朝外面大吼一聲:“快來人……”

Advertisement

他這一聲氣貫丹田的怒吼被喉嚨的腫痛化解為嘶啞的低吟,比秋風中垂死掙紮的蚊子聲音大不了多少,身後那人輕笑一聲,氣息撩過他的耳際,低語道:“你想叫人來看你的活春宮嗎?”

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暖融融地鑽進他耳朵的話語,貨真價實是一名男子的聲音,朱錦恒身體一軟,眼前一片黑雲籠罩,脫力地癱在那人臂彎裡。

九五之尊,真龍天子,何等高貴,尋常人多看一眼都是冒犯,如今竟然光溜溜地被一名男子摟在被窩裡,一身的不适提醒他做出了多麼有辱列祖列宗的醜事,而淩亂的龍床也讓他回憶起昨夜的癲狂。

老天爺……朱錦恒倒吸了一口涼氣,艱難地轉過身去,看著那個同樣不著寸縷的男人,原本一腔惱羞成怒的火氣在對上那雙漆黑眼眸的瞬間都化為烏有,朱錦恒閉了閉眼睛,一臉大禍臨頭的倒楣相,再睜眼看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時,禁不住一陣心潮起伏,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啞聲問:“熾月……你怎麼……”

那個無論氣勢還是體格都足以讓他刮目相看的年輕男人掀被起身,毫不介意在晨光中袒露自己結實的胸膛,朱錦恒破天荒地在床上害臊了,羞窘交加地別過臉去,卻被對方捏住下巴,強迫自己與他對視。

那雙眼眸依然如初夏的夜空一樣美麗幽深,眼光淩厲而露骨,朱錦恒被他看得喉嚨發乾,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喉結的上下起伏引出對方的笑意,那人的手指劃過他的頸項,薄唇間逸出一句怨氣深重的威脅……

“你就算躲到天上去,我也能把你拽下來!”

朱錦恒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殘酷的事實讓他心亂如麻。

如果守備禁嚴的寝宮都不能保衛皇帝陛下的貞操,他還能去哪兒躲開這顆煞星?

看著他灰敗的臉色,熾月微微一笑,湊過來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語氣溫柔了許多,哄道:“當年你種下的因,就該吞了如今結出的果。”

他一邊吻他,雙手一邊在他身上游移,緊密貼合的下半身真切地感覺到彼此升騰的欲望,朱錦恒在對方越來越急切的親吻與愛撫中喘息著,雙腿被分開,飽受摧殘的後庭再度被貫穿,疼痛和随之而來的快感強烈得讓他低吼出聲,看著覆在他身上的男人雙眸中燃燒著熾熱的欲火,朱錦恒認命地放鬆軀體,接納了對方狂野的侵占。

這真是血淋淋的現世報……朱錦恒咬緊牙關,壓下一聲丢臉至極的呻吟,擡手輕撫對方汗溼的俊臉,在潮湧而來的激狂快感中把自己的身分和尊嚴抛到九霄雲外,從身體到心靈都徹底沉淪了下去。

所有的糾葛歸根到底可以總結成一句話:色字頭上一把刀。

七年前,也是在這樣涼風習習的秋日清晨,朱錦恒懷抱著一個貌可傾城的美少年在龍床上醒來,心情愉悅,他扯開床幃,看著溫暖的晨光灑在少年嬌嫩白皙的臉蛋上,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對方吹彈可破的肌膚。

被擾了好夢的少年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揮開他的手,小腦袋往他肩窩鑽去,像一隻貪睡的小貓,乖巧又黏人。

如果他醒著的時候也能這麼聽話就好了,朱錦恒把他的衣帶繞到指間,輕輕一扯,熾月身上那件柔軟的薄綢裡衣大敞開來,露出單薄的胸腹和纖細的腰肢。

以朱錦恒的口味來說,這孩子有點太瘦了,壓上去都覺得硌得慌,當然他也沒真正壓上去過,如果小熾月肯把自己交給他,他肯定不會挑肥撿瘦就是了。

身為一國之君,無數人獻媚逢迎還來不及,只有這個驕傲的小家夥總對他橫眉豎目,抵死不肯讓他一親芳澤,說來也奇怪,年輕氣盛的皇帝陛下竟然對他的小寵物無比縱容,從不肯用蠻力強要了他,讓一眾服侍的宮人們驚詫不已。

在明昕帝寝宮服侍時間最久的小太監寶瑞面對前來打探消息的各路人馬守口如瓶,晨晞宮裡的事一個字也不肯透露,所有服侍的太監宮女都是這樣,諱莫如深的态度更加助長了流言的滋生,忠心耿耿的朝臣們為皇帝沉迷男色而憂慮不已,寂寞的宮妃們則滿懷醋意地議論著那個攬盡三千寵愛的少年,并且眾口一詞地認定是他媚惑了她們英明神武的帝王。

如果教他們知道自己這些天來還沒得手,他這個當皇帝的臉要往哪兒擱?

明昕帝不禁有些疑惑,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脾氣算不上溫和的他會對熾月這般包容,是真的動了心了嗎?這張美麗得讓人屏息的面容也确實惹人憐惜,不過他是皇帝,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當最初的驚豔在相處之間淡化了之後,他為什麼依然對他如此寵溺?

最氣人的是,儘管他對熾月千般好萬般憐,這小鬼還是防他跟防賊似地,剛被他弄進宮的那個夜晚朱錦恒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頭痛。

那還是不久之前他去沉英持府上賞花,從一片桂花林中穿過時,一個相貌平凡的小鬼突然抽刀行刺,幸而被沉英持及時制止,并順手揭下他的面具。

沉英持現在一定很懊悔自己手快,如果他當時不揭開熾月的面具,也許對方早已因膽大妄為的行刺而被祕密處決了,可是當他蒼白而美麗的面容暴露在明昕帝面前時,朱錦恒覺得自己的胸口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油然生出憐香惜玉之心,并且在知道他的身分之後也堅持要把熾月帶回宮。

說是見色起意一點也不為過,只有沉英持那顆榆木腦袋才捨得對這樣我見猶憐的美少年痛下殺手。

朱錦恒一點也不後悔把熾月帶回來,儘管他們共處的第一個夜晚只能用災難來形容。

原本他是這樣想的,對方只有十五歲,涉世不深,嬌生慣養,對情事又一竅不通,在身經百戰的明昕帝面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嫩雛兒,只要他使出一些溫柔手段,哄一哄,寵一寵,還怕這小家夥不臣服在自己身下?

滿腦袋想著一夜風流的朱錦恒打錯了如意算盤,熾月年紀雖小,性格卻難纏得要命,完全不在乎明昕帝一句話就能讓他腦袋落地,簡直像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又踢又咬,連罵帶打,鬧得晨晞宮上下人仰馬翻,等他終於忍無可忍打算給這小鬼一點顏色看看時,寝宮之內又是風雲突變,熾月突然放聲大哭,淚落如雨,讓他又是驚訝又是心疼,滿腔怒火瞬間被澆熄,最後還得好聲好氣地哄著這個小祖宗。

從那時起他就意識到自己弄回來個小煞星,絕不是那麼容易拆吃下腹的,不過皇帝陛下的耐心無與倫比,雖然憋著一股未暢的欲火,朱錦恒還是不失氣度地饒恕了那小鬼的無禮行為,并且以一個君王的傲慢與專橫對熾月表現出勢在必得的攻勢:“朕會讓你求著朕寵倖你!”

在與熾月廝纏的同時,明昕帝沒忘了嚴令宮人不許對外洩露半點消息,否則格殺勿論!

這不僅是為了保全皇帝的臉面,更重要的是熾月的身分實在特殊。

他是黎國的二皇子,本來是不該碰的,就算三年前兩個國家還處於敵對狀态時也應保全可作為談判籌碼的貴族子弟,何況現在兩國至少在表面上修好,朱錦恒身為皇帝更不應該把人家的二皇子據為己有。

所以說色迷心竅的人是顧不了這麼多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微妙的身分,讓明昕帝也适度做出了妥協,一方面是捨不得真傷了這麼個嬌滴滴的美少年,另一方面是要在曾經的敵國皇子面前維持體面,雖然最終的目标還是脫掉對方的褲子,不過用強總會被人瞧不起。

這回,他可是真遇著一個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的活寶,朱錦恒知道自己把熾月留在宮裡是個危險的決定,一旦敗露後患無窮,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邊疆恐怕會烽煙再起。沉英持一度試圖阻止他,國體君體都搬出來也沒動搖了他的好色之心,他是鐵了心要得到熾月,執念深得讓他自己都難以理解。

如果到他這種尊崇至極的位置,還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咨意妄為一次的話,那這個皇帝當得未免太無趣了些。

這是身為天子的特權,他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因衝動而使用這種特權,可是當他将熾月擁入懷中的時候,他有一種即使為之傾國傾城也心甘情願的瘋狂念頭。

當然這種念頭只是在他腦中閃了一下,随即就被這死小鬼頑劣至極的言行打消了,連個渣也沒剩下。

朱錦恒想著那些有的沒有的,手也沒閑著,探入鬆散的綢衣,撫上少年單薄的胸膛。

溫熱光滑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胸是平的有什麼關系?摸上去照樣讓人心潮澎湃。渾身上下挑不出四兩肉有什麼關系?在宮裡養一陣子還怕長不胖嗎?是男的又有什麼關系?反正還有旱路可以走。

以前他還嘲笑沉英持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可是當他迷上了熾月之後,倒挺能理解那種即使步步妥協也甘之如飴的心情。

想到沉英持家裡那個,明昕帝停下手,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第二件讓他頭疼的事,如果說自己強留熾月已是犯了大忌,他的鎮北将軍可就是膽大包天了,因為那廝藏在府中的竟然是黎國皇太子夜弦,熾月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所以每當朱錦恒產生一點點自責的時候,一想起沉大将軍,他心裡就又平衡了許多,覺得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做事還不算太出格。

雖然沉英持一口咬定夜弦是自願放棄尊貴的身分、跟著他客居異國他鄉,朱錦恒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熾月改頭換面潛藏在他府上尋機行刺皇帝究竟是自發行為還是出自誰的授意?岳承凜祕密上表要求割地換回夜弦又該如何打發?他這個當皇帝的總要弄清楚。

一國之君正在沉思的時候,臂彎裡的美少年突然低喃一聲,手臂搭上他的側腰,唇角泛起頑皮的笑意,整個人拱到他懷裡。

朱錦恒先是驚喜交加,後來發現這家夥還在睡,不由得掃興地嗤了一聲,捏住他的小臉蛋,輕聲問:“作什麼美夢了?”

熾月确實在作美夢,他夢見自己又回到孩提時代,無憂無慮,整天黏著大哥撒嬌,一年裡有大半時間是宿在大哥寝宮裡的,像個形影不離的小跟班一樣追著大哥跑前跑後,日子單純而快樂。

黎國是個以虎為尊的國家,每個貴族青年成人禮的時候都要在身上刺一頭猛虎作為标記,皇位繼承人也不例外,夜弦的紋身在後背,占據了很大一片肌膚,幾乎覆過心臟部位,這是至高無上的尊榮,只有最尊貴的人才有資格刺在這個位置。

在夜弦二十歲生日将至的時候,他完成了這項儀式,那耗費了幾乎整整一天,皇太子俯卧在軟榻上,兩側是刺青師和服侍的宮人,熾月一開始不敢看,覺得一針連一針落下一定很痛,可是大哥不僅沒叫痛還有精神逗他:“小熾月,大哥是上過戰場的人,這點痛算得了什麼呢?”

熾月更加崇拜大哥了,決心要成為一個像大哥那樣堅強、剛毅、百折不屈又不失優雅斯文的男人,可惜還沒等他長大,大哥就突然離開了他。

想到那些傷心事,熾月在睡夢中眼圈泛紅,抽噎了兩聲,腦袋一歪,從朱錦恒手臂上滑下去,拱到被子裡。

“愛哭的小鬼。”朱錦恒低笑一聲,掀開錦被,滿意地看著少年因為畏寒而直往自己身下縮,然後得寸進尺,伸手攬住對方的細腰,讓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密不透風,在他削瘦的肩膀上留下一串吻痕,已然挺立的欲望更是擠入熾月雙腿之間,在他嬌嫩的肌膚上蹭來蹭去。

比起剛開始的時候近身三尺之內就會換來一頓拳打腳踢,現在能同榻而眠已是這小鬼逐漸淪陷的最好證明,所以更不能操之過急,朱錦恒雖然想要他想得心頭直冒火,為了長遠打算,他還是決定吃吃豆腐就停手,所以儘量不驚醒熾月,只是欲求不滿地在他腿間磨蹭。

一國之君淪落至此,真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熾月睡得很不安穩,夢中仿佛被烈火焚身一般,越來越熱,偏偏手腳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住,讓他動彈不得。

火焰舔過他的周身,陌生的熱意讓他顫慄不已,硬擠進股間的硬物張揚著不可忽視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還能繼續睡下去才叫見鬼了!

熾月驚喘著睜開眼睛,發現兩個人正一絲不掛地摟在一起,朱錦恒正含著他的耳垂調情,再往下一看,男人腫脹的欲望正抵在他雙腿中間,來回抽動,敏感的肌膚感覺到對方幾乎要把自己燙傷的熱度,讓熾月霎時滿臉通紅,大叫一聲,死命地推開他。

正玩得興起的明昕帝先是險些被震聾耳朵,又差點從龍床上翻下去──這可是身為皇帝的奇恥大辱,所以在他聽到寶瑞腳步聲的時候,當機立斷地大喝一聲:“不準進來!”

再看熾月,小臉脹得通紅,遍地找不著衣服之後乾脆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像隻鑽進棉花套子的小動物一樣睜著一雙充滿戒備的大眼睛,氣呼呼地瞪著他。

朱錦恒低笑一聲,傾身過去把他連人帶被子壓了個嚴實,額頭貼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問:“小熾月,欲火焚身的可不是只有朕一個哦!”

熾月惱羞成怒,一腳朝他踢過來,罵道:“你這個偽君子,滾開!”

在床上會有真君子嗎?如果有的話朱錦恒倒想見識見識,不過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他合身壓制住對方的掙紮,把手伸進被子裡,握住熾月胯下昂首挺立的小弟弟,壞笑道:“小子,這不會是你頭一次硬起來吧?”

熾月氣得直哆嗦,胡亂朝他打過去,朱錦恒躲開一記巴掌,順勢一摟,兩個人又翻滾到床裡,纖細的少年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制服,氣喘籲籲地伏在他懷裡。

朱錦恒一邊輕揉熾月挺立的分身,一邊抓過對方的手按在自己胯下,低沉的聲音帶著誘惑的沙啞:“來,朕教你怎麼讓自己快活。”

熾月搖頭如撥浪鼓,微張的小嘴被他蠻橫地堵住,舌頭肆意探入口腔,攪得未諳情事的少年理智全無,眼中蒙上一層氤氳水霧,喉間逸出誘人的低吟。

朱錦恒引導著對方的手在自己昂揚的分身上游移,讓熾月按照他教他的方式投桃報李,兩個人的氣息同樣火熱,不分彼此地交融在一起,少年羞得緊閉雙眼,笨拙地撫弄著對方的硬熱,引來男人低啞的笑聲。

一個吻落在他額上,纏綿地朝臉頰滑去,溫柔中帶著寵溺,暖融融得讓人胸口也跟著發熱,熾月心跳得飛快,偷偷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對方斯文俊美的面容。

明昕帝生了一副好皮相,眉眼英俊,氣質高雅,平時在朝堂上板起臉來一副威嚴冷峻、高不可攀的樣子,在面對美人的時候又變成邪魅狂野、溫柔蝕骨的風流浪子,早不知讓多少芳心淪陷,如今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來征服這個青澀懵懂的少年。

在他情意綿綿的注視下,熾月頭腦開始發暈,當朱錦恒再次吻上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睛,低喘著承受對方火熱的撫吻。

朱錦恒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沒多久就讓熾月洩了出來,高潮之後的少年癱軟在他懷裡,粉面含春,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瞇著,像是承受不了太多熱情似地,眼神流露出幾分膽怯和嬌羞。

真是讓人心都要化了,朱錦恒粗喘著,随即也釋放了出來。

自他少年時初嘗情欲滋味,就從來沒有用手解決過問題,這個壞脾氣的美少年著實讓他破了不少例。

再不起就要誤了早朝,現在想做什麼都來不及了,朱錦恒叫寶瑞進來服侍,宮人們魚貫而入,伺候皇帝洗漱更衣,精緻的早膳擺了一桌,朱錦恒穿戴整齊,已顧不上用膳,又回到內室摟過熾月,頭頸交纏,低聲誘哄:“小東西,別到處亂跑,晚上等朕回來。”

熾月繃著臉,彆彆扭扭地躲開他的親近,顯然從剛才的火熱中清醒,開始生悶氣了。

“你啊,這麼倔強有什麼好處呢?”朱錦恒捏住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清澈的眼眸,笑道:“乖乖地享受朕的寵愛有什麼不好?你知道有多少人日夜盼著朕降下恩露嗎?”

熾月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他,道:“你這一套還是留著對付後宮的妃子吧。”

“朕就不信降不住你。”朱錦恒俯下身來,重重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容斂去,又恢複了平日的威嚴與霸氣,在太監一疊聲的催促下起身離開寝宮,上朝去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