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爛俗的未婚先孕
作者有話要說：
天明，鳥啼。
昨夜，無人入眠。
今晨，無人起床。
一直到下午，兩人才有那麽點力氣睜開眼。
先醒來的，是哈利。
可能是因為到最後哈利直接就半昏睡過去，任由自家教授在身上發洩？
所以休息的反而比較多是嗎？
哈利不舒服地動了下，“嗚……”後面還連接着，哈利忍着不适和……那種奇怪的感覺，從床上爬起來，好吧，雖然他很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是順應本能，鴕鳥地裝作完全迷糊的樣子。
不過，哈利一動，那麽，相應的，斯內普也醒過來了。
兩人就這麽對上了視線，然後不約而同地，目光下移。
哈利咽了口口水。
安靜的房間裏，這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顯得非常明顯。
自覺非常丢人的哈利，做出了更丢人沒有智商的動作，事實上，當他做完，他就已經後悔了。
我們的救世主大人，非常鴕鳥心态地自己捂住眼睛，然後倒回床上，粗魯地扯過被子把自己蒙上。
斯內普本來尴尬的神色，現在轉變為抽搐的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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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表示自己沒有醒來過的意思嗎？幸好，斯內普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現在的情況，只能也當作他的大床上什麽東西也沒有，那一團鼓起的被子下面，什麽都沒有，是的，什麽都沒有。
斯內普黑着臉，自我催眠。那邊，被子底下的哈利，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別的什麽的，總之，哈利覺得自己就快憋不住了！他需要新鮮空氣！
噢，不行，再忍一會兒！
不過，可能是因為黑暗而封閉的環境，哈利聞到了床單上，被單上，昨晚放蕩的氣息，感受到似乎還帶着剛剛那個男人的體溫。
噢！真的不行了！
哈利猛地拉開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斯內普這邊動作迅速，洗漱完畢穿戴好正要開門離開。
哈利和斯內普再一次對上視線。
真是……尴尬到死的感覺。
“咳，那個，你，知道愈合的魔咒？”斯內普扯了下領口，不自在地說，當然，他的語氣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
回答他的，是哈利惱羞成怒砸過來的枕頭。
斯內普輕松地打開那個飛來的枕頭，皺了下眉，什麽也沒說，離開了。
還這麽精神，看來不用擔心了。
嗯，就是這樣。
因為昨晚發生的這些……呃，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這次的國際魔藥研讨會就這麽草草結束了。也不用和主辦方道別了，大家都各自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畢竟，當平時的同行突然變成419的炮/友，呃，總是尴尬的，不是嗎？
不過，這個“各自”，當然是不包括斯內普和哈利的，盡管尴尬，但是，還好，斯內普并沒有忘了初衷，兩個人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恢複之前的狀态，相看兩無語，斯內普擺着張臭臉帶着哈利回到蜘蛛尾巷度過剩餘的假期。
假期的剩餘時間，存心要避開對方的兩人卻總是不經意地遇見，蜘蛛尾巷的屋子似乎變得這麽小，不管兩人怎麽估算時間，都經常遇見。
哈利從一開始的慌亂，砸掉幾個盤子，到面紅耳赤故作鎮定，最後，終于可以面不改色在兩人相撞于廚房這麽個狹小空間時，道歉，淡定離開。
斯內普的态度，基本上處于沉默，沒有回應。
那天的事情，既然要選擇當作沒有發生過，那就……就這樣吧。
開學，斯內普帶着哈利回到霍格沃茨。因為斯內普的壁爐可以直接回到霍格沃茨，所以哈利并沒有乘坐霍格沃茨特快。
提前得到某些消息的盧修斯，态度強硬地拜托斯內普再帶着他家德拉科，也從教室飛路回霍格沃茨。
于是，哈利和德拉科兩個相當不對頭的蠢孩子，再次吵起來，這次是關于……關于為什麽斯內普帶哈利去參加國際魔藥研讨會，而不是德拉科。
毫不意外的，聽到這件事情緒就不好的斯內普，毫不吝啬，賞了兩人開學一周的禁閉。
處理一年級小鬼們要用的鼻涕蟲。
哈利和德拉科又開始了眼神互掐。
結果，回到霍格沃茨，哈利只得到了一個回宿舍放行李的時間，嗯，不過後來事實證明，這，其實也用不着。
我們的小馬爾福先生，嗯，還好，多了一個可以回信給盧修斯報平安的時間，其餘，和哈利一樣。
怒火中的斯內普難得表現了他公平的一面。
給兩個男孩準備了簡單的晚餐，并用催促的眼神瞪着二人，高效率的，十分鐘，兩個男孩用餐完畢，自覺自發地收拾好，灰溜溜地走到牆角去處理一個年級的鼻涕蟲。
德拉科【怨念】 ：疤頭！都怪你！害的我要弄這些惡心的東西！
哈利【欣慰】：能把你拖下水，值了。
德拉科【怒】：你能有點追求嗎！？愚蠢的格蘭芬多！
哈利【不屑】：是嗎？聰明睿智的、和我一起進行勞動服務的……斯萊特林？
德拉科【凸= =凸】：疤頭你給我等着！
看見兩人豐富的眼神互動，斯內普感到好氣又好笑，一絲無奈，以及……暗暗的不爽？好吧，這兩個人已經能進展到不用說話，光靠眼神交流就能吵架的地步？
斯內普也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不過，很不爽，就對了，就像是……能夠一個嘲諷的眼神就能讓這只小巨怪炸毛的……應該只有他一個才對。
“兩位先生，我假設，處理鼻涕蟲，并不需要你們眼神交纏出來的火花來加熱？波特，去處理蟾蜍的粘液！”
“這不公平……”蟾蜍的粘液要比鼻涕蟲的粘液惡心一千倍！！哈利憤怒地一下子站起來，可是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哈利就感到眼前發黑，一陣暈眩，哈利晃了下，倒在一個溫暖卻僵硬慌亂的懷抱裏。
哦，還好沒有倒在裝鼻涕蟲的盆子裏。
這是哈利暈過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斯內普微微瞪大眼睛，哦，這是怎麽回事！
德拉科這個時候倒是要比斯內普冷靜，“教父，我想，也許您應該送疤……波特去醫療翼？”
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喔，是的，當然，你，回宿舍去，不要讓我有通知盧修斯關于那你需要抄寫馬爾福家規和斯萊特林守則的行為。”
永遠精力旺盛，連半夜急診也能穿戴整齊的波比·龐弗雷果然是霍格沃茨的老牌校醫，呃，或許龐弗雷夫人的睡衣也是工作服的款式？斯內普表示懷疑。
龐弗雷夫人給哈利幾個檢測魔咒，在等待反應的時間，随口問斯內普哈利的情況。
大概檢查了下，龐弗雷夫人開口，“喔，如果等會這道光的反應，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孩子應該是貧血，只需要……咦，等待！”
本來已經看到一陣藍光的時候，突然又有了一道金光閃現。
龐弗雷夫人一臉疑惑，然後又對哈利施了一個檢測咒，然後……變了臉色。
龐弗雷夫人直接沖到壁爐遍，大吼：“米勒娃！阿不思！快到醫療翼來一趟！立刻！”
最喜歡早早休息的麥格和鄧布利多出現時，都穿着他們的睡衣，戴着睡帽。
這和龐弗雷夫人的工作裝形成鮮明對比。
好吧，醫療翼的隐形女王，果然是……
“波比，到底是什麽事？”麥格教授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床上的哈利。
“哦，這個，情況也許有點複雜。”一反常态的，龐弗雷夫人有些遲疑，想了一會兒，阻止了下語句，“我想說的是，假如我的探測魔咒沒有問題的話，哈利……似乎懷孕的？而且似乎還是雙胞胎。”
“什麽？”三人異口同聲。
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麥格撫額，斯內普僵硬。
“喔，我可憐的哈利，他還這麽小，真是的，什麽混蛋能對一個還在念三年級的孩子出手！”麥格憤憤不平，“所以哈利暈倒了？”
“哦，這倒不是，哈利是因為營養不良，貧血，或者有一點懷孕期間容易疲勞的緣故？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貧血，阿不思，我以為你說的王子般的生活……至少可以讓我們的小哈利吃飽穿暖，難道你忘了莉莉和詹姆斯的犧牲？”龐弗雷夫人發火，不會因為某人是校長而改變什麽。
“哦，這個……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該怎樣好好調養哈利的身子？”鄧布利多摸摸鼻子，很沒用地扯開了話題。
“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找到孩子的父親！啊不，另一個父親，鑒于如果要堕胎必須要有雙方的同意，現在，誰去找那個混蛋？阿不思……算了，你不靠譜。西弗勒斯，你去吧，我相信你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把那個混蛋帶到我們面前的！”龐弗雷夫人信任地看着斯內普。
“……”斯內普一臉尴尬的表情，努力了好幾次，終于，本來已經像被石化的喉嚨，可以發出一點點，沙啞而又……的聲音，：“不，不用了，波比，如果……如果沒有意外，你要找的，就是我。”
“什麽？！”這次是龐弗雷夫人和麥格教授。
“西弗勒斯，你怎麽可以這麽做！哈利還是個孩子，即使你們……你也應該比哈利懂事啊不是嗎！？”麥格教授生氣地說。
“這是一個意外。”臉色同樣不比麥格教授號多少的斯內普開始解釋那天的情況。
聽完了，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鄧布利多。
“不管怎麽說，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這件事，這兩個孩子的去留，取決于你們兩個的意願。但……呃，即使那是一個意外，西弗勒斯，我還是希望你會對哈利負責。”
“……”斯內普沉默了會兒，回答，“這是當然。”
“那麽，在你們做出決定之前，哈利就先住在地窖吧！哦，哈利貧血的毛病，我相信對于你來說，不算是什麽大問題？”龐弗雷夫人把哈利這個醫療翼熟客推給了斯內普。
“……”麥格教授上前，瞪了斯內普一眼，“好好照顧哈利！”
床上，哈利睡得正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