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賬王八羔子的狗男人,老娘就……

覃幼君随口一句話,卻聽的陸從月雙目晶亮,瞧向覃幼君的目光中帶了更多的崇拜,雙手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果然是她喜歡的姑娘,說出的話都這般的霸氣十足!聽聽這嫌棄的語氣,看看這張揚的神色,一颦一笑都讓她激動不已。

“幼君,我有沒有說過,你若是男子,我定會嫁給你?”陸從月激動過後又忍不住抱着覃幼君的胳膊一臉的嬌羞。

這樣的話覃幼君自打來到這裏自然聽到過無數次,這也是覃幼君更喜歡跟這些小姑娘湊在一起的原因,比起纨绔子弟,大家閨秀顯然讨人喜歡的多。

覃幼君不由得輕笑,伸出纖纖手指挑起陸從月的下巴輕佻的壞笑,“小娘子哪裏人氏,小生這邊遣人前去小姐家中提親。”

玉芝聽着兩人的談話頓時無語,若是他們長公主聽見這話定會有話說了。不過也難怪,就她一個小丫頭瞧着自家郡主有時候都忍不住喜歡,更何況其他人了。

覃幼君将陸從月送回陸府,回去時不耐煩坐在馬車裏,直接要了匹馬打馬前行,待到了雲國公府意外的又瞧見了前幾日那輛馬車。

馬車還停在原來的位置,車上不見車夫,覃幼君剛朝着馬車走了兩步就見府內側門一開金枝從裏面快步出來,臉上尚且帶着驚慌之色,瞧見她似乎松了口氣,“郡主。”

覃幼君眉頭一皺,“怎的如此慌張。”

金枝瞥了眼那馬車繼而快步到了跟前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覃幼君眉頭皺的更深,心中驚訝難掩,“竟有這等事兒?”

金枝連忙點頭,“長公主這會兒還沒發飙,但是離着也不遠了,三公子讓奴婢出府找您,可巧您就回來了。郡主……”

金枝還未說完,覃幼君已然又翻身上馬直接騎馬進了院子。

雲國公府因為沒有妾室和庶出一向平靜的很,冷不丁的突然冒出個女孩出來說是雲國公的女兒,以她娘要強的性子能受得了才怪。

不過覃幼君卻對此事心存疑慮,當年她祖母都未能讓她母親妥協給父親納妾,而父親也與母親恩愛有加曾發下誓言今生都不會納妾,如今又怎會冒出一個與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兒出來?

有貓膩啊。

覃幼君到了正院翻身下馬随手将馬扔給下人,提着馬鞭便大步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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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正院裏一片風聲鶴唳,幾個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院內,瞧着覃幼君來了頓時為裏面那不知道真假的姑娘點蠟。

一個玉陽長公主就讓對方讨不到好處,再來一個樂平郡主……呀,這姑娘可真讨不到好處。當年雲國公名滿京城,喜歡他的姑娘不知凡幾,甘願做妾也要嫁進來的更是數不勝數,可最後怎麽樣呢?還不是只有玉陽長公主一人。

只不過今日似乎與當年有所不同,起碼到現在她們也未能聽見雲國公說什麽,所以她們這才戰戰兢兢。

而正堂內先是一片靜谧,接着茶盞啪的摔在地上,玉陽長公主咬牙道,“覃述禮你給我講個清楚,今日若是講不清楚咱倆沒完。”

玉陽長公主與雲國公平日從未如此稱呼,這會兒直接喊了雲國公的字顯然是氣急了。

覃幼君推門而入,目光掃過怒氣沖天的母親和垂眸不語的父親,最後落在跪在地上渾身輕顫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身上。

不得不說,這姑娘長的不錯,細眉大眼尖下巴,配上眼淚的确讓人新生憐憫。甚至一打眼的時候還真有兩分雲國公的影子。

可惜了。

覃幼君緩緩過去然後拿馬鞭挑起對方的臉蛋,笑道,“你說你是我爹的女兒?”

這姑娘渾身顫了顫,長長的睫毛下雙目中帶着驚慌委屈還有恐懼,蓄滿的淚水也在瞬間滾落,順着臉頰滴落。她咬了咬唇開口道,“麗雲、麗雲是雲國公覃戈的女兒……”

“覃述禮!”玉陽長公主卻是再也聽不下去,手啪的拍在椅背上怒瞪着雲國公,“你給我解釋清楚!”

覃幼君瞧着,突然道,“你長這麽醜,怎麽可能是我爹的女兒。”

麗雲突然崩潰大哭。

雲國公嘆息一聲,低聲開口,“麗雲,你來這裏,你娘知道嗎?”

“我娘,我娘沒了。”麗雲松開手突然跪伏在地,用膝蓋迅速的爬到雲國公跟前拽着雲國公的衣擺哭道,“爹,您別怪女兒,女兒也不想來打擾您的,但女兒也沒有辦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雲國公的身上,等着雲國公給出一個答案,然而雲國公除了嘆息卻再無他話。

玉陽長公主險些氣死,自己枕邊睡了這麽多年的男人本以為會與她恩愛到老,卻不想竟冒出個外室女出來。若是雲國公解釋清楚,玉陽長公主是相信他的為人的,但偏偏按照麗雲的生辰,那一陣子雲國公的确在關外帶兵打仗。

加上雲國公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這似乎坐實了這件事的可靠性。

麗雲仍舊哭求,覃幼君哪怕有多于這時代的思想在雲國公未解釋的時候也無法幫助自己的母親。

若此事是真,母親是可憐,麗雲又何嘗不可憐。當然她不是聖母,在這事上自然站在母親這邊。

但,現在又能如何?

正在這尴尬至極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覃老夫人的聲音,“這是出什麽事了?聽說有我覃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覃幼君頓時頭疼,聽聽這語氣,這裏面的幸災樂禍都藏不住了。當初老太太拼命給兒子塞小妾沒成功,這會兒突然冒出個外室女來,可不得高興壞了。

覃老夫人一進屋,目光直接落在麗雲身上,平日一直拉着的臉這會兒挂滿笑容,老太太上前握住麗雲的手眼淚就掉下來了,“哎喲,我的好孫女喲,這些年你可受苦了。”

麗雲一呆,接着猜出這老婦人的身份,當即委屈的哭了起來。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覃幼君和玉陽長公主便在祖母慈愛,孫女委屈可憐的哭訴中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玉陽長公主惡心的不輕,憤而起身徑直離去,雲國公眉頭緊皺張了張嘴最後又什麽都沒說坐了回去。

覃幼君湊近雲國公,低聲道,“爹,您不去追娘?”

雲國公擡頭看了她一眼,又嘆了口氣,“你去看看你娘。”

“我看有用嗎?”覃幼君以前對自己爹是絕不懷疑的,但此刻雲國公的做法卻令她懷疑,“那您告訴我這麗雲到底是不是您的種?”

“你這丫頭。”雲國公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大人的事你不用管。”

覃幼君不想管,但涉及到她娘,她就不能不管。

覃老夫人似乎找到親生孫女一般,根本不管這事兒是真是假,好似這麗雲上了門定然就是真的,根本不會去考慮這麗雲若是假的會如何。老太太拉着麗雲便往外走去,“這孩子可憐這些年受了委屈,往後祖母肯定不會讓你委屈了。”

覃幼君嘴角抽了抽,這老太太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出了院子卻見院子裏下人忙碌,玉陽長公主身邊的李嬷嬷快步過來,“郡主,您快去勸勸公主。”

玉陽長公主自打嫁給雲國公便住在雲國公府,自己的公主府都閑置了這些年,瞧這架勢這是要分居啊。

偏偏覃老夫人還陰陽怪氣道,“這女人啊,甭管身份多高貴,有時候都得認清現實。若一點容人的氣量都沒有算什麽侯門主母。”

覃幼君臉直接冷了下來,“祖母說這話非常有道理,人的确得認清現實,別自己還得靠別人養呢就光想着給旁人添堵。”

“你這死丫頭!”覃老夫人頃刻變臉,她怒瞪着玉陽長公主的房間哼道,“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覃幼君施了一禮,“多謝,幸虧孫女像了母親,若是像了您老人家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覃老夫人當年也是人物,仗着兒子優秀可着勁兒在京城給兒子挑妾室,當時在京城可是沒少出洋相。

不等覃老夫人再說其他,覃幼君徑直進了正堂,雲國公卻站在正堂一角看着當年他行軍打仗時穿的铠甲。

歲月不饒人,距離雲國公上次出征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如今內宅不安穩,他瞧這做什麽?

一瞬間,覃幼君忽然想起當年看過的一部年代劇,似乎其中也有一段前妻兒子前去認親的橋段。難不成她爹也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爹,您是不是……”

覃幼君尚未說完外頭喧嘩傳來,覃幼君來不及說其他的話趕緊出去一瞧,她娘已然帶着人浩浩蕩蕩出府去了。

“娘。”覃幼君追了上去,卻被玉陽長公主拉住手道,“走,跟娘去公主府。”

玉陽長公主鐵了心要走,覃幼君無奈道,“或許您可以聽聽女兒的想法?”

“不聽。”玉陽長公主打斷她道,“不管這姑娘是不是覃家人,就憑你爹你混蛋一聲不吭我就什麽都不想聽了。”

“混賬王八羔子的狗男人,老娘就信了這個邪!”

覃幼君腳下一頓突然明白自己這性子像了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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