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傅芸墨吃飽後, 又給自己再上一次藥, 這時只要稍微有冷風吹來, 挂到傷口,那也是錐心的疼,傅芸墨不禁想要當面罵夜溪寒。
蛇蠍美人!
忽而,傅芸墨看見了那條鹹魚,滿牢房的鹹魚味,看到聞到都心煩, 正想要一腳踢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下,拿了起來,左翻右翻也不覺得有什麽玄機。
“南昆侖。”
傅芸墨喚了南昆侖一聲,南昆侖那裏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馬上應了傅芸墨一聲。
“你說這條鹹魚到底還有什麽玄機?”
傅芸墨說完, 把鹹魚扔到了幹草上,然後沒好氣地跟鹹魚躺在了一塊。
“...蒸了吃可能還能飽肚子, 味道還是不錯的。”
南昆侖說完, 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笑聲, 傅芸墨聽到也跟着笑了起來, 忽然想起了周星星的電影裏拿出鹹魚當尚方寶劍的情節,便笑得更歡了,想不到這般荒唐的情節居然還真給自己遇見了,而自己的不是尚方寶劍,而是絕世武功。
傅芸墨腦中似是有什麽一閃而過, 吃?
傅芸墨一腳踩着鹹魚的尾巴,一手掰開那硬邦邦的鹹魚,試了幾次,竟是怎麽都掰不開,自己的另一只手受傷了又用不上力。
“喂,南昆侖,幫個忙。”
傅芸墨拿着鹹魚來到牢房門前,然後伸着頭,想要看看在隔壁的南昆侖,好在這次南昆侖也緊靠着牢房的鐵柱子,這才看見了傅芸墨。
“小墨姐,什麽事情?”
南昆侖問道,傅芸墨便馬上把手中的鹹魚丢了過去,南昆侖伸手便能拿到。
“把那條鹹魚拆開,看看裏面有什麽乾坤。”
南昆侖聽罷,馬上把鹹魚撿了過去,然後用手掰開,男子的力氣比女子大上許多,南昆侖随意一掰,便把鹹魚拆開了。
“咦?”
南昆侖咦了一聲,傅芸墨忽然覺得頭皮發麻,馬上道:“別說話,用手勢告訴我,有東西還是沒東西,拇指向上就是有,向下就是沒有。”
傅芸墨的話說得極輕,南昆侖卻聽得清楚,馬上往牢房外伸出手臂,伸出拇指,向上。
“你把那東西弄出來。”
傅芸墨的聲音依舊極輕,便聽見南昆侖那裏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良久,南昆侖才開口:“是一張寫滿字的羊皮書,看起來真的是武功秘籍。”
傅芸墨聽着南昆侖那極低的聲音傳來,瞬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媽耶…
風雲訣真的在她手上!真的是那條鹹魚!
“南昆侖,這東西不能給女魔頭,給了我們怕就沒命了。”
傅芸墨兩個人用着極低的聲音說話,保證守在門外的人聽不見。
“我明白的,那不如讓我先看看這武功秘籍,看看有什麽适合我們用的武功?”
南昆侖說完,傅芸墨應了句道:“正有此意,靠你了。”
反正她看了這所謂的武功秘籍,也看不懂的,還不如等南昆侖看完了給自己解釋。
“好。”
兩人說完後,又陷入了牢房陷入了沉默,趁着有時間,傅芸墨盤腿而坐,開始吐納,修習蒼雲派的心法,雖然對外傷無效,但是畢竟失了血,希望這心法有些許用處。
傅芸墨閉上眼修習了許久,聽到了南昆侖那裏傳來了些許聲音,她馬上收起了架勢,走到了牢房前,道:“怎樣,南昆侖?”
“這裏有風雲訣心法,還有一門輕功。”
南昆侖說完,頓了頓,續道:“風雲訣共有九重,第一重是排山倒海,以囤積大量內力為基礎,還有輕功扶搖直上,如果我們學會了這兩個,或許能逃出去。”
傅芸墨聽畢,馬上道:“那好,我們練,誰先練好,就救另一個人。”
傅芸墨心中隐隐覺得,自己會是被救的那個,畢竟南昆侖的武學天賦的确很高。
“好!那小墨姐…我把排山倒海的心法念給你聽…”
“別別別,把你理解的說給我聽,別念心法,我聽不懂。”
天知道當時那個寧不屈給自己說心法的時候,自己愣是像個大傻子一樣暈乎了半天才學起來。
“…好。”
南昆侖應了一聲,然後似乎在看羊皮書,半晌才緩緩把自己理解的心法運行方式說出來。
傅芸墨聽着,雖然已經是白話版,但是這比蒼雲心法可來得複雜得多,南昆侖說完後,傅芸墨又要求他說了一次,南昆侖好耐心地又說了一次。
好在傅芸墨平時背劇本有用功,記憶力還不錯,南昆侖說了兩次她便把所有的關鍵之處記了下來。
“好了,南昆侖,把鹹魚收好,開始練功吧!”
傅芸墨說完,便開始盤腿而坐,複而嘆了口氣,道:“南昆侖,我們得到這鹹魚,不知道是禍是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好。”
南昆侖那裏,顯然也有些擔憂,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們多想些什麽了,只能練上風雲訣,先離開這裏才是最首要的任務。
就這樣二人入定,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傅芸墨只覺體內一陣冷一陣熱,後來丹田似乎燙得吓人,好在情況并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只覺剩下一片暖意,并不是吓人的燙熱,只是身上依舊有一股冷意在随意亂竄,傅芸墨知道那是傳說中的真氣,修習蒼雲心法的時候她也能感覺到真氣,但是并沒有這一道那麽冷而且…這般活躍…
傅芸墨穩住心神,意念跟着那股冰冷的真氣走,然後漸漸地把它引導去了丹田,丹田最後一點溫熱都因為這股真氣而消散,變得如平常一般。
傅芸墨漸漸睜開了眼,發現居然已經早上了,陽光透過那扇高高的鐵窗照了進來,傅芸墨只覺刺眼,馬上又閉上了眼睛,等到眼睛适應陽光後,她才走到了牢房前,輕聲道:“南昆侖,醒了麽?”
傅芸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煥然一新一樣,雖然內力增長不多,但是她卻覺得腳步輕盈,似是一夜未睡,卻精神無比,只是手臂還有些疼。
“醒了,小墨姐,這好神奇啊,全身好像充滿力量一樣。”
南昆侖說完,傅芸墨也認同了他的話,只是兩人未曾多說什麽,那鐵門便緩緩打開來。
“把東西收起來。”
傅芸墨快速地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南昆侖聽沒聽見,然後她馬上又躲到了牢房的角落,瑟瑟發抖地聽着那輕盈的腳步聲一步步走近。
夜溪寒還是略過了南昆侖,直接來到了傅芸墨的牢房前,她依然戴着白玉面具,身着一身白衣,明明美如谪仙,但卻心如蛇蠍。
夜溪寒的眼神率先落到了傅芸墨的手上,那血已經幹涸成褐色,可那斑駁的傷痕,還是不堪入目,不過夜溪寒也只是笑了笑,道:“所以,今天,你打算說了麽?”
傅芸墨很敏銳地發現,夜溪寒今日沒有帶劍,所以她是不是不必怕了?
“我真的沒有什麽風雲訣。”
若這句話在昨日說出來,傅芸墨一定覺得委屈,可是今天說,卻覺得有幾分心虛,可畢竟她是演員,在演技方面,她還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
“是麽?”
夜溪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再跟傅芸墨說什麽,轉身就走,傅芸墨以為今天夜溪寒轉性了,怎麽知道她的腳步竟是停在了南昆侖的牢房前。
傅芸墨心頭一緊,南昆侖這小子會不會露餡?
可是她又不敢跑到前面去看,若是這女魔頭一個回馬槍把自己擒住了那可怎麽辦?
“那你呢?可有什麽想說?”
夜溪寒問道,南昆侖只是看了夜溪寒一眼,便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什麽都不知道。”
南昆侖說完,續道:“夜教主,你要不要吃點鹹魚,還是很好吃的。”
南昆侖撚起一小塊的鹹魚放到口中,鹹到發苦…可是南昆侖忍住了。
傅芸墨一聽,有些想笑,這南昆侖是不是嫌命長,居然敢挑釁夜溪寒。
“既然鹹魚好吃,那你們就吃鹹魚好了,今天就不必給你們送飯了。”
說完,夜溪寒就走了,而傅芸墨和南昆侖都愣在了原地,別說晚上,他們現在就餓了,練功過後是特別餓的啊!
等到夜溪寒把鐵門關上,傅芸墨幽幽地說了一聲:“南昆侖,你沒事幹嘛惹她?”
“...我錯了,哪裏知道她那麽狠…”
…
“南昆侖,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好吧,既然有難同當,南昆侖,我也願意為你的智商買單…
天緣派山腳下,天緣派的幾個精英弟子被召集了下來。
楚鴻飛不知道莫漓兮為什麽那麽緊張,但是想到那金發女店小二是她的朋友,便也決定幫忙,留了兩個弟子下來,自己因為楚衡的召喚而率先回門派。
“若娴,你帶着師妹去尋找傅姑娘的下落,切記一切小心。”
“嗯,明白了。”
莫漓兮自知道傅芸墨出事後,便一直心神不寧,魂不守舍,文若娴自小與莫漓兮要好,自然察覺到了莫漓兮的不對勁,只是當下救人要緊也沒有與莫漓兮多說什麽,便領着弟子離開了。
莫漓兮看着文若娴領着弟子離開的背影,腦中仿佛浮現了那人的面容…
傅芸墨…你可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