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祭奠文二——給我現在正在愛的兩個男人】/2/1

該文分兩部分分別進行展開,中間是穿插的人物角色,分別是吳燃和肖天銘。

這是一個兩個人年輕時候的愛情故事,一個足夠有勇氣能夠承擔未知的路線,一個足夠癡情的把心分到四肢百骸只為了相愛的時候能夠讓對方看的足夠輕描淡寫。

肖天銘還在國內的時候對着那一群狐朋狗友說,年輕的時候就應該談談戀愛。

肖天銘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着鏡頭,眼裏都是年少輕狂才有的張揚。彼時的他不過十八歲,還不知道如果一個人能夠回頭看的話,對過往的事情就算是再不後悔,也會在被暖化的光陰裏察覺出道不明的羞愧。

吳燃是本文的第二男主角,雖然在更大程度上他也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但是他比肖天銘少了點那種能夠把生命都拿出去燃燒的勇氣,我這裏說的,和他是否有足夠大的心髒來裝下無數人不同,而是指,對于往後紛紛擾擾的浮塵,他也能足夠淡然以及堅強的面對這種責任感。

如果他們的愛情故事足夠動人,你可以留下來,看看接下來即将要發生的事情。

當然,現在應該是肖天銘出場的時候。

【四合院的老街】

在《愛情買賣》紅遍大街小巷、連巷子裏賣冰糖葫蘆的老爺子和來買冰糖葫蘆的小娃都會唱了,肖天銘還是在和家裏面鬧得不可開交。

“爸,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您要是不讓我出去,也別想有我這麽個兒子了。”肖天銘站在沙發上,頭發亂雜的堆在上頭,那張巴掌大的臉上全是不同于以往嚣張的忿然。

“我說了,和我鬧沒用,要說和你爺爺說去。”肖家長淡然坐在書桌前,全然不管平日裏多麽寶貝的兒子此刻的炸毛模樣。

“就爺爺,爺爺,您多大了啊還離不開你爹?”十七歲的肖天銘一聽到爺爺氣勢就下去打大半。沒人說,一聲不發的從沙發上下來,有些洩氣的揉了揉頭發,踩着木質的樓梯往樓上走去。

肖家類似這種類型的話題已經持續了一個月,而肖天銘不知道哪裏來的韌勁硬是堅持了一年。但現在離最終的勝利還有漫長而看不見底的十一個月。現在正高三的肖天銘如果用成績來說話要點什麽東西,那就是看肖天銘自個兒的心情。

當然,他們肖家從不需要死板釘釘的分數。

肖天銘,男,本市最大的商業巨頭肖家大公子。巧的是,偌大的肖家由于當年積極響應計劃生育,本枝只生了一個兒子。自小就是寶貝着,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肖天銘從小就不知道錢打哪兒來,在家更就別說了,除了在軍區任職的爺爺外就屬他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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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裏寵了十幾年,現在這個寶貝疙瘩正和家裏面鬧着要到外面闖闖,早些年肖天銘還不顧家裏阻攔誓死要像劉翔那樣當中國飛人,後來因為一系列原因只得無奈告一段落。

當初鬧的很熱烈,時間一久,現在也都淡化了。

所以這次肖天銘又拿出當年的氣勢出來,家裏面幾乎沒什麽搭理的人,連他母上都更寧願去睡個美容覺,敷着面膜的時候還朝着寶貝兒子說:“親愛的,別光說不做呀,媽媽相信你,勇敢的去吧~”不過,他媽語調又轉,“寶貝你知道飛機場怎麽走嗎?”

肖天銘胸腔裏的“媽你老大年紀了出租車沒聽過?”話費了一把氣力才壓下來。不肖想,也知道他媽要是聽他這麽說,又是一場惡戰。

相比他媽還有點回應的态度,肖天銘爸、他爺爺更是視線掃都不掃,淡然的态度讓肖天銘窩火的很。除了肖天銘養的那只貓咪,就沒有理會。

誰都沒想到,最重要的事情往往就是在不經意間發生。肖天銘鬧了幾個月就安靜下來準備高考去了,家裏的氣氛也稍稍松懈下來。常常是肖天銘外出好幾天不回家都只有管家一個問候的電話打過來。

他爺爺放心了,肖天銘也終于放心了。故鄉的天氣也很放心,在一場前所未有的沙塵暴裏,肖天銘自個兒就飛到了美國。

肖天銘自小出國次數不少,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勇敢。這裏勇敢的具體內容是指,肖天銘身上只有高考完身上帶的幾千塊錢。少的可憐的現金,也沒有比遠出更為具體的想法,他現在有的只是一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

夏季洛杉矶的溫度他只有一身短袖,晚上溫度一低,他只能裹上被子開始睡覺,最好的情況也是穿着兩件短袖開始思索人生。特別是沒錢又很餓的晚上,為了在便利店裏找一碗中國口味的泡面還得冒着和路上流氓搶口袋裏零散鈔票的危險。

為此,肖天銘好幾次都在這種夜深人靜的夜晚恨得咬牙切齒:他奶奶的吳燃要是讓他逮着了不要他好看。

在肖天銘等開學等到入了境界的時候,遠在千裏之外的肖家主事終于知道他們的寶貝到了哪兒。

而肖天銘之所以能過如此順利的完成他這次‘外逃’的心願,還得感謝肖家和他最為親近的表妹。屬于肖表妹的故事在故事的後面會出現,現在上演的是正孤身晃蕩在外的肖天銘接到了來自家裏的電話——還是他爺爺的專屬號碼。

“喂,爺爺。”肖天銘深呼吸,不就是接個電話麽。

“嗯,”老爺子的聲音很健朗,任什麽時候去聽都這樣中氣十足,“打算在外面玩多久呢啊?”

肖天銘握着手機,沉默了會兒,認真的說道:“爺爺,我想在這裏讀大學。”說完又是一個深呼吸。

他肖天銘前小半生難得對着長輩這麽認真一次,估計是他爺爺對此也有所察覺,聽筒裏只有跨越山河的茲茲聲,肖天銘等了一小會兒,聽到他爺爺的聲音再次響起,說的內容對他來說卻如同天籁,“在外沒人照顧自己萬事要小心,鍛煉是好,但什麽時候都要顧及自己的安全。”

“好。”肖天銘拿着手機的手都有點抖,幸福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辦了□□沒有?”

“辦了。”肖天銘連忙應到。

“行,以後就讓財務往裏面給你打錢,悠着點花,錢來的沒你想的那麽容易。”

聽到這裏肖天銘幾乎已經确定爺爺放他一馬了,聽這話的感覺是錢孩子你自個兒看着辦,老爺子我就給你點兒,但肖天銘的心髒仍舊懸而未決,聲音微顫的應道:“我知道了。”

“還有,”肖天銘暗道一聲果然,他爺爺他自然清楚,沒那麽好解決的事情,“給你四年,回來後要聽話。”

話說的輕,內容卻重,肖天銘站在異國的蒼穹之下,微挑的眉眼裏滿是情深,流轉的波光在岸下流水和岸上靜谧相互映襯,他應道,“我知道。”

“給你媽打個電話,她在家裏頭哭的狠了。”肖天銘再次忍下要說‘您就讓她哭,她是借這機會排毒來着’的念頭,應到,“成。”

聽筒終于變成忙音。肖天銘雙手插兜仰頭,滿天星辰。

美國靜谧的夜空讓人有一種時間就此停止的錯覺。但更多的感觸是,站在這裏,哪怕什麽都還沒有開始,卻覺得有些故事缺了自己沒法完整。

十年後的肖天銘想起那時候自己狂妄而自戀的心态還有點好笑,他除了肖家,一無所有還能坦蕩至此,不知該說是勇氣可嘉還是不懂世事。

新生報到其實挺無聊,豔遇不夠,飽眼福事又太多導致味道不夠。

等肖天銘自個兒忙完一整天已經過去了。事情沒他原本想的那麽多,只是有些東西以往在家時都有人早早準備好,他也沒經手過,現在第一次歷練自然要費時間些。

他住的是公寓式的租房,他的那一層租客有四個,不過現在肖天銘只見到了兩個人,住他左隔壁的是個印度小夥,人看上去有些傻愣,喜歡盯着肖天銘笑的猥瑣而直接。昨天肖天銘第一次見印度友人的時候還一本正經的用他不夠正宗的英語打招呼,“嘿,你好,我是肖天銘。”

話音還沒落下,隔壁的胳膊就摟住了肖天銘,“哈喽哈喽,我叫安斯,你可以叫我甜心。”肖天銘的視線在穿着一件黑色緊身小背心的金發小子和滿頭卷發的黑臉印度男人間轉了轉,在落在黑色緊身小子身上時對方的笑容讓肖天銘心裏剎那間只剩下“我靠——”

眼睛笑的溜溜的黃毛小子的腦門上只表達了簡潔易懂的一句話,I am gay。

生活拉開帷幕,一個星期過去後,肖天銘幾乎已經知道兩個室友的生活習慣。

印度小夥不大出門,安靜到了毫無存在感的地步。

而白天黃毛大部分時間都在他房間裏睡覺,晚上才是真正屬于他表演的單人場時間。

偶爾肖天銘還會在陽臺的窗戶裏看到黃毛屬于白種人優勢的白皮膚,那厮從來都不知道中國人民所表達的羞澀為何物,在肖天銘明的暗的提過幾次在公衆場合可以适當的穿多點衣服,那貨依然覺得自個兒身材傲然特別是小弟威武雄壯需要給亞洲友人介紹一二番,最好還能有意外的驚喜發生。

對此肖天銘連視線都沒力氣擡起來,同樣都是十幾歲的小青年,人家就能開放到這地步,肖天銘還時不時的為此尴尬語塞。肖天銘對自己過去過于單調的經歷和情史感到一種人比人氣死人的覺悟。

要他真脫光了和黃毛來場世界級的較量,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好說歹說,肖天銘這段時間費勁了氣力争取的生活終于有了點稀疏的輪廓。

好幾次肖天銘走在某個不知名且人頭稀少的街道裏想,也許他要的就是這種彈力足夠的生活。安靜的時候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熱鬧的時候把全部的熱血都拿出來當祭品。能夠轟轟烈烈也足夠平淡,差不多就是這個味。

生活永遠都別用一個單詞來定義,說的簡單,沒走好的路,之後後悔的時間足夠拿來你自殺千百次。肖天銘沒後悔自己的決定,只是覺得沒有和老爺子多要點零花錢這一舉動實在是不明智。所以現在他才要淪落到商業區來幹洗盤子這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之前說的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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