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蘇浙曾經在他們某個躺在異國天空下的草坪上曬太陽的時候想過,像吳燃這種人唱歌會是一番什麽光景,後來就真的讓吳燃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聽完那首歌的蘇浙當時心裏反複念叨到被刻在心髒上的話現在都還能随時拿出來,我,一定,要,嫁給你。一定。

很遺憾,蘇浙小姐在要嫁給吳燃之前,就不得不和他決定下嫁的男人分手。

也許曾經被吳燃笑起來和周重遠有些相似的感覺蒙騙過,但一個女人忘掉一個男人的最佳方式就是愛上另外一個男人。很高興的是,吳燃出現的恰到好處,同樣很遺憾的也是,吳燃出現之後,蘇浙已經失去了再次選擇的機會了。

把全部的身心都交給你選定的那個人,你會發現,他在接受你并對你好的同時,已經将你愛下一個人的能力都給剝奪得幹幹淨淨。

吳燃對蘇浙不冷不熱,就是溫開水的度數,但也讓蘇浙跳的心甘情願。

挂斷電話之前,吳燃的心髒猛的被人狠狠的揪了起來——別着急,還早着,蘇浙在未來的一年時間裏,還會是你吳燃一個人的,誰都無法從你身邊奪走她,誰都無法從他身邊奪走你,你們要在一起的年限是兩年,現在不過是一年半,剩下來的時間,好好珍惜。

吳燃,你和蘇浙之間先前的半年,被你拿來閑置在看不見的角落裏,你聽到了嗎,電話挂斷前,蘇浙叫你名字的迫切和剜心那樣的痛,你終于遇到了一個女人,她能夠給你的愛,勝過世界上的一切。

稍後的故事,有點真實又帶着做夢的跳躍,我這個筆者資歷不夠,還是由吳燃親口來為你們娓娓道來——即使吳燃這人說話的口氣既自大又臭屁,但偶爾不妨那麽一聽。

回到陌生的地方,兜兜轉轉還能找回曾經或是現在需要的感情,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珍貴。這應該就算是肖天銘和吳燃兩個人的道理。

還在國內的某日,肖天銘趁着吳燃睡着的時候站在逆光的角度給他拍了張大特寫,由着光線的作用,就算是近期拍的照片,看上去也像是多年前的樣子。

手機顯示屏上時吳燃躺在床上毫無防備的眉眼,眉毛鋒利,嘴角卻柔和。綜合起來的五官自然的散開,在那張不知道經歷過什麽的臉上顯出一種對這個世界無比柔和的姿态來。

肖天銘的食指覆上去觸了觸,說誰柔和他都有可能放心一笑,對于吳燃這種表面上溫柔的滴水實地裏連你名字都要花上好幾年才能真的記得牢的人來說,一切有關‘柔’的字眼都顯得分外的奢侈。

肖天銘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吳燃,沒有什麽深刻的印象,雖說吳燃那張臉能給大部分人一種感嘆造物者弄人的錯覺,但他偏偏對外貌這種事情提不起勁來。至少在當時還沒有吳塵科那種冷調子讓他更覺得有吸引力些。

其實日子過久了,每天都重複着同一種形式,什麽滋味也就都嘗膩到不願再試試的地步。肖天銘站在他受到家中允許外行的那條河邊上,水很幹淨,但藍的不像河邊上的水,反倒把河活成了海的顏色——就像吳塵科。

肖天銘知道自己也能接受男人的時候恰好就是在和吳塵科第三次一起出去,當那個男人柔和了嗓音親吻過來的時候,他比了個‘一切都完了’的手勢,在看到吳塵科帶點恍然而又不得不止住的神色時,嘴角的微笑就不知不覺得蕩漾開來,“還是我來。”

十六歲的肖天銘真心的爺們,他對着二十出頭的吳塵科嚣張的笑笑,生生的把被人追的戲碼扭轉成了‘我高興就我來’的情景劇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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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沒想到吳塵科也是第一次,按道理說像吳塵科這種有一定手段的人要做出追一個小年輕的舉動來,還是顯得頗有生疏。相同的情況下如果讓那時候同樣不過是高中生的陳盛來也許就不一樣了,陳盛這小子一定會先把人吃進肚子裏,然後再抱着或是彼此站着,總之得哄上一兩輪,而後再歡天喜地的簽把小手,上個小床,日子過那麽幾天,味兒通透了,也就罷了。

肖天銘在對這份感情做最後總結的時候想的就是,也許就是吳塵科有這份難得于他外在感觸的柔軟和青澀,才讓他會覺得,行,和個男人試試也不錯。在他過去和後來的日子裏,女生還始終都是感情經營的主要角色者。

肖天銘和吳塵科的分手,其實是在交往很長一段時間後。當時吳塵科和現在這段時間的吳燃一樣忙,但不知道為什麽肖天銘當時就是覺得很長時間不見面也不是多麽難受的事情,偶爾見個面約個炮也就了事,很少聊感情、愛不愛的這種話題。

連坐在一起彼此都是隔着客氣的距離,和後來的戀愛總喜歡用力抱着對方不一樣,當時的年紀覺得做這種太他媽的非主流,他肖天銘幹不來。

日子漸漸久了,感情不換新的,靠着日複一日的重複第一眼時不過驚詫的第一印象和往後在這種程度上的複制,感情的滋味也就變得寡淡起來。

肖天銘高二也就是和吳塵科在一起不長也不短的時候,因着陳盛的原因和吳家二公子也就是吳燃漸漸走得近了,兩人要說相似的點其實很少,但走在一起不管是吳燃在幹什麽,他都能止不住的說些東西。

就算是今天老班又拖堂了,我媽早幾天給我買了一件新的衣服明天穿給你看看,我爸最近又吃了火藥對着我沒好臉色這種類似的話題,一個人說也不覺得寂寞和難堪。況且偶爾能夠收到吳燃的回應,也會覺得,嘿,剛好,我要的恰好就是這種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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