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到……我懷上了龍嗣。我不敢置信,我把小清叫過來問她怎麽回事?明明我……有在喝避子湯的。小清跪在地上不敢吭氣,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暴躁與焦慮,我摔了東西,楚懷彧走了進來。

“是我換掉的。我到想問問我的好皇後,為什麽日日要喝避子湯?”我看着這個人,我恨,我恨他為什麽可以憑借強權娶到自己喜歡的人;我恨,為什麽他随意就可以拿捏了我。

“乖乖生下我們的孩子,這件事朕已經下令,不會傳出去的。你也不要同朕鬧脾氣,以後出去,你還是最尊貴的皇帝,我們仍然是最恩愛的帝後。”

我時不時還能見到妧妧,我挺羨慕她的 ,我其實從小就羨慕她。她沒有家族給的種種脅迫,不用從小就學習琴棋書畫的媚寵之術;她甚至嫁給了她愛的人。真的好羨慕她,她看着我的肚子和我說,她也想要寶寶。

我笑了笑什麽也沒有說,我沒心情同楚懷彧鬧,每日我都被懷孕整的死去活來,那些飯菜問得我就直犯惡心,我甚至夜夜難眠,我開始掉頭發,嘔吐不止。我強撐過了十月,生下了團子,生産的過程痛的我上不來氣,我似乎幾次都瀕臨死亡,可是我想起來了那個人,他成為了我死而複生的光。

“……靜遠……”如果這個孩子是你的,我想我就不會是這樣了。

後來我看着團子,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我是一個母親,楚懷彧的妻,楚家子的母親。

宮內的新面孔有不少來同我道喜的,我不喜歡她們,我追求的也一直都不是多女共侍一夫,我只想要一人一心一世。

楚懷彧說我們有了孩子之後就會更加動心。可我只覺得煩躁,我看着自己一點點憔悴卻無可奈何,我受不了那孩子日日夜夜的哭泣,我讓嬷嬷把他帶下去,楚懷彧又會讓帶回來。他是不是想要逼瘋我啊?

我同他又吵了幾架,我都不知道我入宮這麽久和他吵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妧妧會不會和楚懷瑾吵架?

永熙二十六年,楚懷彧聯合楚懷瑾前往北境,說實話我挺看不起他的,他應該知道楚懷瑾的身體也跟就不适合去北境,用這種方式來鞏固自己的皇位,倒是符合他啊。不過我有了更好的借口,去見一位故人。

再次見面,他長得更加高挑了,我同他見了一面,我有好多事想問他。

“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我問他。

他垂眸,沒有看我一眼,“多謝施主挂念小僧,小僧一切安好,盛世和平,何憂之有?”

“……靜遠,如果你當初……”

我注意到了有人的動靜,只看見了一塊衣角,是莫小妧。我有些慌了,靜遠的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無論是誰!

我叫來莫小妧,這些年我已經沒法控制我的情緒,我吼了她。“莫小妧,我知道你是勝利者。可是你知道我嗎?我嫁給了不喜歡楚懷彧,我根本不在意他許諾給我的榮華富貴,我只想要一人一心!你嫁給了楚懷瑾,郎情妾意,怎麽會懂我的感受!所以妧妧,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靜遠。”

她是我的手帕交啊,我不應該不放心的,可我沒法相信任何一個人。我知道和靜遠對話無果,便早早的回了宮。

我不甘心,臨行前我找遍了慈恩寺都沒有找見他,在我們曾經待過的卷宗室裏,他只留下兩行字。那樣潇灑的字,寫着最無情的話: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我有些生氣,“靜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從未親口承認過不喜歡我,現在又是什麽意思?你有本事出來啊!”

回到宮裏,嬷嬷和侍女正在圍着團子轉悠。他拿着小風車,看見我就笑嘻嘻地跑過來,“母後~給你……fen……風車!”我都快忘了這個小家夥都快一歲了,他拽着我的裙角,我第一次覺得心底是那麽柔軟。

我蹲下身,第一次抱起了小家夥。

想我沈凝霜,愛得起,放得下。從此之後,我便只為團子而活。

永熙二十七年,楚懷彧回來了,帶着廢了雙腿的楚懷瑾。我看着他,我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是真的狠心,若是我當年沒有順了他的意,想來沈家也會遭到慘痛的打擊,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看着他的愧疚,覺得好笑,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完美,他這副樣子難不成是做給佛祖看嗎?

“你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到不如想想怎麽給永安王妃交代。”我抱着團子離開,冷冷丢下一句話。

秋,這是我最悲痛的一年。午後醒來,我喚了聲小團子,沒有人回應,我又叫了小清,問她團子是不是在睡覺,小清去看,卻沒有團子的身影。我有些慌了,立刻穿上鞋喊着找小團子,驚動了許多個人,包括楚懷彧。

找到黃昏,都不見人,我第一次這麽無力,我看着楚懷彧搖頭的表情身體一軟,他接住了我。“楚懷彧,我不怪你了,我不怪你強娶我,不怪你生氣的時候睡了多少女人,我也不怪你強迫我懷孕生子。可是楚懷彧,孩子是你讓我懷着生下來的,若是小團子出事,我跟你沒完!”

“嬌嬌……”

“娘娘……太液湖撈上來了一具小男屍……看模樣像是……”我聽見立馬吼過去“不可能!小團子從來不會靠近水池!絕對不可能,楚懷彧,你快把這個胡編亂造的宮人拉下去打死!”

我掙紮要過去看,腳底卻使不上一點力氣。楚懷彧抱起我過去查看,太醫來過,确認無誤就是我的小團子,我只覺得耳邊響個不停,所有人的聲音都好吵,最後我連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醒來的時候,她們說楚懷彧已經派人調查了,還把莫小妧叫來陪我聊天。我只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活下去的了,我就和莫小妧說了很多。我問她,我該怎麽辦。

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給小團子報仇呢。我想着那後宮中的女子,只覺得她們每一個人都及其虛僞,憑什麽要用我的小團子給他們的孩子鋪路?我打聽到楚懷彧說徐昭儀有嫌疑,可他就是遲遲不動手,我知道他挺喜歡徐昭儀的,他下不了手我就下手。

于是二皇子死的不明不白,我不覺得理虧,一命償一命的事罷了。楚懷彧就算是問起我來,大多是把我打入冷宮罷了,只是,靜遠那樣一位菩薩心腸的人,能否容忍我這種滿手沾滿鮮血的蛇蠍心腸女子嗎?

或許這就是我和靜遠走不到一起的原因吧?我無法做到像他一樣憐憫終生,我無法大公無私到什麽都既往不咎,在這朱牆之中,我只知道害死我小團子的人必須發出代價。

同樣的,在王婕妤查出嫌疑的時候,我下手殺死了她的三皇子。楚懷彧查到我頭上來了,他扇了我一巴掌,質問我:“你怎麽變得這般蛇蠍心腸?你可以沒有團子……就可以看着別人都失去孩子,看着我失去皇子嗎?”

我已經習慣了和他這樣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鬧的生活了,“都是我做的,悉聽尊便。”我看着他,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兩個字——失望。

他沒有廢後,卻把父親官職連降三級,家中來信問我宮內情況。原來是在逼我啊,楚懷彧。

于是我不得不去讨好這位帝王,因此再次有了身孕。我懷着孩子,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懷孕的痛苦,楚懷彧似乎很滿意我懷孕為他帶來的安寧,在這段失敗的婚姻中我也沒有再同他争的心了。我學着看佛經讓自己平心靜氣。

我抄寫着那兒時最熟悉的佛教,我曾幾何時看着那人抄佛經一遍遍念着。我忽然想起來什麽,開始尋找,我四處尋找卻沒什麽發現,小清過來詢問,“娘娘在找什麽?”“佛珠,那串刻有‘遠’字的佛珠。”小清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我再次跌入了寒冰之中,佛珠不見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莫小妧,一定是莫小妧!我主動去聯系她,她卻告訴我“不曾。”

冬日,慈恩寺傳來一陣陣鐘聲。我挺着肚子詢問:“小清,慈恩寺可是哪位方丈今日圓寂?”她收拾着花瓶,“啊,我聽她們說好像是一位法號‘靜遠’的和尚,還不算是方丈,據說還很年輕呢!唉,也不知道怎麽就圓寂了,真是可惜……”

“靜遠……?”我的力氣瞬時被抽走,我不敢相信,笑得那樣和善的少年怎麽會在人生最潇灑的時候離開。

我醒來的時候,眼角的淚還沒有幹,太醫說:“皇後娘娘身子不好,還需要好好調理,萬萬不可再收打擊了。”我讓小清再次替我打探靜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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