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我的姻緣葬于21歲》

作者:神明撒來的光

【文案】

落魄皇子×歡脫少女

【已完結 番外在更】

【僞仙俠 救贖向】

林鈴兒視角:

十八歲那年,她喜歡上一個皇子。

皇子過得可真落魄啊,連宮裏的小人物就能随意欺淩。

她作為修士可看不慣這場面,于是替皇子教訓了那群人,這才發現皇子明眸皓齒,面如冠玉,真真是個佳人。

“我們還能再見嗎?”皇子問,略帶緊張地扯着衣袖。

“有緣自會相見。”她心想這緣分她強求也要求來。

有細碎的光影滑落,遮住他的眼睛,像是跌碎的月光

她到死都以為這是他們的初見。

不曾想,就連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都是他設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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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視角:

十八歲那年,他遇見個修士。

那時她正在屋檐下躲雨。

房頂上,樓閣前,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飄渺的白紗。

霧中的人宛若神祇,美麗又高貴。

而他如泥潭裏的蝼蟻,任人踐踏。

後來啊,他借着修士逃離了皇宮這所囚籠。

他與她同冒險,共受難。

他救了她很多次。火場中,妖穴裏,都有他們的足跡。

最後一次,他沒能救得上修士。

因為是他親手殺了她。

內容标簽: 花季雨季 虐戀情深 穿越時空 玄學

搜索關鍵字:主角:裴宴,林鈴兒 ┃ 配角:顧言,陸雪,裴青峰,盧襲嚴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執迷不悟,誤殺愛人,幡然醒悟

立意:愛情是雙向奔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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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死了。

死在21歲。

葬命于摯愛之手。

他殺我,卻假意憐我。

他恨我,卻裝作 愛我。

此時,我躺在一副冰晶打造的棺材裏。眼神空洞洞地盯着頭頂崎岖的石頭……哦,差點忘了,我本體的眼睛是閉着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身死但意識猶存。

一屁股坐起來,我的身體直接透過棺材,有點詭異。

棺材很大,躺下兩個人綽綽有餘。而我的行動範圍也就止于棺材內。

我躺在我屍體的旁邊,呀,更詭異了,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我單手撐着腦袋,按照慣例觀察自己的屍體——權當照個鏡子。我也是愛美的,盡管變成了一具屍體。

我戳戳自己嫩嘟嘟的小臉,可惜,和往常一樣,手指透過臉蛋,什麽都摸不着。

我又躺下,思考鬼生,這時候我多麽期望陸雪和顧言能找到我,給我一個痛快,毀了我的肉身。再不濟就将我好好安葬,而不是每天要受到那個變态整日的目光洗禮!

那個變态叫裴宴。

我聽到從黑暗中傳來的腳步聲,叮鈴哐啷的,像死神拖着滴血的鐮刀。

不用想,除了他,不會有人來這兒。

他習慣性地坐在不遠處的石椅上,觀摩着我的死狀,像上帝俯身看着一腳就能踩死的蝼蟻。

我似乎從來沒了解過他,就像現在,他從未講過如此之多的話。

在我們這個團體裏,他的話總是少的可憐。而顧言與裴宴完完全全相反,話多地不像個男人,有時候我都想壓在他身上揍他一頓,一邊揍一邊喊:“顧言你這王八蛋,叽叽喳喳地煩死老娘了!”

我想也許只有陸雪才能忍受得了顧言的啰嗦,後來我才發現,陸雪只是忍耐力比較強,不像我,想揍就直接揍了,哪管得了這麽多。

思緒拉回現在,我翻了個身子聽裴宴講的內容。哎,不是我想聽哦,只是太無聊了,只能從他身上獲取些外面的消息。

再者,如果我再不聽人話,我可能就講不出人話了,雖然我已經死了,但是若有天我身去陰曹地府,連話都不會說,豈不是丢臉死了?

“顧言被我刺了一刀。”

說罷,他好似還不夠又補了一句:“匕首上的毒夠折磨他好一陣子了。日後我定會殺了他,把他的頭顱帶給你瞧瞧。”

裴宴一手擺弄着一把帶血的匕首,一只手垂着,慵懶地靠在石壁上,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坐在地上。

他一向都有潔癖。

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反派都必備這個特點。

可這究竟算不算得上真正的潔癖,我也說不準。

比如此時,他坐在地上,微晃的袖擺拖在地上沾了些許灰,絲毫不在意,比如他會不顧一切,跳進腥臭的湖水救起滿身血污的陸雪,再比如,也令我十分吃驚的是,他會吃陸雪吃了一半剩下的冰糖葫蘆……

可他有時卻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不愛吃酥餅,因為吃的時候難免有碎渣掉在衣服上;他不喜歡碰別人用過的東西,也不喜歡坐別人坐過的椅子;他不願背人,因為他不樂意別人身上的味道沾在他衣服上……

不過,陸雪是個例外。

好像他所有的不可以,不喜歡,不願意,在陸雪那兒都是他可以,他願意。

那時候我就該明白的,我不應該喜歡上他,就像當日,我不應該主動提出組團打怪的申請。

是我興奮過了頭。

我覺得是個人穿到這個世界,都會像我這樣,興奮過度。

江湖誰不向往?看過無數的電視劇,我也想過我會不會天賦異禀是個武學奇才,我也想體驗飛來飛去的感覺。

我正幻想着飛翔自由的感覺,卻被冰冷的言語打斷了。

“哦,對了,忘記你看不見了。”裴宴勾嘴笑着,明明我最喜歡的,就是他清澈明朗的笑,可此時,我心裏只有陣陣恐慌與後怕。

他親手掐死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笑的。

驚心動魄的美。我這才想起來,我喜歡他的第一個契機,就是他低頭輕笑的模樣,好看得有些犯規。

你已經死了,還在害怕什麽呢!我用力拍了拍雙頰,深呼一口氣,繼續翹着二郎腿,撇嘴擡杠道:“我也聽不見,你天天給一個死人逼逼啥呢。”

我覺得他肯定想不到一具屍體心理活動還那麽豐富,就是可惜他聽不見。

不過假如他聽見了,怕不是又想掐死我,我可不想再經歷一點一點失去呼吸的痛苦了。我怕疼,很怕很怕。于是我心虛地住了嘴,偷偷看他的臉色。

他坐在那裏沒有動彈,只遠遠地盯着我這副棺材。看了沒一會兒,便拂拂衣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臨走前,還不忘了檢查一遍結界。

嘁,這還給不給活路了!算了,也沒指望他能幹出好事來。

我躺下睡了一會兒,真真就是一會兒。變成這幅樣子後,我的睡眠就不像正常人了。

正常的我可以一口氣睡六個時辰,可現在連一個時辰都沒睡到就醒了。洞裏總是沒有光的,只有到了中午,才會折射出些許光影來。

我就在這漫長的夜裏輾轉反側,醒了睡,睡了醒,以致于有些下雨的日子,洞裏昏暗地不行,我睡了比以往更久,醒了才意識到,今天好像下雨了。

我有些恍惚,以為我還在青雲鎮,還和他們并肩作戰,打怪升級。

青雲鎮總是多雨的。可能處于潮濕地帶,這裏一年四季雨下個不停。

我很讨厭下雨。每當天空陰沉沉的時候,我就像蔫了一樣,毫無生氣。

雨聲潺潺,順着石壁落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敲打在冰晶棺材上,一遍又一遍提醒我,一切都變了。

物是人非。

人死了,只能靠回憶來豐富自己無聊的一生了。

我是燕山派掌門之女,向來活在爹爹和師兄師姐們的保護之下,從未出過山門。

可是呢,燕山派有一個規矩,每位年滿十八歲的弟子都得下山歷練一番,回到門派後,需将下山歷練的每件事記錄下來,衆長老會依據這本游記,為你做出評價。

不巧,今年我十八,于是便下了山。

下山前,師兄師姐們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舍不得我。可我知道悲歡離合這個道理,人一輩子不可能一直一直都能在一起的。

下山後,面前出現了兩條路。我知道我猶豫不決的性子肯定會耗很長時間在這件小事上,于是果斷地從地上撿了一根枯枝,粗的那一頭指向哪兒,便往哪個方向走。

沒過一分鐘,便決定了自己走的路。

我這才明白這才不是小事,這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的那種。

如果沒遇上他的話……

是的,作為四人小組的一員,我第一個碰見的就是裴宴。

我是在皇宮碰見他的,彼時他正被人欺負,我路見不平上前幫了他,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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