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人心計

“鴻依!天啊,怎麽樣了?羽翔,快···快傳禦醫!”我驚慌失措的彎腰就去攙扶鴻依,這邊羽翔呆呆的聽了我的話後,慌慌張張的應答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鴻依,對不起!我···都怪我!”此時心中真是悔不當初,看他仍舊捂着額頭,有些躲閃的轉過身,哽咽的支吾的說:“沒···沒事。”

“讓我看看你的傷,快別捂着了!”我急急的想拉下他捂着傷口的手,看到從他指縫中仍舊透出絲絲血跡,極度擔心不已。

“不,髒,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臨你別看了···”我幾次想到他正面拉下他的手看看清楚,幾次都見他顫抖着身子迅速把臉撇向一旁,又聽他這樣說話,頓時心中劇痛不已。

“巧兒!死哪去啦?人哪?混賬們,還不過來幫忙!”我大聲向門外疾呼,頓時一小股宮人湧了進來,我瞅了瞅門外,禦醫還沒來,真真急死個人,這邊鴻依卻有些驚慌的掏出手帕掩飾着,一面用發抖的聲音說:“臨···宮門口有我的馬車··不··不必麻煩了。”說罷仍舊保持着手捂額頭的姿勢,腳步踉跄的,沖似得跑了出去。

當我呆了一下便追了出去,後面盡是宮人們跟随的紛亂的腳步聲,跑到未央宮門口,正好看到鴻依的馬車似逃跑般急速絕塵而去,讓我心中又痛又氣,看到身後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宮人,便一巴掌狠狠的朝他的臉頰扇了過去,小宮人踉跄了一下,頓時眼中頓時布滿淚水,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混賬!朕都白養了你們!連個傷員都攔不住!巧兒呢?去哪啦?該在的時候怎麽不在?”我憤恨的瞪着他,大聲說道。

“總管大人去鳳君那邊服侍了,是陛下讓她去的。”一個年歲大的宮人面無表情恭敬的說。嗯,對啊,昨晚我就讓她去鳳坤宮,明是服侍悠然,實則是去偷聽他跟鳳舞閑話什麽家常,這真是··· ···

“陛下姐姐,禦醫到了!鴻依哥哥呢?”這時羽翔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擦了把汗,看着我急急地說,我看到他身後跟着一個圓滾滾跑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的胖禦醫,她見到我便慌忙伏地行禮。

“唉,你們,”我挫敗的沖羽翔揮了揮手,示意鴻依已經遠去了,又轉身看向身後一群宮人,有些無力的說:“你們全部都去去歐陽府邸照看鴻依公子,”又轉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胖禦醫:“再多叫幾個禦醫,把那些貴重的傷藥都帶上,也帶上一些補藥···嗯,多拿些,什麽好拿什麽···你們先去,到了地方告訴鴻依,朕随後就到。”宮人們紛紛應承,轉身都離去了。

“姐姐,都怪我。”我急匆匆的進去準備換衣服去看鴻依,卻聽到羽翔在後面,哽咽的說了這麽句話,奇怪的扭過頭看他:“怎麽這麽說?”

“我,是個不祥之人,自從我來了後,姐姐先是早産,随後生病,聽宮人們說姐姐身體從小就好,這,都怪我,還有這次鴻依哥哥,也受了傷,發生這些事,我都在場,姐姐,我是天煞孤星,讓我,走吧。”羽翔眼中含淚,顫抖着嘴唇,說了這麽一篇話,頓時叫我哭笑不得。

“好羽翔,你就別黴氣我了···先前早産生病什麽的就別再提了,今天這事···全賴我啊。”我看着他,無力的咧嘴笑了笑。

“我真是,天煞孤星,會克盡我身邊的,對我好的人。”羽翔的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滑落。

“哎哎,小羽翔···做人別這麽自作多情,不怪你,就是不怪你···哎呀,這簡直沒你什麽事兒啊···”我此刻心中大亂,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如此虛弱的說。

“姐姐,我說的是真的。”羽翔含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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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鬧了行不行!你是不是看我跟個大傻逼似得,就想着來堵我!”我此刻只想快點去看鴻依,羽翔這小孩兒,平常話該說的時候沒有,不該說時一堆。

“姐姐,是讨厭我了吧?什麽時候,送我走啊,還有···”羽翔由于平時不愛說話,故而一旦說話,就顯得不管事急還是事緩,總是慢吞吞的。

“還有什麽?”小祖宗,說完了咱們還一起去看鴻依啊!

“還有,大傻逼是,什麽意思。”我無語的看他含淚且一本正經的問完,頓時就感覺到無語問青天,扶額,無力的回答:“大傻逼···就是明明有急事要做,還能傻乎乎的跟人說話的人,像我這樣···就是大傻逼,”我頓了下,看向疑惑不解的羽翔:“祖宗快點幫我更衣去看鴻依啊!”最後一句我似猛然爆發出來沖他吼道,他先傻了片刻,又趕緊幫我拿衣服慌慌張張的替我穿上。

“陛下,鳳君吩咐,今日陛下生辰,特令奴才先行獻上鳳君為陛下準備的賀禮,”恭敬且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一個宮人手托朱紅漆盤,上面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彎腰向我走來,我一聽到“鳳君”這倆字,便停下了手頭穿衣的動作,呆呆看向那宮人,羽翔見我停下來,手抱着我的外衣,默默低頭不語。

“這是···鳳君為我準備的生辰賀禮?”我愣愣的看着漆盤上面,雖說看起來很珍貴精巧的古玩玉器,雅致的香木秀扇,還有看似訂制的一些女子用的各色玉質的發簪手镯···心中只覺得這種東西很常見,還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的感覺,就是此刻說不上來。

“鳳君,有說什麽話麽?”等了一夜等來這麽個結果,雖說心中有些發澀,但好歹他還記得我的生辰不是···但斜眼看向地上那些被宮人急促慌忙掃向角落,還未收拾出去的鴻依親手做的點心和碎裂的瓷器,心中酸澀不是滋味,便默默的走向角落,拾起一個粉色的壽桃,看着上面的字跡,不由的眼睛酸脹,便滴下淚來。

“鳳君說,忙完一些事情,便會與陛下一同慶賀生辰。”我慌忙伸手擦了擦面頰的淚水,看向剛剛說完話的宮人,越看他越覺得奇怪,突然靈光一閃,失聲說道:“你不是在門口守了一夜麽?那麽此刻這些個鳳君送來的東西···你打哪變出來的?你在這守了一夜,東西為何不早早拿出,偏要等朕要出宮之時才端出來?”

“鳳君如此吩咐,奴才只是照辦,鳳君還說,今日是陛下生辰,何時處理好事情,何時過來與陛下一同慶賀生辰。”宮人仍舊面無表情,恭順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鳳君今天,保不準什麽時候便會過來,要朕等候?”我狐疑的看着他,說。

“陛下英明。”宮人回答。

“英明你個頭!好你個狗奴才,敢戲弄于朕!來人!”從門外迅速進來幾個侍衛,紛紛沖我彎腰垂首,一副靜聽號令的摸樣。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宮人仍舊帶着副鎮靜的面孔,頓時氣餒,沖侍衛擺了擺手:“下去吧,沒事了。”看向那宮人:“你也下去吧。”侍衛們連同那宮人一同彎腰恭敬行禮離去。

“姐姐,我們還要去看鴻依哥哥嗎?”羽翔在一邊慢慢的說話,我從沉思中驚了一下,還沒回答什麽,卻見歐陽珊珊怒氣沖沖的從門外一路小跑過來,在我面前站定,瞪着我的雙眼,似乎噴出火來。

“啊?珊珊?我正準備去看鴻依····”我看到她愣了下,還未說完話,便被她粗暴的打斷:“不勞陛下費心了,我家鴻依好得狠!”

“鴻依走的時候額頭還冒着血呢,禦醫給他看了沒?傷藥用了沒?”珊珊說的氣話,我能理解,于是底氣不足的和她說。

“不勞煩陛下的禦醫了,我歐陽府,難道沒有大夫?我讓那些個禦醫都回來了,藥也給您帶回來了!您留着自己使···咳咳···唉,鴻依聽我這麽說估計又該急了,唉!”只見她頓了一下,看向我,大聲說:“藥!您留着自己使···給其他人吧!”

“珊珊,我現在就跟你去看鴻依。”說罷我劈手奪過一邊沉默不語的羽翔手中,一直緊抱着的我的外袍,另一只手抓住珊珊,便一起向宮門口走去。

“陛下!”珊珊掙脫我緊握她的手,看着我,眼中盡是掙紮:“你真的···想去看鴻依麽?但鴻依是···是真的不想見你。”

“不想見我?”我頓時憂郁起來,他剛剛被我弄傷,從小到大,他何曾受到這樣的傷害···又想起他臨走的時候,那萬分不想讓我看到的···他那布着血痕的面龐···

“不想見我麽?”我又問了一遍珊珊,珊珊遲疑了下,撇過頭去,又緩緩點了頭。

“也是···他肯定很生氣,肯定不想見我···我···還是不去了吧。”我氣餒的說完,珊珊猛地回頭,似有些吃驚的看着我。

“你看···這些個古玩玉器,你拿些回家,權當···我給鴻依的賠禮···他以後想要什麽,你都跟我說,我肯定送過去!”我急急的看向珊珊,且急急的說。

“看起來很貴重,很價值連城啊,哼,這些是鳳君送給陛下的吧?”珊珊似壓抑着憤怒看了我一眼,又似賭氣的低下頭擺弄那些古玩。

“是的···不知鴻依看到,能不能解氣···”

“解氣個鬼!這些都是女兒用的東西,陛下讓我拿給鴻依?!”珊珊又猛地瞪圓雙眼,憤憤的說。

“那···裏面也不盡是女兒用的···”我伸手扒拉了下,大致閱覽一遍後,有些心虛的看向珊珊:“也有一些···男女通用的東西。”

“陛下!我對你太失望了!我們家鴻依今天天還沒亮,就興沖沖的起床進廚房給你做生辰點心,就因為你兒時曾經說過一句‘金銀珠寶再多,也沒有吃進肚子裏的食物踏實’的話,從天蒙蒙亮忙活到早膳時間,整整兩個時辰!然後就像抱着寶貝似地捂着食盒就急匆匆的出門了···可,”珊珊紅着雙眼看向一邊醒目的堆放着碎裂的點心和幾乎成齑粉的瓷器碎片的角落,帶着哭腔繼續說:“可回來,竟然一臉血!還不讓人看!母親和我好不容易說動他讓大夫進去診治,大夫說,鴻依額頭上恐怕會留下疤痕了!就因為你的生辰!我知道你愛發脾氣,但不能這麽作踐我弟弟!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大夫說···鴻依聽到額頭會留下疤痕的話後,便很安靜的不說話,還一動不動,母親和我想進去看,都被他攔下了···他就那麽沒有任何生氣的小聲說想靜靜,也不知會不會做傻事···”我從剛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的心急如焚,于是沖姍姍大吼:“你可別讓他做傻事!都···是我的錯,你告訴他,別說額頭上一塊疤痕,就算他渾身上下都是疤痕,我也不會嫌棄他!”

“陛下啊···你這是在詛咒我弟弟嗎?”姍姍苦笑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希望,陛下以後,不要再和鴻依見面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就不要再跟他說話,不要再沖他笑···你知不知道,你每和他說一句話,笑一下,他都會幻想老半天,求你不要再這麽折磨我弟弟了,你也不希望他就此瘋了吧··· ···”

“珊珊,我···”

“陛下,臣告辭了。”說罷珊珊行了個禮,便毅然決然轉身離開,留下我一人空愣愣的。

“姐姐,別難過。”羽翔靜靜的開口,我愣愣的看着珊珊離去的身影,呆呆的環顧了下四周,便失神的的看着牆壁的某一位置不動了。

“姐姐,你想吹笛子嗎?”我猛聽到羽翔這麽說,意外的看向他伸手摘下牆上的玉笛,遞給我,我看着他滿布淚痕的小臉,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姐姐一直看着,牆上挂的玉笛。”羽翔慢慢說道,我才恍然,便緩緩伸手接過,輕輕撫着翠色透亮的無暇美玉制成玉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陛下,您吹笛子的摸樣,很美麗,很優雅,很動人。”

“真的麽,悠然,你這麽看啊,那麽,我以後要多多練習了哦···讓你覺得我吹笛子的動作更美···嘿嘿。”

“如此,那是自然。”

從深思中驚醒,握着笛子緩緩走出宮門,身後的羽翔想要跟随,被我伸手制止,看着他失意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誤會了,只是此刻實在無力解釋什麽,便嘆了口氣,緩緩邁步,慢慢走出門。

走至離未央宮不遠處的一處涼亭處,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樂曲似曾相識,令人心曠神怡,只見一人衣袍勝雪,墨發随着夏日的微風飄揚,連着系着頭發的乳白色的發帶也跟着飛揚···看到他,只覺得舒适透骨清涼,不安的情緒煩躁與季節的燥熱逐漸消逝。

“玉書?是你?你在這奏琴所為何啊?”我看着他緩緩停下撫着玉琴的修長手指,看向他清澈的眼眸,疑惑的問。

“今日陛下生辰,臣侍特來獻上賀禮。”玉書看着我,緩緩起身,又緩緩伏身行禮,一字一句答道。

“免禮···你知道朕的生辰?不知你獻上何樣賀禮?”我伸手虛攔,疑惑的問他。

“臣侍知道我朝歷代女皇平時雖不至于省吃儉用,但生日絕對崇尚節儉,故而臣侍在此離未央宮不遠處,為陛下遙祝一曲,以示誠意。”

“你是說···這麽彈一曲,就當賀禮了?”我此刻竟有些想笑。

“是。”

“你就不怕女皇聽不到?”

“那麽現在女皇該聽到了吧。”

“朕總算明白了···我國歷代女皇都是省吃儉用的小仙,你德君···才是崇尚節儉的大神啊,感謝你一曲賀禮了。”

“謝陛下。”看到南玉書淡然微笑回禮,我不由得有點發暈。

“額···你剛才的賀禮,能不能再彈上一遍?”我看到他,竟然想打趣道。

“好。”南玉書聽罷,緩緩坐下,修長的玉指輕輕拂動琴弦,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緩緩流淌,聽着,還是有些似曾相識,我猛地想起什麽,便說道:“你的琴曲,跟我···記憶中所熟悉的一只笛琴共鳴曲好像有些相似。”

“陛下手中正好有玉笛,不知可否吹一曲,與臣侍聽?”南玉書輕輕按琴弦使其驟然消音,擡頭微笑着看向我。

“這樣···朕只有點印象···吹與你聽聽好了。”說罷便将玉笛挨向嘴唇,憑着那似有似無的記憶,慢慢的吹來,一時間,竟把我一腔的柔情與笛曲融為一體。

“這首曲子,悠然,又纏綿。”玉書輕輕的說。

“你說···悠然···纏綿?”我愣愣的回答。

“叫什麽名字。”

“哦···好像叫什麽···美人心計···悠然···纏綿···”我只愣愣的重複着他說過的幾個字。

“好特殊的名字,但與詞曲意境不符,為何叫‘美人心計’?”

“好像是一個故事···裏面有這麽一曲···在裏面,所有的美人,都有心計···在這裏,鳳舞···也是美人啊,哼,也有心計。”

“韶華郡主?何心計之有?陛下莫非覺得自己不是美人?”玉書低頭繼續撫琴,淡淡的說。

“啊?”

“韶華郡主,不足為慮。”

“南玉書!你別彈了!你說!你跟鳳君好歹征戰沙場出生入死過,為什麽他現在···他明明說過不喜歡鳳舞,讨厭她的,為何最近還要與她閑話家常···”

“廣安王,韶華郡主的母親,手握十萬重兵,雄踞一方,是吧。”玉書看向我,輕輕道。

“是,那又怎樣?”

“廣安王曾在北岚國動亂,鳳君休書援助的時候置之不理,并以百萬理由搪塞,是吧。”

“···是。”

“韶華郡主曾在朝堂上女扮男裝,戲弄過鳳君,是吧?”

“···是啊。”

“陛下還會覺得鳳君與郡主閑話家常,是對她有好感?”玉書淡淡說完後,便輕輕站起身來,身旁的小童立馬收拾琴具,他靜靜的看着我,又淡淡的說:“如果是陛下,經過這麽許多波折,還會和她閑話家常嗎?若選擇,那便更加不會想與她見一面,也更不會與她說話了對吧。”

“陛下!原來你在這裏啊!”突然聽到巧兒的聲音,我怔怔的回頭看她,只見她氣喘籲籲的說:“唉,現在鳳君正與郡主談論某處地治不安,還是用兵的事情呢。”似好像初看到玉書,又不禁驚愣了下。

唉,這個呆瓜,我不由得心中悶想,看了眼一臉微笑且雲淡風輕的玉書,敷衍笑着簡單道別,便徑直走向鳳坤宮,一路上心情起伏不定,偶然聽到巧兒在我身後輕碎的腳步聲。

“不就是東郡民變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剛剛走進鳳坤宮,宮人似乎已經習慣我讓他們禁止通報的習慣,紛紛默不作聲,我便聽到鳳舞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

“只是自北岚國一役,國中兵士具已疲憊,東郡又離邊關很近,那邊匈奴一直蠢蠢欲動,怕是····”悠然凝重的聲音響起。

“姐夫不必憂心,正好無雙城離那裏很近,我讓母親發兵援助就成喽。”

“只是廣安王思慮甚廣,恐怕不會貿然出兵。”

“嘿嘿,姐夫,你知道麽,我這次可是偷了···咳咳,拿了母親的兵符出來,哼,誰讓她要跟我包辦婚姻呢···呵呵,所以呢,這次呀,我說了算。”鳳舞得意的說着的同時,我輕輕地走過去,絲毫沒有躲閃自己的身形,站立門邊,只見鳳舞一臉巧笑,便坐在悠然身側的凳子上,挨得緊緊的,看似自然的,将手放在悠然的肩膀上,悠然則微微的笑着。

“姐夫剛才不是說看奏章看的肩膀酸痛嗎?舞兒幫你揉揉。”鳳舞滿目柔情的看着林悠然,軟軟濡濡的說。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下和他倆,林悠然此刻突然向發現什麽般,猛地朝我的方向看來,狹長的鳳目似乎閃過種種情緒,鳳舞此刻正低頭開始為他按摩着肩膀,他卻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冷靜異常的看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節被晉江抽風了,它說我沒通過審核,給的警告還怪吓人的,這次章節內容,不黃不暴力,晉江神經個什麽啊,上面還說簽約作者不用經過此次審核,我倒是想簽約,你們給過機會了麽?你們給過機會了麽?你們給過機會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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