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酸篇章

23  文化館  日  外

第二天張慧回上海，順路把歐歌送到文化館。

歐歌之前報了一個舞蹈班，這次是深棕色上海領雙襟旗袍，裙擺是姜黃色金雞菊，格子披肩。

這身段，從後面看完全不像是個60歲的人。

歐歌叮囑着女兒沒注意到後邊下車的高大山。

這老爺子，行動就是快，高揚把他載過來，看着前面下車的人。

他不得不感嘆這老太太肯定是個自律的人，才保養這麽好，怪不得他爸惦記。

轉頭看着車旁的老父親，高揚砸吧砸吧嘴，想起昨晚回家的思想教育，小聲哼唧着：心裏頭這麽好，還給我思想彙報。

這邊高大山一拍車門：你趕緊走吧，別耽誤你上班。

高揚心裏有點受傷，得嘞，不走回家又得教育。

跟着前邊的車一塊開走，看着後鏡兩個人打着招呼，高揚一癟嘴給着大哥打着電話。

24  文化館  日  內

高大山：歐老師，穿着有跟底的鞋跳舞會很累吧。

歐歌看着他：高老師，你怎麽知道我要跳舞。

好尴尬啊，被發現了。

高大山燦燦然：我也報名了，你不是說有氧運動好嗎，我兒子給我報了個老年交誼舞，他說在名單上也看到您的名字。

幹幹的呵呵笑笑。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家兒子知道你，還贊同一起來接觸。

歐歌點點頭忽略兒子說道：交誼舞是有氧運動，這樣大腦不會閑着，高老師您有舞伴嗎？

高大山：這倒沒有，哎，歐老師要如果沒有舞伴的話，我們可以一起。

歐歌心裏透透的：您兒子都知道我是新報名的，上那有舞伴呀。

歐歌沒有拆穿，點頭同意。

二人走進舞蹈室，裏面有幾個是上次分享會上的人，倒也不會太尴尬。

歐歌和劉姐姐打着招呼，劉姐姐眼神一瞟後面的高大山。

挽着歐歌說：你們碰巧？

那眼神，歐歌拍着劉姐的手：在路上碰見的。

啪啪啪，三聲，注意力吸引過去。

兩位老師，一男一女，先給大家演示一下基礎的交誼舞，高大山看着心裏想着樂呀：和歐老師轉圈圈，左腳前進，右腳跟起，左手起，右腳轉...衆人拍手贊嘆：跳得真好...

歐歌喊着沒反應，這人傻樂什麽呢，朝肩膀拍了一下。

老高回神，看着眼前的人不明情況：怎怎麽了？

歐歌說：老師要開始教了，你傻了什麽呢？

高大山哦恍過來神，拉着歐歌的手站到最後面。

歐歌看着舉動，沒說話，但是心思确實被拉手分去了不少，以至于...

哎呦，高大山喊一聲，歐歌踩腳上了，倒也不突出，因為幾個新手也是偶爾踩一下。

歐歌聽着直道歉，高大山大手一揮：再來，無礙。

劉姐姐可是一直觀察者呢，有意思。

一上午下來，高大山緩了好大一會才離開。

歐歌有些愧疚，高大山是逞強着：沒事哈，沒事，多練幾回就行了，人哪有一次就會的

歐歌聽着有些說不上的滋味，幹脆打個的送回家。

25  高大山家  夜  內

高揚回來了，在廚房裏做着飯。

看見老爺子一只腳伸在桌子上消腫，高揚哼笑一聲。

打趣道：爸，我說，您這追認的代價有點大呀，而且戰鬥力也不行啊，這麽快負傷了，那你以後怎麽辦。

高大山看着廚房揮着鏟子的臭小子，哼一聲看着繼續續看着電視，沒接話。

高揚炒好菜端上桌：別看了，吃飯了，要我扶你嗎？

只見高大山哼哼的把腳放下，平穩的走過來坐下。

看着高揚那意思是說：不用你，我過來了。

高揚發笑，這老頭還真是說不得。

坐下來盛好湯道：聽我大哥說，她是音樂老師，要不要我給你弄幾張音樂會的票？

高大山：什麽意思？

高揚：什麽意思，就是那個意思，要不要，你這以後要是天天負傷，我不得天天回家。

高大山心裏清楚沒戳穿他，擡擡手：有，就給我弄幾張吧，我帶囡囡也去。

高揚嬉皮笑臉：呦，您心機不淺啊。其實他知道不是這個意思，偏要這麽說。

高大山已經習慣了他這個不着四六的樣子，睨了他一眼：嗯。

26  崇化小區  日  外

早上還是那個鍛煉時間。

歐歌本以為他不會來，因為昨天的事情，她多少心裏有些愧疚，沒想到那個身影，他在。

歐歌站在原地看着那個，胳膊甩來甩去腳跺來跺去在活動的人，他的堅持在歐歌心裏泛起了星星點點。

高大山轉身看到站在那的歐歌，打着招呼：歐老師啊。

歐歌走過去有些擔心又有些愧疚的樣子：高老師，您的腳，還好吧？

高大山沒事人的樣子：嗐，小問題，泡泡熱水就好了。

歐歌半信半疑點點頭：哦，那就好，但是您別跑了，多休息兩天看看。

高大山心裏聽着：原來，他還是擔心我的。

半傻樣子看的高揚不忍直視。

高揚今天休息，特意跟着老爺子出來看看，這老頭腳傷了還不知道消停，高揚有些生氣，但還是忍住了沒上前。

眼瞅着兩個人并肩走了，高揚迅速跟上。

27  西山公園  日  內

高揚追過來，兩個人在哪坐着看別人跳舞。

歐歌：高老師，您看男士部分，我看女士部分的，早早學會就不用受罪了。

高大山嚴肅點點頭，認真看着公園裏的組合步伐。

兩人邊看邊讨論着，一會還操作了起來。

高揚掏出手機放大照片，視頻統統發到他大哥手機上。

剛發完電話就過來。

接起來：大嫂！

高辰：是我，我在做飯，你這是要轉行當記者還是攝影師？

高揚正想怼回去聽到他嫂子說：記者還行，攝影師就算了，這技術還沒雲染高呢！

郁悶，白眼，高揚大早上被這夫妻壓的一點脾氣沒有。

把電話挂了，也不想說其他的了，高辰能這麽說話，說明不把這件事他同意任其發展，那他也沒辦法說，還答應人門票。

高揚越想越郁悶，沖着空氣蹦跶兩下。

路人看他奇怪的眼神，他咳一聲，裝作很穩重的樣子看看老爺子還在跳，背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