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酸篇章

就這樣，兩人每天早上來攜舞，跳完偶爾也會在外邊吃早餐，以至于高揚有的時候醒來後家裏沒人的情景。

越跳越熟練默契，讀書會，教小雲染小提琴的陪伴任務高大山很自然就接過了。

老朋友讀書會，分享會啊，兩人總是同進同出。雙方孩子也慢慢習以為常，誰也沒有說我們在一起吧之類的話詞，他們更像是靈魂伴侶，我懂你這麽做，我知你是這麽想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漸漸歐歌的旗袍外面披上了大衣，零下攝氏度了。

......

28  歐歌家  日  內

張慧今天回來了，吃完飯在彈琴，歐歌一身家居服在洗碗。

叮咚，門鈴響了。

歐歌對外喊道：慧慧去開門。

門打開是高大山和小雲染。

小雲染很驚喜：慧慧姑姑也在家，今天我又是兩個老師嗎？

張慧看着高大山：高叔叔，快進來，我去泡壺茶暖暖身子。

二人進來，高大山：慧慧，甭弄，白開水就行，不講究。

小雲染附和點點頭，走過去拉着她到鋼琴那裏。

一本正經：慧慧姑姑，小孩子不能喝茶的，等我長大了就可以了。

張慧看的喜歡，捏捏臉：雲染怎麽懂得啊。

小雲染：那當然，爸爸說的我一遍我記住了。

張慧掀開琴蓋樂了，小孩太可愛了有沒有。

歐歌端着一壺紅棗枸杞水出來，看着二人雙手彈奏和諧氣氛，把水放到高大山面前。

高大山很驕傲也在看，看到水來了很自然結果到了兩杯。

只是歐歌聽着聽着到快結束的時候皺了皺眉，有個音不對。

她走過去重新彈了幾個音說：雲染記住了嗎，再彈一下。

雲染點點頭，重新彈了一遍擡頭看着歐歌，歐歌嗯一聲。

拍拍肩膀：把琴拿出來吧，今天練習一下C小調，你先拉一遍《（開塞曲Op20 No. 25》。

小雲染點點頭，很平常的拉完，張慧和高大山都鼓勵鼓掌。

歐歌沒有，歐歌看着她問道：雲染，你今天演奏的很完整，但是沒有感情，你心裏在想什麽。

雲染疑惑：歐奶奶，我同班的同學跟我一樣學小提琴兩年了，她現在要考6級了，而我還在練四級。

說完有些失落，低着頭。

歐歌走過去：雲染，你看着歐奶奶。

歐歌把琴拿過來，調整好姿勢一氣呵成表演，每個階段音悠揚上調。

高大山看着今天又一面的歐歌，黑色絲絨的長袖方領領琵琶扣長袍，拉着小提琴像是一位音樂家在舞臺上表演一般，讓人矚目移不開眼。

一曲畢高大山愣愣的的看着她入神，還沒出來。

歐歌把琴放下遞回雲染手裏問她：雲染，你告訴我，你當初學習小提琴是因為和別人比較的嗎？

雲染搖搖頭：是因為我喜歡它的聲音。

歐歌欣慰摸摸頭，蹲下來看着她：雲染，你的努力現在拉手6級的曲子是完全沒問題的，欲速則不達。面無表情地單純進行技術操作，就少了音樂帶來的歡樂和激情；急功近利只會讓你越來越厭倦它，難道有一天你要變成那個厭棄它的人嗎？

雲染搖搖頭：我懂了奶奶，我不會和別人比較了，我會努力考過四級的。

高大山在旁邊聽得認真，她很負責任，她在認真的教育囡囡，并沒有說我們關系親近了就放松了。

上午的課程結束，中午爺倆很自然留在這吃飯。

張慧領着雲染在她的房間摸索着其他樂器，很感興趣。

歐歌換了身家居服，兩位老人在廚房忙着。

突然高大山想到了什麽，拿着刀往外走門口的大衣裏摸索着。

歐歌炒菜呢，半拉沒有遞上，往後一看人從外邊進來。

她瞪他一眼，把菜放進去翻炒着。

高大山把票拿出來在歐歌眼前晃了晃。

歐歌看了一眼，驚喜道：呦，杭州愛樂！

轉耳看着高大山有些可疑：你不是一到音樂廳就瞌睡的人嗎？這可是高老師的作風啊。

得，還記得之前的事。

高大山有點嘚瑟：嗯，揚揚給的，說今天晚上可以帶囡囡去，我也不懂，正好你也能指導指導她。

歐歌看着他，高大山似乎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歐老師這眼神很犀利啊。

歐歌心裏想着：我倒要看看你這玩什麽貓膩呢。

把票拿過來一看：四張？

高大山：慧慧在家不是沒事嗎，一起去呗，你倆都懂。

呵呵，幹幹的笑着。

29  杭州大劇院  夜  內

從歐歌他們入場就引來三道視線跟着他們。

四個人落座後，高大山下意識四處尋着什麽人。

斜後方三個人，高揚舉着手打着招呼，一把被老大拉下來。

高大山知道三個人的位置，臉上沒有喜色，看着歐歌，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不會生啊。

嘟囔一句：臭小子，我怎麽聽信你的話了。

在入場人很多，歐歌說：什麽，你剛剛說啥了？

高大山梗着脖子鎮定說：沒，沒說什麽啊，快開始了，看，看。

呵呵，又幹笑。

歐歌心裏：莫名其妙的怎麽。

不搭理他轉身跟雲染介紹着臺上的樂團樂人，在演出的時候也低聲和雲染讨論着曲子的拉法和心境......

30  杭州大劇院  夜  外

意猶未盡的三個人上了車還在讨論着音樂會。

高大山很識趣沒有說話，沒有催促，因為他成功地又睡着了。

張慧問：咱們去哪吃飯？

高大山說：去家人合吧，我定了位置。

張慧驚訝：叔叔，您還會網上訂桌呢。

高大山又開始有些嘚瑟：那是，現在不會智能軟件，出門連飯都吃不了。

張慧系好安全帶，朝旁邊高大山豎了大拇指。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顯得張慧才是他閨女的樣子，一個詞和諧。

歐歌看着這個畫面有些感動：耳順之年還能有這樣的生活，在以前是想都不不敢想的。

但是在車庫看到的那個身影和今天高大山的異常，她眼睛閃了閃，摟着雲染有些猜測。

31  和苑中餐廳  夜  內

接近元旦，街上都是紅色一片喜氣洋洋的。

進去餐廳後服務員迎上來：歡迎光臨先生女士，請問幾位？

高大山說：我們定了位子，在觀園包間。

服務員：是高先生對嗎？

高大山看着歐歌一下：對。

服務員請手勢：各位請跟我來。

到了包間門口服務員走了，推開門，歐歌雖然做了思想準備，但還是愣住了。

張慧有些驚訝，還有點生氣，被歐歌拉了一下，收拾好心态進了門。

雲染在打開門的時候就跑過去了：爸爸媽媽，小叔叔！一一問好。

高大山有些忐忑：別愣着了，快進來，今天我生日，選的這個地方怎麽樣？

歐歌和張慧微微驚訝：你生日？

高大山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沒提前給你說，怕你不來...就...

歐歌看着他：不是，你生日我應該準備禮物...

高揚出來圓着場：哎呀，爸，你讓歐阿姨坐下在聊天嘛。

請歐歌和老爺子坐下，按着他爹的肩膀，安撫着。

高揚坐在老爺子左手邊，依次是高辰、高辰妻子封韻、小雲染、張慧、歐歌，圓桌轉回來。

高揚喊着服務員上菜，陸陸續續上菜。

高大山想對歐歌在說什麽，歐歌認同點點頭，桌子下拍了拍高大上的手，示意自己無事。

高揚拿着服務員送過來的紅酒：歐老師您喝紅酒還是果汁？

歐歌：果汁就行。

高揚點點頭看向嫂子，又看向張慧。

封韻：你別看我，我晚上還要備課。

張慧：開車不喝酒。

高揚無奈聳聳肩：行吧，我和大哥喝點。

高大山把杯子往高揚那挪了挪：我喝，我喝，一瓶呢，你和辰辰喝完要醉的。

小雲染一臉呆萌：爺爺，誰是辰辰啊！

笑翻衆人，封韻捏捏又摸摸雲染小臉：回家給你說，乖乖。

轉眼封韻看着張慧：這位就是雲染常念叨的慧慧姑姑吧。

歐歌看着她微笑着說：是了。

封韻：原來不僅歐老師百能百巧，慧慧小妹也是多才多藝。

看着張慧：謝謝你啊慧慧，我比你大，喊你妹妹不介意吧？

張慧笑了笑，摸摸坐在她倆中間的雲染小臉：嫂子喊我妹妹是我的榮幸，雲染很可愛，平時也很好學上進，我喜歡還不急呢，只是嫂子不怪我私教了雲染就行。

封韻樂了，看着高辰。

高辰說：我們還要謝謝慧慧呢，雲染現在每次回到家後念叨慧慧的名字比歐老師的次數都多了。

小雲染聽到被戳老底了，看了一眼歐歌舉手說：爸爸，你不可以這樣，歐奶奶和慧慧姑姑我都喜歡的。

衆人聽得直樂，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菜上齊了。

高揚舉着杯站起來：來來來，我們祝高大山同志壽辰快樂，年年歲歲有今朝。

高辰夫妻站起來：爸，生日快樂！

雲染舉着果汁也站起來，只不過身高沒有過桌子多少顯得異常可愛：祝爺爺健康百歲，一直能陪我學琴。

高大山樂的眼睛都沒有了。

張慧站起來：祝願高叔叔每天都能和今天一樣開開心心的。

高大山随着歐歌端杯也站起來。

絲絨蔚藍色竹葉紋旗袍，今天也是氣質拿捏的死死的一天。

她看着高大山：那我就祝願高老師今天收到的願望都能實現。

高老師心中的感動無以言表，直點頭。

舉杯：生日快樂！

今天對于高大山來說是很有意義的一個生日，樂呵呵進去樂呵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