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見了。
“拆了。”傅哥哥聲音冷,眼也冷。她這是又跟他矯情上了,以前哪次來不是要死要活地朝他床上擠,現在突然要臨幸她那張早被打入冷宮八百年的床了?
一聽床被拆了,小爛泥巴有點焦心,苦着臉挺憂傷,最後像是下了多麽沉痛的決定,咬着牙忍痛出聲,“我,我就在沙發上将就一晚吧。”語畢小眼神讨好地望着自己哥哥。
傅哥哥此刻不止眼冷,臉也沉了,端着報紙的手都開始隐隐顫動,需要用多大的自制力,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将這小不死的矯情貨掐死!
見他這樣,尤泥更怕,直覺就是自家哥哥又“犯病”了,怕他反悔又要趕她走,她急急蹭到他身上,雙手緊緊吊着自家哥哥的脖子,死皮賴臉地開口,“我困了,好困,想睡覺!走不動了,一步也走不動了……”
她在他身上左扭右扭,成功将傅哥哥扭出火來了,至于是心火還是什麽火,就很難說了,反正他是無力的認清了一個事實:剛剛那一場冷水澡,白忙活了。
“困了就滾進去睡,蹭什麽!”低吼她一聲,重重将她從身上提開,傅哥哥臉色有些難看,精壯有力的雙腿不自覺向中間緊了緊。
滾……進去?尤泥眸中一喜,眼神猶疑地轉了轉,最後屁颠屁颠奔傅哥哥房間去了。
煩躁地将手中報紙揉成一團,傅家哥哥狠狠低罵了兩句,奔浴室再次沖涼水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呵……睡軟大床滴小姑娘很開心,沖冷水澡滴傅哥哥很苦逼……
下一章,據說,有這兩孩紙滴船戲;據說,有另外兩只候場已久滴孩紙叫嚣着要上場……
花花啊花花,酷愛到我碗裏來……↖(^w^)↗↖(^w^)↗
1312章
等到再次沖完冷水澡的傅家哥哥從浴室出來時,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見自己大床上蜷着白生生的一團,已經不知道睡着多久了,床頭燈昏黃的光線下,平日裏半點不安分的小姑娘此刻倒是安靜得很,像是一幅寧谧的嬌像。
也對,鬧騰了這麽一天,又是憤怒又是驚怕的,早該搞累了。
傅雲緩緩在床沿坐下,平日裏寒霜遍布的眼中柔得快化出水來,帶着薄繭的指尖緩緩在小姑娘臉上劃過,最後定格在那嬌嬌嫩嫩的櫻唇上,反複摩挲。開始還只是力道輕柔的勾勒,然後像是驀地想到了什麽不舒服的事,指尖上的勁道大了些,食指就朝着那淺淺嫣紅的唇縫戳戳,有一下沒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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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被戳得微疼了,睡着的小姑娘蹙着眉咕哝一聲,又或許實在是累着了,小姑娘不但半點沒有醒來的意思,反而被弄得不耐煩,迷迷糊糊地張開了嘴,舌尖一縮,成功騰出位置來,将那根作亂的手指“嗖!”的一下吞進了口中,就着這姿勢她竟然也能睡得津津有味,口中不時砸吧一下,像只小哈巴狗兒含着吃食。
禍害!禍害!死不要臉的小禍害!睡着了都不安分!
指尖傳來的酥麻與癢意,讓傅家哥哥面色怪異地低哼了聲,雖然止不住習慣性的咒罵,可到底沒能舍得将手指從那溫潤濕熱的小口中抽離。
也只有睡着了她才會乖順些,從小到大,整天跟個上了發條的玩具娃娃似的,上蹦下跳生怕不能惹事,現在怎麽含着根手指都這麽乖順得憐人呢?兩眼只緊盯着自動舔吮自己手指的小姑娘,傅雲被她這般自然流露的嬌淫姿态撩出了火,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當傅家哥哥不受控制的翻身上床時,一只手臂半摟着睡着的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觸感直滑進心底,像是抱着團棉花,饒是再不願,也不得不苦笑着承認一個事實:剛剛的冷水澡,再次白洗了。
小姑娘啊就是軟,哪哪兒都是軟的,尤其是這張醒着時最愛碎碎念的小嘴兒,溫軟又緊致,她的舌頭勾纏着他的指尖,像是有一種無形的牽引力拉拽着他的手指,火熱濕含的感覺順着他的手臂一直延伸到他的尾椎,整個人都酥麻了半邊身子骨兒。
“軟的……好吃……”小姑娘像是夢見了好東西,含着他的手指含糊地咕哝出聲。
這一聲嬌吟,險些勾了傅家哥哥的半條魂,身下熱燙剛硬的某處死死逼近她溫熱的大腿根,被她這麽一嘤咛,更是直愣愣剛硬似鐵。
傅雲一聲壓抑至極的低喘,雙臂狠狠抱緊她,咬着她的唇一聲沙啞的呢喃,“壞東西,硬的可比軟的好吃——”語畢硬燙的下身重重向着她頂了頂,薄唇一掀,擒住那水潤潤的紅唇就是一陣猛力吸吮,半點沒有擾人好夢的自覺。
好嘛,被這麽上面一下,下面一下,又不是死人,小姑娘終于被弄醒了,迷蒙的眼兒圓瞪三秒,耳邊傳來“撕拉——”一聲,尤泥只感覺身上一涼,一下子,渾身光溜溜了,像只被剝了殼的蝦子,羞怯地望着覆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
利落地将手中被撕成兩片的睡衣扔到地上,傅家哥哥有點得意,他親自挑選的東西,果然最合他心意。
“哥哥——”當他大手毫不客氣地撫上她胸前的軟肉兒,下手就是又揉又捏時,小姑娘終于受不住,哀哀怯怯地喚了一聲,水光盈盈的眸子可憐兮兮地望着他,被咬得紅腫的唇瓣不舒服地微撅。
欲獸附身的男人哪容得這般撩撥?你嬌嬌糯糯的一聲喚,不就等于直接朝人家潑上一碗媚藥?可偏生這是個向來只顧自己的,你把她弄得疼了,她就是扭來扭去不配合,最後終于把個饑旱已久的傅家哥哥搞煩了,跟那警察搏鬥歹徒似的,一手抓住她還在軟綿綿推拒的兩只小手,精壯的大腿一撩,輕而易舉地撩開了她的雙腿,另一只手就直往下鑽,像是滾燙的火舌,直直燒到那水嗒嗒的□……
“唔——”小姑娘輕叫出聲,也不知是呼疼還是呼爽,兩只長腿兒條件反射地一夾,就将傅雲的手夾在那熱盈盈的地方。
傅哥哥輕笑出聲,也只有在床上,他才愛死了她的這股子矯情勁兒,明明都濕得不像話了,她卻還能紅着臉跟個被強迫的小媳婦兒似的,他要是真在這時候抽出手,她指不定又要咿咿呀呀的叫喚了,像個奶娃娃。
這麽想着,他果然就來了興致,指尖在那溫熱綿軟的肉壁上一勾,小姑娘不受控制一顫,周身都沾染上粉意,要不是他健碩的身體壓着她,只怕都要瑟縮地蜷成一團兒了,随後他就利落地将手抽出了,沒再動作,火熱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燈光下的小臉,看着她唇兒一吸一撅,像是渴急了。
“哥哥……”喘息一陣,小姑娘真的就開始嘤嘤了,迷蒙着眼望他,軟嫩嫩的腿兒就在他大腿根處蹭啊蹭。
“鬼蹭什麽!”他暗啞着嗓子斥她一句,大手在她玉白的腿兒上一拍,吓得小姑娘又是一顫,這下是真哭了,邊哭她還邊扭,撅着嘴就不停鬧——
“你走開,走開!不舒服、不舒服了——”她伸出腿想踢他,可卻不得法,最後又只能破罐子破摔地亂扭。
呵,敢情兒他還成壞人了?看着身下胡扭一通的小壞東西,傅家哥哥有點想笑。
是啊,你弄得人家不舒服了,人小姑娘睡得好好地,你偏要在人家身上摸來摸去,現在把人家摸出水兒來了,卻又撒了手不管,活該人家賴上你!
卻,這遇上的是傅雲,她這付無賴樣還不就是傅家哥哥從小給慣出來的,他能将她慣得這般無法無天,自然也就有的是辦法收拾她,管你哭不哭,人家就是半點不依你,俊臉湊下,就在那張淚意漣漣的小臉上胡亂蹭,邊蹭還不忘取笑她,“哪兒不舒服了,哪裏不舒服了?讓哥哥看看,看看,是不是真那麽不舒服——”一手就又要往她私密處摸。
這話可真夠刺激,他手才摸到她大腿根兒呢,從那嬌嬌處溢出的水兒就沾了他滿手。
傅家哥哥低低地笑了,咬着她紅得發燙的耳根,性感的聲音就在個快囧死的嬌寶貝耳邊呢喃,“我家小泥巴果真是禍水,水兒尤其多——”
尤泥羞死了,不敢去看他調笑的眼,可這是個吃不得半點虧的,就胡亂朝着她家哥哥吼,“水龍頭還不是水多,你去摸它呀!”
把個柔情滿溢的傅哥哥給搞得……咳,不好說啊不好說。
見他一下子沒了話,小爛泥巴有點得意,不耐煩地扭了扭身,雙腿間濕噠噠的不怎麽好受,她每次小心翼翼地動一下,就能碰觸到緊貼着她腿根的腫脹物什兒,搞得自己下面又是不受控制地一抖,眼見初戰告捷,她便繼續朝他家哥哥吼,“你走開點,走開點,你那裏頂着我不舒服!燙死個人!”
真真是個什麽不要臉的話都敢說的!
曉得她這是又在拿喬了,反正都讓她那麽多次了,也不外乎這一次,傅雲俯下臉就去親她,親她還在不停吧嗒吧嗒的小嘴兒,沙啞的聲音從兩人唇縫中溢出,帶着輕哄,“那就讓哥哥進去,進去就舒服了……”
說着,那軟嫩的私密處叫他一寸寸擠開,剛硬如鐵的東西,重重擠入,剛剛還在不停抱怨的小壞東西一下子就緊了呼吸,軟了骨頭,雙臂沒力的攀着他的肩,撅着嘴軟綿綿哼哼,“動動,動動——”然後就自動自發地扭腰。
好幾月不食肉滋味的男人哪能被這樣撩?傅雲一手托起她的後腰就是重重撞擊,一下比一下深入,被伺候得舒服了,她也不鬧了,就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嬌哼,像是在唱曲兒,哪還有先前的半點不耐?被撞擊到敏感處時,她一口一個好哥哥情哥哥叫得不知多動聽,直把個傅家哥哥叫得軟了心,丢了魂兒,都顧着殷勤“伺候”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呵……我是多麽正經滴人兒,我絕對是傅哥哥的親媽呀,整整的一章不打折扣!
吃飽滴孩紙快撒花表揚正經滴作者君,木有吃飽滴孩紙……撒花等再戰……
1413章
淩晨,天還未完全亮,冷色調的純男性房間內,墨黑大床上,緊貼在一起的男女睡得正熟。
也許真是體力“過人”,首先醒過來的人是尤泥,經過了昨晚那場超持久肉搏大戰,此刻這女人還能睜開眼若無其事的東瞄西瞄,倒是有點“真本事”的。
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脖子,發現難以動彈,自己整個上半身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橫壓住,她感覺呼吸都有點緊,又側着眸瞄了眼枕側,自家哥哥輪廓分明的帥氣臉龐映入眼簾,令她忽的悲從中來。
唔,我也是個苦命的人哪,患了這麽個愛吃男人的怪病,外面的吃着都燙嘴,良家小處男什麽的不忍下口,極品渣男又食不下咽,好不容易遇到個身堅志堅的顧副院長,可惜經不起摧殘——
好在自家哥哥還算是持久耐用,卻奈何腦子不正常,不能采取一般的食用方法,只能慢慢烹着,看準時機,不時咬上一口,不能飽足,聊以解饞。
這要是哪天她一犯病,她家哥哥又“犯病”,那她可怎麽辦才好喏?不得活活被餓死?
她自己想得哀哀凄凄,淚眼汪汪的,仿佛已經預見到自己将來饑餓而死的慘狀,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有點佩服起她家尤曼的偉大——這麽多年,她小姨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難道不存在斷糧缺糧的危險嗎?
當傅雲睜開眼的第一秒,首先看見的便是一雙自哀自憐的眸子,那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皺成一團,糾結萬分,令人覺得……好笑。
“又在鬼想些什麽?”湊近親了親她微撅的唇角,傅家哥哥心情甚好。
正在苦思自己未來“生計”的尤泥一頓,腦海中驀地浮現出一句話:農民伯伯種糧不容易,得珍惜每一粒口糧。
“哥哥——”心思一定,小壞東西就開始作怪,聲音嬌嬌糯糯,膩死個人。
“沒吃飽?”傅雲挑眉,咬着她的唇低語,好笑地看着她不斷往自己身上蹭。
“想多吃點存着,存着……”小姑娘挺會打算,懂得屯糧以備不時之需。
清晨的男人精力尤其旺盛,你光着個身子在人家身上左蹭右蹭,自然沒兩下就将人家蹭出火來了。只見傅家哥哥手臂一動,将還在懷中不斷亂蹭的尤泥往身上重重一提,雙腿間高高起立的硬物瞬間一杆進洞,兩人身體相接處發出一聲淫靡的聲響,端的是配合良好!
“唔——”小姑娘一聲輕哼,有點脹得難受。
“想要存糧就自己動。”他笑她,微挺了挺下身就不動了。
無力地趴在男人身上,尤泥有點為難,微蹙着眉,她雙手撐在自家哥哥健壯的胸膛上,眼巴巴望着他,像個沒用的小軟貨。
小軟貨是個不想出力的,你要讓她“自食其力”,她可憐巴巴地咬着唇,還有點不願意咧。
傅雲哪能不知曉她是個什麽德行,大手重重拍向她白嫩嫩的小屁股,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催促。
他來這麽一下,趴在她身上等人伺候的小壞東西倏地渾身一縮,連帶着下面也跟着一緊,直接絞殺得傅家哥哥耐性全無,真想翻身就遂她意的迅猛沖刺算了!
“不準扁嘴巴!”見她扁着嘴就是一副要開哭的架勢,傅雲低聲吼她,聲音中是不正常的沙啞。
尤泥有點委屈,不明白為什麽想存點糧還得歷盡艱辛,她覺得自己也是個有氣節的人,不能這麽沒面子的被人呼來喝去,想到此,就見她朝着身下傅家哥哥狠狠一瞪眼,雙手撐在他胸膛,撅着個嘴巴就開始挪腰,一扭一扭,還真是讓那深埋進體內的滾燙硬物艱難挪出幾許……
大不了她不吃糧食好了。
她這是想要撤?
傅家哥哥見她此番動作,不知道該怒還是該惱,你看她,撲紅着臉,眼中濕漉漉一片清豔,分明就是個動情萬分的,就算是半分不動,他也能明顯感覺到她雙腿間源源不斷的濕意,可她現在是想還沒開場就叫停?
叫停就讓你叫停,傅家哥哥也是個人物,一場歡情而已,反正就是多來幾次涼水澡的事,再不濟還有可愛的十指姑娘,又不是非你個沒用的小爛泥巴不可!
可偏偏——
你要撤身就動作麻利點呀,你現在軟着個身子趴在人家身上左挪右挪算個什麽事?
傅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胯-下可憐的小兄弟被摩擦得憤怒了,叫嚣着要拼殺,可偏生身上的女人她還一臉委屈,小屁股一撅一撅,也不知是真想挪出還是其它的什麽,她就像條蠢死的蛇,在他身上滑來滑去半天,可卻硬是半天沒有滑動!
好不容易挪出半截,沒用死的小爛泥巴眸中一喜,卻一下子沒了力,又重重地坐下,兩人相接處“撲哧!”一聲響,那灼熱滾燙的硬物愣是再次盡根沒入,讓她身下毫無準備的傅家哥哥驀地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屢試無果之下,小爛泥巴有點憂傷,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死魚一樣趴在自家哥哥身上不動了,下面黏黏糊糊難受得緊,她眼中淚意蒙蒙,就一門心思巴望着身下面色難看的傅雲。
深深吸進一口氣,傅家哥哥終于認命了,默默地做着心理建設——他堂堂一爺們兒,何苦跟個小娘們兒一般計較?
活該他從小将這壞東西伺候慣了!
雙臂攬住身上軟綿綿一團豔肉兒,傅家哥哥重重一翻身,成功占據主導地位,身下受盡折騰的小傅哥哥終于得償夙願,狠狠沖進那水嗒嗒的蜜-洞,一進入就是瘋狂的逞兇鬥狠——
完全不用出力的小爛泥巴滿意了,雙臂挽着傅雲的脖子,在他耳邊有氣沒力地哼哼,像是念經,時間久了,傅家哥哥終于聽清了她在念些個什麽鬼繞繞——
我原本都不打算存糧了的。
聽得個本就怒火加欲-火燒身的傅家哥哥更是怒不可遏,身下挺進的動作驀地加重,近乎兇殘!
“唧——唧——唧——”尖銳的慘叫聲響起,床上激烈大戰的兩人齊齊一頓,尤泥吓得一驚,下面不受控制的猛烈一縮,硬是将個憤怒昭彰的傅家哥哥夾得尾椎一麻,瞬間一瀉千裏。
傅家哥哥瞬間臉黑了,床戰指數創造了歷史新低。
“你把小黃雞塞哪兒了?”他開口道,聲音咬牙切齒。
“不、不是小黃雞,是手機——”被她緊壓在身下的尤泥老實回答。
傅雲眼一轉,果然看到床頭櫃上她的手機正在閃閃發亮,伴随着唧唧的聲音,分外銷魂。
“我、我覺得那叫聲分外提神,所以就……”看着自家哥哥黑得吓人的臉色,她真不怕死,還敢一本正經的解釋。
“唧——”叫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尖銳。
在傅家哥哥堪比高壓電的眼神下,尤泥緩緩伸出一條手臂,指尖一蜷,成功将手機卷到了掌心,飛速按下接聽鍵,小小聲開口,“喂?”
“又死哪兒去了?還在局子裏?”電話那頭,尤曼。
“已經出來了,是哥哥來接我的。”一聽見是她小姨,說的又是她進局子的事,尤泥有點惱,重重強調了“哥哥”兩個字。
她還記恨着她小姨的見死不救呢。
那廂尤曼聽見她出來了,也沒再多問,知道傅雲有的是門路,原本也沒真擔心她會出什麽事,卻還是打電話來确認了一下,可一聽她那不耐煩的口氣,尤曼火又上來了,然後便像是想到什麽,頓了一秒,開口道,“又跟傅家那小子滾一起了?”
尤泥握着電話,顫巍巍的眼神落在身側傅家哥哥寒冷似冰的眸子中,不敢吭聲。
那頭尤曼一聽沒了聲音,就知這邊是怎麽回事了,噼裏啪啦恨鐵不成鋼地念了一通,無非就是讓她記着自家短命的娘是怎麽被傅老爺子給害死的,別讓她步了她娘的後塵雲雲。
尤泥緊緊捂住電話,可身側緊挨着她的傅家哥哥還是一字不漏地聽見了。
最後,像是終于說夠了,尤曼這才開始說正事,“今天是老唐五十歲生辰,晚上八點在唐家有宴會,我讓人來接你。”語畢不由分說挂了電話。
尤泥急急忙忙想開口拒絕,可電話卻一下子斷了,讓她所有的話盡數噎死在喉嚨中。
唐家,那個鬼地方她半步都不想踏入!
作者有話要說: 手賤想日更了,酷愛來個人拉住我!
1514章
挂了電話,原本還精力充沛的小爛泥巴一下子就焉了,像是霜打的茄子,滿臉愁容,一副天塌下來就快壓死她的樣兒。
尤曼口中的‘老唐’,不是外人,正是目前養着這對吃白食娘兒倆的“金主”。
傅雲是知道唐中正的,唐老的仕途那才真正叫做是一帆風順,一路的平步青雲,如今年屆五十,能坐到總政一把手這個位置,其手腕自是不可小觑。可,這樣的人中翹楚,偏偏得了個克妻命,連續娶了三任老婆,孩子都有四個了,老婆卻一個不落地被他給克死了!
年過四十的老唐心灰意冷,不敢再輕易殘害其它女人了,就在這時候,尤曼出現了,這樣一朵妖嬈多姿的烈焰嬌花,落在此刻冷了心的老唐眼裏,自然是越看越對眼,別的不說,尤曼就是有兩點好——身嬌、命硬。
兩人稀裏糊塗攪在了一起,可憐死的尤家娘兒倆終于有了長期飯票。唐老想着自己有這麽個克妻命,對尤曼又寶貝的不得了,自是不敢再輕易娶她,就怕她有個三長兩短,被自己克得一命嗚呼。
這正好順了尤曼的意,于是,三人間“金主”與“豔寵”的關系正式确立了。
如今是“金主”的五十大壽,別的不說,你吃人家的穿人家連住的都是人家的,總不能連個面也不露吧,可就是一個露面問題,憋得尤泥想哭死。
你們娘兒倆算個什麽東西呀,白吃白喝的,以為不要臉地勾住了老唐就能入主唐家了?沒門兒!
真當唐家沒後了不成?
娘兒倆都是嬌氣貨,屁大點事兒都要靠着老唐,人家雖說死了夫人,可膝下三子一女,那是實實在在擺着的,憑什麽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你們個外面的野路子操碎了心?唐家的少爺小姐們恨死這對吃白食的娘們兒了,可偏偏老爺子忙得挺歡喜,四人又無可奈何,最後甚至紛紛惡毒地想着:幹脆讓老爺子娶了尤曼那女人算了!
克死這不要臉的一大一小!
哪料唐老爺子這次是下了狠心,硬是忍着沒有娶尤曼進門,一心将這一大一小嬌養着。
尤曼是個不好相與的,唐家四位小輩在她身上吃過不少虧,也長了點教訓,紛紛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都說柿子挑軟的捏,捏不死尤曼,也要将你個跟着吃白食的小泥巴捏得稀巴爛!看你還敢不敢想着上位!
尤泥不敢,她真不敢,她哪有那個閑心謀上位喏?這女人的戰鬥力也就只能體現在床上,其餘的那點小打小鬧,還真沒人會放在眼裏,她這廂是忠心可昭日月,卻沒人肯信,現在又要讓她去唐家,不等于又是送上門去讓那四位欺負?
在傅家磨磨蹭蹭一早上,時間快到九點了,雖說晚上要去赴鴻門宴,可該上的班還是要上的,焉答答地吃完早飯,尤泥趕去北軍總上閑班了。
進入醫院,她耷拉着腦袋等電梯,雖說是個不做事兒的,可這女人上班挺守時,從沒遲到過,今天晚了點,電梯又遲遲沒有下來,她蹙着眉多焦急的模樣。
“叮——”
好不容易等到了電梯,尤泥剛剛一腳踏入,身後突然湧來一溜兒軍裝,大家齊齊擠進電梯,直接将個最前方的尤泥擠得一踉跄,猛地撲向電梯的角落。
軍裝們在電梯內談着什麽事兒,你一言我一語,鬧哄哄,小爛泥巴可憐兮兮的被擠在一角,咬着唇委屈得快哭——
她腳崴了,痛得要死。
本就是個受盡驚吓的,想着今晚要去面對四匹餓狼,尤泥精神早已受盡煎熬,可現在,連肉體也受折磨了,這女人是個恁迷信的,她覺得這是個兇兆,不善,不善啊。
她本就嬌小,又被擠在電梯的一角,此刻半跛着腳小聲抽噎,前面高大的軍裝們還真沒怎麽注意到她,只除了一個。
顧燼已經狀似不經意地朝着電梯內壁看了好幾眼了,上面倒映出一個嬌嬌糯糯的女人,抽抽搭搭淚流不停。那女人真是搞笑,她小心翼翼地捂住嘴,不敢哭出聲,可又好像是腳疼,她就将疼的那只痛腳輕踩在另一只腳上,顫顫巍巍,活像個表演雜技的,邊哭着,她還不忘飛快地一擡眼,水嗒嗒的貓眼兒朝着前方的軍裝們狠狠一瞪眼,憤懑又怨怼的樣兒。
尤泥有點難過,她覺得自己今晚指不定會被唐家那四個壞蛋怎麽折磨,原本還有希望拼死反抗,可現在,她“身負重傷”,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這麽想着,她更加怨怼起這些不要臉欺壓良民的解放軍來,習慣性地擡眸一瞪眼,正好對上一雙含滿戲谑的眸子……
她像個偷吃被當場抓住的小老鼠,連忙驚怯地垂下了眸,呆呆的就去看自己崴着的腳。
解放軍人多勢衆戰鬥力強,她惹不起。
“叮——”電梯到了,軍裝們齊齊而出,尤泥終于松了口氣。
走廊上也站着些軍裝,三三兩兩說着話兒,有人眼尖地看着這方下電梯來的人,連忙樂滋滋招手,“顧少,恭喜啊,是個兒子!”
緊接着就是一陣鬧鬧哄哄的賀喜聲。
這廂一衆軍裝們喜笑顏開,那廂被吓破膽的小爛泥巴終于磨磨蹭蹭地從電梯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一水兒的青綠軍裝,那些個肩上的星星杠杠險些沒晃花她的眼!
這樓的角落是婦産科,看這陣仗,必定是哪位首長又添新孫了。
委屈地扁扁嘴,腳實在疼得厲害,她想去擦點藥,轉過身朝着走廊的那一頭走,小背影甚是落寞。
卻不想,她不找事,可事兒卻要找上她。
“護士!護士小姐!等等——”病房內突然出來一軍裝哥哥,大喊,尤泥先是一愣,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護士服,恻恻地回過頭來,眸中的怨怼讓那叫她的軍裝哥哥一愣。
嘿,這小護士好生差勁的态度,軍裝哥哥心想,卻還是耐着性子開口了,“麻煩問問,張醫師什麽時候過來?”
“我不負責婦産科的。”小聲回了句,尤泥轉身就走,她現在恨死解放軍了,壓根不想跟穿軍裝的人講話。
啧,堂堂北軍總,還有這樣的護士?身後軍裝們交談的聲音都小了,齊眼看向前方一瘸一拐走着的女人。
她這方走着,走廊那方的樓梯上猛地沖下一人,不是與尤泥有一腿的顧少爺是誰?卻現在顧少爺只顧着胸中怒火燒疼,再加上有那麽多軍裝們擋住了尤泥,他還真沒注意到她,視線落在人群中央赫赫醒目的男人身上,顧少爺一口氣哽住,終于忍不住大罵出聲——
“媽逼的那女人真是瘋了!什麽糟粕臭狗蛋都敢下,也不怕撐死那賤逼兒!”怒紅臉要找誰拼命的模樣。
被圍在人群中的顧燼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身邊的軍裝親随們均是會看眼色的,紛紛找事到走廊那邊去了,可憐的小爛泥巴又被擠去貼着牆了。
“這麽多人在,瞎嚷嚷什麽?”待人離開後,顧燼小聲斥了自己弟弟一句。
“哥,你還真讓那賤種生下來?咱們老顧家還要不要臉面了?還是你綠帽子久戴成瘾了?”小顧同志義憤填膺,氣紅眼瞪着他哥。
“不行,老子現在就要去弄死那孽種!”怒紅眼的男人沒有理智可言,顧少爺握緊拳就要朝着角落病房裏沖。
“你冷靜點。”顧燼攔住自己弟弟,凝神一秒,緊接着淡淡開口,“孩子先留着,等老爺子選舉過了,我自會收拾那女人。”
顧少爺低哼了聲,到底是識大局,沒再動作。
聽着角落病房內傳來的各種恭喜聲,這邊兩兄弟靜默不語,眸中閃爍着相同的豔毒光芒。
兄弟兩人毒辣心思燎燎繞繞,那廂緊貼着牆的小爛泥巴才真算是被吓破了膽兒!
她貌似聽到了不該聽的‘高幹秘聞’?
腦海中拂過自己被滅口的各種慘狀,尤泥心一顫,條件反射地,拔腿就想跑,情急之下卻是忘記了自己腳崴的事實,噗通一聲重重按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又怕又痛之下,眼淚不要錢地往外飙。
一聽那熟悉的抽泣聲,對面義憤填膺的顧少爺心一緊,擡眼向着這邊一瞄,就見到個吓破膽的嬌寶貝苦苦望着他,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造孽樣兒,手還沒力地朝着他伸,像是要他抱——
顧少爺當下就被狠狠抓走了三魂,哪還有功夫管他哥那點兒風月破事兒,快步跨上前,一手就将地上被摔疼死的小爛泥巴抱起來,湊近她耳邊又豁又哄。
“快走!我們快點走——”小爛泥巴焦心得很,流着淚急急開口催促,腦袋擱在顧少爺的肩膀上,淚水蒙蒙的眼兒就去看那方一身綠的軍裝男人,憐憫又驚懼。
此刻的顧家大少在這女人眼中真的是一身綠咧,最綠的就是他頭上那頂烏龜冒!
作者有話要說: 糾結半天,我終于走上了日更滴不歸路,累不愛……o(╯□╰)o
1615章
空曠的走廊上,顧燼随意站立,一身筆挺軍裝穿在身上,自有一股将帥風度,他眼神落在前方樓梯拐角處,看見自家弟弟抱着一個女人,湊在她耳邊正說着什麽,兩人朝着樓上而去,那女人也是個搞人的,撅着嘴不知在鬼念些什麽,反正他就只見自己弟弟小聲應着,就差沒點頭哈腰了。
最搞笑的一點是,她明明怕得要死,卻硬是要探出頭來,執拗地望着自己,一手還不忘胡亂地抹淚,活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
顧燼好笑地抿了抿唇,不以為然,認定這女人難成氣候,瞧她那小氣吧啦又恃寵而驕的樣,顯然是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這樣的女人,連當寵物養着都嫌煩人,更別扶正了,那不是自找氣受?
可那小嬌小氣的模樣又着實憐人,讓人巴不得托掌心裏哄着,而且看着他家小霸王那副抓心撓肝的急切樣兒,顯然還挺将這位主兒當回事,顧大少不禁心思邪佞了:莫非這女人懂得些歪門邪道,床上功夫尤其厲害?要不怎麽讓他家小霸王都惹上一身腥了呢,這都明目張膽啃了她這只窩邊草了!
別管心思怎樣的龌龊下流,恐怕連自家弟弟與那小氣妖精的床上姿勢都已經腦海重現好幾遍了,可顧家大少就是有一點好:夠穩。
現下看着兩人消失在拐角處,他神色未變,轉過身,理了理軍裝,若無其事地朝着婦産科去了。
今天可是他的“好日子”,他這個主角不能缺席,想起病房內自己的老婆程雲,顧燼莫名感覺有絲哽得慌,連眉頭都不耐煩地微蹙了蹙,剛剛那個恃寵而驕的妖精他固然看不上眼,可比起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