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體相接處的猛烈撞擊聲,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這樣昏昏沉沉地不知沉浮了多久,男人突然按住她的臀一聲低吼,巨物自她體內抽出,白色的灼液噴灑在她的腿上。
尤泥像是被瞬間抽幹了力氣,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唐肆的身上,張合着紅唇大口大口喘氣,像是久旱瀕死的魚兒。
“弄幹淨點,別搞得像是受了虐的——”前方駕駛座上一盒紙巾砸來,開車的唐則面無表情。
手足無措地抱着前面砸來的紙巾,尤泥咬着唇,臉滾燙,眼睛再也不敢去看後視鏡。
還真別說,她現在這副凄慘模樣,倒真像個慘遭蹂躏的。
“別理他,他就是吃不到就嫌酸。”得到滿足的男人總是出奇的有耐心,唐肆從她手中拿過紙巾,仔仔細細地替她擦拭幹淨腿上的液體,又一把将團成一團的嬌娃娃擁進懷裏,像是抱着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薄唇在她豔紅的唇瓣上輕啜。
“我自己會弄。”蹙着眉從他手上搶回紙巾盒抱在懷裏,尤泥胡亂擦着自己身上。
“褲子還沒穿上呢,又不認人了?”曉得這女人是個愛事後拿喬的,唐肆音調抑揚頓挫,笑她。
“我知道你們想害我。”尤泥撅撅嘴,紅着眼,哀哀怨怨地看了他一眼。
被她這麽一說,唐肆倒是突然尴尬了,灰溜溜摸了摸鼻子。
是,老子們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害你個吃白食的小娘們兒!看你沒了老爺子的庇護還能矯情個屁!最好能連同尤曼那女人也連根一腳踹了!
卻——
此刻被這女人幽幽怨怨一說,車上兩只還都感覺有點不自在起來,莫名的……心虛。
見他一下子沒了聲音,尤泥知道自己猜中了,心下哀戚,竟是扁嘴就想哭。
“小四,你不要害我,不要害我——”她嘤嘤地哭,一手夠過去抱他的腰,憐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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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她蠢笨?這女人精得很,她知道去求另外兩只是沒有用的,那兩人真個是心狠手辣,對她半點不留請,可唐則與唐肆不一樣,怎麽着也跟她有點扯不清白的關系,她想着,自己肯服軟的話,多少會好過點的。
果然,被她這麽一哭一抱,唐肆臉色更奇怪了,最後見她哭哭啼啼不停,索性朝着她一吼,“哪個要害你了?就你破事兒多!”一把将她按在懷中,他眼神卻是不自在地瞟了眼車頂。
一個微型針孔攝像頭。
前方駕駛座上的唐則聽見自家弟弟的話,挑了挑眉,沒做聲。
不得不說,尤泥這女人,別的不好,危機意識恁強,兩位小爺真是下了死心要害她的,瞧這“兇器”都準備好了。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搶人,車震,然後再把火辣辣的車震動作片點滴不漏地拍下來,準備在今天的晚宴上來個“現場直播”!
看你個小不要臉的還敢不敢再吃白食?看你尤曼還有沒有臉霸着老爺子不放!
都說了兄弟兩人是穿一條褲子的,不像唐墨與唐荞,這兩只可實實在在是打同一個娘胎出來的,都是一肚子壞水兒的浪蕩貨,計劃得天衣無縫,除了最初決定誰開車誰參演的時候有點分歧之外,還真沒半點不一致。
可現在,抱着懷中嬌嬌軟軟的一團,聽着她在他耳邊嘤嘤泣泣,唐肆覺得自己也有點軟——心坎兒裏軟。
要不,這次就先放這女人一馬?省得她哭得惱人。
唐小少獨自想着。
“吱——”小跑剎車聲驟然響起,駕駛座上的唐則下車,打開車門,看着裏面還黏在一起的兩人。
“哥,你先帶她去換衣服,我收拾收拾就來。”小少爺推推懷中閉着眼裝死的一團,朝着他哥一本正經道。
“別落下東西了。”伸手接過人,唐則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窩、窩回來鳥!~(≧▽≦)/~
2019章
換好了衣服,尤泥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磨磨蹭蹭就是不肯下樓。
樓下宴廳已經很熱鬧了,雖說到了老唐這個位置與年紀,低調是必須要的,可官場就那麽回事,該來的人還是一個都不會落下。
“鬼弄什麽,麻煩死。”唐則見她扯着禮服的裙邊揪來揪去,不耐煩地斥她一聲。
“我、我等我小姨上來。”尤泥從鏡子中看他一眼,垂下眸不理人了。
“啊!”被男人從身後緊緊抱住,尤泥驚呼一聲,就要偏過頭去看他。
“怕她給你小鞋穿?爸爸不是挺寵你的麽?你倒是懂得做小的門道,知道讨好人,難怪尤曼容得下你。”男人嘴巴緊貼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低出聲,聲音譏诮。
尤泥臉立刻就紅了,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羞得,反着手就要去推身後的男人。
這樣的情景着實很香豔,大大的穿衣鏡前,男女緊貼在一起,尤泥穿得其實并不算露骨,一款簡單的酒紅短禮服,雖出自名家之手,可也并沒有多加花樣,最多只能稱得上香肩小露而已,可這女人就是有那麽一股味兒,像是嬌滴滴的水嫩花骨朵兒,沒盛放,卻特能招蜂引蝶。
眼前不就招來一只。
先前在車上全程觀賞了一場愛情動作片,本就是不知三觀為何物的浪蕩壞玩意兒,你能指望唐則毫無反應?現在她又在自己懷裏,臉羞紅,眸半斂,唐則看着鏡子中倒影出的人影,眼神熾熱了幾分,薄唇沿着懷中女人雪白柔膩的脖頸,細細啄。
被吻得癢了,尤泥咯咯直笑,在他懷中縮來閃去,口中不要不要嚷嚷個不停。
“剛剛在車上叫得很High呀,真有那麽爽?還是老爺子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能滿足好你?”掰過她的臉,唐則湊近去親她,什麽豔情下流話兒直往外冒。
舌尖被他吸得麻了,尤泥又聽見他的話,臉更紅,渾身卻奇異的變得軟綿,嘴上卻還不忘辯解,“沒、沒有。”
雖然知道解釋很無力,可她還是不厭其煩地說,好像這樣就能顯得她有多清白似的。
還真是沒有,唐家四只鬼一直以為這不要臉的一大一小均是爬上了老爺子的床,才能讓老爺子十年如一日地護着她們,好吃好喝供養着,好玩的首先送上前去了,可幾人不知道的是,尤泥其實一年到頭見到老唐的時間都少得很,爬床什麽的簡直是混賬話。
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要避嫌的。
不過即便是沒有這一筆淫~亂罪名,這女人又能清白到哪裏去?外面的風流戰績還不是一大把。
但此刻的唐則是認定了她與自己老子有奸~情,心下各種火直竄,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刺激,憤怒這不要臉的女人與她小姨共事一夫,勾引自己爸爸?還是自己睡了貼着父親标簽的女人,這種隐秘的不倫刺激讓人興奮?
心中不管怎樣想,手上的動作倒是半點不落下,尤泥的禮服被褪至胸下,唐則一手攬住她的腰,将人給抵在穿衣鏡上,她胸前軟白嫩瑩的兩團就顫巍巍暴露在空氣中,雪峰上軟軟兩抹紅,招搖刺目。
俯首含住那顫顫的一點,唐則動作毫不含糊,一手抓住另一團軟肉,下手就是緊揉慢捏,嘴上啧啧出聲,還不忘含糊着聲音逗她,“你說,要是哪天老爺子真的舍了老臉,将你扶正了,那你不成了我小媽?哪有這麽勾引‘兒子’的小後媽,啧——”
果然,一聽他這話,尤泥渾身一顫,赤紅着臉就要推他,身體卻沒力地直往下滑,要不是被身前男人緊緊抵住,恐怕真要滑到地上去。
“哪個要做你的後媽?”被刺激得狠了,爛泥童鞋王八之氣又出來了,敢頂嘴了。
“唔——”胸前被重重一咬,令她不受控制低哼一聲,淚眼汪汪。
“喲,耍脾氣了呀,不想着上位的小三不是好小三,反正老爺子這麽多年也沒娶,指不定哪天你還真有機會咧——”一手就往她的腿上摸,直往上滑。
房門被突然打開,倚着門,唐肆睨着房間內緊貼在一起的兩人。
他家哥哥正在對着人家小姑娘上下其手,小姑娘衣衫半解,臉通紅,眸含淚,手搭在他家哥哥肩上,也不知是推拒還是迎合,單從那副委屈憐人的小模樣看,倒真真像個受盡委屈的。
他的突然闖入,讓房間內幹柴烈火的兩人動作頓住。
“剛剛沒喂飽你?”走近替她拉好禮服,唐肆看着面前垂着眸不敢吭聲的女人,輕哼。
小爛泥巴直搖頭,然後像是覺得不對勁,又連連點頭,像只被敲昏腦袋的小鹌鹑,舉目無助的。
“東西弄好了麽?”唐則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衣襟,看着自己弟弟,出聲。
“嗯。”應了聲,唐肆正在弄尤泥的頭發,沒擡頭。
快緊張死的小爛泥巴只顧着低頭絞手指,哪知道這兩只鬼正在讨論着她的“生死”。
“老爺子就在三樓,你去見見他吧。”唐則突然朝着尤泥道,知道這是個出不了大衆的,樓下人多事多,指不定一沒人看着,她又搞出些什麽幺蛾子來,索性讓她趕緊去見了人了事。
聽見他的話,尤泥如蒙大赦,趕緊出門,直奔三樓去了。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到樓下搞“現場直播”去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得渣也不剩的爛泥童鞋,慢吞吞地爬上了樓,見老唐的書房門半掩着,她做賊一樣,一蹭一蹭的靠近,直接當不遠處的警衛員是死物,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
靠近房門,她聽見裏面有說話聲,伸手想推門的動作一頓,眼睛湊近門縫就往裏面瞄。
不遠處執勤的警衛員眼角抽了抽,撇過眼不去看她的丢人樣。
書房內,一身墨綠軍裝的男人将一個大盒子放到老唐的書桌上,開口道,“一點小心意,唐叔別嫌棄。”
聽那聲音,尤泥總覺得有點熟悉,可又不是特熟悉,而且看那男人的背影也貌似是見過的。
她蹙着眉還在想究竟在哪兒見過裏面的男人,就見那男人已經主動解開了禮盒,裏面是一尊瑩白玉潤的白玉觀音!
盈盈若雪,聖潔清泠,散發着柔潤的輝光,至少得是唐朝時期的精品收藏。
這女人當然是個不識貨的,她哪曉得這尊白玉觀音的價值,反正就只覺得漂亮,頂漂亮,讓她尤其想……摸一摸。
裏面送這般大禮的男人是誰?顧燼。
權貴間的往來就是這樣,以“禮”來彼此試探,往大處送,往深處試。
老唐沒看桌上的白玉觀音一眼,倒是與顧燼寒暄了一番,不親不疏,長輩該有的風範。
兩人談着談着,顧燼突然發現,對面長輩的眼神一直注視着他的後方,好久了。詫異之下,他終是微微側身,向後瞥了一眼,這一眼,呵,顧家大少笑了——
是那個女人。
一看她那瑟瑟縮縮卻又火一樣明媚的眸子,就算門只是掀開了一條縫,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裏面的兩人突然停了話,均是朝着她看來,尤泥吓了一跳,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推開了門,見到坐在書桌後方的老唐,裝模作樣地出聲,“我、我是來找我小姨的。”
最會扯謊。
聽她提到尤曼,老唐眼神柔了柔,向她慈愛地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側的沙發上來。
兩人這般互動本屬平常,可偏偏看在顧大少的眼中,這就是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他早聽說過外面一些關于這位政界風雲人物的言語,只當是玩笑話罷了,卻不想,人還真的就做出金屋藏嬌的風流事兒來?養着的還是這樣一只不安分的!
怎麽個不安分法兒?顧大少親眼所見的,這小娘們兒與自己弟弟扯不清白,兩人之間鐵定有鬼,他當初只道是自家弟弟不顧身份,玩兒了個小護士;現在看來,啧啧,誰玩兒了誰還很難說咧。
顧大少面無表情看着,對面那女人眼直盯着桌上那尊白玉觀音,紅着臉,湊到老唐耳邊小聲說了什麽,然後就見老唐朝着她笑笑,一手拿過桌上的觀音,遞給她,她歡歡喜喜的捧着,像是捧着個極品寶貝,嫩白的指尖在觀音身上摸了又摸,最後還蠻懂事,又戀戀不舍地将東西還了回來。
老唐摸了摸她的頭,像是贊許。
喝——
顧家大少倒抽一口涼氣,頭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他先前以為這女人是個軟嬌嬌,任人拿捏,現在看來,這分明是只霸王嬌,極品大玩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早滴更了,我猜……肯定木有人發現如此勤奮滴窩……╭(╯^╰)╮
2120章
最終老唐還是沒有收下那尊白玉觀音,在小爛泥巴戀戀不舍的目光下,他讓人拿來雕花香木盒,将玉觀音裝進盒子裏,還給了顧家大少,倒是把那個刻有觀音像的精致禮盒收下了,說是做工精致,很喜歡這份禮物。
一切進行得随意而大氣,也算是收了“禮”,沒有駁了顧家的面子,顧燼倒是沒再說什麽,兩人又談了幾句,他便告辭了,臨出書房前,他分明看見,老唐随手便将那個禮盒遞給了他身側的女人,那女人歡喜得不得了,指尖細細摩挲着盒子上觀音像的紋路,仿佛入了迷。
好了,人已經見過了,尤泥也将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送了,是個吉祥物,挺滑稽。她想,這下她小姨該不會再說什麽了吧,她還是蠻小心,擔心唐家四只兇獸會害她,所以便早早地跟老唐告了辭,抱着懷中的寶貝盒子,準備快點回去。
卻——
剛出了書房門,還沒行至樓梯處,這女人就被逮住了。
等候已久的唐則少爺,撚息了手中的煙,攔腰一把将她給抱住,吓得她驚呼一聲,然後立刻就被另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條件反射地,這女人劇烈掙紮,手亂揮,腳胡蹬,卻奈何還是抵不過,被強行拽着下到二樓,推搡着進了二樓角落的一間房間。
事兒也真是湊巧,先她一步下樓的顧燼不過是在二樓上了趟洗手間,結果一出來就見到兩人拉拉扯扯搞不清白的畫面,顧家大少顯然沒想到,這女人膽子大到這種地步——玩兒了外面的不說,竟然連窩邊的都不放過!
太無恥!太不要臉!
顧大少爺突然想起他還躺在醫院的老婆來,論手段,這女人高出她老婆不止一點半點咧,至少人家幾條船踏得四平八穩,硬是連他家風流弟弟都給繞了進去,受着金主的寵,卻在外面胡搞鬼搞,還沒像他家老婆那樣留下“罪證”。
顧燼又掃了眼對面角落緊閉着的房門,想着兩人剛剛“急不可耐”的模樣,不屑地挑了挑唇角,下樓去了。
急不可耐的兩人究竟在做什麽呢?
昏暗的房間內,八臺電腦橫呈,暗紅色的柔軟沙發上,男人惬意地摟着懷中瑟瑟發抖的女人,在她耳邊小聲念,“別急着走呀,來看看,看看将你拍得漂不漂亮。”一手不知按了個什麽按鈕,八臺電腦立即高速運轉。
“我、我想回去了。”尤泥掙紮着扭頭,看見他臉上毒滟滟的笑意,心頭像是揣了只兔子,砰砰蹦跶得厲害,雙手使勁想要掰開腰間的大手。
哪能要她走?唐則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一手轉過她的臉硬是要她看向電腦屏幕——
八臺電腦屏幕上都播放着相同的畫面——精心設計的賀詞,再加之從全國各地取景,仔細制作而成的幻燈片,美,真美。
房間門還閉着,尤泥都聽見了熱烈的掌聲,來自樓下的宴廳,顯然下面的衆賓客與她看到的是相同的畫面。
稍稍放下了心,小爛泥巴僵硬着的身子軟了下來,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裏,看到漂亮處,她手指着電腦,小嘴兒吧嗒吧嗒不停說話,笑得燦爛。
忽地,屏幕上一陣雪花茲茲聲,畫面陡轉,場景驀地變換,呈現出一輛大大的高級小跑特寫!
“快看,精彩的來了——”唐則湊近懷中笑得歡喜的女人耳邊,輕聲道。
然後,就真的是驚爆眼球了,樓下衆賓客嘩然——
耐壓力超強的小跑劇烈震動,屏幕上清楚呈現出令人血脈噴張的激情畫面!
近距離特寫!
車中男女近身肉搏戰!
各種黃爆各種重口各種大尺度!
樓下宴廳怎樣的混亂就不形容了,而躲在這間幽閉小房間內窺屏的兩人——臉色大變!
尴尬死的小爛泥巴臉猛地羞紅,眼睛都變得水霧蒙蒙起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刺激得,扭頭就去捶身後面色鐵青的男人,嚷嚷,“你怎麽那麽壞,怎麽那麽壞——”
唐則緊抿着唇,眸色陰沉,死死盯着屏幕上戰得酣暢淋漓的男女,渾身僵硬——
媽逼的那上面叫得跟婊~子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還有那不停“戰鬥”的肌肉男,別他媽告訴他那是唐小四!
見他直直盯着屏幕,眼都刺激紅了,小爛泥巴覺得他挺不要臉,看黃片看得這麽起勁,卻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鬼迷心竅地微微側過身來,像只怕被拍死的小蚊子,澀澀地瞄了黃爆不忍睹的屏幕一眼,這一眼,正好讓她看見屏幕上女人的面部特寫。
喝——
尤泥倒抽一口涼氣,手死死揪緊了自己的裙邊,濕漉漉的眼猛地瞪大,小聲驚呼,“是、是她——”
是顧副院長哥哥的紅杏老婆!
這下真是撞了個大金花,尤泥又驚又喜,驚得是,沒想到那個柔柔弱弱的名閨秀,也會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喜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想着,自己雖說有着嚴重的“作風問題”,可跟顧副院長的嫂子比起來,自己真算得上是良民。
激情肉搏大戰整整持續了一分鐘,然後屏幕便全部黑了,想來是已經有人處理了,尤泥緊跳的一顆心終于落下,側過身,伸出雙臂挽着男人的脖子,小臉讨好地貼上唐則的臉,小聲喵喵,“謝謝你——”
是她誤會人家了咩。
她的一句“謝謝”,直撩得唐則想吐血,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悶拳,卻還得生生受着,咬牙将血咽下。
“不、用、謝!”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唐則抱緊了懷中嬌膩膩軟嫩一團,腦海中一片轟鳴。
唐小四,老子跟你沒完!
也真是兄弟心有靈犀,唐三少爺正對弟弟“想念萬分”,小四童鞋就大大方方開門進來了,眉梢眼角挂着風騷的笑意,一進門,不顧自家哥哥要吃人的冷眼,唐肆重重躍到沙發上,伸手就将個紅着臉的嬌寶貝卷到了懷裏,湊近不停地親她,邊親還邊不忘邀功,“怎麽樣?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尤泥不停閃躲,腦海中卻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剛剛見到的黃爆場面,耳朵根都紅透了,終于被唐肆一把捉住,伸手就去撓她的癢,逗得個怕癢的小壞東西咯咯咯,脆生生直笑。
那軟糯糯嬌滴滴的笑聲,落在旁邊的唐則耳中,比警笛聲還刺人!
“砰!”地一聲,唐則順起小桌上一個茶杯,猛地摔在電腦屏幕上,液晶屏幕嘩啦啦碎了一地,驚得那廂笑個不停地女人一抖,擡起頭,水汪汪地眸子詫異地望着他,怯生生道,“怎麽了?”
怎麽了?看着面前女人無辜的眸子,唐則直恨不得敲碎她那顆榆木腦袋,被自己弟弟這麽來了一手,現在這兩人還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調情,是個男人都吃不消!
小四童鞋笑得很随意,眸中是不亞于自己哥哥的陰毒,到底是親兄弟,還是不想因為這麽件小事鬧翻了,眼神落在尤泥身側的觀音禮盒上,小少爺冷笑一聲,拂手将那破盒子掀到地上。
見寶貝盒子被摔了,小爛泥巴有點心焦,蹙着眉彎身就要去撿,卻被身後男人死死箍住腰,見她不死心還要去撿,唐肆啐她一句,“撿什麽,随便哪個給你點破爛玩意兒都當成是寶貝了!”
尤泥被他一吼,委屈地扁扁嘴,焉答答不敢動彈了,眼神還是不死心地盯着地上漂亮的盒子。
說來說去,還是這尊白玉觀音惹的禍。
以為送個菩薩就能搞出名頭了,小爺就還你份“大禮”!
掃了眼地上的精美觀音盒,唐則也斂了眸,漂亮的眸子中毒滟滟一片。
是的了,顧老爺子與他們家老唐向來拼得狠,政績各有千秋,眼看換屆大選在即,顧家卻在此刻搞了一手,圖得是個什麽心思,難說。
做官的都講個廉潔,你突然送來這麽一尊價值連城的寶貝,以晚輩之手,若是出了什麽事,顧家頂多落得個後輩不知分寸的名聲,而唐家賠上的,可就是老爺子幾十年的心血!
老唐大氣,沒跟小輩一般見識,只留下個盒子,打的便是敲山震虎的目的,可這兩位爺卻忍你顧燼不得!
來了這麽一出,恐怕這對高幹圈裏的“神話夫妻”,從此便只能淪為笑話夫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滴,我來鳥,留下一章更新,默默等待着第一個給窩留言滴妹紙……
謝謝【妖妖灼華】菇涼砸的地雷;謝謝【微瀾2】菇涼砸的地雷,麽麽!~(@^_^@)~
2221章
據說,那天顧家大少走的時候眸色如常,只是冷面含霜,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見者避之。
其實,宴會上突然出現那樣不雅的一幕,衆人震驚之下,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又有多少人顧得上去看那動作片中女主角的臉?何況那女人也只有一兩個鏡頭的面部特寫。
可還是有極少數的人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但那又如何呢,一樣只能爛在肚子裏。
在顧家大少正費心思想着怎樣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此事的最初禍因——尤泥同志正閑得發悶,窩在沙發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電視屏幕,手中零食吃完了,她又伸出手到一旁的茶幾上,去摸那袋牛肉幹,摸了幾下沒摸着——
“啪!”的一聲,她猛地一縮手!
捂着被拍紅的手背,尤泥有點惱,望着她小姨。
“又被辭了?”尤曼掃她一眼,見她穿着個睡衣發絲淩亂的鬼模樣,皺了皺眉。
這東西已經賴在家将近半個月了,整天吃好的喝好的,将自己搞得像只見不得光的僵屍,原本見她最近還算是乖巧,沒搞出什麽破事兒來,她耍個一兩天,尤曼也懶得理她,可現在這麽久了,莫不是這東西又被人家給燒鱿魚了?
“沒被辭,請了假呢。”小爛泥巴揮揮手,像是有點不耐煩,從她小姨手中搶回了牛肉幹,撕開就往嘴裏送。
她是煩,那天在唐家見到了那麽刺激的一幕,想到顧副院長的紅杏嫂子還住在北軍總,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還挺尴尬,想着等人出院了她再回去上班。
就說這女人是個整日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家的老婆偷不偷人關你屁事?你還矯情怕尴尬個毛線?
說白了,這東西還是心虛,現在想起那天的事情,她還真是有點後怕咧,她覺得自己比顧家大少的老婆好不了多少,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的,萬一哪天她也無意間成了A-V女豬腳——
煩,煩死了。
又塞進一塊牛肉幹,尤泥緊蹙着眉,活像天要塌。
尤曼見她這樣更煩,正要說她兩句,外面停車聲驟然響起,她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沙發上那團一眼,道,“趕緊跟着你哥走,老娘有事要辦,顧不了你。”語畢,捏着手中剛收到的一個大大文件袋上了樓。
小爛泥巴軟塌塌地窩在沙發上,像是失了魂的小雀鳥,任你怎麽戳它都不叫了,小模樣挺憂郁。
她想,要是自己這個愛吃男人的毛病無藥可醫,那以後可怎麽辦喏,常在河邊走,遲早要濕鞋的。
一身齊整帥氣軍裝的傅家哥哥進門時,見到的便是沙發上焉頭耷腦的小雀鳥,一顆冷硬鋼鐵心,硬是給揪緊了。
他親手從奶娃娃養到小少女的姑娘喏,他年少輕狂時最重要的精神依托,此刻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縮在沙發上,小臉蒼白,活像是受了大虐的。
一定是尤曼那惡毒的女人又欺負了她。
傅家哥哥心中憤憤,大步靠近沙發,将沙發上窩成一團的小雀鳥抱進懷裏,一聲不吭地朝別墅外走——
“哥哥——”小姑娘回過神來,在他臂彎中軟綿綿輕喚,一只手輕扯了扯他的袖口。
傅雲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生怕開罪他一般,心頭更酸,他家嚣張胡鬧的小東西何時變成了這樣?尤曼那壞女人簡直罪該萬死!
“怎麽了?”輕理了理她散亂的發絲,傅家哥哥聲音輕柔。
小爛泥巴神色猶疑地盯着她家哥哥良久,最後終于确定此刻他出于“沒犯病”狀态,放下了心,趁着他一時走神,她一下子利落地從他身上滑了下來,飛速沖向對面的小沙發,将上面的各種零食齊齊掃蕩一空,兩只細細的手臂抱都抱不下,邊掙紮着還想再塞點,她一邊還不忘扭頭朝着身後的男人急急道,“多拿點咩,小姨弄來的牛肉幹最好吃——”
傅雲:“……”
滿腔的柔情被盡數敲碎在地。
事實證明,有的人,真的就是天生抖M,誰欺負得她越狠,她越服誰,跟他媽小日本兒一個樣!
眼前這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傅家哥哥面部緊繃,冷冷掃了對面還在使勁奮鬥的女人一眼,終是忍無可忍,上前狠狠拍下她手中的戰利品,拽着人就朝外走,見她還不死心地扭身朝後望,傅雲冷斥她一句,“給你點吃的就認娘了!也不怕毒死你!”
憑什麽呀,憑什麽他親手養了十多年的小嬌嬌,如今輕而易舉地就被別人搶走了?是,他是忙起來沒時間顧好她,可她尤曼又是個什麽好東西?指不定這小東西在外面胡來就是受了那女人的唆使!
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這娘兒倆!
一路開車飙着高速,傅家哥哥面色難看,副駕駛座上小爛泥巴還在砸吧着嘴,回味她家美味的牛肉幹。
倒是便宜隔壁家的那只肥貓了,那些東西鐵定最後又是進了它的嘴。
車子停在傅家大院,傅雲牽着一身寬大睡裙的女人進了客廳,像是牽着個幽魂。
“去洗澡。”見她耷拉着腦袋,發淩亂,像個破落戶,傅雲看不過眼了。
“我早上起床才洗了的——”小爛泥巴撇撇嘴,怨怼地盯着自家哥哥嫌棄的眼。
傅雲冷着臉看她,尤泥急了,以為他是不相信,硬要給她安上個邋遢不講幹淨的罪名,踮着腳尖直往他跟前湊,還不忘開口,“不信你聞聞,聞聞,是香的,香的——”白嫩嫩的脖子因急切而泛着粉意,落在傅家哥哥的眼中,像是可口的鮮美肉包子。
咬一口的話,會滑得膩舌吧——肉汁兒四溢。
傅雲莫名有點口幹舌燥,抿了抿幹澀的唇瓣,眼前小爛泥巴還在往他身上蹭,豔紅的小嘴兒中哥哥哥哥叫喚個不停,她腳尖一踮一松,他居高臨下,毫不費力地便看見她寬大睡裙內的撩人風光——
随着她踮腳的動作,半掩在她睡裙中軟盈盈的兩團也一顫一顫地抖動,像是兩只不安分的小兔子,蹦跶個不停……
這東西沒穿內衣!
“不洗澡,那就讓哥哥聞聞到底香不香——”傅雲一把提起還往他跟前湊的女人,兩人齊齊倒在客廳沙發上,他動手就去扒她的睡裙。
純男性灼熱滾燙的呼吸澆在她的身上,尤泥側着身想躲,卻被身上的男人緊緊壓住,溫熱薄削的唇瓣貼上她的肌膚,一處一處,細細摩挲,濕熱的舌尖劃過,留下條條濕漉漉的水潤印記——
“嗯,是挺香——”傅家哥哥一聲輕喃,薄唇劃過那玫紅顫顫的一點,尤泥渾身一顫。
“哥哥……”難耐地低低出聲,尤泥撲紅了臉,扭着身就想從沙發上縮下去,尾音都是飄得,渾身軟的厲害。
“壞東西,半個月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嗯?”随手将她被脫下的睡裙扔到地板上,傅家哥哥一只腳輕松壓制住她,單手就去解軍裝的紐扣,動作優雅而散漫。
沒衣服就沒底氣這句話說得真好,光着身子的人首先在氣勢上便軟上了三分,此刻再被質問,當下就沒了反擊之力,閃躲着眼左瞄右瞄,撅着嘴小聲哼哼,“我怕吵着哥哥工作。”委委屈屈卻又挺懂事的模樣。
明明知道她最愛扯謊,可那紅着臉東拉西扯的豔媚模樣,又着實緊掐着傅家哥哥的心,他俯身就去親那張紅滟滟的小嘴兒,一手将她的一條腿撩到地上,帶着薄繭的掌心順着那奶汁般滑膩的玉腿上移。
“想不想哥哥?想不想?”男人薄唇劃過她精致的鎖骨,留下串串紫紅的印記。
“想,最想哥哥——”小爛泥巴最會豁人,微張着唇直吸氣,渾身嬌滴滴軟綿綿,聲音都帶着刺激的微顫。
“真想?那這裏想不想?”粗粝的指尖猛地挑開薄薄的內褲邊緣,直滑進那軟熱緊致的溫壺中,男人聲音微啞,指尖邪佞地向裏重重一刺。
“唔——”一聲難耐地低吟,小爛泥巴眼都濕潤了,可憐兮兮地望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