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被欲~火澆紅眼的男人,聲聲喚,“哥哥,哥哥,想哥哥——”像是離不得媽媽的奶娃娃。
“乖——”獎賞般的含住她水滟滟張合的唇瓣,男人緩緩抽出被絞得死緊的手指,軍用皮帶被利落丢在地上,滾燙的硬物代替了微涼的指尖,深深挺進那幽深濕滑的銷魂-洞,緊接着便是一次重過一次的猛烈撞擊……
饑渴半個月的男人呀,他不知道節制,你個又爽又疼的小爛泥巴哭哭啼啼,他只當你是贊賞他的勇猛,進攻的動作只狠不輕。
“唧——唧——”貌似某雞的慘叫聲再次熟悉地回蕩在耳邊,正在辛勤“耕耘”的傅家哥哥動作一頓,面色一下子僵硬,卻到底是有了上次的“慘痛”經驗,傅家哥哥狠狠緩了口氣,避免了精關失守的尴尬場面。
“你到底把手機塞哪兒了!”男人壓抑的低吼身。
“下、下面——”小爛泥巴被吓得一顫,抖着手往自己屁股下摸,摸了半天,終于将正在閃閃發光的手機摸了出來。
原本是怕死地想關機,卻奈何在某人恐怖的眼神下,手一抖,按成了接聽鍵,緊接着電話那頭溫溫柔柔的嗓音傳來——
“尤小姐是吧?我是程雲,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我們需要談談。”然後不知電話那頭還說了些什麽,很快便被切斷了。
程雲?尤泥咬着唇,回想着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個人物,卻突然在下一刻,她迷蒙的眼神猛地瞪大,渾身一緊!
那女人就是顧副院長的紅杏嫂子!
小爛泥巴渾身緊張地一縮,連帶着下面也跟着收縮,直絞得傅家哥哥尾椎一麻,瞬間一瀉千裏。
洩了洩了,傅家哥哥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身下那軟成一團的女人!
完了完了,小爛泥巴絕望低吟,焦慮煩躁得像是被鬼纏身!
作者有話要說: 唔唔,欠抽打的作者君拖延症又犯了,明天的更新……別抱太大希望,頂鍋蓋爬走——/(tot)/~~
2322章
完了完了,小爛泥巴絕望低吟,焦慮煩躁得像是被鬼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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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她神經質,這女人天生就有一根察覺危險信號的敏感神經,女人找女人,還是這種近似“談判”的氣場,她在唐家二小姐身上深有體會,絕壁沒好事!
她想,一定是那天的事情曝光了,她作為其中一個“知情人”,總要受點為難。
程雲還在北軍總住着院,兩人也不可能約在別處,就直接讓她回醫院就到她的病房去,說是有事情要談。
小爛泥巴有點焦心,生怕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回到北軍總,赴戰場般地推開了301病房的房門——
“姐,她來了!”坐在病床前等候已久的年輕女孩一見到她,立刻橫眉冷對,朝着病床上的程雲出聲。
“菁菁,先把門關上。”床上程雲輕聲開口,聲音低柔。
美人就是美人,病怏怏的樣子也好看,難怪顧副院長的哥哥被戴了綠帽子——尤泥鬼使神差地想着,眼神亮晶晶盯着床上的女人。
“你瞪着我姐做什麽?要吃人啊?小狐貍精!”去關門回來的程菁,轉身就看見那女人眼神發亮地盯着她姐,氣呼呼從她身邊擦過,大吼聲吓了尤泥一跳,她趕忙垂下了頭,像個聽話的小媳婦。
垂着眸,小爛泥巴不滿地扁扁嘴,她想,這女孩子恁潑辣,怎的胡亂罵人。
見她似乎怕得不行,程雲準備給她個下馬威的目的達到了,沖着她溫婉道,“尤小姐,我妹妹不懂規矩,抱歉。”
“沒、沒事。”小爛泥巴急急揮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換來對面女孩一聲冷哼。
她真不知道床上的病美人是有心要收拾她?別開玩笑了,這娘們兒心中清醒得很!
還真不是誇張,從幼兒園到大學,小爛泥巴的女人緣那叫一個恐怖,半路遭遇圍追堵截那是家常便飯,唐二小姐恁強勢,恨得她咬牙切齒,可她不照樣屁事兒沒有,從小到大那叫一個嚣張恣意。
對付女人這種生物,尤泥太擅長了。
你聽聽這東西跟人家的對話——
“尤小姐,我也不想繞彎子了,希望你能高擡貴手,我的孩子需要爸爸。”病美人幽幽道,眸色帶傷。
“嗯嗯,還是親爸爸好,親爸爸才疼人——”小爛泥巴乖乖坐着,雙手規矩地放在腿上,直直點頭,小臉上盡是感同身受。
她連連附和,以為人家是想通了,決定跟顧家大少離婚,然後去找孩子的親爸爸,不過還是有點疑惑:作什麽叫我“高擡貴手”?
要是傅雲見到她這幅乖巧懂事的模樣,不得重重抱着她狠親才怪——是咧,親爸爸才疼人,我家小爛泥巴才可憐,死了親娘,親爸爸還不知在哪。
程雲委婉的一句話被人家毫不費力地反彈回來,眸色一冷,心想這女人看起來胸大無腦,沒想到還是個會插科打诨的,當下便冷了聲音,“究竟要怎麽樣你才肯離開我老公?”
一旁的程菁也狠狠瞪着她,姐妹兩人像是要聯合剝了這只小狐貍精的皮。
尤泥被兩人火辣辣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下也有點不耐煩,條件反射道,“不是你要跟你老公離婚嗎?”
喝——
程家姐妹倆倒抽一口涼氣!
這只畏畏縮縮的小狐貍精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這是要搶着上位?
床上病美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牽動了傷口,臉色發白,跋扈慣了的程菁一見姐姐被氣成這樣,當下就忍不住,指着尤泥的鼻子就開罵——
“你還要不要臉!勾引我姐夫還這樣來欺負我姐!”兇神惡煞活像下一刻就要撲上來咬她一口。
“哪個要勾引你姐夫?你、你別亂說!”小爛泥巴立刻站起身來,臉都急紅了,卻還是氣勢洶洶吼回去,可又有點底氣不足。
她是沒有勾引人家老公,可卻勾搭上了人家老公的弟弟咧,到底是有幾分心虛。
這幾分心虛看在姐妹兩人眼中,就坐實了她勾引有婦之夫的罪名。
終究還是處理過這樣的場面的,床上程雲片刻便恢複了冷靜,讓妹妹從床頭抽屜中取出一張支票,遞給病房中央撲紅着臉又急又怒的小狐貍精——
“收下吧,數字自己填,等我姐夫膩味了,你就值不起這個價了。”挑眉諷刺地睨她一眼,程家小妹将支票塞進尤泥手中,去給自己姐姐倒水了。
“我有錢。”撅着嘴咕哝一聲,尤泥巴巴地跟上前去,要将支票塞回人家手中,卻不料程菁手上端着滾燙的開水杯,她猛地一撞上去,正逢人轉過身,杯中水倏地濺出——
“嘶——”幾滴滾燙的開水濺到手背上,小爛泥巴痛得急甩手,淚都快飙出來了。
卻還有人比她更慘,大半杯水都倒在手上,水杯啪的一聲被摔落在地,程家小妹痛呼出聲,“你想害死人吶!”一手就要上前來推她。
尤泥捂着手左閃右躲,就去望床上的病美人,可人家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任由她像只流浪貓一樣,被人死追活趕。
“砰!”程家小妹順手一個水杯砸向對面角落的尤泥,小爛泥巴一聲慘厲的尖叫,水杯在她頸側的牆壁上被摔碎,碎渣濺到手臂上,疼得她直蹙眉。
“你再鬧,再鬧我就、我就——”狠狠瞪着對面瘋了一般向她亂砸東西的女孩,尤泥朝着她大吼。
“你就怎樣?本小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看你還敢不敢勾引男人!”程家小妹吼聲更大,朝着她撲過來,像是要吃人。
逼得狠了,手上被碎玻璃片劃傷的地方又疼,小爛泥巴火從心中起,纖手猛一拍桌,威武霸氣一聲吼,“你再砸我,我就告訴別人你姐紅杏出牆!”這長的一句話吼出,尤泥急喘氣,死死瞪着對面瞬間僵住的女孩,眼都紅了,氣得。
是氣咩,這算個什麽破事兒喏,我不過就是患了個愛吃男人的怪病而已,不過是恰巧啃了顧家的一只男人而已,你們怎麽就咬着我不放了?哦,我是不好,這要是放在古代,我就是個淫~婦罪,可你個病美人比我更該死,你是紅杏出牆的死罪!要被拖去扒皮浸豬籠!
病房內詭異的沉寂,兩人的喘息聲彼此可聞。
當身為副院長的顧宸得到消息趕來301病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
他嫂子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嫂子的娘家妹子眼神噴火,手持一花瓶,作勢要像對面兇狠砸去,而花瓶的對面——
他的個軟乎乎的小爛泥巴被徹底吓破了膽兒,反應那叫一個快,趕緊的就要往床底下縮,白嫩嫩的手臂上幾絲血紅搶眼刺目!
看看本就與他不對盤的程家姐妹倆,再看看大半個月不見的小泥巴,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需要揣測了——就是這不要臉的程家姐妹欺人太甚!
好哇,本就忍你不得,現在你自己撞槍口上來,就別怪老子用槍斃了你!
顧少爺眼神一毒,程家小妹手一用力,手中花瓶猛地摔向那邊還撅着個屁股往床底鑽的人,花瓶飛至半空,被顧少爺橫起一腳踢飛,絕對比拍動作片的演員還專業!
“滾一邊去!”一把推開程家小妹,顧少爺毒辣的眼神就落在床上的病美人身上,“你再作怪,信不信老子直接拖你兒子去驗DNA!”
這句話夠剽悍,床上病美人直接煞白了臉,眼神卻是驚恐地盯着顧少爺身後。
病房門口,一身挺拔軍裝的男人跨入——這場堪比八點檔的狗血劇男主角終于出現了。
進入房中,顧燼一言不發,首先看見的便是病床下方撅着個圓圓的屁股,小爛泥巴果然好毅力,一門心思往裏爬,保命要緊,哪管你外面搞成什麽樣子了!
“顧燼——”見他靠近床沿,床上病美人嘤咛一聲,卻終是只敢連名帶姓喚了一聲,一只手伸來拉了拉他的軍裝袖口。
男人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重重抽回了手,蹲下~身就要去扯那還在往床底鑽的女人——
“躲什麽,有鬼追你?”終于将個不停往裏鑽的女人給弄了出來,顧燼伸手理了理她微微散亂的發,卻不想,被人家輕輕一側身,躲過了。
他想再靠近一步,卻近距離見到面前女人的眼神,心中一刺。
她眼中明晃晃毫不掩飾的嫌惡,仿佛,仿佛他在她眼中就是一坨臭狗屎般的鄙視——讓他莫名滲得慌。
顧燼再次伸出手,正欲強行将人拽過來,卻不想被憑空伸來的一雙手搶了先……
他弟弟将那眼神怨怼的小姑娘一把抱了起來,環在懷裏像是托着個娃娃,聲音發冷,“哥,你別再吓她了!”
随後便抱着人出了病房,餘下病房內相對無言的三人——氣氛繃緊到極點的夫妻,還有個不明真相被當槍使的小姨子。
作者有話要說:
拽拽的顧家大少,恭喜乃,榮獲小爛泥巴心中最佳臭狗屎獎的殊榮!撒花慶賀!(^o^)/~
2423章
302病房,尤泥心有戚戚焉地坐在病床上,手臂上零星散布着點點血紅,是被玻璃碎渣劃過的痕跡。
候在一旁的幾名小護士看見眼前的場景,更加确定了尤泥背景非凡的傳言。不過是點點輕微劃傷而已,哪用得着顧副院長親自動手?偏偏那女人還擺着一張人家欠她二五八萬的怨怼臉,明明顧副院長的動作都已經輕得不能再輕了,她卻還是閉着眼睛喊疼,活像是要動刀的。
“嘶——”手臂上一粒玻璃碎渣被鉗出,尤泥蹙着眉直抽氣,眼都紅了,拼了命地就要将手臂從顧宸的手中抽回來。
“縮什麽,要弄出來才能好。”顧少爺輕斥她一句,逮着她的手力道不減,眼神無意間看見她手背上還有燙傷,轉身朝着一旁看戲的小護士大吼,“還不去拿消炎水來!”
他一吼,明顯地感覺到面前人也跟着一顫,小爛泥巴這回倒是有骨氣,沒像從前那般哭天搶地的嗚嗚嗚,咬着嘴巴,半點沒吭聲,眼眶紅紅的,淚水直往下流,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
你說她這般不吵不鬧,豈不是更揪人心肺?
“哭什麽,等你手好了,我們把北軍總所有的花瓶都敲碎了,潑到那倆賤~人的臉上好不好?”替她纏好手,顧少爺爬上床将她環在懷裏,湊近就去蹭她淚水噠噠的臉。
聽見他的話,小爛泥巴明顯渾身一僵,流着淚連連搖頭。
“就那點膽兒,怕她們咬死你?”她眼瞪大,眸中水汪汪紅彤彤,叫人心坎兒不自主發軟,顧宸聲音都放輕了,像是怕吓着她。
“那個女孩好兇——”尤泥撅撅嘴,有點驚怯又有點不服氣。
“你不是比她更兇?怎的不知道拿東西砸回去?被吓傻了?只知道往床底鑽……”見她那副小嬌小氣的樣兒,顧少爺忍不住湊近就去親她的唇,眼含笑意。
知道他是在笑話她,尤泥不說話了,捂着手,怏怏沒力的樣子。
許久,正當顧少爺想再說兩句話哄哄她的時候,她卻突然有動作了,伸手就去拿旁邊桌上的包。
顧宸見她伸手進包中,摸了半晌,終于摸出了她的手機,指尖在手機上滑動幾下,然後就湊近耳邊小心翼翼地聽着——
電話那邊有聲音了,顧宸緊貼着她,很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乍聽之下似不耐煩,卻又隐隐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仿佛,仿佛對着只自己嬌養已久的小寵物,它吵鬧,你明明不耐煩吧,卻又忍不住想聽它鬧。
不知怎的,顧少爺莫名就覺得不舒服起來。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有時也是精準得吓人的,顧少爺的這種“不舒服“,從他懷中的尤泥朝着電話開口時,就變成超級不舒服了!
酸,酸得沒法兒,像是吃了未成熟的青葡萄。
小爛泥巴窩在他懷中,一聽見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竟是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哪還有剛剛的半點驕矜與骨氣?邊抽泣着,她一邊吧嗒吧嗒地不停說,“哥哥,哥哥——痛,手痛,頭也痛……”稀裏糊塗也不知都胡扯了些什麽,反正倒是将今天受的委屈與驚吓統統吐苦水般吐了出來。
到底是替她擦屁股搞慣了的,聽她哭得這樣厲害,嗚嗚嗚也不知在說些什麽,就只傳遞着一個信息:她難受得緊,難受死了!
傅雲明白,這次真是吃了苦頭了,否則不會哭得這樣厲害,當下在電話裏安撫了幾句,大致就是叫她別亂跑,乖乖等着之類的話,電話那頭的小爛泥巴聽見他的只言片語,總算是放下了心,手捧着電話連連點頭,淚還在流,卻是沒有在說話了。
最後像是等不及,她還忍不住催了兩句,“哥哥,快點、快點——”
傅家哥哥像是不耐煩,斥了她一句,她不敢再吭聲了,就抱着手機乖乖等着。
這下是真的乖了,不哭也不鬧,水汪汪的大眼兒巴巴地望着病房門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看得個被無視得徹底的顧少爺險些嘔死!
你當人家是矜持忍住不哭,你以為人家不在你面前痛哭出聲是堅強隐忍?全都是狗屁!人家是壓根兒就将你當做是“外人”!不想在你個外人的面前哭哭啼啼!
“你怎麽屁大點事兒就要找哥哥?還是幼兒園的奶娃娃?”顧少爺抱着懷中的一團,使勁搖了搖她,聲音陰陽怪氣。
小爛泥巴側過身怨怼地睨他一眼,沒吭聲。
嘿,她這還氣上了!
是咧,她覺得自己虧大了咧,以為好不容易遇見一道美味佳肴,準備藏着慢慢吃,豈料還沒吃到兩回,這就把自己給噎着了?冤,冤死了!
“傅雲是你親哥哥?”顧少爺心頭膈應得慌,酸溜溜詢問出聲。
他總覺得這兄妹倆人之間怪得很。
尤泥擡眸看他一眼,點點頭道,“嗯,親的,親得很。”
是親得很呀,床單都不知滾過多少次了,哪還能不親?
顧少爺稍稍放下了心。
尤泥巴巴地盼着傅家哥哥來接她,卻不想,傅雲還沒來,倒是另一個人先到了——尤曼。
“砰!”地一聲将病房門推得大開,一身翠綠旗袍的妩媚女人怒氣沖沖而入,手中捏着個暗黃文件袋,緊跟着她身後進門的,還有尤泥半月沒見的老唐與唐家那四只。
“小姨——”看見唐家四獸齊齊而出,小爛泥巴條件反射地緊張,就緊望着她小姨,小可憐見的。
尤曼眼神落在她被紗布纏住的手臂上,嬌媚的臉蛋上怒氣更甚,“那女人在哪兒?”
小爛泥巴被下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抱着她的顧少爺開口了,“在隔壁躺着呢。”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北軍總三樓值班的所有醫護人員,全都眼睜睜共同見證了這驚爆人眼球的一幕——
那突然闖進病房的女人,看似嬌嬌媚媚,連說話聲音都是媚懶綿軟的,此刻卻像是被氣到了極點,沖進隔壁病房,衆人只聽見裏面稀裏嘩啦的玻璃碎裂聲此起彼伏,伴随着年輕女孩的慘烈尖叫聲,混亂成一團!
最後那女人毫發無傷地出來了,衆多醫護人員又進去了,搶救裏面重傷的那位。
“還賴在這做什麽?等着人家砸死你呀!”看見尤泥還是一副傻呆呆不知所措的模樣,尤曼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句,重重将她從病床上拽起來,帶着人就要往外走。
“曼曼——”娘兒倆半分看不見旁人,只顧着朝外走,卻終是被門口的大氣男人阻了去路。
小泥巴扯扯她小姨的衣袖,看見老唐臉上明顯的懇求,有點為難。
“這樣就聖母上身了?人家拿我們當猴兒耍呢!”斥了自家不争氣的小禍害一句,尤曼比來時更氣,手中文件袋重重砸到老唐身上。
看見那個眼熟的文件袋,跟在自家爸爸身後的唐老大與唐二小姐心頭猛跳,不詳的預感升起——果然,當他們敬愛的爸爸從裏随意抽出一張照片,看見照片上不堪入目的畫面時,這樣一位縱橫官場幾十年的人物,手都是抖得!
“你的乖兒女們要怎樣鬥,老娘随時奉陪!都他媽只會欺負小姑娘算什麽屁本事!”尤曼眼都氣紅了,真氣,尤其是看見她身側的小姑娘還怯怯地望着她,手臂受着傷,手背上被燙傷的地方還是紅紅的,像是不明所以,心裏更是酸。
是的了,我家小禍害再不争氣,再沒用,那也是我姐姐拿命換來的!憑什麽讓你們這般糟蹋?
“唐中正,我們娘兒倆真沒欠你的混賬兒女們什麽!”摔下一句話,尤曼将身上包中的各種房産車産各種卡全翻了出來,狠狠摔在地上,牽着身側的小姑娘出了北軍總。
“小姨——”小爛泥巴像是也知道事情不好,逮着她小姨的手不敢松,巴巴地跟着她走。
“當官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就是缺不得男人麽,天下男人多得是,咱沒必要犯賤地去跟人家搶!咱以後再也不要跟當官的扯上關系了!”尤曼憤憤道。
“嗯!”小爛泥巴重重點頭,覺得她小姨說得有道理,雄糾糾氣昂昂跟着她小姨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終于鬧翻鳥!
2524章
事情也真是湊巧,鬧了這麽一通,娘兒倆剛剛坐上出租車憤憤離開,前來準備接人的傅家哥哥就到了,看見衆多醫護人員們紛紛向着一間病房趕,急得不得了的樣,傅雲心頭猛跳,以為小泥巴這回真是受了重傷,狠狠踹開剛剛關閉的病房門,讓裏面正在替病人包紮傷口的小護士手一抖,繃帶狠狠勒下——
病床上被碎玻璃片劃得渾身血淋淋的女孩一聲慘厲的尖叫,緊接着是各種咒罵,傅家哥哥一聽這陌生的聲音,心放下了,轟地一聲又摔上了門,繼續找人去了,只餘下衆多醫護人員的共同感嘆:怎的今天都流行土匪一樣的踹門?先前那嬌嬌媚媚的女人這樣,現在連正經嚴肅的解放軍也這樣
緊着一顆心,傅雲幾乎找遍了整個北軍總,卻哪裏見得到人影?
見不到人影的人在哪兒呢?她正跟着她小姨坐在出租車上,焉答答不說話,時而蹙眉,時而皺臉,一副憂心忡忡到沒法兒的模樣。
尤曼最見不得她這副自以為多操心的傻樣兒,實際上屁事兒做不了,她臉轉向窗外,不想搭理她。
前方開車的司機大叔也覺得好笑,這兩女人一上車來就各據一方不講話,那大的吧,漂漂亮亮,不時瞥一眼窗外,像是在看風景,不過,馬路邊上的走馬觀花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那小的還更好笑,規矩地坐在座位上,嬌嬌俏俏一姑娘,她時而自己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麽,越想越焦心,手都絞緊了;不時又偷偷瞥一眼她身側的女人,像是拿不定主意,又有點小怨怼,可到底不敢開腔,只能咬着嘴巴自己折騰自己。
最後,終于還是忍不住話的,小泥巴扯扯她小姨的手,成功讓尤曼的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擔憂地開口,“咱們晚上住哪兒呀?”
她看見她小姨将別墅鑰匙都還給老唐了,小姑娘挺實在,首先想到的是生計問題。
“睡大街去!“尤曼見她那一本正經又略帶憂慮的樣兒,好氣又好笑,她就這點骨氣,你還能指望她怎麽樣?
一聽她小姨這話,小泥巴嘴撅得厲害了,幽幽怨怨地看她小姨一眼,小小聲像是在自言自語,“早知道該先将家裏的錢拿着的,房子車子不要,我房裏還有錢呢——”
是的了,她還分得挺清楚,也懂事,曉得車房那些東西是人家給的,不要了就不要了,可還有錢咧,那可是她自己的錢。
“我有點餓了——”還是挨不住,怨怼地瞪了她小姨一會兒之後,見人家沒有半點反應,小泥巴又厚着臉皮沒話找話了。
說實話,一直聽着兩人講話的司機大叔都有點心軟了,從後視鏡中看見後座上小可憐見的小姑娘——小姑娘怏怏的,挺憂傷,眼巴巴望着她身邊的漂亮女人。
司機大叔想,這一定是哪家被掃地出門的娘兒倆,而且還是淨身出戶的,現在社會這麽動蕩,這可憐的娘兒倆究竟怎麽過喏?瞧那小的,啧啧——
大叔心裏直嘆氣,車子最終在三裏屯東直門外停下,兩人下了車,給車錢的時候最搞笑——
尤曼漫不經心地從包中抽出錢給司機大叔,大叔是個實在人,想着這娘兒倆這般可憐,自己就當做個好事吧,硬是只要收一半油錢就好,尤曼有點小不耐煩,把錢塞給司機大叔,卻——
她身邊的小姑娘喏,一臉肉疼地看着那錢,最後像是終于忍不住,湊近她小姨耳邊,小聲道,“咱留着點錢住酒店吧——”
說完之後,就見對面司機大叔微微一怔,然後臉上同情之色更甚,小泥巴臉立刻就紅了,有點羞。
最終大叔還是只收了一半的錢,開着車走了,尤曼手中捏着被退回來的一張毛爺爺,有點愣神,回過神看見她身邊紅着臉又滿臉慶幸的小姑娘,恨恨無語,只是眼神中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确:老娘臉都被你丢盡了!
小姑娘蠻有氣勢地瞪回去,水潤潤的眸子中意思表達得也很清楚:小姨喂,咱都是沒“金主”的人了,錢還是省着點,免得住大街才好。
最後娘兒倆當然是沒有去住大街,也不知尤曼到底是有什麽通天本事,反正兩人是享受了一把高級外賓待遇,成功住進了東直門澳大利亞大使館,成為座上賓。
住宿問題解決了,小泥巴很開心,逮着她小姨的手問前問後,像只谄媚的小狗腿。
尤曼知道她就那德行,也懶得理她,最後警告了她兩句別胡亂闖禍之後,便帶着她去休息了。
不用擔心睡大街了,吃飯問題解決了,小爛泥巴躺在軟軟的大床上,又開始蹙着眉咬指甲了——我這以後要是再犯病,可怎麽辦才好?
從前的那些各種咬不動的“佳肴”們,此刻都成了馊稀飯,一時半會兒她是沒勇氣再吃了,難道要她找使館內跟她語言溝通有障礙的外國人?還是那些整天不說一句話的執勤兵哥哥?
唔,這真是一個好生令人糾結的問題。
這廂娘兒倆一個睡得安穩,一個沒事找事,那廂一竿子的人早就鬧翻天了!
首先是傅雲,當從一個護士口中得知小泥巴是被個漂亮女人帶走的時候,傅家哥哥當場臉色就變了,打了幾次尤曼的電話都不通,心頭砰砰猛跳,恨不能掐死那拐走他家寶貝的女人!
其次是顧家兄弟倆,小顧同志原本想得很美好,你個紅杏出牆的女人管教不好妹妹,活該讓她被砸得渾身玻璃,原本以為這事兒砸回去之後也就結了,頂多小泥巴要是不罷休,他再替她收拾那兩女人就是,可現在……人沒了?
好嘛,顧少爺是被氣到家了,別人不找,就罵他哥:要你他媽對那紅杏出牆的女人忍着讓着!現在把老子的心肝寶貝弄沒了,你拿什麽來賠!
最後的最後,最爆炸性的,是唐家,娘兒倆怒氣沖沖離開後,老唐肯定是後腳就回了她們從前所住的別墅,毫無意外地——沒人。
護照什麽的都還在,說明人沒走遠,可捏着手中各種卡,老唐險些沒被氣得住院,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娘兒倆什麽樣他怎麽會不清楚?一個慵懶,一個嬌氣,哪個是吃的半點苦楚的?想着兩人也許現在正在外受苦,老唐眼圈都紅了——
“爸爸,別氣,那小泥巴恁沒用,指不定明天自己就回來了。”跪在地上的唐二小姐見不得自家爸爸這般揪心的模樣,擡起頭怏怏出聲。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老唐就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看着跪在下方的四個兒女,“說,究竟是誰做得?還是你們都有份!”
“我沒有!唐荞,你他媽陷害老子!”小四童鞋燒紅了眼,他本就沒打算害那東西的了,不過想着反正都錄像了,便留着當情趣咯,哪曉得被唐荞那死女人弄了去!
“住嘴!”一聽見自己小兒子的話,老唐更是氣得拍桌,他就是那些照片的男主角,現在還喊冤?
“哪、哪個要害你?你別血口噴人!”唐二小姐有點心虛,可現在老爺子火氣正盛,她是肯定不敢站出來撞槍口的,瞥了自家大哥一眼,唐荞有點怨怼——
她當初就說不要用這種馊主意了,尤曼那女人不是好惹的,可唐老大偏偏一口咬定尤曼不敢将照片的事情透露給老唐知道,現在好了,如願把人給搞沒了,可也徹底将他們家老爺子撩火了!
“爸爸,現在先找到人要緊——”唐墨也知道現在事情不好收拾,肯定不敢站出來說豔照事情是他搞出來的,反正弟弟自己跳出來擋槍了,他不如順了老爺子的意。
“你他媽少裝好人!都是你害我們!”見不得他那副鑽空子樣兒,三少爺怒了,跳起腳就撲向他大哥,竟像是要幹架。
“夠了!”不想再看兒女們亂成一團的場面,老唐重重揉了揉眉心,最後沉聲道,“在沒找到人之前,你們的銀行卡賬戶全都凍結,若真有能耐,就搬出唐家自憑本事過吧!”語畢上了樓。
留下跪在地上的四人怔愣片刻,情緒各異,然後……繼續幹架!
作者有話要說: 屁颠屁颠更新鳥!~(@^_^@)~
2625章
自打那日的“被小三”事件之後,小爛泥巴心有餘悸,總算安分了幾天,每天吃喝拉撒都待在使館內,當真聽了尤曼的話,沒再闖禍,可這東西哪是個閑得下來的?耍了兩天,驚怕過了,又開始不耐煩了——
使館內的招待人員很是周到,想必也看出了這位中國小姑娘整天無聊,不知從哪兒給她弄來只雪白的鹦鹉,頂漂亮,小爛泥巴愛不釋手,整天逮着各種東西喂鳥,想逗鳥兒講話,可漂亮鹦鹉也是個有節操的,任憑你怎麽豁怎麽哄,它就是一句話不學!
最後尤泥得出一個結論:這鳥兒是只啞巴鳥,心下甚是憐惜,每天喂食更多了,成功将傲嬌的鹦鹉大人給喂出了厭食症,一看見她便怏妥妥地趴着,像是快斷氣。
尤泥急死了。
這女人一有事就想找她小姨,可今天尤曼恰好外出了,她不敢跟使館內的外國人講話,送鹦鹉來的工作人員又沒見到,只能自己一個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趴在窗臺上,耷拉着腦袋與那只裝死的鹦鹉大人對視。
唔,她覺得自己也是可憐,跟這只鹦鹉差不多,萬一她哪天又犯病了,豈不是只能被活活“餓死”?
不行,她想,自己應該主動找點貯備糧。
既然那些個油膩膩美味鮮肉吃不得,那她吃點清粥小菜總可以吧,尤泥覺得,為了避免惹得一身腥,她還是不要講什麽良知了,挑容易的下手,專吃良家小處男算了!
果然幸運之神就是這女人的親媽,她剛決定改食素,一道清淡素菜就被送到眼前了。
小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