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巴一手提着鳥籠子,原本是想出去找獸醫給鹦鹉大人治厭食症,卻還沒能出了使館大門,門外七八輛車迎面而來,盡數停在她面前。她還是蠻有眼力勁兒,一眼就看出了前面幾輛都是總政的專車,本着“當官的都不是好東西”的原則,她趕忙閃到一邊躲起來,像只偷吃怕被逮住的小老鼠。
第二輛黑色的專車中,“清淡小菜”下來了,一身俊逸銀色齊身休閑裝,好看的娃娃臉上表情恬淡,發絲軟軟垂至前額,漂亮的眸子中勾着淡淡的笑意,一派清純美少年的好模樣。
小爛泥巴沒骨氣地咽了口口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清淡小菜”,不由自主舔了舔唇瓣。
莫非真是太久沒吃肉了,否則怎麽會感覺如此餓得慌?果然男人什麽的,還是該時時換換口味才行。
這個……應該不存在風險吧?
小爛泥巴蠢蠢欲動。
“清淡小菜!清淡小菜!清淡小菜!”被她提在手中的鹦鹉大人終于不負所望,在她每日锲而不舍的叮咛之下,第一次開了尊口,喊出了赫赫生威的四個字,吓得個躍躍欲試的女人一跳腳,一手緊張的就想伸進籠子裏,好去按住鹦鹉的尖嘴。
她這麽一通,成功将那方“清淡小菜” 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詫異地盯着她。
也真是巧了,美少年手中也提着一個鳥籠,聽見同伴的叫聲,少年籠子中的翠綠鹦鹉也不甘落後,扯開嗓子叫喊起來,衆多陪同人員的目光下,兩只鹦鹉賽着嗓門兒,那嬌嬌怯怯的女人急紅了臉,那始終無言的少年靜默不語。
“怎麽回事?”不遠處一輛車上,一身軍裝的男人下車來,看見前方混亂的場面,皺了皺眉,朝着身側的陪同官員道。
正手忙腳亂的小爛泥巴無意間瞥見那軍裝男人,急着去逮鹦鹉的手一抖,臉色大變,感覺手上被碎玻璃劃傷的地方又開始刺刺的疼,摔開手中的鳥籠子,轉身就要跑——
顧燼!
“喂?你鳥籠子不要了?”美少年見她撒腿就跑,快速上前一步逮住她的手,好笑地看着她。
“你、你放手。”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這女人哪還有心情想着“進食”?
兩人一番拉扯,那廂顧家大少顯然也看見她了,臉色複雜地變了變,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想靠近她吧,可看見她那副吓得不得了的樣子,又着實不願再驚着她——
也怪尤泥今天沒選好日子,撞到顧燼倒真沒什麽,就仗着人家心裏對她的那點點微不足道的愧疚,她也還能嚣張一時半會兒,卻,當門口另一邊,好幾輛挂着總參牌照的車開過來的時候,又一軍裝男人從車上下來,小爛泥巴面色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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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原本是來大使館處理澳大利亞外派武官的事情,卻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處處遍尋不到的人,竟是這樣出現在眼前,還跟個漂亮少年糾纏不清!
傅家哥哥臉色未變,大步朝着那廂還在垂死掙紮的女人走去,最後站定在拉拉扯扯的兩人面前。
小爛泥巴最會看人眼色,她還是看得出自家哥哥生氣了,重重一把甩開美少年的手,朝着人家開口,“你快放開手,我哥哥來了!”可依賴可忠貞不二的模樣喏,活像人家是要非禮她,而她抵死不從。
轉過身她眼巴巴望着傅雲,遲來的告狀終于找到傾訴的地兒了,還纏着紗布的手臂伸向他,“哥哥,好痛,手好痛——”扁着嘴要哭得緊的樣兒。
矯情!
這兩個字是那邊被唯恐避之不及的顧家大少輕啐出口的,她手上的傷那天他也看見了,哪兒真有那麽嚴重?可就是這副矯情的小樣兒,讓人莫名有點嘔得慌,說不出的酸。
這女人到底還要不要臉呀?人家根本都不看她一眼,她還巴巴地将手湊到人家跟前,眼裏哪還看得見旁人?
傅家哥哥半天沒理她,小爛泥巴急了,掃了眼周遭人的各種眼光,臉上有點過不去,又微微急切地喚了聲,“哥哥——”眼神中那個怨怼喏。
到底不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心中再怎樣波濤洶湧,傅雲面上全然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地進了大使館,看都沒看那扁嘴欲哭的小姑娘一眼。
總參一衆随行人員跟着進去了,愣愣站在門口的小姑娘很快就被擠到了一邊。
顧燼看不過去,想上前将小姑娘牽進去,卻不想人家根本不領情,紅着眼狠狠瞪他一眼,眸中明晃晃三個字——掃把星。
顧家大少一愣神,被她眸中撲面而來的嫌棄給驚住了,再回神,卻又是怒,心中那點隐生的憐惜被她這一瞪眼搞得消失殆盡,只覺這女人好生不懂得見好就收,是個難伺候的。
活該你哥哥不理你,哭死你算了!
顧大少爺睨她一眼,不再理她了,跟身側的美少年一起進了大使館。
顯然,顧燼低估了這女人的能耐,她真是個不怕丢人的,現在她哥哥不理她了,她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又怨又氣,直直奔着前方傅家哥哥的方向而去,雙手揪住他的軍裝衣擺,也不去看她家哥哥的表情,厚着臉大搖大擺跟着人家走了,像只小尾巴。
奇了不是?別人不知道,但長年跟在傅雲身邊的親随們哪個不知,這位年輕的少将向來不讓人近身,更別說被這樣揪着軍裝,這像什麽話!
傅雲臉色冷凝,像是蒙了一層寒霜,抿着唇不耐煩至極,連走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不悅,可也怪——他再不耐煩,到底沒有推開那死死揪着他衣擺的小姑娘!
小姑娘心滿意足了,昂首挺胸,跟着她家哥哥,像是上級領導來視察的,可偏偏步子小,她身邊的男人輕跨出一步,她便要兩三步才跟得上,走路姿勢十分怪異,看得人好笑。
“那軍裝男人是她哥哥?”美少年看見前方的兩人,向着身側的顧家大少詢問出聲,神情似笑非笑。
“嗯。”顧燼輕哼了聲,算是回答了,可心裏終究感覺有點怪異。
哪有這樣的兄妹?
“你信不信,他們肯定上過床?”美少年唇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意,随口像是在談論天氣,語畢沒再看顧家大少是什麽表情,一手提着一個鳥籠走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四渣先放放,這種情況下,傅家哥哥一定要牽出來遛遛,以正正宮威嚴,另附贈“清淡小菜”一疊,客官們,要上肉麽?想吃哪只随意點單別客氣!
2726章
當然不能真帶着只小尾巴去辦事,進入使館三樓,傅雲向随行的一個官員交代了幾句,然後就拖着他的小尾巴上頂層去了,一進入房間,在他身後蹭蹭的女人就忍不住了,手腳并用地吊到他腰上,勾着腰往他背上爬,語氣怨怼,“你剛剛沒有理我——”
那麽多人看着,她覺得有點丢人咧。
傅雲在沙發上坐下,她就挪着挪着爬到人家腿上,擡着下巴望着他,硬是要人家開口說話。
“規矩點。”重重在她亂蹭的屁股上擰了下,傅家哥哥面冷聲也冷。
被吓住了,尤泥縮在他腿上,眼望着他不敢講話,有點不滿又有點委屈。
“我成你仇人了?咱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要見面了?小泥巴,你還有沒有心肝?”傅家哥哥冷眼看着她,出聲一句比一句逼人。
是的了,你一不舒坦便走人,什麽也不用管,一下子開心了又蹭上來,活像誰該一輩子等着你“臨幸”?
這女人就那點自私心肝,活該受人唾棄。
“他們欺負我。”自私心肝的女人撅撅嘴,垂着眼就去看自己手臂上的劃痕。
“你不知道欺負回去?只會夾着尾巴跑?”傅雲恨恨地掃了她一眼,冷着一張俊臉,出口的話卻是好笑。
他難道沒見到醫院中那渾身是傷的女孩?還要怎樣才算是“欺負回去”?
“怎麽沒打電話?”見她始終低垂着眸,像是手還痛,傅雲到底是心中疼惜,沒再罵她。
“小姨拿去了。”低垂着眸的人擡眼小心看着他,怯怯開口。
果然,一聽她提到“小姨”兩個字,傅雲即刻皺了眉,“尤曼是你親媽?怎麽使喚你都聽!”
可不就是這樣,明明娘兒倆水火不容,一起吃頓飯都能吵起來,可偏偏這女人就是聽她小姨的話怎麽辦,尤曼說讓她将手機交出來,省得她再跟那些烏七八黑當官的扯上關系,她雖咕哝了幾句,可到底是乖乖将手機上交了呀!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是使館人事處的張達,傅雲有事要忙,掃了眼腿上還眼巴巴望着他的人,心下一軟,湊近重重親了親她的唇,在她耳邊道,“別到處跑,等我辦完了事來接你。”
“嗯。”小泥巴重重應聲,乖巧得讓傅雲想抱着她狠狠親,卻還是忍住出去了。
卻——
她家哥哥剛剛離開房間,窩在沙發上的女人突然猛地跳起來,尖叫一聲——
“呀!我的鳥兒不見了!”
她病怏怏的鹦鹉大人被她搞丢了。
尤泥急死了,終于想起剛剛在門口的時候,那美少年連帶着将她的鳥籠子也提走了,現在可怎麽辦才好?
煩,煩死了。
焦急地出了房門,尤泥正好想去打聽打聽美少年住哪兒,誰知剛一下樓就遇見正在跟一個軍官交談的顧燼,現下鹦鹉大人要緊,又想到她家哥哥就在使館內,這女人終于漲了點膽兒,沒有再拔腿就跑,噌噌跑上前去,大聲詢問,“你把清粥小菜弄哪兒去了?”
談論中的兩人一愣,那陌生的軍官詫異地看着眼前氣勢洶洶的小姑娘,又看了面前的顧家大少一眼。
“就照我說的去做,随他怎麽鬧,別讓他跑出去惹事就行,夫人過兩天就會派人來接他。”顧燼簡單安排了幾句,那軍官男人走了,就剩下兩人。
“什麽‘清粥小菜’?”顧燼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好笑。
“就是,就是那個跟你一起來的男孩子。”尤泥看着他。
“你說小合啊,你別去撩他,否則指不定哪天被劃傷的就不是手了。”顧家大少斂了笑意,想到那個漂亮的少年,略微蹙了蹙眉。
“他也有個兇狠老婆?”小爛泥巴吓得一驚,眼都瞪圓咯。
顧大少臉黑了,她的語氣,就像是在問一坨髒東西:另一坨東西是不是跟你一樣髒?
“拐角第一間,随你。”重重留下一句話,看着那個屁颠屁颠朝着拐角處而去的背影,顧燼轉身離開了。
尤泥靠近拐角的房間,發現外面守着排排軍裝,搞得好像是看守犯人的,可也沒人攔她,房門也是開着的,她便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房間內,‘清粥小菜’正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身上随意披了件銀色絲質睡衣,兩只鳥籠子放在床頭,他一手拿着鳥食慢慢喂,畫面靜谧而美好。
小爛泥巴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不知怎的,她老是覺得‘清粥小菜’很可口,讓她渾身都感覺……難耐。
這種感覺其實也可以理解,這就好比個被壓迫慣了的人,突然出現一個你認為自己也可以随意欺壓的人,自然有種終于揚眉吐氣的優越感,特別的……興奮。
特別興奮的人踮着腳一步一步靠近床上的病嬌美少年——
“把門鎖上。”少年清潤的嗓音傳來,踮着腳靠近的人一愣。
為什麽要鎖門?
“我有頭疼的毛病,吹不得風。”病嬌少年孱弱輕咳一聲,整個人更顯蒼白絕色了幾分,很像小泥巴幼兒園時從小朋友手中搶來的一尊搪瓷娃娃,頂漂亮,卻最後被她給摔碎了,還哭了好幾天。
“哦,好的,好的。”懷念她搪瓷娃娃的女人傻颠颠鎖門去了,半點沒意識到,這間房在角落,除了房內的窗戶,哪裏吹得進風?
“上來——”美少年向她招招手,示意她爬上床來看鳥。
小爛泥巴趕忙歡歡喜喜爬床去了,趴在美少年身邊,指着其中一個鳥籠叽叽喳喳,“我的雪鹦鹉病了,得了厭食症,什麽東西它都不吃!”
“嗯,我的翠羽也是,經常不吃東西。”美少年溫柔地望着她,眼睛漂亮得仿佛琉璃,眸中盡是感同身受。
被抱怨不吃東西的兩只鹦鹉,一綠一白,正在床頭細細啄食葵花籽,不知多和諧。
還在抱怨的兩人,一聒噪,一安寧,齊齊趴在床上,距離越來越近,要多和諧有多和諧。
“所以,你是被那個壞蛋抓來關在這裏的?”相談許久,小爛泥巴眸中水汪汪,同情地望着身側的漂亮少年。
見她這般模樣,少年眸色暗了暗,眸中似有傷色。
“那個壞蛋最壞了,唔,他老婆更壞,兇得很,把我的手都弄傷了,流了好多血——”小爛泥巴語氣憤憤,只差沒有怒得捶床了。
美少年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小臉,也許實在是生氣,小姑娘臉都氣紅了,嬌紅的唇瓣還在吧啦吧啦張張合合,抱怨個不停。
耐心地聽完了她的話,少年頗為中肯地看她一眼,懶懶開口道,“也許,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又沒有勾引她老公!”小爛泥巴聲音趕緊都拔高了,急得不得了,直溜溜瞪着面前少年。
“讓我看看啊——”無視她的憤怒,美少年纖細的指尖輕觸上她急紅的臉,尤泥只感覺臉上一涼,竟是渾身都不對勁了。
“啧,臉太媚,胸太挺,腰太細,臀太翹……天生狐貍精反派命,該是将別人折磨得死去活來才是,怎的混到這個地步了?被個女人打壓得落荒而逃——”少年微蹙着眉仿佛很是不解,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下颚,順着曲線而下,輕掠過那軟盈盈的胸與纖細的腰線,最後停留在小姑娘翹挺挺的嬌臀處,緩緩摩挲。
他側躺着,她整個人半傾在他的懷裏,彼此氣息可聞。
小爛泥巴還是聽出了人家是在換着法兒誇她漂亮,喜滋滋有點高興,可又感覺有點不對勁,渾身軟得厲害,鼻翼間若有似無的幽香萦繞,纏綿得讓她想睡覺,倒真有點要“犯病”的跡象,可卻又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唔,你房間有點熱——”身體是軟的,音兒也是軟的,仿佛剛出爐的糯米軟糕,讓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
“好像是你比較熱……”少年清潤的聲音缭繞在耳邊,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帶着點冰涼,小爛泥巴條件反射地張唇,迫不及待地迎進了那條冰涼滑膩的靈舌,整個人直往人家身上蹭,甚是兇猛。
被她手腳并用纏住的病嬌少年始終慢條斯理,任由她主動,沒有半點反抗,也不刻意迎合,不過片刻間,纏在他身上的女人就變得光溜溜,雙手開始扯他的睡衣——
大床上,燒紅眼的女人急切非常,病嬌美少年被她緊緊壓在身下,兩人扭來扭去分不開;床頭,一白一綠兩鹦鹉像是醉了酒,在籠中搖搖晃晃,拼了命地想鑽到對方籠中去;床下,淺淺散發着靡豔清香的墨盒檀香燃得正旺——
作者有話要說: 汗滴滴,終于發出來了,表拍,半途拉燈絕壁不是瓦滴本意,我只是想弱弱地問一句:是該讓小泥巴女王一次,狠狠壓了病嬌少年捏?還是讓她一次被壓、次次被壓?(看我正經嚴肅的探讨臉……)
2827章
有句話叫做是什麽:無心插柳柳成蔭。
葉合,被某人緊壓在身下的漂亮少年,微挑的眉眼帶着些許不耐,原本清冷的臉上沾染着點點緋紅,氣息略急促,緊緊趴在他身上的女人還在貼着他不停蠕動,蟲子一樣,渾身滾燙,像是要吃人。
真不是說人家少年多下流,你個小爛泥巴多麽的國色天香,才見了你一面就驚為天人,趕緊要下了藥拖你上床。床邊的檀香盒的确有問題,加了料,可也不是龌龊的媚藥之流,葉合當然也沒想要害這個呆呆蠢蠢的女人,太沒成就感,不符合人家的毒辣美學。
可是現在——
葉合心中也是差異,那檀香裏加的明明是秘制沉香,只會讓嗅到的人昏昏欲睡,提不起力,怎麽到她身上就變了藥效了呢?這女人哪像是沒力的,倒像是欲~獸附身!
咳,顯然小合同志是沒見識過這女人的“特殊”體質,你要真給她下媚藥,指不定還達不到這種效果咧,顧少爺不就是典型的前車之鑒。
好嘛,不管是什麽原因,現在人都已經這樣了,葉合也沒空去研究到底是自己的藥出了問題,還是這女人自身有問題,一手抓住那只不斷往他身下湊的軟手,他湊近去咬她的嘴巴,“亂捏什麽!”
尤泥是真不好受,渾身熱的厲害,唇上被他一咬,疼痛帶着點酥麻,她也知道自己身體不對勁,哭着扯人家的衣服,“你害我,你給我下了藥——”又難受又拿人家沒法兒的可憐樣。
葉合也是真被她給搞煩了,你說你要上就上,她将兩人脫得光溜溜,就騎在他身上扭來扭去,邊還哭哭啼啼,活像她才是被強的那個,最後見她實在是哭得厲害,當心她将人給引來,葉合心一橫,索性一手攬住她還在亂扭的腰,重重向上一提一坐,兩人齊齊悶哼一聲。
“唔——”小爛泥巴趴在人家身上,下面脹滿得厲害,不敢亂扭了,拿手捅捅身下人的胸膛,紅紅的眼睛望着他。
“做什麽?想在上面又不想出力?”少年好笑地看她一眼,眸中倒是沒了先前的不耐與清冷,一手輕拍了拍她的屁股,發出一聲脆響。
“痛——”屁股上挨了一下,小爛泥巴哼哼着溢出一聲,下面條件反射地一緊,讓少年呼吸急促了幾分。
再是禁欲,也還是禁不住這樣撩,葉合終于是決定自食其力,一手掌着渾身滾燙的女人,緩緩挺動腰,邊動便湊近她耳邊逗她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少年聲音清潤微微帶着點暗啞。
“尤、尤泥。”被他重重一頂,尤泥輕晃了晃,小聲喵喵。
“哦,那個軍裝男人是你哥哥?”他又湊近她耳邊小聲道,進出的動作加快。
“嗯……”小爛泥巴一聲婉轉綿長的輕吟,也不知是不是回答。
情哥哥吧!
少年唇角勾了勾,最後道,“可別叫得太大聲,待會兒門外那些人闖進來就不好了——”語畢身下又是重重一用力。
果然,他此話一出,直吓得個趴在她身上的女人一顫,險些咬到舌頭。
她驚恐的表情徹底愉悅了葉合,他又按着她的腰動了幾下,一聲低哼,巨物自她體內抽出,白灼的液體盡數噴灑在她大腿根處,滾燙,黏膩。
大戰方休,兩人光溜溜躺在床上喘息,床頭一綠一白兩只鹦鹉早已經沒力地趴下了,房間內清豔的檀香味缭繞,夾雜着歡愛後的氣息——令人面紅耳赤的靡豔。
“你怎的像是吃了春~藥的?”随意将睡衣披上,少年将床上軟綿綿沒勁的女人抱進懷裏,抽出紙巾替她擦拭着腿上的液體,咬着她紅彤彤的耳垂,聲音中帶着笑意。
“是你給我下了藥。”紅着臉輕吼一聲,尤泥就要掙紮,一手去推拒他給她擦拭的手。
“我的藥可不是這個效果,喏。”葉合示意她看床頭籠中的兩只鹦鹉。
兩只鳥正不知死活的躺在籠子裏。
“莫不是你自己有什麽‘毛病’?”他笑着打趣她,卻不想坐在他懷中的女人真的渾身一僵,像是被戳到了痛處。
還真被他說中了?
葉合一挑眉,果然就見她僵硬着身子,一臉絕望,恨不得哭死的模樣。
這下倒真是引起葉合的興趣了,不管她又惱又恨,他抱着她,一件一件給她穿衣服,穿好後就抱着她不松手,硬是要問她,“什麽毛病?快告訴我,什麽毛病?我認識的醫生可多了,說不定就給你治好了——”
見她沒反應,他又抱着她使勁搖了搖。
聽見他的話,又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小爛泥巴眼神遲疑地看他一眼,有點蠢蠢欲動。她的這種“病”真的能治?
“你倒是快點說呀——”葉合又蹭了蹭她的臉。
糾結半晌,小爛泥巴橫了心,紅着臉湊近少年耳邊,聲音小得跟幼貓叫似的,不仔細聽還真聽不見。
可該聽見的人還是聽見了,她每多說一個字,抱着她的少年唇角笑意就更深一分,明媚的五官更加鮮活起來,最後她說完,紅着臉快囧死,少年緊緊摟住她,臉親昵地去貼她滾燙的臉蛋兒,“你可真是個寶貝——”
小爛泥巴知道他是在笑她,臉更紅,最後索性更加不要臉了,朝着他小聲吼,“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治?”
她還有點不耐煩咧。
“有,當然有。”笑着親了親她,葉合從床上起身,拾起衣架上的一套銀色休閑服穿上,見她還傻呆呆坐在床上,朝着她道,“不是要‘治病’麽?走啊。”
小爛泥巴明顯眸中一喜,望着他像是望着神仙,葉合眸中笑意更明顯了。
“我的雪鹦鹉——”看着籠子中躺着一動不動的鹦鹉,這女人終于想起這茬兒了。
“一起帶着,出去搞點藥給它吃就行了。”
得了保證,小爛泥巴歡歡喜喜提着鳥籠子,蹦跶着就要出門,卻發現身後少年沒有動作,詫異地轉過身——
“怎麽了?”她有點急,以為他反悔了。
“那些人守着外面呢。”少年看她一眼,聳聳肩似是頗為無奈。
小泥巴一下子就焉了,她怎麽忘了,是顧燼那個壞蛋将他關在這裏的,外面那麽多解放軍守着呢!
“不如你告訴我那個治病的醫生在哪,我自己去。”小泥巴眼神一亮,想得挺美好。
就說這是個只顧自己的,她只要“治病”,哪管你是不是自由喏。
葉合顯然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勾着唇笑,淡淡搖了搖頭,道,“你可以幫我解決了外面那些人,然後我帶你去。”
“我又打不贏解放軍!”看看這沒用的女人,眼都瞪圓咯,好像生怕人家拖她去堵槍眼。
“沒叫你去打架,你只要這樣……”少年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就見她扭扭捏捏半晌,最後還是咬咬牙應下了,開門出去,像是趕赴戰場。
房門打開,渾身香豔清媚的女人踩着高跟出來了,外面兩排解放軍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各個盡忠職守不解釋。
小爛泥巴臉紅了紅,有點不好意思,将手中鳥籠子放到地上,就在兩排解放軍的中間來回走來走去,像個模特走貓步的,只是步子很奇怪就是了,來來回回,終于走足了少年告訴她的十次,衆軍裝們心裏只覺這女人甚是奇怪,可也沒人多看她一眼。
只是,這嬌嬌怯怯的女人走來走去,渾身散發着撩人的馨香,還真是有點晃眼,貌似被晃得……有點暈?
等到盡忠職守的解放軍們有點暈得站不住腳的時候,那來回晃的女人趕緊提起地上的鳥籠,噔噔噔,紅着臉跑遠了。
尤泥走了沒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一身休閑裝扮的漂亮少年出來時,看見倒了一地的解放軍們,少年眸中滟滟的笑意分外勾人,一腳狠狠踢開擋道的一人,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看來他的藥對一般人還是管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唔,對付四渣,小爛泥巴腫麽夠看?就應該來個比四渣更渣的,以渣治渣!所以,下一章的方向已經很明顯了噠,妹紙們,拿花花砸死勤奮滴作者君吧!
【這裏是公告君】:非典型性僞更,剛剛收到編輯的通知,文文會在明天入V,因為要存稿三章,所以今天的更新就不更了,明天我盡量在上午放出更新,謝謝妹紙們一路來的支持,弱弱地來一句:那個……其實……羞澀滴作者君很希望能聽到一句【恭喜入V】而不是【啊喂!這種爛文也要V!摔桌!】,唔,別拍窩,默默爬走——
呃,最後,電腦看文滴孩紙們,窩可以默默滴求個作者收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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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8章
順利從使館出來之後,葉合不知從哪裏弄來一輛軍用吉普,當他慢悠悠開着車經過第一個路口的時候,果然看見路口邊上一個提着鳥籠子的女人正緊張地四下張望,着急的不得了的樣兒,像是做了賊的。
“小合!”那女人見到他開車出來,笑得臉都開出了花兒,嬌滴滴水嫩嫩的,直朝他揮手,好像生怕被丢下了。
“上來呀!”車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駕駛座上的少年朝着她笑嘻嘻。
“哦!” 尤泥應了聲,趕忙提着鳥籠爬上車了,好像晚一秒他就會走了一樣。
葉合微微好笑。
車子七彎八拐,最終在一家樸實無奇的小店門口停下,開車的葉合不時觀察着身側女人的表情,發現她從上車起就怏怏的,始終沒勁的樣子,活像要去受刑,咬着嘴巴垂眸就去揪她的指甲。
“放心,現在不是醫你,是醫你手中的鹦鹉。”葉合古怪地瞧她一眼,拖着她下車了。
果然,一聽見他的話,那原本還焉答答的女人立刻就眉開眼笑,提着鳥籠子,跟着他往店裏跑。
小店不大,裏面倒更像是賣寵物不像是醫寵物的,籠子中各種小動物,此刻正軟趴趴睡得香甜。
葉合提着鹦鹉到內店找獸醫去了,這女人就乖乖趴在外面的櫃臺上,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一只漂亮的鳥籠子——裏面也是只雪鹦鹉,此刻正在優優雅雅啄食葵花籽,乖得不得了。
等到葉合再次出來的時候,見她眼都不轉地盯着另一只鹦鹉看,問她,“看上那只了 ?”
小泥巴點點頭,又立刻迅速搖搖頭,不知想表達什麽意思。
“喜歡就買下來呗,正好湊一對兒。”葉合臉上挂着漂亮的笑意,湊近她耳邊小小聲說了什麽,小爛泥巴臉立刻就紅了,哪兒還敢擡頭看旁邊店老板焦急又疑惑的表情?
他說,回去後咱們将兩只鹦鹉放一個籠子,擱咱床頭,等你“犯病”的時候,咱就弄點藥讓鳥兒也“犯病”,那樣多有情趣?
“你不要臉!”小爛泥巴撲紅着臉低吼他一聲,腦海卻繪聲繪色地浮現出他描繪的畫面 。
不要臉的人低笑着咬她耳朵,“哪個更不要臉了?嗯?是哪個小不要臉的迫不及待進我房扒我衣服了?你的鹦鹉可是都看見了的——”
“扒衣服!扒衣服!扒衣服!”鹦鹉大人果然給力,弄點藥吃了後恢複得那叫一個快,學舌聲線渾厚而飽滿,吓得個囧死的小爛泥巴趕緊要去按它的嘴。
一旁的店老板才尴尬,看着眼前一對小年輕兒打情罵俏,那少年硬是要伸手去逮他的鎮店鹦鹉,老板額上冷汗一滴比一滴重。
“使不得!這鹦鹉是人定下了的,一會兒就要來取。”老板連忙出手制止少年強搶鹦鹉的流氓行為,卻還是不敢将話放重了去。
老板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京城裏能有閑心逛他這種店兒的,又是這種漂漂亮亮小年輕,怎麽着也是有點門道的,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是某某皇親國戚了,尤其眼前這一對,那少年一看就是纨绔到家的,典型的只顧吃喝玩樂自己爽的高幹子弟,那女人嬌滴滴使勁拿喬,說不定也是個不好招惹的,因此只希望趕緊将這兩小神打發走。
的确老板的眼神那叫一個毒,看人那叫一個準!
他剛剛在心裏下了定論,被他視作纨绔子弟的少年立馬就‘顯真章了’——
“哪個定下了的?你這兒還有這規矩?人都沒來都要東西了!”語畢也不管老板淌着汗阻攔,一手掏出錢給了,立刻就要去逮鹦鹉,三兩下就将那被吓破膽兒的雪鹦鹉給弄到了籠子裏,兩只鹦鹉成雙對兒。
“小心點兒,把毛給弄掉就不好看了。”老板心頭在滴血,想着該怎樣向買主交代,小泥巴哪關心他的糾結,她一心只念着她的漂亮鹦鹉,生怕被葉合給捉得掉了毛,急得不得了,一手就要去搶過鳥籠子自己提。
葉合故意将籠子提高逗她,兩人拉拉扯扯,漸行漸遠,最終出了店門。
店老板默默內牛。
事兒也真是趕巧了,搶鳥兒的人剛走,令店老板頭疼的”買主“就來了——
“老板!我的‘雪曼’呢?”女人聲音清亮,高跟鞋蹬蹬作響,踏進店中就要取東西。
瞧瞧,果然是定好了的,人家連名字都取好了。
“唐小姐,真不好意思,這——”老板吞吞吐吐,眼睛苦逼地盯着地上幾片雪白的鹦鹉毛。
沒錯,所謂人生何處無狗血,此‘唐小姐’正是與小泥巴積怨頗深的唐荞。
自打上次那吃白食的娘兒倆‘離家出走’之後,老唐果真說到做到,真沒給這混賬四渣好日子過,唐荞沒法兒了,想着以前尤曼送過老爺子一只鹦鹉,他好像喜歡得很,可惜那鳥兒後來死了,于是二小姐便想着來個如法炮制,送只鹦鹉哄哄自己老爹,還特有心機地給鹦鹉取了個帶‘曼’字的漂亮名兒。
可現在,鳥兒沒了?
唐二小姐忍不得了。
“賣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