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她問老板。
“一、一對年輕人。”
“那男的是不是開着輛吉普來的?女人嬌嬌小小?”唐荞皺眉,想到剛剛停車時看見一對男女,兩個人拉拉扯扯,像是理不清白的,隔得遠了,她只隐約看見那女的手上提着個鳥籠子,籠裏面煞白煞白的。
老板吞吞吐吐,唐荞知道自己猜對了,冷笑一聲,飛速出了店門,上了自己的車就猛轟油門,直直朝着那輛吉普消失的方向追去。
敢搶她的東西,本小姐就要弄得你不是東西!
果然高級小跑的威力不可小觑,再加上葉合開着車又慢慢晃悠,不過片刻之間,在一個彎道上,唐荞就已經看見了吉普車醜陋的車屁股,心中憤怒更甚,猛地提速,朝着前方的醜屁股兇狠沖去!
小合同志當然也不是傻的,開車撞人這種事人家都玩兒爛了,早看見後面追着輛風騷小跑,他側眸掃了眼身側還在逗鳥兒的女人,低聲吼了句“坐穩,”,車速直線飙升,專門朝着市郊偏僻的彎道上轉。
“小合!小合!屁股上有輛車耶!”車子轉彎時一抖,副駕駛座上玩鳥的女人被驚得猛擡頭,正好看見後視鏡中映出一亮風騷小跑的靓麗身姿,大喊出聲,伸手就想去抓身側開車的少年。
你屁股上才有車!
少年睨她一眼,繼續提速,朝着彎道上拐,眼神漫不經心瞟了眼後視鏡,看見後面的小跑距離越來越近。
葉合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毒滟滟的笑意,問他身邊激動得不得了的女人,“玩兒過賽車沒有?”
“玩過!玩過!好玩得很!”小泥巴歡喜地直說話,好像她有多了不得一樣,其實就她那一高一低的情緒,又哪兒真玩兒的好,不過是偷偷看她小姨打過幾次賽車游戲罷了。
不過那游戲可真刺激,每次她小姨不管怎麽攆她,她都要死皮賴臉趴她旁邊看。
“今天讓你看看現場版的!”少年眉梢眼角透露出豔麗十足的笑意,越發襯得那本就漂亮纖美的五官更加靈動,語畢不待還在歡喜中的女人回神,車子“撕拉——”一聲響,完美的一百八十度旋轉,漂亮擺尾!
窄窄的車道上,吉普貼壁而過,迅速轉身,氣勢洶洶朝着後面追尾而來的風騷小跑撞去!
注意,是“撞”,實打實地“撞”,油門一轟到底,絕對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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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原本夾着尾巴不斷逃跑的破車突然出現這樣的異變,小跑上的唐二小姐倏地瞪大了眼,大罵一聲“卧槽!”之後,迅速掰方向盤——
他媽的遇上瘋子了!
唐小姐是個有品位的,換車跟換衣服一樣勤快,對各種車子的性能了如指掌,論速度,她的小跑絕對能甩那破爛吉普八條街,可論耐撞性,還有什麽車能比得上軍用越野吉普?
更何況此處還是近山道,孰優孰劣立刻就顯出了。
唐二小姐自然也不是個軟腳蝦,反應那叫一個快,首先便是打方向盤想借速錯開迎面瘋狂撞來的吉普——
可小合童鞋哪是個給人留活路的?早把路給你封死了!
吉普始終貼着山壁沖來,技術漂亮到叫人想罵娘,你想轉彎?好啊,要麽自己給老子撞上來,要麽,朝外面等着被老子撞到山下去!
唐二小姐顯然也發現了前路無門,秀麗的眉頭緊了又緊,又将開吉普那龜兒子祖宗十八代咒了個遍,急忙猛打方向盤,也是一個漂亮的百八十度急速旋轉,迅猛掉頭!
“追上去!追上去!撞它屁股!撞它屁股!”唐荞剛剛掉頭,後面的瘋狂吉普上,那激動得臉兒通紅的女人喏,興奮得不得了,向着駕駛座上的少年手舞足蹈,興奮地喊。
“好,撞它屁股!”少年滟滟一笑,一手松開方向盤,傾身就去親她,親她水滟滟嬌滴滴的唇,在這種刺激的情況的,小爛泥巴興奮得不行,他親她,她也不停地親她,卻又心中好奇,忍不住大睜着眼盯着前方的路況,眼見就要撞上了,她眼瞪得老大,嘴兒都張圓了。
葉合探舌蹿進她口中,迅速掃蕩。
車子瘋狂飙着,在即将發生追尾事故的時候,小爛泥巴一聲驚呼,差點咬到葉合的舌頭,少年瞪她一眼,眼睛看都沒看前方,手搭上方向盤一扭一掰,吉普瞬間與前方小跑平行,然後醜陋的吉普一個風騷地扭腰,只聽“砰”的一聲,位于它外側的漂亮小跑立刻被擠出去幾米遠,堪堪懸在路邊,距離摔下山道僅一丢丢的距離。
到底還是怕吓着身側的女人,小合同志留了一手。
“我艹你妹!”小跑上唐二小姐被驚出一聲冷汗,蹬蹬跳下車來。
“荞荞!”吉普上小爛泥巴瞬間被吓驚了魂,看看她沒用的樣子喏,趕緊的就縮□去了,急忙扯着葉合的褲腿,要他快開車走,不過心裏又有點暗爽。
終于也算是“欺負”了唐二小姐一回了!
3029章
一場“賽車驚魂”,小爛泥巴就真的被吓驚了魂,葉合也真是打定了主意哄她開心,她說撞就撞,她喊逃也就逃,吉普瞬間消失在山道上,留下後面被撞壞了車的唐二小姐破口大罵。
“那女人你認識的?”見她還是一副擔憂得不得了的模樣,葉合放慢了車速,故意找話跟她說。
“嗯嗯,認識,認識。”小泥巴有點不耐煩,她還急咧,當心唐荞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臉,以後小合要是不在,荞荞又來欺負她可怎麽辦喏?
嘿,這才多久呢,她就将一朵黑蓮花當做是救世祖了?果然男人與女人之間,要經歷了刺激的,才有交心的,無論是在床上還是車上,這都是實打實的真理。
“你怕什麽?又沒将她撞出問題,而且那裏沒有監控的。”小合同志是個慣犯,“犯事兒”之前肯定是将所有的路子都想好了,也幸虧小爛泥巴是個智商拙計的,人家懶得玩兒你,否則指不定還得被怎樣‘欺負’呢。
智商捉急的人兒很是憂傷,可又有點小爽,覺得撞了唐二小姐這麽一回,整個人都通暢了,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她兇得很,他們都兇得很——”撅着嘴有點惱又有點怕的小樣兒。
葉合沒聽出她口中的“他們”是誰,不過倒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怨怼,伸出手揉了揉她紅撲撲的臉,哄她,“那咱們以後見她一回撞她一回?”
小爛泥巴滿意了,抿着嘴巴笑得美好,可到底是從前被欺負得狠了,此刻突然“翻身”,她還有點不習慣咧,怯生生拉了拉駕駛座上少年的袖口,“那咱們下次還是開這車去撞好不好?”
她還擔心撞不過人家。
葉合笑,點點頭,小泥巴開心得不得了,傾身就要去親他的臉,谄媚又歡喜的樣兒,他也不拒絕她,任她在他臉上胡亂親,一手掌着方向盤開車,一手拿出手機打電話,示意她別發出聲音。
小泥巴人也乖,果然就不敢弄出聲音了,臉貼着他的臉聽着他講電話。
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像是在約人,打牌。
“不去看醫生了麽?”她微仰着頭問他,臉有點紅,說道“看醫生”,終究有點不自在咩。
“先給你壓壓驚,放心,有我在,你犯病了也沒關系。”少年勾勾唇,俯身親她嬌嬌的紅唇一口,專心開車了。
小爛泥巴臉更紅,卻還是微微放下了一顆緊繃的心,好嘛,壓壓驚,是小合說的壓壓驚,她絕對沒有諱疾忌醫的意思,絕對沒有要放棄治療。
車子穿進一家深巷胡同,尤泥還有點奇怪,小合不是才從國外回來麽,怎的好像比她還熟悉京城裏的地方,兩人左繞又繞,穿進了一家院子,小泥巴扭扭捏捏不自在,像是做賊。
小合怎麽被送出國這點暫且不表,就說這孩子還在國內的時候,四九城裏哪個金窟媚洞沒鑽過?之所以說是孩子,五年前的葉合還真稱得上是孩子,真正的無法無天,誰也搞不贏一混賬玩意兒。
混賬玩意兒被弄出國了,沒了就近看守的人,自然不可能修身養性,反正就是毒物毒裏養,不但沒能如願的以毒攻毒,反而弄出個五毒不侵的金剛不壞之身來,這不,鬧得不可收拾了,在美國将一個議員的獨生子生生搞成了半身傷殘,不得不被家裏“請”了回來。
關着。
這是夫人含淚下的決定,到底是舍不得寶貝兒子。
可這還沒關兩天咧,衆多解放軍們的“看守”之下,人家大搖大擺出來了。
這裏是小合同志尚為出國時,與一幫子狗腿軍事們的最常“據點”,此刻将個女人帶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這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他倒也真算是用了心。
不過也對,有時候人的心思你還怎別猜,這太聰明的人呀,別人的贊美恨罵都聽得麻木了,冷不丁出現這麽個軟趴趴智商捉急的,他倒真當個寶貝随身帶着了!
“喲,小合!怎的回來了也不跟哥兒幾個說一聲啊,咱兒好來接機不是?”裏面長廊上走來三三兩兩年輕男人,為首的那個一身軍裝,那張臉還真是好看,可就是眸子中戲谑輕蕩的笑容,使得他與身上的軍裝格格不搭。
他穿軍裝沒有我哥哥好看。
小爛泥巴悄悄撇撇嘴,看着迎面而來的男人。
“接個屁機!”小合啐了一口,摟着尤泥進內院去了。
後面幾個男人轟然大笑,都不是不通事的人兒,哪個不曉得他是被衆多軍裝們“押運”回來的?
“哪弄來的嬌妹妹?國外來的?話說妹妹看着很眼熟呀!”幾人趕上前來,其中一男人拿小泥巴講話。
尤泥看了男人一眼,聽着男人自來熟的話,可腦海中倒真覺得有點熟,蹙着眉苦想。
“呀!我想起來了!”男人一驚一乍,吓了尤泥一跳。
“唐小四嘛!妹妹,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湖館會所,咱兒見過面的,你還看我們打牌來着,你一直跟着唐小四,像只小尾巴,搞笑得很——” 男人欣喜地比手畫腳,遇見熟人了。
這圈子就那麽屁大點兒,多放兩次屁別人就認得你了!
小爛泥巴臉一揪,被戳痛處了。
小合童鞋還在笑,笑意變得陰森了。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氣氛一下子冷場了。
還是那最先的軍裝男人看出了不對勁,出來打圓場,朝着那還在自來熟的男人道,“牟子! 你他媽別見着個女人就眼熟好伐!瞧把人家妹妹給吓得,都快哭了——”
說着示意他看看尤泥。
被叫做“牟子”的男人本還想再說兩句,問問這女人為什麽明明見過卻始終不吭聲,現在被這麽一吼,他條件反射就像去看她,卻不想,面前的女人哭沒哭他是沒看到,可她身側的少年陰沉沉的眼色他倒看得清楚!
牟子背脊一涼,突地發現了關鍵信息——等等,這女人原本跟唐小四搞在一起,看他倆從前那模樣,鐵定是洗不清白的,可現在她又跟着小合出現在這裏 ?
意思是——
小合穿了人家的破鞋了?
呃,不可說,不可說。
牟子抓抓腦袋,臉上笑意變得尴尬起來,一時間看着面前的女人有點恨恨。
“好了好了!打牌去!打牌去!老子今天要血殺三家!”那軍裝男人倒是個會活躍氣氛的,三兩下打破了幾人間的尴尬,邀着一竿子的人進內院去了。
小泥巴感激地望了軍裝男人一眼,暗暗自責:人不可貌相,我剛剛不該嫌棄他穿軍裝醜的。
若是穿軍裝的連卿知道這女人心中竟是這樣的想法,不知會不會後悔幫她解了圍?
果然是銷金窟,不同于一般賭場會所的繁雜,大院進去,裏面重重疊疊,左環右繞,不時出現一二隔間,裏面都是打牌的,各種吆喝聲都有,幾人進了最裏邊的一間。
“老規矩!‘血戰’到底,沒一家輸到脫褲子誰也不準提散夥!”連卿提拉出一副白玉麻将,一看就是珍藏版好貨,向着幾人道。
連公子是成都軍區的,成都人玩麻将,有一種玩兒法叫做“血戰”,人多,牌少,夠刺激。
所謂‘血戰’,就是多人一起玩兒,一個糊了剩下的人便繼續,一直戰到只剩下最後一人為止。
連着小合在內,男人們共五人,連卿眼多毒,自然看得出小合今日興致不大,全副心思都在那嬌妹妹身上了,便朝着尤泥親親熱熱道,“妹妹,一起玩兒呀!人多才熱鬧!”
“我、我不會。”小泥巴秀秀氣氣地搖頭,蠻大家閨秀的模樣,男人場上的話,她當人家只是出于禮貌問她一句,自然不會真的屁颠颠上場。
這下倒是讓連卿尴尬了,人可真不是敷衍你,這是在可以讨好你呢!
可惜被讨好的人毫無自覺,她羞羞澀澀的搖頭,眼睛就去望她身邊靠着沙發似在養神的小合。
好嘛,連公子算是看出來了,覺得這女人是個有心計的,她這是在“報仇”呢!報剛才被牟子“揭底”之仇!
反射弧向來比正常人長上一大截的女人哪有個“心計”喏,她是真不會呢,只以前看着北軍總的同事們玩過,而且還是廣東麻将。
連卿硬是要讓她上場,打定了主意哄好她,這女人就苦着個臉咬嘴巴,一手去拉身側少年的袖口,見人家似是睡着了不理她,她有點氣,狠狠拽了拽葉合的衣袖,“我要走了!”別扭古怪的樣兒。
呵,她就那點本事,你拿準了,準知道怎麽治她!
一衆男人們見她說出這話,也紛紛有點好笑,心中不乏統一想法:這他媽誰慣出來的嬌氣毛病!
一不如意你就要撒氣!
誰慣出來的?這就要去問二十四孝傅家好哥哥咯!
聽見她撒氣又焦急的話兒,葉合閉着眼也能想象出她臉上的表情,唇角微勾了勾,心頭的一口郁結之氣總算是緩了緩,他睜開眼看她,“走什麽?不要治病了?”聲音輕飄飄。
果然小泥巴成功一怏,被戳到軟筋上了呗。
卻還是忍不住委屈,幽幽地望着他。
“老子活該欠了你的!”一把将她撈過來,小合恨恨咬了她紅潤潤的嘴巴一口,端着她在一方坐下,自己坐在另一方,招呼着身邊看愣眼的幾人,“打啊,她跟我們一起。”
幾人目瞪口呆,僵硬地上座。
為了治病,小爛泥巴硬着頭皮上,緊張得很。
砌好牌後,連卿剛拿着色子,還沒來得及仍,小合又慢悠悠開口了,“你們也聽見了,她剛剛說不會,可不能害得女孩子家家的脫光衣服難堪——”
我勒個大槽!
連卿逮着色子的手一抖,心中忍不住咒罵。
尼瑪老子曉得有技巧的放水,要你丫的多此一舉提醒!
3130章
男人們玩兒麻将,講究一個“爽”字,最喜做大番,一種真正“血戰”的刺激感,當然也不乏有高端大氣的女人,麻将桌上韻味兒十足,野心大,段數高,手手做大,能讓男人熱血沸騰,棋逢對手的興奮油然而生。
尤曼算得上是這類稀有女人中出挑的,麻将桌上絕對是好一番女人風情。
卻——
今兒個真是背時,幾位公子爺遇上的不是牌桌女神,而是團牌都拎不清的爛泥巴!
連卿漂亮的臉上,尴尬的笑意都快僵硬了,眼神看着對面還在拈着指尖不知該出哪張的女人,她蹙着眉,一下看看這家,一下又看看出過的牌,抿着唇,像是在仔細思索,一本正經的模樣。
小合蠻好笑地看着她,見她糾結得沒法,一手拐拐她,“出牌啊,随便出。”
喝——
其餘四人都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媽就等你這句話了!
果然,小合一催她,尤泥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重重甩出一張牌,姿勢還挺有範兒。
坐她右側的牟子眼一亮,剛要倒牌,轉眼又看見小合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看其餘人,均是一臉幸災樂禍,終于忍痛過了牌,狠狠瞪了那歡歡喜喜的女人一眼。
小泥巴不明所以,卻是松了一口氣,慶幸沒有放炮。
又輪了好幾輪,這女人摸起一張牌,臉上笑意掩都掩不住,眉梢眼角喜盈盈,迫不及待倒牌,糊了!
屁糊。
男人們也開心,利落地付了錢,終于可以正式“開始”拼殺。
這樣一場“拉鋸戰”整整打了四個小時,小泥巴打得手有點軟,累了,數了數抽屜裏贏來的錢。
唔,差不多了吧,贏多了傷感情,而且——
每次都是第一個糊牌的人好寂寞,每次都是屁糊的心情好糾結……累不愛。
可她又有點不好意思:我贏了他們這多錢,主動提出不打,小合的朋友會不會不高興?
屁!
人家巴不得!
桌上哪個不是人精,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大家都等着她開“尊口”,好結束這場無期徒刑,偏偏這女人還在那兒糾結,急死個人。
還是連卿最有心機,為了拯救自己出苦海,趕忙朝着小泥巴道,“妹子是玩兒累了吧?那大家休息休息,我叫老板拿酒——”
連公子此舉甚合她心意,小泥巴笑眯眯,同意了,拾掇着錢放進包包裏。
“贏了多少?我看看,看看——”連卿叫人拿酒去了,其餘人各自交談,小合一把摟過身側笑眯眯的女人,将她拖到懷裏,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包。
“沒多少,沒多少。”小泥巴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懂事,湊近小合耳邊悄悄說了什麽,眼睛水潤潤望着他。
“還什麽,是他們技不如人,哪有輸了錢還要人還的?不是要笑死人。”小合湊近去親她。
得了不用還錢的保證,小泥巴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心安理得将錢收着了,手勾着小合的脖子笑。
大尾巴狼!
那方被小泥巴每盤炮轟得慘兮兮卻不能糊牌的牟子掃了小合一眼,又看了眼他懷中軟趴趴的女人,狠狠在心中啐了口,繼續邀着另外兩人鬥地主,小合抱着小泥巴在一邊看,氣氛挺和諧。
“連卿爬老板娘床上去了?拿個酒這長時間!”幾人都鬥了好幾輪了,而說叫老板拿酒的連公子卻是還沒回來。
男人們剛好等得不耐煩,隔壁就傳來轟轟然的吵鬧聲,還伴随着摔凳子踹桌子的聲音。
“老子今兒個還偏就要這瓶了!”連公子聲音穿透力那叫一個強,直直穿過厚厚的隔音牆,穿進幾人的耳朵。
緊接着摔瓶聲此起彼伏。
出事了。
尤泥被吓一跳,其餘幾人卻是早就見怪不怪,在這裏,“搶酒”的事情太常見了。
這間深院的老板娘是個法國美女,對酒情有獨鐘,每周都會推出十瓶紅酒,大多是珍藏版,令一衆貴公子們搶破了腦袋。其實說到底了,都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哪個又真的稀罕那酒?不過是圖個高下罷了。
只是,今兒個還有連公子“搶”不過的人?
除了葉合與尤泥,其餘幾人“看熱鬧”去了。
卻不想,本是看熱鬧的人,過去之後,反而鬧得更兇了,而且後來貌似還有新的人加入,很明顯,口水戰即将升級為流血戰了。
“小合,我們、我們回去吧。”小泥巴着急地扯葉合的衣袖,緊張得不得了。
“怕什麽,又沒讓你打架。”小合淡淡看她一眼。
小泥巴絕望地咬唇。她怕什麽?這次真的是撞見“熟人“了呗!
外面轟轟烈烈的聲音中,她聽見了唐小四的聲音!
今天可真是背時到家了,先是差點被唐荞逮住,現在又撞見唐肆,顯然跟唐肆穿一條褲子的唐則也來了的,要是待會兒真撞上了,她才真是要遭殃,尤泥急得額上冒熱汗,鼻翼翕動,呼吸聲都不再如先前那般清淺,微張着嘴兒吐氣,像是深怕大了聲兒被外面的人給逮了去。
小合多毒的眼,她眉一皺就看出了她的緊張,眸子中不動聲色,不過心中倒真是好奇誰能讓她怕成這樣,一把将人給撈進了懷裏,小合湊近捧着她水滴滴的臉兒細細看,邊看邊捏她的臉,左揉又揉,軟得很。
怎麽就看上這麽個沒用的小孬貨了呢?怎麽就突然覺得她是個好得不得了的寶貝,讓自己恨不得死死揣在懷裏不松開了呢?明明長得也就那樣兒吧,比她更美更豔更風騷火辣的女人又不是沒見過,為什麽她這付小嬌小氣自尋麻煩的鬼模樣就是讓他放不下了呢,只想捧在心尖尖上,誰都不能欺負了去。
“嘶——疼……”臉上被捏來揉去,小泥巴輕呼一聲,本就擔驚受怕,此刻更是煩躁,幽幽怨怨地望着小合,蜷在他的腿上不敢動彈。
小姑娘水潤潤的明眸中氤氲着霧氣,像是真被捏疼了,嘴唇兒紅潤潤,重重啜了一口氣,連衣裙緊緊包裹下的圓潤胸脯微露,葉合心神一蕩,竟是驀地呼吸急促了幾分,摟住尤泥腰的手不禁加了幾分勁道,眸中沒了先前的漫不經心,卻還是帶着笑,湊近去咬她的嘴巴。
“怎麽這麽嬌氣?嗯,哪兒疼,更疼的你都還受得住呢——”說話間微粗着氣息,一口一口啜着她的唇,少年滾燙的唇瓣緩緩下移,吻上那玉白嫩嫩的脖子,濕漉漉留下自己的痕跡。
“你胡說,哪有更疼過……”小爛泥巴氣喘籲籲,又要急着去聽外面哄鬧幹架的聲音,又被撩撥得軟綿綿黏稠稠,半點搭不上力,身上雪紡連衣裙被緊貼着她的少年一手從肩上扒開,垮在她肩上,衣裙中軟盈盈滾出一團,像是剛出爐的肉團子,咬一口,肉汁兒四溢。
葉合只感覺腹下一緊,瞬間起立的硬物,狠狠抵着懷中女人濕熱熱雙腿間,一手攥着眼前脹鼓鼓軟糯一團,使了勁兒地揉捏,力道可比剛剛捏臉蛋子那會兒大多了去,手中白嫩嫩飽脹的觸感,絲滑柔膩,像是頂美的瓷器蒙上了一層白紗,卻又多了抹撩人的溫熱,頂端紅滟滟一抹玫紅,燒紅了少年的眼。
葉合眸一緊,微俯身就朝着那玫紅的一點咬去,連帶着含進大半坨乳~肉兒,啧啧吮舔,稍稍解了喉間躁動之後,一手探入懷中女人雙腿間濕熱熱香嫩花瓣兒,聽得她一聲嬌滴滴的輕呓,這壞死了的東西就咬着她的耳朵道,“怎麽沒有更疼過?早上我進去這裏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喊着‘要死了’、‘要脹死了’,這樣還不是更疼?”邊說邊探進指尖,鑽進那流着蜜水兒的小洞,細細掏弄。
“唔——”小爛泥巴只顧着難受,可又不是那種受不了的難受,扁着嘴兒要哭不哭,呼吸都揪緊了,微張着水霧蒙蒙的眸子,低垂下頭就去看自己的雙腿間,只一眼,臉便紅得似火燒。
少年的指尖粗勁而修長,此刻像是靈活的蛇,直朝她的小洞洞裏鑽,仿佛恨不得整個手塞進去,擠壞了她才好,緩緩進出間,她甚至都能清楚的看見,自己水意噠噠的小花瓣,被他手指撥弄得紅滟滟外翻。
淫~靡死個人。
“唔……拿出去、拿出去,要死人了——”小泥巴糯着聲嚷嚷,卻又擔心引人進來,不敢大聲,一手就要去掰自己腿間的大手,葉合聽見她閉着眼睛嚷,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緊貼着她大腿根的巨物剛硬似鐵,折騰間,兩人下面早已是紅果果親密“相見”,濕漉漉泥濘一片。
重重掌着面前還在嚷嚷的人的細腰,小合抽出被浸潤得濕噠噠的手指,猛地挺身,巨物代替手指鑽進了那銷~魂洞。
早上那一場,只顧着去思考沉香藥效去了,小合顯然是沒有盡興的,現在猛地進入,才頓覺銷魂,腫脹的硬物被緊密包裹纏繞,像是鋼鐵遁進了一張濕滑小口,仿佛稍一用力,便能将那小口給撕裂了去,側身将懷中小泥巴壓到沙發上,小合重重擺動着腰,聽着懷中人傳來咿咿呀呀的各種叫喚聲,夾雜着外面各路混賬們幹架的摔打聲,突然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回到國內,也挺好,有得玩兒,有得看,最重要的是,還有身下此刻嬌滴滴哭泣着叫喚求饒的軟泥巴……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君說,它要晚上才來跟大家見面……
3231章
外面幹架的混賬公子哥兒們,氣氛熱烈,各種京罵層出不容,摔桌子操凳子,渾然忘我,誓不見血不罷休,而且還有着隐隐戰火蔓延的趨勢。
隔間內,咿咿呀呀攪在一起的兩條肉蟲氣氛更是火熱,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從沙發戰到地板,最後連麻将桌都沒放過,統統嘗試了個遍,那被緊壓在下方的女人,發絲淩亂,臉上紅滟滟似血澆,身下是冰涼冷硬的桌子,身前抵着的是堅-挺熾熱的胸膛,尤泥難耐地重重啜息,背上抵得痛了,她軟綿綿一聲輕呼,又引得伏在她身上動作的少年愈加“賣力”——
隔間內其實很安靜,除了肉體相接時的靡豔拍打聲,便只餘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少年原本漂亮精致的臉上素紅淡染,更襯得那張面容清滟滟勾人,一股子說不出的香豔,被他壓在桌上的小泥巴喘息不止,淺張着小嘴兒,呼吸一松一緊,吞吐間皆是嬌吟一片。
“唔,不要了!不要了——”小爛泥巴張着嘴喘息,眼見着深埋在自己體內的硬物又有脹大的趨勢,着急地瞪大了眸,掄着胳膊兒就要掙紮。
小合一把逮住她亂揮的手,俯首就去咬她顫巍巍跳動的乳~肉兒,聽見她情不自禁嘤咛一聲,下面條件反射地一緊,他重重咬了嘴中嫩肉一口,再松開,那盈盈雪白上的玫紅一點,早已經水滟滟綻放。
“還要不要?嗯,是不是真不要了?那你這裏還咬得恁緊?”腿間巨物重重一頂,他咬着她的嘴巴,一只手探到下面,撥開那水嗒嗒粉嫩的兩片豔肉花瓣兒,刺激着那軟軟的小肉芽,臉上笑意格外漂亮。
那裏該是多麽鮮嫩敏感的地方啊,哪兒經得住半點撩撥?更何況還是這樣有意揉捏,被小合緊壓在身下的尤泥立刻渾身一顫,像是過電一般,長長的裙子上面下面全都被撩至腰間,兩條細白細白的腿兒就這樣半吊着,此刻雙腿間酥麻微帶着點疼痛的刺激傳來,讓她瞬間便收緊了呼吸,嫩白的小腳丫緊蜷着,腳趾內勾,軟膩膩難耐地嬌哼。
半點沒有了多餘的力氣,一絲都沒有,小泥巴軟趴趴蹭在桌子上,被撩撥得情動異常,眸中濕漉漉清霧一片,可憐兮兮哭喊,“不要了,小合,小合……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笑着親她一口,咬着她的耳朵,聲音略帶沙啞,“真的要死了?是痛死了還是爽死了?你倒是說呀……”一手摟着她的臀瓣兒用力。
“嗚嗚嗚——”回應他的是一連串的嗚嗚聲。
這下是真哭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小合猜呀,準是這東西被他說中了,就只敢拿哭來搪塞,頓時又覺得好笑。
她就那點本事,你能跟她較真兒咩。
自是不能的,也更不會。
小合當真就是順了她的意,沒單純圖自己享受逞一時之欲,忍耐着,抽出深埋在她體內的巨物,額上一滴熱汗滑下,正好滴落在桌上小泥巴脹鼓鼓的雙~峰間。
小合心口一燙,只覺口幹舌燥得厲害,眼神直直盯着她雙腿間,那裏剛剛承受過他猛烈的進進出出,此刻正紅豔豔粉嫩一片,那慘遭蹂躏的小樣兒,驀地讓他生出一股子成就感來。
他才從她體內出來,躺在桌上的小爛泥巴就不哭了,腿兒還是無力地吊着,分得老開,渾身像是蒙上了一層水光,霧蒙蒙,水氤氲的,紅紅的眼睛望着俯視她的少年,動了動唇,下面還是難受,扭扭身,又過不得了。
小合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雙腿間還在不受控制微開微合的花瓣兒,眸中似火燒,她就執拗地望着他,身上似火撩,終于,當少年忍不住蹲下~身,雙手将她細長的腿兒掰得更開,湊近就含住她軟盈盈嫩熱花瓣的時候,小泥巴腿一緊,被靈巧地舌尖蹭開的花瓣中,又是層層熱液溢出。
“怎麽就這麽多水兒呢……”蹲在她腿間的漂亮少年似笑非笑一聲輕喃,啧啧舔吮出聲。
“嗯唔……”指尖難耐地扣緊了桌沿,被伺候得舒服的人哪兒還聽得進去他的下流話兒,她甚至自己都在想着他的話,怎麽會這麽多水,怎麽會?反正就是腦子裏各種混雜東西片花一樣閃過,抓都抓不住。
“啧……舌頭都被你給弄麻了,縮那緊做什麽——”她渾身一抖,汩汩熱液灑下,竟是就這樣高-潮了,從她腿間鑽起來,小合緊緊抱起桌上軟趴趴一團兒,兩人坐在沙發上,他湊近她耳邊小聲說着話兒。
小泥巴渾身滾燙,臉紅得滴血,鼻息間交纏着他的呼吸,帶着一股子靡豔味兒,讓她哪兒還敢出聲?
偏偏抱着她的人是個不要臉皮的,你不說話吧,人家就偏要逗你說話,他湊近她的頸間蹭蹭,還沾染着她氣味的薄唇就要去含她紅腫的唇瓣,含着細細地親,細細地舔,邊還不忘抽空說話,“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