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7)
也正是此刻另外三人的心聲。
今後的日子,長着哩。
【全文完結!】
番外1
五年後。
香榭,鐵塔,古堡,蒼穹,神秘而浪漫的巴黎,從來不缺少故事,香豔的,孤寂的,亦或是……荒誕的。
巴黎市郊,一間中國風十足的古樸寺廟在綠坪上赫然獨立。
"臉太媚,胸太挺,腰太細,臀太翹……天生狐貍精反派命,該是将別人折磨得死去活來才是,怎的如此凄凄?"并不算寬敞的房間內,老和尚身披破舊的大紅袈裟,睜着混沌的雙眼,将面前驚怯不安的小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最終嫌棄地咋舌兩聲,幹枯的唇瓣張合吐出話來。
小泥巴裹着一身雪白的冬衣,像個毛球,她端端正正地坐着,豎着耳朵認真聽,背挺得老直,都不敢沾着椅背。
聽見老和尚的話,小泥巴心中失落,面色紅一陣白一陣,條件反射地側身看向身後耐心等着的小合,可人家一手拿着手機不知在擺弄什麽,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擡眸,只是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自己忙自己的。
五年的時間,足夠讓曾經嚣張跋扈的少年褪去張揚的外殼,變得沉穩內斂,卻,再怎樣變,骨子裏的"妖"氣始終磨滅不掉,反而随着歲月的沉澱,愈發年久深蘊,不必說,極品妖孽一枚。
小泥巴看人家不理她,她還有點煩,可又不敢鬧,咬咬唇,她重新将眼神落在面前的老和尚身上,期期艾艾開口,"大師,您給我算算,我今年能生孩子嗎"緊張地揪着手中的小錢包,小泥巴眼神期盼地盯着老和尚,被自己咬得泛白的精致唇瓣張合又閉上,呼吸都繃得緊緊的。
據說惠普寺的無心大師通曉古今,能預言未來,小泥巴一直深信不疑。
老和尚煞有介事地繞着她走了一圈,最終沉頓片刻,這才慢悠悠開口,"嗯,先天有利,後天不足,這的确是個問題……"他似面有難色,眼神落在她手中的錢包上,混沌的眼中亮光一閃而過。
小泥巴心一緊,愈發地哀戚,指尖緊揪着衣擺,眼都開始泛起水霧了。
長久來的默契使然,小合剛放下手機,一看她那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又掃了眼對面仍在危言聳聽,深怕吓不死她的老和尚,他大步上前,一把牽起座位上焉答答急得快哭的女人,頭也不回地朝廟外走,身後老和尚還在雲雲叨叨着些莫名其妙的"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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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拖着我幹什麽?大師還沒解簽哪。"被小合拽着,他的步子又大,小泥巴急急走都還跟不上,一邊又還要忙着扭身想回去,動作滑稽得很。
"就你迷信,大冷的天跑這麽遠來求什麽簽?狗屁的大師,就是哄着你玩兒的神棍。"見她慢吞吞一步一回首,顯然還有想要回去找那老和尚"解惑"的意思,小合幹脆攔腰将她給抱了起來,三兩步将人給塞進了車。
司機熟練地開着車,速度平穩,小泥巴還有點惱,後座上,怏怏沒力的,又想到老和尚的話,更是悲從中來,卻還帶着點點不解。
從概率上來說,這事兒它真不該啊。
事情始于五年前小泥巴冒着生命危險生下的男娃娃,顧小朝,聽姓氏就該知道,果真是顧燼的無疑了。
得了個大胖兒子,顧家大少自然是父憑子貴,春風得意,一時間蠻有風範,也不跟你們這些個争了,反正該我的少不了,小泥巴在法國,顧燼便國內外兩頭跑,兩人相處的時間還真不算多。
另一位,顧宸,現在應該叫'顧教授'了,在巴黎眸某名校任醫科教授,也因為如此,小泥巴又再次走了"後門",在學校校醫室混了個位置,也算是打發時間,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擦槍走火在所難免,所以,兩年前,顧清意出生了。
不必說,又是姓顧的,兒子。
好了,小顧同志圓滿了,三不五時打着孩子要見見爺爺的借口,帶着小泥巴和孩子回國,氣焰甚是嚣張。
然後接下來的兩年,小泥巴糾結了。
她還真不是拎不清楚,這女人深谙"雨露均沾"的道理,或者說明白了點吧,她覺得自己的肚子也是有點不争氣,怎麽就懷不上哥哥與小合的孩子哪?明明按某運動的頻率來計算的話,不該是這般啊。
要說郁悶,嘴上不說,可傅家哥哥與小合才真是啞巴吃黃連,真恨不得直接塞個娃娃到她肚子裏算了,省得看那兩男人一副"有子萬事足"的賤樣。
"在想什麽?"小合見她蹙着眉滿臉糾結的模樣,有點好笑,将她抱到腿上,修長的指尖蹭過她被凍得泛紅的臉蛋,帶着暖意,是她最喜歡的觸感,情不自禁地,小泥巴的臉貼着他的手掌緊蹭。
"沒、沒什麽,有點困。"這東西就那點能耐,一撒謊就結巴,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小合清楚她得很,卻也不挑破,抱着她,像是抱着只小笨熊,他尖尖的下巴輕輕擱置在她玉白的頸項,親昵地磨蹭着。
氣氛一時旖旎,車內開着空調,小泥巴莫名覺得有點熱。
當腿上細細麻麻的□感傳來,小泥巴一驚,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按住了小合在她光裸的小腿上滑動的大手,她水潤迷蒙的眸子驚詫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笑意與挑逗,小泥巴一瞬間不敢再胡亂動彈,唇咬得死緊,可憐又勾人。
"別這樣望着我呀,寶貝兒,你知道的,我受不了……"小合對着她笑,漂亮的臉蛋上清豔一片,似叢林之妖,卻又仿佛仙界至神,褪去了尊貴與驕傲,餘下的,只是眸中化不盡的寵溺與深情。
偏偏有人只看得懂他眸中躍動着的火焰,這種目光小泥巴太熟悉,她坐在他的腿上,兩人咫尺間,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微微粗重的喘息清晰可聞。
"別、有人……"當身上絨絨的冬衣被他利落地脫下之後,小泥巴渾身上下只剩一件純白色的內襯,車上空調開得很足,并不會讓她感覺到冷,可前面還有開車的司機……
"有隔離窗,他看不到的,你不是一直愁沒孩子嗎?咱們自己努力總比那不靠譜的老和尚強。"小合看着她又驚又怕的模樣,故意拿話逗她,大手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順着她襯衣的下擺穿了進去,下滑,緩緩滑進她的大腿內側,在那瑩潤柔膩的軟肉處不緊不慢地揉捏,另一只手摟着她的臀将她往懷中攬進幾分。
果然,一聽他調笑的話,她立刻連耳根都紅了,這東西是想到昨天晚上了,她家哥哥也是這樣對她說的。
"昨晚跟傅雲玩兒得很High呀,瞧那嬌嬌糯糯的聲音給叫得,都讓我睡不着覺了--"小合的聲音貼着她通紅的耳際發出,話中似有埋怨,滾燙的薄唇不時擦過她玉嫩的耳垂,惹得她敏感的一陣輕顫。
"別說、不準說。"側着臉閃躲過他的吻,小泥巴臉紅得要滴血,哪裏還敢去回想昨晚。
"今天濕得真快,莫不是勾起昨晚的記憶了?"當指尖撥下她薄薄的打底褲時,感受到她雙腿間熱情的濕液,小合湊近她的唇,狠狠親了一口,眉梢眼角都勾着笑意,指尖逗弄的動作卻是更加放肆了。
小泥巴急得快哭出聲來,可她到底不敢大哭出聲,她還記得這是在車上,前方司機與他們就只有一層玻璃之隔,她不敢丢人。想到自己的"造人"計劃,這東西索性決定不要臉到底,将心一橫,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埋進小合的懷中,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車子緩慢前進着,一路的風光旖旎。
最終,車子駛入一片別墅區,在一幢小型歐式別墅前停下,小合抱着懷中軟綿綿的一團下車,神清氣爽,後面,司機大叔若無其事地停車去了。
別墅外的草坪上,身着帥氣小西裝還帶着紅領結的小紳士看見兩人了,原本還一副傲慢矜貴模樣的小朋友,現在立刻原形畢露,揮着腿兒噔噔跑上前來,拽着小合的褲腿,急急開口,"小合小合,我的生日禮物哪?機槍哪?那種長長的--"邊說邊比劃,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盡是興奮。
"你媽咪說機槍吓人的很,怕吓着你,真要的話,找你親爸去。"放下懷中的尤泥,小合笑得漂亮,伸手捏了捏眼前帥小子的嫩臉。
"媽咪?"小東西眼巴巴望着他家媽媽。
回應他的是一雙同樣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沒睡醒的,霧氣蒙蒙。
見自家媽咪這般模樣,顧小朝知道機槍是沒戲唱了,鼓着腮幫子,也不說話,小委屈的樣子。
小泥巴有點不明所以,伸手去抱兒子,軟軟地哄,"媽咪給你買氣槍好不好?也買長長的,比隔壁小朋友們的都威風。"多讨好的樣兒。
小朝童鞋覺得自己的追求被大大的侮辱了,焉答答地不說話,被她抱在懷裏,像只小鼹鼠,最後恹恹開口,"還是把氣槍給弟弟玩吧。"語畢,鄙視地看了眼那方還在草坪上亂爬的鼻涕蟲。
小泥巴抱着乖兒子,感動得不得了,只覺自己教育孩子如此成功,小小年紀都懂得謙讓。
"鍋鍋……鍋鍋……"鼻涕蟲望着他傻笑,肉嘟嘟的臉蛋上還沾着草屑,小朝小朋友深深打了個冷顫,窩在媽媽香香的懷裏,心中無比憂傷。
要是有個幹幹淨淨又軟軟嬌嬌的妹妹該有多好。
也不知是不是小朋友的意念加怨念太過強大,他剛這麽想着,他家媽媽突然就放下了他,臉扭到一邊,而後開始大吐特吐起來,急壞了屋內的幾人。
首先出來的是傅家哥哥,見她臉色不對勁,傅雲馬上就要開車送醫院,還是被前來接兒子的顧燼阻止了--要醫生,這裏不就有一位現成的?
于是,在衆人的眼神壓力下,正趴在草坪上逗兒子的小顧同志,抱着他的小胖兒子過來了。
行家一出手,自然就見真章。
"十有□是有了。"顧宸拍開兒子含在嘴裏啜的手指,看着小泥巴的肚子,酸溜溜開口。
小泥巴上次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見了紅,現在若是懷孕了,那肯定不是自己的,看着對面兩男人傻缺的笑容,小顧同志鄙視地睨了兩人一眼,渾然已經忘了自己從前得知小泥巴懷了自己孩子時的搞笑情态,此刻他高端大氣地一聲冷哼,揮揮衣袖,抱着自己的小胖兒子繼續爬草坪去了。
至此,小合與傅哥哥迎來了人生中最不安生的一年。
"鍋鍋……鍋鍋……來玩玩——"顧清意小盆友像個圓球樣的在草坪上滾來滾去,還興奮地招呼人。
小顧同志看着自己兒子,又看看那方一派小紳士風度的小朝小朋友,深感任重而道遠。
你說,這同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孩子,咋差距這麽大呢?難道不過是一半基因的差異,造成的差距竟然這樣大?
番外2
又是一年的驚天動地,傅家哥哥終于如願以償,得了個軟軟嬌嬌的小女兒,據有關人士爆料說,小泥巴生産當日,傅家哥哥出産房時,臉上神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詭秘莫測。
後來,專心教導自己胖兒子的小顧同志聽到此說法後,"切"的一聲冷嘲:那丫其實就是歡喜傻了,還詭秘莫測?真他媽會裝逼!
"乖兒子,來,爸爸教你握沖鋒槍。"一把拽住還在地上撅着屁股砌房子的胖小子,小顧同志大手一橫,抽過旁邊的一杆沖鋒模型,将兒子手中的模型磚塊無條件沒收,長長的沖鋒槍塞進顧清意小朋友懷中。
顧清意小盆友才三歲大,圓墩墩白嫩嫩的,明眸皓齒,安靜坐着的時候,漂亮得像個小仙童,小仙童愛好有三:砌房子,爬草坪,找妹妹,最煩的人是爸爸。
懷中被塞進一杆沖鋒槍,顧清意小盆友肥短的小手臂抱都抱不住,被沖鋒槍給壓趴在地上。小清意是個有本事的,硬是不要別個的幫忙,拿出吃奶的力氣,終于翻過了身,粉嫩的小臉漲得紅紅的,"啪!"的一聲,将壓着自己的沖鋒槍給摔在了地上。
"我不要槍,我要砌大大的房子,以後給漂亮妹妹住。"小朋友奶聲奶氣地開口,嫌棄地看着自家爸爸手上威風凜凜的沖鋒槍,揮着兩條小短腿兒,奔嬰兒房看漂亮妹妹去了。
顧清意小盆友口中的"妹妹"叫傅朵朵,據說,此名字的來源也甚是奇妙,當日傅家哥哥出了産房,衆多賀喜的同僚前來,只見傅家哥哥似是完全不在狀态,便有人挑起話題,"不知令千金叫個什麽名兒?"
屋外的天空,天藍雲白,地上花兒朵朵,傅家哥哥腦一熱,就應景取了這麽個名兒,其狗血不在話下。
寬大的嬰兒房,四處都是堆積着的嬰兒玩具,軟軟的嬰兒床內,才九個月大的奶娃娃仰躺着,明睜着水潤潤的黑亮大眼睛,紅滟滟的小嘴兒咕嚕咕嚕吐着泡泡,胖乎乎的小手中逮着只小黃鴨玩具,一個人也不哭鬧,挺能自得其樂。
房間門被悄悄推開,經歷多次被抓的血淚教訓之後,顧清意小盆友現在很是小心,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沒人之後,踮着腳尖,趕緊地鑽門內去了,還不忘将門給帶上,免得被人發現。
"朵朵、朵朵……"嬰兒床不算低,可顧清意小朋友是個慣犯,有的是辦法,他甩着兩條腿兒,踩在一個大大的玩具箱上,雙手終于扒上了嬰兒床的邊沿,望着嬰兒床中還在吐泡泡的奶娃娃,妹妹妹妹,讨好地叫個不停,還一個勁兒地朝她笑,好像人家能聽得懂他的話一樣。
朵朵小朋友很是有其父之威嚴,面對這種送上門來的殷勤,那是絕對的不假辭色,完全無視了對着她傻笑的小包子,自顧自吐泡泡玩得歡喜。
被無視得徹底的顧清意小盆友也不生氣,他看着漂亮妹妹粉嫩嫩的臉蛋,狠狠咽了口口水,覺得很像自己上次偷吃過的鮮奶果凍,一時忍不住,就伸出圓乎乎的手指頭去戳戳。
戳一下,軟軟綿綿的,朵朵沒理他,仍然锲而不舍地進行吐泡泡大業;又戳了兩下,小東西有點煩了,整張小臉都糾結成一團,吐泡泡都不怎麽開心了,在嬰兒床上動來動去,将手中捧着的小黃鴨一扔,雙手齊齊抱着還欲前來戳她臉的爪子,下嘴就要啃。
漂亮妹妹親他了耶!漂亮妹妹真的親他了!
顧清意小盆友臉歡喜得不得了,踩在木箱子上搖搖晃晃的,險些晃下來,本着爸爸教育他的"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待人原則,小清意激動得臉通紅,賤兮兮地湊下腦袋,嘴巴貼近那肖想已久的香軟小臉蛋,吧嗒一聲,口水糊了人家一臉,卻因向下用力過猛,整個圓球狀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下傾,踩翻了腳下的木箱子,噗通一聲,栽進了嬰兒床。
"哇嗚嗚嗚……"被壓得痛了,朵朵小盆友絕不忍氣吞聲,驚天動地的哭嚎聲立刻響起,直接将隔壁的大人們引了過來,房門"砰!"地一聲被踢開。
親眼目睹那大胖小子欺負自己還不會走路的小女兒,傅家哥哥怒了,但也不至于沒品地欺負孩子,于是就去找孩子他爹--三堂會審。
此事導致的直接結果便是,顧清意小盆友屁股上挨了一頓胖揍,而施暴人顧宸痛心疾首地教訓自己的小胖兒子:那個小泡泡蟲哪點好?吐你一臉的泡泡,你還要屁颠屁颠地湊上前去,你對不對得起老子的諄諄教誨?對不對得起黨和人民?
三堂會審之下,面對衆人火辣辣鄙視的目光,顧少爺深感臉上無光,看着自己小胖兒子的眼睛還在往對面的搖籃飄,險些沒給氣得吐血。
"媽媽、媽媽……爸爸要打我……"
顧清意小朋友被吓住,直往自家媽媽懷裏鑽,小泥巴心疼兒子,埋怨地看了對面怒火沖天的男人一眼,扁扁嘴小聲咕哝,"小朋友們就是要放一起養才好,哪能不準哥哥親近妹妹的--"
她這樣一通咕哝,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了。
小合還是一派的慵懶,似笑非笑地看她抱着兒子哄,也不說話;顧燼原本沒心思看小顧同志教育兒子,現在聽見小泥巴這麽說,原本專注于電腦的心思瞬間收回了一半,眼神詭異地看她一眼;小顧同志連生氣都省了,就瞪着她,活像她幹了多天理不容的事。
小泥巴動作一頓,看着三人的眼神就知事情不妙,條件反射地去看傅雲,這一眼,哎喲喂呀,傅家哥哥的臉色那才叫做是個"精彩紛呈"!
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傅雲深深覺得,哥哥妹妹什麽的,還是分開來養比較好,否則這樣親來親去的,指不定哪天就親出問題來了。
"媽媽……我要看妹妹……"顧清意小朋友還不死心,窩在他家媽媽的懷裏,眼巴巴望着那方的搖籃。
衆目睽睽之下,小泥巴又不敢輕舉妄動,可自己的小乖兒子屁股才挨了揍,又着實可憐,一時間抱着小兒子有點糾結。
"媽媽……"小朋友再接再厲。
小泥巴愈發動搖,剛想抱着小兒子過去看看朵朵,卻被傅家哥哥一個眼神給吓了回來,焉答答不敢再有動作。
"爸爸,妹妹好醜,像只小猴子,沒有幼兒園的小朋友好看。"顧清意小朋友還想賴在媽媽懷裏撒潑,那廂乖乖端坐在顧燼身邊的顧小朝童鞋突然開口,清清涼涼的聲音,直接将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顧燼沒想到一向懂事的兒子會這樣說話,一時間倒有點尴尬,詭異的是,那方傅家哥哥卻是一下子放心了挺多。
"妹妹最好看!"顧清意小朋友要炸毛,揮舞着四肢從他家媽媽的懷中掙紮出來,眼睛瞪得圓圓的。
小朝童鞋從沙發上站起來,酷酷地掃他一眼,回房去了。
顧清意小朋友張牙舞爪地追趕上前去。
半夜,兩道小小的黑影再次鑽進了嬰兒房……
"哥哥,你不是說妹妹不好看?"奶聲奶氣的聲音,帶着不滿,又有點好奇,看着嬰兒床上的漂亮妹妹,顧清意小朋友又不怕死地想伸手去戳。
"啪"的一聲将他的胖爪子拍回去,另一個酷酷的聲音響起,"是不好看。"
不好看你還一直盯着不轉眼?
顧清意小盆友急急捂着被拍紅的手,看着自家哥哥緊盯着妹妹看,有點委屈,卻最後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又賤兮兮地湊上前去,見哥哥伸出手指戳了戳妹妹軟軟的臉頰,他趕緊地也要去戳,卻被再次啪地一聲打下。
"哥哥?"小胖墩這次是真有點不滿了,鼓着臉瞪着他家哥哥。
"弄醒了她,看你的屁股不被揍扁?"小朝童鞋清涼涼出聲,秒殺掉顧清意小盆友那是信手拈來的事。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又再次襲來,小胖墩委屈地扁扁嘴,又眼巴巴地看了眼嬰兒床上的漂亮妹妹,良久才怏怏開口,"那我不碰妹妹了--"
"嗯。"小朝童鞋滿意地揚揚下巴,轉過身,毫不客氣地在睡着的朵朵小朋友臉上吧嗒一聲,随後還舔了舔嘴巴。
嗯,沒什麽多餘的味道,就是有點奶香味而已,又再次湊下臉吧嗒吧嗒了幾口,小朝童鞋心滿意足地拽着弟弟離開了。
第二天,顧清意小朋友的屁股還是遭了罪,罪名是:屢教不改,半夜打擾妹妹休息,還留下了罪證--一只小板鞋。
挨揍之後,顧清意小朋友委屈地趴在妹妹床邊,焉兮兮出聲,"朵朵,你說,哥哥為什麽要讓我脫只鞋子留下吶?"
朵朵小朋友仍然傲嬌地吐着泡泡,半點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