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這是…愛上替身了?……

有些風吹來,慕曉曉把垂下的那一縷發別到耳後。

“薄景琛,我習慣把話說清楚,不想跟你玩你猜我猜的游戲,”慕曉曉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出來,溫溫涼涼道:

“我剛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視頻...說是意外或許不夠準确,可能是蓄意,裏面有個穿着紅裙子的小女孩,她...才是你心裏的那個人吧。”

“你說喜歡看我穿紅色的裙子,喜歡看我在鏡頭前,甚至...喜歡的人的職業也是要是她理想中的演員,你這是,把我當做她的替身了吧。”

替身,這兩個字,她已經盡力的壓制,但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薄景琛靜靜地聽她說完這麽長的一段話,她溫涼的嗓音裏纏繞着某種輕笑和自嘲。這個語氣,讓他不自覺地緊蹙起眉頭。

“我當初追着你的時候也不算是沒臉沒皮地步步緊逼,希望分手的時候薄總也能夠果斷些,死纏爛打就沒意思了。”

她特意咬重了薄總兩個字,來表明她的态度和兩人如今的關系。

“倒貼這事兒,我也沒有做第二次的打算。”

他現在看自己的眼神,不知道算不算光線的原因,總産生一種錯覺,似乎是耐着性子等她把所有的話說完。

“說完了?”

“差不多。”

薄景琛低頭看着她,眼裏含笑:“曉曉,你怎麽會産生自己是別人替身的想法?我說喜歡你穿紅裙,是因為你兩次跟我告白的時候穿的都是紅裙,而且紅色确實很襯你,我說喜歡大屏幕裏的演員,也不過是……編的借口。”

最後四個字,他還是說了出來。

“編的借口?”慕曉曉睜着明眸,一眨不眨地笑問道:“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你的意思是告訴我,你連編借口的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她當初許下的心願,怎麽,是想養着我,讓我來替她實現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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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琛俊臉上的神情變得淡了些。

“我還沒有愛你愛到做個代替品也甘之如饴的地步,”慕曉曉撩起唇角:“交往三年,我這番話是不是開玩笑你應該也能聽的出來,這一千多個日夜說沒有過開心也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患得患失,唯唯諾諾,總想着,是不是我還不夠努力,否則,你為什麽還沒有愛上我。”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就這麽擡頭看着他,沒什麽波動,但是很認真。

薄景琛看着她,心下意識地就塌陷了一塊,附身就要抱住她。

慕曉曉站在沒動,只是道:“別碰我。”

他的手臂和動作僵持了下,看着她疏離的眼神,眸色一暗,下一秒便擡手将她撈入懷中,薄唇貼着她的耳朵低低道:“曉曉,我愛你。”

她反感的蹙眉,眼神也跟着涼了下來,抿起唇角笑着但眼神裏沒什麽笑意:“你這是...愛上替身了?”

“那一千多個日夜,不管你哪天說我都會很高興,可偏偏現在,薄景琛,你越是這麽說,我越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她語氣裏多了幾分嘲弄:“有些話,過了最期待的時候,就沒這麽想聽了。”

“我希望我們是好聚好散,死纏爛打不是你的作風,把手松開,我的車子到了。”

薄景琛的餘光瞥見停在兩人面前的黑色車子,透過擋風玻璃,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瞳眸一震,聲音沙啞了下去,喉嚨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我不想跟你散,慕曉曉,當初是你主動招惹的我,你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你當我是什麽?”

原本斯文的眉眼頓時凜冽,嗓音也更加粗啞:“是誰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晃悠?是誰這三年無孔不入的鑽進我的生活?是誰讓我已經把她變成了戒不掉的習慣?又是誰嘴上說着愛我,提分手時又這麽決絕,現在連正眼看我都不肯?”

“慕曉曉,做人不能像你這麽自私,你讓我在這個泥潭裏越陷越深,自己也別想獨善其身。”

慕曉曉覺得可笑,不冷不熱的回道:“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我自私,當初看上你也不過是因為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挫折,人嘛,天生都有征服欲,後來追到手了才發現,也不過如此,乏味無趣。”

她的眼神都變淡了,聲音夾雜着風聲:“薄總,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只能動手了,我猜你應該不想讓薄妄看見你被女人抽巴掌的戲碼。”

薄景琛聞言看去,薄妄站在他的右後方,靜靜地看着這一場好戲。

他唇瓣的意味摻雜了幾分玩味兒,獨自在郁郁蔥蔥的樹下手指把玩般的摩擦着擱置在掌心的手機,另一只沒拿手機的那只手夾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清白的煙霧缭繞。

眼神盯着門口衆目睽睽之下拉扯的男女,阖上眸,手指彈了彈煙灰。

他跟薄景琛鬥了這麽多年,一直被壓着,以他對薄景琛的了解,沒有什麽能比得上他的面子,就算他此刻有了死纏爛打的想法,可礙于他這個死敵在這看着,他也絕不會哀求。

換言之,薄景琛那樣驕傲的人,再狼狽的一面,都不會讓他看見。

不過,那樣低聲下氣的薄景琛,他倒是第一次見。

瞬時對慕曉曉多了幾分興趣。

在車裏接收到慕曉曉眼神暗示的花陽走了下來,笑盈盈地打斷兩人之間的僵持:“薄總,你把她的胳膊勒紅了。”

花陽徑直的走了過來,雖然話是對薄景琛說,但卻像沒看見他一般,低頭看着慕曉曉,桃花眼本就多情,加上他刻意的僞裝,看上去滿是深情,笑着問道:“曉曉,還有什麽話要和薄總說嗎?”

“沒了。”

“哦,”花陽點了點頭,臉上還是維持尋常的微笑,但眼裏的嘲諷刺人:“薄總,可以放開曉曉了嗎?”

他開始發揮他胡編亂造大道理的本事,專業名詞和忽悠話術脫口而出:“戀愛關系和夫妻關系不一樣,夫妻關系的結束需要雙方辦理離婚證視為終止,但戀愛關系在某種意義上只需要她單方面的提出分手,所以,在大庭廣衆之下你這種行為,可以視為猥亵。”

薄景琛表情消匿,語氣溫淡,但眸底寒意湛湛:“我送她回去。”

花陽無奈的攤攤手,仍是笑着:“曉曉,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兒?”

“跟你走。”

聽着她毫不猶豫地說出跟另一個男人走,薄景琛腦海裏有跟冷靜的弦瞬間斷了,又冷又低的聲音發出陰沉的警告:“慕曉曉!”

他看着她漂亮卻毫無波瀾的眼神,直接松開了手,淡淡道:“慕曉曉,你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我不會沒皮沒臉地追着你,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要....”

他話還沒說完,慕曉曉就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态度。

車影掠過,路燈下的光線晦暗。

葉姝站在後面目睹了全過程,看着一臉煩躁壓抑的薄景琛,好心提醒道:“那個,我認為你這個時候還是應該追上去,她剛剛不知道看了什麽,出來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薄景琛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說不出的躁動,臉色也沉了沉。

“是我最近太深居簡出了嗎?怎麽還有蘇璃這樣的傻逼。”

葉姝一五一十地把她剛才的所見所聞完整地轉述出來。

姍姍來遲的江嶼闊聽了這話,瞥了他一眼,淡淡開腔:“我看,慕曉曉這次是認真的。”

“我也這麽覺得。”葉姝默默地補充一句。

雖然她和慕曉曉接觸不多,但自問在商場裏磨砺了這麽多年,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想起剛才跟另一個男人上車的女人連頭都沒回看他一眼,薄景琛心頭那股隐隐的煩悶翻騰的更加厲害,面無表情道:“你們倆一個快要離婚的,一個戀愛經驗為零的,是在指導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倆個自身都難保了,別閑的沒事兒戳我的心窩子。

“誰說我戀愛經驗為零了?”葉姝不滿:“暗戀也是戀愛,一個人參與的難道就不配稱為戀愛了嗎?!”

“虧你大學的時候還選修過法律,不知道婚姻關系和戀愛關系的本質區別嗎?”江嶼闊一只手落進褲兜,不溫不火道:“岑溪她再要鬧離婚,也得走完完整的程序,但慕曉曉說分手,你再不同意,也只能接受。”

“呵,比不上你,娶了個懂法律的女律師,被人算計的都快淨身出戶了。”被人堵得怒氣一下子全部都發洩出來了。

江嶼闊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不想跟剛被甩的男人計較,可他又句句戳他的痛點,臉也沉了沉:“我賭慕曉曉真不要你了。”

“呵,“薄景琛仍是面無表情,睨着他,涼涼道:“你賭什麽?“

“你上次說的那輛阿斯頓馬丁。”

葉姝看着這兩位拿慕曉曉的态度做賭注,興致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插嘴打斷他們的對話:“我站江嶼闊這一方。”

薄景琛黑沉着一張臉,微微挑眉:“我賭她不出一個星期就跑回來,失眠一兩天還能忍,連續一個星期,她就算是為了睡眠質量,也得回來。”

“她離了我,不可能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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