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好你好我是立flag必倒的憂郁醬。

沒錯,短短一周不到的時間,我就已經回收了上一章我所立下的那個“這一世我不會再被任何人殺掉了”的flag,轉頭又被我哥殺了。

嘛,其實并不是在現實中那種“殺”,但是四舍五入也沒太大差別,畢竟痛感和恐懼感是真實作用在精神上的……

總之我現在講這些你可能會莫名其妙,那麽我從頭開始說起好了。

之前不是有說過我在這一世投奔我哥之前有曾在橫濱待過一段時間嘛。

正是那段時間我接觸到了一個關鍵人物——織田作之助。

這個與我截然相反沒什麽吐槽欲望的男人有一個很神奇的異能力——【天/衣/無/縫】。

該異能的效果就是可以使異能者“預知接下來5秒以上6秒不到的時間之內所發生的突然襲擊,從而規避危險”。

記住這個設定,之後會重新用到。

再來說說我這些天以來圍繞我哥夏油傑展開的一系列迫害行為。

從最開始的小打小鬧,在溫柔歐尼醬的底線邊緣大鵬展翅,到最後超勇的我終于動了真格——

是說,加入這個家的某個下午,我趁着我哥替我還有五條小朋友(就那只白毛)削兔子小蘋果的時候,鬼魂一樣閃現到他的身邊……這樣做的目的或許你們已經猜到。我假借幫忙為由,軟磨硬泡拿走了我哥手裏那把鋒利的水果刀。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十分順利,毫無防備的夏油傑被陰險小人的我一個手起刀落一波帶走。

抓住千分之一秒閃現的幾率,給予無防備者致命一擊,此種類似的偷襲對于在西伯利亞獵熊的經驗十分豐富的我根本不在話下。

可是事情并沒有那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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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這篇文早就在我達成複仇大業那時五章完結了。

就在我頂着噴濺的紅色噴泉和沙發上五條驚愕視線的同一時間,夏油傑深紫色溫潤的瞳孔失去焦點,身子直挺挺倒下。

再來就是——

咒靈暴動!

因為咒靈操使生命跡象的消失,被其降服的所有咒靈在一瞬之間失去控制。

千姿百态的詛咒争先恐後自虛空中顯形,鋪天蓋地朝最近之處的人類——也就是被突發場面震撼呆立在原地的我而來。

結果可想而知。

以一敵N。

我被暴動的咒靈們揍扁……更确切生動地來說是被撕碎得四分五裂了。

字面意義上的四分五裂。

然後肉.體連并靈魂一起,吞噬得幹幹淨淨。

給你們講一個笑話——

妹妹醬變成了…妹妹,醬。

“……”

啊。

我想如果我哥不是一個收集癖的話,那麽我最終被咒靈群毆挂掉那時或許還不至于那麽凄慘。

而當我邊唱着“哦洗海帶哦”落淚品味《金木の痛》時,一面我又難免有些慶幸我這輩子沒有食用人魚肉少了小強buff可以死得迅速利落、不用和上輩子一樣被我哥反複迫害直到耗盡修複能力痛苦地死去。

是的,這輩子的我在6秒之內就啪一下很快地無了氣息。

雖然被無數個詛咒吞吃也該死地疼痛的就是了……這事略過不提。

再說當時的我耗費5~6秒“死”掉以後,6秒結束我發現自己依舊安然無恙身體完整舉着手中幹幹淨淨的水果刀大口喘氣。

猛然回神,第7秒便被理智告知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天/衣/無/縫】所産生的異能效果。

即——提前預知到了對着我哥一刀下去所能收獲到的死亡be。

“小…郁?”

“嗚嗚……嗚。”

“怎麽哭了?切到手指了嗎?別哭,讓我看看”

“不,沒有…我只是想起難過的事情……嘔嘔嘔…”

“沒事吧!!?”

可怕死了啊,混蛋!

被數百只暴動的醜家夥(咒靈)鋪天蓋地湧過來一齊圍攻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差一點就被吓吐了。

……

直到自作自受作出一臉血冷靜下來後,我才後知後覺開始思考我是如何擁有【天/衣/無/縫】這個異能的。

那時的我重生都好幾天了,別說練習了,就連對于自己此世的異能還是一頭霧水。

而當這次無意中使用出織田作的異能力之時總算是摸清了點門道……

之前有提及在繼承到我這輩子的身體以前,我曾在橫濱短暫停留并接受過名為“織田作之助”這位好心阿爸的幫助。

而那時,我與該名紅棕發色的大叔相處期間又或多或少總難免會有一些肢體接觸。

仔細想想,會不會他的異能就是在牽住我手過馬路時被我的【神無月】複制過來、讓我短暫獲得了一次對于【天/衣/無/縫】的使用權?

是的,重點在于【接觸】。

以我多年博覽電視電影gal的經驗……以我缜密的邏輯思維為前提,大膽作出猜測——

這世的我若想從他人那處複制異能或者術式,就必須通過不斷的【接觸】來達成。

那麽問題來了。

複制到的能力所維持的供使用時長、精确掌握程度、強弱程度等各方面屬性又取決于何?

【接觸】的……深度嗎?

用頭頂的呆毛想想就能知道,最簡單的一次牽手算是【接觸】,貼貼、擁抱、親吻這也能算是【接觸】。

牽手獲得的能力是短暫而不可控的,那麽更深程度的【接觸】,貼貼的話會如何?擁抱的程度可以到達多少?親吻一次是否可以達到長期使用那個人的異能?

再過分一點……

█ █…又會如何?

能永久獲取嗎?

我冷靜地思考着這些,最終總結出一個結論——

只要傍上一個能夠随時吸取能力的粗壯大腿,或是幹脆釣個厲害能打戰神級別的凱子達成永久續航——自己不就再也不必擔心能力弱雞再被殺掉了嗎?

……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想想而已。

我最讨厭的存活方式就是依附他人尤其是依靠男人而活了。

目前的情況下我不能親手殺死夏油傑替上輩子的自己複仇,并且還很弱,所以只能好好考慮其他辦法。

而總所周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實力至上,就是金錢至上了。

此路不通,我就切換一個思路。

稍微弱一點無法應對死後夏油傑的咒靈暴動也沒有關系。

我變得有錢起來不就好了嗎?

變得有錢。

搬出夏油家。

能夠依靠自己的財力而活。

最後……雇個強大擁有肱二頭肌一身腱子肉的漢子殺手替我達成複仇。

對啊。

複仇什麽的,我也不是非得要自己上才行啊。

雖然一般來說親手解決會比較爽,可明知打不過會被咒靈群玩死再去死腦筋硬碰硬就是傻缺了。

于是乎。

成為富婆——

這一具有特殊意義的四字成為了我的短期目标。

……

……

“說起來五條你們家是不是特有錢?”

咒術高專的社畜dk們返校的前一天,也便是重生在這個世界的半個月——

我,終于将主意打到了五條悟這顆“窩邊草”頭上。

“嘛啊,算是吧,”癱軟在沙發裏的白發少年撲閃一下他那看着就挺清涼的雪睫,叼着海鹽檸檬冰棍少年音含混不清,“小的時候一直被換作‘少爺’來着,不過後來我覺得特傻所以嚴厲禁止掉了。”

說着還雙臂交叉比了個“X”的手勢。

突如其來的動靜将他肚皮上化成一灘軟綿綿同款躺姿打盹的天使吓得一爪子拍上膝蓋,瘋狗似地撲到了我的懷裏。

“好痛,這貓也太讨厭了吧!”

“是啊,就像你一樣。”

我将名為“天使”的白貓從臉上扒拉下來,這小登西是夏油太太(也就是我這輩子的伯母)所養的愛貓,渾身雪白眼睛碧藍,遠遠看着就像是一只鑲嵌着藍莓粒的奶油冰淇淋,戴上墨鏡就像五條悟。

“嗚嗚嗚,妹妹醬好過分,都不安慰我一下…”

不知何時,抱着膝蓋假哭的白發少年已是一臉委屈地湊近,嗲嗲的嗓音也好似向着男朋友撒嬌的jk一般。

我明白這是他要作妖的信號。

果然,五條很快将生得精致的下巴毫不避嫌磕在我的肩頭,晨間沐浴過後還散着洗發水和甜點甜香的發絲随着蹭蹭的舉動擦過耳畔,軟乎乎的像團黏過來求關注的小動物。

“你看我這裏都被踩腫了耶?”

說着張開捂住的手指,将被按上粉撲撲貓爪印的膝蓋展現給我看,蒼藍色比夏油大六倍不止的六眼此時也非常無助地張望過來,巴巴眨動幾下,等着人去安慰的大貓咪模樣。

我:“……”

你或許會好奇為何短短半個月這人就能看起來和我像是從穿着開裆褲建立起友誼的好閨蜜那般親密。

會發展成這樣并不完全是因為這貨天然缺少距離感,還有一個重要的緣由便是五條悟其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甜食控。

他親近我完全是屬于那種饞鬼親近大廚層面的親近。

是的沒錯,你們應該還沒有忘記我第一世是個種花家的花骨朵來着,托曾經記憶的福,只要有原材料和工具,我可以随随便便作出五條這位霓虹大少爺都少有品嘗過的種花糕點來着。

桂花醬糯米藕/冰糖葫蘆綠豆糕/香芋地瓜紫薯糯米丸/棗泥軟糕桂皮馬蹄糕/楊枝甘露雙皮奶仙草凍……當時,得知自己無法戰勝我哥死後的咒靈暴動而陷入憂郁的那天,回過神來已是發洩般做了滿滿一桌甜品糕點。

而也是那個時候,偶然從五條那裏獲得到了拉滿的好感。

說到這裏你應該已經明白了,此刻的貓貓貼貼不過是五條又想從我這裏白嫖、一種“求.投.喂”的暗示罷了。

因為他完全可以開啓無限抵禦掉來自貓咪的軟綿綿一擊,而且只是膝蓋被踩出腫起來的貓爪印而已,并不是什麽需要被安慰的大事。

抖着雞皮疙瘩擠開某只懷揣小心思撒嬌精,我一邊面無表情思考出門采購食材的夏油傑啥時回來接手這禍害,一邊打開天窗同身邊墨鏡大韭菜說亮話。

“想讓我幫你做吃的就直說,”作了一個數錢的手勢,“不過以後得收費,我可不像我哥那樣喜歡随便寵人。”

“嗳?郁醬是想要零花錢嗎?”

五條悟咯吱咯吱啃掉最後一口冰棍,拇指擦過唇角冰涼水漬随意蹭到伸出一點的舌尖上。

“早說嘛~”少年爽朗地笑起來,拍了拍大掌,吃剩的棍子随手一投精準入壘,“只要向帥氣迷人英俊善良的五條大.少.爺開口的話——”

拉長了尾音,手指在拿出的手機屏幕輕點幾下,做完這些立刻擡臉作出一個不二馬家吐舌+少女式活潑wink表情。

“任何願望都滿足你喲!~”

與此同時沙發墊夏油替我置備的手機震動幾下傳來一條最新消息。

——是銀行傳來的賬戶到賬一筆100萬彙款的通知。

我:“……”

艹(一種植物)。

一個,兩個,三個……六。

這可是數字一後頭跟着足足六個零啊。

雖然日元換算為軟妹幣要縮水到6w不到的樣子,但這好歹也是一筆全部用來買魔法士幹脆面可繞地球好幾圈的巨款啊!!

啊,突然發現五條悟這家夥也沒有那麽煩人了。

于是後來提溜着菜籃子回來的我哥就見一臉笑得賽個矢車菊的我圍着小圍裙快活地化身勤勞小蜜蜂給五條做“貓飯”的詭異場景。

“呀,傑你回來啦?”

叼着棒棒糖長腿大喇喇搭茶幾的白發少年扭頭,同摯友含糊着嗓音随口打了聲招呼。

“嗯,回來了,”我哥看了看一改走之前怏怏不樂苦大仇深的我,嗅了嗅廚房飄來明顯的熬煮甜食的清香,擰巴了一下眉問五條,“以及……悟你究竟給小郁吃了什麽洗腦包?她居然在幫你做吃的?”

五條悟:“?”

五條悟:“你在說什麽啊傑,分明是妹妹醬為我的帥哥顏值和高尚人格傾倒,心甘情願樂意給我下廚啦~”

夏油傑:“……”

夏油傑:“算了,不和你扯夜蛾剛剛消息,歌姬還有冥小姐兩天收不到聯系,應該是被困在詛咒的領域當中了,他叫我們去任務地點附近看看情況。”

夏油傑:“——準備一下今晚出發,假期要提前結束了。”

五條悟:“!!”

五條悟:“嗳~?怎麽這樣?歌姬好弱啊,任務都搞不定,不過不是還有冥小姐在嘛,奇怪……”

五條悟:“唔唔唔唔啊,可惡我不想去啦!我還沒吃夠郁醬親手做的點心呢!!”

夏油傑:“悟,不要耍小孩子性子。”

五條悟:“吶,傑,幹脆把妹妹綁回高專怎麽樣?”

五條悟:“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太完美啦不愧是我~”

夏油傑:“……#”

夏油傑:“我看還是先把你綁起來比較靠譜。”

另一邊。

在廚房忙活的時候,食物彌散出的香氣也勾來了家裏好吃懶做的真*饞貓。

弓着貓背的天使踱着步子目空一切優雅走來,一躍跳上我的肩頭竄到桌臺,伸長了小腦袋爪子看着就要朝剛做好的鳳梨酥上撓。

我手疾眼快一巴掌連忙把這倒黴孩子大臉盤子給糊了,它蠢蠢欲動磨刀霍霍向點心的手最終是哀怨地耷拉在了我的手腕內側,咪嗚咪嗚嗷出不爽的嗓音将我往外邊推。

“不能偷吃啊,”拎過天使命運的後頸肉,将小白眼翻得那叫一個銷魂的憂郁小貓貓提溜起來放在跟前晃晃,我瞪眼教訓,“而且這是人吃的,你吃了會壞肚子的笨蛋。”

我們家天使總是喜歡瞎撿東西吃,這點讓我哥和夏油太太都十分苦惱。

也不知是不是被我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教訓了十分不爽,當即被我逮住的天使立馬給她親愛的美少女鏟屎官當場表演了一個“羊駝hetui”。

貓咪的喉嚨滾動一番,壓抑着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最終将含在嘴裏的一段什麽細細長長的東西呸呸吐出,豌豆射手般“噗”一下噴射到了我的額頭上。

“嘶、”

我被“那東西”尖利的部分刮到,額頭刺痛了一下。

伸手抹去,明豔豔一滴血赫然留在食指上。

“好痛啊,剁了你哦##”

在我下定決心将天使做成貓飯以前,這小皮孩子一個佛山貓影掌一頓輸出撓了我幾爪子,熟練地掙脫開迅速從廚房開了條縫隙的門處化作液體滋溜出去了。

我一邊冒着井字拿起菜刀當做鏡子照着,掀開劉海去看那處留下的一道“月牙”形狀的血痕,心說抹把炭灰他娘的就能直接和包大人攀親戚了,一面這才想起被天使吐我臉上又反彈掉地上的長長細細的那玩意。

那玩意……玩意…意。

“………………”

視線低垂下去,廚房很快陷入好長一串詭異的靜默。

因為,我發現,那根戳破了我前額此時又乖乖地躺地上的小可愛——

赫然是只腌制得十分入味的手指。

“……”

好家夥,天使那死孩子果然又不知從哪亂撿東西吃了。

只是不得不說,眼前這長得跟泡椒鳳爪失散多年親哥哥一樣的指頭…看起來還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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