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的接受力。

而且他堅信,邪不壓正。

見他不怕,惡鬼也沒了興致,手漸漸松了,四周的戾氣慢慢消失,它的臉上又恢複成原先清秀的相貌,不過那一雙狡猾的杏眼卻破壞了整體的和諧,耳邊只聽道:“看清楚了,我是鬼,還是最厲害的攝青鬼,我有屬于自己的肉身,能吸人的陽氣,法力是陰間最高的。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你就真不怕我下手再狠點,讓你魂飛魄散。”

嚴寬個性高傲,被這鬼一說,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不過想想現在自己還被他壓着,無論從什麽角度看都處于劣勢,沒必要跟他現在起争執,“你說過我身上有你要的東西,所以暫時我還是安全的。”

那鬼嘴角一揚,剛準備再說什麽,卧室的門突然被猛力撞開了!

然後下一秒,卧室裏的燈大亮,五個手拿九五制式最新改造的九七式半自動□□,身穿中南海保镖标配灰色風衣的人闖進來的又是要鬧哪般啊。

此時,門口赫然站着一位銀發鶴須,身形消瘦,手柱拐杖的老者,看到了自已向來引以傲的小孫子衣衫不整,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現場的安靜了一分鐘,嚴中将的臉綠了!!

“嚴寬!!!你倒是給我越混越出息了。給你們五分鐘,兩個小赤佬都給我滾出來。”

嚴中将說的話帶點方言,雖說上了年紀,聲音有點嘶啞,可咬字很清,中氣十足,跟他清瘦的身形造成強烈的反差。

“是。”嚴寬低着頭,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身上的鬼卻一愣,完全不明白這個連他都不怕的男人,怎麽會怕一個老者,是不是自己吓人的功夫越來越後退了。

一低頭看到嚴寬羞紅的一張俊臉,突然明白,這人是覺得被自己壓着在長輩面前丢臉了。

這個想法讓他心情大好,從那人身上下來,不忘伸過手去,說:“我扶你一把。”

“不用。”嚴寬沒好氣地回瞪了那鬼一眼,剛站起身就覺得一陣頭暈,差點又倒回床上去,倒是那鬼伸手扶住了他。

四周一陣竊笑

尼瑪,這些中南海保镖怎麽還在這卧室裏杵着,這次丢人丢大了。

嚴寬用力揮手示意那些保镖下去,待門關上之後一把反握住那鬼的手用力一壓,将他直接頂到了牆上,沒好氣地問:“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什麽了,我怎麽渾身沒力氣?”

“真的這麽想知道?”也不知那鬼是怎麽做到的,嚴寬只覺得那雙冰冷的手竟然逃離了他的掌控,慢慢地深進了他的睡衣裏,“我們鬼界的修行最重要的是陰陽調合,”鬼邊說着手一路向上來到了他的喉結處,輕輕地在那打着圈。

手指下的皮膚不停地顫栗讓那鬼的心情出奇地好:“你是人,我是鬼,要想得到你的陽氣我只能通過最原始的親密接觸,當然,我感覺得出來你喜歡男人,因為對于我的所作所為,你很享受,不是嗎?”

嚴寬身體一僵,就要發火之際仔細一想,自己的下身沒有任何不适,這鬼明顯是在耍他

可是令嚴寬氣憤的是,對于這鬼的調戲自己居然有了生理反應,因為自己的某個部位,很不争氣地,硬了。

樓下再次傳來一陣咆哮,看來是嚴中将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了。

嚴寬放開那鬼,整了整衣服正要出去,卻被鬼一把拉了回來

“待會下去,我幫你應付你爺爺。”

“你?”嚴寬蹙眉。

鬼點點頭,難得一本正經地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嗎?閻王易見,小鬼難纏,也許,你爺爺就怕我這種小鬼。”

“你想多了!”嚴寬語氣低沉地打擊道,“我爺爺打了一輩子仗連顆槍子都沒挨過,什麽鬼見了他都得繞道走,你還是算了吧。”

鬼不以為然,擺出一幅語不驚人死休的态度繼續說道:“你爺爺叫嚴雲飛,解放戰争時期是第二戰區軍長。建國後,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某兵團軍長,1985年被授予中将軍銜。聽着是挺厲害的,可你別忘了,我是攝青鬼,陰間最厲害的。”

“……”

嚴寬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暗自盤算着。

兩人無言以對,空蕩蕩的卧室裏一人一鬼沉默了。

樓下傳來一陣玻璃被砸的聲音,嚴寬皺了皺好看的眉,再看看那鬼,突然覺得這張臉怎麽越看越熟悉,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靈光一閃,嚴寬突然醒悟,抓過鬼的手臂急切地問:“你是不是姓喬?”

鬼笑了笑,眼裏帶着點捉摸不透的冷意,“是,我叫喬振宇。”

作者有話要說:

☆、上輩子的恩怨

客廳裏,保镖遞上來一杯茶,嚴雲飛再次惱怒地把茶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朝上喊:“嚴寬,小赤佬再不下來,我就拆了這房子?”

此時,嚴寬整理了一番後下了樓,當然,帶着那叫喬振宇的鬼。

他一出現,便被爺爺用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憤怒目光淩遲着。

嚴寬倒也不怕,一臉平靜地走上前,微微躬身。

“爺爺。”就算背後再怎麽不敬,見了面基本禮數還是不能忘的。

嚴雲飛嗯了聲,随口問了句:“他是什麽人?”

“爺爺剛剛不是都看到了嗎,還要問什麽?”

“小赤佬,原本以為你女朋友輪番換也就是圖個新鮮,現在好,越玩越出格,喜歡男的了,你不要臉,我們嚴家還要臉呢。”

剛想開口反駁的嚴寬,被喬振宇狠狠的掐了一把腰,痛地嚴寬一皺眉,瞪了那鬼一眼。

喬振宇對着他笑笑,轉頭對嚴雲飛打招呼道:“嚴爺爺,你好。”

嚴雲飛快速地瞟了他一眼,帶着敵意道:“小夥子,別叫這麽親熱,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嚴爺爺真不認識我們喬家人了,唉,虧得我爺爺還把傳家寶送給你,沒想到你把他老人家全給忘了。”

“……”祖孫兩人都一怔。

嚴寬心想:好吧,連個過渡都不給,這到底又打得什麽鬼主意。

“喬家人?”嚴雲飛疑惑地看了看嚴寬

又被掐了一把的嚴寬向着爺爺點了點頭。

順着話說道:“爺爺,他叫喬振宇!”好看的眉都快打上結了好伐。

嚴雲飛瞪着一雙特別吓人的眼睛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喬振宇一番,“你是喬家哪一支的?”

喬振宇笑了笑,說:“喬子坪是我爺爺。”

這次換嚴雲飛大笑兩聲:“哈哈!小夥子,我知道你接近我孫子前一定打聽過什麽,這些我都可以不再計較,可你不該打那人的主意!從現在開始,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會讓你在這個世上消失。”

喬振宇心裏默默吐槽:我本來就不是活在這個世上的好不好。

可面上還是很平靜地說:“我爺爺嚴子坪可是你軍區政委,而且是為你犧牲的,怎麽你就這樣對待他的後人。”

“夠了!”嚴雲飛憤怒的一拍桌子,震得那上面的茶杯震天響,“子坪犧牲的時候才二十五歲,他根本沒娶過妻,怎麽會有你這個孫子。”

嚴寬拼命向喬振宇使眼色,意思适可而止得了。

可喬振宇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說道:

“我爺爺的确不是喬子坪,我爺爺叫喬子良,是喬子坪的弟弟。子坪爺爺犧牲那年,消息傳到家鄉,我爺爺當即就把我爸爸過繼給子坪爺爺,他說英雄怎麽可以無後,所以我爸爸這一脈就是子坪爺爺的後人。”

聽到這些,嚴雲飛的腳下一軟,直接背對着兩人跌坐在沙發上,所有人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喬振宇:“從此後,我爸爸這一脈就是子坪爺爺的後人。我們年年都去他墳上掃墓添土,可惜除了我們家的人,已經沒有其他人記得他了。”

“你還知道些什麽?”

“當年送爺爺骨灰回家鄉的老兵說,爺爺把我們喬家的傳家寶佛手玉送給了你,現在我們喬家修祖墳,就想讓我把這塊玉找回來。我一個鄉下孩子怎麽可能知道你嚴中将住哪啊,只打聽到嚴寬的下落,就來這找他。也不知道我們這算什麽緣分,反正接下來的你也知道了。”

門口貯在那的中南海保镖這次終于發揮了他們應有的作用

不到五分鐘,就有人拿着一打資料走到嚴雲飛的眼前。

嚴雲飛從保镖手裏接過老花鏡,邊看資料邊打量着喬振宇

現在是信息時代,資料都是圖文并茂加彩打的,上面都有照片的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孽緣

說實話,嚴寬心裏有些緊張,

萬一露出馬腳,他要怎麽向爺爺解釋:

說自己平白無故撞上鬼了!

不對,是被鬼撞上了!

誰信啊!

嚴寬咬着下嘴唇,有些手足無措,心裏想着下面要怎麽辦。

果然,嚴雲飛的眼神一凝,看着喬振宇的表情帶着一絲疑惑,“按年齡算你應該比寬子還大兩歲,可你看起來怎麽這麽年輕?”

糟了,做鬼這些年完全忘了自己的外貌可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

心裏轉了幾圈,喬振宇打定主意,俏皮地眨眨眼,“天生娃娃臉嘛,雖然我不是子坪爺爺親生的,可家裏人都說我長得最像他,您說是不是?”

“你……真是子坪的孫子。”

聽到嚴雲飛顫抖的聲音,嚴寬不可置信地看着喬振宇。

這鬼做事也太絕了,連人間的資料也能造假。

也有可能這資料是真的,但喬振宇是鬼,就算是真的也應該顯示人已死啊,爺爺怎麽信了?

喬振宇聽了這話反而心定了定,開口道:“那個老兵天天跟我們講你與爺爺的事情,說爺爺在戰場上救過你,你們是拜過把子的生死兄弟,而且爺爺還是你媒人。現在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嚴爺爺,你這麽大的官,手頭也不少這一兩件寶貝,那塊幽……不……佛手玉對我們喬家可是至關重要的,你就還給我吧。”

看着嚴雲飛悲痛欲絕的臉,喬振宇再次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結論:

這人是有愧于爺爺的!而且那塊玉就在他手裏。

“佛手玉?”嚴雲飛的眼神一暗,臉上有幾分尴尬,“那玉早就不見了。”

一聽這句話,喬振宇噌地一聲站到嚴雲飛面前,“不是吧,這可開不得玩笑的。”

他們明明是感覺到了佛手玉的力量才來的,怎麽會沒了?!

嚴寬急了,喬子坪與那塊玉是爺爺的禁忌,誰也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今天再說下去,爺爺萬一急出個好歹怎麽辦:“喬……振宇,我爺爺沒騙你,那玉真沒有了。”

嚴雲飛眉頭微皺瞪了自家孫子一眼,意思很明顯,說話小聲點,別吓着人。

嚴寬一撇嘴,得,他這個親孫子還沒這個來路不明的鬼讨喜。

嚴雲飛向喬振宇伸出手去:“過來過來。”

喬振宇難得聽話地上前,手被嚴老爺子握住拉到他身邊坐下,“年經輕輕的,手怎麽這麽涼啊。臉色這樣差,肯定平時缺乏營養。你家裏條件不好,父母早逝,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仔細看着,這孩子的眉眼果然像極了那個人,還有那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自那人走後,再也沒見過的溫柔笑意。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總是安靜地待在自己身邊;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跟自己出生入死從無怨言;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默默為自己付出一切卻不求回報;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心甘情願地替自己去死。

可那個人,早就不在了,他的心也就跟着那個人去了。

喬振宇發現眼前這位老人的眼圈有點紅,握着他的手有點抖。

嚴雲飛的手掌很粗糙,布滿了老繭,那是長年握槍習武造成的,但就是這雙手,卻讓人覺得

分外安心而可靠。

“嚴爺爺。”難道是自己錯了,眼前這人滿眼愧疚,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歲。

這些年來,喬振宇天天看着子坪爺爺守在奈何橋邊,看着望鄉臺。

他知道,那裏有一塊石頭叫三生石,三生石記載着世上人的前世今生,每一個死後來到這的靈魂都會在望鄉臺上看最後一眼人間,喝碗忘川河水煮的孟婆湯忘卻前世。

可子坪爺爺偏偏就是不喝。

孟婆告訴喬振宇,茫茫紅塵,總是有些讓人放不下的人和事,可像喬子坪那樣執着的孤鬼她以前真沒見過。

喬振宇也很好奇,他問過子坪爺爺,爺爺說,他要等人。

他要等一個叫嚴雲飛的人

喬振宇怕爺爺等着寂寞,就坐下來陪他,爺爺就講他們的故事給他聽

五十年、六十年過去了,那個人還是沒有來

就因為那人一句話,不論誰先死了都不許先喝這孟婆湯,前世他們錯過了,下世他們要永遠在一起。

喬振宇不懂,是怎樣的感情能讓人做鬼也會如此執着

可那人一直沒來,一定是把子坪爺爺給辜負了

難道真是自己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者不善

“那玉在二十幾年前突然就不見了,我找了很久,整個大院甚至整個軍區都被我驚動了,還是沒有找到。我覺得是不是子坪生我的氣把它要回去了,所以也沒再找。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強求也沒有用。”

“嚴爺爺。”喬振宇又喚了聲

嚴雲飛拍了拍喬振宇的肩膀,擡起頭,眼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圈,

怎麽看這小喬長得也不錯,兩人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

點了點頭,嚴雲飛說:“好了,你們的事我也不管了。今後,小喬你就是我們嚴家的孫媳婦。寬子要是欺負你,你直接打電話告訴我。還有寬子,除了小喬,你要敢再找別的人,我立馬把你铐回北京随便找個女人結婚,記住了嗎?”

嚴寬聽到這話很無語,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爺爺,而且這種局面還是他們故意造成的,倒是無所謂道,“爺爺,記住了。”

這回換喬振宇立馬紅了臉,吞吞吐吐道:“呃……孫……媳……婦……”

自己雖說是個鬼,可也是身強體壯的男鬼好不好。

嚴雲飛假裝咳了兩聲,知道“媳婦”這個稱呼放哪個男人身上都不太會接受,而且自己家孫子好像還是下面那個。

一想到這,嚴雲飛氣就順不過來

“小喬,以後你叫我爺爺,無論你與寬子未來會怎麽樣,你都是我嚴雲飛的好孫子。今天爺爺還有事先走了,改日讓寬子帶你來北京,爺爺好好招待招待你。外面下雨了,小喬身體不好就別送了。”

然後轉臉望着嚴寬,眼神恢複了以往的嚴肅,“寬子,你跟我來。”

說完,擡腳就往外走。

嚴寬在後面跟着,還沒走兩步,就見嚴雲飛轉身對着嚴寬低聲吼道:“嚴寬,你給我聽好了,你要還想做嚴家的孫子,就不要做下面的那個。”

“呃……?!”

嚴寬完全被爺爺的最後一句話驚呆了。

下面那個??!!

嚴雲飛沒再說話,轉過身坐上了已經開好車門的軍委二號車,揚長而去。

嚴寬望着那輛車的背影,頭上猛地砸下一個響雷,

這才想起爺爺闖進卧室時看到的畫面,立刻像火山爆發般氣惱地握緊拳頭往回走。

客廳裏很安靜,只有喬振宇一個人抓耳撓腮地想事情

完全沒注意到來者不善的嚴某人

嚴寬來到跟前一把抓住喬振宇的手,強壓下心裏的咆哮,高聲問道:“MD,你到底是誰?到底想怎麽樣?”

“有些事太複雜,說了你也不懂。簡單點說,現在正是我修煉最重要的時刻,每天你要借點陽氣給我,必要的時候再獻點血給我就可以了,一年過後我就消失。”

每天借陽氣!還要吸他血!

嚴寬怒發沖冠,簡直現在就想上去跟這只鬼拼命。

喬振宇看見那人的架勢知道又誤會了,忙解釋道:“以前那些都是逗你的。渡陽氣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手掌相對,嘴對嘴……”

嚴寬眼神一凜,那鬼看着直搖搖頭,看着挺聰明的人,這智商真讓人捉急

“只是單純地嘴對嘴,不是吻,血的話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你不是定期去獻血嘛,跟那差不多。”

作者有話要說:

☆、驗貨

嚴寬半信半疑地看着喬振宇道,“你真的是喬子坪的孫子?”

“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你不是死了嗎?”

“我是得病死的,因為醫院在農村,家裏親戚本來就少,知道病情的人幾乎就沒了。我死的時候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判官老頭連人命都能改,改個病歷太簡單了。”

“你來我這是什麽目的?替你爺爺報仇?”

劉子坪死了快半個多世紀了,這鬼從看爺爺的第一眼起就別有用心,爺爺傷心過度自然沒注意,他可全看出來了。

喬振宇全身繃緊,臉上笑得有點僵硬:“你什麽思維邏輯啊?我都說了我爺爺是自願替你爺爺死的,我尋哪門子仇啊?”

嚴寬心下明白,也不點破,繼續問道:“那你是沖着那塊玉來的?”

聰明!喬振宇被他說透了想法,心中對這個人的智商稍稍高看了一點。

嚴寬是個人精,不用他回答就能猜出他的心思:“佛手玉我可以幫你找,你剛剛提的那兩條我也能滿足你,可是,這樣做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你現在被很多鬼盯上了,我可以幫你除掉他們。”喬振宇的語氣中帶着點期盼,雙眼亮得發光。

“我可以請個陰陽師除鬼,不用麻煩你。”

喬振宇眼珠子一轉,幾步又逼到了嚴寬的身旁:“只要有我在,你爺爺就不會逼你結婚。”

這個條件倒是挺誘人的,可以考慮。

嚴寬細想了想喬振宇所有的言行舉止,心裏篤定這鬼怕是早就盯上自己了,“你是故意撞上我的車跟我回家的,對不對?”

“反正你是被我選上的人,我會保護你。”

嚴寬唇角一勾

從來沒人說過會保護他,

以前好像都是他自己一個人,

可現在有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鬼,說要保護他,

而且,這種被保護的感覺,還不錯。

再看着喬振宇胸有成竹,清俊可人的模樣,自己真對未來的生活産生了點興趣。

想到迷迷糊糊中的那個吻,好像自己也不吃虧。

“要做我媳婦,得先讓我驗驗貨才行。”

喬振宇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唇就被嚴寬死死的啃住。

對,不是吻,是啃

此時外面的天已大亮,陣雨過後明媚的陽光正透過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錦面繡花窗簾,慢慢滲透進整個客廳。

喬振宇急了。

他是鬼啊,再厲害的鬼也是見不得光的,何況他受過重傷,法力還沒完全恢複。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完成任務,可不能現在就魂飛魄散。

想到這,喬振宇擡腿就朝身上人踢過去,卻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嚴寬那早已□□的某個部位。

嚴寬像觸電般心猛地跳了幾下,手下更是加大了力道,舌尖用力撬開了喬振宇緊閉的貝齒,直接滑了進去,學他當初那樣與他的小舌交纏往複。

很香,看來下樓前他還刷了牙,是個愛幹淨的鬼。

衛生間裏的牙膏品種很多,喬振宇偏偏選了自己最喜歡的薄荷味,真貼心。

“嗯……混……蛋……”也不知是被嚴寬這麽一吻,還是客廳裏越來越亮,喬振宇覺得眼前開始暈眩起來。

看着喬振宇此時的樣子,原本只想逗逗他的嚴寬也渾身燥熱起來。

想也不想,抱着他直接倒在沙發上。

當初買這套沙發可是花錢花大發了,韓東看着直喊心疼

現在想想,這兩人橫躺都不帶擠的,彈性好,皮質柔軟親膚,在這上面做起運動來,感覺太TM爽,這錢,花得值!

上面還在吻着,嚴寬一只手已經滑到喬振宇的小腹慢慢撫弄起來。

“嗚……”

手指很燙,落在喬振宇的每一個地方都像點燃了一團火,全身敏感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怕光的鬼

嚴寬的唇移到他的耳垂,輕輕含住,舌尖很有技巧地挑逗着,手一路往上,直接按上了他的胸口。

“嗯……啊……”喬振宇緊緊地閉着眼睛,對于身上出現的感覺陌生得有點害怕。

剛開始那些挑 逗嚴寬的行為,喬振宇也是從夜叉阿離那學來的。

死阿離,他只教自己壓人,沒教自己被壓啊,教就得教全套,對不對!

喬振宇還在心裏仇恨着,身上那人的手已經輕車熟路地伸進了他的褲子裏,毫不生疏地握住了微微挺起的分身。

“啊……”不能這樣的,那地方,做人做鬼時都沒被別人碰過。

“出去!”喬振宇喏喏地伸手推搡着嚴寬的前胸,

可這個動作現在看來,卻像是情人之間的調情。

“你确定要我現在出去嗎?”嚴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有些沙啞,帶着一絲魅惑。

對啊,現在停尊的可以嗎?

喬振宇原本青白的一張臉現在變得越來越紅,牙齒死死咬着下嘴唇

嚴寬看了他現在的模樣性趣高漲,不斷加快速度上下撸 動着,

喬振宇全身都顫栗起來,冰冷的身體因為體溫的升高呈現出一種迷人的粉色,渾身熱得難受,而且溫度好像都漸漸集中到了那一點,越來越硬,硬得 發 脹。

嚴寬忽然停住了親吻,他半坐起身,看着喬振宇那雙大眼睛迷惑地看着自己,這種無辜的眼神一再挑戰着他敏感的神經末稍,自己的下半身更是硬得難受。

他加快手勁,不一會,一絲絲溫和的液體就從那 頂 端的口中急速地跳動出來,

“嗚……啊……啊……”戰栗的快感漸漸蔓延到喬振宇的全身,一股淫靡的味 道充斥了整個客廳。

兩人都喘得厲害。

嚴寬的身體越發滾燙,喬振宇是爽了,他還硬着呢。

喬振宇直挺挺地躺着動都不能動,因為他實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嚴寬的手還停留在喬振宇的分身上,手心黏黏的,想着剛剛身下那鬼情欲高漲的樣子,自已渾身益發炙熱,下半身的欲望現在硬得連自己都快控制不住了。

“喂……”嚴寬趴在喬振宇的身上,閉着眼,沙啞地開口說,“如果我現在要了你,你會要我命嗎?”

沒有回應。

“說話啊?”手指在那頂端擦了一下

“啊~~~”喬振宇的喉嚨底發出了一聲極輕的顫音

“不管了,已經來不及了!”嚴寬悶悶地說一聲,直接擡頭吻住了喬振宇的雙唇。

沒有遇到想像中的反抗,嚴寬的舌頭很順利地探進他的口腔,可無論怎麽挑逗着也得不到剛剛的回應。

坐起身,嚴寬終于發現,此時的喬振宇臉色已經又呈現出那快要死去般的蒼白,裸露在外的皮膚泛着青紫。

嚴寬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肩大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喬振宇一動不動,眼睛看了看窗戶,顫抖着說道:“光……光……”

嚴寬心裏一慌,随着他的眼神望過去,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

鬼他以前是沒見過,鬼片可是見過的,

鬼怕光,他怎麽就能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現在,有一縷陽光正透過沒有拉實的窗簾,慢慢爬到了他們的沙發後面,眼看着就要射到他們身上了

嚴寬起身一個跨步跳過沙發,直接把窗簾拉死不留一絲絲縫隙,然後還不放心地看看幾個門關好沒有

卧室裏又暗了下來,嚴寬一邊仔細查看,一邊問道:“現在好點了嗎?”

沒有回應

兩聲,三聲……一直沒有回應

嚴寬回頭一看,哪裏還有喬振宇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公安局

嚴寬被請進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其實也不能說警察叔叔打擾人休息,他們哪知道嚴大少爺這個時點才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嘛。

等嚴寬坐在口供室裏十分鐘後,才稍微回過神來,看清楚對面坐的并不是自己的損友韓東,而是一個笑眯眯的青年人。

這人他認識,是刑警副隊長李悅。

雙方談了近一個小時,基本上也就是例行公事走走過場,昨晚的整個過程都被嚴寬随身攜帶的針孔攝像機錄了下來,具體情況想必這些刑警早看過很多遍了。

可怎麽沒見韓東露過臉呢?

想想這一路從公安局大門進來就沒見到他啊!

嚴寬的心裏不知為什麽隐隐有了些不安。

“嚴先生,謝謝你配合我們警方開展工作。”

“不用客氣,這是我做為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嚴寬打了個呵欠,真的好困啊。

“嚴先生,看起來今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夜生活太豐富,我們打擾到您休息了!”

嚴寬眯了眯眼,這才擡頭仔細看了看李悅一臉不耐煩的臉色。

是你們警察一大清早把人叫來的好不好,怎麽還給他這個良好市民使臉色。

“沒有!最近公司忙開張,事情比較多。對了,韓東去哪了?”

還真不謙虛啊,這麽大聲直呼韓大隊的名字,真拿自己當大爺了:“隊長他有事,所以這種小事就讓我來處理一下。”

現場安靜了一分鐘後就走進來一個笑得滿臉慈祥中年領導,他頭發有些花白,肚子挺大可步履矯健,精神矍铄,看出來身子板非常硬朗。

李悅等刑警一見來人,馬上呼拉拉全站起來敬禮

“局長好!”

嚴寬當然認識他,公安局局長蔡航。

說起來這人還是爺爺培養出來的人,而且現在嚴寬的大伯嚴敬之是這的市委書記,都說這兩人關系不錯,而且走得很近。

新公司那些事其實是自己與大伯早就商量好的,只是出于親戚關系,嚴敬之不好直接出面交涉,所以嚴寬選了蔡航。

蔡航可是老官場了,看了韓東給他的資料早就明白這些,于是毫不猶豫去了工商局。

嚴寬定定神,起身笑着恭敬地說,“蔡局,您這麽忙怎麽也過來了。”

“嗯,小嚴啊。昨晚真是多虧了你。現在像你這樣主動肯為人民政府出力的年輕人不多了,我們應該好好謝謝你。你人品好,能力好,人緣也好,前些日子我跑了趟工商局,張局長在我面前直誇你呢。”蔡局看起來倒是很是平易近人的,“而且,昨晚我把你的東西給老首長看了,他覺得你很有想法,你可不能辜負老首長的希望,要在我們市好好幹啊。”

怪不得今天錄個口供要他局長親自出面,原來是想到自己面前邀功來了。

“當然,我一定會努力的。”嚴寬心領神會,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握住蔡局伸過來的手道,“如果沒有蔡局的幫忙,事情哪會有這麽順利。”

蔡局滿意地拍了拍嚴寬的肩膀,“小嚴,以後空了去我家逛逛,陪你蔡阿姨聊聊天。還有敏敏也從加拿大回來了,聽說你來了這,天天喊着要去找你,你說說看,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蔡敏?!嚴寬皺了皺眉頭。

小時候倒是在北京呆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她還是個黃毛丫頭,一直喜歡粘着自己怎麽趕也趕不走,後來聽說去加拿大留了學,也沒再見過,仔細想想居然想不出那丫頭長什麽樣了,可嘴上還是得應着

“好,等新公司那忙得差不多了一定去。”嚴寬陪着笑,“蔡伯伯,你看,這裏是不是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急着回公司,這公司要開張事情太多,眼看着一上午的時間就快沒了。”

蔡局一聽,回頭瞪了李悅一眼,李悅瞬間一激靈,連忙遞上了筆錄本

“好了,好了,嚴先生在這簽個字就好了。”

“李悅,不是我說你們,局子裏這麽忙,錄個筆錄都這麽費事,這就是我們刑警的辦事效率?怪不得現在的破案率越來越差呢,回頭我真要問問韓東怎麽帶的手下。”

李悅的頭更大了。

嚴寬的身份他知道,要不是韓隊長有事不能來,他也不想招待這種官三代,一看就知道是個難伺候的主。可就在蔡局進來之前還好好的,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得罪這位嚴大少爺了。

心裏想着,手也麻利起來,眼見着蔡局與嚴寬相談甚歡,自己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蔡航好像也有點心事,交待完李悅也就與嚴寬寒暄幾句就告了別,嚴寬也附和地說了幾句客套話也就要走了

經這麽一折騰,嚴寬覺得自己的頭疼得厲害,李悅見嚴寬不讓自己送出公安局大門,也就随他,自己帶着人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疑雲重重

嚴寬出了口供室大門,來到旁邊的洗手間沖洗了一下臉,确定自己再次精精神神了之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出了門。

公安局裏還是一派忙碌的景象,突然,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争吵聲

順着聲音走去,只見某個辦公室門口聚了很多人,居然還有那個李悅

“這案子到此為止,這是命令。”是蔡航的聲音

“去TM的命令,只要有疑點就得查,而且我手裏還有人證留下的口供。”

“韓東!!!除了那個跳樓的女人,我知道你手裏沒有任何人證與物供。你也說那是留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