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說我們,怎麽,除了唐寧還有誰要害你?”

嚴明不說話了,一雙失去光彩空洞的雙眸突然暴露出無比恐懼的神色。

喬振宇知道嚴明在懼怕一些事,可放眼這地府,還真沒有他喬振宇怕的,于是又接着說:“我是地府的五道将軍,負責記錄人間善惡,巡邏與搜捕亡靈。只要你說出是誰害的你,我幫你重入輪回。”

“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閻王是我的太爺爺,而且他最喜歡我,你盡可以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夜叉阿離

沒想到他剛說完這些話,嚴明便立刻懼怕地往後挪了挪,拉開了與喬振宇的距離。

“騙子!”他顫聲道,“你們都是騙子!一個個只會說好聽的話,只會給我們編造美好的慌言,欺騙我們,利用完了再殺我們,你們這群惡魔!”

說完他突然張開黑洞洞的嘴朝喬振宇撲了過來。

嚴明的惡靈其實沒多大的力量,只是喬振宇完全沒想到他會搞突然襲擊,一不小心就被他掐着脖子壓在牆上。

“你家人不知道真相會很傷心的,而且你不想重入輪回嗎?”喬振宇好奇地看着他。

嚴明慘淡地說道:“我只希望不要連累我的家人。如果我說了什麽,他們就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我們嚴家,我不能說!”

喬振宇見他這樣執迷不悟,有些惱了:“嘿,我說過了,我是五道将軍,我會幫你的!”

“我不會再相信你們,我要你與我一起魂飛魄散。”

喬振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額頭上的朱砂閃了閃

這時,嚴明的身後驟然傳來了一個冰冷如霜的聲音。

“他不是你能碰的,再不放手我就收了你這三魂七魄,讓你永生永世都在畜生道輪回!”

喬振宇明顯感到嚴明的手抖了抖,“嗖”的一聲不知所蹤。

喬振宇伸手想抓,已經來不及了。

四周空空如也,一片安靜,他忿忿不平地瞪着對面的空氣,低吼道:“阿離,你給我出來!”

漸漸地,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出現在空氣中,然後是一對有力的翅膀,一個魁梧的身影,再後來是慢慢清晰的臉。

兩人離得很近,黑衣人面目俊秀卻十分冷漠,他一直注視着喬振宇,

喬振宇卻撇過頭不看他,扁起嘴,嘟囔着抱怨着:“阿離!為什麽要把他吓跑,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他的。”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阿離收了收自己的翅膀,冷着張俊臉:“不管是人是鬼,只要他們傷到你,我都不會手軟,包括那個嚴寬。”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嚴明的事,我們能不能……”

“不能!”

“為什麽啊?他被人挖了心,吸了魂,本來就很可憐了,我要為他讨個公道。”

阿離睨了他一眼,一臉地不耐煩:“人間那麽多游魂還不夠你忙的,還關心這種野鬼?我看你是因為他是嚴寬的唐兄才特別關心的吧。”

“沒有!我總覺得嚴明的死不簡單。”喬振宇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我再說一次,有些事不該你管的,別管!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煉好你的這具真身,找到幽冥鬼手,早日回地府幫助喬子坪。”

阿離看着喬振宇那張失望的臉,嘆了一口氣。

喬振宇知道阿離是在關心自己,也不想再悖了他的好意,說:“好了,其實我只是覺得嚴明跟幽冥鬼手有關,他既然走了我就不管了,現在我們就來看看這個房間有沒有留下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阿離悶悶地應了一聲“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線索估計都被嚴寬拿走了。”

“他拿走了什麽?”

“他跟一個警察幾天前就來搜過這間屋子,拿走了好多照片。”

喬振宇仔細琢磨了一下,突然恍然回過神來,說:“嚴明也在找那塊玉?是唐寧要他找的嗎?他找到了嗎?”

阿離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跟着人類混久了,你的智商也開始退步了啊。”

喬振宇一聽,立馬臉就拉長了

阿離挑挑眉道:“你好好想想,要是嚴明得了它,唐寧會拿不到,唐寧要是拿到了,你還能這麽悠閑地呆在人間?”

“那倒是。”

想了會兩人實在理不出頭緒,便在屋子裏開始搜索起來。

的确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倒是一本精美的相冊吸引了喬振宇的注意。

打開相冊,裏面放着嚴明到各國旅游的照片,天南海北,歐亞,美洲,尤其是法國,看來這個嚴明還是旅游看好者。

相冊裏既有花都巴黎的萬種風情,又有普羅旺斯的田園風光,還有那藍色海岸,神秘的博物館,最多的還是在雅高大酒店總部品嘗舌尖美味,實在讓人向往。

“雅高大酒店。”看着喬振宇反複念着那幾個字,阿離的也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嚴明一直生活在美國,怎麽會有這麽多法國的照片。”

“也許他喜歡法國就呆的時間長了點。”

就在喬振宇閉上眼睛想好好思考問題的時候,一股勁風突然從窗外吹了進來,厚重的窗簾被風吹着狂飛,屋裏馬上多了兩個舉着武器,兇相畢露的半人半獸。

作者有話要說:

☆、雅高大酒店

阿離一驚,本能一把拉過喬振宇護在身後。

喬振宇也被吓了一跳,可當看清對方的相貌以後,氣得想直接上去打人:“牛頭馬面,你們兩個又在搞什麽鬼?”

其實牛頭馬面早已感覺到屋子裏有兩個法術很厲害的鬼,于是馬面決定來個突然襲擊,讓裏面的鬼措手不及。

可沒想到等他們進來看到這兩個鬼的真面目後,立刻驚呆了!

喬振宇,當然認識,他們的頭。兩人下意識地摸了摸屁股後面,還黑着呢好不好,上次的經歷太過慘痛,現在想想還渾身發毛呢。

而護在他身前的那個他們也認得,是地府裏最惹不起的一位。

看到這兩位憤怒的眼神後,牛頭馬面悲哀地發現,他們好像又惹禍了!

馬面放下武器,陪着笑臉湊了過來:“頭兒,我們不是故意要吓你們的。今天我們可是奉了閻王爺之命,來這裏收前兩天消失的失心鬼的!”

不等喬振宇開口說話,牛頭也說道:“我們在屋外感到了很強大的一陣鬼氣,我們以為又是羅剎女那樣的惡鬼,想出其不意來着,沒想到是你和夜叉大人在這辦公呢。”

哦!原來是奉了太爺爺的命令來的!

按照地府規矩,厲鬼害人是要通過閻王審判,等有了結果再來抓游魂……可是……據他所知唐寧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審判,而牛頭馬面現在來抓嚴明,那是否意味着,太爺爺在有意偏袒唐寧呢?

馬面轉過頭避開喬振宇詢問的目光,牛頭可沒這麽多彎彎繞,手中的鋼叉一揮,就向四周喊開了,“游魂惡鬼,你給老子出來,乖乖跟老子回地府報道。”

馬面一頭黑線,悄悄跳到牛頭身邊,小聲說:“笨蛋,沒看到頭在這兒嗎?那個叫嚴明的游魂要是在這還跑得出他的手心啊。”

啪的一聲,牛頭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頭:“你不早說啊?”

馬面搖搖頭,對這位同行的智商表示無語。

看着一馬一牛兩個身影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喬振宇心裏那叫一個煩啊!

這就是他的手下?他這麽智勇雙全的五道将軍就培養出這種手下。

“嚴明的魂剛剛突然消失了,我們也不知他去了哪裏,要是不想被太爺爺踢出地府,你們現在趕緊給我去找。”

“是,是。”牛頭馬面附和着,一轉身在房間裏消失不見了。

想想還是不放心,喬振宇說:“我得跟着他們一起去找。”

“不行!”阿離一口回絕,“你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嗎?抓嚴明是閻王爺下的令,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阿離,要是被唐寧先找到幽冥鬼手……”

“到時候再說!”阿離冷聲打斷道。

喬振宇氣呼呼地別開眼,正好就看到了牆上漂亮的挂鐘,馬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四點五十分

天啊,嚴寬說五點鐘會有人送衣服回家的,他現在可還在嚴敬之家。

“阿離,快帶我回家。”

“回哪個家?”

“嚴寬……嚴寬家,五點會有人送衣服過來,晚上我要去雅高大酒店參加他的派對。你快帶我飛回家。”

阿離想拒絕,可看到他一臉焦慮的樣子還是一把将他抱在懷裏,打開翅膀飛出了窗外。

喬振宇閉着眼,感受着一陣陣的涼風在頭頂呼呼地吹過。阿離擔心他身子不好,盡量把他往自己的懷裏帶,頭貼着他的臉,為他遮擋了無數刺骨的涼風。

等喬振宇再睜開眼,人已經到了嚴寬家,阿離也不知去向。

此時客廳裏的時鐘報時,五點,門鈴準時響起,

喬振宇平緩了一下心情,打開了門,

門外,一身正裝打扮的服裝店員雙手捧着衣服,笑容可掬地彎腰問道:“請問是喬振宇先生嗎?這是嚴寬先生為您定制的西服,我是某某店服裝導購員某某,很高興為您服務。”

晚上八點半,雅高大酒店旋轉玻璃門外,一個穿着制服的門童等喬振宇的出租車開過來後主動上前打開了車門,當喬振宇從車裏走出來的一剎那,從酒店大堂裏又小跑出來一位身着西服,一看就是經理級的人物。

那人金發碧眼,相貌溫文爾雅,鼻梁上那副金絲框架眼鏡,完美地勾勒出一張典型優雅的法國紳士的臉。

“喬先生嗎?嚴總特意讓我在這等您,吩咐我親自帶您上去。”

他說的居然是标準的中文。

喬振宇點頭笑着說了聲謝謝,随着他步入旋轉玻璃門。

一路走去,喬振宇不知收到了多少驚豔的目光,

不得不說,嚴寬在服裝上面的眼光是相當不錯的

比如自己身上的這套,銀灰色雙排扣西裝,流暢柔韌的腰線,搭配淺色V字小豎領襯衫,恰到好處的微露出細致的鎖骨,引人遐想。

都說法國人是最浪漫的,那位經理邊走贊嘆地說道:“喬先生不僅人長得漂亮,在服裝方面的造詣也令人驚嘆啊!”

喬振宇聽了心裏很受用,可總不能說這是別人給他買的吧,于是照例點頭微笑說:“謝謝。”

兩人一路談笑,輕松步入餐廳。

音樂流轉之間,衆位來賓均壓低聲調在自己的小圈內交談着。

這些人中男的西裝筆挺,女的溫文高雅,一看就知道都是各界的精英。

作者有話要說:

☆、暗鬥

嚴寬的冷餐會定在晚上八點,現在已經是九點左右,看來重頭戲已經過了,喬振宇掃視了一下沒找到嚴寬的身影,微微有些失望

明明是他要自己來的,卻又不出現,這裏的人自己可一個都不認識,把自己放在這裏他可真放心啊!

那名法國經理好像也看出了他眼裏的失落,正要說點安慰的話,就見對面又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紳士。

那位紳士身穿黑色燕尾式西裝,褐色綢面襯衫,五官俊朗,一頭利落的板寸黑發讓他顯得更加神采奕奕。

喬振宇一時看得兩眼發直,

為什麽他從來都沒發現,原來阿離也可以讓人這麽驚豔!

對,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夜叉阿離。

阿離直直走到喬振宇跟前,不顧衆人驚異的目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還不忘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四周一片驚呼聲,阿離的嘴角上揚向四周掃了一圈,眼神帶了些狂妄。

可那種狂妄又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毫無做作可言。

大概感受到喬振宇的沉默,法國人疑惑地問:“喬先生,請問這位先生您認識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他語氣中流露了一種懇切,喬振宇知道肯定是嚴寬跟他關照過什麽,可想想這是阿離,也沒什麽要解釋的,于是擡頭微笑說:“不用了,謝謝您,這是我朋友。”

阿離深黑色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喬振宇,忽然露齒一笑,極有風度地說:“喬,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親自引您入座?”

喬振宇一愣,不知阿離今天到底想幹什麽,可有好戲看幹嘛要錯過,于是笑着點頭說:“好,我榮幸之至。”

阿離微微躬身,親自替喬振宇拉開椅子

喬振宇含笑說了聲謝謝,然後請經理先行離開,看着經理漸漸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立刻回頭問道:“你搞什麽鬼,怎麽也到這裏來了?”

“跟着你來的,保護你。”阿離也微笑着

喬振宇微微眯了眼,“我要聽真話。”

阿離的臉色沒變,随手從身邊路過的服務生手裏接過一杯拉斐爾酒坐到了喬振宇的對面

“在那本相冊裏,我看到嚴明身上帶着一塊黑玉貔貅。”

“那又怎麽樣,世人都把貔貅當作招財辟邪的。嚴明是個生意人,帶這個有什麽奇怪?”

“可這裏的貔貅都是一角的,他身上挂的那只卻是兩角。而且我在這家酒店的頂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算算日子我們也好久沒在地府見過他了,聽說最近他很少回地府。”

“你就這麽确定是他?”

“我在那人的身上聞到了一種銅臭味。”

“小宇。”背面傳來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喬振宇立馬站起身順着聲音轉過頭。

一個黑影從後面抱住了他,低緩好聽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略帶酒氣的呼吸聲落在喬振宇的臉上,讓懷裏的人顫抖了一下,嚴寬心情大好,上去直接啃了一口。

“別人都在看着呢。”喬振宇微微反抗着,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嚴寬覺得有趣,嘴貼在喬振宇的頸窩處聞了聞,正想再啃一口,一聲輕咳打斷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喬振宇有些臉紅,嚴寬則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擡頭看着對面坐的男人,

看起來年紀跟自己差不多,五官還算俊朗,但絕沒自己長得好看,這點自信嚴寬還是有的,可重要的是,那人的眼裏透露了一個信息:來者不善。

雙方沉默了幾分鐘。

喬振宇先開口介紹了一下:“嚴寬,這是我的朋友阿離。”

“阿離,這是嚴寬。“

“喬,我早就知道他了。”阿離站起身來。

顯然他要比嚴喬兩人都略高一些,氣場有些迫人,但對面是嚴寬,嚴寬可一點也沒感到壓力,迎着警惕的目光,阿離還是禮節性地伸出手:“阿離。”

“嚴寬。”嚴寬也伸出手。

兩人看似風輕雲淡地握着手,實則都加了不小的力道。

喬振宇看着神色不對的兩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阿離,你剛剛不是說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嗎?為什麽不追上去看看。”

兩人這才放開手。

作者有話要說:

☆、溫柔

喬振宇向阿離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可阿離明顯沒有走的意思,他一把将喬振宇拉近身邊,揉了揉他的短發,“別急,我想要的人肯定逃不了。”

他想要的人。一語雙關,嚴寬笑臉此時徹底收了。

喬振宇倒沒聽出什麽,想想也是,憑夜叉的本事,追查個人還不容易,于是也回他一個微笑。

嚴寬看着兩人親昵的舉動,心裏灰常灰常不爽。

阿離收到來自對方的警告,全然不在意地捏了捏喬振宇的下巴:“餓了吧,自己去拿點吃的。”聲音裏是道不盡的溫柔與寵溺。

喬振宇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轉,還是看不出什麽。

今天忙活了一下午,肚子早餓了,雖說這是個冷餐會,可還是有不少甜點之類的可以墊墊肚子,還是吃飯事大,點點頭轉身走了。

他的小宇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他們在一起一向都是他說一句,小宇頂三句的

越想心裏想氣

嚴寬看到喬振宇的注意力完全被美食吸引過去後,立馬換上一幅嚴肅的表情看着對面的人,

阿離也同樣一直在看着他,首先開口道:

“嚴寬,你們之間只是契約關系,過了這一年就會徹底分開,從此後陰陽相隔。現在,不管你是玩玩也好,圖新鮮也好,別打他的主意。”

嚴寬微微蹙起眉頭,看向眼前冷峻嚴厲的男子。

這些事他也不是沒考慮過,喬振宇是鬼,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鬼

可知道又怎麽樣

那天在金馬公園,當他看到喬振宇有危險的時候自己竟然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保護他

明明知道那些東西是他無力去抵抗的,還是想用自己的命去保護他

當看到喬振宇毫無生氣地躺在自己懷裏時,他心裏充滿了恐懼

而當喬振宇對自己表現出無微不至的關心與依賴時,他又感到了相當大的滿足

不知不覺中,他對喬振宇的感情已越陷越深

他知道,這輩子,他再也不想放棄他了

無論有多大的困難,他都要與他一起走到最後

想到這,嚴寬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讓他離開我!”

聽完這句話,阿離的眸子又陰沉了幾分,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略帶警告地威脅:“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如果你傷害了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不會傷害他的。”嚴寬淺笑地篤定回應。

很快,喬振宇拿着滿滿兩盤食物回來了。

再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表情,暗自吐了吐舌,

心想:至于嘛,嚴寬生氣他還可以理解,阿離幹嘛要生氣。想出聲問問,可看着阿離冷冰冰的眼神又把話縮了回來。

“首先,我代小喬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阿離優雅地舉起杯子,臉上陰晴不定。

“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相互照顧。”嚴寬也端起杯子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喬振宇猛地咳了一下

夫妻?尼瑪,在這種公衆場合說這些尊的可以嗎?

不理他,他倆什麽關系阿離最清楚,用不着解釋,喬振宇選擇低頭繼續吃着盤裏的食物

就在他要啃一塊水果色拉時卻被阿離止不住了

嚴寬皺眉,喬振宇不解。

阿離朝喬振宇笑笑,直接端過他手裏的那盤色拉,拿起自己的餐叉,把裏面覆蓋着色拉醬的猕猴桃片一一挑了出來

“這個你從來不吃的,”挑完後阿離将盤子又放回到他面前,“剛剛在想什麽呢,明明自己不吃的東西差點塞進自己的嘴裏,要不是我提醒你,吃下去又得難受了。”

喬振宇對着阿離溫柔的一笑。

阿離是太爺爺特意安排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一直就像個大哥哥那樣安心愛護自己,既像親人,又像長輩,他和阿落都能給自己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可這個笑容卻讓嚴寬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是,小宇喜歡笑,他的笑很可愛,很活潑,可從來沒對着他笑得這樣溫柔過。

兩人又不動聲色地喝了好幾杯酒。

作者有話要說:

☆、豪華客房

喬振宇看着嚴寬有些隐隐地擔心。

阿離是夜叉,這些人間的酒喝到他嘴裏雖有味道,可完全不會醉。嚴寬卻是活生生的人啊,看着眼前那兩瓶紅酒就快見底了,嚴寬的眼神越來越迷離。

喬振宇取了些甜點想給嚴寬解解酒氣,東西還沒送到他嘴裏就被阿離伸手劫住塞進了自己的口裏,

喬振宇有些生氣,轉過頭想跟阿離理論兩句,卻不想反被對方捏住了下巴,

阿離湊過頭在他的耳側溫柔地說:“小喬就是甜。”

這話聽起來揍是……暧昧!

喬振宇瞪着眼極小聲地回了一句:“別太過分。”

阿離哈哈笑了,聲音壓得更低了:“我是要幫試試他對你的用心。”

“不用你這麽假好心……”

已經強撐着醉意的嚴寬腦子有點暈,可聽到那句“小喬就是甜”時一下子清醒過來。

再看看兩個人靠在一起極親密的樣子,眼睛裏閃過一絲受傷,內心的某一處好似被狠狠踩了一下,疼得厲害。

喬振宇伸手來想推開那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臉,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某人眼裏射來的陣陣的寒意。

“什麽用心不用心的,你把他灌醉了,我回去怎麽借他的陽氣啊。你別忘了,渡陽氣可一定要本體自願才行。”

那倒是。

況且自己與小喬不同,這具身體只能在黑夜行走,只要一過十二點,自己的翅膀就會慢慢顯露出來,身上還會充滿煞氣,到時非引起恐慌不可。

“好了,時間不早了,小喬身體不好,嚴先生的餐會是不是也應該結束了。”阿離視線還停留在喬振宇身上,這話卻是對嚴寬說的。

“可以。”嚴寬應下,臉上沒什麽表情,眼神卻冷得吓人,“小宇,我們回家吧。”

喬振宇看了看嚴寬,又看了看阿離,“那我們先走了,你空了再來找我。”

“嗯。”阿離笑着點頭。

看着兩人漸漸離去的身影,阿離臉上的醉意全消,完全恢複了以往的冷漠。

喬振宇跟着嚴寬走進了電梯,看着他略微發白的臉色以及淩亂的步子,有些擔心:“你喝了酒可怎麽開車啊?”

嚴寬沒說話,只是按了關門鍵,然後又按了下數字。

喬振宇有些發愣,因為這電梯是往上走的

“喂,你是不是按錯了。我們要去地下停車場,為什麽電梯往上走?”

嚴寬低啞着聲音說道:“今天是我為公司開張舉行的餐會,知道肯定會喝酒,所以在頂樓定了豪華商務間。”

哦,是醬紫啊!

喬振宇收了收心,也好,這種五星級酒店豪華間他還沒住過呢,不知道是怎麽樣的。想着想着,臉上流露出無比期待的表情。

嚴寬緊緊盯着喬振宇表情豐富的臉,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要不是顧忌到電梯裏有24小時監控錄像,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人,嚴寬不禁也被自己的這種過分強烈的欲望吓了一跳!

這麽多年爺爺軍隊化的教育讓他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

就算自己在商界闖蕩這麽多年,嚴家的身份與出衆的外貌帶給了自己超出一般人所相像到的誘惑,

可自己從來沒動過心

女朋友,倒真是有過,可相處了一段時間就覺得索然無味

只有小宇

只有他一個人能輕易地挑起自己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欲望

尤其是今天!

紅色的數字一點點地在上漲,直到電梯到達頂層,“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喬振宇看着滿目的金碧輝煌有些不知所措,嚴寬拉着他的手快步來到一間商務套房門口。

刷卡,開門

喬振宇直接在門口驚呆了,

尼瑪!到底是豪華間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我的

房間很大,四周都是玻璃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景色,滿目的歐式貴族家具,牆上挂着各國的名畫,當然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假的也很有藝術氛圍對不對!

喬振宇興奮的裏外跑了兩圈,全套進口頂級音響設備,沙發是最貴的牌子,浴室超大,裏面的沐浴用品少說也得有個七八套,

還有桌球室、酒吧、書房,

要不要這麽豪華啊!

最誇張的是主卧裏的大床,足有三米多大,

喬振宇站在卧室那張大床前,看着那玫瑰色的床罩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正想退出卧室,沒退幾步背後就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身體。

是嚴寬!

他把自己緊緊摟着,傳遞而來的熱度讓喬振宇有些害怕。

嚴寬把喬振宇拉轉身,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手指點上了自己的唇:“你不是說要陽氣嗎?自己來拿。”

現在的嚴寬滿臉緋色,嘴唇更是紅得鮮豔欲滴,喬振宇看着那個地方,頓時覺得口幹舌燥,狠狠咽了咽口水。

遲遲不見對面人有所動作,嚴寬把他圈在自己的懷裏,臉漸漸地靠近他。

對着主動送上門的紅唇,喬振宇再也經受不住誘惑一下子吻了上去。

嚴寬的唇炙熱而柔軟,自己的心好像也被軟化了。

陽氣源源不斷地從嚴寬的口裏過渡到喬振宇身上,漸漸融合到四肢百骸,身體的溫度也漸漸上升。

這種融合的過程讓喬振宇有一剎那的恍惚。

幾分鐘後,喬振宇放開了嚴寬的唇,沒想到密合的唇剛一分開卻反又被迅速堵住。

嚴寬呼吸急促,含着喬振宇的唇輾轉反側,那靈活的舌更是一下子就撬開對方的貝齒,長驅直入,糾纏不休。

恍惚之間,耳邊只聽嚴寬低聲含糊問道:“小宇,他也這麽吻過你嗎?”

喬振宇被吻得昏天黑地,腦子裏一片漿糊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嘴裏只能含糊地嗯啊呻吟着

嚴寬以為他是承認了,氣地一下把他甩到了床上。

喬振宇看着嚴寬,腦子裏一陣發蒙,還沒來得急回過神,嚴寬便撲了上來,壓住他,帶着紅酒香氣的熾熱唇瓣又覆了上來。

“嚴寬,你……放開我……”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喬振宇用力推着壓在身上的人,可惜那個人紋絲不動

不是沒想過用法力,只是壓着他的是嚴寬,他不想也不舍得用法力對付他

可是,嚴寬的眼神讓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就算是上次在客廳沙發上也沒讓喬振宇如此害怕過

今晚的嚴寬眼裏泛着血絲,動作粗魯得好像要把他撕碎了。

喬振宇的反抗更加激起嚴寬強烈占有欲,他完全不顧身下人的反應,強行吻着,邊吻邊啞聲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喬振宇知道嚴寬有些醉了,再加上阿離之前的那些話讓他有些不理智

雖說自己也有些喜歡他,也考慮過兩人會發生的某些親密關系

可是在這個時刻,他不能确定嚴寬是不是還清醒

嚴寬狠狠地啃上喬振宇的頸部,舔吻着他的耳垂。

喬振宇被他刺激地一激靈,使出全力把嚴寬一把推開,然後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就想離開這個房間

沒想到剛走幾步,又被嚴寬一把拉回來抛到床上,壓了上來。

西裝早已被甩在了地上,嚴寬手上一用力就扯開了喬振宇的襯衣,略一低頭就輕輕咬住胸前的敏感,嘴裏啞着聲音說道:“別跑,給我,我要你。”

“你……”喬振宇咬着牙,輕聲問道:“你……确定……想要我?”

嚴寬重重咬了下喬振宇胸前的紅珠,喬振宇啊的叫了一聲

“除了你,小宇,我誰都不要。”

說完手嘴并用在喬振宇的身體上行動起來。

感受到下身慢慢挺立 起來,欲望鋪天蓋地襲來,強烈到令人恐懼的地步,喬振宇難以自持地低喊:“今天放過我吧,求你,寬子……”

嚴寬停了停,擡頭看着喬振宇略顯眼,臉上有一絲的動容,但很快就被欲望完全掩蓋。

“不,我要你,你是我的,不管是誰,我絕不會放你走。将來無論怎樣我都會和你一起分擔,我會陪你走到最後,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

喬振宇尚未從這些話中回過神來,身下一涼,發覺自己的褲子已經被扯了下去。

……

喬振宇喘着氣,模糊中看見嚴寬開始自己脫衣服,再拉開抽屜,拿出裏面早已備好的潤滑劑。

喬振宇心裏一陣吐槽

為什麽抽屜裏會有這些東西,一定是某人事先準備好的

尼瑪,這是預謀,嚴寬說過他早就準備住這的,他還讓自己八點來找他,不是明擺着不送他回去,要在這把自己吃幹抹淨嘛!

想到這,喬振宇嘟着嘴,臉上有了些不悅的神色。

嚴寬看懂了他的表情,在他要開口罵人前,又狠狠吻了下去。

喬振現在是徹底連罵人的機會也沒有了。

……

嚴寬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太陽早已落山。

看了看身邊人滿身的傷痕,他的心裏有了點小小的愧疚。

昨天他是做得過分了點,恍惚覺得最後小宇都已沒了任何力氣,面對自己一次次地愛撫都沒了任何反應。

還好小宇不是一般的人,要不然這一晚折騰下來非散架了不可,

也不知小宇醒了會不會生自己氣。

想想還是寫了張謙意滿滿的字條放在枕邊,親了親他的額頭

吻了許久才翻身下床走進浴室沖澡,然後決定回公司快點處理完手頭的事情,趕緊回來哄媳婦,臨走時不忘吩咐酒店經理,一旦知道小宇醒了就送吃的過來。

當嚴寬拖着疲憊的身軀下到酒店一樓時,那個法國經理很熱情地跑了過來。

“嚴總,有專車在門口等了您一上午了。”

嚴寬擡眼看了看門外,的确有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那,車的前後側檔都貼着進口黑色3M膜,看不清裏面坐着誰。

仔細想了想,對着經理禮貌性地道了聲:“謝謝。”

一出大門就有一個四十歲左右,戴着無框眼鏡的中年人眼巴巴地從車裏下來給嚴寬開門

“嚴總請,嚴書記等了您很長時間了。”

這個時候大伯還有空等他?

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

嚴寬也不謙讓,點點頭直接鑽進了早已打開的市委一號車車門。

作者有話要說:

☆、嚴中将

“昨晚喝得不少吧?都什麽時候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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