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玉,喬先生你是不是看錯了。”
喬振宇挑挑眉:“是吧,天太黑,應該是我看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判若兩人
這時,嚴寬悄悄來到喬振宇身邊,兩人貼得極近,喬振宇幾乎可以感覺到嚴寬呼出的熱氣正好噴到自己的脖頸,有些癢
嚴寬:“小宇,沒想到你認識錢總。”
喬振宇沒回話,錢益倒是扯了扯嘴角:“原先喬先生是嚴總的朋友。”說完話,他很快地轉過身去,好像是轉得太快頭有點暈,他用手扶了一下頭,身體有點搖晃。
嚴寬伸手一扶:“錢總不舒服?”
錢益閉眼站了幾秒鐘,睜開眼看看他,客氣地笑了笑:“沒什麽,可能站久了血壓有點跟不上,年紀大了總會有點小毛病。我先過去招呼其他客人,嚴總請自便。”
喬振宇眉心跳了跳,
剛剛一剎那的功夫,他感受到了自己額間朱砂動了動,說明這裏有來自地府的魂魄,可看看四周都是人,哪來的鬼,
除非,除非是錢益,或者說,是潛伏在他體內的另一個靈魂。
說實話,嚴寬也早就注意這個錢益了。
說他暴發戶也好,投機商也好,敢與蘇明集團叫板說明他別有居心,可不得不說,他的眼光極準,當然,作為身價已過十億又是單身漢來說,他與自己一樣也很受歡迎,聽說在美女帥哥中更是如魚得水。
上次在葬禮,錢益看小宇的眼神很熱切,幾乎讓嚴寬覺得,錢益對小宇是一見鐘情,
可今天再看他對小宇的态度,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就算剛剛兩人之間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錢益看小宇的眼神無非是多少帶點好奇而已。
可一提到玉,錢益的眼神就變得犀利無比,前後完全是兩個人,難道這人有雙重人格可者是間歇性失憶。
錢益向嚴喬兩人說了些客套話就轉身走了。
嚴寬看着他的背影,對着喬振宇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喬振宇只笑了笑:“沒有。”
嚴寬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從提到玉開始小宇的眼神就異常興奮,他一看就明白小宇是發現了什麽,居然就用兩個字來敷衍他。
不想再跟他猜謎,嚴寬直截了當地牽手起他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
喬振宇有些急了,
周圍已經有些人竊竊私語了好不好,想把手抽出來,反而被握得更緊,好像要把他的手捏碎了一樣:“嚴寬,別這樣,你放手。”
嚴寬停下,轉身看着喬振宇急得發紅的小臉:“是不是這幾天沒陪你生我氣呢。”
“沒有!”我是顧及你嚴大總裁的光輝形象好不好
“寬哥哥……”嬌滴滴的女人聲音打斷了喬振宇下面的話。
嚴寬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又苦笑了一下:“小宇,你臉色不好,先回家吧,今天我盡量早點回去陪你,別先睡了,等我回來。”
看着嚴寬轉過身向那個女人走去,沒走幾步,他站住又回頭看了喬振宇一眼,随即滿面春風地回頭跟女人笑談了幾句。
女人也回頭看了喬振宇一眼,眼裏有幾分驚豔,幾分驚訝,但還是很快挽起嚴寬的胳膊走向草坪另一邊。
喬振宇盯着錢益的背影看了片刻搖搖頭,那個女人是蔡敏。
今天這種場合,連韓東都會有請谏,身為公安局長的蔡航怎麽可能沒有,礙于身份蔡局當然不能出席,可不妨礙女兒借這次機會接近嚴寬。
是啊,嚴寬這種身份身邊怎麽可能少得了美女
怎麽又吃這種醋,自嘲地笑了笑,喬振宇澄亮的眼眸中帶着點迷惘,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的确很熱鬧,可惜,自己與這裏完全格格不入
頭有點暈,看來在人多的地方還是不适合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天生一對
雅高大酒店的有點大,喬振宇轉了不下三圈後才成功找到了出口,人才剛跨出酒店大門,就有一輛車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搖下,居然是嚴寬。
喬振宇明顯愣了一下
嚴寬見已經有記者拿着照相機往這邊走,一揮手讓他快上車,喬振宇馬上走到副駕駛室開門上了車。
車沒有開回晉陽別墅,只是在外面溜了不到十分鐘,嚴寬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十分小的開放式公園停車場,兩人并沒有下車。
嚴寬看着喬振宇,眼神有點奇怪
喬振宇被他看得心裏有點發毛:“怎麽了?有話要說?”
“有。”
“有什麽?”喬振宇滿臉期待地問
嚴寬俯過身去:“這話只能這樣說給你聽……”話沒說完,嘴唇已經壓上去了。
喬振宇往後躲了一下:“喂,你……”後邊的話給含進去了。
嚴寬吮吸着他溫軟的舌頭,含糊地說:“別動……”
喬振宇被他壓在車座靠背上,臉一直紅到耳根。
這裏是公園好不好,随時都會有人過來的
嚴寬完全吻到忘我的境界,自己也覺得氣息有些粗了,
還好,嚴寬也很快放開了他,用手指輕輕撫摸着那兩片被他親得顏色愈發鮮豔的唇。
喬振宇紅着臉小聲嘀咕:“有你這樣說話的嘛……”
嚴寬笑:“怎麽?幾天都沒好好親你,你不想嗎?”
喬振宇馬上回道:“不想。”
嚴寬搖頭,把他的手抓過來放到嘴邊吻了吻手心,喬振宇忙抽手直躲,可沒想到手抽出來正好落在了嚴寬的跨間,立刻感覺到那裏的某個東西已經很硬很硬了。
嚴寬直接倒吸了一口氣,眼神就有點邪乎了
喬振宇緊閉着嘴低着頭,手想動可被某人用力按着
“寬,我們回家好不好?”
嚴寬直接上來堵住了他的嘴,他一邊吻着一邊放平座椅,把喬振宇壓在身下,急急地吻着,一邊去扒他衣服。
喬振宇心裏明白,這次是跑不了了,于是摟着他脖子,順從地擡起腰讓他把褲子拽下來,一面輕輕地說:"你輕點!”
嚴寬把臉埋在喬振宇頸側輕笑,然後把手伸了過去,繼續工作。
看着嚴寬情動的模樣,喬振宇也放開了,主動上去吻住了他,兩人立刻糾纏在一起。
兩人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嚴寬緊緊地抱住喬振宇,小心再小心地進入,喬振宇這次乖乖地配合他
……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月色漸褪,天越發的黑了
兩人渾身是汗地摟着,喬振宇用胳膊頂他一下:"回家吧?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嚴寬摟着他不肯放手:"小宇,我不想再藏了,我們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好不好。”
喬振宇聽着他孩子氣的話就好笑:"你怎麽就急成這樣,好像我馬上就會離開你一樣。”
嚴寬轉頭直接吻上去,直到喬振宇喘不過氣來直推他,這才放開:“不許再說離開這種話。記住,就算是你太爺爺親來我也不怕,我們已經定了鬼契,我們是天生一對,你是注定要跟我過一輩子了,就算逃到地府我也會把你追回來。”
喬振宇端詳他一下,又向嚴寬懷裏靠了靠:“放心,除非是你不要我,不然這輩子我都會一直纏着你,永遠也不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神秘人
萬琳走了,嚴寬變得更加忙碌,常常很晚回來,而且就算人回來了還得在書房做到深夜,幾天下來人就更憔悴了,看得喬振宇心裏直喊疼。
今天又是這樣,在書房裏辦公一直到十點多了也沒回房間休息
一個人睡神馬的最不好玩了
喬振宇出來泡了個養生茶,悄悄地打開了書房的門
“小宇,這麽晚了還沒睡?過來。”嚴寬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但喬振宇卻總感覺他心情很不好,像是遇上了什麽難事。
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會難倒他?
“不想一個人睡。”喬振宇的聲音顯得有點不高興。
“很快就好了。”嚴寬無奈地笑笑,心情卻莫名地好了些。
“有誰欺負了我家寬寬了嗎?”喬振宇略帶調侃,手撫上了嚴寬緊皺的眉“再這樣皺下去,臉上會有皺紋的,到時我會嫌棄你,重新找個帥哥來親親的。”
嚴寬輕笑了一聲,知道小宇是感覺到了他的疲憊,破天荒地沒有吃醋。
“什麽也瞞不過你。”嚴寬笑道,裝作委屈道,“小宇,還真有人欺負到你家老公頭上了。”
嚴寬的聲音低沉而性感,一幅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讓喬振宇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了。
“怎麽啦?”喬振宇放柔聲音輕輕問。
“有人把嚴明在美國賬戶上的錢彙入了我大伯母的私人賬號,北京經犯罪調查科的警查同志已經開始着手調查她,現在已經被警方全程監控了。”嚴寬把事實說了出來,以喬振宇的悟性,自然會知道前因後果。
“什麽?”喬振宇一個激靈,他就知道,能讓嚴寬都沮喪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我怎麽從來沒聽宋折說起這件事?難道他也不知道?”
“嗯。北京方面知道嚴韓兩家的關系,所以規定韓家人不能碰這個案子,現在只有蔡局知道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嚴寬只有在喬振宇面前才會展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我擔心這事會連累蘇明集團。”
“是錢益?”喬振宇問道。
“不知道,沒證據。報案人說他就是幫嚴明周轉資金的人,而且是我伯母的人,可我伯母完全不認識他。警方調取了彙錢人在美國銀行的監控錄像,伯母說他就是跟嚴明一直合作的人,可現在就連警方也完全找不到那個人的蹤跡。”嚴寬提到這些時語氣淡然,但喬振宇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找出那個人就可以洗脫你伯母的冤情!”喬振宇想了會又說,“這些都是蔡敏告訴你的?”
這時嚴寬不說話了,定定地看着喬振宇。
“所以爺爺讓你對蔡敏好點,可以讓她多幫你們打聽點消息。”喬振宇說話的語氣裏帶着嘲諷,“想得可真周到。”
“你怎麽知道?”嚴寬驚訝了。
喬振宇自嘲地笑了笑,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天在剪彩儀式,當着他的面嚴寬都敢跟蔡敏眉來眼去的,真當他傻啊。
嘴一癟,有點不高興了,起身轉頭就要走,嚴寬一把将人撈了回來,逗逗他而已啊!腫麽反應這麽激烈!:“又生氣了啊?”
“是!很氣!“
然後,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喬振宇使勁推他
“逗你玩的。”嚴寬收緊手臂,在他耳邊輕笑:“爺爺說既要給蔡家甜頭,又不能讓你生氣,難死我了。”
喬振宇不說話了,然後就覺得臉頰一熱,被人親了一下。
嚴寬把他的身體轉過來,輕輕吻上他的額頭,然後慢慢一個個親過來,最後停在了嘴唇上。
兩人已經有幾天沒親熱了,情緒一失控就收不住,大家都懂的
所以這個吻來的纏綿而又瘋狂,喬振宇的唇軟軟的特別甜美,嚴寬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放開,于是兩就就不知不覺地滾到了沙發上
揍在這時,嚴寬的手機響了
持續了一分鐘,沒人理
手機繼續響
喬振宇空出一只手從嚴寬的褲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是韓東,還處在失神狀态下的他馬上推開了嚴寬,把手機遞過去
嚴寬很火大地朝手機吼:“給你一分鐘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們絕交。”
“宋折消失兩天了!”
“什麽!”手機裏的聲音很大,這回喬振宇是徹底清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方陣
再看到韓東已經是半小時後,他滿臉的憔悴地坐在車裏,顯然剛剛從外面趕過來。
最後一個與宋折接觸的是喬振宇
喬振宇想起宋折說去雅高大酒店去調查一些事,然後兩人就一直沒有聯絡。他以為宋折沒有收獲回來後就沒找他,沒想到是失蹤,這下也急了
韓東聽到後想也不想開着車直接去了雅高,嚴寬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喬振宇選擇回宋折的小屋裏等等,兩人兵分兩路,說好一定要保持聯絡。
宋折的家在郊區,出租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喬振宇摸出鑰匙開門,前腳跨進門沒走幾步,電燈開關還沒摸到,面前突然蹿出個人影來,倒真把喬振宇吓了一跳,
本能地向黑影攻擊,卻被那人一下子就反手捏住,
喬振宇只覺手一酸,胳臂被人反扣着握住,耳邊聽那人低聲道:“是我。”
阿落?
對方松了手,喬振宇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仔細去看,雖說黑暗裏實在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那氣息是熟悉的?
“你……是不是出事了?”
宋折的氣息很弱,弱到喬振宇近距離下都差點感覺不到。
阿落卻笑了笑:“沒什麽,只是被關了幾天,剛剛我收了法力才能逃出來。”
喬振宇仔細看他的臉,果然氣色不好,整個人消瘦了些,臉上的皮膚硬得像刀刻似的,只有眼睛仍然犀利明亮。
他馬上把他帶到椅子上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脈,脈象穩定,應該沒什麽大事
宋折笑着推了他一下:“我真沒事,你給我做點吃的吧,餓了。”
喬振宇擡腳就進了廚房。家裏還有點面,喬振宇一口氣做了六個荷包蛋,又加上半捆菠菜,沒多久就把飯做好放上了桌。
看着阿落狼吞虎咽地掃了兩碗面,喬振宇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了,大家都很關心你。”
對于那個“大家”的範疇,兩人心知肚明
宋折只是略停了停繼續吃東西,肚子裏終于好過多了,定定神才說:“這次去收獲不小,我誤闖了雅高大酒店頂樓總經理辦公室旁一個神秘的房間,裏面設了一個陣,我一時沒注意就被困住關了兩天。”
“神秘的房間?”
“嗯,裏面的布局很奇怪,有紙筆嗎,我畫給你看。”
宋折手法很利索,沒多久就畫出來了,喬振宇盯着畫看了會,突然驚道:“這,這是四方陣。”
“四方陣?”
“我也只在太爺爺的書房看到過大體的意思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謂之四方,你看這四個雕像的位置,像不像一個門字?這個陣法會把你吸引進去,然後在門字點上收口,把你關在屋內出不來。”
宋折腦子一轉:“你這麽一說還真有些像,這陣法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明天我去趟圖書館,那本書是冷門,不會有什麽人借的。”
喬振宇不自覺地又開始咬嘴唇:“這四方陣除了驅鬼還可以聚財,這倒真像他的個性。”
見他的樣子阿離笑了笑:“行了,我有點累要先睡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然嚴寬又得跑來找我要人。”
兩人正說着話呢,門被碰得直接撞開
進來的韓東看到宋折與喬振宇之間親密的互動,不知怎麽地心裏火騰地冒了出來
好嘛,他在外面擔驚受怕,剛剛還跟雅高的人吵了半天,差點就動手了
回來一看宋折還沒事人一樣吃着飯,很溫柔地跟別人說笑
再找不到他,他快急死了好不好
“人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宋折,你是腦袋裏少根筋呢,還是根本就沒心沒肺。”
韓東經常對着手下人咆哮,可他從來沒對宋折發過火。
不是韓東不舍得,因為他知道宋折的脾氣,不肯吃一點虧,果然,韓東剛剛吼完,就聽見宋折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吼了回來:"誰讓你找了!”
韓東居然被他吼得愣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出海
宋折的表情比他還要氣急敗壞,一時間他居然覺得自己跑來真的錯了,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一些:"我……也是擔心你……”
看着他的樣子,宋折不由得心頭一軟
不得不承認,他心裏還是有點高興的,自從媽媽死後就沒有一個人這麽關心他,雖說有一個師傅,可也是好幾月才見上一面,現在有這麽一個人,而且自己好像也挺喜歡他這種關心的:"我沒事,你回去吧!”
“我……”
喬振宇見韓東吞吞吐吐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樣吧,阿落受了點小傷,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韓東立刻沖動宋折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受傷,哪?傷哪了?嚴重嗎?”
宋折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揮揮手:“不用人照顧,根本沒受什麽傷,只是有些累,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
“不行,我要留下來。”韓東的聲音異常堅定,随後看着嚴喬兩人
一直沒說話的嚴寬看着韓東護着宋折的樣子直笑
可看宋折的樣子,韓東的情路可比自己坎坷多了,于是牽着喬振宇的手把人往懷裏帶,最後直接摟上了他的小腰。
韓東滿臉的羨慕嫉妒恨啊!
他這偷親一下還被還了一個巴掌,那邊連摟帶抱的還帶同居
公然秀恩愛神馬的也得看看場合!
宋折很不客氣地給了兩人一個白眼,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啊!
“累了吧?咱們早點回去。”嚴寬滿臉溫柔地問着懷裏的喬振宇。
“好”喬振宇點頭。
嚴寬果斷地親親他的額頭,牽起他的手:“走,回家。”
喬振宇從韓宋兩人怨恨的眼神裏,終于後知後覺得地發現,嚴寬的舉動尊地太親密了些,衆目睽睽之下,雖說眼前兩位都是他們的好友,可也太那什麽了……
微微掙紮了一下,臉有點紅:“我自己走。”
嚴寬當然不放,眼神特意看看眼前兩人,喬振宇這才心領神會地笑出了聲。
……
這兩天韓東天天在宋折家裏看着他
先是在局裏幫他請了假,再是直接搬到他家裏說要照顧他,反正就是把他整個人禁足在家,就算喬振宇去看他也只能談談,絕不讓宋折跨出家門一步。
喬振宇算是看出來了,要論霸道,韓東絕對不輸給嚴寬。
嚴寬也很忙,為了王彩琴的事去了北京,這樣就只剩下喬振宇一個閑人了
既然閑了就得好好找更重要的事
比如重新開始調查錢益
錢益從前也是苦出身,只是成了下海大潮中少有的成功者,對于他的發家史,喬振宇還是有點疑惑的,再仔細看一下,他的老家居然就在臨市,坐汽輪不過一個多小時,于是他随便帶了點東西直奔臨市
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喬振宇在船上轉悠了兩圈就有些耐不住了,于是來到船邊側耳傾聽幾海濤聲。
天還是陰陰的,海上升起一團濃霧,濃到好像一堵牆一樣,喬振宇閉着眼靠着扶欄盯着不遠處的碼頭發呆。
這時突然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喬振宇睜開眼一看,不知什麽時候後面站了一個人,倒把他吓了一跳,身子往後一仰,那人趕緊一把拉住他:“你小心點,別掉海裏去!”
拉他的是個女人,一身休閑打扮幹淨又利落,
蔡敏爽朗大方的朝他一笑,直接站到了他的身邊,四下打量了一下,皺眉道:“怎麽就你一個人?他沒來?”
對于這個“他”,喬振宇有點茫然
蔡敏倒笑了笑:“我知道你與寬哥哥的關系。”說完從包裏掏出一本雜質,雜質封面是一張兩人照,顯然是偷拍的,拍得很模糊。
從身量上就能判斷出是兩個男的,一前一後牽着手,兩人身高差不多,前面的男的身材略壯些,臉正好回頭看向鏡頭
喬振宇心頭一跳,是嚴寬
作者有話要說:
☆、古玩市場上的傳奇
那身後被他牽着的雖說看不清臉,但喬振宇肯定就是自己
标題很醒目:“京城第一世家嚴家二少爺,嚴寬,居然是個gay!”
喬振宇琢磨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從鏡頭上看嚴寬早就知道有人在偷拍,憑他的實力想要封住這種小報記者的嘴太簡單了,但這張照片還是登了出來,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事。”
蔡敏微微露出點贊賞的表情:"你說的基本沒錯,可還是低看他了。”
喬振宇看向蔡敏,她的臉上浮着笑意,那是一種真誠的,沒有半分虛假的笑
前不久她不是還喜歡嚴寬嗎?看到嚴寬與萬琳在一起很傷心很傷心,為什麽現在看到這張照片卻表現得這麽淡定?
耳邊只聽到她繼續說道:"寬哥哥的确知道有人在偷拍,而且他還默許了這種偷拍行為,我覺得并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太在乎,他太在乎照片裏另一個人的想法,他不想把他藏起來,他想跟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蔡敏兩眼發光地看着喬振宇,後者心裏一陣發慌,
喬振宇馬上提出不同的看法:“不可能的,嚴寬把家族聲譽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蔡敏搖搖頭:“看來你對自己還是缺少自信,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寬哥哥心裏有多重要。”
喬振宇一怔,說的話就有些結巴:“你……你怎麽知道……”
“那天,也就是雅高休閑山莊剪彩儀式,我從他看你的眼神裏看出來的。”
喬振宇臉上一紅,心裏略微有點感慨。
心想,這小丫頭的心也太細了些
可轉念又一想,嚴寬雖說不是家裏的長孫,但嚴家家族這麽大,就算爺爺同意他出櫃,家裏其他人會怎麽想?現在這事讓社會上的人知道了,其他人又會怎麽想他?
想到這裏,他又不由得擔憂。
"他怎麽就這麽沖動,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蔡敏笑了笑:"也許他早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所以幹脆直接先做了再告訴你,就像現在這樣,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你不恨我?”
“恨?剛開始的确有一點,可更多的是嫉妒,他對你可真好。”
“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幫他打聽王彩琴的事?”
蔡敏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王姨是看着我長大的,她的為人我清楚。當初嚴明的死我就懷疑過,現在我更肯定是有人在背地裏要害嚴家。雖說寬哥哥不愛我,可嚴家一家人對我都很好,我一定會幫他們的。而且美高是個很有發展潛力的公司,寬哥哥在投資經營方面的确有過人一等的才華,既然愛情沒了,我秒想在事業上好好奮鬥,我要做像他一樣成功的企業家。”
喬振宇不說話了,扭頭看着海面。
海塔上的燈在不停地閃過,天色陰陰的。老實說,他很佩服蔡敏剛剛說的話,如果沒有愛情,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事業,可他又有什麽呢?
沒有嚴寬,他好像什麽也沒有了,喬振宇突然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突然蔡敏想起了什麽,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找人?有事?”
“對,要去臨市的古玩市場打聽點事。”
“好巧,其實我老家也是那的,後來因為爸爸工作的原因調到這,那的古玩市場可大了,從小我最喜歡去那閑逛,不如讓我陪你一起去吧?”
喬振宇無話可說,本來拒絕人的事他一向做不出來,再加上嚴寬這件事,總覺得是他們兩個人對不起蔡敏,再想想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有一個人帶路也會省下很多時間,于是點點頭。
一個小時後,兩人就進了當地最大的古玩市場
其實早在明清時期,這裏就已成為本省珠寶、古玩交易的中心,特別從清代開始,不少宮廷珍寶從古玩市場流出,一些書畫家要想成名成家也需要到此,解放後,這裏更是成了全國古玩行家最多最專業的地方,當然全國各地有什麽稀奇的好玩意,這裏也是最早知道的
公安局裏的資料顯示,錢益就是從這裏發家的。
喬振宇這次來,就是想看看當年錢益在這留下的一些痕跡
二十多年過去了,錢益也早已成了這園子裏的傳奇,随便找一些門臉老舊着,開闊着的就能問出跟他有關的一兩件事來
什麽慧眼識珠,買椟還珠等故事加上老百姓們的潤色,倒是比隋唐英雄那樣的書還熱鬧
結果這一天下來,故事倒聽了不少,玉的下落卻毫無進展。
作者有話要說:
☆、通陰之人
日落西山,喬振宇與蔡敏最後在衆人指點下找到了那家原名叫“昌寶齋”的店,據說這家店的老主人與錢大老板交道最為廣泛
一進門,頭發花白的玉器店的店主正在仔細打量着一塊古玉,見有人進來就迎了上去
玩古董的人都知道,人不可貌相,有時越是長相穿着一般的人,手裏頭越是能拿出好貨來,所以見來人雖然穿得很一般又很年輕,店主卻一點也沒敢輕視。
幾番交談下來,店主發現他們是來打聽消息的,也就漸漸沒了興致
古玩行多少還有些神秘,對于這些不買光打聽的人,要麽是警察,要麽就是尋仇或尋人,這些都是忌諱,能不說盡量不說。
蔡敏見老店主愛理不理的樣子也猜出了幾分,随手拿出一塊玉牌給店主看看
這塊玉牌可是蔡家的傳家寶,玉質相當不錯,顏色純正,最難得的是異常通透,世上根本找不到第一塊,老店主摸着這玉的手就有點抖,嘴裏念着:“好玉,好玉。”
喬振宇見火候到了,拿出佛手玉的照片讓老店主辨認
老店主想了想,知道他們是來打聽錢益的,也不再隐瞞
“錢老板的确沒在這賣過這種玉,別說他,就是其他人我也保證沒人來賣過這麽好的東西。不過不賣并代表他沒有。我記得那時大家都在炒玉,所以玉的價格高得離譜。我跟他說過有玉的話那時候出手是最劃算的。當時他一直向我打聽白玉的價格,可玉這東西質地、做工,講究大了,怎麽可能随便估價,我就讓他把玉拿來給我看看,真品他一直沒拿來,只是給我看了玉的畫像,就是這個模樣。那幅畫畫得很仔細,上面刻的甲骨文都一清二楚,肯定是根據真品描繪的,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蔡敏突然來了一句:“您老還識得甲骨文,別蒙人了。”
老店主正拿着放大鏡左看右看,聽了這話馬上兩眼圓睜,狠狠瞪了眼蔡敏,
見她二十出頭模樣,白色T恤上是個碩大的美羊羊,下面一條牛仔褲,打着嬉皮風的破洞。
長得倒是很端正清秀,只是這說話的口氣真是氣人了些,老店主猛地一拍桌子:“這有什麽稀奇,我們這一行什麽都要學,說句自誇的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樣都得精通才行,不然很容易就被人騙了。”
蔡敏一吐舌頭,好嘛,這老店主發起脾氣來還真有點吓人
喬振宇馬上陪了一臉的笑:“小丫頭不懂就別亂說,人家可是才高八鬥的老學究,看看這店裏的東西就知道跟其他店的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話聽了倒還舒服,老店主把玉牌翻過來,看到上面隐約刻着一些小字,像是誰的生辰,就随口問了問:“這上面是誰的生日啊?”
“我。”蔡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老店主擡眼看了看,心裏算了算,忽然說:"你是陰年陰月陰日生人!”
蔡敏一怔:"陰什麽?”
"陰年陰月陰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陰時。如果是陰時,那倒也算是奇聞了。丫頭,你是什麽時辰生的啊”
蔡敏被他這麽一說感覺心裏慌慌的,不由地問道:“什麽叫時辰啊?”
喬振宇接口道:“你就說幾點出生的吧。”
蔡敏立刻回答道:"我記得應該是淩晨兩點左右。”
喬振宇掐指算了算:"還真是是陰時。”
老店主很驚訝地看着喬振宇:“小夥子居然你也會算時辰,現在知道這些的年輕人可真不多了。”
喬振宇看着蔡敏,眉頭皺了皺:“你居然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蔡敏往他身上湊了湊:"有什麽說法嗎?”
喬振宇搖頭:"也沒什麽,只是比一般人通陰。”
"什麽叫通陰?”
喬振宇愣了下說道:"就是經常感到手腳發冷,也就是說比一般人怕冷些,沒什麽。”
“哦,這樣啊!”
“好了,我們打擾老店主太長時間,人家還要做生意呢,走吧。”
蔡敏向老店主要回了玉牌,知道自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後,總覺得那老店主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喬振宇暗自想着事情,再擡頭就看到蔡敏已先一步走出了店,連忙向店主告別也要出去,老店主卻幽幽地說了句:“小夥子,有時候知道真相卻瞞着不說也不是好事啊?”
喬振宇吃了一驚,忙轉過身
老店主眯着老眼看着他:“小夥子,這丫頭命數不周啊。”
喬振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作者有話要說:
☆、疑點重重
雖說與蔡敏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他還是挺喜歡這個活潑開朗,善解人意的丫頭,本來知道她的生辰後他心裏就有絲不祥的預感,沒想到還真被這老店主說出來了。
“請問老板有什麽破解的方法嗎?”
老店主捋捋胡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知道你也不是凡人,連你都破不了我還能有什麽辦法,這都是命。”
老店主說完收回自己目光,開始整理櫃上的東西,不再理人
喬振宇只好轉身出去了
蔡敏看他臉色不好剛想再問他話,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嚴寬,忙擡頭着了喬振宇一眼,劃開手機接電話:"嚴總,我在臨市。”
“我沒……我沒有不接電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