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3)

裏信號不太好所以沒接到。”

"出事了!"蔡敏有些慌亂地在電話裏大喊,"被抓了!”

"誰被抓了?"喬振宇略遲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們的應該是王彩琴,

他剛剛的聲音在點大,顯然已經被嚴寬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怎麽回事?小宇怎麽和你在一起?”

蔡敏直接把電話塞給了喬振宇,意思是你自己說吧

喬振宇接過電話說道:"我在這查些東西!你那沒事吧。”

電話那頭呼出一口氣,顯然是放松了下來:“放心,我沒事,倒是你,我不在你別到處亂跑,還有看到電視報紙雜質上面寫的東西別多想,等我回來跟你解釋。”

“我都看到了,我明白,不用解釋。”

電話那頭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突然笑了:“好,等我回來,把電話給小敏。”

“嚴總。”

“馬上來北京一趟,有些事要你幫忙。”

"好,我馬上過去!”

蔡敏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跟喬振宇說了聲再見就馬上直奔飛機場

看看天色快黑了,喬振宇也只好一個人回家

轉眼間夏天就過去了,慢慢進入秋季,這海上氣溫還不算低,但海上的風已經硬了,喬振宇站在船上拉拉身上的衣服,感受到海風直直灌進衣服裏,冷得縮了縮脖子。

快靠岸了,碼頭越來越近,隐約那裏聚集了好多人,還看到了110、120。

船上的衆人也都很好奇地湧入甲板看熱鬧

喬振宇跟一大群人從汽輪上下來就湧向了人最多的地方

此時就看到120上下來的醫生正在為從水裏撈了上來的人急救,可顯然已經晚了。醫生示意站在一邊的警察這人已沒有心跳,判定死亡,屍體渾身是水地躺在地上。

現場被警戒線隔離着,就在醫務人員幫屍體蓋上白布的那一剎那,喬振宇看到了屍體的臉,心裏有些吃驚,這個死者他認識,雅高酒店大堂的那位法國經理!

韓東站在屍體邊皺眉看着

宋折低頭看着傷口:“生前就已經沒有呼吸了,死亡時間是兩天前,看來是被人殺了再抛屍,這裏不是案發第一現場。”

“阿落。”

一陣風過後,背着旅行包的喬振宇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時韓東聽到後面布警戒的刑警大聲喊着追了上來,知道喬振宇是硬闖過來的,趕緊跑過去解釋。

“這個死者我認識。”

宋折盯住了他:“怎麽回事?”

喬振宇:“他是雅高大酒店的大堂經理。嚴寬在那辦過冷餐會,我見過他。”然後看了看四周:“你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

作者有話要說:

☆、彼岸花的香味

“香味?”宋折無語了,這裏海味倒是不少,哪來的香味

喬振宇擡頭看着宋折,肯定地說:“有香味,雖然很淡了,但還能聞得出來。這個味道好熟悉,怎麽就想不起來了?”

宋折嘆口氣:“慢慢想,別急,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吧?去哪了?”

“哦,我去了趟臨市,去古玩市場查了查。阿落,幽冥鬼手可能真的在皮老二也就是錢益手裏。”

宋折詫異

此時,案發現場的漁民急着回家一時不肯配合警方錄口供,李悅拉着韓東征詢他的意見,韓東不耐煩地橫一眼李悅:“這種小事還問我!”

李悅一縮脖子,得,官大一級壓死人

寧折看韓東一時回不來,問“你查到什麽了。”

喬振宇:“二十年前,錢益在古玩市場上打聽過白玉的價格,而且有人看到他手裏有幽冥鬼手的畫像。”

宋折笑:“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問問。”

喬振宇疑惑地看着他:“無憑無據地,我們怎麽找他?”

宋折指着地上的屍體:“這人是雅高的大堂經理,總跟他有關系吧,憑這個我就可以天天找他問話。”

喬振宇笑了笑說:“對啊。我就不信在我們面前他還不露出原形來。”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眼睛微微一眯:“阿落,這個味道我想起來了,是彼岸花的香味!”

“彼岸花?”宋折的臉一下子變得異常嚴肅

彼岸花來自陰間,正常人聞一下,命硬的只是頭腦發暈,全身無力,命輕的可能會靈魂離體,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時韓東把事情都安排好後也趕了過來,看到宋折的臉色變了趕緊拉起他的手問:“怎麽了?哪不舒服,是不是被海風吹了頭疼?”

要不要這麽緊張啊?喬振宇暗自扮了個鬼臉:“阿落沒事,我們只是覺得這人死得蹊跷。”

“蹊跷?又跟你們那有關?”

自從知道喬振宇的身份後,韓東總覺得宋折不喜歡自己是因為自己對他們的世界完全不了解

可沒人告訴他,他當然不了解啊!

韓東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轉了轉,知道他們又在商量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心裏有點堵:“你們就欺負我什麽都不懂,是吧。”

“我們是怕吓着你!”

“怎麽說我也是刑警隊長,死人見多了,哪這麽容易吓到。”

“這可是你說的,見了你可別怕。” 說完喬振宇朝宋折眨眨眼睛一笑:“阿落,我把牛頭馬面叫出來問問情況怎麽樣?”

宋折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串符,拿出打火機點着了,白色的煙在空氣中越來越濃,韓東發現漸漸地四周除了他們三人外,其他人漸漸都看不見了。

然後,喬振宇雙手合十念了一聲咒,額間的朱砂亮了亮,韓東就看到四周升起一團紫光,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大橋、海水也不見了

突然,兩個牛頭馬面的怪物一騰身就站在了韓東面前,其中那個牛頭一只蒲扇般大的爪子對着韓東迎面抓來。

韓東直着嗓子啊地大叫一聲,随後掏出了□□

喬宋兩人都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旁

牛頭問馬面:“兄弟你看,宋天師有法力,嚴寬與咱頭定了鬼契,他們能看我們不奇怪,這個凡人為什麽能看到我們?”

馬面:“那是因為宋天師與咱頭布了鬼界,你沒看到白煙與紫光啊。”

牛頭撓撓頭:“哦,那他手裏的鐵家夥又是什麽?”

“那叫槍,不過傷不了我們的。”

韓東看着他們手有點抖:“你們,你們是誰?”

“牛頭”“馬面”兩人同時很大聲地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換臉

韓東這回徹底傻眼了。

牛頭馬面他當然知道,可看到它們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還會跟他說話,韓□□然覺得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而且這兩人手裏拿着武器,不會是來攻擊他的吧?

喬振宇猜到他內心的想法,噗地笑出聲:“韓隊長,它們是我的手下,對你沒惡意的?”

韓東了然的松了一口氣

喬振宇對着牛頭馬面問:“今天這起殺人案,太爺爺怎麽說。”

“殺人案?沒有,我們都幾天沒收到要勾魂的命令。”

喬振宇翻白眼:“你們不會自己來人間走走啊!那個判官崔老頭兩眼昏花的,說不定又看錯了。”

馬面:“啊!老大,平時都是我們聽你的命令,也是你自己來人間轉的。”

牛頭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宋折道:“地府的消息怎麽比人間還落後啊?這人可都死兩天了。”

喬振宇也很奇怪,可看到牛頭馬面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來指望從這兩個屬下嘴裏套點情報是不可能了:“你們現在快看看符牌,有沒有收到新的命令!”

“哦!是!”說着,馬面變變戲法式的雙手臨空一指,一個黑色的牌子出現在了它的手裏。

韓東大着膽子往前湊了湊想看看上面寫得什麽,可惜看到的都是些歪歪扭扭的蝌蚪型的文字,完全看不懂。

“怎麽樣?有消息嗎?”喬振宇也湊過去,

牛頭搖搖頭說:“還是沒有。”

聽了這話,喬振宇與宋折完全怔住了

怎麽會有這種烏龍的事

明明眼前這具屍體已經死了近兩天,還是被人謀殺,地府怎麽到現在還沒收到任何消息?

“頭,要不讓我們兄弟倆回去問問?”

“也好。”喬振宇想了想說:“你們先回去,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好咧!”說完兩只鬼一轉身,就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裏。

周圍的紫光散去,韓東發現周圍人的臉上果然沒什麽異常。

這時宋折蹲下身開始看屍體,先是在他身上找傷口,最後停在了他的臉上。

韓東也看了看屍體的臉,除了被水泡過有些浮腫後,沒什麽異常啊,于是問道:“發現什麽了嗎?”

“他臉部的肌肉硬邦邦的,摸上去有些奇怪。”

說完他用手捂着嘴,可馬上又停住了:“我忘了,蘊靈珠已經不在我這了,這可怎麽辦?”

喬振宇:“你懷疑?……”

“彼岸花能讓人魂魄離休,這人死了兩天地府都不知道,那麽只有一種理由解釋得通,這人的魂魄早就不在了,而且被人換過臉。現在他死了近兩天,再過一天他的肉體會腐爛,我們就永遠也不知道他的本來面目了。”

韓東努力聽着他們的話,可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喬振宇擰起眉:“我來試試。”

“你的靈力還淺,我擔心。”

“不是還有你嗎?就算沒了珠子,你還會些法術,幫忙請個神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宋折無話可說,但眉頭皺得更緊,壓低聲音問:"你真的有把握?”

喬振宇有點無力地看着他:"說實話,沒有。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靈力總會損耗點,但有嚴寬在應該很快就會恢複,現在我只是希望結果不要讓我們失望。”

宋折眉頭放松了一點:"好吧。不過不要勉強,覺得身體不适馬上停下來。”

韓東悄悄扯了宋折一下,問:“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你去把人都散了,待會可能會有些反自然規律的現象出現,別吓着人。”

韓東點頭,邊走邊回頭看着他們倆,心裏總覺得不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陷入困境

見人散得差不多了,喬振宇盤腿坐在屍體身邊閉眼運氣,額頭的朱砂漸漸發出紅光,并不強烈,卻很亮眼。

紅光照耀之處屍體四周開始薄霧缭繞,霧氣中整個屍身從臉開始皮膚慢慢變黃。衣服下的身體開始起海浪一樣的波動,最後是臉,他的五官開始變形,越來越不像本來面目。

這時宋折擡頭看看天,取出朱砂筆與金色的紙,在上面寫着什麽,随後點着了紙向天上一揮,那些紙灰居然被風一吹,神秘消失了!

韓東站在一邊無比驚訝地看着

沒多久,天上傳來一聲巨響

轟隆!一聲炸雷,天空中閃電在一道道地打亮,像刀子似地切割着夜空。

緊接着雷聲隆隆,仿佛低得就壓在頭頂上。

韓東仰頭看着天空。

這時才真正明白喬振宇口裏的請神是什麽意思。

宋折又從身上掏出來一打符紙和一支鋼筆掀開屍體的衣服,直接就在他胸膛上畫起符來。

心口、後背、眉心和天靈蓋上宋折沒有放過一處幹淨的皮膚,在雨下來前全部做好後一屁股坐在屍體邊喘氣。

這時雨真得下起來,韓東馬上脫下自己的衣服跑過去蓋在宋折身上,并連人帶衣服摟在了懷裏。

雨越下越大,人們四散而逃,喬振宇額頭的朱砂此時又化成金色包裹住整個屍身,雨水每打在屍體的符上就出現一個大坑,最後整個人變得矮了二十厘米以上,再看他的臉,居然變成了一個中國人的臉,哪還是原來金發碧眼的法國人。

……

來到北京後蔡敏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像中要嚴重得多

王彩琴被正式批捕準備移送檢察院起訴,俄羅斯方面因為收到了關于蘇明不好的消息後暫時中止了與蘇明的談判,美高對這次的擔保計劃已前期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現在都被警方凍結,說一定要等案件結束後才解封。

這樣一來,蘇明的資金鏈就出現了嚴重的問題,而美高也陷入了困境。

此時,擺在嚴寬面前的有兩條路

一是繼續對蘇明進行擔保,不管那個油田是不是能拿下來都幫他們做擔保,可這樣一來,萬一蘇明垮了,美高也就垮了

二是停止對蘇明的一切擔保,這樣雖說前期的投入收不回來,可能能防止後面繼續虧損,反正今年也是美高拓展時期,年度結算下來虧損也算正常。

一般的生意人都會選擇第二種,蘇明與美高雖說它們的法人是親戚關系,可畢竟商場上是沒親情可講的。

可蔡敏知道嚴家不同,在外人看來他們各自守着自己的江山沒多少聯系,其實跟他們走得近的人都知道,嚴家都是極護短的,只要嚴家任何一個人出事,其他人都不會袖手旁觀

但這次事關兩個集團的存亡,嚴寬猶豫了

他已命令手下停止與蘇明的一切聯絡,本來已經跟四大銀行談妥只差簽字的擔保合同此時也被他随手扔在了一邊

美高是自己一手創立的,一旦毀了那就得從頭開始,遠在美國的林達也打過好幾個電話給他,意思很明顯,如果他再繼續為蘇明擔保,兩人一拍兩散。

嚴敬之也看出了嚴寬想退縮的意思。

妻子被抓,他也被暫時停了職,雖說沒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的地位已岌岌可危,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嚴寬為蘇明作擔保。

嚴寬掐了煙頭眉頭深皺着,這些天他為了躲大伯,甚至都沒住回嚴家,而是住進了酒店。

本來這次來北京他只打算去爺爺那了解些情況,沒想到大伯也跟着來了,一見他就拉着要他立刻簽合同,還好被他躲了,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大伯到處找他,北京這地面雖說自己從小在這長大,可也離開近十年了,人脈遠沒有大伯熟,不知能躲到什麽時候。

這時門鈴響了,嚴寬心裏一跳,可随即又安了安。

不可能是大伯,這家酒店的經理是韓家人,對嚴家的事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一些,所以嚴寬特意關照如果大伯找來第一時間通知他。

敲門聲響之前手機沒響過,肯定不是大伯。

嚴寬起身開了門,門外站着風塵仆仆的蔡敏。

見她有事要問,嚴寬一把拿過她的行禮:“先進來再說,路上有沒有人跟着。”

跟蹤?什麽事嚴重到會有人跟蹤她?

蔡敏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沒有。”

說完跟着嚴寬進了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争執

房內煙霧缭繞,煙味大得嗆人

“事情很棘手嗎?”

“對,伯母被抓,伯父被停職,南京方面透露想讓爺爺退下來。”

蔡敏驚呼:“這麽嚴重!”

“現在只希望警方能快點抓到那個報案的人,”說完看看着蔡敏:“不知道蔡叔叔那有什麽進展?”

蔡敏搖頭:“我真不知道,接到你電話後我第一時間去找了爸爸,可他只說一切都沒有頭緒,看來是真的找不到。”

“不知道是真找不到還是沒盡力去找。”

蔡敏扁扁嘴,有些不樂意了:“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可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幫嚴家,他很感激嚴爺爺當年的提拔之恩,他會盡力的。”

聽了這話嚴寬果然大大松了口氣

希望真是自己想多了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嚴寬掏出來一接,然後臉上有了些着急的神色

蔡敏也不由得跟着他緊張起來

不會又出什麽事了吧?

嚴寬只對着電話那頭嗯嗯了兩聲就挂了電話,然後煩燥地撓了撓頭

“怎麽了?”

嚴寬擡頭看着蔡敏,突然眼裏閃了絲精光:“小敏,你會幫我的,對吧?”

蔡敏當然點點頭

卻聽到嚴寬說:“那就脫衣服吧!”

……

當嚴敬之敲了半天終于把酒店客房大門敲開時,看到的是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的嚴寬

嚴敬之看着他的眼神冷氣森森的,然後一把推開他走了進去,

原本圍着的保安見嚴寬并沒什麽特別的指示,也就關上門全撤了。

嚴敬之來到床前,轉過身對着嚴寬大吼:“寬子,爺爺說過我們嚴家人要相互扶持,可你現在見到你大伯母的公司遇到困境不但不幫忙,還要中止擔保,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嚴寬苦笑:“大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這麽做了,我要承擔什麽後果。”

嚴敬之看着被嚴寬随手丢在一邊的銀行擔保合同,眼中微微浮着點冷洌,道:“你伯母是被人冤枉的,是有人想害她!就像你當初說的,是有人在害嚴家!可你現在在幹什麽?!只顧及自己的利益而不顧我們的死活,你就是這樣聽爺爺話的?!”

“我沒有不聽爺爺的話,我也沒說不救蘇明,我只是暫時中止這份合作,想再等等。”

“等,等什麽……你這是在找借口!”

就在兩人大聲争執的時候,床上被窩裏傳來一個糯糯的女聲問道:

“請問能不能讓我先出來?”

嚴敬之完全沒想到床上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此時的蔡敏小臉通紅,怯怯地露出香肩以上部份,一頭披肩長發有點亂,像是剛剛經過了一些激烈的運動,這樣甫一出來,把嚴敬之吓了一跳

很快,嚴敬之更火了:“嚴寬,現在是嚴家生死存亡的時刻,你還有心思在這玩?”

嚴寬認真道:“大伯,我沒有玩。”

嚴敬之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正要再罵他兩句,卻回頭好好端詳了一番床上的這位女人,這才發現是蔡航的女兒蔡敏,從小還常到他家來玩的,聽說現在在嚴寬公司手下工作,沒想到兩人已經是這種關系了。

不對,嚴寬不是有一個同性戀人叫喬振宇的嗎,連爺爺都是知道的

“你就不怕爺爺發火?”

嚴寬低着頭想了會才說:“大伯你也知道,同性戀這種事不能當真的,再說爺爺也只是顧及他姓喬,只說讓我好好照顧他,我相信他也不希望我沒後的。”

嚴敬之詫異地看着他,但實在找不到可以反駁他的理由,正要再吵,只聽到嚴寬繼續說道:“大伯,你看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不如我們改天再說吧,等我,等我把這件事稍微處理一下好不好?”

嚴敬之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緊,畢竟蘇明還得靠他的美華。

再看看蔡敏,長得的确清秀亮麗,雖說那個喬振宇長得很不錯,可畢竟是個男人,又生不出孩子,嚴寬喜歡蔡敏也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離魂

現在蔡航多多少少還能接觸到王彩琴的案子,或許嚴寬這時候接受蔡敏也是因為這個。

嚴敬之知道,那個喬振宇還住在嚴寬家裏,現在看來是他在纏着嚴寬

如果嚴寬跟他分手,跟蔡敏在一起,甚至是結婚,那麽他家的事轉機就會更大

想到這,嚴敬之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嘆了口氣道:“也好,今天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剛開始跟你說的話。”

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嚴寬當然不知道嚴敬之心裏的想法,送走大伯後立刻拿着衣服去衛生間換裝,蔡敏也一刻不耽誤地開始穿衣服。

只聽見嚴寬的喊聲從衛生間裏傳出來:“小敏,馬上訂機票。”

蔡敏哦了一聲接着問:“去哪?”

“回家,要是讓大伯發現我在騙他,下次他肯定不會再放過我。”

……

從公安局裏出來的喬振宇澄亮的眼眸中帶着點迷惘,頭很暈,捂住額頭,雙眉之間似乎有什麽發熱的東西想往外沖。

喬振宇仰起臉來,感覺此時夜已經很深了,月光曬在身上,剛剛那陣眩暈感被壓下了點,感覺舒服多了。

起步剛想再走,身子猛地一晃眼看就要摔倒,還好被後面趕過來的宋折扶住。

喬振宇半閉着眼睛問:"我怎麽了?”

宋折厲聲說:"你剛剛有魂魄離體的跡象?”

喬振宇吓得趕緊睜開了眼睛,"怪不得我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

宋折馬上按住了他的脈,又覺得沒什麽,疑惑着問道:"奇了,脈像很好,剛剛是怎麽回事?對了,一定是換臉術消耗的靈力過大,我真就該阻止你那樣做。”

喬振宇反倒覺得沒什麽:"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你急什麽,大不了再回去就是了。”

"回去?"宋折皺着眉道:"你倒想得簡單!你這可是魂魄離體,肉身法力都沒了,搞不好還會魂飛魄散,你還讓不讓嚴寬活了?”

喬振宇低着頭不說話

宋折看着他的臉:“別告訴我你早就知道後果還一定要那樣做。”

喬振宇嘆了口氣:“跟你說實話吧,我出地府前子坪爺爺就告訴我幽冥鬼手陰氣極重,還會吸魂魄,我的修為太淡,根基也不好,這次來人間一定要先找陽氣重命硬的人吸陽氣,再好好練習靈力,一年後才能勉強壓制住幽冥鬼手,如果靈力沒練成前就遇到了幽冥鬼手一定要躲開,不然會被它吸走魂魄。”

宋折一聽大驚,額頭上青筋亂迸:“這眼看就要一年了,你修習得也不錯,可剛剛你卻會大量的靈力催動了換臉術,看來這前面算是白練了,你怎麽這麽傻啊?”

喬振宇皺着眉回憶:"我總覺得那人的身份不簡單,嚴家現在很危險,能幫到他的我都要盡力試試,後果……其實所有的後果都在那,想躲也躲不了,只是想想,有些東西曾經擁有過,也就夠了。”

說着話喬振宇覺得腦袋又開始昏沉起來,為了不讓宋折擔心,還是勉強笑了兩聲:“別急,我這不是好好的,你快回去吧,韓東那正一頭漿糊等着你去幫他解,我也得快回去休息,靈力這東西不好說的,說不定我睡一覺就又回來了。”

宋折也沒辦法,見他的确是累了,于是快走幾步在路邊幫他截停了一輛出租車,直看着他上車看不到車影了才回頭。

一路上司機大哥一直說着話,喬振宇是真累了,只嗯嗯着算是答了司機大哥的話

不知不覺就開了半個小時左右

他們的車子一直開到一個偌大的公園旁邊,喬振宇透過車窗看向窗外,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昏黃的街燈下,一棵參天茂密的大榕樹立在公園一角,微風一掠,落葉簌簌而下,幾片飄飄蕩蕩地落在了那個人影的肩頭。

“停車。”

“先生,還沒到呢?”

喬振宇塞給司機一張紅色的人民幣便匆匆下了車

司機笑咪咪地說了聲謝謝後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皮二

喬振宇慢慢向那個人影靠近,頭越來越疼,額間的朱砂暗暗發亮

直到兩人之間只隔了兩米左右的距離才停下:“錢……先生?”

“你還是看出來了?喬五!”對面人轉身,很輕蔑地睥睨了他一眼。

“皮老二!?”不再是那個冷漠疏離的眼神,現在的錢益看着喬振宇,笑得一臉奸詐狡黠

“嘿嘿,我以為我隐藏得夠好了,卻還是被你看了出來,看來你在嚴寬身上收獲不少啊。”

“為什麽要害嚴明,為什麽要讓欲靈鬼在人間作惡。”

“說到底還得怪你們姓喬的。喬子坪把幽冥鬼手給了嚴雲飛,這可是至寶啊,誰不想要這個寶貝。嚴雲飛那沒有,只要是姓嚴的,我都會查一查。再說欲靈鬼,我本來是想讓它去接近嚴寬的,可沒想到你與他訂了鬼契,你保護得這麽好欲靈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這麽巧又讓它碰到幾個心存怨恨的,你也知道,欲靈鬼最喜歡控制人心,他見那些人憤世嫉俗就吸了他們的靈,讓他們發瘋。”

“還有你為什麽會活在錢益的體內,他的靈魂已經快消失了對不對?”

“對,錢益只是個普通人,可他貪財,我只會了一點小利就讓他相信我會助他發財,他就把這具肉身賣給我。我讓他成了身份過億的富翁,讓他享盡人間豔福,他應該感激我。”

說着說着,錢益的周身突然發出一種綠色的光線,再仔細看,居然有一個矮瘦的身體從錢益的身體內走出來

那個身體幾乎只有喬振宇的一半身高,

他幾步跳到喬振宇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才能勉強與喬振宇平視

燈光下,只見這人皮膚蠟黃,倒八字眉,一雙刻薄的唇,下巴微微往上翹起,一副精明狡猾的模樣。

看到喬振宇皺着眉頭往後退了一步,那人極重地哼了一聲:“老天真不公平,像你與嚴寬,生下來就能擁有一張極好看的臉,再看看我,聰明智慧一樣不少,可不管再怎麽努力也只得了這麽一幅相貌。”

喬振宇:“好看也只是一個皮相,只要你不害人,沒人會嫌棄你。”

皮老二摸摸臉:“你長成這樣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苦處。哼,不過我也知道世上的人都愛財,只要你有錢有勢,那些美人自然會自動送上門。就像錢益,五十多歲的一個半老頭,長相一般,可就是有那麽多漂亮的女人或者男人喜歡往他懷裏鑽,不就是看上他的錢嘛。再說你看上那個嚴寬,不也是圖他長得漂嗎?”

“我才不是!”

皮老二擺擺手:“我借錢益的這具身體也是為了好辦事。嚴家這幾年混得這麽好不就是憑着嚴雲飛在政界的地位嘛?我不服,我就要跟他們鬥一鬥。”

喬振宇眼前一亮

對啊,皮休是一個守財奴,一生貪財,難道他與嚴家作對就是為了與他們鬥財?

燈光黯淡,那昏黃的燈光落在皮休薄薄的臉皮上,仿佛為他的表情鍍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喬五,實話告訴你吧,陰陽司公答應我,只要我找到了玉,幫他做上了閻王的位置,将來這地府的財政就歸我管。這可是一筆大財啊。可到了人間我才發現,跟人鬥原來這麽刺激。那個王彩琴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蘇明集團很快就會被我收購,之前因為嚴寬為蘇明作擔保,又讓她有了些喘息的機會,我不甘心。”

“你得了幽冥鬼手?”

皮休一挑眉:“不信?別看我跟陰陽司公聯手,他那人太陰險,說翻臉就翻臉,幽冥鬼手可是至寶,我怎麽可能輕易給他。”

皮休的聲音不大,回蕩在空蕩無人的公園裏宛若還有一陣陣微弱的回音。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這些話,全部一字不漏地落入喬振宇的心裏。

喬振宇道:“蘇明集團是嚴家經濟上的根本,蘇明倒了,嚴家也就倒了一半。你們害了嚴明,再牽連到嚴敬之,那麽嚴家在政治上的依靠也少了,如果嚴寬這個時候不支持蘇明,嚴寬就會被家庭的人排擠,這樣你還可以趁機打倒嚴寬的公司,皮老二,你的算盤算得可真精啊。”

皮休突然不可一世地獰笑着

雖說此刻自己就算站在石頭上還是比喬振宇矮了半個頭,可他一點也沒顯示出劣勢,猖狂大聲道:“就知道喬五你聰明。不錯,嚴明的确是我拉他下的水!可那又怎麽樣?我讓他的心變成了黑色,再叫唐寧挖了他的心,他永世都不能再入輪回。我告訴他,如果他在地府判官面前把我供出來,我就讓他們整個嚴家的人都下去陪他。你應該也感覺得到,唐寧在人間搞了這些事,地府卻什麽也不知道,有她父親看着,只要沒冤魂去鬧,閻王是不會知道這麽多事的。”

“可現在嚴明已經向我太爺爺申冤了。”

沒想到皮休卻胸有成竹地大笑起來,“你也太天真了,嚴明只能算半魂,他說的話就算閻王信,地藏王那也算不了數的。至于谛聽的事,唐寧那小妮子心急了點,原本想讓那畜生對付你與姓宋的,可她完全低估了你們的實力。不過不要緊,夜叉阿離殺了唐寧,這可是重罪,地藏王就算想幫你們也難。”

此時喬振宇整張小臉一再地發白,冷汗直流,“皮老二,你在人間做了這麽多壞事,回地府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破陣之法

皮休鄙視地瞥了他一眼說:“所以我不想回地府了。錢益的魂支持不了多久,以後我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我要成為人間的主宰,我要把這人間所有的財富都掌握在自己手裏。”

“嚴寬不會輸給你的。”

“他倒真是個不錯的對手,可惜現在也不是我的對手了。不妨告訴你,王彩琴已經被捕,他前期為蘇明做的擔保已經沒用了,如果他再執迷不悟地做下去,下場就會和蘇明一樣。”

見喬振宇還是不松口,皮老二嘿嘿一笑:“喬五,沒想到你也會對這樣死心塌地愛着一個人,可惜那個人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聞言喬振宇猛地擡頭看他,滿臉的不屑

這次皮老二不惱,慢慢升出左手,口裏默念了幾下後往上一揮,兩人面前立刻出現了北京酒店嚴敬之闖進嚴寬房門的那一幕

當蔡敏在嚴寬床上出現時,喬振宇驚地睜大了眼睛

嚴寬堅定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喬振宇的耳朵

“大伯你也知道,同性戀這種事不能當真的,再說爺爺也只是顧及他姓喬,只說讓我好好照顧他,我相信他也不希望我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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