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〇一、念蟲(1)

上次那位陌生少年和奇怪老人在車站鬥法後,美妝就恢複了正常。但老人貌似并沒有為少年的琴聲所傷,只是消失不見。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再遇見那位老人。

華夫人親自打電話邀請雲禪到家裏做客。

聽張嫂說,華夫人已經恢複了正常,平日裏再也沒有提過那個什麽美妝,就像是将之前的事情忘記了一般。

“小禪,這是我親手做的紅燒獅子頭,你嘗嘗!”

華夫人很是熱情,雲禪有些招架不住。

雲禪把華夫人夾到碗裏的那一筷子放到嘴巴裏,略鹹。

華夫人笑眯眯問道:“怎麽樣?好吃嗎?”

雲禪:“好吃。”

看着雲禪一臉按捺的表情,連坐在一旁的張嫂都笑了。

她到了一杯水,笑着遞給雲禪:“喝點水吧。”

華夫人見狀,自己也夾了一筷子,“怎麽這麽鹹!”

張嫂只好又接了一杯水。

飯後,華夫人開始和雲禪讨論一些嚴肅的問題。

華夫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仰頭看着一米八的男孩子,心中有些異樣,卻還是慈祥地道:“小禪,你坐下吧。”

看華夫人是這幅架勢,雲禪也能猜得出幾分華夫人接下來說說些什麽了。

“小禪,”華夫人喝了一口熱茶:“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看待你和我兒子的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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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禪老實道:“高考後,我和他分了手,現在,是朋友。”

華夫人有些意外,卻不動聲色放下茶杯,心道自己的兒子這動作也太慢了,倆人還沒和好呢?

“其實,不管我兒子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是不反對的。”華夫人開始表态:“小川是我在三十二歲時生下的獨子,全家上下,都高興壞了。不管是華家人,還是我娘家人,都快把小川寵上天了。”

華夫人苦笑:“就算他是喜歡男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雲禪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華夫人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便笑道:“都怪我,聊個天都這麽嚴肅。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半只腳被埋進土裏的人是管不了的了,最重要的還是看你們自己。”

雲禪看着華夫人淡笑的面孔,認真點了點頭。

華夫人又道:“你這孩子,怎麽不大愛說話?”

雲禪不知道說什麽,只道:“我會,好好對他。”

華夫人欣慰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從華夫人處回到家後,雲禪就回到青藤小區給黑貓準備吃的。黑貓的捕鼠能力沒有像其他城市家貓一樣退化,簡直就是一只捕鼠小能手。

但雲禪還是想給它一份固定的吃食。

不知為何,雲禪總是覺得這只貓很親切,在夢中,他經常和黑貓出入于各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一人一貓相處得很好,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喵~”黑貓跳上了飯桌,吓跑了一只短暫停留的淡粉蝴蝶。

見蝴蝶遠飛,黑貓一口氣跳出了窗子,追蝶去了。

雲禪失笑,小區其他貓都懶洋洋的,喜愛躺在花壇上曬太陽,唯獨他家這一只整天活蹦亂跳的,像是得了多動症,有發洩不完的精力似的。

沒過幾分鐘,劣質的鐵門又被敲響。離上一次房東老婦人敲門以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這是第二個。

來人正是那位背琴的少年。雲禪并不意外,從他下班的時候就跟着他上了公交車,現在又到他的出租屋來了。

沒有說話,雲禪側過身,讓少年進屋。

少年只有一米七幾,比雲禪矮了不少,進屋之後,房間顯得更加逼仄。

少年大致掃了一年屋內,淡淡道:“我要住這裏。”

那傲人的口氣,如果華清川在這裏聽見了,一定要指着少年的鼻子罵。

可惜現在是雲禪一個人。

雲禪問:“為什麽。”

少年回答:“你是不是經常做噩夢?”

雲禪點頭。

“我在這裏,可以幫你消除那些噩夢。”

雲禪;“怎麽做。”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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