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 29

投入其中,便聽一聲清冽而低沉的好聽聲音響起:“能否換個舞伴。”

接着周辰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旋轉一圈便已落在了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擡頭便見顧辛此刻正專注的看着她,她有些心虛,幾秒之後卻又雄赳赳的擡頭。

那橫亘在腰間的手力道大的驚人,周辰有些吃痛的掙紮,竟讓她無法掙脫。身子被迫困在了他懷中,窄小的空間,連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有些惱怒的瞪着他,水靈的黑瞳睜的老大,讓顧辛臉色終于有些緩和下來,腰間的手也輕柔一些。

“昨天去哪了?”

顧辛仿佛帶着質問的口氣,讓她瞬間不高興了,賭氣的反問道:“你去哪了?”

顧辛聽着,“呵”了一聲,也不和她計較,“我爺爺突然去了醫院,我來不及跟你說便走了,後來跟你打電話一直關機。誰知今天居然看你跟祁堯一路來,哼。”

低嗤的口氣,卻讓周辰更加委屈,她不知道顧辛是怎樣度過昨天的。

她惱怒的甩開了他的手,眼眸酸澀不已,她昂着頭,不讓自己掉淚,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壓抑的冷凝,似有什麽破土而出,顧辛抿嘴看着她,眉頭緊蹙着,“你怎麽了?”冷冽的聲音讓周辰全身一顫。

“我怎麽了?我還想問你怎麽了?你失蹤兩天你又想過我嗎?所有人都告訴我,我的男朋友就要訂婚了,就我不知道,你還問我怎麽了?”她的嗓音有些壓抑的顫抖,說道最後眼淚也止不住的彌漫了眼睑。

腦袋被人按在了懷裏,他低頭,細細的幫她擦掉眼淚,有些無可奈何又咬牙切齒的低聲說:“然後你就相信了?你怎麽這麽笨,就不知道來問問我,你相信我嗎?”

周辰帶着哭腔的說:“我沒有相信,所以我今天就來了,我只相信我自己。”

顧辛有些啼笑皆非,就算是再想生氣,都已沒有了火氣。

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傻瓜。”最後竟低低的笑了起來。

便已聽顧辛說:“你是不是以為我跟喬夢,嗯?”說着餘光斜睨着她,挑眉問道。

“她那麽漂亮,又跟你門當戶對,豬才會不選她。”某人小腦袋蹭在他懷裏,悶悶回答。

“你是變相罵我是豬嗎?”

周辰詫異擡眉,凝視半天才回神他剛才那句是什麽意思。

“喬夢一直喜歡祁堯,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顧辛扶額無奈的解釋。

“什麽?”周辰吃驚叫起來,驚愕的瞪大眼,突然覺得尴尬的想要挖個洞鑽進去,太丢人了。自己大晚上的還跑去撒酒瘋,原來就是個大烏龍,難怪喬夢第一次見到她時那不友好的表情,周辰有些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

嘴裏啧啧稱奇,感嘆着真是世事無常啊。

埋怨的看着他,責備着:“你怎麽不早說,害我這麽……”

顧辛挑眉,淡淡的回答:“是你自己反應遲鈍。”

好吧,周辰知道,自己又被這厮赤果果的鄙視了,但心裏終于舒展開來,眉開眼笑的拽着他的大手不放。

“開心了?”

“嗯……”

顧辛看着她哧哧的傻笑着,緊抿的嘴角也微微揚起好看的弧度。

音樂停止,一曲完畢,顧辛拉着她走了出去。

祁堯愣神站在原地看着兩人攜手離去,只覺眼睛被刺的微疼,用手揉搓幾下才緩和一些。

兩日後,天氣烏壓壓的一片,仿佛随時便會壓了下來,陰沉晦暗的天氣顯得蕭索凄涼。

此處是一片墓地,卻又是寸土寸金的墓地。

周辰對着墓碑上的人拜了三拜,看着祁堯側立在旁,憂傷陰郁的眼神,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周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這幹癟生硬的幾句話似乎是每個人都會說的,可是她的腦袋內此刻想不到任何東西去安慰他,安慰自己這麽多年的朋友。

她突然抱住了他,将要給他一絲溫暖,即使她知道這沒有任何作用,可是她還是那麽做了。

她送他回家,他的神色恍惚着,周辰扶着他擔心他會不小心摔倒。

剛到家門口,便見他倒在了了沙發上再也叫不醒,一摸額頭那燙手的溫度,讓她險些叫了出來。

手忙腳亂的将他給送到醫院,高燒不斷,并且絮絮叨叨的一直拉着她的手說着胡話,但她一句都沒聽清。

她趴在了病床上,眼皮打顫,不知何時徹底的睡了過去。醒來時,病床上已不見了人,她有些急忙的打開了門,叫住了走廊上一個護士:“我朋友呢?”

“他剛剛走了,讓我給你說聲。”

他走了。

周辰心裏有些慌亂,他怕他會想不開,可是現在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去哪找他。

這世界這麽大,兩個人能相遇已是多麽不易。

最後還是選擇去他住處碰碰運氣。

是傭人開的門,看到是她,熟稔的叫了聲:“周辰小姐。”

周辰點點頭,想到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不确定的問:“祁堯在家嗎?”

傭人面有奄然的點點頭,“少爺從今早回來就将自己鎖在了房間,誰叫都不應,你去勸勸他吧。”

點了點頭,去敲門,沒有回響,便開口叫道:“祁堯,開門好不好?我是周辰。”

還是沒有反應,最後想了想還是找管家要了備份鑰匙,開了門,房間的窗簾都被拉了起來,無一絲光線投入其內,昏沉晦暗。

透着濃烈的酒精味經空氣傳播到周辰鼻翼。

祁堯頹敗的坐在了地板上,寒冷的地板上坐着竟然也不覺得冷,周辰想到他昨天還在發燒的身體不禁有些氣惱。

頗粗暴的奪過了他手中酒瓶,祁堯似才注意到有人進來,迷離的眼神打量着她,最後低低的笑:“周辰,你舍不得我了?”

周辰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吼出口:“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身體。”

“呵呵!”他輕輕的笑出了口,仿若自嘲般的搖搖頭。

低低如呢喃般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傳入周辰耳膜,“我以後是沒有爸爸的人了。”

“從小我就以為他不愛我,可是如今想來我真是……”

他沒再說下去,頹敗的坐在地上揪着自己淩亂的頭發,襯衣褶皺不已,被酒水沾濕,臉頰透着異樣的緋紅。

那哀傷的氣息蔓延,她忍住自心底深處洶湧起的酸楚,第一次看到他這般頹敗的神色讓她心疼的好似揪住了一團不能呼吸。

她起身上前抱住了他,他的腦袋埋在了她胸前,“我們永遠是朋友,你不要這樣,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的,祁堯,不要怕。”

祁堯因高燒不止又飲酒過量,直接被再次送進了醫院,護士看到瞠目結舌的,恐怕一天就進兩次醫院的了,就屬這祁某人了吧。

此刻已經蘇醒的祁堯看着周辰閑适的吃着葡萄,桌邊還放着一本小說。

“我要吃蘋果。”某人不滿意的撅嘴使喚。

“自己削。”周某人投入小說中不可自拔得閑順便說道。

“我生病了。”祁堯理所當然的回答。

“又不是手斷了。”

“周辰,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

“良心?良心是什麽東西?能吃嗎?”周辰擡起頭,睜着黑亮水靈的大眼,懵懂無知的反問。

“能吃,還是草莓味哦!”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瞎話。

最終還是不忍心,拿起了蘋果削着。

祁堯看着她的手靈活的轉動着,薄薄的皮便已削下,露出雪白的果肉,遞在了他手中,一臉驕傲的說:“我削皮從來就是完整不會斷的。”

“那如果斷了呢?”祁堯挑眉問道。

“怎麽會?”

“咯!”說着指了指桌上的皮,中間一節因兩邊急劇轉折而今已經脆生生的裂開了。

快速的拾起桌上的皮丢進了垃圾桶內,便聽身後的祁堯悠悠說道:“什麽事都別那麽肯定。”

周辰有些僵硬的半天才回頭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瞪眼。

“你要走了嗎?”

她點了點頭。

“去找顧辛嗎?”

她再度點了點頭。

祁堯忽然感覺很是疲憊,伸手按壓着眉心,淡淡的說:“你走吧!”

門別從外面輕輕的阖上了,屋內響起微不可察的低低嘆息聲,無奈而疲倦。

到了顧辛家門口,敲了幾下門,才響起了開門聲。

看到秦乾,周辰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麽來了?”

秦乾帶着幾絲複雜的看着她,“既然你回來了,就好好照顧他吧,我先走了。”

說着回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轉身離去,在門口生生停住了腳步:“一個人就算再怎樣堅持也會有底限的。”

留下周辰茫然不知,門已被大力阖上。

剛入卧室便已聞到那濃重而沉重的酒味迎面而來。

顧辛此刻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手裏慵懶的勾着一只酒杯,聽到聲響,擡眸望着她,媚豔的眼角萎靡,看到她竟低低無奈的笑出了聲。

“原來我也會喝醉。”

周辰走過去有些心疼的抱住了他,喃喃的說:“顧辛。”

他慌亂的回抱住了她,如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手随着她的衣服下擺滑入體內,微涼的體溫讓周辰驀地一顫。

“顧辛,你喝醉了。”

他依舊不依不饒的扯着她的衣服,唇角抵着她的嘴角,吐咽下她的呼聲。

兩人肌膚相親,他略笨拙而急促的扶着欲望進入她的身體,想要急切的占有。

周辰因幹澀疼的直皺眉,眼淚也流了出來。

他親密的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身下動作卻依然急切,領着她的右手向他隐秘地方探去,周辰被那炙熱燙手的溫度吓的險些丢掉想要往後縮,他霸道而強制的禁止了她的動作,引領着她的手規律而緊促的動作着,淫靡而□。

最後他開始了實質性的攻擊,洶湧帶着無限力道,周辰被那快速的聳動猛烈撞擊着,一波波無以名狀的快感代替了原本的幹澀疼痛,身體随着他而起舞。

迷離間她聽到他低低而堅定的話語:“你的所有恩情我都替你還,你的所有委屈都由我來買單。“

倏時,淚盈于睫,她更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引來了他更加熱烈的進犯。

所有一切都在此刻看來不足為俱,最炙熱的感情不過就是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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