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七月的天像人的臉,很善變。

吱吱和姜話從調解室出來的時候,漂泊大雨從夜空紛紛揚揚往下墜。

“對不起小姐,冒犯你了。”姜話欲往回收手。

“別收手,”吱吱上身微微傾斜,臉半靠在姜話胸前,她知道,席澤很快會出來,“做戲就做全套,摟我緊一點。”

姜話喉頭滾動了一下,聲音壓的很低,“好。”

整個手臂,胸前都是僵挺的,和站崗執勤,練武累的那種肌肉僵硬又不一樣。

手臂BBZL  桡骨崩成一條筆直僵硬的線,神經元似是停止了跳動,手臂機械的往前收了手,把吱吱朝胸前帶了帶。

當席澤從調解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倆人站在廊下,廊下輪廓模糊的奶白色的光暈映射着背後紛紛揚揚落下的雨水,吱吱頭半靠在姜話胸前,身子一下下輕顫。

席澤似乎能想象到,這張埋起來的臉上布滿怎樣的淚痕。

席澤珉了珉唇,擡起腳走到她身邊,“吱吱。”

江雪面上也很愧疚,跟着解釋,“吱吱,對不起,我也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

“姜話,帶我回家。”吱吱聲音哽咽,嗓子幾乎都氣音,是恰好能讓倆人聽見的音量。

“好。”姜話彎腰拿起放在牆根的黑色長柄傘,拇指摁上黑色圓疙瘩,啪一聲,傘面撐開。

黑色的地磚上,雨水如玉珠落盤流淌,倆人淌着水面往前走,影子在地磚清亮的流水上浮動。

傘面幾乎全在吱吱的頭頂,姜話半個臂膀被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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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漸漸模糊倆人身影。

席澤眼皮半垂,盯着倆人在雨幕中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阿澤。”江雪輕輕叫了一聲,見他仍盯着前方,眼神空虛,又叫了一聲,“阿澤。”

“嗯?”席澤回神,看向江雪。

江雪糯糯出聲,臉上有自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說錯話惹吱吱生氣了,還連累了你。”

“別說了,”席澤語氣難得加重了一分,“這件事你別再摻和了,我送你回去。”

江雪張了張嘴,眼裏蒙上一層水汽,又死死憋着。

最後出來的夏甜甜,看到江雪吃癟,心情超爽,默默拍下來,發給吱吱。

摁了手機,故意走到倆人中間,“請讓一下,沒看到我家司機來接我嗎?這裏是公共場合,要膩歪回家膩味去。”

說完,徑直從倆人中間過去,接過司機遞過來的大傘,往停車場去。

江雪別在眼裏的淚忍不住流下來,哽咽着嘟囔,“他們的确也很可憐嗎。”

席澤捏了捏眉,珉了珉唇,好脾氣的說:“別想那麽多了,我送你回去。”

吱吱剛坐進車裏就收到了夏甜甜的微信,順手撥通她電話,“你家司機接到你了嗎?”

夏甜甜:“接到了,不用擔心我,你沒事吧?”

電話裏,吱吱和剛剛的氣音不同,笑聲清脆,“我沒事。”

夏甜甜:“那就好,你快回家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挂了電話,吱吱後背懶散的倚在車子上,垂下眼簾,閉眼養神,手摁在心髒上。

這裏酸澀苦悶,整顆心像是被浸在胃酸裏,一抽一抽的難受。

吱吱細細的眉毛蹙着,也是奇了,她是精類,并不通人的七情六欲,因此,其實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

她那些情緒,都是根據對是非對錯的理智分析之後演出出相對應應該有的情緒。

怎麽回事呢?

看到席澤偏袒江雪,心髒就不受控制的難受,疼。

這些應該都是原身BBZL  的情緒。

吱吱指尖輕輕揉按心髒,你他娘的能不能別為了那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靠,我他娘的讓他匍匐在你腳邊跪舔還你還不行嗎?

心髒的疼痛損耗了吱吱大半的精神,眉間恹恹的,有些虛弱的靠着車子。

碩大的雨珠在車頂砸出噼啪響聲,跟鞭炮是的吵人,雨水像是往下倒一樣,沿着擋風玻璃流淌,雨刮器擦着玻璃枝呀。

車內視線昏暗,姜話手握着方向盤,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吱吱,剛好,迎面而來一束車燈從她臉上一閃而過,刺眼的車燈映出她蒼白,失落的臉。

哪有講電話時的半分輕松?

他收回視線,挺括的唇珉成直線,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一寸。

“你怎麽會過來?”吱吱揉着額角問。

她讨厭心髒的這種沉悶難受,找着話題問。

洛浦的辦事效率高,姜話其實是忙完事情之後,看到娛樂新聞上江雪粉絲怒砸砸吱吱豪車的八卦新聞,推算出她這麽晚沒回去應該還是在警局。

剛好他有個同學在這個警察局做警員,打電話問了一下,見人真在這邊就過來了。

到了調解室正好看到席澤偏袒江雪的一幕。

他珉了珉唇,聲音低沉,“剛好路過這邊,巧合。”

吱吱:“事做好了?”

姜話:“嗯。”

空氣安靜了一會,姜話又說:“小姐,我覺得那三個孩子應該和家長共同承擔責任,也應該有懲罰。”

“哦?”吱吱說:“你不覺得我太計較了?”

姜話:“他們拿不出錢是他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要求你善良,憐憫,唯獨他們沒有資格。”

吱吱掀起眼皮掃一眼姜話,能看見他一邊側臉線條,“不用顧慮,直接說。”

姜話:“三個孩子送去體校吧。”

吱吱眼睛倏然亮了一下,體校生,從早到晚都要運動拉筋,很苦,許多小孩都是流着淚堅持過每一天。

這三個孩子純粹是在象牙塔待久了,不知道人間疾苦。

缺少社會的毒打啊!

就應該送去這樣的地方。

吱吱:“你這個提議不錯,明天你去和家長交涉,如果願意把孩子送去體校,可以只賠一半錢。”

姜話:“好。”

夏天的風雨來的急走的也快,車子駛進洛家別墅的時候,雨幾乎停了。

吱吱自己打開車門,地磚上鋪了一層清亮的積水,夜空偶有幾縷細碎的雨絲飄零過來,空氣被洗刷過,清香凜冽。

吱吱擡腳往前走,姜話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小姐。”

“嗯?”

吱吱回頭,奶黃的光暈從玻璃找出來,姜話落在光暈裏,“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

他在網上查到的資料裏,吱吱也是學過跆拳道的。

“好啊,”吱吱下巴指向屋內,“車子交給保安去停,負一層練功房見。”

吱吱回房間換了一身跆拳道武服,到練功房的時候,姜話也換了一身黑色跆拳道服,健碩的肌肉勾勒出來,如勁松一BBZL  般挺直。

吱吱扭了扭手腕,“不用讓我。”

話音落下,她如一只出籠的猛獸,躍向空中,帶着勁風強勢朝姜話攻擊去。

姜話生生接住吱吱的攻擊,腿不自覺繃直往後退了一步。

這才發現,吱吱并不比他弱,手臂都被震麻了,收了退讓的心思,有一種棋逢對手的熱血。

吱吱連續攻擊,腿向他胸膛掃過來,姜話扣住她腿腕向一邊摔去,吱吱反手一個翻身,扣住姜話的肩膀翻過去。

姜話反扣住吱吱的肩膀欲從背後翻到她,吱吱一個下劈,攻擊他小腿,姜話翻手一拎,吱吱纏到了他的腰上,緊接着,足尖在他胸膛一點,人往後翻去。

一時間,屋子裏都是乒乓纏鬥聲。

前踢,腿踢,下劈,倆人棋逢對手的相較量,直到最後,姜話鎖住了吱吱的胳膊,吱吱壓住了姜話的腿。

“就到這吧。”

姜話看着臉上被汗水浸透的吱吱說。

“好。”吱吱也盡了興,胫骨酣暢淋漓。

姜話先松了手,從邊上櫃子拿了幹淨的毛巾給吱吱擦臉上的汗水,她頰邊染上運動過後的潮·紅,隐在瓷白的肌膚間。

姜話只匆忙的看了一眼,垂下眼眸,收了毛巾,又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吱吱接了水,邊喝邊朝屋外走,“太累了,我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

姜話微微彎唇,“嗯。”

看着吱吱走動的身影,他低低呢喃了一個唇形。

是晚安。

吱吱回到房間,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進柔軟的被窩裏,随手拿過手機,翻到娛樂版面,事情果然已經上了頭條,幾個小時的時間,轉發量已經過五千萬,評論達到了幾百萬條了。

【江雪粉絲怒砸洛吱豪車。】

那三個小孩噴漆,砸車,跟蹤的行為,顯然已經上升到社會公公治安問題,這相當給江雪招黑,于是,支持,同情吱吱的人有多少,黑江雪就黑的有多徹底。

江雪的粉絲攻擊人也相當厲害,于是下面的評論,撕逼,互罵,充滿火藥味。

【建議封殺江雪,自己三觀不正,果然粉絲也跟着沒品德,教壞小孩子。】

【江雪的粉絲可真是牛啊!洛吱真是可憐,被搶了心上人,還要被她的粉絲威脅人生安全。】

【江雪能不能管好你的粉絲?你這樣對洛吱,良心上過的去嗎?】

【我家雪寶有這樣的粉絲真是倒了大黴了,雪寶也是受害者,粉絲的行為憑什麽偶像買單?】

【雪寶才是最可憐的好嗎?明明和席澤才是兩心相悅,洛吱仗着家世橫插一杠,現在還要因為粉絲招黑。】

手機嘀一聲發來推送新文,吱吱點開,是江雪在微博鄭重給自己發的道歉聲明,大意是,都是因為自己沒有約束好粉絲,希望所有粉絲冷靜,不要再去找洛吱的麻煩。

言辭誠懇,态度謙卑,并且主動@吱吱,表示倆人還是好朋友。

本來就有粉絲基礎,瞬間獲得了不少好感。

兩分鐘的時間,評論BBZL  已經多到五千條。

【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太心疼的雪寶了。】

【江雪都主動示好了,這麽大方,洛吱也應該大方一點,重修舊好吧?】

【同意,何必因為一個男人鬧翻?不值得。】

【對了,雪寶下周不是有個綜藝嗎?好像洛吱,席澤都有參加哦。】

【是哦,都這樣了,席澤和洛吱會準時參加嗎?我居然很期待他們一起,看好戲是怎麽回事?】

【去《限時心動》看過了,那邊之前官宣的嘉賓名單還在呢。】

“果然是女主,”吱吱沒了興致,退出界面,啧啧兩聲,“這女主光環當真是強大啊。”

手機在掌心轉動了一下。

看來,自己也應該組個團隊,經營在網上的形象,不能總這麽吃虧。

找出阿瑪尼導購員仲滿的微信,發了一條微信:

【我需要成立一個工作室,對口網絡這一塊,估計一周能籌備好。】

仲滿秒回:

【好的洛小姐,我已經辭職了,這幾天帶好新人之後會立刻過來。】

吱吱摁了手機,這邊舒舒服服的睡了。

辦公室裏,電腦屏幕熄滅,席澤修長的手指搭在鍵盤上,虛虛盯着一片空氣,助理猶豫了一下。

他已經喊了兩聲,席澤沒有任何反應。

席澤處理公務的時候向來很專心,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席澤走神。

猶豫了一下,又加大了音量,“席總。”

這次,席澤終于回神,“什麽事?”

特助問,“綜藝那邊來電話了,您還去參加嗎?”看到席澤臉上的茫然,特助又解釋,“就是那個和江小姐,洛小姐一起的綜藝?”

席澤這才想起來,捏了捏眉心,吱吱那個落寞的神色又浮在腦海。

他食指在鍵盤敲了一下,這檔狗血事件蟬聯熱搜,瑞聯的股份持續走低。

如果不解決,這件事會成為網民一輩子的談資,如果吱吱和江雪能在綜藝上和解。

江雪肯定願意,只是吱吱……還會願意去嗎?

“我去,”席澤捏了捏眉心,“另外你查一下,這兩天跟在洛小姐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是誰,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特助應聲,“是。”

席澤:“幫我約一下洛總,晚上一起共進晚餐。”

特助:“您明晚和豐呈的吳總有”

“推了,”席澤打斷特助,“囑咐洛總,把吱吱帶上。”

特助:“是。”

洛家別墅書房裏。

陽光從窗邊照進來,在吱吱臉瑩白的臉上渡上一層淡金,肩背挺的筆直,月白色的墨染旗袍,長發柔順披散下來。

澄心堂生宣鋪就在書桌上,揉夷握着羊毫筆在生宣上細細勾勒,筆觸流動之下,席澤一身黑色西裝身長玉立,一雙瑞鳳眼尤其傳神,宛若真人活在紙上。

旁邊,江雪一席白色古裝紗衣,高雲纏鬓,流蘇發簪自發髻垂下墜在耳邊,微微仰着頭,手搭在席澤肩上,含情脈脈注視着他。

是江雪在成名的爆款仙俠劇中造型,飄然若仙子。

姜話筆直站在一旁BBZL  。

輕緩的《漁舟唱晚》手機鈴聲響起,吱吱頭也不擡,專心描摹江雪紛飛的白色裙帶,“給我開免提。”

姜話看着屏幕上閃動的洛浦二字,食指一劃,洛浦的聲音飄蕩在書房。

“吱吱,晚上時間空出來,和席澤一家用晚餐。”

姜話半垂的扇形眼睫輕輕動了一下,吱吱擡頭,沾了一下染料,又繼續作畫,薄唇親啓,“知道了,我會盛裝出席的。”

這是席澤遞給她的臺階,應該是晚上想幫她提出繼承股份的事,先試試洛浦的态度,算是為昨晚的事道歉。

吱吱很務實,錢,地位才是一切的根本,不是嗎?

“那就這樣,我還有事。”洛浦挂了電話。

屋子裏再次靜的落針可聞,羊毫筆落在宣紙上似有輕微的窸窣響動。

最後一筆勾勒完,吱吱滿意的放下羊毫筆,仔細看着畫作。

姜話終于出聲:“小姐,一定要去嗎?”

吱吱視線從畫上移開,微微歪頭看了他一眼,輕笑,“現在是我橫在他們之間,膈應的是他們,我為什麽不去?”

姜話垂下眼簾,不看她的眼睛,“你開心就好。”

吱吱:“姜話,你訓過狗嗎?”

姜話:“沒有。”

吱吱:“那我建議你訓一只試試,越是兇狠難訓的狗,征服起來越是有快感,訓出來越是忠心。”

話音落下,她燦然一笑,手中畫作拍到桌子上,拿起旁邊一把刀,擡手,落下,陽光在刀刃折射出刺眼的橙色光線。

滋啦一聲,光線順着刀線流動,畫作連着厚厚一搭生宣割裂成兩半,原木色的書桌上多了一道刺眼的木色劃痕。

像一道泾渭分明的河。

江雪和席澤被完整的切割在河兩邊。

吱吱微微眯眼,眼中銳利的鋒芒掃過江雪漂亮的臉蛋: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這位氣運之子,還是我這個惡毒反派,能拿下這條舔狗!

本市最好的華餐廳味鼎軒,明亮奢華的大堂裏賓客滿蓬。

在輕輕的喧鬧聲中,高跟鞋踩在地磚的聲音特別清晰,所有人向門口看去。

門口,吱吱穿一件香槟色及膝裙,蜜茶色卷發垂下來,肩背挺的筆直,再次走出了一種超模的氣場。

兩側身邊,清一色黑色西裝的男子,顏值堪比出道,尤其是最中間的那個男孩子,五官氣質最出衆,令人過目不忘。

只見他先一步走到大堂最中間一張桌子,抽開椅子,吱吱扶着裙邊優雅的坐下。

五個男子在她身後,站崗一樣排一排。

熱搜上前三,到現在還是吱吱,于是,不少人拿出手機直播,紛紛好奇這位大小姐,這是要幹嘛。

同樣的,網友也好奇,這位大小姐這是要幹嘛。

吱吱并不做包廂,高調的坐到大堂中央最好的一個位置,很快,服務員就上了一桌子菜。

姜話拿起筷子一樣樣給吱吱布菜,吱吱每樣菜都嘗了一口,然後對姜話說:“你去把他們的廚師找過來。”

姜話:“好的小姐BBZL  。”

姜話放下筷子去和餐廳經理交涉了一下,很快,出來一個圓胖身材,廚師帽很高的中年男子。

廚師還以為自己做的什麽菜品不合口味,臉上堆着笑問:“您好,請問你是對我做的菜品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不是,”吱吱說:“相反,我是太滿意了,所以想請你做洛家的私人廚師,我可以開你三倍年薪。”

旁邊的顧客不淡定了,看直播的網友更不淡定了!

【哇哇,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去一家餐廳吃飯,我們普通人,真好吃,下次還要來!千金大小姐:把廚師挖回家,随時随地吃!】

【古代公主的生活大概也就是這種了吧。】

【太飒了!我羨慕哭了。】

【這洛吱也太奢靡了吧?感覺她好高調。】

【LS,好大的醋味,人家自己家裏有錢,樂意挖廚師,管你什麽事?你是江雪的粉絲來挑事的吧?】

【麻煩江雪的粉絲不要來蹭洛吱的熱度了,我家小公主獨美。】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吱吱這高調的方式,再次制霸熱搜。

吱吱因為這公主一般的狂拽高調,活成了太多人羨慕的樣子,也開始有自己的忠實粉絲,親切的稱她為“小公主。”

夏甜甜的微信很快甩了過來:

【我一個朋友在夏奈爾亞太地區做高管,他們認為你穿出了他們品牌的靈魂,想邀請你做他們的品牌形象大使,後日裏參加他們在南汀的秋季新品發布會,你要去嗎?】

吱吱:【能壓江雪一頭我就去,要是給她做陪襯就免了。】

夏甜甜:【她還不夠做夏奈爾的代言的,只是系列品牌形象大使,我操作一下,你去碾壓她。】

吱吱:【只要是能碾壓江雪的,我都去。】

這天下,沒有錢撬不動的員工,如果有,一定是因為錢出的不夠高。

當吱吱帶着廚師團隊重新回到洛家別墅的時候,姜話找的專業管家團隊也到了。

現在的管家,陳偌伊的堂弟陳辛,負責廚房的潘金草正在對陳偌伊獻殷勤,把她逗的前仰後合。

吱吱帶着人進來的一瞬間,陳偌伊面色一僵,沉聲問:“吱吱,你這是要幹嘛?”

姜話從桌肚抽出陳偌伊對面的一張椅子,吱吱撫着裙邊優雅的坐下,一只腿疊到另一只腿上,迎着陳偌伊的視線,聲音骨感清脆,“看不出來嗎?我找的專業廚師,管家團隊接管洛家。”

陳偌伊,“……”

潘金草和陳辛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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