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客廳裏, 江雪繃着臉,趙凡還在不遺餘力勸說江雪,“小雪, 你也別任性了, 你想想, 席總多愛你啊!”

“你也不想想,放棄和洛家的聯姻啊,他損失了多少好處?”

江雪哼哼, “他本來就不喜歡洛吱啊,為了錢,進入一樁冰冷的婚姻,那不是太可悲了嗎?”

“阿澤才不會這麽世俗。”

趙凡差點被噎死!

心說, 這位果然是活在雲端。

感情不是你放棄那麽大利潤,說的好輕巧。

咳一聲,“不管怎麽說, 席總都是為你做出的犧牲,他對洛吱有愧疚也正常,你這麽善良體貼,不應該怪他啊。”

“你看他, 膀子還受着傷呢, 你作為他的正牌女友,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他?怎麽還能給他甩臉子呢?”

江雪想了想,也是,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

趙凡愈加說的在情在理,“再說了,他父母本來不認你,壓力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你再給他臉色,他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就不知道心疼他?”

江雪面上愧色更濃。

趙凡:“我聽節目組那邊說,席總已經退出節目,不打算去了,我覺得你應該去勸勸他,你也看到了,因為這件事,你BBZL  的人氣都跌成什麽樣了?原本接洽的代言,電視,電影都停了,你現在在吃老本。”

“現在多少人等着看你們這件事的結果,如果你們三個人不粉飾太平,這件事,網友得說一輩。”

“你想背一輩子小三的罵名嗎?”

“你不想和洛吱一樣,和過去一樣做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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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想想也是,“好吧,那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席澤剛和洛浦分開,手機響起來,看到江雪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閃動,正好他也有事要和江雪說,于是接起來。

聽到席澤的聲音,江雪想起來這幾天的冷戰,一瞬間,鼻子有點酸,“阿澤,是不是我不和你打電話,你都想不起來我?”

最近幾日,席澤一顆心都在對吱吱身上,壓根就忘了他和江雪之間的不愉快。

更準确的說,他都快忘了江雪這個人。

所以,其實都是江雪在單方面冷戰。

“沒有,你想多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要和吱吱做戲訂婚這件事,還是應該和江雪說一聲,于是說:“你在哪?我想見你一面。”

江雪覺得自己不委屈了,感受到了幸福,“我在家呢。”

席澤,“那我去找你。”

挂了電話,江雪抱着電話笑的甜蜜,果然,席澤還是愛自己的。

在席澤心裏,最重要的還是自己。

對着鏡子照了照,妝有點花了,裙子也有點皺,洗了臉,重新化了妝,又換了一件裙子。

做完這一切,門鈴響起來,她蹦蹦跳跳跑到門口給席澤開門,嬌滴滴喊,“阿澤。”

見江雪這麽乖巧溫柔,席澤也生出一絲柔情。

娶妻子--就應該是江雪這種溫柔乖巧的,身心幹淨,一眼就能看到底的。

也足夠愛他。

至于吱吱--太過聰明,只能欠着了。

他不想走他爸的老路子,他媽媽處處強勢,倆人之間,一直相互算計,提防着。

他更希望他的婚姻和普通人一樣,不需要多麽跌宕,平淡溫馨就好。

他擡手,揉了揉江雪頰邊的發,江雪的臉就紅彤彤的,含羞草要合上葉子一般,聲音更是柔出水,羞赧喊,“阿澤。”

席澤輕輕抱住她。

倆人膩歪了好一會,江雪平複了心情才扯上正題,“我聽說你不去綜藝了?”

席澤點頭,他原來就沒有想去過,現在更不想去。

“小雪,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江雪笑,“好啊,你說。”

席澤聲音溫和,“準确的說,是吱吱需要我幫忙,她母親去世早,生前給她留了一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現在在他爸爸手裏,他爸爸的條件是,必須和我聯姻,才願意把東西給她,所以,”他頓了頓,“我可能得和她假訂婚。”

“你放心,是假的。”

“你知道的,我只是把她當妹妹。”

江雪問,“吱吱媽媽給她留的東西很值錢嗎?”

席澤點頭,“能值天價了。”

江雪珉了珉唇,有些不太贊同,“那他爸爸要是知道你們是演戲,不會生吱BBZL  吱的氣嗎?”

“要我說,那是她親爸,又不是別人,何必因為這些身外之物傷了父女情?”

“就放在她爸那有什麽不好?吱吱也別太小心眼了,反正早晚都是吱吱的,何必這麽急。”

席澤捏了捏眉心,腦子裏閃過吱吱臉上的淤青,江雪還是太善良了!

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了。

聲音比剛才沉了兩分,“你不知道內情別瞎說。”

“總之,吱吱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江雪乖巧的點點頭,“那我就不說了,我答應你,我們的事先不公開,那你能不能也答應我,還是去這個綜藝?”

席澤挑眉,“為什麽非要我去?”

江雪撇了瞥嘴,“你也不看看,因為這件事,我現在都什麽人氣了,被多少人追着罵?”

“再說了,事情現在已經成這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吱吱原諒我們,這樣這件事才能徹底消下去,你說是吧?”

“最重要的是,”江雪聲音輕柔,面頰粉紅,“我想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在綜藝上和別人談戀愛。”

席澤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去,光是吱吱和江雪兩個人一起,再起沖突反而更不好。

又或者,吱吱見的多了,習慣了,也許反而能接受呢?

于是點頭,“那好吧。”

清早,吱吱還在睡着懶覺,溫沉已經帶了一衆高管,還有昨日裏追趕他們的保安來到洛家。

姜話看着一字排開的鹿茸,人參燕窩,頂級整套魚子精華化妝品,唇瓣珉了珉開口,“你稍等,小姐還在睡覺,我去叫他。”

“不用,”溫沉拉住姜話的胳膊,“洛小姐昨晚都是因為我們才受的驚,我等着就是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溫沉來的早,不一會就趕上從樓上下來的陳偌伊和洛浦。

倆人看到這一屋子的人,東西,都被弄的莫名其妙。

溫沉笑着迎上去,做了一通自我介紹,洛浦這才明白,感情都是來送給她女兒的。

他當然也聽過溫沉的名號,這位可是一方霸主,沒想到,居然能親自上門來看吱吱。

再一次,對時幽的背景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抱着凡事留一線的想法,萬一哪天需要溫沉呢?于是洛浦也沒急着去公司,笑着和溫沉攀談。

到了起床時間,吱吱洗漱好打着呵欠下樓,溫沉堆着笑,小跑着迎上來,“洛小姐。”

吱吱輕薄的眼皮掀上來,滿臉疑惑,“你誰啊?”

“吱吱,不能無禮,”洛浦呵斥,“這是王朝會所的溫總。”

“沒關系,”溫沉笑的和藹親切,“洛小姐沒見過我,不認識也正常。”

“都是我這些手下不長眼,昨天讓洛小姐受驚了,”溫沉說着,一腳踹了旁邊一個穿安保服的男子,“快給洛小姐道歉。”

“對不起,洛小姐,讓您受驚了!”

七八個保安,并十來個高管齊刷刷對着吱吱彎腰,統一出聲。

“沒關系,都不用客氣,都起來吧。”

洛浦笑着出BBZL  來打圓場,然後,他就發現,所有人都沒有聽他的,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

大寫的尴尬!

吱吱看向洛浦,“爸,你公司不是還有事嗎?先去吧,溫總我來招待。”

洛浦覺得如今的吱吱非常有譜,于是就順着臺階下,和溫沉告辭。

至于陳偌伊,現在被吱吱治的服服帖帖,吱吱只是淡淡掃她一眼,她立刻笑,“吱吱,溫總,我約了人逛街,一會還要接源源下課,你們聊,你們聊哈。”

連早飯都沒吃就扛着包跑了。

兩人都走了,那邊,高管還彎着身子,紋絲不動。

溫沉原本覺得,吱吱一個小女孩,肯定非常吃他這一套,結果,看吱吱連眼皮都沒朝這十幾個人睨一眼,不由得對吱吱刮目相看。

而吱吱坐到餐桌邊,早餐已經清一色擺在面前,而那個管家西裝筆挺的站在她旁邊。

就莫名有一種很尊貴的氣場。

一瞬間,溫沉覺得,自己的管家弱爆了,不管是細節,還是氣場。

溫沉見吱吱不說話,給自己找臺階下,“洛小姐,是看哪個不順眼?我給你出氣。”

吱吱小口吃了一勺血燕,漫不經心回,“昨天是誰追在最前面的?”

溫沉一個眼神,一個穿保安服的壯碩漢字走出來,“對不起,是我。”

吱吱仍舊小口喝皺,眼皮微微垂下來,“姜話,去切磋一下。”

姜話:“是。”

溫沉瞥着吱吱,眼裏倏然亮起一抹光,這個女孩,有意思啊!

按理說,是她砸了他的場子,他之所以上門來道歉,全是為了讨好時幽。

她應該很知足,笑着和解才是。

現在,居然當着自己的面,讓他的管家來打自己的保安。

一點道理都不講。

他還真沒見過這麽狠的女孩子,人家都說他溫沉是南汀一霸,這個女孩簡直就是女版的自己。

姜話解了外套扣子,脫了西裝挂在一旁,朝保安走過去,只一腳,保安就飛了出去。

秒殺!

旁邊一衆高管冷汗直冒,都替保安感到疼。

姜話又穿起西裝外套,重新筆直立到吱吱身旁。

吱吱放下手裏的勺子,看向溫沉,“溫總,不瞞你說,姜話表面上是我的貼身管家,實際上,說是我弟弟也不為過,他的臉就是我的臉,他昨晚僥幸從車輪子底下撿回一條命,我這一夜都沒睡好。”

溫沉眼珠子一轉動,朝姜話俯了俯身,“姜先生,都是我沒約束好下邊的人,我在這給你道歉了。”

一衆高管和保安也很有眼色的跟上,“對不起姜先生,讓您受驚了。”

寬敞的客廳再次靜默一分鐘。

姜話淡淡出聲,“都是誤會,這次就算了,溫總,以後大家都是朋友。”

這就算是揭過了。

溫沉讓人都出去,吱吱臉上才露出一點清淺笑意,“溫總,用過早飯了嗎?一起用點?”

溫沉搖頭,“不了,來之前就用過了。”頓了頓,又說:“洛小姐,我一見你就覺得親切,跟我親妹子是的BBZL  ,你也別喊我溫總了,怪生分的,就喊我溫沉,我們加個微信吧?”

“以後有什麽事只管招呼我。”

“好啊,”關于工具人,吱吱從來都覺得多多益善,“我有事找你的時候,你可不能推辭哦。”

姜話打開吱吱手機,溫沉邊家微信掃碼邊說,“絕對不推辭,巴不得你找我呢,”

他又掏出一張鑲金粉的卡,“這是會所最高級別的卡,你拿着,随時去我那玩。只要你玩的開心,把那拆了都行。”

吱吱笑:“行。”

吱吱看向姜話,“拿點水果給溫總帶上,略表我的心意。”

溫沉推辭了一下,接過姜話遞過來的一箱進口指橙,吱吱打一巴掌給了個甜棗,親自把他送出了客廳的門。

溫沉上了車,助理揣摩着溫沉的心思拍馬屁,“這洛吱架子夠大的,”從鼻腔裏哼一聲,“不就是爬了時幽的床,漲了她的勢嗎?瞧把她拽的,你親自上門,還敢給您坐冷板凳,當面打咱們的人。”

“可是她去砸我們的場子。”

“也不知道打聽打聽你的身份,真是夠白癡的,哪天被時幽踹了,看我不收拾回來。”

助理是溫沉從小一起長的,是黑·道出生,就沒那麽多講究。

“她白癡?”溫沉嗤笑一聲,“就十個你這樣的,被她賣了還給她數錢呢。”

助理:“?”

溫沉笑的無邪,“你也不想想,我交人是什麽原則。看人品這種東西能給我帶來利益?”

“我原本以為也以為她是仗着時幽的勢來我會所胡鬧,剛才她要是真的一個臉子都不敢甩,我反而瞧不起她。”

“那才是真正的依仗時幽。”

“現在看來,她未必是靠美色爬了時幽的床,有兩把刷子。”

溫沉撥一個指橙放進嘴裏,眼裏有濃厚的興趣,“這女人,夠味!”

“你看着,這洛家,遲早是她說了算,”頓了頓,他又說,“也許已經是她說了算了。”

吱吱站在廊下,看着溫沉的背影出了大門,側頭看向姜話,“你剛剛的表現很好。”

姜話唇邊浮起一絲笑意,又問,“剛剛為什麽要打溫沉的臉?”

吱吱:“你是想說,其實是我們砸了他的場子?”

姜話點頭。

吱吱:“姜話,有一件事你得明白,規矩是上位者定的,但其實,最不守規矩的就是上位者。”

“他們判斷一件事,不是以對錯來分,而是按利益大小論。”

“他今天之所以能出現在我家,是因為昨晚的損失,比起從幽哥哥那可能獲得的利益不值一提。”

“我今天要真是給他認錯,他反而在心裏瞧不上我,定然記着這個仇,等着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報複回來。”

“普通人看指鹿為馬會覺得趙高奸佞,”吱吱勾唇,“像溫沉這種人不一樣,更信奉強者才有資格跋扈。”

“所以,”吱吱朝姜話晃晃手裏的手機,“我們又多了一個工具人鞍前馬後。”

姜話彎唇,“所以,BBZL  陸長遠死定了,江雪的作品封定了?”

吱吱點頭,掃向姜話的手指,“你手今天怎麽樣?”

姜話:“好多了。”

吱吱一邊慢悠悠朝屋子裏走,一邊問姜話,“昨晚幽哥哥說挺看好你的,說是他公司有個很适合你的職位,部門經理以上級別,以後可以晉升到分公司副總,你想去嗎?”

姜話臉上的笑意瞬間退去,臉繃成冷硬的線條,“你怎麽想?”

吱吱領先姜話半臂的距離走在前面,“我的想法不重要,這都要看你,不過說真的,我這前途暫時還不太明朗,央企的确是比我這更有前途。”

吱吱見身旁沒了人,轉過身,對上姜話的臉,姜話眼裏蒙上一層朦胧的水霧,定定看着她--

委屈的快要哭出來。

在死死憋着。

吱吱:“……”

“你怎麽了?”

姜話別開臉,不和她對視了,側臉線條繃的緊致,額前有淡淡青筋跳,語調不高,像是極力壓抑着什麽情緒,“你要是不要我,直接跟我說就是了。”

“反正你說什麽,我都會聽的。”

吱吱:“……”

她十分不解,“你到底怎麽了?”

姜話唇輕輕顫了一下,問,“你有觀察過天是怎麽黑的嗎?”

吱吱珉了珉唇,“沒有。”

姜話:“小時候,每天晚上都做好飯,然後站在村頭的土坡上看遠處,因為這樣,爸媽一回家,我就可以看到了。”

“他們都是在城裏工地上做小工,基本是天黑到看不見了才下工,所以,我總是在那個土坡上,伸着脖子朝前面看。”

“我看着天邊的陽光從刺眼,轉成淺淡的橘紅,再到暗紅,再到隐約有一點點黑點滲在空氣裏,慢慢又像久遠的墨跡成淺灰,再到成濃稠的黑墨,最後,什麽都看不見。”

“這種被黑暗吞噬的過程,我五歲的時候就天天看,一天天重複。”

吱吱,“為什麽不在家裏等?”

“因為家裏也沒有人啊,”姜話說:“你不會懂那種感覺的,哪怕只是早看到爸爸媽媽一眼,我也想多一秒,是有人陪的。”

“別人家還有兄弟姐妹,爺爺奶奶,只有我們家,只有我一個人。”

“後來,我爸去世了,媽媽漸漸生病,不認識我了,教練,朋友,好多人勸我,你媽媽這種情況,送到養老院吧,別放棄你自己的前程,運動員的黃金生涯就這幾年,再多拿幾塊金牌,你更容易出名。”

“可是我不願意啊,”姜話聲音有輕微的哽咽,“小時候,媽媽總是讓我等到她,我不能讓媽媽等不到我。”

“我媽媽是這個情況,我只想多陪她,我不想花那麽多心思,精力去賺錢,也不願意連累女孩接受累贅,所以,我以為,這輩子,就我和媽媽在一起。”

“可是有一天,你忽然闖進我的生活裏,你說讓我做你的貼身保镖,”姜話唇邊漾起一抹極淺淡的笑,“我想,貼身保镖,是不是得時刻陪在BBZL  你身邊?”

“反過來,我也有人陪了。”

“那樣,天黑的時候,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也許,偶爾還能和我說兩句話,比如,你吃了嗎?”

“今天天真熱。”

“這樣對我來說就很好了。”

吱吱捏着他衣角輕晃,聲音柔柔的,“是我錯了,其實我也很習慣你在我身邊,別人才不會像你跟我這麽合拍呢。”

姜話:“你真的不趕我去時總那邊了嗎?”

吱吱兩手指天發誓,“天地良心,我就是出于教養,問問你的意思,我心裏巴不得你留下來呢。”

姜話臉還是繃着,“那說好了,我做你一輩子的保镖,你以後怎麽樣都不分開。”

吱吱撞他胳膊,“還得兼職我工作室的副總。”

“小姐,”姜話擡手,松松勾起尾指,“那我們來拉鈎。”

“有點幼稚。”吱吱嘴上這麽說,也勾起尾指,和他尾指勾起來,拉鈎,“要不,你做我弟弟吧,你可以喊我姐姐,也可以喊我名字。”

姜話尾指彎起來,勒了一下吱吱的尾指,“不,我就要這麽叫你。”

吱吱有點不解:“随你高興吧。”

姜話拉着她的尾指輕輕晃: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天夜裏淩晨,一道關于陸長遠的黑料,準時出現在娛樂八卦頭條,新聞裏,陸長遠酒吧泡辣妹的照片清晰的出現在各大頭條,再順着往下扒,大家發現,陸長遠早在三年前就是已婚人士。

這就是婚內出軌了。

又過了一會,陸長遠的妻子站了出來,原來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女明星,哭着承認自己這樁婚姻,表示自己也是受了這個渣男的欺騙,會立刻和他辦理離婚。

一時間,陸長遠的粉絲都紛紛脫粉,轉化成黑粉,并且,代言的品牌方也立刻公布,表示要和陸長遠解約。

時幽一直等着吱吱的動作,所以,破天荒的關注了娛樂圈,看到這則狗血新文,想了想,撥通了特助的電話,讓他多買幾天熱搜,把關于陸長遠的黑料再扒一些。

而溫沉,看到這則黑料,自然也猜到是吱吱的騷操作,他向來不吝啬放長線投資,于是,他也一個電話撥過去,也買了幾天熱搜,朝吱吱賣好。

陸長遠最多是三線,原本他出軌,挂了一兩天,被大家輿論幾句都是頂天了,結果,因為時幽,溫沉都買了熱搜,于是,他被挂了接近一個星期。

幾乎所有人都來踩上一腳,扒出無數黑料,糊的不能再糊。

又恰逢國家打擊劣跡藝人,于是,江雪最重要的作品,這部仙俠劇當天就被下架了。

衆粉絲紛紛叫苦不跌,一部經典影視劇再也看不到了,為此,江雪去年半年白幹了還上了熱搜第四,連帶着,大家愈發關注《限時心動》。

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中,這日,《限時心動》終于迎來第一期的拍攝。

節目組官網發布了最新一起動态,上次公布的嘉賓名單又有變化,之BBZL  前說缺席的嘉賓将會如約參加。

網友炸了!

也就是說,江雪,席澤,洛吱将會同臺?

有人猜測,是要上演世紀大和解?

還是繼續撕逼?

衆網友更期待了,口味都被吊起來。

節目組還挺會來事,戀愛嗎,當然要浪漫,那取景地就很重要。

第一期選在人間仙境九寨溝。

第一期嘉賓一共是六位,節目組包了專機,直飛九寨溝。

下了飛機,衆人乘節目組的專車先到第一站,嘉賓之一郁梨,娛樂圈新晉小花旦,見導演遲遲不開始,笑着走到他面前問,“賈導,咱們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啊?時間已經不在早了。”

賈導:“再等等,還有一位嘉賓沒到。”

郁梨當然知道是誰,故意裝作不知,小聲抱怨,“是誰啊?太不敬業了吧,趕不上飛機,害的我們還在這空等。”

賈導手背在後背,“不是空等,早就打過招呼的,她是坐的自己家私人飛機,私人飛機的飛行時間也要提前向航空公司報備,航空公司批的時間就是比我們晚一個小時。”

郁梨:“……”人還沒來,就先會炫富了!可惡。

遠處,陽光在蘭博基尼明亮的車身閃出流暢的光點,所有人視線都集中過去。

車子停穩,只見前後倆輛車上下來四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一字排開在兩邊,姜話繞一圈到車門邊,先是一雙米白色的圓頭高跟鞋踩到明亮的地磚,往上是一雙纖瘦的小腿。

再往上,是香梨黃和白色交織出來的淺淡色旗袍,一側高開叉,露出來的腿瑩白乳嫩,臀部線條飽滿,腰肢不盈一握,款款移動間,素手纖擺,诠釋出一種古典優雅韻味。

視線再往上,手執煙紗半透團扇,手臂往側邊輕輕一歪,露出一張精致完美的臉。

明豔似天邊雲霞,圓潤的眼睛,凝聚了天地靈氣,潋滟了世間芳菲顏色。

時幽彎唇,柔柔看過去。

明景唇邊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席澤眼中有一抹驚豔閃過,又快速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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