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世主

“所以你的任務是......”

“噗嗤。”

“你別笑!”惱羞成怒的聲音從胥飏面前的光團裏發出來。

“好好好......”胥飏張嘴活動了幾下,捂住嘴。

“你的......”

“噗嗤。”

“胥飏!!!”光團在胥飏面前上蹿下跳,隐隐發着紅光。

“行行行我懂了,這怎麽還急上臉了呢。”胥飏往沙發上一坐,又給自己倒了杯水。“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快要毀滅了,而我是那個拯救世界的......噗嗤哈哈哈哈哈”胥飏把頭埋在膝蓋上笑得直抖,手裏拿着的杯子裏水都快灑出來,“抱歉抱歉,太羞恥了我說不出口。”

面前的光團不久前憑空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他所在的這個世界進入了衰亡期,按照慣例,每個衰亡期的世界都有最後一次争取存活的機會,而這個機會綁定在天道推演出的救世主身上。胥飏就是這個世界的命定之人。

聽起來好像挺嚴重的,但着實太中二,面前的光團說話又奶裏奶氣的,讓胥飏有種跟看超級英雄電影上瘾的小屁孩玩游戲的感覺。

光團氣得不行,狠狠撞了胥飏胸口一下。

“嘶——”劇烈的灼痛感從他胸口處散開,仿佛心髒都燃燒起來,胥飏笑不出來了。他手上的水杯摔落到地上,兩只手用力捂住心髒處,青筋暴起。冷汗從他頭上滴下來,痛得甚至發不出聲音。

“胥飏,這世界已經千瘡百孔,這最後的機會對這個世界來說是仁慈的,對你來說卻是殘忍的,你明白嗎?”光團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有些感嘆,“能成功從衰亡期中存活的世界不過千萬分之一,你好自為之。”

聲音随着光團的離開漸行漸遠,尾聲淡在空氣裏,好似一聲嘆息,看似悲憫其實無情。

胥飏聽着它的話卻無力回答,他顫抖着蜷縮在地上,等着灼心的疼痛慢慢消散,最終在胸口留下些許燙熱的感覺。他扯開身上的背心,一個手掌大小,被一圈古老圖案包圍的黑色輪-盤印在他胸前的肌肉上,輪-盤的刻度已經走了四分之三有餘,剩下一小塊空白。

胥飏隐隐明白當這個刻度盤被黑色填滿的時候,這個世界也就走到了盡頭。

他冷着臉走到窗邊,安全屋的窗戶外焊着堅硬的合金框欄,防止喪屍闖進來。

一眼望去,存在于歷史中的繁華高樓和成片的燈海早已被無邊的黑暗取代,只有哨所的燈光零零散散。胥飏看不清黑夜裏的場景,但他知道,那外面廢墟遍地,滿目瘡痍。陰暗的角落裏那些面目猙獰的怪物在游走,藍天和陽光被重霾遮蓋,植物難以生長,僥幸存活的人類祈禱着能平安活過明天。

這就是末世。衰亡,作為這個世界的形容詞再合适不過了。

胥飏并不理解天道為什麽會選中自己,命定之人,他甚至不是個人。

末世之初,喪屍病毒蔓延,無數人變成了行屍走肉一樣的存在,同時,少部分人覺醒了異能,而胥飏,則是更為少見的動物覺醒者。他本身是一只白虎,在異能到達三階時獲得了變成人的能力,同時還是極少見的雷系、空間系雙異能者。

本就身為野獸的他或許更适合在這個末世裏生存,他從早已沒有生機的山林中走出來,學着去做一個人,八年過去,他已經很熟練了。

如今他已經是五階異能者,五階雖然算不上頂尖,但胥飏異能強悍特殊,加之他是基地出了名的狠,不到兩年就已經是他所在的第九號基地裏排名第三的團隊隊長。目前已知收錄在冊的最高異能等級為九級——那個第一號基地的統領者桑兌。

這次的任務是一個常規任務——到距離基地四百公裏外的一座廢棄城市收集物資。

三天前同基地排名第二的團隊中的幾個人執行任務回來,上報說這裏的幾個廢棄超市裏有遺留物資,但當時執行任務的小隊只剩下了幾個人,沒辦法把物資帶回。因此基地高層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胥飏的團隊。

胥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三天前第二團隊那幾個人接的任務不過二星,危險性不大,出門前胥飏剛好撞見他們,一行有十幾個人,回來時卻只剩四個。他們只說在九百多公裏外的任務點遇到了喪屍群,其他人都死了,他們幾個回來的途中路過那個廢棄城市發現了物資。倒也說得過去,胥飏當時也沒怎麽懷疑。

胥飏跟二隊隊長付漢津很不對付,付漢津嫉妒他一兩年就快跟自己平起平坐,并且他也是五階雷系異能者,但只是單系,除此之外胥飏還覺得他嫉妒自己長得比他帥。胥飏煩他天天翻着個死魚眼看自己,在他面前說話陰陽怪氣。

付漢津之前受傷,後腦勺有塊頭皮從此長不出頭發,為此留長了頭發遮起來。胥飏每次見他都沖他吹口哨喊:“嘿禿子。”把付漢津氣得半死。

今晚的遭遇太過離奇,比他變成人還離奇,加上心中不安,胥飏一晚上沒睡。等到窗外的天微微泛亮,胥飏走出房間,敲響了隔壁的門。

“怎麽了老大,還這麽早。”門打開,一個瘦高的青年還在揉眼睛。

“阿聯你把他們叫起來,我們早去早回。”胥飏說。

阿聯應了一聲,扯着嗓子喊裏面的人起床。一行人都是穿着作戰服睡覺的,很快就準備好出了門。

路上荒蕪沒有人煙,胥飏讓人把幾輛貨車停在路邊,超市大門大開着,空空的貨架倒在地上,二隊的人說超市裏的貨物被拿空了,但倉庫裏的物資還有很多。他們一行八個人按着二隊給的地圖往深處走,沒多久就看見了走廊盡頭的倉庫大門。

胥飏舉着手電照了照大門,還隔着一段距離,他看不太清,模糊的光線下,他瞥見大門的金屬光澤。他把手貼在一旁的牆壁上,隐隐感到掌心傳來震動的感覺。

再走近一點胥飏終于明白了哪裏不對——大門的顏色嶄新,與周圍的破敗牆體格格不入,胥飏看出來,這扇大門被金系異能者加固過,鍍面的金屬一定程度上隔音。他心裏一緊,大喊:“跑!”

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巨大的爆破聲帶着飛射出的碎石金屬席卷而來,胥飏只來得及按下旁邊的兩個人,他趴在地上,背上應該受傷了,有劇痛的感覺。腦袋也被爆炸沖擊得有些昏沉,耳鳴聲尖銳。

不等他反應,身後傳來怪異的聲音,像是很多東西在地面拖行,伴随着粗重的、野獸一般的喘息。是一群喪屍。他們被關在倉庫裏,倉庫門在胥飏他們接近時被引爆。

這是個陷阱。

“啊——”凄厲的尖叫傳來,緊接着痛心疾首的呼喚:“阿聯!!”

胥飏擡頭,眼前的場景讓他握緊了拳頭,血肉模糊的青年被扯進喪屍群裏,那些怪物開始撕咬,他看着阿聯驚恐的面容和徒勞掙紮的雙手氣憤至極。可是他救不了他。

“高建、蘇婷!”胥飏一邊伸出右手一邊喊道,刺目的雷電從他手臂蔓延,一路爆鳴纏上了快速接近的喪屍群。電光閃爍間照亮喪屍的臉,面目扭曲而猙獰。

喪屍移動速度比他們快,直接跑必死無疑。

被他點名的一男一女咬牙釋放異能,高健是四級火系異能者,他揮手一道火牆将喪屍與衆人隔開,其後蘇婷也豎起了一道金屬牆,但她的異能等級只是二級,這個牆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胥飏不動聲色地掃過一圈,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傷,這樣跑出去一定會被追上。他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顧明昌。”胥飏叫道。

“到!”一個按着不斷流血的肩膀的男人答道。

“你是副隊,記住,等回到基地後去查二隊上次行動檔案,看裏面有沒有空間系異能者,你是個聰明人,會明白怎麽保全自己和隊友......不要打斷我,只需要記住我的話。實力不夠之前不要想着報仇,有事去研究所找張弛,他可以信任。”

“老大!!”顧明昌和餘下幾個隊員聞言都驚慌地叫了出來,苦苦釋放着異能的高健和蘇婷也急忙回過頭,蘇婷的眼睛裏流下淚來。

胥飏扯了扯嘴角,“小兔崽子們,別一副哭喪的表情,你們隊長我還沒死。”

他沒再給衆人開口的機會,雙手虛握,一個黑色的巨大裂口憑空出現,将衆人吞噬。胥飏的臉色瞬間蒼白,鮮血從眼睛、鼻子、嘴巴流出來。他的空間異能除了儲物還能傳送,但遠距離轉移六個人這種透支異能的行為對他來說無異于找死。

隊員消失的瞬間,喪屍面前的阻礙也沒了,他們跌撞着朝胥飏撲來。

胥飏猛地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左手支撐着通道,但很明顯異能已經很不穩定。他咬了咬牙,一頭栽進了黑色裂縫裏,雖然這種瀕臨崩潰的通道一進去,基本就是自尋死路。

失去意識前胥飏恍惚間好像聽見有人嘆息“哎,天意......”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看一眼預收呀,入股不虧,下本開這個:《退役後我被前影帝捧紅了》

拿下IBF金腰帶後榮離毅然解約回了國,在劇組做起了武替。

某一日偶遇了前來視察的大老板,這位聞總多年前與影帝失之交臂,随後退圈轉戰幕後,傳聞中他冷漠且不近人情。在衆人驚異的眼神中劇組一向沉默寡言的武替湊到了大老板面前,紅着臉問:“你要不要簽了我。”

聞湛剛見到榮離的時候只覺得他性子很軟,直到在會所看見榮離赤手空拳放倒了七八個男人,剛才打得比誰都兇的青年看見他後慌張地把手背到了身後,低着頭道:“他們罵您。”

不久之後媒體報道,聞總養了一個小演員,寵愛有加。面對愈演愈烈的傳言,大老板出面澄清:是謠言,他養我。

第二天小演員身份曝光,說好的金絲雀,怎麽變成拳皇了??

媒體:散了吧,夫夫情趣罷了。

沒有人知道冷面黑心的聞總很多年前也曾笑容陽光地蹲在一個小男孩面前,撫着他頭頂說:“我們小離最棒了。”

ps:無潛規則,雙向救贖的治愈系故事

成熟年上前影帝攻X堅韌內向小天使拳皇受

預收2:聽說你喜歡野的?(ABO)

白星洲出身書香世家,家教甚嚴,從小就是其他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離開家上了大學的白星洲有些叛逆,喜歡上了一個在父母眼中屬于不良青年的紋身師。

這個傳聞不知道什麽時候傳到了學校,被因溫柔知禮,紳士典範而廣受Omega追捧的年輕教授儲邵知道了。

放學後,溫柔紳士的儲教授攔住白星洲的去路,笑容不善對他說:“聽說你喜歡野的?”

小劇場:到白家做客的儲邵受到了白父白母的熱情相待,直誇儲邵老實體貼又有教養,不知道哪家Omega這麽有福氣能跟他結婚。

有福氣的白星洲悄悄扯了扯衣領,遮住自己遍布齒痕的後頸。遇到儲邵,他算是知道人面獸心四個字怎麽寫了。

陽光叛逆乖學生X人面獸心腹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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