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改變
在這個時間上，回頭可能對歐莎更加好。
雖然知道，但是歐莎并沒有被誘惑。就算是未來并不能保全所有人，但是她始終相信自己的付出時有意義的。
前功盡棄，那是傻子才會做的決定。
歐莎承認自己是一個瘋狂的家夥，但絕對不傻。
但是……
真的不傻麽？為了同伴而抱着死亡的決心。這種事情正常人的腦袋應該做不出來吧。可是誰都不知道她的想法。
歐莎一個人想要靜一靜，她找了個沒有人的小巷，在月光下再次拿出那張占蔔的紙。
占蔔詩真的很短，但是得到一切四個字讓歐莎有點安心。
是指可以滿意最後的結局嗎？歐莎想着，嘴角竟然露出開心的笑意。
不過歐莎一個人獨自出來讓很久沒有見到歐莎的無言有點擔心。他出來尋找着歐莎，害怕歐莎和誰起了沖突。
“主人？主人，你在哪裏？”無言一邊喊着一邊尋找着。
而沒有人回答，附近的馬路是吵鬧的，可是這條街對于無言顯得異常安靜。
在那個街角，無言發現了他的主人。
在他看見主人撕心裂肺哭泣的樣子之後，他又一次看見了他覺得不存在的歐莎的模樣——笑得溫暖就像是一個普通鄰家姐姐一般的歐莎。
在歐莎臉上現在的笑容和她平時的僞裝還有苦澀的笑容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歐莎就像是發自肺腑看見了高興的事情而不自覺笑出來的樣子。
這樣子的主人真的非常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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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莎……”第一次沒有叫她主人，這個在角落裏的女孩不是他嗜血的主人。
其實無論是什麽樣的人，也都只是平凡的人。總是會在某一瞬間露出最平凡不過的一面。
就如同現在。
只是……這一面……真的不适合歐莎。
無言靜靜地站在那裏，并沒有打擾歐莎，他不想破壞這個難得平凡地少女。現在回想，歐莎給默起了無言這個名字還是挺适合他的。他的确不會說一些多餘的話。
是啊……
無論再黑暗的地方也有被光照亮的時候。
也不知道多少次日落日升，但那條陰暗的小巷至少是曾有被照亮過的時候的。
……
歐莎像是平凡女孩的日子沒有多久。就在各種事情調查中度日的歐莎聽到無言告訴自己這樣一個消息：
“主人。好像是殺了窩金的家夥跟蹤了庫洛洛呢。”
寧靜被打破了，歐莎的本能感知楚熟悉的不詳感，而無言的神情變得非常焦躁。
當時果然應該不管主人的阻攔去殺了那家夥的。無言有點後悔。此刻，他硬是在忍耐着心中的殺意。
“哦……酷拉皮卡跟蹤了庫洛洛……”仔細想想，當初的那個穿越者的确是有說過這麽一遭。
歐莎想着過去說的事情。
對了……好像就是這次的跟蹤導致後面一些列對旅團不利的事情吧？那這麽說，這就是一切的開端？
如果是這樣……那就必須去阻止酷拉皮卡那個孩子。
歐莎嘆氣，看來自己的詩句似乎真的快要走向終點了呢。
“無言，我們開工了……你馬上要獲得自由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要殺了那個孩子吧。等你自由的時候你要是還想那麽做，那就随便你吧。”歐莎臉上的釋然有些勉強。
“主人……我……”無言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說什麽。
主人，這樣的表情不适合你。
你為什麽要說得如此悲傷？
自由？從誓死相随的時候早就不需要那樣無聊的東西了。
為什麽？為什麽主人您還要和我談早就不奢望的自由？
但是主人就是主人，無言放松緊繃的神經，單膝跪在地上，“是的，主人。開工了……”
……
歐莎循着當年從穿越者口中套出來的話，事先讓無言掌握了酷拉皮卡的行蹤，而她循着感覺埋伏在那個旅團追蹤鎖鏈手時所在的小巷裏。
還好歐莎現在已經不是什麽路癡，這麽多年追尋秘寶的經驗讓她對于這附近的地形只要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可以了如指掌。
靜靜的等待着酷拉皮卡進入自己所藏身的小巷。靜靜看着白發的少年也來到小巷想要代替酷拉皮卡出面。
歐莎微笑着。
歐莎畢竟還是比他們年長太多，隐秘的氣息讓酷拉皮卡和奇犽根本沒有發現。而無言則是在地上形成一灘積水，守候着他的主人。
随着旅團的步步逼近，小傑看到了在酷拉皮卡深厚的奇亞，他決定賭一把。
小傑從郵筒的後面走了出來，吸引了旅團的注意力，奇犽也準備代替酷拉皮卡出現。
但是始料不及，這時候歐莎将自己的殺氣完全放了出來，讓奇犽突然感到冷顫。奇犽回頭，沒有看見任何人，卻聽見從街道上出現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酷拉皮卡也很震驚，眼前的女孩是他所謂的曾經的“同事"。
“還有一個是我啦！好久不見啊，盜賊集團們。吶，你們看起來好可怕的樣子，不要用這麽嚴肅的眼神看着我嗎！”不符合的聲線，歐莎為自己再一次披上虛假的表面，歐莎笑得天真爛漫，可是肌肉卻沒有改變原來的狀态：可謂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啊。
庫洛洛看着歐莎，再看向小傑。
”我猜你覺得我不認識這孩子是吧？“歐莎先開口了，”我是被人雇來保護這個孩子的哦，信不信由你哦，先生。“
瑪奇同樣看着眼前的女人，這麽多年以來，歐莎的樣貌變化還真的不是特別明顯的那種。在記憶中，還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存在過，一起在廚房做着”爆破“實驗的人。
“該怎麽辦呢，團長……這個人……還有這個孩子……”
小滴在一邊看着情況有點疑惑。
“把他們帶回去吧。”
庫洛洛說道。
瑪奇把小傑束縛了起來，卻沒有動歐莎。
“怎麽，不需要把我一起綁了了嗎？”歐莎玩弄似的詢問着。
“你會乖乖和我們走的吧，而且按照你的能力也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抓住的人吧。”
“話是這麽說，”歐莎做出無奈的樣子，“都說了有人重金雇我來保護這個孩子，你們要是傷害他我也很苦惱啊。”
“所以說……”還沒等瑪奇把話說完一道黑影從瑪奇的身後閃過，沒有任何人有防備的情況下，瑪奇不知道被什麽人擄走了。
在眼前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歐莎很震驚，小傑也一臉懵逼。
“怎麽回事？！”有能力劫走瑪奇的絕非等閑之輩。但是會是誰呢？這發生的太突然，讓歐莎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劇本不對啊，無論是未來之書也好還是那個穿越者的供詞也好，都沒有說過這樣的事情。接下來不應該是旅團的人把酷拉皮卡的夥伴帶了回去這樣的劇情嗎……
這到底……
是誰？除了鎖鏈手還有什麽人對旅團如此虎視眈眈嗎？
為什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更改命運是需要代價的。而被更改的命運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庫洛洛決定把小傑先帶回去酒店，小傑并沒有掙紮。
歐莎自然是也要跟去的，她現在腦子很亂，不知道之後應該怎麽做。
“無言，我們也走吧。”歐莎喚出在地上潛伏很久的無言，地上的水潭幻化作人的模樣相互現在這裏。
這張臉也是令人熟悉的。庫洛洛看着無言。
“很久不見。”無言淡淡說了一句之後便沒有了言語。
團長轉身，小滴帶着小傑往酒店而去。自願跟去的歐莎和無言也非常安靜。
這一切都錯了……也許真的錯了……
回到酒店的庫洛洛沒有空管小傑，他看着歐莎的神情以為歐莎知道一些什麽內幕。
可是歐莎也因為什麽都不知道而沉思着。
“那人是不是你的同夥？”
“我？你是在說我？”歐莎聽見了庫洛洛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現在的歐莎沒有了裝腔作勢，說話非常的自然。
剛剛趕來的其他人看着歐莎，總覺得自家團長和這個女孩的談話像是兩個認識的人的互相猜忌。
”你們帶走瑪奇是什麽目的？“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歐莎回答。
小傑在一邊看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看見了附近的同伴們。
歐莎其實發現了小傑那種眼神，她沒有去管，随後在看看在場的其他旅團成員。
“我現在能告訴你們的時那個擄走瑪奇的人一定不是你們想找的那個鎖鏈手。這孩子也和他沒關系。”
“是嗎。”
随後酒店的大堂出現了雷歐力大聲的說話打破了這難受的氣氛。
從這裏開始，歐莎發現事情又回到了她所知道的正規上面。歐莎不想再和團長玩什麽文字游戲，她看看酒店的鐘，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無言，讓無言跟着她形式。
歐莎之前就和無言說過旅團的未來，無言知道，只有在這個時間點改變團長被抓走的事情才能讓之後發生的事情得到改善。
無言在一邊做出無聊的閉上眼睛的樣子，而歐莎心不在焉的看着其他地方。
看歐莎沒有想說什麽的意思，團長也沒有再問什麽。旅團其他人卻開始關注起小傑來。
雖然歐莎覺得此時此刻有點對不起瑪奇，但是她相信瑪奇一定能理解自己想要先以旅團為大的心情。
燈，就像是歐莎知道的那樣熄滅了。
無言睜開了眼睛，此時此刻再黑暗之中他異常清楚。而歐莎再秘境中早就習慣了快速适應環境的能力，完全不需要适應什麽。
黑暗中，酷拉皮卡準備發動能力。但是沒想到歐莎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哎，你這孩子怎麽說不聽呢，我說複仇……是沒用的。”
巨大的殺氣讓酷拉皮卡無法動彈。
“機會只有一次，你想要做任何事情我都能拖住時間，只要他們習慣了黑暗，你們的計劃就完蛋了。快走吧，旅團那麽多人在這裏，如果再同等的條件下，你們時沒有辦法獲勝的吧。”
“你為什麽！”酷拉皮卡回頭，那張笑臉是那樣安寧。
“因為他們的心裏已經不是了，但是在我的心裏他們一直都是我的同伴啊。”
歐莎的眼睛中是敘述珍視的東西時的那種溫柔。
“你的同伴，我的仆人已經放走了，現在……快點離開吧。時間不多了。”
的确，酷拉皮卡知道，因為歐莎的關系，旅團那邊的已經開始逐漸适應黑暗了。他們已經沒有勝算了。而且酷拉皮卡知道，如果真的發生戰鬥的話，眼前的歐莎一定會抱着殺死自己的決心去對付他。現在讓他們走，可能是歐莎少見的仁慈。
至少……小傑被就出來，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無奈之下酷拉皮卡只好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
酒店的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小傑人已經不見了。衆人把懷疑都放在了歐莎和無言的身上。
“是你們放走他的嗎？”派克詢問。
歐莎沒有作答。
這樣也好，之後團長的問題也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解決瑪奇的問題了。
畢竟旅團中，瑪奇也算是歐莎最熟悉的幾個人之一了。
“你們！”信長顯得有點暴躁。
“你還記得《甜蜜樂園》嗎？庫洛洛？”
歐莎毫不理會其他人詢問者昔日的“友人”。
“是本好書。”
“是嗎，可能作為作者的我也被這種甜蜜洗腦了吧。”
是啊，洗腦了，自己正在做着和自殺沒什麽兩樣的事情。
“回你們的基地吧，你們不是需要整頓一下去管一下瑪奇那家夥的事情嗎？”
歐莎有點累了，她已經笑不出來了。從背叛開始最想做的事情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對她來說可真是如釋重負。
庫洛洛同意這種想法，于是回去了那個臨時基地。
……
當所有人回來并且得知了瑪奇被擄的事情之後，都臉色難堪地瞪着歐莎。歐莎知道，或許那是恨，不過，這是她渴求的。
“你是不是和那個家夥一夥的？”飛坦一把抓起歐莎的領口，怒視着她。歐莎卻不敢看他的眼睛，雖然她真的很喜歡看着那個人的臉，但是現在歐莎害怕飛坦從她的眼睛中看出謊言。
是的，她為了讓他們更加恨她必須說謊。
如果可以恨她……謊言算得了什麽？
“對。我就是和他一夥的。我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他再帶走瑪奇。就這樣。”
庫洛洛知道歐莎說的前後并不一致，但是沒有戳穿。他很好奇，歐莎的心裏到底現在想什麽。
原來說謊……真正說謊……
一點也不難啊……
真的不難啊……
歐莎勾起左邊嘴角，淺淺的，似笑非笑。謊言從她的口中繼續溢出，“我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好了，你們不是好奇為什麽默會背叛你們嗎？其實無言也不過是我的棋子。那天在拍賣會上你是看見了吧，我控制那個女人的樣子。我除了控制屍體，也能控制心智……也就是說我不過只是把眼前的小雜蟲變成了我的棋子而已，可你們又能拿我怎麽樣？”
在一邊所追随而來的無言顯然對于歐莎的說法很不滿。但是他沒有作聲幫歐莎澄清什麽。因為他明白，現在所有的狀況都是歐莎想要的。
“那你還真是大膽啊。”飛坦放下歐莎的衣領，讓歐莎向後退了幾步。巨大的殺氣伴随着眼前男孩的憤怒而來，歐莎卻沒有反擊，任憑飛坦手刀的攻擊因為包着念力而将自己的右肩砍出一條深深的傷。
很痛……
身體很痛……
明明小時候開始，身體就早就習慣各種疼痛而變得麻木……
可是現在，被飛坦砍傷的地方為什麽這麽疼痛……
疼痛到了心裏呢。
紅色……
歐莎好喜歡的顏色。
就像是遮住洩露秘密的眼睛的稠緞一樣美麗啊。
呆滞的表情，早已經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因為歐莎現在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虛幻的聲音，就像是在告訴她之後的未來：你會害死大家的。其實你就是個背叛者。
“我……就是個背叛者？”歐莎愣着重複了這一句話。
“難道不是麽？”攻擊的飛坦輕蔑地說了一句。“已經背叛了這麽多次了還不夠麽。可真是樂此不疲啊。”于是收起了手上的念，飛坦把愣住的歐莎拽進審訊用的房間。
其他人也不去湊熱鬧，他們只是掏掏耳朵，以為等一會又會聽見那種殺豬般的叫聲。
可是，當年認識歐莎的人卻并不怎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