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師尊被抓第31天
澹臺晔摟着沈鴻雪的腰, 頭輕輕湊過了他的肩膀。
轉頭的一剎,解腰帶的手便頓住了。
淺黃色的燈光灑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細而不膩, 盈盈泛着水的光澤, 人仿佛是玉雕一般溫潤。烏雲一般的長發貼着肌膚, 無數晶瑩剔透的水珠沾在額上、臉頰、長長的睫毛上,仿佛是一副撒了金的浴中美人圖卷。
澹臺晔望着沈鴻雪的側顏, 按捺不住心中悸動, 輕輕地往眼前桃花一般溫軟的臉頰上湊去。
“喵~!”
耳邊一聲貓叫傳來,澹臺晔動作一頓,眼前的人已經倏忽一下挪開了身子。
沈鴻雪絲毫沒注意澹臺晔方才的舉動, 見到池邊的大白貓, 微微俯身彎腰,伸手去摸了摸大白貓的頭:“貓貓?”
“呼嚕呼嚕……”貓貓用頭蹭了蹭沈鴻雪的手。
澹臺晔盯着白貓,不悅地眯起眼眸。
澹臺晔記得這只白貓, 是師尊沈步雲養的靈寵, 百年前就一直纏着師尊,最會争寵撒嬌。
其他人只道它的名字叫貓貓,其實師尊因為很是喜歡它,給它取名的時候甚至還加了個姓, 叫做沈貓貓。
還是當年澹臺晔哭着也要改姓沈, 最後沈貓貓也就丢了姓, 直接叫貓貓了。
丢掉了姓的沈貓貓,與澹臺晔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下就炸了毛,蓬松的貓毛爆開成原來的兩倍大,“喵嗚”一聲竄上了房梁躲起來。
過去因為和這只魔争寵, 它可沒少受這只魔的欺負,它害怕。
沈鴻雪看着突然蹿上房梁的貓,轉頭看了看澹臺晔。
澹臺晔一臉無辜地問道:“這只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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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雪搖搖頭。
“喵嗚!”貓貓站在房梁上沖澹臺晔哀號,好像在和沈鴻雪告狀。但是吃了不會說話的虧,沈鴻雪一點也沒明白它為何如此讨厭澹臺晔。
畢竟,在沈鴻雪的印象裏,貓貓還是第一次見澹臺晔,之前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最後,沈鴻雪認為,大概是由于貓天生敏感,對魔有本能的排斥。
不過,若是被其他人見了這般情景,難免心生懷疑,沈鴻雪決定洗完澡就把貓貓繼續放在後院,不要讓他進自己的房間。澹臺晔若在一日,還是不要讓貓貓和他再見面得好。
“沈鴻雪。”耳邊忽然傳來澹臺晔低沉的聲音。
沈鴻雪回過神來,擡起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一片溫軟就覆在了唇上。
沈鴻雪猛然瞪大眼睛,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腳底一軟就往池子下滑去。
澹臺晔伸手摟住了沈鴻雪的腰,一手護着他的肩膀,沒讓他硌到身後的池壁上。
這是肖想了百年的一吻,即使換了一副軀體,也比想象之中還要美好動人萬分。澹臺晔吻得分外認真,似乎要把過去一百多年間愛而不得的、他虧欠下的都一一讨要回來,幾乎是攻城掠地一般索取。
沈鴻雪的腦海裏一瞬間仿佛時光停滞,一切都停止了,連呼吸都困難,更沒有意識去想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像是有一只柔軟靈活的手,在自己身上隐秘神藏的角落裏到處撩.撥。
那一瞬,有萬千說不上的神奇滋味湧上身體和心頭,好像一百年來平靜無波的江面,忽然遭遇了一陣狂風暴雨。巨浪滔天,船翻楫斷。
不知多了多久,風雨狂瀾散去,江上月明千裏。
沈鴻雪層層遮掩的心,像是掩藏在江底無數沙石下的一顆明珠。掩蓋在心上的沙石,仿佛被方才的狂風大浪破開一條窄窄的縫,有一隙溫柔的月光照進了心裏。
那明珠只露半面,卻光華熠熠,照徹了澹臺晔心底。
沈鴻雪恍然不知所在,腳底仿佛踩了一朵雲,有些頭腦發昏。等澹臺晔終于撤開,沈鴻雪已經站也站不穩,踉跄着走上了池子,去穿上自己的衣服。
澹臺晔走上池子,用浴巾把沈鴻雪從頭裹到腳,擦幹發間和身上的水跡。
沈鴻雪沒有推開澹臺晔,但垂着眸不去看他,等他把自己擦幹淨,就自己擡手将衣服穿在身上。
澹臺晔沉聲喚他:“沈鴻雪。”
沈鴻雪沒有應聲,也沒回頭去看澹臺晔,自己推開浴室的門跑了出去。
澹臺晔看了一眼衣架上,還孤零零挂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臨來浴池之前,沈鴻雪不知什麽時候有時間又趁機抓了一件衣服,竟然硬是沒忘記給澹臺晔準備換洗的睡衣。
澹臺晔将衣架上的睡衣拿起來,湊到鼻尖嗅了嗅。
有一股淡淡的香,好像梅花上的雪,仿佛還能嗅到那一夜皎潔的明月。
其實澹臺晔本不需要換沈鴻雪的衣服,他來時早有準備要在這裏住個把月,在儲物戒裏準備了幾身衣服。
不過沒想到沈鴻雪竟然如此“熱情”,既然沈鴻雪都給他準備了——澹臺晔擡手解開自己濕漉漉的褲子,把沈鴻雪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衣服稍微短了一點,能蓋住沈鴻雪腳踝的衣服,剛好蓋在澹臺晔的小腿。澹臺晔無比滿足,好像把沈鴻雪整個人都穿在了身上,感覺自己全身都浸滿了他的氣息。
穿好衣服,澹臺晔推開浴室的門。
門外小院中,月色溶溶,竹影橫斜。
一個清瘦的身影幾乎與身側的翠竹融為一體,筆直地站在叢竹之前,盯着竹影一動也沒有動。
澹臺晔輕輕地走上前,站在他身邊。
沈鴻雪閉上眼睛,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衣袖。
澹臺晔輕聲道:“沈鴻雪?”
沈鴻雪悶聲不響,又轉身進了房間。
澹臺晔連忙跟着走進房間,只見沈鴻雪上半身趴在床上,把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裏。
“沈鴻雪,你怎麽了?”澹臺晔走上前,俯下.身,一手撐着床上,一手輕輕拍了拍沈鴻雪的肩。
沈鴻雪的頭埋在被子裏,忽然低聲罵道:“你走。”
澹臺晔聞聲問道:“你怎麽了?”
沈鴻雪的手緊緊握着被子,顫抖的聲音幾乎哭了出來:“魔頭。”
澹臺晔:“……我……你到底怎麽了?”
沈鴻雪像個刺猬似的把頭埋着,一聲也不吭了。
澹臺晔輕輕地撫摸着沈鴻雪的柔軟的頭發,在他耳邊溫聲道:“是我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
沈鴻雪還是不說話。
澹臺晔道:“你再不說話,我就抱你了。”
沈鴻雪還是不吭聲。
澹臺晔從身後摟住沈鴻雪,把他抱了起來,摁在自己懷裏。
沈鴻雪終于開口,又怕外面的人聽見,低聲道:“放開,不要再碰我……”
“你在怕什麽?”澹臺晔抱着沈鴻雪,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在怕自己對我動心?”
沈鴻雪的心砰砰跳得厲害,故作平靜地回答道:“我修無情道,不會動心。”
“好,我相信。”澹臺晔望着沈鴻雪故作平靜的模樣,寵溺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沈鴻雪淡淡地說道:“你該走了。”
“可是,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啊。”澹臺晔可憐兮兮地哄沈鴻雪道,“你看這裏到處都不歡迎我,你不讓我睡在這裏,我就只能出去找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躲起來。”
“外面又黑又冷,我還得躲着不讓人發現,也許不等明早就凍死了,也許被你的師兄弟們抓住,又關回那個塔裏……你真的不收留一下我嗎?”
沈鴻雪看了澹臺晔一眼,冷靜地說道:“你先從正門出去,再從後院翻.牆進來。”
澹臺晔不服氣道:“我見自己未婚妻,自然是走正門。方才特意走的正門,這回又翻.牆豈不是……”
沈鴻雪淡淡道:“你不做,就走吧。”
最後,澹臺晔還是不得不妥協,去外面跑了一圈。從正門出去,再繞到後院翻.牆進來。
由于一天裏看望沈鴻雪的人很多,兩個守門弟子轉眼也就忘了這個來沈鴻雪房中坐了好一會兒才走的“逃課師弟”。
澹臺晔,就神不知鬼不覺,名不正言不順地,再次溜進了沈鴻雪的房裏。
夜色已降,差不多可以就寝了。澹臺晔看了看沈鴻雪的房間,十分滿意且意味深長地說道:“這裏只有一張床。”
沈鴻雪的目光淡定地指了指窗戶底下,對澹臺晔說道:“我還有被褥,窗前有一張小榻。”
澹臺晔:“……”
澹臺晔順着沈鴻雪的目光望去。果然,窗戶底下靠着牆邊,有一張一人長度的小榻,寬度大約二尺,正好能容一人睡下。
沈鴻雪道:“你睡床上,我睡那兒。”
“窗下陰冷說不定還漏風,你這身子,折騰壞了可麽辦?”澹臺晔俯身,一邊把沈鴻雪方才揉亂的床褥鋪平整,一邊說道,“等會兒還是我去……”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澹臺晔的話。
門外傳來陸景初的聲音:“鴻雪師弟,睡了嗎?”
“沒有……”沈鴻雪情急之下,索性把澹臺晔一推,推到了床上,用一床被子兜頭蓋住。
澹臺晔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沈鴻雪将食指抵在唇邊讓澹臺晔不要出聲,又擺擺手讓澹臺晔藏好。
在這樣一個斷絕情.愛的修仙宗門,躲躲藏藏在這個自稱“修無情道不會動心”的仙修床.上,他還讓自己躲在被自己不要出聲,倒像是偷.情一般刺激有趣。
澹臺晔不知沈鴻雪自己有沒有發現這一點,反正他本人對此十分受用,滿意地配合了沈鴻雪,自己擡手把被子重新蓋到了自己頭頂上。
沈鴻雪打開門,只見陸景初站在門外,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沈鴻雪道:“陸師兄請進。”
陸景初走進沈鴻雪的房間,将食盒放在桌上打開。食盒裏是一只小瓷罐子,和一只小碗,一只小勺。
陸景初把罐子和碗拿出來,一邊給沈鴻雪舀了一碗雞湯,一邊說道:“怪我這整日都在忙,到現在才來看你。方才我去廚房給你炖了雞湯,放了許多剛采的藥材,對你身體好,一定要多喝一點。”
在宗門裏,陸師兄幾乎天天都要炖雞湯送來,沈鴻雪都習慣了,點點頭道:“謝謝陸師兄。”
“白天的事,實在是委屈你了。”陸景初看着沈鴻雪,心疼道,“華先生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宗門中大家都是相信你的。你就安心在清竹苑休息幾天,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沈鴻雪點點頭:“嗯,謝陸師兄。”
“來嘗一嘗,藥材放的比較多,可能會有點苦。”陸景初将盛好的雞湯端到沈鴻雪面前,“小心燙。”
沈鴻雪接過湯,小小嘗了一口:“咳……”
“鴻雪師弟,怎麽了?嗆到了嗎?慢點……”陸景初連忙伸出手去,剛要觸碰到沈鴻雪,只聽床上“砰”一聲響。
陸景初的動作一滞,轉頭向床上看去,只見陰影裏似乎有一團隆起的被子,蹙眉問道:“鴻雪師弟,你床上是?”
“是貓貓……”沈鴻雪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床上,心中估摸着澹臺晔被自己悶壞了,對陸景初說道,“它大概是催我睡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了。”貓下了逐客令,陸景初十分識相不得罪沈鴻雪身邊的任何小東西,起身道,“喝了湯早些睡。”
“陸師兄慢走。”沈鴻雪起身送陸景初到門口。
陸景初回頭道:“回去吧,外面涼,別送我。”
沈鴻雪點點頭,只站在門口目送陸景初離開,轉身回到房中。
澹臺晔已經從被子裏鑽出來,看到沈鴻雪走回房中,對沈鴻雪由衷感慨道:“陸景初還是這麽令人讨厭。這些年他一直都這麽讨人厭嗎?”
沈鴻雪看了看桌上的雞湯,禮貌性地問道:“這是陸師兄做的雞湯,你要喝嗎?”
“喝,怎麽不喝?”陸景初送來的東西,澹臺晔恨不得都吞了,不要讓沈鴻雪喝到一滴,直接端起整個罐子,把雞湯一口悶了下去。
幹幹淨淨,一滴不剩,只剩下罐底的一堆藥材。
沈鴻雪眼睜睜看着澹臺晔一口氣悶了一罐雞湯,震驚地問道:“你餓了嗎?要不要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澹臺晔:“嘔……”
明明是雞湯,怎麽會難喝成這樣?澹臺晔一瞬大腦空白,跑去後院把雞湯全都吐了出來。
陸師兄做的雞湯,沈鴻雪一向是當藥喝的,澹臺晔把這麽一罐直接悶下去,還能活着已經令沈鴻雪佩服萬分。
沈鴻雪默默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去後院洗漱了一番。
澹臺晔已經吐完雞湯,坐到了沈鴻雪的床上,表情看起來一片空白,有些懷疑人生。
沈鴻雪走上前,問道:“魔尊,你沒事吧?”
以往澹臺晔不是沒看到過陸景初給師尊送親手做的雞湯,澹臺晔每次都親眼看着師尊一滴不剩全喝了下去,從未懷疑過雞湯的味道。今日一嘗,差點要了命,方才知道師尊那些年都經歷了什麽。
澹臺晔擡起頭望着沈鴻雪,沉聲道:“你受苦了。”
沈鴻雪以為是澹臺晔嫌棄自己房間太過簡陋,床上睡起來不舒服,對澹臺晔說道:“我這裏簡陋,和魔宮自然是不能比的,只能請你将就一下了。需要給你加一床被褥嗎?”
澹臺晔搖搖頭,把手遞到了沈鴻雪面前,道:“沈鴻雪,過來。”
沈鴻雪問道:“你怎麽了?”
澹臺晔道:“我胃疼。”
大概是方才吐得傷了胃,沈鴻雪轉身道:“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要。”澹臺晔站起來拉住沈鴻雪的手,“你抱抱我就好了。”
聽了這句話,沈鴻雪心中已經八九分知道澹臺晔是故意的,想要推開他的手,澹臺晔握着沈鴻雪的手往自己懷中一拽,将沈鴻雪緊緊抱在了懷裏。
沈鴻雪掙紮着想推開澹臺晔:“放開。別這樣……”
澹臺晔緊緊抱着沈鴻雪,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這樣抱着我就不疼了。”
沈鴻雪輕聲道:“別鬧……天色晚了,我還要去把小榻鋪好。”
澹臺晔抱着沈鴻雪不放,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剛才在你床上發現一只蟲子,我很害怕,所以抖了一下,差點被陸景初發現,你幫我抓出來好不好?”
沈鴻雪一向愛幹淨,不能想象自己床上會有蟲子。而且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能被一直蟲子吓得發抖嗎?沈鴻雪将信将疑地回答道:“你先放開,我去看看。”
澹臺晔松開手。
沈鴻雪果真爬到床上去看蟲子在哪裏,剛掀開被子,身後的燈忽然黑了。
沈鴻雪疑惑地回過頭,一個人在黑暗中從身後迎面壓過來,将沈鴻雪緊緊抱在懷裏。
“怎麽了?”沈鴻雪問道,“燈怎麽黑了……”
“燈壞了。”澹臺晔道,“黑燈瞎火的看不見鋪床,我們一起将就一晚吧。”
沈鴻雪輕輕嘆了一聲,沒有推開澹臺晔。黑暗之中,聲音分外清明:“我們本是殊途,你不該招惹我……”
澹臺晔抱着沈鴻雪躺下,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識破呢。”
沈鴻雪道:“我不傻。”
一開始沈鴻雪對床上有蟲子的确将信将疑,但到燈突然黑了,和“燈壞了”這樣的蹩腳理由,再不察覺簡直是傻了。
“你不傻,怎麽還上了我的當?”黑暗中,澹臺晔輕輕摸了摸沈鴻雪的鼻尖,勾起唇笑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願意上我的當?”
沈鴻雪轉了個身,背對澹臺晔,輕聲道:“睡吧。”
澹臺晔如願以償抱了沈鴻雪一夜。
翌日,沈鴻雪一早出了門,不許澹臺晔跟随。
讓澹臺晔一個人在清竹居獨守空房,像深閨怨婦似的等沈鴻雪回來,澹臺晔自然是坐不住的。
澹臺晔穿上昨夜裏穿過那身內門弟子的衣服,大搖大擺地獨自在山上逛來逛去。
百年不曾好好看過這座曾經生活了多年的宗門,歸來草木依舊,殿宇依然,仙門中的歲月猶如從來不曾流逝。
不覺轉到後山,只見一群小弟子正把一堆東西往庫房裏搬。
澹臺晔看那些東西有些眼熟,看着不像仙門之物,倒像自己送的聘禮,有心聽一聽玄天劍宗這群師弟們的祝福,故意問道:“各位師兄,這麽多東西,怎麽回事啊?”
“新來的師弟?你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啊?”一名正在搬東西的仙修回答道,“這是魔尊送來的聘禮,魔尊要娶我們的小師妹了啊。”
澹臺晔疑惑道:“……小師妹?”
不應該啊?都一起睡過,一起沐浴過了。沈鴻雪肯定是帶把的……
“對啊。”那名仙修答道,“就是柳若蘭小師妹啊。”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48482614同學的又1顆地雷!非常感謝花憐一傘間同學的又又又又1顆地雷!謝謝你們!
順便說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昨晚我夢見你們改名字了,我剛在作話打完感謝語,就發現你們改了個名字,我又删掉重新打一次,結果發現你們又改了名字……哈哈哈,夢裏的我傻眼了。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情更新比較晚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