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婚禮結束已經将近晚上十一點,唐靜雯懷着孕,敬完一輪酒就回酒店房間休息。

作為新郎官的周亦禮趁着間隙悄悄拉住了班長,給大家又安排了第二場,請“遠道而來”的同學們接着聚一聚。

鹿梨不想去,正打算和徐兮鶴回去,卻被人擋住了路,傅盛京站在鹿梨面前,直直觑着她,“既然是班長提議,面子還是要給的,今天這麽高興,你不會這麽掃興吧。”

班長這時候被推出來有些尴尬,他瞟了一眼神情不虞的鹿梨,立馬出來打圓場道,“來都來了,大家湊在一塊也挺不容易,再去玩會。”

“咱們高中附近那條建行街,原來游戲廳的地方改成了娛樂會所,不過一樓的機子都還在,更新換代後還挺有意思,一起去呗。”

鹿梨到底沒架住昔日老同學的熱情,答應了班長邀約,傅盛京在一旁挑了挑眉,鹿梨将他當成一團空氣,挽着徐兮鶴走了出門。

從酒店到建行街,打個車十五分鐘。

脫離了酒店熱鬧的環境,和半夜十二點,酒店外面顯得格外安靜寂寥。

終于打上車,夏栖言一言不發拉開了後座,坐在了最右邊的為止,瞟了一眼鹿梨,後者上車,徐兮鶴自然而然就坐在了鹿梨的左邊。

林然落在最後,無聲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司機師傅熱情的招呼就哽在了喉嚨裏,清了清嗓子,“幾位帥哥美女去哪兒啊?”

“建行街。”

那惜字如金的三個字結束後,車裏就再沒了聲音。

夏栖言開着車窗,看着沿街的風景,而坐在鹿梨另一邊的徐兮鶴,正悶不吭聲地拿着她的手指玩,偶爾劃過手心,麻麻癢癢的,她想抽回來,他卻不肯松開。

林然幾次透過後視鏡瞟向夏栖言,後者都沒有回頭,迫于車內的氛圍,司機一路踩着油門,用了十分鐘左右就把四人送到了目的地。

“玩得開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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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梨看着夏栖言那樣,輕輕拽了下她的袖子,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還記不記得昨晚我跟你說什麽,你這樣對他不公平。”

夏栖言咬了咬唇,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很讨厭,沒看到人的時候還好,現在人在跟前了,反而那股子氣擰巴得厲害,“我就是這麽個人,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林然正好走到她身邊,聽到這一句,忽然一個彎腰湊了近前:“是,仗着我的喜歡為所欲為的夏大小姐,我認識你兩年零三個月,知道你喜歡科比,最喜歡聽John Denver,喜歡收藏魔法小櫻卡牌和各種周邊,喜歡宅家裏看動辄幾百集的鄉村劇……”

“你突然說這個幹嘛!”夏栖言被突然湊近的俊臉吓一跳,尤其對方如獲珍寶一般細數着她的小癖好,怪難為情的。

林然寬厚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輕柔又無奈地揉了揉,“沒什麽,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繼續對我為所欲為。”

夏栖言詫異地擡眸,直直撞上他溫柔目光。

“我是臨時被選過去的,連說都沒能跟你說一聲,手機就被沒收了,封閉訓練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

“趁着分開,我也想了許多,但最後發現,最後是我離不開你。”林然苦笑,“好像做了一切努力,想讓你只看着我,喜歡我,但好像沒什麽用。”

“要是早知道,能在更早的時候遇到你就好了。”

在她情窦初開的時候,給予她全部的最好的愛。那雙眼裏透露出來的訊息如此,卻在此時發酵成了苦澀。

夏栖言看着他,那悵然的呢喃,讓她猛地鼻尖一酸,一拳捶在了他胸口上,像發洩似的,推鬧了兩下,停了下來。

親眼看到周亦禮的婚禮,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難受,從收到請帖開始,就像是被擠壓的氣球,疊加着林然失蹤的郁悶,讓人喘不過氣。

直到他出現在婚禮上……

“比起周亦禮和別人結婚,我更擔心你。”夏栖言這話在舌尖打了好幾個圈,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

林然的眼神霎時變了,變得濃烈而滾燙,伸手抱住了夏栖言,他悶聲,“夏栖言,你可真懂得怎麽折磨我的心呢。”

夏栖言也緊緊抱着他,眼尾帶笑。

她年少時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得太久,壓抑得太狠,于是縱情聲色來驅趕寂寞。

但卻有個人,包容着她的任性,絕情,和反複,始終站在自己身後,只要伸出手就能抱住,得到最想要的溫暖。

任何時光都不該被辜負。

“下次再鬧失蹤,你就失去你女朋友了。”

林然立馬保證:“寶貝,下次去哪兒都提前跟你報備。”

兩人雨過天晴,膩味到了一塊,這一神進展,鹿梨萬萬沒想到。

鹿梨感覺手腕被輕輕握住,回頭撞進一雙沉沉的眼眸裏,心跳驟然亂了一拍,她用玩笑掩飾突如其來的羞澀,“怎麽,你也想要愛的抱抱。”

徐兮鶴那雙好看的眸子,凝着她,漸漸暗淡下來。鹿梨有一種他在等自己開口說點什麽的感覺,但又不知道他想什麽,這種情況好像從早上就開始,卻一直沒機會聊。

鹿梨正想開口問,班長就從街對面匆匆走了過來,“都等你們了,這邊改了門面,不好找,跟我來吧。”

鹿梨的手被徐兮鶴重新握住,十指緊扣,鹿梨輕輕掃了一眼,回捏了下他的手心,體貼道,“困了的話,早點回去?”

徐兮鶴的嘴角稍稍牽起:“嗯。”

會所裏能容納三十人的大包間,加上後來的鹿梨她們,零零散散十來個人,其他人要麽回家帶孩子,要麽回家抱老婆,走了一大半。

鹿梨她們一進門,就被幾個老同學拉着要罰酒。

“老規矩,遲到罰酒三杯。”一群人起哄,“護花使者不能替啊!”

“就是就是,咱們班的美女流落別家,已經夠讓人傷心的了,咱們可受不住刺激。”

鹿梨和夏栖言手上各自被塞了個紅酒杯,又被人滿上,倒酒的人眉飛色舞,“剛傅盛京替他女朋友喝了六杯,那咣咣一個爽氣,說明咱這規矩還是輕了,改改,翻個番怎麽樣?”

夏栖言輕輕“呸”了一聲,“夠心黑的,我拿小本本記了,待會兒讓你們躺一片。”

“哦豁~”“夏姐霸氣!”

夏栖言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幹了,在一片“好酒量”的鼓掌聲裏,反手倒了倒杯子,眉眼張揚。

換了新郎官造型的周亦禮姍姍來遲,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依稀和記憶裏操場上給自己抛礦泉水的女孩重疊,又是那樣陌生。

“還是夏姐會疼人,這位叫林、林然是吧,林老弟,你別看夏姐這嬌嬌小小的,當年可是我們這片的大姐頭,當時有混子堵巷子逮學生收保護費,夏姐直接拿板磚把人給拍了,那幾個混子後來就再沒出現過。”

“你這是正面宣揚我呢,還是趁機抖我黑料呢。”夏栖言聽着不對味,給林然解釋道,“沒他說的那麽誇張,剛好在掃黑除惡風口上,我打了個舉報電話。”

林然笑着,摸了摸她腦袋,“嗯,做得對。”

周亦禮嗓子眼一緊:“栖言……”

夏栖言看到他愣了下,旁邊就有人說出了她的心裏話,“喲,新郎官怎麽來了?新娘子舍得放人?”

“咱們難得聚一塊,她在酒店休息。”周亦禮飛快說道。

“也對,嫂子懷孕了,不能累。”那人又道,“還是周亦禮你小子有福氣,直接雙喜臨門,這速度真是讓咱們望塵莫及。”

周亦禮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下意識看了夏栖言一眼,這時一杯酒遞了上來,等打完一圈已然有點醉意,他再次偷偷瞥向她,發現那人正和男友打得火熱。

“……”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後來周圍人看着他喝得滿臉通紅,都沒人敢過去敬了。周亦禮穩了穩身形朝着夏栖言的方向走了過去。“方便聊兩句嗎?”

嘈雜的包間裏倏然靜了一瞬,林然的目光掃向他,昏暗光線下,顯得無比深沉。

夏栖言答應了,帶着林然一塊去了外面,然而不到十分鐘,兩人又一塊回來。

周亦禮卻沒回來。

鹿梨好奇問她,“人呢?”

“回去了。”夏栖言回道,看着鹿梨擔心的眼神,她又嘆了口氣,“有些人,還是封印在最初記憶裏的好。”

鹿梨聽懂了,坐在她們旁邊那桌的傅盛京也聽到了,眼神不自覺地落在鹿梨身上,想起了兩人初識。

那時候的鹿梨并不像現在這樣,戴着眼鏡,是班級裏總在前三名的書呆子,他想這女生可真無趣,後來他的籃球還沒砸到她,她就昏過去,眼鏡掉了,他才發現女生的臉很小,皮膚很白,不戴眼鏡其實很好看。

再後來……

“鹿大設計師,我敬你一杯,果然啊,優秀的人在哪裏都很優秀,以前只知道你讀書好,都不知道你做設計也這麽好,要不是前陣子網上傳的那些,都不知道你這麽厲害。”有個男生過來跟鹿梨碰杯,毫不掩飾欣賞地說道。

“我女朋友很喜歡你設計的裙子,看在老同學面子上,給我打個折怎麽樣?”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傅盛京一直壓榨你,你才從他的公司離職的,你跟我們說,我們幫你揍他,早就看不慣那小子很久了,打個籃球都特能裝逼,非得三分球才投。”

幾人玩笑說着,都是老同學,大抵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就算不知道的,群裏有王燕燕做宣傳,也都知道。但比起傅盛京那狗比,男生們自然對鹿梨更友好。

然而這時候岑瑜弱弱發了聲:“其實盛京一直有勸學姐回公司的,盛京一直保留着你的辦公室,但學姐一直不願意……”

這就像是你玩了個大家都熟悉的搞笑段子,但偏偏有人當真,還提出了質疑,氣氛突兀地冷了下。

剛去切歌了的人回來,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故意打趣道,“傅盛京這都是你第幾百個女朋友了,怎麽和你上次朋友圈裏的不是一個?”

岑瑜的臉色一白,尤其徐兮鶴的視線掃過來的一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羞辱。

旁邊有人瞧見她臉色,連忙推了說話的那人一把,“小姑娘,別生氣,他丫就是嫉妒傅盛京招女孩子喜歡,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好人。”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傅盛京笑罵了一句,并不覺得多大事兒,旁邊的岑瑜也只能應付地笑了笑。

高中三年的革命情誼,只要起個頭,就能勾起不少當時的回憶,說起當年的趣事一件接着一件,令人無比懷念。

傅盛京看着鹿梨,忽然道:“我那天的籃球是沒砸到你吧。是你故意碰瓷?”

“什麽碰瓷?”

“你們在說什麽?”

周遭的人被勾起了好奇心。

鹿梨察覺徐兮鶴瞥過來的目光,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和他機車碰擦的那天,他戴着黑色頭盔,因為太過帥氣而記憶猶新。

“我低血糖在籃球場外昏過去,正好他的球砸過來,以為我碰瓷他呢。”鹿梨頓了頓,“他想多了,不過我家這個還真是訛來的。”

“诶?”大家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

夏栖言張口就道:“這事我知道,機車情緣,話說那天我組了個局,阿梨來的路上擦碰了這位小帥哥,因為對方太帥,直接蹭的。”

鹿梨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前面還靠譜,後面什麽鬼,徐兮鶴還饒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她嗔了一眼,後者笑道,“當時我就懷疑你對我圖謀不軌。”

“可以啊,副班,人不可貌相啊。”

“副班顏狗鐵證哈哈哈哈。”

鹿梨被鬧了個臉紅,偷偷掐了一把“助纣為虐”的徐兮鶴,他“嘶”了一聲,旁邊的人都聽到,關切地看過去,都看到了鹿梨的小動作,啧啧的打趣聲,惹得鹿梨臉上更熱了。

岑瑜也看到了,左手扣着右手,指甲深陷在手心裏都感覺不到痛意,從頭到尾,對面的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眼裏只有鹿梨一個。

她快要嫉妒得發狂。

“其實,我也想學姐回盛京,畢竟公司是盛京和你一起創辦的,是你們的心血成果。十年感情挺不容易的,都怪我……”

怪我出現搶走了你的位置,和男人。

周圍緘默,一會兒看看傅盛京那邊,一會兒看向鹿梨,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修羅場面。

鹿梨看了眼徐兮鶴,忽然有點理解了岑瑜今天三番兩次提起來這件事的用意。

她忽然莞爾,“你太高估自己了,我離開公司,是因為對未來規劃有了分歧,我想純粹做設計。如果不是你,也可能是趙瑜,孫瑜,反正他身邊從來不會缺人,你只是恰好在這個節點上的那麽一個人而已。”

正在喝酒的傅盛京動作一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意味,“不愧是十年來最貼心的拍檔,真夠了解我的。”

鹿梨笑了笑,“養條狗十年,它沖你搖尾巴,你也能清楚它是要吃飯還是要出門浪。別想太多,對腦子不好。”

這話一出,傅盛京的笑就僵在了嘴角。

明眼人一聽這就是在罵人,連忙打圓場,“光喝酒什麽意思,我們來玩游戲吧。”

大家玩游戲活躍氣氛,只是玩着玩着,原本誰輸了喝酒的游戲,不知怎麽變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林然負責轉酒瓶子,第一次,瓶口就對準了鹿梨。

鹿梨:“……”

夏栖言立馬按住了瓶子,“我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

“KISS離你最近的同性3秒。”夏栖言彎起嘴角,一邊湊了過來。

鹿梨毫不猶豫地親了她:“寶貝,今天真漂亮。”

夏栖言捧臉故作嬌羞:“都是愛情的滋潤。”

林然和徐兮鶴:“……”

“咳咳,繼續繼續。”班長看不下去打斷道。

鹿梨轉了下,瓶子轉了幾轉後對準了傅盛京。後者也看向她,眉毛輕佻,似乎在問你想知道什麽。

“真心話。”

鹿梨一時想不到問題,旁邊的人已經開始起哄,說要問些刺激的,這給了她靈感,于是她看着傅盛京問,“至今為止,你劈腿過幾次?”

傅盛京正悠閑喝酒,心裏過了遍她能問的問題,甚至伸出一絲幻想,就被猛地砸碎不說,還讓自己陷入了尴尬境地。

他沒好氣道:“記不清了。”又忍不住咬牙切齒,“這事說不定你比我還清楚。”

鹿梨不置可否,情人節訂花都是批發的量。傅盛京轉了酒瓶,好死不死,又對準了自己。

這次連鹿梨都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問,“最近出軌一次,精神肉體都算。”

傅盛京的臉色由青轉紅,又轉了青,瞪着她,忽然覺得她那笑刺眼極了,惡聲道出了答案,“剛剛。”

所有人都愣住了。

傅盛京卻好像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你不是說不管精神肉體麽,就剛剛。”話還是對着鹿梨說的,意思非常明顯,大有一副你接着問,我接着說的架勢。

鹿梨十分尴尬,她掃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岑瑜,後者卻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一對,都是奇葩。

見沒有人動瓶子,岑瑜伸出手,撥弄轉了下,她抿了一口酒,看着對準了徐兮鶴的酒瓶子,“真心話,大冒險?”

“真心話。”徐兮鶴道。

“這一桌上有你第一次心動的人?”

“嗯。”

鹿梨敏銳地抓住了“第一次”這個重點,坐在她旁邊的夏栖言也湊了過來,“什麽鬼的第一次?”

“他倆大學同學。”鹿梨小聲回答,才想起沒給夏栖言交代過,于是簡單扼要的說明了下修羅場關系。

誰料夏栖言嘴角笑意擴散,摟着她的肩膀,咬着她耳朵說了一句,“寶貝牛掰。”

岑瑜直視着徐兮鶴,并沒有注意其他,等到瓶口再次對準徐兮鶴的時候翹起了嘴角,“心動的時間是三年前?”

“靠!”夏栖言輕罵了聲。

林然的眼神輕飄飄落在她身上,夏栖言摸了摸鼻子,快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你還記着這個呢。”

坐在對面喝酒的周亦禮,想起印象裏一激動就愛爆粗口的女孩兒,但在他面前謹小慎微的乖巧,如今又恢複成那樣張揚的樣子,他一口悶盡了杯中酒。

岑瑜的問題像是落了地,沒有回應,她不甘心,正打算再問一遍的時候,男生開口了,“是。”

鹿梨微微蹙了下眉。

中間又轉開了幾輪,班長努力的活躍着氣氛,然而瓶口還是又一次對準了徐兮鶴,這次還是岑瑜按住了瓶子,“現在請你親吻那個人。”

她的目光直白,任誰都看出來兩人之間似乎有故事。

傅盛京這時才從鹿梨身上挪開了視線,看向岑瑜和徐兮鶴,下一瞬,臉色黑得鐵青。

徐兮鶴毫不遲疑地吻上鹿梨,貢獻了目前包間裏的尺度最大。

衆人看得過瘾且刺激。

唯獨傅盛京和岑瑜齊齊成了失聲的啞巴,臉色活像是被人揍過一樣。

無獨有偶,夏栖言再一次轉向了岑瑜,她勾起嘴角:“你和傅盛京交往這麽久,本壘打了麽?”

岑瑜臉色一變,飛快地看了眼徐兮鶴,抿住嘴角,傅盛京惹不起夏栖言那女瘋子,只咳嗽了一聲,“別太過分了啊。”

夏栖言扯了扯嘴角,直接放火燒:“傅盛京那狗德行,連母兔子都不放過,會改吃素,等等,傅盛京,你該不會是那玩意兒使用過度,不行了吧?”

大家夥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傅盛京在一衆要求法式熱吻的起哄聲中坐直了身體,直接摟住岑瑜的肩膀就要親下去,卻不想才剛剛碰到她的嘴唇,就被她抵住胸口要推開。

岑瑜的表情屈辱,旁人看不到,但傅盛京看得清楚,眼底閃過一抹異色,随即在背後衆人的起哄聲中,牢牢扣住了岑瑜的肩膀強吻了上去,岑瑜的反抗被他壓住,“你放……”

反而被迫加深了這個吻。

岑瑜的眼角有淚光,她不敢想徐兮鶴看着這邊時的樣子,但知道自己現在這一刻就像是供人取樂的小醜,一樣可笑,難堪!

傅盛京也未見的有多陶醉,只是礙于面子,他的餘光裏瞥着鹿梨,曾經的落寞再也找不到,仿佛在看着一個陌生人。

他唇上吃痛,松開了點。

岑瑜猛地用力推開他,擦了下嘴唇後,正對上徐兮鶴的目光,羞憤難當地直接沖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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