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二天沈虞河醒來的時候天色乍亮,太陽冒出了個頭,不怎麽冷,但也不暖和,是平常C市冬季的天氣。
昨晚的時候他在廚房煮些蜂蜜水,給郁玉解酒。結果郁玉醉醺醺地抱住他,臉頰蹭着頸側,嘟囔道,“先生,我們談個戀愛吧……”
他的眼神看起來又坦誠又天真,澄淨的像一汪水。
郁玉好像就是随口一說,說完就忘了。轉頭眼神發亮地盯着蜂蜜水,說要喝。
還拍了拍沈虞河的屁/股,調笑,“這是誰的老婆那麽賢惠,是我的嗎?”
“哇!他居然會給我煮蜂蜜水,好賢惠。”
沈虞河:……
他反手把蜂蜜水給郁玉灌進去,還是快點醒酒吧。此刻的郁玉讓他感到有點兒新奇的同時,居然還有點招架不住。
那句“談個戀愛吧”讓沈虞河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早上到浴室一看,果不其然眼下一片青色。
他一邊洗漱一邊問系統【主神的回複下來了嗎?】
白團子心虛三秒【最近主神可能不在主神空間,聯系不上他,宿主。】
它也很奇怪,系統很少聯系主神,誰能想到難得聯系一次,本來應該常年宅在空間的主神居然不在。
去問其他的系統,其他的系統都說不知道去哪兒了。
沈虞河:【……算了】
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他總有辦法留在這個世界的。
他今天有一個重要的事項安排,需要早起一點。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手機上的時間正好指向早上六點,一夜沒睡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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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虎穿着西裝來到這個別墅,他的手中還有一個盒子。
把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沈虞河,徐虎虎的表情難得嚴肅,“我們的飛機準備好了,老板。”
“郁清那邊呢?”沈虞河随口一問。
“媒體都在酒店外面等着呢。”徐虎虎道,“保準他一出來立刻上頭條。”
沈虞河點頭,“順便再給郁清的那幾個男人郵一次綠帽子,同城配送,一定要在當天送到。”
徐虎虎震驚:“老板,上次已經送過一次了。”
沈虞河笑了笑,“綠帽子又不嫌多,多送幾個,全都送到。”
徐虎虎:“……好的老板。”他為那幾個人默哀,這是火上澆油啊。
“走吧。”沈虞河把盒子放在吃飯的餐桌邊,确保郁玉出來能一眼看見。
盒子下面有一個便簽,沈虞河早先寫下的一句話。【去K國,勿念,幾天後歸。——沈】
去K國的計劃已經推遲了兩天,現在那邊頻頻催促,他只能盡早出發。
昨天晚上的酒确實有問題,白團子是一個什麽也不會做的蠢系統,是他附帶的系統商城是一個有很大用處的東西。
兌換了道具,無聲息的把郁清那邊的酒和沈虞河這裏的一換,沈虞河微微笑着一飲而盡,郁清那邊也很高興的喝了一杯,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
然後他把自己送上了別人的床。
一道弧線劃過天空,沈虞河在飛機上閉目養神,而在另一邊的C市,差點鬧翻天。
郁清做了一個美夢。
在夢裏他和沈虞河假戲真做,成功的完成了他的計劃,把肚子裏的孩子成功的變成了沈虞河的。
一個月後他拿着造假的單子過來找沈虞河,由于他肚子裏的孩子是沈家的獨苗,沈虞河對他十分愧疚,對他忏悔不應該之前那麽對他。
不僅把郁玉抛棄,而且還給了他很多沈氏的股份,讓郁清一躍成為C市最讓人羨慕的男人。
他正在奢侈品店,肚子微微隆起,店員客氣地對他笑着,不停地介紹這裏的奢侈品。當郁清出來後,偶遇了臉色蒼白的郁玉,一番冷嘲熱諷,郁清洋洋得意的離去。
在上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一股劇痛傳來。郁清剛想擰眉罵道是誰不長眼,萬一摔到了沈氏的長子怎麽辦?——然後他就醒了。
肚子裏一股劇痛傳來,疼得他不禁蜷縮着身子。
睜開眼發現是酒店的房間,牆壁潔白,吊頂豪華。昨天晚上的記憶僅終止在他說要去一次洗手間,之後的記憶全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難道他得手了?
郁清心中一股驚喜傳來,他剛想支着手臂坐起來,結果小腹一陣一陣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呻/吟。
有一個男人的手臂橫在他的旁邊,然後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大早上的吵什麽吵?”
這個聲音?
郁清猛的支起身子往旁邊看去。
床上一張亂糟糟的臉橫在枕頭間,睡的正酣,是鼎安國際的三公子,而不是沈虞河!
怎麽會這樣?
郁清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起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明明他給沈虞河下了藥,準備找個借口和他單獨見個面,趁他發作的機會帶他上樓,然後這一切就成了。
怎麽現在床上的人會變成鼎安國際的那個色/鬼王方安?!
肚子越來越疼,疼的他直不起來身子趴在床上。
他喊道:“我的肚子好痛!”額頭冒出大片大片的冷汗,郁清的手無力的拽着床單。
“吵什麽吵?”王方安不耐煩的睜開眼。
下一秒,一聲尖叫沖破房間,王方安連褲子都顧不得穿,連滾帶爬爬下了床。
郁清的旁邊床單上全部都是血。
C市的媒體當有人撐腰就變得格外的敢說話。
【獨家新聞為您報道】笑容甜美的女主持帶着耳麥拿着話筒,她的身後赫然就是郁清所住的酒店。
【郁家二公子和鼎安國際小兒子疑似在酒店玩得太開,紛紛受傷送往醫院。在場目擊證人說道郁家二公子的身後全部都是血,這次事件是否會是兩家聲譽的一次滑坡……讓我們持續關注。】
【郁家二公子郁清……】
【鼎安國際三公子……】
每一個媒體争先恐後地報告。
今早的新聞全部都是關于他們兩個人的花邊新聞,配圖是從酒店出來,郁清被擡上救護車,旁邊的三公子臉色被吓得蒼白萎靡不振的樣子。
要知道在之前的生日會上郁清是被确認為郁家的繼承人的,還有三公子最受他父親的器重。
所以說這個新聞一出,無數人的眼睛紛紛望去了鼎安國際和郁家。
郁父還有郁清的那些男朋友們,紛紛臉色發青的看着此次的新聞,手指忍不住的顫抖。
郁清這是把他們的臉往地上踩。
在男三男四男五看見這個消息的同時,快遞員送來了快遞。
“你好您的快遞。”小哥熱情洋溢地把快遞給他們。
上一次沈虞河友情饋贈的綠帽子只給了沈四安和孔燃。
但是這次不一樣,每一個只要是和郁清有過暧昧的,他都送了一遍,甚至還有郁父。
就是氣他的,看看你的這個兒子做出的好事。
沈虞河戴上眼罩,閉目養神,想到那邊已經爆發的場景,有些愉快的勾起唇角。
這邊的幾個男人接過快遞之後好奇地打開,他們明明沒有買過快遞,難道是別人買的?
打開之後,映入眼中的就是一頂綠色的帽子,還有些許的綠色碎鑽鑲嵌在上面,閃閃發光,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們頭頂到底戴了多少個綠帽子。
胸膛不斷的起伏,男三男四男五……他們同時想,郁清讓他們丢了那麽大的臉,絕對不能放過他!
憤怒直登頂峰。
——————
郁玉早上起來後直接懵了。
他昨晚半醉半醒昏昏沌沌,雖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事,但是現在一覺起來回想起來還是有點羞恥。
那個讨吻的真的是他?
關鍵是不僅下車騙到了一個沈虞河的親親,晚上還有一個晚安吻。
是雙倍的親親。
有點羞恥,不能再想了。
郁玉穿着拖鞋下床,他沒有課睡的是自然醒,也不知道現在幾點。
剛拿起手機,同學朋友郁家一個又一個的消息朝他湧過來。
——這是怎麽了?郁玉更懵,這種全世界都在問候你的感覺,讓他仿佛中了5000萬的彩票。
不是500萬,因為500萬郁家看不上。
同學大多是八卦,朋友過來問一下他怎麽樣了,郁家是讓他趕快回家。
從他們的口中郁玉大概拼湊出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
一句話總結下來是:郁清懷孕了,流産了。輿論在爆炸,新聞上全是他和鼎安公子的事情,他和其他人的暧/昧也被扒出來。
流産了?郁玉緩慢的眨了一下眼,他連郁清什麽時候懷孕的都不知道,怎麽現在直接快進到流産了?
——男人懷孕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郁玉心情複雜,熊野的感嘆號把他的屏幕都給占滿了,【卧槽卧槽卧槽,他流産了?】【他流産了?】【??】【我在做夢嗎?】
郁玉緩慢的拿着手機躺回床上,回熊野:【可能我們都在做夢。】
把手機上的消息都給處理完,郁玉自動忽略了郁家對他發號施令讓他回家的消息。
洗漱完去一樓,發現并沒有沈虞河的身影,餐桌上放着一個黑色的盒子包裹着金色的緞帶,在等待着主人的打開。
郁玉小心地拿起這個盒子,發現它有點重,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小心的把蝴蝶結給拆開,裏面的物品露出了它的全貌。
是他非常熟悉,甚至在幾天前在花房細心擺弄過,栽種在營養液中的玫瑰花。
當時插在沈虞河口袋的那只。
它被放置在一個玻璃瓶裏面,花瓣嫣紅美麗,靜默綻放,獨自展示。
這朵玫瑰被沈虞河做成了永生花,它将會永遠的保存在玻璃瓶裏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開了一個視頻會議,我們确認10月8號開學,大概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從明天開始多寫一點,盡量在開學之前把這本書完結吧QAQ。如果一天1萬字,感覺寫10天就可以了(我在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