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續

(我胡漢三居然回來了)

大學報道的前一天,鄭齊舟和鄭山雨窩在家裏收拾着要帶的行李。

窗外灰蒙蒙地下着細雨,濕潤的空氣和壓低的積雲讓人尤其煩躁,喘不過氣來。

鄭齊舟沉着臉将行李箱的每一部分整理得精致不紊,內心莫名得五味雜陳。

說是兩個人一起準備,其實是鄭齊舟一個人忙前忙後,鄭山雨只負責懶懶地靠在床頭的靠枕上,指尖刷刷地劃在平板上,不知道在操作什麽,時不時擡起頭欣賞一下自家哥哥的賢惠姿态,倒是心情愉悅得很。

依照鄭齊舟一貫的性格,他應該一邊動手一邊絮絮叨叨囑咐鄭山雨的吃穿用,然而今天的他異常沉默,只麻利地将三個大小不一的行李箱塞滿排齊,推到牆邊放好,

“……”鄭山雨盯着他看了一會,将平板扔到一邊,直起身子盤腿坐在床上,歪了歪頭,向鄭齊舟伸開雙臂:“哥,過來。”

鄭齊舟眼神複雜地看了似撒嬌實則态度強硬的弟弟一眼,竟然順從地緩步走了過來。

今天的哥哥确實不太一樣。鄭山雨在床邊摟上鄭齊舟的腰枝時忍不住想。平時哥哥雖然也很聽話,不過總要先別扭抵抗一會再磨磨蹭蹭地自己投進他的桎梏裏。

“哥……”鄭山雨小狗一樣,大腦袋埋進鄭齊舟的懷裏蹭蹭蹭,鼻腔中充滿了心上人的體香。鄭齊舟的居家襯衫被弟弟蹭出了皺,然而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溫熱的手掌不自知地撫摸着弟弟柔順的黑發。

鄭山雨眸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靈光,突然雙臂扣緊鄭齊舟的腰猛地向後躺倒,将人拽倒在床上,兩條長腿也不老實地發力把人糾纏住。

“……”鄭齊舟悶哼一聲,皺了皺眉,卻沒再說什麽。鄭山雨仰躺在柔軟的雙人床上,心愛的哥哥就趴在他胸膛前,他隐約感覺找到了得寸進尺的機會,唇角忍不住勾起,“哥…”他貼着鄭齊舟的鬓角黏膩地親了親,“你親親我。”

鄭齊舟僵了一下,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側過臉在俊秀的青年臉龐上印下幾個輕吻。

“哥。”鄭山雨簡直心花怒放,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啞着嗓子笑道,“哥,我想做,我想操你。”

“……”鄭齊舟一驚,臉頰霎得紅了一層,緊鎖眉頭抿唇不語。

鄭山雨一條腿插進他雙腿間磨蹭,邊咬玩他的耳廓邊低聲撒嬌:“哥,哥……”青年青澀的嗓音充滿了蠱惑的力量。“我想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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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齊舟咬了一下牙,用雙臂撐起上身:“…我先去洗個澡。”

鄭山雨卻一把将人攬了回來,悶笑出聲:“……哥今天好乖啊。”說着挺身坐起,讓鄭齊舟跪坐在他身上,犬牙咬開他的襯衫領,露出白嫩的脖頸和肩窩。

“…說什麽呢你,沒大沒小。”

鄭山雨湊在他的右肩又嗅又吻:“哥,不用洗澡,你好香。”鄭齊舟僵硬地摟着他的雙肩,緊繃的下颚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鄭山雨知道哥哥的右肩是他一個敏感點,似乎跟童年的記憶有關。

每次他吮吸啃咬那裏,哥哥就會幾乎瞬間軟倒在他懷裏,如果用些力,哥哥還會眼淚掉不停,什麽都答應他地求饒。這樣的哥哥固然可愛,不過他讨厭哥哥這個敏感點是因為那兩個他沒有見過幾次的所謂父母而形成的,所以經常一邊有意借此欺負哥哥,一邊想讓哥哥習慣右肩的觸碰。

幾番“訓練”下來,小有成效的是哥哥雖然依舊不喜歡這種觸碰,但還是終于從一開始的被人碰到右肩會瞬間翻臉到只是皺眉不語,最起碼做到了不影響外交。不過他對鄭山雨無師自通且練的爐火純青的啃咬吮磨還是敏感得不行,但能夠毫無底線一忍再忍,即使自己吞咽着呻吟默默抽噎,也由鄭山雨在那片白淨的溫軟放縱撒歡。

以至于鄭齊舟的心病有所好轉,鄭山雨卻生出一種詭異的、占有欲十足的執念——這是專屬于哥哥和他的“感情交流地”,誰碰了,他就想剁了誰。

鄭齊舟耳根紅透,忍耐着鄭山雨的肆意吻咬。鄭山雨雙手順着他臀瓣向上揉捏,滑進他的襯衫下擺,熾熱的溫度覆在纖細的腰肢上。鄭齊舟的臉頰輕蹭着俊美的青年烏黑的鬓發,雙手抓緊了他的t裇,隐忍表情中隐隐含着一種留戀的情感。

鄭山雨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有些驚喜地嘻笑道:“哥這是,舍不得我?”哥哥舍不得他走,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想聽他親口承認。

“……”鄭齊舟垂着眼睑,小幅度地吸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準備開談的“操心老父親”樣子,鄭山雨忍不住低笑出聲,一口咬上懷裏人肩窩的軟肉,像是滿口尖牙的小狼狗叼着心愛的獵物,既要用點力免得它逃走,又要小心不咬壞咬破。

“!嘶……”鄭齊舟一抖,輕搡着懷裏的青年“幹嘛呢…疼,松嘴,我去洗澡。”“我不。”鄭山雨含含糊糊說,邊笑邊叼着磨牙,力道卻輕了些。

“…”鄭齊舟嘆了口氣。他一貫拿弟弟沒有辦法,一想到跟相依為命的弟弟馬上要一個人在外省住宿就心疼地要命,就更不自覺地唯命是從。從初中到大學,為了遷就他,鄭齊舟一直只在市內的學校就讀,晚自習也向學校申請推掉,邊帶孩子邊求學的艱辛不提也罷。雖然一線城市的學校也足夠一流,但培養孩子眼界也很重要,他操着老父親的心,又希望鄭山雨可以出去走走,獨立獨立,又一萬個舍不得不放心。

鄭山雨考入了國內外省一所頂尖的理工學校最好的專業,鄭齊舟是真的欣慰,但是這麽多年的精心呵護着實把他養成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說直接點就是沒什麽生活自主能力。他能不擔心嗎?怕是以後幾個月都睡不好覺。

“哥,你又走神。”鄭山雨突然發狠咬了一口,嫩紅的牙印明晃晃刻在那白皙的軟肉上,像是誘人的私印,“看我,不然我要直接進去了哦。”“唔…”鄭齊舟痛呼一聲,蹩着眉伸手呼嚕了一把亂咬人的小狗的毛——要打他是肯定下不去手的——而後退讓一步似地低聲哄道:“別胡鬧…要不,一起洗?”說完自己先面皮薄地紅到了耳根,咬牙在心裏面罵自己:

鄭齊舟,你都這麽大人了,怎麽還淪落到這個地步!

鄭山雨眸中異彩流轉,臉上的笑意又明顯了幾分,“好呀,哥哥這麽主動,讓我怎麽忍心拒絕。”側過臉用力親了一口,毫不費力地将人攔腰抱起,近乎小跑地沖進浴室,動作一氣呵成。

“……”鄭齊舟看着浴室已經放好的熱水,開好的暖燈,浴缸邊架子上擺放好的潤滑劑和套子,終于确認了這都是小王八蛋設計好的,磨着他不讓他洗澡,威逼利誘就等着他說“一起洗”了。

很好,很好。

鄭齊舟黑着臉掙紮着要下來,咬牙切齒道:“小混蛋…你自己洗吧,放我下來!”

“我不。剛答應得好好的,這就反悔了?哥哥就這點信用?”鄭山雨已經竄得比他高了,兩臂修長有力,箍得他動彈不得。他半眯着眼俯視着懷裏的男人,臉色微沉,定定地望進他的眼眸,鄭齊舟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又來!

還沒等鄭齊舟從條件反射的停止反抗中緩過神來,鄭山雨又秒切回了無辜小可愛模式,在懷裏人嘴角黏黏糊糊親了幾下,才悶笑着把他穩穩放了下來,反手就把浴室門落了鎖。

鄭齊舟側身瞪着他,眼尾微紅,不知道是因為憤惱還是羞恥,頗有種欲拒還休的意味。鄭山雨笑容不變,暖光下的嫩白小臉點綴着淡粉,黑亮的眼眸透着流光,活脫脫一個任誰看都不舍得辜負的青澀美少年。鄭齊舟這樣看着他,只覺得內心悸動不已,羞澀、期待、難堪、畏懼、依戀,種種情感雜糅在胸口,那麽難以控制。

“哥,不脫衣服嗎?我幫你?”鄭山雨眨眨眼睛,說着便向前逼近。

“不用,你……”鄭齊舟受驚似地後退一小步,猝不及防望進眼前人深沉的眼神,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那麽天真純粹的青年,他的弟弟,他溫室裏被呵護大的嬌花,明天就要離開他的保護,孤身一人暴露在光怪陸離的世界。是好是壞,是喜是憂,他只能輾轉反側地去猜想,只能從一個窄小的屏幕去窺測。

憐愛的情感迅速占領高地,到嘴邊的“你站着別動,我自己來”被生生咽下,變成了“我來,我…幫你…脫?”

鄭山雨看着哥哥別別扭扭示好的誘人樣子,恨不得直接上去把人摁在牆上,衣服撕爛就開幹。他喉結鼓動一下,啞聲笑道:“好呀,哥哥來啊。”

鄭齊舟顫抖着一顆顆解開了襯衫衣扣,埋頭抿唇不語,耳廓紅潤似血。他把自己剝了個精光,然後才勉強挺直身子,僵硬着去脫鄭山雨的t裇。剛露出飽含青年人朝氣的堅實胸膛,鄭山雨就抓住了他的雙腕。

“哥,你幫幫我……幫我含出來吧。”

鄭齊舟瞪大了雙目,驚慌不已地望着他:“你說什麽?”

鄭山雨一手揪過鄭齊舟手中的t裇随手一扔,另一只手引着鄭齊舟向他胯下蓬勃的滾熱摸去。“哥……幫我。”

鄭齊舟渾身僵得發疼,戰栗不止,偏偏鄭山雨還看出他雖然抵觸,但是在猶豫,似有似無地向前頂了頂,眼睫顫抖,壓低嗓音向他一遍一遍暗示:“哥,哥,我好難受……你幫我舔舔它,幫我弄出來吧。這會是你第一次給別人口吧?把你的第一次給我吧……”

“……山雨,我…”鄭齊舟艱難地開口,聲音發澀還帶着微顫。

“哥……你舍不得我走吧?我也舍不得你。我們留點難忘的記憶給對方吧,哥,你疼疼我。”鄭山雨輕柔地扳過鄭齊舟的下巴,垂着眼簾俯視這個讓他恨不得揉進骨子裏的男人,示弱似的語氣和眼中的水霧讓鄭齊舟幾乎瞬間軟了身子。

“哥,你疼疼我。”

“……好。”他就這樣在自己弟弟面前,明明無地自容般窘迫,卻仍緩慢又堅定地跪了下去。

恍惚間他聽到了什麽破碎的聲音,是尊嚴?是底線?都不重要,他的天性就是無條件地包容和忍讓眼前這個青年,這是他骨髓裏的習慣,是他的條件反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我喜歡的,你都會給我,對嗎哥?”那是鄭山雨的聲音。

“對。”那是他的聲音。

從來如此,答案永遠只有一個。

他顫顫巍巍地解開了鄭山雨的褲子,勃發腫硬的性器就這樣直接貼在他的臉上,無論是視覺上的沖擊還是心理上的沖擊都讓他手足無措,害怕不已。“哥……來啊,別怕。” 鄭山雨帶笑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他閉了閉眼,竭力控制住對非己男性器官的抵觸,試探地伸手托住,張嘴含住了頭部。

“呃……”鄭山雨低喘一聲,大手撫上鄭齊舟的頭頂,“哥,含深一點,你好棒…”

又澀又漲,這是鄭齊舟的全部感覺,他整個口腔都被肉莖填滿,舌齒都能觸碰到火熱的柱身,鈴口抵在他喉嚨的深處,讓他不住地想幹嘔吐出,又不得不強行控制自己好好含住,生疏地舔弄以取悅自己的弟弟。

“哥,哥……”鄭山雨一聲一聲叫着鄭齊舟,感覺自己被一個不同于肉穴的溫熱包裹住,又麻又爽,不禁開始小幅度律動起來。

“!唔…唔唔……”鄭齊舟吓了一跳,口腔裏的腫脹感更甚,還混雜着疼痛。他腦子一片混亂,想後退躲開,卻被鄭山雨固定住,只能被迫接受沖撞,眼淚控制不住地順着通紅的臉頰流淌。

“哥,你真棒……你一直都這麽棒,好像所有事都能無師自通。”他的哥哥,他最親愛的哥哥,此時赤身裸體地臣服在他膝下,嘴裏含着他的性器,雙手撫慰着他的卵囊。他羞憤欲死的屈辱表情,他身上泛着粉紅的薄肌,是鄭山雨無上的視覺盛宴,他感覺自己又硬了幾分。

小混蛋!小王八蛋!

鄭齊舟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跪下來給男人口,而且還是給自己弟弟口。他的三觀在今天算是徹底重建了,每一分每一秒的吞吐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要避開

在他感覺已經過去一個世紀的時候,突然感覺酸澀的口中肉莖跳了跳,磕到了他的牙齒,鄭山雨随之一聲悶哼。鄭齊舟連忙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不了話便用眼神表現詢問,見他眉間微皺,以為自己弄疼了他。

“騙你的,哥,像小貓撓癢癢。”鄭山雨疏眉狡黠一笑,手下驟然發力将性器頂到了最深,“哥……我要射了。”

“???!!!”鄭齊舟猝不及防被深喉,眼眦欲裂,一股帶着異味的液體在他喉處橫沖直撞,眼淚洶湧地溢出眼眶。他大腦一片空白,等鄭山雨退出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卧在地板上咳得不成樣子,止不住地幹嘔。

惡心,真的惡心。

鄭山雨快速出去倒了杯溫水,一邊順着他的背,一邊看着他漱口。“哥,慢點。”

鄭齊舟抹了一把淚水中浸泡過的臉,憤恨地瞥了一眼旁邊餍足的青年,對方笑眯眯地湊過來在他通紅的臉頰上啄了好幾口,“哥,你真好看。”

“……”

“我都射過一次了,哥哥還沒射。我們洗澡吧,我會讓哥哥射個爽的。”鄭山雨看了一眼鄭齊舟同樣硬挺的性器,利落地兩下脫了褲子,笑着上前扣住了鄭齊舟的手腕。

“!你…”鄭齊舟掙紮着要推他,又被打橫抱起,放進了浴缸。鄭山雨飛快地把套子和潤滑劑抓了過來,“我自己來!我自己…”鄭齊舟慌張地伸手要搶過潤滑劑,卻被鄭山雨偏手躲開。“哥,我來更快一點。”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自己坐在浴缸裏,讓鄭齊舟面對面地跨坐在他腿上,這樣既方便他擴張,又方便插入。

手指玩弄着溫熱的後穴,邊清洗邊擴張,抽出又深入,一根到三根,鄭齊舟整個人趴在鄭山雨懷裏,腦袋埋在他的肩窩,也仍擋不住緋紅的耳尖。

“可…嗯呃……可以了,你…你進來吧。”他悶悶地開口。

“好。哥想讓我進來,我怎麽能拒絕呢。”鄭齊舟一個挺身嵌進了微張的小口。

“啊呃…嗯……疼,慢點進,慢點……”這樣的姿勢插得深,也方便用力,每次都讓鄭齊舟疼得發瘋。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哽咽的聲音惹人憐又惹人想欺負得更狠。

“哥,放松,別咬那麽緊,放松就不疼了。”鄭山雨不快不慢地向上頂弄,一手繞到他背後攬住他光潔勁瘦的腰枝,一只手在前面撫慰着他漲得發紅的性器,犬牙在他的頸側印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猙獰的性器在窄小的肉洞內越來越粗暴地進出,噗呲噗呲的水聲隔着浴缸的水傳出來,反而多了一種欲蓋彌彰的色氣。被撐成飽滿圓形的小嘴可憐巴巴地吞吐着,任硬熱的肉莖欺淩侵占。鄭山雨輕車熟路地找到鄭齊舟的敏感點,對着那個地方就是一通碾捅,手上不忘把玩着他的性器,揉捏着柱身和卵囊,前後都照顧得周全。

鄭齊舟無措地咬着嘴唇,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激流從前後兩個私處湧來,快感和痛感交織着将他輕而易舉地淹沒,啜泣的呻吟聲遏制不住地從唇縫溢出。

“山雨…呃啊……山雨啊,慢一點…慢、慢一點…我不行的…”他胡亂地搖着頭,攀附在鄭山雨的身上。

“哥,哥……你可以的,你還可以吃下好多……”鄭山雨低喘着摟緊了懷裏的人,大幅度地挺動着腰身,每一下都像是要吧懷裏人釘在身上。

“…嗯啊…哈…”生理鹽水讓鄭齊舟眼前一片恍惚,腦子混沌,嘶啞低沉的泣吟彰顯着他的脆弱。鄭山雨安撫似地啄了他的唇瓣兩口,又順着他的喉結一路向下嘬咬,最後含住了他胸口的肉粒。

“哥,”鄭山雨含含糊糊地笑着,“你要是會産乳多好。”軟小的肉粒在他舌尖撩撥的瞬間便挺立起來,這裏不是鄭齊舟的敏感地,但是咬破他帶來的疼痛會給鄭齊舟不一樣的刺激。鄭山雨吮吸着他的乳首,小巧的東西被欺負到紫紅的顏色,乳暈也随着微腫,牙齒的磨劃換來鄭齊舟一陣又一陣的劇顫。

“啊!”口中有了些許的血腥味,他把肉粒咬破的同時,鄭齊舟痙攣着射了出來。“嗚……”鄭山雨兇殘的律動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鄭齊舟上氣不接下氣地嗚咽着,白皙的大腿直打顫,胸口酸麻又疼痛,下體更甚。“山雨……嗚…我們歇一下好嗎?”

“不好,哥明明還很有精力。”鄭山雨舔了舔他眼角的淚珠,強硬而又不容拒絕道,“我們繼續吧。”

整個洗澡過程中,鄭齊舟被操射了四次,最後哭的力氣也沒有了,半夢半醒任鄭山雨擺弄。鄭山雨加上口出來的那次只射了三次,意猶未盡又有不甘,但是看在哥哥已經累到睡着的分上只好作罷,把人摟在懷裏一邊揉腰一邊清潔。

輕手輕腳把哥哥放在卧室床上,把空調調高了幾度。鄭山雨盯着他微微皺眉卻又毫無防備的睡顏,又感到一股熱流往下湧。

啧,要是能插着睡就好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止不住地回想着剛剛性事的每一個細節。

鄭山雨半眯着眼睛描摹着哥哥的神情姿态,眸中醞釀着令人膽寒的愛意。

就在他快把心思付諸行動時,床頭鄭齊舟的手機開始震動。

“……”鄭山雨皺了皺眉,伸長手臂撈過手機,又為鄭齊舟塞了塞被角才在客廳接了電話。

“喂?”

“是我,老餘。”電話裏傳來懶懶散散吊兒郎當的青年音,那是鄭山雨同班的一個朋友。

“你?”

“找你真是不容易啊大少爺,打你電話打不通才想到給你哥打打試試的。這馬上就要各自東奔西走了,走呀哥兒幾個約一頓嗎?”

“……”鄭山雨沉下臉冷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哥電話?”

“哎,這有什麽呀,你哥自己說的啊。”電話那頭的人沒聽出有什麽問題,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氣。“你哥背着你托哥兒幾個好好跟你相處,有事可以給他大電話,哈哈,我說你哥可真不放心你啊,現在哪還有這麽上心的家長啊。”

“…”鄭山雨突然低聲笑了一下,“你以前打過嗎?…最好沒有,知道嗎?你要惜點命,知道嗎?”

電話那頭卡殼了一下,隐約覺得他的話有問題,“怎麽了?”

“哈哈……”鄭山雨笑得更明顯了,他舉着手機漫步到了餐桌,不緊不慢地從果盤中拿出一個蘋果,端正地放在面前,又單手握住了水果刀。

“……”那人被笑得毛骨悚然,“你怎麽了你?吃錯藥了?打電話…有什麽問題嗎?”

“打電話……”鄭山雨細細在嘴中咂着這三個字,森然一笑,“打電話……你算個什麽東西給我哥打電話?”一刀狠狠地紮在了蘋果上,把它紮個對穿。

“?你他媽的發什麽瘋?”

“你存了他的手機號,你居然敢……”鄭山雨不笑了,面無表情地盯着眼前的蘋果,“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東西。”他發狠把刀上的蘋果甩了出去,可憐的蘋果摔爛了一大半,又咕嚕咕嚕滾遠。

“跑?你跑啊?”他握着刀三兩步追了上去,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捅穿千瘡百孔的蘋果,偶有紮偏時,蘋果往旁邊滾了滾,他又會重複地喃喃:“你跑去哪?跑……我要你死,躲不過的。”

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的神情有多麽像鄭齊舟記憶裏那個女人的樣子。

電話裏長久的緘默,那人似乎已經被吓傻了。

“……”鄭山雨深呼一口氣,盯着爛泥一般的蘋果幾秒,再開口時聲音冰冷,卻正常了很多。“號删了,以後別給我哥打電話。給我打電話不要挑這個時間,你知不知道我哥在睡覺。”

“……”那人猶豫着開口,“我又不知道都晚飯點了還有人睡覺。”

“我哥病了,我要照顧他,今天沒空,改天再說。”他毫不客氣地挂了電話。

“呼……”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站起身慢慢挪到廚房拿了工具收拾殘骸。

為什麽哥哥要有電話?為什麽哥哥要和除了他以外的人有溝通?為什麽人要和各種人交往?這并不是生活必須品,與世隔絕照樣可以生存,哥哥不需要其他人,哥哥的世界只由他一個人填滿就夠了。

哥哥,哥哥……

我要把你關起來,認識你的人,看到你的人,都該死。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鄭齊舟這個人的存在,除了我,沒有什麽可以擠進你的五感。

你只有我,只需要我。

如果我可以…

“……”鄭山雨回到卧室,久久伫立在床前。

我該拿你怎麽辦?

鄭齊舟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等他迷迷糊糊拖着酸疼的身體坐起摸過手機時,猛得發覺已經到了7:26,顧不得渾身發軟就要下床,被旁邊剛剛轉醒的鄭山雨一把撈了回來:“哥……做什麽?”

“你怎麽不叫醒我?昨晚沒吃晚飯吧?餓不餓?”鄭齊舟心急如焚,嗓子疼得冒煙都無暇顧及,一心只關心鄭山雨的飽暖。

“不餓,再睡一會兒……”青年軟糯的奶音從背後傳來,讓鄭齊舟的整顆心都化了,想到今天就要親手送走弟弟,眼眶驟然一酸。

“對了,哥,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鄭山雨突然悶笑道。

“嗯?”

“學校裝修沒做完,我們軍訓延後了一周。”

“……”

小混蛋!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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