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性感極了

☆、性感極了

最後打電話叫了沈井原的司機才把兩人載到了沈井原的住所,商陸和司機一同将他從車後座扶起來,怎知他似乎已經睡着,眉宇間痛苦的褶皺着。

司機一邊用力将沈井原馱在肩膀上一邊抱怨,那責怪的語氣好像是商陸把一噸的酒精灌進了他的胃裏。

“怎麽喝成這樣!你怎麽不攔着點呢?”司機說。

司機對商陸的态度總是這樣,好像她和他一樣都是為沈井原“服務”的。

商陸一邊上樓一邊說:“他一直替我擋酒我以為他酒量很好。”

司機輕蔑的哼了一聲,鼻息間的不滿很明顯:“我就不知道沈制片看上你哪了,不過就是長得俊俏點。”

“喂,你說話小心點。”她雖然身份不清白,但也犯不着被一個司機當着面羞辱。

司機停下來,看着她,“那你來背!當人家情婦還不讓人說?最看不慣你們這種女人!”

沈井原的身子一下子被司機推到了商陸的身上,商陸趕緊将他抱住,找到重心,死死地看着司機。

商陸這個人,從小生長的環境的變遷讓她性格變得很矛盾,有時候面對別人的嘲諷與不屑她通常都會選擇無視與不辨,這是窮苦的養父賜給她的隐忍,但有時候卻還是克制不住骨子裏的小姐脾氣,這是寵愛的生父帶給她的驕傲。

她抱着沈井原,目光是嚴肅而不可侵犯的尖銳:“看不慣我們這種女人?”她冷冷的擡起下巴,諷刺的說道:“想看我們這種女人你得先去買下那輛奧迪而不是開着老板的車去評價老板的女人!”

司機氣極了,商陸成功的侮辱了一個男人的人格。

“瞪什麽瞪!”商陸咄咄逼人:“要不要我進屋去拿個‘水晶杯子’請您喝茶?”

提到水晶杯子,司機立刻心虛起來,揮了揮手心說算了,不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哪知“這種女人”又在背後補了一句:“你今晚的加班費我會告訴沈井原的!”

司機氣瘋了,快步離開。

商陸将沈井原放到床上,自己坐到床邊長長的舒了口氣,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蔓延全身。這個世界存在着極為複雜的食物鏈,人類之間也是如此,她被陸昊和關雷兩個人壓迫着,轉身又去拿司機出氣,弱肉強食的規則太殘酷,讓我們幾乎忘了其實有時并非有心傷人,而是需要宣洩自己的壓抑而已。

這是商陸第一次來沈井原家,第一印象就是大,大到屋子裏空空的,沒什麽太多擺設,只有一張冷色調的床和簡單的高級家具,像是尚未裝修的新房子。第二印象就是,床是格外的小。

像是單人床又不像是單人床,似乎是一張雙人床被鋸成了一小條,難道他一直以來是在這張床上度過夜晚的嗎?說實話像個棺材。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仰着臉,熟睡得像個嬰兒,劍眉上少了些平日裏的嚴肅清冽,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抖動着,似乎正在被夢境糾纏。

商陸在床邊坐下,靜靜的看着他,手指撫上他好看的眉頭,輕輕一劃,他眉心的褶皺就順着她冰涼的指尖舒緩開來,像是暖春裏開化的溪流。

如果他不總是那樣刀鋒般冷冽嚴肅,也許會更好看些。

他的手動了動,翻過身去背對着她,意識到自己的異常動作和莫名的微笑,商陸立刻收回了手,站了起來,想了想應該去廚房給他倒杯水。

他的家雖然很冷清,但一些細節上能夠看出,有被人精心的打理過,比如說冰箱裏滿滿的食材,窗臺上濕潤的花盆,沙發上風格不符的防塵罩,這些細節統統暗示着,這個家裏有個女人常來。

是袁婷吧,她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沈井原。商陸從冰箱裏拿出紙杯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

也就是說,當她在家裏獨自看DVD的時候,沈井原可能正在和袁婷一起做飯,而當他在床上霸道的索取她的一切時,袁婷可能在廚房裏刷碗。

這個王八蛋…

商陸被自己的想象黏住了思維,狠狠地關上了冰箱門,倒了杯冰涼冰涼的水走向卧室,她沒來由的生氣,說不上是為了袁婷還是為了自己,但她騙自己說,是為了袁婷。這樣一個朝秦暮楚家裏賢妻內助外頭金屋藏嬌的男人現在就躺在床上毫無縛雞之力,她真應該一杯冰水潑在他臉上。

走到卧室,床上的人沒了,商陸一慌,趕緊上前去看,卻發現那男人竟側躺在地上,捂着額頭半醉半醒。

商陸忘記要把水潑在他臉上的事,連忙蹲下去看他。

“沈井原,你沒事吧?”

他稍許清醒,頸間酸痛難忍,難受的咳了兩下,說道:“水。”

“在這兒,水在這兒。”商陸把水杯遞到他手裏,将他扶坐起來。

紙杯很軟,被他迷迷糊糊的一攥,全都灑了出來,襯衫上瞬間蔭濕一片。

“笨死了。”沈井原閉着眼睛躺在她懷裏,難受的皺起眉頭。

明明是他拿不穩被子的好不好,又罵她笨,商陸偷偷瞪了他一眼一眼,狠狠地将他撂在地上,站起來俯視道:“我再去給你倒一杯。”

沈井原沒想到她就這麽突然的把自己擱在地上,身子一下失去支撐,手肘便磕在了生硬的地板上,痛的他“嘶”的一聲,又躺回了地上。

商陸再次從那個被賢惠的袁婷裝滿水果的冰箱裏拿來水時,沈井原又重新睡着了,她放下水杯去攙扶他,卻被他沉沉的手臂攬住了腰,帶着濃重酒氣的身子壓過來,一瞬間就把她的身體圈在了懷中,兩個人一起躺到了地板上。

沈井原的嘴裏聽不清在叫誰的名字,反正不是商陸的,他閉着眼睛神志不清的呢喃,一張俊臉就貼在她的額上,漸漸沉沉的睡去。

商陸心頭一動,又推開他的手臂掙紮出來。站起來輕輕的踹了他一腳,再次将他扶到了床上。

折騰了好久,商陸才給自己扇扇風,打開窗戶透透氣。小區裏的景色非常美好,夜裏的人工水潭泛着細碎的波光,像是微醉的美人。

商陸看着窗外,回頭望了望床上熟睡的男人,心髒的跳動漸漸平息。

好吧,她承認剛才的混亂之中她手足無措,當他的唇距離她的鼻尖只有一毫米的時候,商陸的确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可能是他的卧室燈光太過媚暗,也可能是酒精的味道造成迷亂,沈井原安靜的熟睡的樣子,性感極了。

早晨六點,小區裏的水潭噴泉開始雀躍,熹微的晨光射進窗戶,投下了幾只暫歇的麻雀的影子,沈井原被刺眼的陽光叫醒,宿醉過後的凝固思緒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低頭看看自己□的上身,便坐了起來。

該死!頭痛的像是失火的蜂窩,稍稍一動就要炸開了一樣,沈井原抿了抿幹裂的唇,想伸手去床頭櫃拿杯水喝,卻發現右手邊的正趴在一個女人。

她烏黑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簡單的髻,下半身坐在地板上,上半身趴在床邊,手上還保持着推的姿勢,卻睡得異常安穩。

窗外的小鳥振翅而飛,沈井原莫名其妙的看着姿勢詭異的女人,才稍稍想起了一丁點昨晚的事。

昨晚自己好像喝的爛醉如泥,體內的難受讓他總是想翻身,然而床太小的關系他總是會翻到床下去,于是商陸幹脆守在床邊推着他的腰…

沈井原又重新躺回床上去,側過身盯着熟睡的商陸看,她睡着的樣子還算溫婉,不像白天一樣充滿戒備。

這個小東西還是有那麽一點良心的,沈井原樂觀的想,除了昨晚踹了自己一腳還揚言如果他再敢往床下掉她就在地板上撒釘子之外。

于是當商陸9點鐘醒來的時候,沈井原已經不在床上,她動了動已經麻痹的下半身,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腰酸得像被人抓着頭腳擰了幾圈一樣,幾縷劉海狼狽的蕩在額前,她用手抓着床企圖站起來,卻在動了一下之後痛呼出聲。

腳麻的滋味簡直是生不如死。

沈井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站在門口看着她,手裏拿着一只削得精光的蘋果。

“醒了?”

“你看不出來嗎?”商陸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為了這個男人自己能坐在地板上睡一夜嗎?

沈井原走過來,蹲下,與坐着的她高度平齊,似乎很享受她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樣子:“知道你剛才睡着的樣子像什麽嗎?”

“不知道!”

“趴在浴缸邊上被人偷了腎的失足少女。”沈井原咬了口蘋果,幸災樂禍的看着她。

怎麽會有這種人呢?商陸氣急敗壞的看着他,狠狠地說:“要不是我這個失足少女替你托了一晚上的腰,恐怕你的腎早就給摔成了十八半兒!”

沈井原又咬了一口蘋果,那小小的果子立刻就沒了一大半,他遞到她嘴邊,問她:“要吃嗎?”

他的眼神中毫無芥蒂與隔閡,這是商陸第一次發現原來沈井原也有這樣率真的一面,像個小孩。

商陸才不想被他無聊羞辱,掙紮着坐起來,沈井原也站起身來往廚房走,邊走邊問:“我做了菜給你,出來吃。”

她望着他的可惡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惡毒的想這樣沒有風度的男人就應該孤獨致死。還說要做吃的給他,鬼才敢吃。

她坐在床上揉揉腿上麻掉的神經,突然看到地板上靜靜的躺着個沙發墊。

回想昨晚她睡覺之前并沒有在身下墊這個墊子啊,怎麽…

是他弄的?

就在商陸突然幻想着興許沈井原也有他所不知道的居家男人的細心的一面時,她坐在桌前看着那道“菜”,暗笑自己很傻很天真。

“這就是你做的…菜?”商陸指了指那盤被切成片又上鍋蒸過的胡蘿蔔。

“嗯。”沈井原拿筷子碰了碰那軟軟的橘紅色片狀物,不以為意,似乎經常這樣吃。

“味道還不錯,甜甜的。”沈井原發表吃後感。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話很多。

商陸詭異的打了個嗝,一瘸一拐的走到冰箱前打算自己炒菜:“真沒想到你這麽愛吃素。”

沈井原咬着筷子眼神流連在她的胸部,她纖細的腰身和完美曲線的臀部對着他,像是一種巨大的誘惑,他低下頭夾起一片胡蘿蔔,悠然的回答:

“偶爾也吃點肉。”

她當然沒發覺他無恥的眼神,轉身在電磁爐前認真的忙活着。沈井原端着那盤“菜”走到她身旁,靠在大理石臺上,看着她忙碌,時不時的撿盤子裏的胡蘿蔔片吃。

“你昨晚對我做什麽了?”他一邊悠閑的吃着一邊問。

“什麽?”商陸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沈井原指了指自己新換的黑色襯衫,“昨晚我穿的不是這件,今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服沒了,你不會…”

“放心!”商陸打斷她,自顧自的刷鍋:“你以前花錢讓我輕薄你的時候我都懶得動呢!”

沈井原臉色一沉。

“你是不是性冷淡?”

他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身材不夠好還是體力不夠持久,為什麽她老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态度,明明有人說自己很性感的。

商陸轉頭與他對峙,又轉頭繼續刷鍋,無語。

說不定她對別的男人就如狼似虎呢!沈井原突然想起那日她在江邊摟着一個小白臉,笑得跟朵花似的…

說話間,門口傳來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商陸竟有些慌,能來這裏的且有沈井原鑰匙的肯定是袁婷!

這種感覺就像是情婦被正牌妻子堵在家裏一般,倒是沈井原的臉上沒有絲毫該有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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