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矢站在司徒悅的座位邊弓身說道。他那個樣子顯得有些狗腿,因為除了能打的女孩,他家委員長還是第一次這麽特意地找一個女孩,這讓他不禁對自家委員長和眼前的女孩起了種種緋色的猜忌。而草壁哲矢這個因為暴力主子的存在,沾光地成為全校聞名的副委員長站在司徒悅的教室中,對着司徒悅彎腰的下一秒,原本在教室裏的學生一下子像潮水般退出了教室,個個惶恐不安地窺視着裏面的情況。
“委員長?婦女聯盟的嗎?抱歉,我還沒到那個參加的年紀。”司徒悅因為身上的傷,萎靡不振地趴在課桌上,但還是看着草壁哲矢一臉認真地拒絕。
“不是,是風紀委員會的委員長,雲雀恭彌委員長。”草壁擦汗。
聽到雲雀恭彌的名字,司徒悅感覺背上的傷更痛了,抽了抽嘴角,“那種會被婦女聯盟綁上十字架火焚的家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次見到了。”
“你被委員長打了?”草壁躊躇了一會問道。
“你說呢?”司徒悅眼風一掃,原本被臉上脂肪擠得小小的雙眼淚光閃爍,她完全不明白她做了什麽對不住雲雀恭彌的事,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拐子,司徒悅覺得萬分地委屈。
“……”委員長你又打女孩子了。草壁在心底淚奔。這樣他也不好意思強迫地帶人走,于是默默退走。
但是,假如司徒悅知道這天晚上會發生那樣的事,她或許會選擇乖乖地跟草壁去見那個讓她深惡痛絕的委員長。
3那個少年,暴力
背上的傷果然不是什麽可以撐過去的小傷,總之不上藥是挺不過去了,于是司徒悅放學後滿懷怨念地去了醫院。等醫生幫她處理好背傷,回到她租的公寓時天已經擦黑了。
有些疲憊地撲倒在床上,司徒悅長長地吐了口氣。真的是累了啊!司徒分家派遣的那群人就算她被送到了日本依舊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完全沒有放棄的打算,執着得叫她肅然起敬,唯一慶幸的是只要她沒有什麽不妥的舉動那些人也不會動手對付她,他們只是跟蹤監視,不讓她接觸司徒本家的內務。一旦她對本家的內務有所觸及,那暗殺便會随之而來。她大膽地猜測以前的司徒悅可能就是在這樣無隐私的監視地崩潰而死的,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在本家沒有父母的庇護,還偏偏是嫡系子女,就和沒有殼子的蝸牛一樣。
司徒悅默默地把臉埋進枕頭。那個司徒悅能撐這麽久沒死,她可沒這個本事。那個裸奔的蝸牛能在危機四伏的本家玩得風生水起,她這只帶着殼的蝸牛卻只能縮進殼裏滾出那個危險的地方。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驟然響起,司徒悅聽了半天才聽出是自己房間的門鈴在響。
走到玄關口,有些遲疑地把手放在門把上。會是誰呢?在這裏她沒有熟人,她也不擅長交際,和班級裏的同學保持了距離,所以也沒什麽朋友。而且選在這個時候上門,難道會是司徒分家的那些家夥終于忍不住找上來了?司徒悅沒出息地抖了抖,努力冷靜下來。不,不對,那些家夥聰明着呢,才不會這麽輕易地打破各個勢力的平衡呢!
門鈴變得急促起來,隐隐顯示着按門鈴的人的不耐煩。
司徒悅心一橫,猛地握緊手把,一轉,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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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着一個眼熟的少年,穿着并盛中的校服,蓬松的黑發有些淩亂,漂亮的鳳眼含着殺氣,讓人感覺和他一個對視就會被殺掉。來人就是打傷她的罪魁禍首——雲雀恭彌,看着這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少年,此刻殺氣四溢地看着她,司徒悅背上的汗毛瞬間豎立起來,背上的傷更疼。
看到眼前的少年手一擡,露出一對精致的浮萍拐,司徒悅背上一寒,頓時炸毛,扶着門的手一甩,一聲巨響中那門就被關上了。當然,雲雀恭彌也被關在了門外。
司徒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邊在心中感嘆着胖子真是容易出汗,哆嗦着轉身往房間走,打算把床邊的小櫃子挪過來把門堵住。
三步,司徒悅僅僅只邁出了三步,身後的門就在一聲巨響中裂成了兩半,橫屍在她的腳邊。司徒悅風中淩亂,這家夥真的只是一個國中生嗎?他真的不是武裝機器人?這是什麽見鬼的武力值啊?太不科學了!
“你膽子不小嘛!草食動物。”雲雀恭彌提着雙拐進屋,“我說最後一遍,收拾行李跟我走。”
“你是做人口買賣的嗎?少年。”司徒悅強撐着膽子,努力暗示自己這個社會還是法制的,人類的良心還沒有泯滅,視線卻死死地粘在地上陣亡的門上,沒敢擡頭看面前的那尊兇神。
“人口買賣?你這樣能賣多少錢?”雲雀恭彌挑眉諷刺道。看着對面眸色黑沉,隐藏在微垂着的眼睑下,明明畏懼卻依舊死撐着沒有後退,好像一直捍衛領地的……貓。
“呵、呵呵!我當然知道像我這樣的賣起來自然沒你好賣,也沒你賣得值錢。”司徒悅幹笑着說着語無倫次的話,但形成的語句詭異地變成了毒舌的譏諷。話音未落,一根浮萍拐突然脫離雲雀恭彌的手,迎面飛來。司徒悅身體飛快地往旁邊一撲,浮萍拐擦過她的臉頰,險險地避開了被毀容的一擊。
“哦呀!反應不慢嘛!”雲雀恭彌勾起一絲嗜血的笑容,在司徒悅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與自己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好快!司徒悅瞳孔猛然縮緊。下一秒,面前的人已經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推到牆壁上,制得她動彈不得。卻又因為背後的上撞到了牆,疼得她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咳咳!放、放開!”司徒悅一只手抓着雲雀恭彌掐着她的手腕,一只手伸手推他,卻感覺似乎是推着石壁上一樣,紋絲不動。
這個家夥……是怪物嗎?司徒悅覺得自己之前把他看成一個暴力傾向的國中生真的是太天真了。這個世上有那麽危險的國中生嗎?這家夥果然是兇獸啊!
司徒悅正揮舞着手腳試圖掙脫雲雀恭彌的鉗制,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呻/吟聲從身後的牆那邊傳來。頓時身體一僵,目光轉向對面牆上的時鐘。騙人的吧?現在才七點五十分,還沒到點就開始了。喂喂,女士and先生,她不介意你們噪音擾鄰的不道德行為,但能不能守時點啊!至少等她想辦法把眼前這尊煞神趕出去再說啊!雖然那貌似不現實,但好歹讓她垂死掙紮一下啊!一個人聽限制級那沒什麽,找個人一起聽,特別對方還是異性,那真是很挑戰極限啊!
司徒悅不自在地轉開眼,不敢看雲雀恭彌的眼,因為她明顯感覺掐着自己的手也和她一起僵了一下,明顯知道那聲音意味着什麽。哎呀呀,日本的孩子真早熟啊!
司徒悅目光正在游弋中,掐着脖子的手卻突然松開了。然後又是一聲巨響在耳邊響起,帶起陣陣白塵。司徒悅機械般地轉過腦袋,入眼的是那面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牆被砸出一個可以讓一個人彎腰通過的洞,通過洞她一眼就掃到了隔壁的女士正趴在她家男人身上,衣衫不整。哦哦!居然是女上男下的姿勢!!!司徒悅瞬間忘了自己的險境,雙眼亮晶晶地盯着那張大床看。雖然音樂版的床戲讓她很厭煩,但這現場版的還真不錯,女士和先生身材都很有料啊!
“閉嘴,草食動物!”雲雀惡狠狠地瞪着牆那邊的兩個人,耳尖微微有些發紅。不小心掃到這個變化的司徒悅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兇獸是個純情的貨?還沒說什麽,就見雲雀恭彌朝她看來,一個手刀落在她背上。司徒悅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雲雀恭彌氣沖沖地扛着司徒悅離開公寓後,挂着牆上的鐘突然移開,一個黑色禮服的小嬰兒從那洞裏跳了出來,然後利落地躍出窗口,落入夜幕之中。
這小嬰兒便是Reborn,他沒入夜色後,站在圍牆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國際長途。
電話很快被對方接起,傳來一陣蒼老卻精神抖擻的老人的聲音。
“喂,你好。”
“晚上好,我是Reborn。”
“Reborn先生啊,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那頭老人的聲音明顯有些興奮。
“你的孫女我已經交給最可靠的人保護了,希望你能按時把彭格列需要的武器送往意大利。”
“這是自然。”老人的聲音透出愉悅的情緒,“不知道Reborn把阿悅交給誰保護了?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阿悅真的能被保護周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