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
第 32 章節
亂地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白色的手絹,遞給司徒悅。司徒悅視線落在那白色的手絹上,挑了挑眉頭,目光在那手絹上明顯的殘留着污漬的地方逗留了一會,轉眸看向迪諾。迪諾頓時反應過來,因為要和雲雀恭彌對練的原因,這手絹他已經一周沒有洗了,頓時尴尬地僵在那裏,拿着手絹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幹嘛?你想用你擦過鼻涕的手絹給我擦臉麽?”司徒悅扯了扯嘴角,面色不善地冷聲道。
“這個……不是鼻涕……啊!不對!非常抱歉,我……”迪諾慌慌張張地想要解釋,結果一不留意,踩到了自己的腳,身體瞬間再次失去平衡,朝着司徒悅那邊撲去。
很不幸的是司徒悅此刻站着的位置,身後真好抵着風的包子攤,沒辦法後退,旁邊有誰她打翻的小板車,根本沒有可以讓她移動躲避的位置,面對正面撲來的迪諾,司徒悅悲劇地被撲個正着,順便也将風的包子鋪撞翻了。
雲雀恭彌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迪諾猛然撲向司徒悅的一幕。司徒悅被撲倒了,迪諾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不想有跌了回去,下颚狠狠地撞在司徒悅的額頭,疼得雙方都扭曲了臉。看着那被迪諾壓在身下的司徒悅,單薄的身體幾乎全部被掩蓋住了,能看到那因疼痛而泛起淚花的雙眼,雲雀恭彌瞬間黑了臉,陰沉的殺氣籠罩了他的全身。他很不爽,很不爽司徒悅被別人以這樣暧昧的姿态壓在身|下,他不喜歡有人這樣接近他圈養的草食動物,胸口有種像氣流被堵塞一樣的情緒,難受得讓他火大憤怒。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雲雀恭彌拎着拐子,一一聲不吭地就甩拐,将司徒悅身上的迪諾抽飛。迪諾的身體撞在牆上,摸着劇痛的肩頭,擡頭就看到雲雀恭彌帶着比之和他對戰時更加恐怖地殺氣,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恭彌,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嗷!”沒等迪諾解釋完,雲雀恭彌就一拐子抽中了他的腹部,讓他側倒在地上,縮成蝦米的姿勢。
然而雲雀恭彌并沒有滿足,心中那鼓噪莫名的怒火完全沒有消下去,于是他絲毫不留手地對沒有保姆猶如廢物的迪諾,只能縮着身體在牆角被雲雀恭彌單方面地毆打。
還在另一邊牆角蹲點的草壁,看着那邊單方面慘烈的戰況,默默地掏出手機,開始提早叫醫院的救護車。
直到迪諾已經哼哼不出來了,雲雀才收手,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風,臉色稍稍緩和,随即有冷着臉,拽着司徒悅就往來的方向走去。
雲雀恭彌幾乎是粗暴地拖着司徒悅在走,即使痛快地揍了迪諾,心底那莫名的焦躁依舊沒有消失。他隐約知道那是司徒悅給他的,卻不知道該怎去消除這份焦躁。司徒悅在他的面前晃讓他焦躁,但是看不到的時候,那份焦躁莫名地就變成了暴躁。
想不明白原因,雲雀恭彌便直覺地選擇了将司徒悅留在自己的身邊,所以在司徒悅帶給他一直即将離開的感覺時,他毫不猶豫地就吩咐了草壁看着她。司徒悅一個人是不可能獨自離開日本,甚至是并盛,這一點雲雀恭彌清楚地知道。他要看的是——究竟是什麽人會帶着司徒悅離開,所以讓草壁特別留意了和司徒悅接觸的人,卻不想,那人沒有查出來,那個蠢馬卻冒了出來。
雲雀恭彌走得很快,情緒似乎相當不佳,司徒悅即使再少根筋,也不會現在在這個兇獸面前找抽。她沉默地跟着走,腳步有些淩亂跌撞,卻始終沒有出聲。轉過小區路口,在前面的路口再拐一個彎就到了雲雀宅了,就在這時,司徒悅不經意地一瞥,看到一個穿着唐裝,身材修長的男子就站在前面的路口,那人正是來接司徒悅的蕭夙。司徒悅身體一僵,猛然頓住腳步。雲雀恭彌感覺到司徒悅突然停下的産生的反向力,有些不耐煩地扭頭看向司徒悅。然而司徒悅卻沒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唐裝男人身上,眼神警惕而防備。
雲雀恭彌一眯,看着那唐裝男人,身上的殺氣陡然間散了開來。
感受到雲雀恭彌身上極其不善的殺意,司徒悅不由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睜開雲雀恭彌的手,擋在雲雀恭彌面前,隔開他與蕭夙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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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草食動物,你這是在做什麽?”
雲雀恭彌上揚的聲音帶着冷意,即使不回頭,司徒悅都能想象他難看的臉色。她知道以雲雀恭彌的高傲,是絕對不會接受別人的保護的。但是她不能讓蕭夙和雲雀恭彌對上,蕭夙此人絕非善類,在原版司徒悅還在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已經能以外姓的身份參與司徒家繼承人的候選了,他是危險的,她不能讓他有機會想雲雀恭彌動手。
雲雀恭彌說完,卻不見司徒悅有任何反應,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一把推開司徒悅,直直地對上蕭夙的目光,“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你注定了會在這裏被咬殺!”
“雲雀恭彌,等一下,他是……”
“大小姐,你要維護他嗎?”司徒悅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蕭夙出聲打斷了,“你什麽時候開始在意家人和蘇苗苗之外的人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蕭夙……”司徒悅抿了抿嘴,默然地看着蕭夙。
“滾開!草食動物。”這次雲雀恭彌一個箭步上前,揮着浮萍拐就朝着蕭夙的門面而去。
蕭夙嵬然不動,在浮萍拐帶起的勁風吹起他劉海的瞬間,身形如同鬼魅般側滑了出去,一個旋身,來到了司徒悅身邊。手腕輕抖,一個漆黑的物體,泛着金屬的光澤,出現在蕭夙手中,被他用随意的舉着,對着雲雀恭彌,無聲無息地扳下扳扣,司徒悅只看到一小束線條般的東西擦過雲雀恭彌的臉頰,劃出一道明顯的血痕,最後在雲雀恭彌背後的牆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孔。
“蕭夙!!!”直到雲雀恭彌臉頰上的血痕中滲出血液,緩緩地從傷口流下來的時候,司徒悅才陡然反應過來,蕭夙竟然是對着雲雀恭彌開槍了。轉身擋在蕭夙面前,怒視着他。
“這把改造過的小黑鷹的精準度還是不夠啊!”蕭夙玩弄着手中那小巧的槍,一臉遺憾道,仿佛剛才對着人開槍的不是他一般。
“你剛才是在對着人試槍!”司徒悅寒聲道,“你想要取他的性命麽?”
“呵呵,有什麽不可以的?”蕭夙笑着反問,“和這些彭格列相處不過兩個月,你就打算站在他們那邊了?”
“我沒有!”
“那你那麽護着他做什麽?難不成……你喜歡上了這小子?”
33那次離開,隐動
“那你那麽護着他做什麽?難不成……你喜歡上了這小子?”
蕭夙的這話一出口,司徒悅身體一僵,愣在那裏。而原本提着浮萍拐打算二次進攻的雲雀恭彌,動作一頓,銳利的目光射向司徒悅,卻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是在等待司徒悅的回答。一時間,蕭夙和雲雀恭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徒悅身上。
司徒悅面色僵了僵,生硬道:“你們幹嘛?不是要打架嗎?都看着我幹嘛?”
“哦?看來這位少年也想知道你的答案呢!”蕭夙掃了一眼雲雀恭彌,擡手捏住司徒悅的下颚,桃花眼微微上挑,戲谑地看着司徒悅。
司徒悅蹙着眉頭,不爽地瞪着蕭夙,正要擡手揮開掐着她下颚的手,餘光卻掃到浮萍拐從蕭夙左後方襲來,帶着淩厲的殺意,直擊蕭夙的腦袋。蕭夙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側身避開,随手将司徒悅推向對面的牆邊,轉身徒手格擋住雲雀恭彌的浮萍拐。
對上雲雀恭彌的雙眸時,蕭夙難得地愣了愣。那雙漂亮的鳳眸中一片漆黑,不透一絲水光,泛着森冷純粹的殺意,仿佛要射穿人的心髒。柔軟的黑色碎發在額前飄動帶起的浮光,也絲毫掩不去那雙眼眸帶來的戰栗和恐懼,蕭夙不由自主地認了真。以極快地速度和雲雀恭彌近身過招,七招之內成功卸下雲雀恭彌手中的浮萍拐,反手将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将他按在牆上,從懷裏掏出一管小型注射器,雲雀恭彌還未來得及反抗,就将肌肉松弛劑注射進了他的體內。随後扔了注射器,拿出那小巧的槍抵在他的後腦勺上。
“當子彈洞穿你的腦袋,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迸濺出來的時候,你就徹底玩完了。撒,你要怎麽辦呢?”蕭夙漫不經心地說着,猶如一個閑庭散步的貴族,而不是一個正拿槍抵着他人的後腦勺,威脅着他人的生命的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