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熱……要抱

尹鼎見美人兒已成囊中之物,倒也并不着急,側躺在一邊的榻上,玩味地看着軟倒在地的人。

他在這煙花之地流連數年,早已深谙床榻那些事的樂子,什麽鞭子、麻繩統統都使過,可見到眼前的妙人兒,那些不入流的器具都舍不得用了,只消将她抱在懷裏就已是極大的享受。

想到一會兒焚香散的藥效上來,就可以和美人一度春/宵,尹鼎的眼中頓時發出了色/眯/眯的光,嘴上也不入流起來:“瞧瞧這柔柔軟軟的細腰,要是脫了衣裳捏在手裏,不知道有多舒服!”

“你……你做夢!”沈嘉儀只覺渾身有一股燥/熱流竄,用盡全力想要站起身,可腿軟得就像沒有骨頭一般,又重重跌回地面。

“爺做不做得這夢,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尹鼎看着軟倒的美人臉色潮/紅,身子開始不自覺地顫動,估摸着藥效已起。他摸着下巴站起身,用鞋尖踢踢她的小臂,地上美人立即渾身一抖,他頓時興/致大起,捏起沈嘉儀的肩把人拖到了床榻上。

沈嘉儀軟軟地被他捏着跌跌撞撞地走,渾身好像起了一團火,只覺得一身衣裙貼在肌膚上越來越燙,她忍不住從嗓眼中蹦出一聲嘤/咛。

尹鼎聽着那聲嬌/吟,猴急地将人推進床榻,邊扯她腰封,邊大笑道:“小美人兒果然處處勾人,這一聲叫得爺我渾身舒暢!”

沈嘉儀雙手無助地擋着扯自己衣裙的手,可微弱的力氣根本不能與一個清醒的男人相抗衡,她強撐着殘存的意識,哆哆嗦嗦地摸到了發間的簪子,眼前朦胧不清,她胡亂往尹鼎身上一紮,就聽到一聲咒罵,腰間的手也頓時松開。

她心裏一喜,顧不得細看傷在尹鼎何處,緊緊握着手中的簪子就往外跑,滿頭青絲因沒了簪子傾斜而下,顯着分外狼狽。

紫香閣外忽然傳來一陣紛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嘉儀手已攀上紫香閣的門,胡亂地去扯閉上的門栓,可門栓上竟然還上了一把鎖,她根本打不開!

尹鼎此時已反應過來,見到手的美人兒要跑,大步上前幾步扯住她的烏發往後一扯,扯得人往後跌坐在地,他更加肆意地笑起來:“想跑?外頭都是爺的人,你跑得了嗎?”

“滾開!滾開啊!”沈嘉儀終于恐懼地叫起來,眼見着尹鼎又要上前,她連忙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只退到背抵到了門。

尹鼎看藥性已到極致,忽然起了玩興,停了腳步細細觀賞起她衣衫淩/亂的狼狽模樣,誘/哄着:“這天悅樓性子烈的美人倒是少見,你放心,若你今夜從了爺,爺就替你贖身帶回國公府當妾!”

沈嘉儀已聽不清他在說什麽,渾身已燥/熱難忍,眼前朦胧一片,好像遮着一片霧,什麽都看不清。

她的手在身後的門上摸索着,忽然觸到了一把鎖,手中的簪子悄悄地嵌入鎖眼裏慢慢地轉,從前她被鎖在柴房中時,用簪子解鎖是時有的事,卻沒想到這從小摸索出的本事,竟然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不過片刻,鎖扣“吧嗒”一聲松開,沈嘉儀迅速扯落鐵鎖,移開門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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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鼎自然也聽到了聲音,見沈嘉儀用力扯開門,伸手就去扯她的外衫,腰封已散,她身上的外衫輕易就被扯落,露出淺粉色的裏衫,藕色的肚兜若隐若現。

沈嘉儀只覺得渾身一涼,被門檻絆得重重往外摔,下意識竟驚呼着脫口而出:“救命……”

一雙寬大帶着薄繭的手扶住了她,緊接着她被往前一帶,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是……是誰?

尹鼎早已追出來,正要咒罵美人兒不識好歹,可在見到來人時,立即腿一軟跪倒在地:“參見攝政王!”

顧承霄滿臉寒霜,渾身散着暴戾之氣,他冷冷看了眼跪倒在地發抖的尹鼎,又去看懷裏的沈嘉儀。

沈嘉儀體內的焚香散已到極致,站都站不穩,軟軟靠在男人的胸前,渾身熱得脫力,只有與男人相觸的地方才得一絲解脫。

一碰到男人的身體,她最後的理智登時被沖沒,小小的手忽然環住對方的腰,将滾燙的臉貼到男人的頸側,唇裏發出一聲難/耐地嘤/咛。

顧承霄皺眉看了眼懷裏的臉色潮紅的小姑娘,聞到她氣息噴吐間一股濃烈的異香,再擡眸已有殺意:“你給她喝了什麽?”

鐘義瞧了眼跪在地上發抖的尹鼎,默默退後了一步,這位國公府的庶子爺,算是完了。

“是……是……”尹鼎早已吓破了膽,他恐懼地跪都跪不住,一下子跪趴在地上。攝政王看那美人兒的眼神絕對不一般,他想起來了,這美人兒之前說自己是永安侯之女,莫非是與攝政王有過婚約的沈嘉儀?

可二人不是在一年前鬧掰了麽!怎麽今日一看攝政王的意思,不像啊!

他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就是借給他十個膽也不敢給人下藥啊!

林媽媽從回廊盡頭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見到主子抱着沈姑娘,地上跪着尹鼎,臉色立即變了,正要出聲,卻看到一旁的鐘義朝她搖了搖頭。

她頓時明白過來,趕緊往旁邊一退,不敢再出聲。

“不說?”顧承霄每一個字都似帶了冰刀,聽着萬分滲人,“本王有的是本事讓你開口。”

誰人不知攝政王的手段?光是那座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暗牢,就足夠讓整個晉國聞風色膽,自己是國公庶子又如何?就算是國公府世子在此,說殺便殺了!

尹鼎頓時覺得脖子涼飕飕的,戰戰兢兢地坦白:“是……是焚香散。”

見顧承霄眼中殺意更甚,他忙又往前爬了幾步要抓攝政王的靴,被一腳踹開,摔出去老遠,他心如死灰,絕望地喊:“攝政王饒命,我……我一時起了色心,不知道這位姑娘是王爺的人,若是知曉,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麽:“我點的本是天悅樓的香蘭,可不知怎麽的,進了紫香閣,就看到這姑娘和婢女暈倒在房中,見她醒來我便……便起了色/心,攝政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父親……”

“還有臉提定國公?呵!”顧承霄單手攬住沈嘉儀滾燙的腰,迅速拔出古潭劍,衆人眼前飛速晃過劍影,再回神時,只聽尹鼎一聲慘叫,下身血流如注。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尹鼎幾近痛暈,撐着鮮血淋漓的手,痛哭出聲。

這輩子,他只能是一個廢人了。

“将人扔到定國公府門口。”顧承霄臉眼睛都未眨,仍舊淡淡的開口,似乎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是!”

朱牆恭敬應聲,一個閃身把尹鼎拽起就往外拖。他身上的血流了一地,拖拽之下,血跡在腳下一路延伸,血腥之氣彌漫。

沈嘉儀似有所覺,通紅的眼尾一動,一雙小手更用力地抓着男人的背,無意識地喘:“恩……難受……”

顧承霄古劍入鞘,索性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走,林媽媽連忙從呆滞中回神,緊緊跟上去:“主子,是屬下看護沈姑娘不周,請主子責罰!”

“去查她為何出現在紫香閣,把有關人等統統抓起來審問。”顧承霄腳步未停,徑直出門,聲音冷得直把林媽媽一顆心給凍死,“等将事情查明,本王自然好好責罰你!”

——

顧承霄将小姑娘抱入馬車,将她放在厚厚的毛絨軟墊上,可兩人一分開,小姑娘又半睜着眼纏上來,“恩……熱……要抱……”

“坐好,聽話!”顧承霄無奈地拽住她的手腕,焚香散幾乎無藥可解,眼下只能帶她回王府讓府醫診治。

“不要……”已被焚香散弄得理智全無的沈嘉儀,哪裏聽得進這些,她只覺得腦袋昏沉,一股熱氣自小腹升起,哆哆嗦嗦地開始解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

顧承霄掐着她腰上露出的大片白膩肌膚,喉嚨快速地滾了幾滾,啞聲道:“沈嘉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麽?”

小姑娘哪裏聽得進去,難受地蜷着腳趾,抓着男人的手哼哼唧唧地喘,熾熱的氣息盡數噴吐在他的側臉,顧承霄抓住她亂動的手:“別勾本王。”

她只覺得自己孤身在火焰之中,毫無目的地走,只有貼着男人的那幾處肌膚有些涼意,可要緩解着滿身的火燙,卻遠遠不能夠。

“難受……”沈嘉儀眼眶也紅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冰涼的手指觸到時,沈嘉儀眉心一頓,圓潤的小下巴磕在男人的肩頭,渾身緊緊繃着,半晌之後,她輕輕呵着氣,全身劇烈地顫動起來。

“噓——”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鐘義隔了許久才出聲,嗓音透着幹澀:“主子,到了。”

顧承霄聞言,給沈嘉儀整理好散亂的衣襟,仍舊将她掩進狐裘,橫抱着出了馬車。

經過方才的折騰,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已漸漸迷糊地睡過去,一陣夜風吹來,沈嘉儀露在外頭的腦袋無意識往裏一縮,喃喃着:“冷。”

顧承霄眸子裏的狠戾褪盡,他将帷帽罩住那顆腦袋,攬緊已睡過去的小姑娘,快步走向乾坤殿。

“把易大夫請到乾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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