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健身俱樂部

第三十章健身俱樂部

健身俱樂部位于大廈的下方。

一般地下負層是用來做停車場,但騰升藥業只有負一層做停車場,負二和負三層用來做健身俱樂部。

張主管刷了卡,打開第N道門,朝趙大三笑道:“趙大三,你也不要太奇怪,咱們這管理嚴,俱樂部只對內部人開放,一般人沒卡還進不來的呢。”

梁濂憨厚笑笑:“我也有卡。”

“你的卡不行,要重新辦個通行證。”張主管帶着他去到走廊,打開一扇門,對梁濂說,“趙大三,你在這兒先熟悉一下器械,每樣都試一試,一個小時後我們會來收集數據,給你制定最合适的健身方案。”

房間不大,擺着跑步機,舉重器材,還有啞鈴,跳繩,這些東西對于梁濂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他拿起啞鈴掂了掂,輕輕松松地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啞鈴上有小小的顯示窗,張主管解釋道:“你每分鐘做出的動作在裏面會有記錄,記住,要做就做滿一分鐘,盡你最大的努力去練習,數據才會準确哦。”

“好咧老板。”

“吶,合同在這啊。”張主管将一份空白合同放在桌子上,告訴他要是決心想來,就在上面簽個名。

健身俱樂部每天下午開放,梁濂若是簽了,只需要上上午的班,下午過來訓練,為期半個月,期間工資照領,假期照放,對于普通員工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張主管看着他練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後,梁濂擡起頭,警惕地掃視了一圈,一邊舉啞鈴一邊在房間裏到處走,他在找監控攝像頭,但很可惜,他翻遍了角落,甚至連空調扇葉也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監控設備。

半小時後,梁濂渴了,張主管說過這兒的冰箱裏有飲料,梁濂打開冰箱,裏面有幾個橘子和一瓶沒有标簽的可樂。

梁濂旋開可樂喝了幾口,可樂的味道怪怪的,有股子鹹鹹的味兒,他喝了半瓶,上跑步機跑步,跑了十來分鐘後梁濂累了,直接坐在跑步機上休息,然而就是那麽一坐,他的發現了冰箱底下壓着一張小紙片。

他走到冰箱那,蹲下往冰箱底座看,但視線太高看不到,他只能趴下地,用手指去勾那張東西。

小紙片皺成一團,只有指甲蓋大小,梁濂輕輕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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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張主管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仲孫昊。

梁濂點頭哈腰地喊老板。

張主管從電腦中調出數據給仲孫昊看,仲孫昊點點頭:“挺不錯,身體素質挺高的。”

梁濂拍胸:“我們這些做粗活的,身體都好得很吶!”

“趙大三,今天給你錄檔案,明天才有牌子發下來,牌子不得外借,只能你一個人用知道不?”張管理将簽有名字的合同收進包,見趙大三滿頭汗的樣子,好奇道,“怎麽,好熱嗎?空調溫度不夠低?”

“沒有沒有。”梁濂胡亂抹了把汗,自從喝了可樂後,他覺得好熱,全身像着了火似的。

仲孫昊拿起空瓶子,笑道:“你覺得熱也不奇怪,這瓶不是可樂,是我們公司新研發的保健飲料,跟市面上的紅牛差不多,提神消疲勞,我們這瓶還加入了一些活血成分,喝了後會覺得熱,過一會就好了。”

梁濂盯着仲孫昊腰間的笛子看,仲孫昊解下笛子大大方方地給他看。

笛子涼涼的,不像竹子也不像玉石,而是像骨頭雕刻而成,笛身刻有奇形怪狀的花紋,孔洞開得歪歪扭扭,有大有小,這樣的笛子肯定是吹不響的,梁濂摸了一會,還給仲孫昊,說這笛子真漂亮。

仲孫昊收好笛子,叮囑張管理給他講健身房中的注意事項,張主管念文件的時候梁濂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他肚子火辣辣地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過了幾分鐘,肚子裏灼燒的疼痛感忽然消失了,梁濂睜開眼,只覺得精神氣爽,靈臺清明。

虞清回到家,發現梁濂已經回來了。

飯桌上擺着好些菜,他揭開,裏面是熱乎乎的蒜苗炒豬肝。

梁濂正在地上做俯卧撐,虞清雙手抱胸地看了好一會,喊道:“喂,多少個了?”

梁濂沒理他,還在做俯卧撐。

“喂!梁濂?”

虞清見對方還是沒有回應,于是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梁濂猛然回過神,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他出了一身汗,但完全不感覺累。

虞清好奇道:“多少個了?”

“沒數……”

“你幾點回來的?”

“嗯……三個小時前吧,今天提前下班了。”梁濂牽着虞清去洗手,他把洗手液打手上,捂着虞清的手輕輕地搓,洗幹淨了,牽着虞清去吃飯。

虞清面對着一盤子豬肝一盤子豬紅一盤子雞血羹,徹底沒了胃口,他敲敲盤子:“沒青菜?”

梁濂這才跑去炒了個青菜。

吃飯的時候梁濂告訴虞清,他參加了公司的健身俱樂部,還從兜裏摸出一張小紙片給他看。

虞清見到紙片,眉頭也是一跳:“哪發現的?”

“冰箱底下,這玩意藏的角度非常巧,必須要坐在跑步機上才看得到。”

“你覺得,這紙是什麽意思呢?”

“一種提醒吧。”梁濂大口大口地吃豬紅,“俱樂部裏肯定有不見得人的秘密!”

虞清把小紙片放桌上,嘀咕道:“是誰寫的呢?”

“應該是裏面的清潔工吧。”梁濂說,“紙上積灰太多,在冰箱下放置有一段時間,沒準那清潔工已經不在了。”

虞清點點頭:“那清潔工估計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叫人快逃。”

紙上只有兩個字:快逃。

梁濂偏不逃,還簽下了健身合約。

“我倒是要看看,這俱樂部裏到底藏着什麽秘密。”梁濂說話的時候,眸子裏閃過一絲青白色的光,等虞清再看過去時,梁濂已經恢複如初,仿佛剛才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虞清點點頭:“小心點。”

吃飽飯,梁濂一抹嘴,神秘兮兮地喊了聲:“清。”

“唔?”虞清含着一口飯擡起頭,正好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眼前。

盒子裏放着一枚精致的結婚戒子。

梁濂單膝跪到他面前,捧着戒子說:“嫁給我吧。”

虞清:“……”

聰明的梁濂改口:“嗯……娶了我吧?”

虞清摸摸他腦袋,輕聲道:“笨蛋,結婚哪有那麽容易啊。”

“去國外,領證。”梁濂把戒子戴進虞清左手的無名指上,牽過他的手親了親那枚戒子,“我已經計劃好了……等事情結束,我們就過去拿證!”

虞清:“我還沒答應你就把戒子給戴上了?”

梁濂晃晃他的手:“那你到底答不答應?”

虞清紅着眼點點頭。

梁濂:“說答應。”

虞清揉他腦袋:“答應啦答應啦,我還在吃飯呢!你就不能等等再說嗎?”

“不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你知道……”梁濂把滿嘴油的虞清抱懷裏親了親,“我愛你。”

虞清滿臉通紅地埋在梁濂懷裏,忽然伸出手,鑽進梁濂的襯衣裏摸他的胸。

梁濂臉一紅:“那麽急啊?”

虞清貼在他胸膛上,側着耳朵聽。

不知剛剛是不是錯覺,虞清總感到梁濂的心髒似乎停了……

葉誠腿一軟,摔在跑步機上,順着跑帶軟軟地滑了下地。

鄭川川倚在扶手上,恨鐵不成鋼道:“怎麽就不行了?才一個小時啊!”

“不行了……呼呼……再跑要挂了……”

葉誠好累,躺在地上就不想動了。

鄭川川給他安排的簡直是地獄式特訓,葉誠已經連續三個小時沒有停過,這一停下來,他直接趴在地上響起了鼾聲。

鄭川川推不醒他,抄起一盆冷水潑下,葉誠又醒了。

“不許睡,你還沒變身呢。”

“變不了啊。”葉誠的視線落到鄭川川手上,詫異道,“你……你怎麽弄的?!”

“我也不知道。”鄭川川舉起爪子,“剛剛我拍你拍不醒,想着要有個爪子就好了,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真謝謝你潑了我一盆水。”

“看來運動并不能激活變化。”鄭川川埋頭想着,建議道,“冥想吧。”

兩人盤腿,面對面坐在地上,幾分鐘後,葉誠埋在鄭川川懷裏發出沉沉的鼾聲。

鄭川川拿他沒辦法,把葉誠丢進沙發,自己坐地上繼續冥想。

不知睡了多久,葉誠被手機吵醒,他睜開眼,看到的是拖着兩只爪子的鄭川川。

“兩只手變了,身體不知該怎麽變。”鄭川川嘆氣。

“你又想到了什麽,才讓另一只手變成這個樣子的?”葉誠拿起電話,點開接通。

鄭川川語氣輕松,揮動爪子道:“我在想……現在的事情那麽急,你卻睡得那麽香,真想把你丢出去……”

葉誠:(⊙﹏⊙)b

電話是梁濂打來的,約他們出來碰個面,但鄭川川的手變成爪子後變不回去了,無奈之下只得讓梁濂親自過來一趟。

葉誠又撥打葉小貴的手機,告訴他不用買晚飯了。

“那晚飯你在哪吃啊?”葉小貴問。

“在這邊吃。”

“飯堂的東西能吃嗎?”葉小貴表示懷疑。

“臭小鬼,小心挑食長不大哦!”

葉小貴啵了一聲:“知道啦!”

前面的人走了,終于輪到葉小貴,那老板娘見小年輕跟女朋友聊得火熱,特地多送了他幾粒章魚小丸子。

葉小貴提着小丸子趕回去的時候,葉誠他們已經聊開了。

鄭川川兩只爪子威武霸氣,路人紛紛投去羨慕的眼光,鄭川川氣定神閑地拿起筷子,筷子斷了,去拿碗,碗碎了……

衆人只好伺候着喂他吃。

梁濂跟他們交代了一遍工作上的事情,當聽到要搬遷公司的時候,葉誠與鄭川川對視了一眼。

梁濂問:“你們覺得,他們為什麽要突然搬遷呢?”

葉誠不加思索地回答:“因為鹦鹉螺被發現了!”

虞清比較冷靜,他一邊做筆記一邊分析道:“鹦鹉螺是其一,還有陳國旗,陳國旗的身份暴露了,這表示他們公司進行的某種實驗也暴露了,這場遷移針對幹部,我估計是轉移那些産生異變的人。”

梁濂點頭:“鹦鹉螺已經被裝箱打包,搬離陳國旗的辦公室,跟一堆辦公物品放在一起,辦公用品是周日上午搬,員工則是安排在下午……我推測分公司只是個落腳點,鹦鹉螺從那邊再運出去,離開了這座城市的話,我們将無處可尋。”

“今天星期幾?”鄭川川問。

“星期二。”梁濂說。

鄭川川拍拍葉誠:“還有五天,加油哦。”

還剩五天,等周末他們搬遷的那天,便是……搶奪鹦鹉螺的最佳時機。

論戰力,他們變異的人只有鄭川川和葉誠,至于Hannah是不必想的了,廖胖子和牛娃也未必肯來幫他們。

要将對方一網打盡……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在運輸的途中,把鹦鹉螺搶過來。

直到吃完飯,鄭川川的手還沒變回來。

他苦惱地望着碎成渣渣的煙盒,努力回憶着當時是怎麽變回來的。

好像,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情,陳國旗跑掉之後,他的手就慢慢恢複原樣了。

鄭川川不知該怎麽弄,只好去找一個人。

牛娃。

鄭川川按密碼,直接把密碼盤給切了,門鎖咔嚓一聲開啓,他推開門,看到莉莉正在喂牛娃吃飯。

牛娃的脾氣倔,剛來的時候橫沖直撞,到處搞破壞,他的手上和腳上纏着閻王爺的咒符,變不了身就用人形的身子撞,搞得房子一塌糊塗,同時自己也撞得頭破血流,莉莉生氣地在他面前變化成青面獠牙的惡鬼,溫柔(?)地教育了他一頓,從此牛娃由熊孩子進化成了乖孩子。

鄭川川問:“工作上有沒遇到問題?”

莉莉笑着摸摸牛娃說:“哪裏有呢,你看,他多乖哦。”

牛娃抱着被子瑟瑟發抖。

莉莉柔聲道:“張嘴。”

牛娃皺了皺臉,張開嘴。

一塊青椒塞進了嘴裏,牛娃鼓着腮幫嫌棄道:“不好次。”

莉莉:“不要挑食哦,挑食長不大哦。”

牛娃一臉苦逼地嚼着青椒,有脾氣不敢發作。

鄭川川撈過椅子……椅子被劈成兩半,他只好坐在床沿,跟牛娃商量道:“牛娃,不吃青椒也是可以的,我讓食堂給你換個菜譜。”

牛娃斜斜瞥了他一眼:“有條件?”

嘿,這小子還真聰明。

鄭川川擡起爪子:“你知道怎麽變回去嗎?”

“你都可以變身了,怎麽還會變不回去?”

“難道變身了,就一定能變回去?”

“當然啊。”牛娃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他,“變身跟變回去都一樣的道理啊,除非你體力消耗過剩,也會自動恢複成人形呀。”

“那為什麽我只有兩只手變了呢?”

“你蠢呀。”

鄭川川:=_=#

莉莉輕喝:“牛牛!”

牛娃抿抿嘴,別過臉不說話了。

鄭川川從兜裏摸糖,結果把自己的褲子劃破了,他只好叫莉莉幫忙拿,莉莉拿糖果的時候順手往鄭川川的大腿上摸一把,啧啧有聲道:“真是又白又滑又結實。”

鄭川川:=_=#

莉莉笑嘻嘻地給牛娃剝糖,牛娃含着糖果,視線不住地往鄭川川門戶大開的大腿上看。

“其實……你要變身的話,只要想象一下就好了。”牛娃說。

“例如?”

“例如……有人摸你啊,前提摸你的人是你非常抗拒的,你被他……嗯哼,于是渴望力量,渴望變強,沒準就成功了呀。”

鄭川川幽幽瞄了莉莉一眼……額,沒有變化。

鄭川川閉上眼,腦子裏不住回憶着自己接觸過的人,一張張面孔走馬燈似的閃爍而過,他似乎又回到了漆黑的林子,傷痕累累的陳國旗朝他伸出爪子:“想學嗎?跟我回去,我就教你怎麽控制。”

鄭川川把手伸了過去。

陳國旗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鄭川川毫無防備地跌進了陳國旗懷裏,陳國旗喘着粗氣,那不安分的手一個勁地在他屁股上又摸又捏……

等葉誠和葉小貴趕到的時候,場面已經控制住了,整條走廊滿是殘磚斷瓦,牛娃住的那房間坍塌成了廢墟,煙塵中,一只青面獠牙的惡鬼扛着一只怪物走了出來,擡着擔架的研究員看看擔架又看看怪物,果斷丢開擔架跑去找大拖車。

惡鬼把怪物摔在地上,那怪物頭破血流,似乎暈了過去。

葉誠驚訝道:“陳國旗?!”

“嘶……是鄭川川,他突然變身吓我一跳!”牛娃的膝蓋受了傷,正嘶嘶地吹着傷口。

莉莉把牛娃拎起來放在自己肩上,說帶他去包紮一下。

躺在地上的怪物忽然發出一聲嗚咽,體型漸漸縮小,變回鄭川川的模樣。

研究員推着大拖車跑過來,看看鄭川川又看看大車子,憤憤地丢了大車子,撿起擔架,把鄭川川擡了上去。

鄭川川變身成功,葉誠真替他高興,只是……鄭川川眉頭緊鎖,好像在做什麽噩夢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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