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39)

你要聽得我!”說罷,雙手拉動了一下那條腰帶:“不許在弄壞了!”說罷,竟開始将他的雙手綁過頭頂。

俞瑞安左右為難,往日冰冷的臉色布滿了羞人的情-欲:“阿,阿秀……”

“噓——”薛錦繡立刻封住了他的唇,“乖,聽話!不然,我可生氣了。”

赤-裸的男人,和衣衫不整的女人。薛錦繡打量着他,俞瑞安有些不安的別過頭,薛錦繡開心地笑了:“你害羞了!你還是這麽愛害羞!”可下一刻,看見男人身上猙獰的疤痕時,又心疼地落了淚,輕輕吻了又吻,不斷喃喃:“還疼麽?”

“已……已經……好……”俞瑞安雙手被她綁在床頭,只覺得胸上脆弱的地方被她咬了一下,一股酥麻之感立刻竄到了四肢百骸。全身的血液立刻翻湧起來,随着絲綢撕裂之聲,薛錦繡被他壓在了身下。

哪裏還容得這個小女人再次掙紮,俞瑞安牢牢壓制着她。身下之人的微微揣息着,每次呼吸,都快将他的三魂七魄勾去大半。

床榻之上早已淩亂不堪,衣物散落一地。

燭光裏,兩個人影貼在了一塊兒,突然間薛錦繡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萬般不樂意的捶打着男人的背,最後卻還是在對方一聲又一聲的軟語安慰中敗下陣來。

俞瑞安一旦占了上峰,便殺開而去。身下的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一般,仿佛要融進他的懷裏。直到她嘤嘤求饒,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愛憐的吻了又吻,纏綿不休。

121完結章(一)

一夜的折騰,薛錦繡一直暈暈乎乎的,俞瑞安幫她擦拭了身子後又小心地放回床上。第二天時薛錦繡才迷迷糊糊地睜眼,想要伸展一□體時,只覺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一般,又疼又酸的讓她立刻就醒了!伸手往旁邊探去,空空蕩蕩的,薛錦繡拉着被子蓋住了一半的臉,眼睛睜大瞬間就想到昨夜那羞死的人事。她好像把俞瑞安給這樣這樣,又給那樣那樣,最後又這樣這樣……

天吶,她是不是還玩起了捆綁游戲?!

身上幹幹淨淨的,總記得……昨晚好像還洗了一個鴛鴦浴?

薛錦繡眨着眼,總覺得自己頭上冒出兩個小女人。一個穿着古代淑女裝的薛錦繡,一臉的搖頭晃腦:阿繡,你的節操呢?古代淑女要矜持呀!另一個則是現代的她,跺腳大罵:你竟然沒有看清楚那厮的身材,虧了,虧大了!這厮一看就是個禁欲系啊,薛錦繡,你不去調-教太暴殄天物了!

“夫人,您醒了?”屋裏丫鬟的聲音頓時将她給拉回現實中來,見薛錦繡抱着被子坐起身,那丫鬟立刻就道:“老爺過來傳話,所以少爺今天一早去了大營。臨走前,囑咐夫人好生休息。”

不知為何薛錦繡突然覺得有點可惜,沒看到俞瑞安那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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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嘿嘿嘿嘿,她好像已經朝着調戲純情小夥子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不過俞木頭那貨太內斂,她再不活潑以後兩個人還怎麽相處呢?薛錦繡很快替自己□的心思找了個心安理得的理由後,便開始更衣洗漱。

雙腿間還有些酸麻,快樂和痛苦果然是如影随形。昨夜俞瑞安吩咐丫鬟婆子燒水沐浴時,衆人便已知道屋裏的小夫妻二人在翻雲覆雨。俞瑞安小時候的乳母李嬷嬷如今也一直伺候着他,對這方面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需俞瑞安過多吩咐,今日便已煮好了一碗女子補身子的湯羹讓薛錦繡喝下。

這位從長陵而來的少夫人,原先有些擔心她出生商戶有些小家子氣,可後來知道她與少爺共過生死了,這份情無論如何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如今一見整個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對薛錦繡的好感也就更多了。

“嬷嬷是府裏的老人了,若我有這麽地方不周道的還望指點些。”

李嬷嬷連忙擺手:“夫人真是折煞老奴了。只是安哥兒臨走時吩咐了,既然有了夫人,這院中的事宜都要交給夫人來打理。”

薛錦繡點點頭,不過俞瑞安的這一畝三分地在她看來打理起來異常容易,畢竟比起俞瑞安,她薛錦繡的到來真是讓衆人感受到了如春風般的溫暖……

只一點,她還是有些擔心成親的大隊伍現在到底如何了。

“先去給母親問安把。”薛錦繡不急着看院中諸事。

李嬷嬷見她性子如此娴靜,越發欣賞了,連聲道:“是。”

屋外的白雪還沒有外化,薛錦繡抱着手爐,披着大氅,乘了步攆往寧輝堂去,卻還是覺得有些冷,畢竟初來到底有些水土不服。

到了地方,卻不先急着進去,馮氏體弱,她從外面來帶了一身寒氣,反倒是在爐火旁站了一會兒才走。

馮氏在屋裏正說着什麽,見着薛錦繡過來問安,拉着她的手道:“來這兒可是冷着了,院子裏的碳夠不夠,燒的暖不暖?”

“都很好,嬷嬷們都照顧的很仔細。”問安後,薛錦繡便坐了下來。

馮氏道:“今早大營那邊傳了信,天不亮的時候安哥兒便走了。你們新婚,本應讓他多陪陪你。”

“軍中事大,至于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薛錦繡很懂事的回道。

馮氏滿意的點頭。她出生上京名門,自幼喜好風雅,對着涼州苦寒之地多有抱怨。本一心想要将子女們教成翩翩公子與名門閨秀,奈何俞老将軍基因太彪悍了,兒子們是一個賽一個的性子淡,唯一的閨女……哎,跟她的那些姑姑們一個德行。

都說如果能和婆婆一起吐槽同一個男人,那婆媳關系自然和睦。薛錦繡覺得老天爺對她不算太薄,以前幾樣大事如此周折,如今遇到可能會困擾小半輩子的婆媳問題,竟然迎刃而解了。

“俞木頭,你果然為我和你媽之間的良好關系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薛錦繡心底默默替他點了個贊。

與馮氏相處半日,薛錦繡覺得自己的婆婆知書達理,着實的溫婉可人,這般的性子到時讓她想起了姐姐薛錦顏。

見着馮氏身子弱,便主動幫她抄了些經書。

“我們這樣的人家,殺伐之氣太重。咱們後宅女子,多抄些佛經,也算是件積德積福之事。”

薛錦繡這才注意到馮氏手上只有一串佛珠,一個玉镯,均是帶了多年的随身之物,心中對她越發尊敬了些。

到了申時左右,大營那邊傳來了話,老将軍和俞瑞安這幾日都不會回府,似要去與前方的佑威軍會和。薛錦繡有些緊張,突然覺得自己哪天也要去寺廟裏拜拜,請一串開了光了佛珠回來。

馮氏卻已經處之泰然了,不過還是将薛錦繡的大嫂二嫂叫到了寧輝堂,屋子裏熱熱鬧鬧的,也不容易讓人亂想。

大嫂孫氏出自将門之後,馬上弓射無不精通,二嫂小馮氏則是馮氏的遠房侄女,二人相較起來,馮氏更喜歡同樣是大家閨秀的小馮氏。不過好兩個兩個馮氏性子都比較柔弱些,婆媳幾人倒也相處融洽。

衆人閑說了幾句,門外的婆子便回來報:“老夫人,杜大人來了,還有之前去涼州迎親的隊伍也回來了。”

薛錦繡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馮氏見狀,立刻道:“讓他來見我。”

杜峰還是那幅活潑勁,較之之前在岚水遇到的那個半死不活的模樣,兼職判若兩人。

“給老夫人請安。”杜峰朗聲道。

馮氏立刻回道:“你這孩子一路上一定吃得不少苦頭吧!”

杜峰小道:“半路上遭到了西南後侯的伏擊後與安哥兒分離了,好在後來遇到了俞大哥前來解圍。由于前方戰事不斷,所以回來的路上耽擱了些。我回來時俞大哥二哥讓我給老夫人您報平安,他們一切都好。”

屋裏幾個女人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馮氏見杜峰身上無事,精神卻有些疲憊,立刻對旁邊的嬷嬷說道:“帶杜大人先去歇息吧。”

杜峰連忙擺手:“這道不用勞煩了。我等會兒還要趕去大營。”

“哎,希望這場戰事能夠順順利利的。”

“老夫人您放心,佑威軍一向戰無不勝!”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馮石說着,有對薛錦繡道,“等會兒你便回院子吧,想來你娘家帶來的那些人也要一一安置,你受累了。”

薛錦繡微微福禮,表示不敢。

剛一回到院子,連翹瓊枝見到了薛錦繡,眼淚就唰的流下來了。連翹是個藏不住話的,立刻就嚷道:“小姐,您總算是平安的,您知不知道那消息傳到隊伍裏來的時候……”說吧,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瓊枝也一個勁的哭:“太好了,終于見着您了。”

薛錦繡也是愧疚不已:“哭什麽,我不是好好的麽。到時你們,這一路來吃了不少苦吧!”

“沒有沒有,除了不能亂走,衣食上到與平常無異。”連翹回道。

此時薛錦繡的嫁妝也一一搬了進來。俞瑞安院中的丫鬟雖然各個靜的厲害,此時卻也都起了好奇,站在廊下看着。

李嬷嬷咳嗽了一聲,丫鬟們頓時又都低下了頭。薛錦繡見着還有一堆事,也不好與連翹他們在多說什麽。開了庫房,立了單子,命人将嫁妝分門別類的一一搬進去,也借此機會,看看這小院中衆嬷嬷婆子們的能力。

剩下的幾天,薛錦繡正式開始着手打理着這院中諸事。倒也十分容易,在俞閻王軍事化管理的下,院中賬務十分清白,沒有一個偷懶耍滑之人,一個有非分之想的丫鬟都沒有。薛錦繡一次覺得管家是如此輕松的一件事。

之前由于迎親大隊伍未歸,薛錦繡也不敢輕易寫信回長陵,怕惹出什麽事端。如今事情安定,她立刻着人快馬往長陵寄平安信。這個時候無比想念那些現代的通訊技術了,如今天寒地凍的,就算是快馬加鞭,也不知何時能送到。

在焦急的等待中,上京那邊倒是傳來了一個好消息——秦氏,死了!這個為薛府招來滿門禍事的女人,死的似乎有些蹊跷。

薛錦繡遠在涼州,離上京隔了千萬裏,其中具體事由也不甚清楚,只能期盼着長陵來的家書中會所有提及。

不過人生果然不能太得意,遠嫁長陵婆媳和睦,妯娌間也相處融洽,自己小院上下井井有條,薛錦繡過的實在是太順,于是……

“夫人,姑爺回來了!”

薛錦繡剛起床時,便聽到連翹咋咋呼呼的聲音。薛錦繡整個人立刻就醒了,連忙讓丫鬟替她梳洗。發鬓還未梳起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間走進。薛錦繡顧也不顧地直接沖了過去,緊緊将他抱住,将頭埋在他的胸前:“俞木頭,你總算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俞瑞安看着她的臉,問道,“你怎麽又瘦了?”

薛錦繡撒嬌道:“才不是因為想你!”

俞瑞安微愣,就那樣一直看着她。薛錦繡噗嗤一聲笑了,她的這快木頭,還是這麽容易害羞啊。

“不跟你說了,我還要梳頭呢。”薛錦繡摸了摸自己還未梳好的發鬓,立刻又回到銅鏡前做好。帶發鬓梳成時,俞瑞安拿起了一根簪子,替她插上。

小夫妻二人甜甜蜜蜜的膩在一起半日,俞瑞安終于想起了正事:“阿秀,這次我是提前回來的,爹爹還有哥哥們大約三日後回涼州。這段日子……你,多陪一下母親。”

薛錦繡理所當然道:“這是自然啊。”等等,俞瑞安的話……需要那樣理解,薛錦繡立刻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爹爹他們都很好,只是……”俞瑞安略略遠目了一下,“這次是徹底擊潰了西南侯的軍隊,朝廷也奪了他的封號,其他關于如何處置西南侯的旨意上京衆人應該在商讨。我與爹爹一直去到了西南侯府與大哥他們彙合……”俞瑞安靜靜說着一路上發生的事。

薛錦繡聽完後整個人都要裂了——俞老将軍,您老人家不僅收編了西南侯的軍隊,另外還收編了西南侯的兩個漂亮小姑姑。

“母親一向大度,父親此舉的确有些不妥,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母親動怒。”俞瑞安無奈道。

“這種事咱們當小輩的也不好多插嘴,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了。”薛錦繡頭疼的回道。

122完結章(二)

三日後的家宴上,薛錦繡總算見到了她的公公俞泰老将軍。不得不說俞泰雖年近五十,卻男人味十足,生的一雙總是帶笑的桃花眼,常年習武之人身體強健。不像俞瑞安那樣一直冷着一張生人勿近的閻王臉,他經常會笑,而且很溫和,笑起來帶着一種老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與誘惑力,抛開身份,就是一個雅痞範的大叔。

若是之前還有些困惑的話,如今見着俞泰本人了,薛錦繡很有理由相信這位老将軍的風流韻事……嗯,不可說不可說啊。老實地問了安後,便規規矩矩的和妯娌們處在一塊了。

男女分席而坐,馮氏強顏歡笑的坐在上位,薛錦繡可不敢造次。她雖有心安慰,不過一則她是小輩,二則她現在還是新婦,三來她是小兒媳婦兒,這些事輪不上她來說話。當一個不惹人煩的背景就好了。

至于西南侯的那兩個漂亮小姑姑,剛一進府就馮氏安排在了主屋北邊的留香院裏,那邊住的都是俞老将軍的侍妾。俞老将軍生性風流,不過是如今年歲有些大了,那樓裏便沒什麽新人進去,如今去了趟西南,估計那兩個漂亮小姑姑也是有幾分本事的。留香院一共十幾間屋子,是個獨立的院落,還連着一個花園子,院內亭臺樓閣都是有的。若無什麽要緊大事,裏面住着的侍妾一般是不得自由出入。也正因馮氏立了這麽一條規矩,老将軍的女人雖多,但也沒生出什麽事。

除了這件不太愉快的插曲外,因佑威軍大了大勝仗,将軍府上下倒是都十分高興。馮氏也與俞泰挑好了日子,開祠祭祖,讓新婦入族譜。這是大事,自然馬虎不得。不過好在也不需薛錦繡來操心,她現在就想舒舒服服過富貴閑人一樣的日子,順便調戲一下俞瑞安。

屋裏角落裏的暖爐都燒得旺旺的,難得俞瑞安也得了這幾天的空閑,馮氏讓他好好留在府裏陪着薛錦繡。不過薛錦繡無坐在一旁看着不遠處的俞瑞安,這早上都過了一個多時辰了,無論她是繡花還是喝茶還是自己玩五子棋,那家夥一直都坐在書桌後處理公文!

“咳咳咳咳!”薛錦繡終于不耐煩地将手裏的針線活扔到一旁。

俞瑞安這才擡起頭,問道:“阿秀嗓子不舒服嗎?正好午膳讓他們炖些雪梨吧。”

薛錦繡無奈地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丫鬟道:“拿碳來。”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她以前學過幾年素描,像俞木頭這種一動不動的好模特不好找啊……薛錦繡将碳削好,又用硬紙包這一截,便開始畫起來。畫着畫着時間倒也過得快,不過到底不是炭筆,薛錦繡看着自己手上黑漆漆的,不懷好意地拿着畫好的東西朝着俞瑞安走過去。

“你看像不像?”獻寶似得把畫拿了出來,俞瑞安正驚訝,突然臉上微痛,雙頰被薛錦繡用力一拉,面前的小媳婦兒殺氣騰騰:“叫你不理我!母親都說了,讓你在府裏陪我,結果你又跟這些亂七八糟的耗上了!”

雙手一松,薛錦繡賤兮兮地将一面銅鏡放在了俞瑞安面前,一張俊臉染了兩團黑色的胭脂似得。屋裏伺候的丫鬟哪裏還敢擡頭看,俞瑞安自己更是哭笑不得:“為夫錯了!”

看他這難得一見滑稽模樣,薛錦繡終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好啦好啦,趕緊洗了去。唔,不許動,我幫你洗!”

俞瑞安心中一驚,眼神裏透着一絲小膽怯……惹的薛女王好想揮一下小皮鞭,狠狠将他蹂躏一番。“不要睜眼哦,小心進到眼睛裏會很疼的。”薛錦繡小心翼翼地擦拭俞瑞安臉上的墨跡,而後又将水珠輕輕擦幹。

除了銅盆裏的水聲,屋裏靜悄悄的。俞瑞安老實地坐在椅子上,仍由薛錦繡擦拭着他的臉,指甲輕輕沿着他臉上的輪廓劃過,酥酥-癢癢的,又漸漸游走到了頸脖處,撩過喉結,随後又往下,探入衣領。他終于忍不住一把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放手!水流下去了,要擦幹淨的。”

俞瑞安只好松開,鼻息間盡是她身上的香氣。腦中竟又浮現了那颠鸾倒鳳的一夜,臉上慢慢紅了起來。

“不要睜眼哦,還沒洗幹淨呢。”

耳畔傳來女子的喃喃低語,突然眸處微涼,來自唇間的暖意如觸電般出來,俞瑞安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抱入懷裏,放在腿上。

她似乎很開心,飛快又狹促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像只偷了腥的貓一樣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得意洋洋的看着俞瑞安。

一向禁欲的男人終于被她成功挑起了情-欲,将她困在懷裏,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空間。薛錦繡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突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放在書房裏的貴妃榻上。胸口處突然疼了一下,原來這家夥報複她方才咬了他的鼻尖。薛錦繡被他按的動彈不得,嘴裏卻還在撩撥他:“好相公,你這是要白-日宣淫麽?”

俞瑞安腦中翁了一下,似餓狼一樣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人:“阿秀……”

薛錦繡伸出手指着不遠處的書桌:“還有公文沒看呢。”

“不急一時。”俞瑞安咬牙吐出四字。

薛錦繡卻不樂意了,不甘心的扭來扭去,惹得俞瑞安口幹舌燥,一把将她的手固定在頭頂,分開她的雙腿,讓她不得再動彈。絕對強勢的力氣,讓薛錦繡終于屈服了。他撫摸着她,輕輕咬着頸脖間的嫩肉,一路往下,在胸前流連不去。炙熱的手掌不斷撫摸着她的腿,大腿處早已情動的濕漉漉一片。

身上的衣物早已落盡,這間如它主人一樣不解風情冷冰冰的書房如今卻充斥着濃烈的情-欲。有了上一回經驗,俞瑞安這次更是輕車熟路,薛錦繡被他頂的節節敗退,一波一波的情-欲好似滅頂之災。

“輕……輕點……”

俞瑞安終于大發慈悲的松開了她的手,薛錦繡一得了自由,立刻抱住他,口中的的斷斷續續的呻-吟:“俞瑞安,我……我要你發誓……這一輩子,不許……不許在碰別人……”

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俞瑞安只覺得自己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住的全是她,已不知到底該如何去疼愛了,低下頭,兩個人吻吮不休,榻上漬跡斑斑。

書房裏的動靜哪裏瞞得過守在外面的丫鬟們,連翹雙頰已經紅得滴血了,四周瞅了瞅,發現俞府裏的丫鬟們各個面不改色的站在外廳各處,頓時羞愧不已——自己太沒見過世面了!咦,這句話好像用的不太對,哎呀不管了……不過,還是覺得……好羞啊……

終于屋裏的動靜漸漸輕了下來,剛雲雨一番的兩個人肌膚相親的依偎在一起。

美人鄉,英雄冢,這句以前讓俞瑞安嗤之以鼻的話如今卻要好好掂量了。薛錦繡得以休息了一下,卻還是喜歡時不時輕輕吻一□旁的男人,她趴在他的胸前,靜靜聽着胸膛裏傳來的心跳聲。

“還記得方才答應我什麽嗎?”手上的指甲在他心髒的地方輕輕劃着,眼中的目光卻不肯從俞瑞安的臉上移開。說到底,俞泰的事還是讓她害怕了。她好擔心有一天會有另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她害怕那時她會用一些卑劣的手段讓那些女人一個一個無知無覺得消失掉,而她的愛,也跟着一起走向深淵。

俞瑞安擡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回應道:“若我負你,萬箭穿心!”

薛錦繡笑了:“大丈夫一諾千金!”她應該去相信這個男人的,他們肯定會一直走下去。

……

涼州的冬天很是漫長,大多數人都在自己家裏貓冬。祭祖入譜以及見過俞府親戚後,薛錦繡也就不怎麽在出門了。好在等了數日,總算是等到了長陵的家書,一共兩封,一封是薛永年寫的,一封是薛錦顏寫的。她迫不及待的拆開,認真的讀起來。

長陵那邊一切都安好,由于薛永年隐瞞的很好,所以方氏并不知薛錦繡他們“死而複生”這一節,只是約莫知道去涼州路上遇到了歹人,不過衆人安慰有佑威軍做護衛,所以方氏倒也沒怎麽憂心。另外薛錦蘭的婚事已經定下來,在明年夏天。而今年冬天秦氏在上京去了,府裏也要派人去奔喪。又提到薛家三爺一事。

原來當日薛府被歹人攻破,薛家三爺家財被掃蕩了大半,闵氏鬧着要與他和離。加之孔氏生前偏心,薛家大爺早就看這個幺弟不快已久,只是嘴上安慰幾句,并未解他出困境。如今薛三爺見着二哥薛永年手上諸事打理的僅僅有條,便親自登門,希望念着往日兄弟之情,幫他一把。

到底還是一家子骨肉,薛永年知道自己這個幺弟雖很滑頭,但到底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況且薛府若只有他二房一枝獨秀也不好。他便與薛三爺約法三章,領着薛府爺們的月例,卻将他踢到了櫃上,跟着那些老掌櫃們一起做事!也算是讓他體驗一下做買賣的苦處!

沒了孔氏的制約,薛永年管住薛家三爺不跟玩似得,薛錦繡并不擔心什麽。又拆了薛錦顏寫來的信,這一封便家薛府的家事交代的更清楚了。

信中細細說了薛錦蘭的婚事,雙方都很滿意,又提到了盛哥兒,在學堂裏很的夫子贊賞。只是薛錦蓉如今也到了年紀了,卻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不太關心,似乎真要應了她自己的話,終生不嫁,留在府中照顧方氏和盛哥兒。寫到這裏,薛錦顏只能希望她能自己想開,畢竟如今府裏的情勢已經大為好轉了。

信中又提到了今年的寒冬,長陵比往年更冷些,想阿秀孤身在涼州恐水土不服,特地附上了宋玉開的幾味調養方子,囑咐她多多照顧好自己。另外今年薛府與方府一起在城門處施粥,薛錦顏信中說見此情景不由想到了從前阿秀未出嫁時,那一次與方家表哥一起商量如何設粥棚的日子。不過這一次,宋玉幫了大忙。今年寒冬,他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在城裏義診,施粥的那段日子更是天天都跟着一起去城門口。也正因此,長陵今年冬天竟沒有凍死一個人。不過聽說江南那邊就十分嚴峻了,不少地方出現了人吃人的情況,并發生了十幾起暴-亂,聽說朝廷派出去的大臣被殺好多個。不免又感嘆幸好長陵位處西北角,家裏人都是平平安安的。信末又細細問了薛錦繡的近況,更囑咐她在涼州要保重身體。

薛錦繡将兩封看了又看,最後小心翼翼地将他們放在錦盒裏,像寶貝一樣抱在懷裏,舍不得放下。

李嬷嬷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少夫人,上京的聖旨來了,府裏衆人都要去接旨呢!”

薛錦繡立刻将錦盒放好:“更衣!”

123完結章(三)

前來宣旨的并非是宮中的內人,竟然是上京裏侍郎梁大人以及涼州郡丞馬越。俞府大開中門,衆人跪地接旨。

這道上京來的聖旨其內容衆人倒是猜對了七八分,不外乎是褒獎柱國将軍為國建功立業,以及諸多賞賜。不過聖旨又提到如今江南不寧,柱國将軍府理當為國出力,即日起出兵江南七個州府,一路去往上京與慶元大營彙合,一同剿滅亂軍。

梁侍郎宣完旨,立刻将俞泰從地上扶起,笑呵呵道:“将軍真是風采不減當年啊。”正說話,一陣寒風襲來,冷的他立刻打了個哆嗦。

俞泰哈哈大笑,攜着他往主屋中堂而去:“梁大人,涼州苦寒之地,你多擔待啊!”

梁侍郎連忙擺手:“将軍哪裏話,能替将軍您走這一趟,是下官的福氣。”說着,又連打了個幾個噴嚏,不要意思的笑了笑。

俞瑞安稍微落後了幾步,移到薛錦繡身邊:“你也快回屋吧,外面冷。”

薛錦繡低聲笑道:“我才沒那位梁大人那般嬌弱呢。你快走吧,我又不是第一天住在這兒了。”

俞瑞安點點頭,這才快步的跟了上去,與俞家大哥二哥一同走着,三人似乎在交談些什麽,旁人自是聽不清了。

薛錦繡正琢磨着怎麽寫回信,大嫂孫氏住的院落與她有一段是同路。孫氏臉部帶着北方女子的英,個子十分高挑,此時與薛錦繡在回廊處并排走着:“弟妹這段日子過的可還習慣?”

薛進修立刻道:“多謝大嫂挂懷,一切都好。”

孫氏望着遠處的的天空,低聲道:“弟妹那裏可備下了明礬?”

“明礬?”薛錦繡疑惑道,“府中有不潔之水嗎?”

“行軍打仗少不得要用到的。如今天寒地凍。弟妹是從長陵來的,那兒也是咱們西北。我卻聽說南邊哪裏就算是冬天也不會下雪,如今死了這麽多人,開春後,這日頭漸漸暖和起來,萬一有了疫病,那水必須要放了明礬才能飲啊。”

薛錦繡立刻肅然了神情:“多謝大嫂提點。只是大嫂這般說,難道這次是安哥兒他……”

“以往三叔都是帶領騎兵做先鋒之隊。”孫氏點到即止。

薛錦繡約莫明白了,恐怕就算是她嫁來了,俞瑞安也不會因此而變得貪生怕死。她的男人一向有兩個特點,一個是從來不拿別人的命當命,第二個從來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薛錦繡又細細問了行軍打仗應當備下的事物,再三謝過孫氏後便回院準備了。

這是越清點着那些藥,還有衣物時薛錦繡的心就越沉重。李嬷嬷寬慰她道:“哥兒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老奴聽說南邊哪裏都是些烏合之衆,不足畏懼的。”

“但願如此。”薛錦繡雙手合十,覺得自己有必要趕緊請一尊菩薩過來。縱然知道這是心理安慰,多拜拜也是好的。

按着聖旨裏說的,是要佑威軍立刻出兵。俞瑞安回來後見着薛錦繡準備的包袱頓時笑了:“太多了,帶不了。”

薛錦繡立刻道:“哪裏多!這天寒地凍的,不多帶着難道挨凍麽?還有這些,萬一軍糧吃完了,總還可以用這些幹糧墊墊肚子。還有這個藥,你一定要帶上,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阿秀,這次我是與二哥一同去,大家互相間都會有照顧,你放心吧。”俞瑞安将她輕輕抱着,薛錦繡立刻想到了俞家二哥那幅和俞老将軍一樣的風流桃花眼,長得就是個不太可靠的樣子。悶聲悶氣道:“刀劍無眼,你要照顧好自己。”

“嗯。”俞瑞安點點頭。

“這些你還是帶上吧,真的不能帶嗎?”薛錦繡看着那個大包袱,覺得東西也不太多啊,不由嘆道,“可惜宋玉不在……”

“宋玉?”俞瑞安立刻有些警覺,“為何突然提到他?”

“軍醫的水平實在令人不放心啊。”薛錦繡這時不得不承認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真的很低,宋玉怕是為數不多的走在時代醫療科研前列的天才。

俞瑞安聽她如此說,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說佑威軍的軍醫皆是醫術精湛,無需令人擔心。薛錦繡老實的點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柱國将軍府再次向整個梁朝展示了它的效率,聖旨傳下,立刻開始準備糧草,清點大軍,整頓軍務。梁侍郎萬分欣喜,一邊參觀者佑威軍大營,一邊聽身旁的俞泰說道:“大軍糧草已經先行,三日後佑威軍便可行至上京!侍郎大人,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梁侍郎連連笑道:“佑威軍果然名不虛傳,那些亂臣賊子們只要聽到大将軍的名號,肯定都是望風而逃啊!到時候聖上龍顏大悅,還不知要怎麽嘉獎将軍您呢。”

“能為聖上分憂是佑威軍的福分!”說着,對着身後二子道:“快過來見過梁大人。”

俞橋東和俞瑞安兩個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梁侍郎知道這邊是柱國将軍府的二公子和三公子立刻道:“兩位小将軍都是一表人才,當真無父無犬子啊!”

俞泰道:“我這二子将是此次大軍的先鋒将軍,到時候去了上京還望梁大人多多照顧。”

梁侍郎自然滿口應下,“……只不過……”

“大人有何顧慮盡管直說!”俞泰爽快道。

“此事事關重大,聖上知道大将軍能剛平定西南侯,想來軍中人手不夠,便特地着涼州守丞馬越馬大人前來任軍前督辦一職。馬大人與大将軍您都處在涼州,想來也是故交了,大将軍用起來也方便,免得派個生人前來,又有的磨蹭。”

俞泰笑得和善:“這……是自然。”

俞橋東和俞瑞安二人對視一眼,心下了然一片。将梁侍郎送回管驿後,俞橋東騎着馬往練武場而去,到了大帳之中,與俞瑞安道:“真不知上京那些人到底是誰給那個小皇帝出的這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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