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曾良曾經對沈老板說過,……

第35章曾良曾經對沈老板說過,……

曾良曾經對沈老板說過,

“你要是真的不想把她給拱手讓人,那就去追。”

“現在這樣像什麽話?你覺得你傷害過她,所以不敢接近不敢去追求,以為默默在旁邊看看她就好。”

“但沈公子你有想過一件事嗎?溫淺早晚是要嫁人結婚的。她以前也沒別的男人吧,雖然你把她傷的很深,但總歸她是愛過你這個人的。你要是去追,雖然希望渺茫,可總好過你什麽都不去做。”

“就跟人活着一個道理:人生再苦,但只要是活着,總會有看到希望的機會,你要是死了,什麽機會都沒了。你沈公子要是就這麽默默躲在黑暗中,一丁點兒都不做,遲早有那麽一天,溫淺會愛上別人跟別人結婚。怎麽,難不成到時候你沈大教授還想要去給人當男小/三?”

再次遇見溫淺并知道她還活着的時候,沈蘇禦的心中大概有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驚喜,他甚至在郁金灣的別墅裏,一個人捂着臉坐了很久很久。就是因為太激動,所以不知道該怎麽辦。溫淺那麽恨他,他舍不得強/取豪/奪,他也沒想過究竟要去做些什麽,只敢站在老遠處,每天去看一眼、看兩眼。

但曾良說得對,

溫淺遲早有那麽一天是要結婚是要嫁人的。

這麽一想,沈蘇禦的心髒就開始控制不住地疼。

然而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又哪有所謂的“追妻火/葬/場”?他身邊的朋友,不是到處玩女人、差不多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分情都不留,要麽就是像曾良這樣,幹脆妥協了家裏遵從聯姻。沈蘇禦一枝獨秀,因為他根本不受沈家的控制。

沈蘇禦問曾良他該怎麽辦,曾良想起來自己的新婚妻子天天熬夜看的綠色app裏的小說,讓他要不要也去補補作業?

“到最後沒想到,能拿得出全部真心的,居然是你沈蘇禦!”

沈蘇禦扣着溫淺的腰,女孩子的腰很軟,身體上還散發着淡淡的奶香味。以前兩人還沒分開時,沈蘇禦就發現,無論溫淺從哪兒跑出來,穿多少衣服,肌膚內總是有很好聞的味道,像是新生嬰兒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離開媽媽的懷抱的甜膩。

這個動作沈教授對着溫淺做過很多次,因為每次這樣突如其來的拉近,都會讓溫淺的臉紅成大熟蝦,晶瑩透亮,再靠近一些,她可能就會哭,可能就會雙眼含滿淚水,聲音嘤咛,化成一灘水。

然而這一次,溫淺卻什麽表情都沒有,甚至還擡頭,眨了眨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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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問沈教授,

“你再問一遍?”

沈蘇禦:“……”

沈老板沒追過人,況且他還斷着腿,但溫淺既然讓他說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再次認認真真地說道,

“親愛的溫淺小姐,”

“請問我可以……”

“不可以!”溫淺生生脆脆地回答了他。

沈蘇禦瞬間就僵在了原地。

溫淺也沒推開他,只是盯着他的雙眼,一字一句,

“好了我說不可以了,”

“全劇終。”

“……”

“請問沈先生可以讓我走嗎?”

沈蘇禦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沒想到溫淺會是這麽回答他。大概是好幾天前的麻/藥勁到現在還沒過,沈教授只覺得自己胸悶,頭也很暈。

他根本不想松手,想把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摁在床上,讓她修改一下剛剛的答案。

“淺淺,我……”

“你松手啊!“溫淺推他的床,連同吊在半空中的那條斷了的腿兒也給搖晃了起來。

沈蘇禦的臉色因為腿疼而變了又變,看來這麻/藥只停留在大腦和心髒。溫淺把能扔的全都往沈蘇禦身上招呼了一遍,甚至還下口咬了他一下。沈教授被砸的鼻青臉腫,最終還是不肯松手,居然還把溫淺拉的更近了,待到溫淺沒東西可砸,他才開口、卑微地道,

“那……”

“能不能加個番外?”

溫淺反映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天吶這個男人好不要臉!她都說沒戲了,他還想要多加幾個番外?溫淺氣鼓鼓的,一不開心臉就會鼓成小倉鼠,滿滿的可愛,

“你有病吧!”

“你覺得就咱倆,哦不對!就你以前幹的那些事兒,有哪個作者會瞎了眼沒了腦子還能把咱倆寫到一塊,還補個番外?補我結婚你結婚大家各自安好啊!那這個作者大概是不想要飯碗了,等着被讀者噴死吧!”

“……”

“死渣男!”

“拿開爪子!!!”

溫淺的嘴叭叭叭叭,機/關/槍似的,打的沈蘇禦措不及防。她順勢又把沈蘇禦的床給踹一腳,沈蘇禦終于松開了手。溫淺頭也不回地就跑出病房,走之前,還生氣地提了一下沈蘇禦挂在牆面上的大衣,

“晦氣!晦氣晦氣!!!”

“……”

沈老板躺在床上,郁悶了一晚上。溫淺白天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掰開了仔細思考,好像每一個标點符號都很有道理。

溫淺回家後,也是心裏亂糟糟的,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別說沈教授想學着小言小說裏霸總追妻火/葬/場,她也想像女主角那樣,能夠幹脆利落把人給忘掉啊。

兩年半的光陰,明明一切都看似了平靜。

要是不愛了也好,放下了也罷,要是自己也能夠真的堅強起來,那該多好!

可是堅強不起來,堅強太痛苦,沈蘇禦帶給她的傷太痛了,她可以不愛沈蘇禦,但沒辦法去忘掉他曾經睡了她後第二天就找了個結婚對象。盡管他也解釋了,說他只是拉那個小姐姐擋一道,

擋什麽?擋他對她的感情!

那也不該用那種手段啊!

溫淺拍拍臉,眼淚又開始滾滾流,往後該怎麽辦呢?沈蘇禦不是什麽善茬,更不會就此放手。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是好,幹脆就不想了,愛咋地咋地!

溫成最近有些忙,場子裏要開始進行第一茬的蝦夷扇貝培育親貝進行産卵,盛院長那邊好像還有意思想讓溫成回去教課。溫淺的身體漸漸在變好,就連陰雨天都沒那麽難受了。溫成知道沈蘇禦一直都在角落裏默默保護着溫淺,盡管他還是很不待見那個男人。

沈蘇禦的父母也聯系過溫成,甚至還親自登門拜訪。再怎麽說沈老爺子也是S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沈老先生态度誠懇,希望溫家能适當着嘗試原諒一下他們兒子曾經做過的很不好的事情。

你說一切都到這個份上了,似乎家長親朋好友都希望沈蘇禦和溫淺能好好的,兩個人又足夠優秀,不存在圈子層次之間的高低。

但沈蘇禦傷害過溫淺。

溫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溫淺是他最最最寶貴的女兒,他說要是溫淺不願意,他就不可能接受沈蘇禦。

沈老爺子從這話中聽出來一丁點兒的光。

只不過這些事情溫淺并不知道,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只要一天她沒辦法從沈蘇禦給她帶來的創傷中走出,只要她還在一躺下枕頭,閉上眼睛就想起來那天滂沱大雨、她坐在學校正大門處、握着手機,

聽到沈蘇禦對她說,

“我從來沒說過你是什麽人。”

怎麽可能忘掉!!!

溫成說要回一趟S市,溫淺自然不可能跟去,S市的每一寸都能讓她想起來以前幹的傻叉事情。溫成讓隔壁的王伯伯幫忙照顧一下溫淺,隔壁老王有個跟溫淺差不多大的小孩,正在外地讀大學,王伯伯想兒子,順便就也很喜歡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小溫淺。

溫淺讓溫成放心,她一定會好好吃藥好好照顧自己!剛搬過來的時候,她還買了只小鵝,現如今已經長大,跟溫淺感情很好,天天在小漁村裏挨家挨戶追着看門狗,不幹鵝事。

大鵝拍着翅膀,跟溫淺一起去給爸爸道別。回家的路上,大鵝又看見了誰家的小狗在刨土坑,張着大翅膀撲棱撲棱上前去就要跟小狗狗一起玩。

快到放寒假的日子了,隔壁老王笑眯眯跟溫淺說,今年他兒子會早些回家,争取能趕上蝦夷貝第一批的産卵,好去幫忙!溫淺滿口答應了,掐着大鵝的脖子。跟王伯伯打完招呼,進家門口那一瞬間,

就看到了沈蘇禦穿着淺色的呢子大衣,

腿還瘸着,拄了拐杖站在很遠處的樹下。

冷風吹過,樹葉凋零,

不知道在想些啥。

溫淺不想看到他,直接給關了窗。

……

第二天上午,溫淺休息好了,準備出門去場子裏溜達一圈,最近限捕令,沒什麽可以撈的海鮮。

她摸了摸大鵝的脖頸,讓它今天少給自己添點兒堵,然後推開門——

門敞開的霎那,

沈教授那輛熟悉的四個圈,一下子躍入眼簾。

“……”

沈蘇禦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把車停到她家門口,溫淺不願意去琢磨他又想要幹什麽,腿不瘸了了嗎?溫淺抓着小黃鴨包包就往通向育苗場的方向走,旁的車門緊接着就被人推開。

先是拐杖出來,沈蘇禦整個人從副駕駛拔出身子,車應該是他家助理開的,反正溫淺不認識旁邊那開車的人。今天的沈教授打扮依舊很好看,溫淺再惡心沈蘇禦,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狗男人長了副能勾引小女孩勾引到神魂颠倒的皮囊。

沈蘇禦急急忙忙往溫淺那邊走,動作不方便,居然有些搞笑。溫淺多看了他幾眼,下一秒,

就看見沈教授突然從身後,變出來一大捧玫瑰花。

“……給你。”沈教授硬邦邦地将玫瑰花,遞到溫淺面前。

“……”

“……”

“……”

這又是跟哪本小說裏學到的???

溫淺直接瞪了眼,大鵝去追隔壁老李家的小奶狗都顧不上了,她看着那也不知道大冬天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大捧玫瑰花,

覺得沈蘇禦簡直有病,有病到無可理喻!

半晌,溫淺動了動嘴唇,

“你想幹嘛啊?”

沈蘇禦:“……”

哦!他知道他在幹嘛?沈教授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但是要追人,就得先開始送花!

沈教授的耳朵有些紅,好長一段時間,才艱難地組織着語言,

“你喜歡嗎?”

“……”

“有病。”

溫淺抛開他的花,直愣愣地走,隔壁已經停止了追逐的大鵝和小奶狗,蹲在一旁看熱鬧,加上開車的司機,一人一狗一鵝,看着追老婆的男人,

齊刷刷直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啊……

場子一片祥和,就連之前捕撈的那批珍貴的野生扇貝,都在很良好地進行着産卵。扇貝産卵還不是最最緊張的時候,到了孵化期,才要全副武裝。

溫淺溜達完育苗場,去小漁村的碼頭把正在啃魚的大鵝給掐回來,晚上還喝到了鮮美的羊肉湯,羊肉是沈蘇禦送的,這裏羊肉貴,且很難買到。溫淺二話不說就給收下了,不要白不要!順便又把沈蘇禦給關在了門外。

家是不會讓他進的,絕對不會!

到了一月中旬,去大城市高校念書的小孩都一個個拖着行李箱回家,溫成每天都在育苗場忙,又帶着溫淺去看了幾次醫生。醫生放下聽診器,笑着摸摸溫淺的腦袋,

說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這個功勞當然得有很大一部分歸為沈蘇禦,但溫淺不想理沈蘇禦,離開醫院時還給他翻了好幾個白眼。沈公子聽到溫淺身體一點一點變好,笑的眼尾褶子都出來了,是發自內心的笑。又隔了幾天,溫成又去了趟鄰省,讓溫淺在家裏要聽話。

“聽誰的話呀,爸爸!”溫淺笑眯眯地趴在窗戶上,問收拾行李的溫成。

溫教授已經可以和沈蘇禦“和平共處”,有時候溫成忙不過來,家裏院子裏的東西沈蘇禦想上前來幫忙,他也默認了準許了。沈蘇禦的腿還瘸着,但拄拐杖走的也還将就。

溫淺說這話時,沈老板剛好在溫家的院子一角幫忙劈柴。劈柴這活溫淺肯定不能幹,但是溫教授要出差,這段時間的燒炕的柴火自然得有人幫忙砍好。

溫成愣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隔壁的小二層樓,道,

“聽你隔壁王伯伯的。”

“……”

沈蘇禦手中的斧頭哐當砸在了草坪中。

溫成走的第三天,隔壁老王家的小王回來了,一個小時後就去敲敲溫淺家的大門。沈蘇禦坐在車上,手裏夾着的煙,忽然就掉了煙灰,

燒灼了手指。

小王捧着一個大禮盒,說是給溫淺買的禮物,雖然不貴,但也代表了一片心意。小王知道溫淺是從大城市裏來的,金釵銀釵大概都見識過。溫淺接過他送的大鵝抱枕,小臉小成一朵花,她真的太喜歡這些大娃娃了呢!

只可惜溫淺對當年許子涵的事情仍舊有陰影,所以也準備了一些考研複習資料,回送給小王,并說明白這樣他倆就沒有糾纏不清,她不想談戀愛。小王對溫淺的喜愛之情連老王都能看得出來,雖然有點點難過,但還是腼腆一笑,謝謝溫淺的回贈。

沈蘇禦坐在車上,就看到溫淺跟那個野男人有說有笑,不但收了那個大鵝娃娃,還回贈了東西!旁邊的司機木呆呆地跟自家老板說,

“溫小姐還給那男孩認真準備了考研資料啊……”

“……”

“唉!”

“……”

溫淺把那個大鵝娃娃放在了小倉庫裏,讓它好好呆着。出小倉庫,正準備回屋,就聽到身後的木板大門,被敲的砰砰砰響。

“誰啊?”

門打開,沈蘇禦那張臭臉躍入眼簾。

溫淺:“?”

沈蘇禦說,他想進來。

溫淺直接關門,然而沈蘇禦卻更快一步,

牽制住了她白嫩的手腕。

溫淺讓他滾開啊!今天又沒吃藥還是怎麽了?說過多少遍,他們家不許他進來!溫成同意那是溫成的事情,現在溫成不在,他就更別想滾進來!

沈蘇禦艱難地滾了下喉結,半晌,低微地開了口,

問她,

“我們……可不可以談一下?”

這是看在溫成不在,所以長膽了?!

溫淺說不談不談,關了門。然後接下來一個小時,大門就不斷地被敲,溫淺不想理他,然而站在窗戶上往外看時,就看到了沈蘇禦手掌都敲紅了,

還未痊愈的腿,好像也很疼。

溫淺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況且沈蘇禦是她曾經唯一愛過的男人,唯一擁有過她的男人。到底是心裏還會心疼,她邊罵自己沒出息,邊套了件大衣,踩着拖鞋來到了院子外。

吱呀——

門開了。

沈蘇禦額角冒着冷汗,看樣子腿是真的撐不住。溫淺踹了一腳他那只好一點的腿,沈教授痛的額頭瞬間滾落大顆大顆汗珠。溫淺覺得看他痛苦還挺好玩的,就又踹了一腳。

坐在不遠處車上的司機,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溫淺又蹲下身子,戳了戳沈蘇禦被她踢痛了的地方,沈蘇禦雙眼緊閉,大口大口呼吸着,緩解疼痛。溫淺笑眯眯看了他一眼,媽的原來折磨沈蘇禦真他/媽爽啊!

好半天,溫淺終于停手,沈蘇禦臉色蒼白地靠着拐杖,喘着氣,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睜開了眼。

眼底一片溫柔。

溫淺撅起嘴巴,她不想看到沈蘇禦對她這麽好,好惡心。沈蘇禦笑了笑,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額頭,

“開心了?”

“……”

“可以……和你談談嗎?”

“……”

溫淺點點頭,指着後面的車,說,

“但是不能去我家裏!”

“……”

“好。”

可憐的司機,大冷天的被從車上趕了下來,只能蹲在了溫淺養的大鵝以及隔壁老王家的小奶狗旁邊。冷風瑟瑟,溫淺坐在副駕駛裏,時隔多年,她再次用手扣着那車門框裏的各種小按鈕。

車內的布置跟兩年半前并無二致,就連車墊子,都是當年沈蘇禦換的特殊防過敏材質,溫淺一到冬天,就容易皮膚過敏,晚上睡覺總會想要去抓。沈蘇禦有回摟着她睡覺,待到哄睡了她後,就發現了她胳膊上隐隐約約的大木疙瘩。

第二天沈教授就換了車墊子。

沈蘇禦把腿放好,拐杖也給放到後面的座位中,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溫淺伸着兩條包裹嚴嚴實實的腿,坐姿沒了過去那麽不拘束。

“你想跟我談什麽?”溫淺開口道。

沈蘇禦一愣,沒想到她這麽直白,只能說心裏苦澀在漫延,沈老板扶着方向盤,車窗外,司機正被那展翅大鵝嘎嘎嘎用嘴巴擰地上蹿下跳。

“我……”

“……”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男孩?”

“……”

溫淺看到他指着王伯伯的家,肯定就是小王了。以前沈蘇禦從來不會過問其他人追溫淺,頂多當年許子涵跟她走得近,

然後他一生氣,就把她給睡了。

溫淺擡起頭來,警惕地要拉車門,

“你還想在這兒把我給辦了?!”

“……”

沈蘇禦哂笑,疼痛的記憶砰砰砰敲着心髒。是啊,這事兒他也沒忘,他就是個混蛋,混蛋怎麽還能有資格去問被他傷害過的人,那些傷害了她的問題?

“你當年,”

沈教授靠着車座,手指一下一下敲方向盤,

“每天都爬我床。”

“我沒有不喜歡你,但當時就覺得,你太小了。”

“一只手就可以拎起來,還非得往我身上爬,爬完了哄睡着了,又不願意負責。”

“我那個時候,每天晚上都被你撩到得去書房冷靜半天。”

“……”

溫淺聽了半天,都是沈蘇禦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但她卻一點兒都不想聽,過去的事情的确挺甜的,可她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沈蘇禦說了一會兒,就不再開口,兩個人相處在着逼仄的空間內,空氣都是灼熱的。沈教授低了低頭,把人拐上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淺淺……”

“沈蘇禦。”一直垂着腦袋的溫淺,突然擡起頭來,看着他,

“你真的喜歡我嗎?”

“……”

“……”

“……”

沈蘇禦不知道怎樣回答才能讓溫淺可以相信,似乎一切的解釋都是蒼白而又多餘。

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下了頭。

“喜歡。”

“從一開始就喜歡。”

“那你為什麽要傷害我!”溫淺直愣愣地問他。

沈教授覺得呼吸都快要凝滞了,他該怎麽說?說因為他嫉妒溫成,一直覺得溫淺把他當作溫成的替身?

可溫成是溫淺的爸爸啊!有血緣關系的親父親!

這麽想,實在是太……

好在溫淺沒有繼續問,過去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傷害也已經造成,問其緣由,好像也已沒什麽作用。

時間撫不平那些傷,只能讓疼痛越來越深入。

溫淺:“我那個時候,也是、太喜歡你了。”

“所以傻了吧唧地,把自己給交了出去。”

“……”

“你帶我去S/M現場那次,那個畫面,你知道嗎?這麽多年,很多次我一沾枕頭,腦海裏就全部都是那些惡心人的東西。”

“黑的白的紅的,髒的惡心人的一圈圈鐵鏈……我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為什麽啊?你是知道我喜歡那些東西在二次元裏的畫面,你明明都知道。”

“淺淺,我——”

“我剛跟你睡完,連個名分都沒有,你第二天就跟人訂婚去了。”

“……”

“沈蘇禦,你知道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到底有多麽痛的傷害嗎?”

溫淺抓了把心髒,眼神如在泣血,

用力地、一字一句道,

“我甚至有很多次都想要輕/生了結,因為實在是太痛了,不是單純的對你的恨,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都是我自己的錯。複盤一下我認識你的那一年多時間裏,我居然都找不出來你說過‘愛我’的證據。”

“讓我覺得,是我自己死纏爛打,是我自己不要臉地倒貼。”

“我哪有那麽堅強啊,沈蘇禦,我真的、沒有那麽能就此過了去。”

一個女孩,在感情中被傷了個體無完膚,的确是會很痛苦,

然而更加痛苦的,是當你驀然回首,

卻發現一切都是“自我作/賤”。

可是那個人,明明就對你那麽好,你奮不顧身、想要飛蛾撲火,都忘掉了理智……

他明明對你那麽好……

自責、羞恥、羞辱,難以啓齒的感情,別人問你你對象呢?你說你們只是關系很親密的人,他把你當妹妹、當小孩子,他不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還小怕傷害你。

別人笑着道,

“舔/狗!”

……

“沈蘇禦。”

溫淺擦着臉,眼淚從指縫中,滾滾而來,

“我後來才知道,有個詞,叫——”

“PUA。”

“冷暴力,讓被暴力者誤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逼着被PUA一方主動離開,到頭來PUA的施加者反而一身幹淨,外人全都在數落被PUA那一方太賤了,自我倒貼。”

“……”

“你說你哪一條沒占?啊!”

“滾——!!!沈蘇禦,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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