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出來打混的他,竟然遇見了地痞,那時候的他如何能夠打過,幸好,他遇見了我和周行,從此我們便相交在了一起,而罪也意識自己還不能獨立,所以只能屈尊向着那女人乞求原諒,但是也造成了罪和他父親之間那條無法逾越的鴻溝。”蠻子徐徐說着。
“原來……”晴雨有些失落地望着蠻子和周行,只見他們二人都默不作聲,便不再說話。
琪兒低着頭,眼中一片灰暗,廷慧也垂頭喪氣一般。
而我呢,我此刻怎麽了,是心中産生了共鳴嗎?那為何沒有眼淚,是啊,大家都沒有淚水,因為這些事情其實太尋常了一點,對于現實的中國,這些便是家常便飯,有什麽好值得流淚的?
可是,我的頭卻突然痛了起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一浮現在了我的眼前,老爸啊老爸,到底是你這般好,索性離開我的好?為什麽我從來都不能明白你心中的想法呢?
“蠻子……”我強忍着頭痛,問。
“怎麽?”蠻子回應我。
“罪的父親究竟對他如何?”我問。
“這點我說不清楚,我沒有見過,周行見過你問他吧。”蠻子說。
我看向周行,周行望着我的眼睛,久久之後,說:“其實我也只見過一次,好像罪的爸爸當時好像和那家人脫離了關系,單獨和罪住在一起。”
我的心忽然涼了,這般情況和當年的我是何其相似啊!往事往事,真的都煙消雲散了嗎?既然如此,為何又讓我記起來?我感覺到,罪的現在或許便是我的未來。
“這樣,為何罪是否原諒他的父親了?”我問。
“其實罪的父親并不像你們想的那般冷血,至少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個慈祥的中年人,花白的頭發,眼袋很重,臉上很憔悴,可是對人卻很和藹。”周行告訴我。
“我想去見罪的父親,或許我們能夠化解開什麽。”我說。
“你真的認為可以化解嗎?”周行有些嘲諷地說着。
“為何不能,父子之間既然有誤會,就一定要化解,不然等到雙方明白的時候,将都是後悔。”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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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試圖勸過罪,當時蠻子也在場,他起初沒有發言,可是當我進一步勸解的時候,他忽然對着我拍起了桌子,說倘若我再這般妄圖化解,他勢必與我斷絕兄弟關系。”周行自嘲地說着。
“想不到,他恨他的父親竟然恨到了這種地步,那麽他晚上都不會回家嗎?”我問。
“有時會,但一般他都在學校的宿舍中。”周行說。
“這樣就一定還有希望。”我和顧晴雨同時說着,說罷,納悶地相互瞄了幾眼。
“周行,再試試吧,你知道我的情況和罪比較相似,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你帶我去他的家。”我拉着周行的手說。
“可是……”周行猶豫地看着蠻子他們,我立即回應過來,對蠻子說着:“蠻子,麻煩你幫我送琪兒還有廷慧回家,我和周行去一趟罪的家裏,你送完她們便過來吧,至于顧大小姐,哪來的哪去。”說罷,硬拉着周行離開了,以至于後來野餐的餐具與墊子誰收拾的我也不知道,當然也不會感興趣。
走出公園後,我對周行說着:“這下行了,我們出發吧。”
周行懶懶地看着我的身後,我回頭一看,“啊”的一聲叫起:“大小姐,你怎麽還沒走。”
“禍是我闖出來的,我不能撒手不管。”顧晴雨堅決說着。
“拜托,這矛盾自古以來就存在,你不過是激發一下而已,幹你何事?還是回家養尊處優吧。”我諷刺這說道。
“你……朱晗倦!”顧晴雨大為不滿,但随後便扭捏起來:“帶我去嗎,我一定不會亂來的。”
于是,在同這位麻煩的大小姐的争吵下,我們來到了罪的家中。原來罪居住在城郊的一棟大樓中,而且還是豪華型的,不過,當我們按響他家門鈴的時候,一切卻沉靜了下來。幾聲鈴響不見有人回應,這時,蠻橫的大小姐不耐煩的用腳踹門了,而這防盜門竟然就這麽給她一腳踹開了。
可是,映入眼簾的一切,卻讓我們當場愣住了。
『12』第一卷春季之傷九争吵
眼前的景象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凄慘的屋子。
淩亂的拖鞋散落一地,鞋架橫躺,屋中陰暗無比,雖是下午,亦只有依稀的光點能夠照射進來。迎面而來的,是陣陣酒醜的味道,隐隐間仿佛流淌着一絲腐爛的氣味,我們緩緩向着裏面走去,打量着周圍所有的擺設,倒着的椅子,卧下的沙發,茶幾之上放着傾倒的酒,其中,最為顯眼的,乃是倒在茶幾上呼呼大睡的人,蒼老而憔悴。
“啊!”晴雨忽然叫了起來,一把拽着我的胳膊,指着那睡人的身邊:“老鼠!”
真的是老鼠,我凄然地望着眼前的這個人,然後望向周行,只見他點了點頭,告知我便是此人了。
灰暗的房間,醉生夢死的人,淩亂的家具,散發着一種糜爛的氣息,接着,是四下蹿動的老鼠,此時此刻,我終于明白了頹廢是怎樣的情況。
“伯父,伯父……”我輕輕地搖着這個人。
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微微顫抖着擡頭望着我,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着:“是行君啊,回來了?”
“不是的,您認錯了,我是罪……我是張行君的同學,我叫朱晗倦。”我告訴那個人,盡管我不确定他是否聽明白了。
“行君……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那人望着我的臉,哭泣了起來,說:“但是請你不要不認我,我已經一無所有的,行君……”
我輕輕扶着他,解釋說:“伯父,您認錯了,我不是行君,我是晗倦,今天第一次來。”
“啊!你不是行君!你不實行君……”他喃喃說着,用一雙空洞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将他扶到一處坐下,輕輕走到周行身邊,問:“他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上次來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周行皺着眉頭說。
“他不會是瘋了吧?”晴雨膽怯地問着,只是看着我和周行都瞪了她一眼,才改口說:“對不起嘛,人家也只是猜猜。”其實,我們心中都明白,極有可能便是如晴雨所說的。
“行君啊……行君啊……你還不肯原諒我嗎?”他喃喃說着,一臉頹廢的表情:“當年,爸爸為了錢,而抛棄了你們母子……因為當時我真的恨需要那些,名利,金錢,榮譽……”
他語無倫次的講述着,好像在重複着些什麽,但是大意應該是說他小時候經常被人看不起,經常被人欺負,到後來,事業上終于有了小成,但畢竟還是寄人籬下,受人的命令,可是有個女人能夠幫助自己,讓自己一步登天,當時糊塗,所以抛妻棄子,成就了現在的一切,然而當他得到這些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其實自己并不快樂……
“行君……行君你回來吧……”他喃喃說着,“爸爸現在有錢了,不會抛棄你們母子了,小惠……”
“小惠是誰啊?”晴雨問着。我和周行搖了搖頭。
“小惠是我母親,而這個男人便是我的父親,張弛。”是罪冰冷的聲音。
我和周行不約而同地轉望向罪,只見他一臉複雜的神情,似傷心,似生氣,想來應該是兩者都有一些。
“罪,我們……”我說着,想要解釋一些什麽。
“什麽都不要說了,該看的你們也看了,出去。”他冷冷說着。
“罪,其實你……”我還想要解釋什麽,卻被周行硬拉硬扯了出去,然後罪重重地關上房門。這時,裏面傳出來了罪的聲音:“你還要這樣到什麽時候?”
“行君,你終于回來了。”是他父親沙啞的聲音。
“戲演完了,你還在裝什麽瘋,賣什麽傻?”是罪憤怒的聲音。
“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是他父親啜泣的聲音。
“夠了吧!”是罪的聲音以及玻璃瓶砸碎的聲音……我想要進去,卻給周行拉住,只見他對我搖了搖頭,我便不再多講什麽了,随着他往樓下去了。
大街之上,我們三個人各懷心事并走着,感覺恨沉悶,而我,那種頭痛的感覺又出現了,又來了,每次出現這種頭痛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忽然閃過一種淚流的景象,是誰在淚流?我使勁抱着頭,拼命去回想方才的那副畫面。
“怎麽晗倦,你的頭又在痛了?”周行有些擔心問。
“周行,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一趟,我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抱着頭說。
“嗯。”周行應着,看來他應該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