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白茶的問題把路明虞問住了,她只知道小白茶的媽媽在國外,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傳聞小白茶的媽媽是被白拓親手送出國的,兩人離婚像結仇,白拓不允許她回國。

為了不給小白茶不必要的希望,路明虞直接回答說她不知道。

難得見面,孩子無辜,大人的關系與孩子無關。路明虞給小白茶買了一對小手镯作見面禮,又帶小白茶去吃她想吃的慕斯蛋糕。孩子胃口不好,吃了幾口就感覺有些咽不下去,但是她依舊想吃,強塞差點嘔了出來。

路明虞越看越覺得奇怪,她把小白茶的身體狀況用文字形式發給葉凝,想着嫂嫂是醫生,應該能看出一些具體的問題。葉凝應該是在忙,沒給她回複。

路明虞把小白茶送到白拓家裏,白拓的母親林夫人接待她。

林夫人并沒有指責兒子把孫女丢在馬路上的行為,更奇怪的是,林夫人看小白茶的眼神,不像看孫女,而像在看髒東西。

路明虞走時,小白茶那個無助的眼神看得她揪心。可她必須得走了,因為她聽到阿姨跟林夫人說白拓今晚會回家吃飯。

離開白拓家,葉凝給路明虞打來了視頻電話,葉凝問路明虞方不方便讓她看一看孩子。

路明虞露出懊惱表情:“我已經把人送回去了。”

“是誰家的孩子呀?”葉凝問。

路明虞跟葉凝說了。

葉凝思索片刻,“那就算了,別人家的我還說讓你回去拍張照。孩子有事他們大人會帶她看醫生,你別管了,早點回家。”

“知道了嫂嫂。”

路明虞決定去找段守清,說不定媽媽會知道一點內幕。

學校放假,段守清沒之前忙,路明虞到娘家時,她正在家裏和阿姨一起做晚飯。路明虞留下來吃晚飯,吃了飯才把段守清單獨叫進房間,把今天見到白拓之後的種種怪象講給段守清聽。

段守清口吻唏噓:“白茶不是白拓親生的,是他前妻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說起來,白拓是在小白茶出生後,才開始流連花叢。這事沒多少人知道,不要聲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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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虞大受震驚,先出軌的人竟然是白拓的前妻。她開始擔憂,小白茶在家裏會受到虐待。

段守清勸她:“我知道你心軟,但是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他們一直不讓我說,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安瑤誣陷你,是白拓一手策劃。你別沾惹他們家的人。”

真相原來是這樣。路明虞對白拓更加不喜,甚至開始讨厭。她垂下眼簾,對段守清說:“我知道了媽媽,我不會再管了。”

見天色已黑,段守清叫路明虞別走了就在家裏歇下,路明虞已經三天沒回麒園了。下周她要和舞團成員一起去外省排練七夕晚會的節目,她覺得離開之前,有必要在麒園待兩天。

最近排練累,路明虞沒開車,也沒叫蒲濱來接,自己打了輛車回去。司機認出她來,大約是見她溫柔客氣沒什麽架子,又難得見住麒園的人打車回家,一路興奮地與她攀談,還新奇地問了許多問題。

路明虞見司機憨厚,問的問題也比較溫和,也樂意與他交流。一個小時的車程,沒感覺到悶。

穆景綏還沒回來。路明虞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窦曦前天說想見識一下穆景綏的藏酒室,趁今晚她和窦曦都有空,路明虞找了一塊披肩披上,去到地下酒庫給窦曦發送視頻電話邀請。

穆景綏的藏酒數量巨大,價值不菲。

路明虞雖然不喝,但其實對酒很有研究。鏡頭掃到的每一瓶酒,她都能給窦曦科普出一二三來。窦曦也聽的認真,不知不覺半個鐘頭過去,她講的口幹,停下來喝了一口保溫杯裏的溫水。

藏酒室針落可聞,這時,有人下來,沉穩的腳步聲回蕩在曠靜的室內,她回頭,看到穆景綏走下臺階,他今天穿了藍色系的襯衫,白色休閑褲,頭發沒做發型,跟主人一樣,随性而散漫,皮膚冷白,有幾分偶像的感覺。窦曦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響,猜想是穆景綏,便跟路明虞說了再見。

路明虞把保溫杯擱在酒架上,問他吃過飯了沒有。

穆景綏說吃過了,他從她放保溫杯的區域,随手拿起一瓶紅酒。開了塞,返回中間的沙發區,問她要不要試試。

路明虞搖搖頭。

穆景綏見她重新拿起保溫杯,便只取了一個杯子,液體流入酒杯,紅酒的醇香很快彌散開,他輕輕晃着酒杯醒酒,出聲:“吳嫂說你今晚回來心事重重,怎麽了?”

路明虞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表現的很明顯嗎?

她想改變一下兩人之間常常相顧無言的局面,既然他問起,就跟他說了小白茶的事。

穆景綏認真聽完,才對她說:“白拓下令不讓家人虐待白茶,白茶是早産兒,從出生起身體就不好。不要多想。”

“精神虐待更可怕啊。”今天所見所聞,讓路明虞很是懷疑白拓留下白茶的動機,“他把白茶留下來,很大概率是想折磨她來報複前妻。不然誰願意頂着一頭綠替別人養孩子。”

“那也不關你的事。”穆景綏說得無情,因為他知道,白拓因為妻子的出軌而性情大變,在小白茶這件事上,他的想法近乎變态。今天白拓把小白茶暴露在明虞眼下,是想利用孩子引她上鈎,落選白氏總經理之位,白拓定不甘心,他不敢直接動他們,退而求其次,拿明虞開刀。

“我知道不關我的事,我就是說一說。”所有人都勸她別管,路明虞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管,這次她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白拓,妄自行動說不定會讓自己陷入危險而害別人擔心。

至少現在,她不會輕舉妄動。

穆景綏有些意外路明虞這次這麽輕易答應不管,語氣有些古怪地說:“沒見秦楊的事你這麽聽我的話。”

路明虞語噎。她悄悄去醫院看了秦楊的弟弟,他的手術時間定了,這周末就做。就知道瞞不住他。

“我就去看看。我和他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似乎從她臉上看到了失落和遺憾。

心底産生了異樣的情緒。

過了幾秒,他才平淡地說:“白茶那邊若出現什麽問題,我會想辦法幹涉。我希望你說到做到,說不管就不要心軟。”

“嗯。”得了他這句話,路明虞安心不少,多虧他不是鐵石心腸,沒有讓她失望。這樣想着,她表情柔和下來。

穆景綏瞧見她披肩滑落,底下是一條黑色的吊帶裙,露出一半肩膀。她今天出門化了妝,妝面依舊幹淨,眼影是緋色。他把沒喝幾口的酒放下,腦子裏一旦有了想法,身體就控制不住的變熱。

自倫敦夜後,已過去半個多月。

再把視線挪到她臉上時,他的話也出了口:“明虞,我們在這裏試試。”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磁性魅惑,路明虞腦袋發蒙,傻乎乎地問:“試什麽?”

才問完,看見穆景綏很輕地笑了下,她突然恍然大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堅決拒絕:“不行!沒帶東西。”

穆景綏斂眸含笑,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起身來到她面前,路明虞剛想生氣,就被他拉着手去摸他的褲兜。他帶着,還不止一個。

她一秒臊紅了臉,脫口而出:“你一直帶着?”

“怎麽會。”她好像誤會了他,他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澄清一下,“下來之前拿的。”

路明虞無言以對,沉默間,穆景綏不由分說抱起她。她驚呼一聲,摟緊了他的後頸。

“不是說在這裏?”大腦被他這一出出言行舉止整得應接不暇,連羞澀都暫時忘卻了。

穆景綏不答,打開了前面的一道暗門。路明虞瞳孔放大,心想這不會是什麽小黑屋吧。很快她的想法被證實是錯的,穆景綏抱着她通過小暗道,沒一會,眼前豁然開闊,原來酒庫通往一個小單院,院子裏引了後山的溫泉水過來,流水潺潺,霧氣潆繞。

後面有紅木屋,他不用。把她扔進池子裏。那晚的放縱躍然于腦海,她忽然有了懼意。

但看到他身上那道刀疤時,又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和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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