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西澗一日

游泳池竣工的那個周五,白岚邀請陳諾白去西澗一日游。這個無邊泳池建在最裏面那座獨棟深氧小別墅的屋頂,一低頭就可以俯觀整個西澗的景致。

陳諾白下完班過來的時候,白岚已經換好泳褲,赤條條的躺在沙發上看書。陳諾白放下東西,直接跨開長腿騎到他腰上,俯下身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一天沒見白總想我沒?”之前被白岚養得白白胖胖,陳諾白深以為恥,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健身。他下肢一用力,渾圓的臀肉就鼓鼓囊囊的把西褲繃緊了,密實的大腿肌肉把褲腿撐得滿滿的,勾出兩道清晰的內褲邊。白岚放下書,兩只手托住陳諾白的大腿根摸上去:“今天是三角?”陳諾白松了松領帶,瞟了一眼他的泳褲:“你不也是。”白岚笑了一下,腰一擰和陳諾白交換了一下上下位置:“管它幾角一會兒都要脫的。”兩個人吻得火熱,差點滾在沙發上就大幹一場,還好白岚突然想起來還有正事兒:哦,今天是來試泳池的。

白岚拍了拍陳諾白的腰:“去換泳褲,給你準備了驚喜。”陳諾白正在興頭上,又纏着他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然後才戀戀不舍地起來換衣服。一推開陽臺的門,陳諾白就看到泳池的水面上漂着一個巨大的充氣水床,造型是只圓溜溜的小黃鴨。仔細一看,邊上還漂着好幾只小的,就是小孩兒洗澡時候玩的那種橡皮小鴨,一個套裝裏有一只鴨媽媽和一群鴨寶寶,抓一下還會咕啾咕啾叫。陳諾白半天憋住一句:“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嗎……”白岚調笑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個了嘛,洗個澡玩得滿地都是水,所以我幹脆給你弄了個大的。”陳諾白躍進泳池裏,掐着白岚的腰把他抱下來:“你又皮癢了?”白岚貼在他耳邊小聲挑釁道:“那怎麽辦?你罰我吧,罰我被你夾斷。”

其實因為那些往事,白岚一直對水有些畏懼,從來沒游過泳沖過浪。泳池裏的水波微微漾着,拍在他的胸口上,白岚瞬間有點緊張,攀緊了陳諾白的脖頸,身體不自覺地有些發僵。但他的恐懼很快就被陳諾白化解了,陳諾白把他頂在池壁上,猛地咬住他的下唇。白岚被他撞得牙床生疼,抽了口涼氣立馬反客為主吻回去。兩個人那東西隔着泳褲擠在一起,涼涼的池水裹着一大團邪火,頂撞之中很快就各自腫脹起來。

白岚托着陳諾白的屁股把他放在鴨子水床上,手指一翻拽下他的泳褲。陳諾白蓬勃的分身立即急不可耐地彈了出來,白岚兩只手才剛握上去,他就悶着嗓子哼叫出聲。白岚心神一蕩,很自然地埋下頭把東西一點一點含了進去。肉柱頂端輕輕貼在軟腭上,白岚舌尖往下,細細舔舐着柱身,那東西漸漸濕潤起來,眼見着又隐隐脹大了一圈,把白岚嘴裏撐得滿滿的。陳諾白坐在水床邊沿,兩條腿本來浸在涼絲絲的水裏,過了一會兒就不自覺地纏到白岚身上。他一只手撐在身後,另一只手插入白岚的發間,一面挺送一面揪着他的頭發按向自己。

白岚被他長驅直入猛一下捅到喉嚨深處,猝不及防一陣惡心,差點幹嘔出來。緊致的軟肉密密裹緊了龜頭,陳諾白失神地叫着白岚的名字,喘息越來越重越來越急。到後來白岚嘴角都發酸了,陳諾白才輕輕推開他,從他嘴裏匆忙撤出來,然後自己手剛握上去動了兩下就射了。

白岚兩手一撐也坐到鴨子背上,胯下已經蓄勢待發:“輪到我了。”陳諾白眼角微紅,嘴角浮起一點笑意,他彎腰親了親白岚的半硬的東西:“我們寶貝現在這麽厲害呢。”白岚又羞又惱地低下頭,小聲催促:“你……快點!”陳諾白一收腿,整個人利落地跪坐上來,水床随着他的動作猛地往下一沉,池水一波一波漾上來。他探手把手心裏的液體全抹在後穴上,緩緩把指節送了進去。精液的潤滑能力很有限,到第二根手指就有點發澀,陳諾白抿着嘴唇,用力把手指往裏面搗弄,忍不住洩出幾聲痛苦又難耐的呻吟。白岚光是聽着他的呼吸聲都覺得心酥不已,靠過去把他收進懷裏,掰着他的下巴深吻。

陳諾白被他吻得缺氧,暈暈乎乎好不容易把第三根手指納了進去。水床載着他們搖搖晃晃、浮浮沉沉,他急切地旋轉抽送,總算做好了擴張,一轉身摟着白岚的脖子騎到他身上:“好了,心肝,輪到你了。”他把白岚的泳褲拽下來,小心握了上去。和陳諾白猙獰遒勁的分身相比,白岚的東西實在長得“乖”很多。實話說白岚對于這事頗為介意,陳諾白倒是很喜歡,情到濃處經常低下頭去親一親小白岚。

白岚特別別扭,有一次兩個人做完躺在床上,白岚一本正經地說:“哥,你今天都親它五次了,可是只親了我三次。”陳諾白沒聽懂,傻愣愣地問了一句:“啊?他是誰啊?”白岚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陳諾白反應過來以後笑了整整五分鐘。白岚被他笑得很沒面子,氣呼呼地卷着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去了。陳諾白笑完翻過去,把他從被子裏刨出來:“哎呀,別生氣別生氣,我賠給你行不行?少一個賠十個!”白岚屈起膝蓋踹了他一腳:“滾蛋!”結果被陳諾白抓着腳踝按在床上一頓親,認認真真賠了他二十個,一個不少。

反正陳諾白看着小白岚就像看着自己用心施肥澆水好不容易長起來的小樹。

眼下小樹已經生機勃勃地立了起來,陳諾白一只手握好,對準穴口慢慢坐下去。促狹的甬道被用力頂開,穴口像小嘴一樣翕動着吸住擠進體內的肉柱。因為今天沒有用潤滑,進入的過程顯得格外艱難,兩個人都有些說不出的難受。白岚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無奈道:“哥,你真要把我夾斷了……”“放心吧寶貝,我舍不得。”陳諾白騰出一只手掐了一把他的腰,然後一咬牙直接坐到底,兩個人的呼吸齊齊一滞,然後綿綿地交疊在一起,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剛剛那一下水床忽地沉了下去,兩個人胸口往下全沒進了水裏。陳諾白的小穴很依戀地絞緊了白岚,他雙手摟着白岚的肩膀,借力上下擺動着腰。水床随着他的動作大幅度地下沉,上升,再下沉,再上升。每一次上升,都能讓白岚頂到更深處,陳諾白好幾次驚叫出聲;每一次下沉,都能讓原本緊貼的肉體錯開幾秒,然後借着這股回彈的勁兒更緊密地頂撞到一起。身體時而被冰涼的池水淹沒,時而觸到悶熱的空氣,于是整個人都焦躁起來。

他們親密的方式總是如此特別,從道具到場所,兩個人都不習慣也不喜歡最簡單、最純粹的溫存。這俨然是一筆算不清的糊塗賬,陳諾白這樣是因為這麽多年白岚的引導和影響,白岚這樣是來自馬房那一夜永遠抹不去的傷痕。他第一次關于性的體驗就攪亂了他對于這件事的全部認知,在他眼裏沒有半點歡愉,只有痛,只是痛罷了。可笑的是,即便你百般抗拒,那些讓你痛苦的東西仍然如此強勢地融進了血肉裏,甚至成為你最最最難以啓齒的一部分。——對曾經讓你生不如死的東西上瘾,這聽起來像在犯賤。

有時候白岚會呆呆地想,光是從性的角度上來說,陳諾白也是最好的、最契合的人,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了。

想到這兒白岚抱緊了陳諾白,動情地顫聲叫他:“哥……哥……”陳諾白腿上已經完全沒力氣了,還在賣力地上下動作:“乖。”終于,白岚身上一顫,噴出的熱乎乎的體液全灌進陳諾白裏面。陳諾白脫了力氣,往後一倒落進水裏。水床失了平衡,白岚還沒反應過來就跟着囫囵翻了下去。

一瞬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間潮濕的馬房,游泳池的水明明很幹淨,他卻好像看到了漂在水中的草屑和馬毛……白岚的心髒在胸口咚咚跳着,他失控地掙紮起來,但下一秒就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接着嘴唇也被人封住了。白岚一開始以為這是一個吻,後來才發現陳諾白是在給他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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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浮出水面,擡頭就能望見郊外夜空中的漫漫星光,低頭就能看到西澗裏的喜怒哀樂人間煙火。這兩樣東西,以前白岚都覺得自己不配。

他想,以後有陳諾白在,他再也不會沉到別的地方去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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